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子-第3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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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妙雯道:“这就是了,你一走了之倒是痛快了,你娘怎么办?”
展凝儿慢慢退了几步,沮丧地扶案坐下,田妙雯举步跟了进来,在她旁边款款落坐,睨她一眼,柔声劝道:“你也不必太过着急,现在只是下聘,又不是要你入洞房,怕它怎地。”
展凝儿懊恼道:“聘礼都下了,来日就更不好收拾,我怎能不急?”
田妙雯轻笑一声,道:“你是说名份么?当初订亲合婚,名份就定了,你现在急又有何用?不过,咱黔中女子不比中原,用得着这么在乎那死规矩么?你成了谁的人,才是真的谁的人!”
展凝儿连连点头,道:“不错!那……依你之见,我该怎么办?”
田妙雯道:“这些日子你没有寻你大伯吵闹,已经渐渐消除了他的戒心,你要想走,现在就能走,但是令堂还住在展家,你就像系了线的风筝,怎么走?依我之见,不如继续等下去!”
展凝儿焦灼起来:“杨家聘礼都下了,小天哥又在山中情形不明,你还让我等,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田妙雯嫣然一笑,道:“好教你知晓,你那情郎,重又出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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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 出招
展凝儿听说叶小天已经重新出山,手中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喜悦地叫道:“他出来了?真好!真好!”看她面上神气,喜悦之色难以自禁。
田妙雯笑道:“是啊,他又出山了,而且这一遭更加威风,麾下坐拥数十万骁勇善战的生苗勇士,谁还不畏他三分?他的地盘和你展家近在咫尺,让他出面,岂不比你以下犯上,忤逆长辈更妥当吗?”
田妙雯向她扮个鬼脸,打趣道:“除非那家伙另寻新欢,不要你了!”
展凝儿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依旧喜孜孜地道:“我这些天好担心他,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他重新出山就好,我总算可以放心了。”
田妙雯听得一呆,她还以为展凝儿是因为有了主心骨撑腰所以才这般高兴,却不想她竟是因为叶小天处境安全而开心。
田妙雯自幼就被家族长辈不断树立重振田家的信念,直到如今她都没有品尝过男欢女爱的滋味,也不理解那种可以为之生可以为之死的男女之情。
她做任何事,都会先冷静地评估这件事可以给她的家族带来多大利益。如果播州杨天王现在要娶她为妻,她也不会答应,但那不是因为她不爱,而是因为杨家的野心,因为合作的基础不对等,因为杨应龙是一代枭雄。
现在的田家如果和杨家以婚姻结盟,唯一的结果就是被杨家彻底吃掉,沦为杨氏家族再上层楼的踏脚石,这才是她考虑事情的出发点,而不是因为她喜欢了某个男人所以才拒绝。
“如果有朝一日,我也像凝儿一样喜欢了一个男人,爱得死去活来。可是能够给我的家族提供绝大帮助的却是另一个男人,我会选择嫁给谁呢?”
田妙雯悄然自问。看着展凝儿眸中露出的欢喜、安然与欣慰,她完全不能理解,却莫名地感到有些羡慕,甚至……妒嫉。
田妙雯平息了一下心情,道:“他们下聘,就由他们去吧,你千万不要闹事,免得他们对你看的更紧。不如就由我替你跑一趟,去找叶小天,把你的困境告诉他。让他来救你!”
“辛苦姐姐了……”
展凝儿握住田妙雯的手,感激地道:“你我还有莹莹,咱们三人虽义结金兰,其实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和莹莹更亲近些,不是姐姐不好,只是总觉得在你面前,我和莹莹就像不懂事的小孩子,而姐姐你……”
展凝儿歪着头想想,忽地“噗哧”一笑。莞尔道:“姐姐你么,就像一个老气横秋的老头子,我们实在和你玩不到一块儿去。却不想姐姐竟是如此古道热肠。如今劳烦姐姐为我奔波,不管结果如何。凝儿都感激你。”
望着凝儿真诚的目光,田妙雯的心弦急剧地颤动了一下,为自己的卑鄙感到有些无地自容。她没有勇气面对凝儿真诚、善良地笑脸,轻轻抽出手。道:“事不宜迟,我现在就走!”
