夜天子-第3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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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哚妮眼珠忽地灵动地一转,闪过一抹狡黠之意。她踮着脚尖儿像只猫儿似的走过去,袅袅娜娜地走到叶小天身边,红唇轻启,娇滴滴地唤道:“小天哥……”
叶小天正看着广场上正在号啕大哭的矿工们,未及回答,哚妮已经红着脸儿蹲下去,叶小天只觉肥大的黑袍被掀人一掀,那只俏媚动人的小猫儿就钻了进去。
“啊!”
叶小天的身子猛地一僵,原本轻轻搭在窗台上的双手用力扣紧了。无意识的一个动作,他便正式出现在了窗口,神殿广场前的信众忽然看见尊者响应他们的磕拜,在神殿上露了面,顿时疯狂起来。
叶小天抿着唇儿,脸上慢慢挤出一丝生硬的笑容,他一寸一寸地、缓缓地举起一条手臂,那条有些僵硬的手臂忽然抽筋的抽搐了几下。广场上的信众一见,以为是尊者向他们招手,欢呼声更是山呼海啸一般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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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天原本宣布七天之后前往雷神禁地祭祀雷神,这一天还是如期举行了。许多远道赶来的部落首领在启程时还不知道尊者与大长老、二长老已势同水火,等他们赶来后,尊者还是那个尊者,大长老和二长老已经换了人。
现在的神殿第一长老是冬天,从后备长老一步登天成为首席长老,但其他人没有任何话可以质疑,就凭他在尊者被幽禁时果断站在叶小天一边,同他的传承师格德瓦决裂,再加上之后他内外联络,为尊者的反击立下大功,这份忠心、这份功劳,首席长老非他莫属。
第二长老是耶佬,耶佬和引勾佬无论地位、身份、资历,还是在扶保尊者过程中所起的作用其实都差不多,但耶佬追随叶小天时间更久,而且一直住在叶府,所谓“潜邸旧臣”,其意义大抵如此。
如此一来,引勾佬就做了第三长老,无论如何,这三个人都算是大大地前进了一步,要知道耶佬和引勾佬原本可是八大长老中的末位长老,叶小天这个“新内阁”的构成不仅年轻化,更易接受新鲜事务,而且绝对的拥戴他。
金沙谷中被释放的那些部落首领、部落长老以及神殿中有职司的高阶人员全都官复原职了,他们当初被罢黜,取而代之者能受到格峁佬、格格沃那批人支持,能取得格彩佬、格德瓦那批人支持,就算如今对叶小天没有反意, 也绝不会是叶小天积极、坚定的支持者。
叶小天自经历了格彩佬、格德瓦的这次逆袭之后,已不敢等闲视之。任何隐患一经发现,必须果断采取手段解决,否则总有一天会阴沟里翻船。但他采用的手段还是比较温和的,他没有把这些人弄去当矿工,仅仅是夺去了他们的权力。
如此一来,这些人中即便有些凶顽不驯之辈,也下不了决心以死反抗,而且有他们这些潜在的威胁,也能最大限度地保证那些重新夺回地位和权力的老臣子们依赖叶小天,毕竟那些人也不是什么善类,一时的感恩戴德,不能保证他们的忠诚。
当初罗大亨、华云飞和毛问智在锦江边思索拯救叶小天的办法时曾经说过,一个人曾经用过的法子也许不能再用一遍,但是这个法子所采取的思路却是可以的,而且很多时候一个人习惯性地举动,正是受制于他的思维习惯。
如今就是这样,叶小天借助这次危机,把亲格峁佬派、亲格彩佬派这些旧派系势力一网打尽,全部清洗了,但是却还留着他们这些有用之身,用以钳制他从金沙谷中捞出来的那些人。这一点和他当初放张雨桐一马,利用张家牵制于家,利用于家钳制张家,形非而神似,其实是一个道理。
也只有采用这个办法,他才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平息内部的动荡,因为他还有一件大事要做,他的凝儿快被别人娶走做新娘了,绿帽加冕在即,他没功夫在山里头穷耽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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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84章 雷神之锤
雷神禁地里,那座千百年来饱受雷霆摧残的神山脚下,众人摒息肃立,神态凛然。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主动走进这里,而且是这么多人。对于谷中的一切,他们都觉得充满了神秘,但凡发现一点与外界不同的地方,他们都会小心翼翼并产生许多奇妙的联想。
如此一来,倒是省去了叶小天的许多唇舌解释。到了山峰脚下时,叶小天留下了所有人,令他们候在山下,只有他一个人举步向山顶走去,对此众部落首领们并无异议。
千百年来,他们祖祖辈辈一直以来所受的教导,就是神为他们指定了在人间的看护者,这个人是神在人间唯一的行走――――尊者。自然只有此人才有资格最近距离的接近神祗。
所有人都站在山脚下,用无比虔诚的目光仰望着他们尊者那挺拔、神圣的背影,尊者的身影一步步地登上了山峰,一步步地踏入踏入云巅,仿佛升仙……咻地一下不见了。
各部落首领、长老们焦急地等待着,忽然,“咔嚓”一声,闪电如龙,刺破云层,紧接着震耳欲聋的天雷声再度响起,所有信众像割倒的麦子似的一起匍匐在地,激动地叫道:“尊者见到雷神了!”
“轰!隆隆……”
信众们跪在地上,激动的浑身发抖,一些对叶小天尚有疑虑的人则不禁撑地暗想:“天雷之威一至于斯,太可怕了。尊者他不会……被天雷轰个稀烂烂,就此一命呜呼吧?”
少数知道内情的几个人则是心惊胆战,暗暗替叶小天担着心。
“咔嚓!轰隆隆……”
雷声不停,禁地内、禁地外,无数人听着雷声,激动地想象着他们的尊者正与神祗进行着对话,而他们的尊者。伟大的神棍叶小天先生,此刻正蜷缩在大亨他们当初发现的那个石洞里,脸色苍白,浑身哆嗦。
“他娘的,这雷打的怎么这么吓人?”叶小天捏着走了形的剑诀,急病乱求神,战战兢兢地向太上老君祈祷起来:“今已知汝名,汝急速去—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虽然他早就知道此间情形,可是不置身其中。只听别人说,是无法想象那种近距离感受天雷的超级惊怵的感觉的,想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谈何容易!
叶小天还没被让人耳膜欲破,汗毛直竖的天雷声吓瘫过去,已是极有胆色了。关键时刻,他本能地向最崇信的老君求起助来。他念的这句咒语用的是太上老君的法号,这句咒语是沟通鬼神的咒语中语气比较客气的一句。
说起来有些事情还真的有些无法解释的玄妙,比如说释迦牟尼、老子、耶稣、孔子,这些圣人是同一时代产生的人物。几个人的出生年份非常的接近。
比如东西方的神话故事中都有一场近乎灭世的大洪水;比如神父驱魔时最好是先弄清楚魔鬼的名字,然后以上帝之名驱逐这个魔鬼离开它附体的人。而道教中也有相似的咒语。
只不过,叶小天现在是吓的魂飞魄散,急病乱投医了。神棍不好当啊。他的苦胆都快吓破了,即使真有神明,他也不知道此刻在山顶肆虐发威的这位究竟是哪一位雷神。
因为在道教体系中,雷神不只一位。比如说。在道教神仙体系中,负责打雷的神仙里面,最低级别的神神叫雷公。雷公有很多位,再上一层的神仙才叫雷神,同样有很多位,继续往上是叫雷王,雷王只有一位,但他还不是最高级别的雷神,在他之上还有一位,那就是普化天尊。天尊在道教神系中才是最高级别的神仙,是所有雷神的统治者。
有了那根“雷公柱”,雷电渲泻的速度就快多了。旱天雷打了半晌,连半山腰的流云似乎都被天雷震散了,雷电的力量终于渲泻一空,一时半晌无法凝聚足够的雷霆之力,雷击终止了。
叶小天抓紧时间,连滚带爬地逃出山洞,临走还不忘带上早就命人藏在此处的一件道具,急急忙忙下了山。
眼看已经可以看见山下的人群,叶小天立即放慢了脚步,等他“施施然地”赶到山下时,他的气息已经平稳,脸上血色也已恢复正常,而他手中的一件东西,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叶小天的手中提着一只锤子,在东西方的神话体系中都有雷神,这位雷神都有一口神器:锤。叶小天此时手中拿的就是一只锤子,这只锤子打造的非常有质感,古朴的式样、繁复的花纹、乌沉沉泛着金属光泽……
作为一个合格的神棍,叶小天怎么会叫人失望呢,万众瞩目当中,他高高地举起了那只沉重的锤子,高声喝道:“此锤,乃雷神所赐!”
虽然已经有所预料,但是亲耳听到尊者做出如此解释,还是令所有的信众无比震撼,几乎不约而同地,他们再度匍匐在地,敬畏地向那只看起来就不是凡物的神锤叩首。
叶小天缓缓收回高举的锤子,双手托着,神态恭敬,虽然真实原因只是因为那只锤子太过沉重,凭他的腕力无法举的太久。
叶小天道:“大万山是我们的家园,也是我们的庇护之地!可我们不能永远躲在大山里与世隔绝!一个小孩子在父母的庇护下成长,一旦长大成人,他就该走出去,闯荡一番事业,光宗耀祖。
神就是我们的父母,我们的父母希望我们能有出息!于是,本尊秉承神意,带领你们出山。立足提溪,就是我们走出大山的第一步,但是,格彩佬和格德瓦怀有异心,阻止了这一切,把我们的人调回了山!