“姐姐……”凝儿又唤了一声,已经背转身去的田妙雯脚下一顿。低声道:“你……等我的好消息吧!”说罢,她便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步下石阶,走进阳光,田妙雯忽然自嘲地一笑:“像个老气横秋的老头子?是啊,我虽正当妙龄,可我心中的确住了一个老人,那是田家列祖列宗的英灵,他们凝聚成了一个影子,从小就住在我的心里。我也想像你一样快乐无忧地生活,不用承担振兴家族的重任,可我……做不到啊……”
两行清泪刚刚溢出眼角,就被田妙雯举袖拭去,遽而生起遐思涟漪的心,迅速凝结成冰。她,不需要情感,她只需要为了家族做一个锱铢必较的生意人,必要的时候,什么都可以出卖,包括她自己,这是她的命!
她,走在阳光里,却似行在地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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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府大堂上,展伯雄笑得皱纹都绽开了,杨家置办了这么多的嫁妆,这么给他面子,开心呐。
其实杨家就算只是象征性地给点聘礼,展伯雄也是下定决心要攀这个高枝儿,抱这条大腿的。他已经开始为展凝儿置办嫁妆了。
展家嫁女,置办的嫁妆自然是“全厅面”,“全厅面”指的是女孩子一生中所需要的全部东西。小至马桶、针线,大至田契、房契,甚至还有棺材和寿衣,这叫“生死不求人!”当然,也只有富家女才有这样的能力。
展伯雄笑得合不拢嘴,红光满面地对赵文远道:“赵贤侄,一路辛苦啊!”
赵文远欠身道:“不敢!不敢!为我家土司效力,是文远应该做的。此番前来贵府下聘,我家土司还有一件事要我当面请教展大老爷。”
展伯雄欣欣然道:“你说。”
赵文远道:“不知大老爷准备何时为我家土司和展姑娘举办婚礼?这准确的日子,如今也该定下来了吧?”
展伯雄先前怕凝儿那暴躁脾气闹将起来坏了一桩好姻缘,所以不断向展凝儿的母亲施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施之以威,软硬兼施地逼她压制凝儿。
如今看凝儿虽然不悦,却也一直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展伯雄放下心来,只道她已屈从。本来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岂能由得你一个女娃儿自己做主?
此时听赵文远一问,展伯雄欣欣然道:“此事老夫亦已有所考虑。不知杨土司有什么想法?”
赵文远谦逊地笑道:“这个还得看展大老爷的意思。”
“我也能做杨天王的主么?”
展伯雄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认真想了想,便道:“八月朔日乃日月交会之期,大吉。不如,就在八月朔日送亲,八月十五完婚,你看如何?”
赵文远心中暗笑:“这老儿,为了抱我们杨天王的大腿。竟是如此猴急。八月……,现在叶小天才刚刚整合了生苗重新出山,要打开一番局面怎也要几个月时间,得多留些时间给他积蓄实力壮大根基,让他为我们杨天王做一件绝顶华丽的嫁衣出来,八月的话可是太仓促了些……”
想到这里,赵文远微笑道:“八月本也并无不妥。不过……,展姑娘年方十九,而我家土司今年三十有五,年龄皆为单数。加起来又合五四之数,水火未济,不吉。所以,不如明年择吉日完婚,如何?”
“好好好!还是赵贤侄想得周到,哈哈哈……,那就明年成亲,明年成亲!”不能马上成为杨天王的长辈伯父,展伯雄有点失望。可人家娶亲的不急,他这嫁女的哪有迫不及待的道理,只好连声应是。
播州杨氏和石阡展氏之间的联姻,就这样确定了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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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天夺回格家寨。剑指老骥谷,杨羡敏登时紧张起来,可同时又暗暗松了口气,有了这个由头。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拒绝马上交割一湖两山之地了。
其实如果叶小天被长老们抓回深山,从此再不复出,被他兵不血刃地占有叶小天的领地。于他而言也是好事。可人的心理就是这样,你什么都没付出,就白占了我的便宜,心里总觉得吃了亏。哪怕搞出些事儿来,总要你出出血,再割肉给你,这心气儿也就平了。
对曹瑞希而言,这自然是极懊恼的事,眼看就要签字画押了,结果却被叶小天给搅了。但是这种情况下,他再想索要领地,然后拍拍屁股走人,饶是他一向不要脸,却也干不出来。
他也知道叶小天来者不善,别看上次胜的容易,那是人家根本没和他交手,所以也是谨慎的很,连忙一边秣马厉兵,一边与杨羡敏共商对策。
二人计议一番,决定派兵增援,死守老骥谷。只要老骥谷横在那儿,叶小天绝不敢置老骥谷于不顾,直接发兵攻打水银山,老骥谷近在咫尺,与水银山守望相助,这边战至酣处,老骥谷中伏兵一出,就能截了他们的后路,所以叶小天要想有所作为,必须先拿下老骥谷。
而老骥谷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叶小天想拿下老骥谷,需付出极大代价,就算让他成功了,也必然要元气大伤。那时二人再退守水银山为第二防线,叶小天还有没有余力再一鼓作气拿下水银山,那就很难说了。
计议一定,杨羡敏马上增兵老骥谷,而曹瑞希则派兵增援水银山,协助杨家在水银山的守军修筑工事,设置箭楼,把这矿山建成了一座军事要塞。
这时候,凉月谷突然有了动静,果基格龙率领凉月谷精锐倾巢而出,自水银山侧招摇而过,跟山上的杨曹联军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溜溜达达地过去了。
凉月谷在此经营百余年,其山口地势尤其险要,如果说老骥谷是易守难攻,凉月谷根本就是无法硬攻,果基格龙一走,山门一关,只需百余勇士守在山口城池之上,就如泰山一般不可撼动。
果基格龙带了大队人马,刀枪闪亮甲胄齐全,总不可能是踏青游玩去吧,再说他是铜仁府的人,带了这么多人跑到石阡府做什么?