可是你们知道吗?我们的人刚刚撤走,他们辛苦建造的家园就被强盗占领了。我们刚刚开辟的良田,刚刚才撒下种子,秋后就可以获得丰厚的收获,而这田地,也被强盗占领了。”
众首领听的怒发冲冠,格哚佬等人更是目眦欲裂。叶小天蓦一转身,面朝山外。将那只沉重的铁锤用力向前方一举,大喝道:“为了我们的家园,为了不辜负神恩,把我们被人夺走的一切,夺回来!我以雷神之锤起誓,试图阻挡我们的,统统辗成齑粉!”
“杀!杀!杀!”
各部首领、长老们爬了起来,举起他们的武器乃至拐杖,亢奋如狂地吼叫起来。
叶小天单手擎着雷神之锤,遥指山外。英姿勃发,一动不动!一动不动!还是一动不动……
李秋池隐隐感觉有些不对,悄悄凑近了些,低声道:“东翁?”
叶小天脸皮子抽搐了几处,有些痛苦地道:“大亨做事也太不着调了,弄个空心的不成吗?弄得这么重,你快接一下,我岔气了。”
李秋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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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牛山上格家寨现在已经属于杨家了。
杨家派在卧牛山上的人并不多,杨家要想在这里长期驻扎人马。就得把他们的家眷迁过来,而在这个时代,宁可守着破家,不离故土一步的心态是大多数人的习惯性思维。想一想叶小天在贵州做了官,他爹还守着那幢陋居找出各种理由不肯离开就能理解了。
何况,格家寨的生活条件对那些从深山出来的生苗来说,觉得已是极大改善。而对杨家寨这些早已居住在山外世界的人来说,并没有多么大的吸引力。
本来格家寨在山下有许多开辟好的田地,如果能把它分配给愿意迁居的人倒是个极有吸引力的事儿。可土司老爷的地盘上,所有田地都是他一个人的,杨羡敏舍得把田地分给那些不是农奴却近乎农奴的土民么?
如此一来,格家寨就只能象征性地驻扎一群人,以宣示杨家的主权。至于未来的发展,先把土地占了,总会在逐渐的渗透与发展中,让它稳定下来,彻底成为杨家领土。
驻扎在格家寨的这些土民壮丁并不多,一共只有一百人左右,格家寨目前还没有什么产出,山下田地里的禾苗正在茁壮生长,还未到收获季节。他们的粮食都是杨羡敏从本部运来的。
这些壮丁每日里无所事事,三个饱一个倒儿,过得倒也逍遥。这一日,日上三竿时,王留川才懒洋洋的起床,昨夜赌钱睡的太晚,直到这时才睡到自然醒。
王留川睁开眼睛,只听耳畔酣声如雷,两个同伴还四仰八叉地袒胸大睡,王留川笑骂一声,踢开一人伸过来的大腿,爬起身趿上鞋子,一边懒洋洋地解着裤腰带,一边往外走。
王留川踢开门,打着哈欠走出去,因为刺眼的阳光先闭了眼睛。他习惯性地向门旁不远处一棵大树下走去,人走到树下,眼睛也睁开了。
“哗……,哈!真有勤快的啊!”
王留川撒着尿,忽然看见前边正有人架着大锅煮饭,不禁呲牙笑了,但他随即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儿,这人……好象不是自己兄弟啊。寨子里一共一百多人,本就同属一族,平时又常在一起赌钱,可能有些人的大名他叫不出来,却没有一个不认识的。
王留川惊诧地看看那人,再扭头看看,就见寨中人来人往,个个眼生,王留川看看他们的模样,再看看他们的服色,忽然一阵寒意直上心头,身子一哆嗦,就尿了裤子。
一队执戈巡弋的士兵走到他面前,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讥诮地对他笑道: “我说你们还真能睡啊,我还以为回来就要打一场恶仗,谁想杨家寨就派来这么一群玩意儿,嘁!”
王留川提着裤子仓惶退了两步,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们是什么人?”
那队巡戈的官兵没有答话,而是神情一肃,不约而同地扶着兵器单膝跪了下去:“参见土司老爷!”
王留川慌了,手足无措地道:“你……你们这是干什么?”