正在水银山上巡视的杨羡敏和曹瑞希一头雾水,赶紧派人盯住果基格龙,初时他们还以为果基格龙是要对杨家不利,谁料果基格龙翻过水银山山脊,根本没往杨家堡方向走,而是一路向西走下去了。
向西再向西,那可就是曹瑞希的老巢了,曹瑞希站在高高的水银山上,眺望着果基格龙率领大军远去的方向,木然良久,他忽然有点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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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章 事故多发地段……水银山
“我要回家!”
曹瑞希热泪盈眶地对杨羡敏说,那深情的语调,满眼的热泪,就像一位漂泊在外数十载的游子,忽然有一天思乡之情无比萌动,再也无法遏止似的。
果基格龙率领人马优哉游哉地消失在了天尽头,曹瑞希为了追看他们的去向,眼睛瞪得太大,山风一吹,被山灰迷了眼睛,此地的山灰又蕴有丹砂,以致泪流不止。
杨羡敏一听也快哭了,满面悲戚地对曹瑞希道:“瑞希兄,叶小天正在大军压境啊,您若此刻撤军,丢下小弟可如何是好?怎也要打完这一仗,迫退叶小天才好啊。”
“你这话,简直就是放屁!”曹瑞希擦擦眼泪,无比真诚地骂了一句,反问道:“我来问你,果基格龙如果翻过水银山后,奔了你的杨家堡,你在这里还能坐得安生?”
杨羡敏道:“瑞希兄,果基格龙此去可也未必就是要对你曹家不利啊?”
曹瑞希眨着眼睛,泪流满面地质问杨羡敏:“那你告诉我,他带了那么多人,披甲执锐,望西而行,究竟是干什么去了?难道是护着唐三藏去取经么?”
杨羡敏奇道:“唐三藏是谁?”
曹瑞希无力地扬了扬手,懒得解释。他转过身去,噙着满眼热泪对他的部下大声吩咐道:“曹家所属,立即集合,星夜兼程,返回家园!”
曹家寨的人眼见一路强军直奔他们的老家去了,早就心灵如焚,一听曹瑞希这么说,当即答应一声,纷纷从掩体中走出来,整理装束,准备撤退。
杨羡敏急了,连忙抢上一步道:“瑞希兄。那一湖两山之地,你不要了?”
曹瑞希回过头,从袖中摸出手帕又擦了擦眼泪,湿润着双眼对他道:“贤弟以为,水银山如今在何人手中?”
杨羡敏呆了一呆,奇怪地道:“当然是在我手中!怎么了?”
曹瑞希道:“杨家土司是谁?”
杨羡敏把胸一挺,当仁不让地道:“当然是我!怎么了?”
曹瑞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就是了!当初出兵时,我答应你替你拿下水银山,替你夺取土司之位。这两件事,我都办到了。所以,一湖两山已经属于我了,贤弟你好生保重,为兄先回家园一趟,至于割让契约,为兄改日再取,告辞!”
曹瑞希说罢,便把大手一挥。对自己的属下喝道:“下山,开拔!”
曹瑞希用小手帕擦着眼睛,领着他的兵马下山去了,杨羡敏站在山上冲着曹瑞希的背影破口大骂:“这个食言而肥的匹夫。这个不仗义的畜牲、这个贪鄙小人……”
杨羡敏不带重样儿地骂了小半个时辰,杨府管事急急忙忙地跑过来道:“土司,大事不好!老骥谷送来消息,叶小天出兵了!”
杨羡敏一个大耳刮子就扇了过去。没好气地骂道:“滚你娘的蛋!他出兵就出兵,出兵怎么就大事不好了?谁胜谁负现在还不好说呢,你就跟老子说大事不好。你究竟是哪一边的?”
那管家挨了一记耳刮子,也不敢躲避,讪讪地站在那儿,解释道:“是是是!属下知错,属下这是口头禅,一不小心就说出来了,并非有意……”
杨羡敏飞起一脚,把喋喋不休的管家踹了个马趴,大骂道:“口头禅?你的口头禅就是‘大事不好’?老子眼得多瞎,才找了你这么个东西当大管家?”
那管家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不起来,生怕再挨他一顿暴打,土司老爷明显气正不顺,他可不愿继续触霉头。这时候杨羡敏的一个堂弟又急匆匆跑过来,大叫道:“堂兄,大事不好!于家寨出兵了!”
杨羡敏瞪着他,强自控制住跃跃欲试的右手,瞪眼道:“于家出兵?出什么兵?”
他那堂弟急道:“当然是向咱们水银山发兵啊,我看他们来者不善,一旦与叶小天的人马合拢,恐怕我们左右招架,太过吃力,不如撤防城堡吧。”
杨羡敏急急登高远眺,叶小天那一方的人马目前还没赶到,但是于家寨就在水银山的另一侧不远处,此时已经可以看到大队人马滚滚而来,至少有两千人上下。
杨羡敏一看顿时眉头紧蹙,这时他那堂弟追上来建议道:“堂兄,凉月谷、于家寨相继有所动作。就算张胖子在时,也不可能调动他们,想不到叶小天竟有这般威权。唯今之计,还是从速把老骥谷的精兵撤回来吧。”
杨羡敏神色犹疑不定,到了嘴的肥肉再让他吐出去,他哪里舍得。
他那堂弟顿足道:“堂兄,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如今既有凉月谷和于家寨协同叶小天作战,老骥谷已经很难起到呼应之效,一旦咱们被他们联手击退,老骥谷就成了一座孤山,到时候叶小天根本不用攻,只需围而不打,不消三五日,寨中粮尽就得投降,咱们就要折损一支精锐了。”
杨羡敏听到这里,终于下了决心,恨恨地跺脚骂道:“若非曹瑞希那背信弃义的混账东西,杨某这水银山将稳如泰山,又何至于此!速速传令,命老骥谷的人全部撤回来,至此汇合!”
杨羡敏话音刚落,那大管家刚刚听了个消息,揉着肚子又赶过来:“大事……土司大人,老骥谷送来消息,他们在谷外丛林之中,隐隐发现有伏兵无数!”
杨羡敏一听大吃一惊,道:“大事不好!叶小天如此狠毒,我老骥谷兵马如何撤出?”
大管家捂着肚子暗自庆幸:“这回可是你自己说的大事不好,怎也怪不到我身上了。”
杨羡敏劈面一记耳光扇过去,大骂道:“你这老狗,怎么就任由叶小天围了老骥谷,直至此刻方才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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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骥谷外丛林之中,前方有弓箭手伏于隐蔽处戒备着,后面有人赶了牛马在林中穿行,搅动树丛晃动,又有妇女儿童就地取材,用野草树根藤萝捆扎成草人儿,一个个地杵起来。
毛问智很悠闲,嘴里叼着一截草茎晃晃悠悠地来去,时不时跟那些孩子弄趣几句,再不然看哪位姑娘长得有几分姿色,就上前调笑两句。
问题是姑娘们多的地方,男人的气势就弱了,再加上山里姑娘大胆泼辣,毛问智刚上前搭讪两句,还没等他大开荤腔,先被姑娘们大胆的话儿撩拨得面红耳赤,讪讪逃开了。
“哎,此间妇人怎么跟俺东北大妞儿似的这般泼辣,完全感觉不到调戏的乐趣啊!”
毛问智叹息着踱到了前面,就见华云飞持弓在手,正伏在草地上。领着那些弓箭手严密戒备,防范老骥谷中派人刺探,伤及妇孺。
毛问智往他身边一坐,不以为然地道:“这丛林太密,他们就是全都冲下山来,在这丛林中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大家一轰而散,休想逮到一个,你这么在意做什么?”
华云飞头也不回地道:“既然做事,就要认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声音刚落,就听弓弦“嗡”地一声响,一枝狼牙箭自草径树枝间透射而出,远处坡上一块大石后突地蹦起一个人来,腰刀扔到了空中,手舞足蹈地惨叫几声,便仰面一倒,再无声息了。方才那人只是无意间露了一下头,就被华云飞一箭“爆了头!”
毛问智张大嘴巴,草茎沾在唇上向下耷拉着,惊叹道:“好箭法!难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