他忽有所觉,急一转身,就见一个青衫清秀青年人,背负双手悠然走来,周围有十几个长老、酋领模样的人簇拥着他,王留川没有见过这个人,却听过他的大名,他马上就意识到了这个人是谁。
王留川又是一个哆嗦,手一松,裤子一滑,便对叶小天来了一个“君子坦蛋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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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 自作聪明
叶小天从王海川的面前飘然而过,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不是叶小天有意忽略,而是今时今日地位如他,本就不可能注意到一只蝼蚁的存在。
王海川双膝一软,一下子萎顿在地。他们当初占领格家寨时是如何的容易,今日失去格家寨就是如何的轻松。
自从占领格家寨,他们不曾遇到任何一方的攻击,久而久之自然就麻痹发。昨夜不只是不当值的人在酌酊大醉中烂赌至深夜,就是本该值夜守卫的人也是一样坐在箭楼上滥赌狂饮。
不过,眼看卷土重来的格家寨兵强马壮,一个个仿佛恶煞凶神一般,王海川又不免暗自庆幸起来,幸亏兄弟们昨夜昏睡不起,被人家轻而易举地夺了寨子,如果当时有人警觉,真的打将起来,就他们这百八十条性命,恐怕都不够人家塞牙缝儿的。
寨中一处高坡上,苏循天背靠一块大石坐在草地上,左手抓着一条狗腿,右手提着一只酒葫芦,就着葫芦里的烧酒,一口浇酒一口肉,吃得好不惬意。
“我说李先生,这儿又没旁人,你就甭端你那读书人的架子了,这狗肉香的很,你要不要啃一块?再配上一口烧酒,快活似神仙啊,哈哈……”
李秋池负手而立,山风吹得他的青绸衫律动如水。他的目光一直平静地凝视着远处的叶小天,叶小天带着那些长老和部落首领们,正在边走边交着谈,似乎在向他们布署安排着什么。
苏循天喊了一嗓子,李秋池望着远处的叶小天若有所思,目中满是钦佩之意,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话。苏循天又啃了口狗肉,道:“李先生,你要不吃我可就不客气啦。一块儿都不剩给你。”
遥遥蹦蹦跳跳地从旁边山径上跑过来,听到他这句话,眼珠一转,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地向他靠近过去。狗肉坛子就放在苏循天身侧稍后处,遥遥抿嘴忍着笑,悄悄伸出手去。
李秋池负手而立,头也不回地道:“没出息的东西,除了吃,你还知道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如今跟了什么人。是一场何等大造化?”
苏循天被一口狗肉噎的直翻白眼儿,他猛地灌了口酒,顺了顺气儿,这才说道:“我说李先生,我知道你学问比我好,麻烦你能不能不要故作玄虚,你就直说吧,我有什么大造化?”
李秋池感慨地道:“此人是天生王者啊。你别看他年纪轻轻,可古来豪杰中。又有几人是过了不惑之年才创就大业的?单看他对金沙谷中释放出来的那些人的巧妙安排,就可见他的谋略气度不同等闲了,你我幸运啊,若非投到他的门下。我这一辈子或许都只能做个讼师 ,而现在我已经可以想到有朝一日我李大状建功立业,福荫子孙了,呵呵……”
李秋池陶醉地笑起来。苏循天道:“我知道,你昨儿不是已经说过一遍了么,大人要用旧人。却又不杀新人,用宽忍来避免内部的决裂,以尽快一统权力。用被免职的新人牵制起复的旧人,以确保他们的忠心,心思的确机巧,可你用不用左一遍右一遍地夸啊,我耳朵都听出老茧了,你要是想拍马屁呢,最好去直接对大人说,我是不会帮你转达的。”
遥遥促狭地偷笑着,把那狗肉坛子从苏循天身边轻轻地拿走了,本想就此走开,可是听他这么说,不禁嗔怪地向他皱了皱鼻子,又做了个敲他脑袋的动作。
李秋池摇头道:“我所感慨的,与昨日所说的无关,我只是看东翁如今种种举动,感悟越来越多,愈发觉得东翁智慧如海,深不可测,绝非池中之物了。”
苏循天用力跟狗腿上一根韧性较强的筋腱较着劲儿,含含糊糊地道:“这话怎么说?”
李秋池道:“东翁如此处置原本是极妥当的。但有些事不是你想怎么样就会怎么样,那些刚刚被免职的人只是失去了权柄,没有失去富贵,也没有失去党羽。
他们正在庆幸逃过一劫,是断然不会给东翁找麻烦的。但是那些在金沙谷中做牛做马死里逃生的人呢?他们有没有怨气?一朝大权重掌,他们会不思报复?”
李秋池向山下指了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