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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夜天子-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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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小天心里想着,却不想让周班头担心,是以也不说自己的忧虑,随便嗯嗯了几声应付了事。周班头以为叶小天刚刚苏醒,身子正乏,便也不再多说,只是陪他躺着,两人睁着眼看房梁。

    看了半晌,周班头轻轻吁出一口气,道:“今天的事儿,卑职虽未亲眼得见,但是听兄弟们说了,听得卑职热血沸腾,真恨不得当时也在场,和大人您一起见见血儿!”

    叶小天笑了笑,没说话,他现在真的是又痛又累。

    周班头又道:“自从我从我大伯手里接过捕快这个差使,一直熬到副班头,卑职还是头一回觉得当个捕快也挺威风的。以前……,被豪强欺负、被百姓奚落,就连死囚都戏弄我们……”

    叶小天扭过了头,讶然道:“死囚?死囚总该在你们的掌握之中吧,怎么也敢戏弄你们?”

    周班头道:“因为看不起我们呗。”

    叶小天默然,周班头笑了笑,道:“两年前,本县有一个人,也是跑驿路生意的,手底下汇聚了一班兄弟,虽然还不足以同齐木抗衡,可他自觉至少不必再对齐木俯首听命,所以对齐木多有不恭。齐木就想了个办法,制造了一起杀人案,栽在他的身上,把他逮进官府,判了死刑。”

    周班头丝丝地吸着凉气,因为鼻梁疼得厉害,又慢慢吐出,这才继续道:“那时是我看管他的,秋决那天早上,他用撕下来的衬里写了几个字,叠好了交给我,说死前有我送行,也算一场兄弟,送我一点东西,什么时候混不下去了再打开。”

    叶小天眼睛一亮,脱口道:“藏宝图!”

    周班头听了,神气变得非常古怪,过了半晌,才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叶小天道:“难道不是?”

    周班头道:“他说等我混不下去了再打开,可我哪里等得急。再说我现在混的很好么?所以,他前脚上了刑场,我后脚就把布片打开了,布片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叶小天道:“什么?”

    周班头道:“兄弟,混的不好就来找我。”

    叶小天呆住了,呆了半晌,突然放声大笑,这一笑浑身都痛,跟散了架似的,可他又止不住笑声。周班头看他这样子,忍不住也笑起来,两个鼻青脸肿、包扎的跟木乃伊似的汉子,躺在榻上,笑得比娶了新媳妇还畅快。

    李云聪恰于此时进了屋,见他二人笑成这副模样,不觉有些吃惊。叶小天也顾不上和他打招呼,一边气喘吁吁地笑着,一边道:“这人如果还活着,我倒想交他这个朋友。他娘的,临死了还有心情作弄人,是条汉子。”

    周班头笑道:“大人说的是,这些刀头舔血的汉子,生死确是从不放在心上。”

    李云聪在叶小天身边小心地坐下,道:“大人何事笑得这么开心?”

    叶小天看了看他的脸,李云聪半边脸乌青,脖子上还有一道血痕,叶小天的心中登时一暖,望着他道:“李吏典,你除了嘴损了点儿,其实人挺好的,上次……我对不住你了,你要是心里有冤气,就打回来,趁我现在还不了手。”

    李云聪听了叶小天的话,有些意外地看着叶小天,看了半晌,眼睛里渐渐有泪光闪动。

    他急忙扭过头去,抻起衣袖擦了擦,低声道:“典史大人,那次……确是卑职的错!卑职以前其实也不是这样的,只是自从调到葫县,眼看升迁无望,便是在这个职位上,也只能在一些鼠窃之辈面前抖抖威风,渐渐的就看啥也不顺眼了,不管逮着啥事儿,都想发发牢骚损损人,人家桃四娘不容易,我那么说话,是丧良心。”

    他说着,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抓住了,扭头一看,就见叶小天握着他的手,微笑着紧了紧,道:“不管如何,总轮不到我那样向你耍威风,别的不论,论岁数你也比我大不是?况且,你也不用叫我典史大人,其实你心里明白……”

    李云聪肃然道:“不!葫县只有一个官,就是你!我只认你这一个官!”

    “我的玛雅,人家就离开你这么小一会儿,你咋就被人揍了呢,真不让我这当兄弟的省心。”

    院子里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叶小天听了就头痛,他马上两手一摊,双眼一闭,对李云聪道:“就说我没醒!”

    大亨跑进来,一看叶小天人事不省的样子,大惊失色,一屁股就坐在炕沿上,把李云聪挤到了一边,大亨握住叶小天的手,担心地道:“大哥啊,你怎么就给人揍成这熊样了哇!”

    “大哥啊,那齐木是好惹的么,你咋就不听劝呢?”

    “大哥啊,那个妞妞下午又回来了,她落了东西,回来取,我还跟她说了两句话,可美死我了。”

    “大哥啊,你可不能两腿一蹬就这么去了啊,你要是死了,就算他齐木厉害,我也一定给你报仇!等我能做主以后,我家的生意全不给他齐家运了。”

    “大哥啊,我联系了人,准备把两间小杂货铺拆了,重新翻盖一家大杂货铺。”

    “大哥啊,等你醒了,你可得帮我拿拿主意啊!”

    “大哥啊,老百姓都在议论你这事儿呢,大家都夸你好呢!”

    “大哥啊……,咦!你醒啦?”

    叶小天干巴巴地道:“是啊!刚醒,大亨啊,你什么时候来的?”

    大亨道:“大哥啊,我都坐了好一阵了,大哥你醒了就好,你听我说啊,那齐木不是好惹的,你咋就不听劝呢?对了,下午那个妞妞又回来一趟,她拉下东西啦,回来取,我还跟她……”

    叶小天双手一摊,两眼一闭。

    罗大亨:“我的玛雅,大哥又晕啦……”

    ※※※※※※※※※※※※※※※※※※※※※※※※※

    县衙三堂,花晴天愁眉苦脸地与夫人正说起今天发生在大堂的事,外边丫环突然说道:“老爷,县丞老爷求见。”

    话犹未了,孟县丞已经昂然走了进来,苏雅见状,忙起身对丈夫道:“我回避一下。”说完向孟县丞颔首为礼,退向屏风后面。

    孟县丞在她姣好迷人的背影上狠狠盯了一眼,看向花晴风,笑吟吟地道:“县尊大人可是正为今日之事发愁?”

    花晴风点了点头,叹气道:“可不是,此事若解决不好,葫县再无宁日了。”

    花晴风说完便吩咐丫环上茶,孟县丞也不客气,不等人请,便一撩抱襟坐了,翘起二郎腿道:“此事其实一点不难,是县尊大人你想复杂了。”

    花晴风神色一动,忙道:“孟县丞有何高见?”

    孟县丞道:“想要齐木息怒,却也简单。你以为齐木很在乎那个徐林么?在齐木眼里,徐林不过是一条狗,而且是不值几文钱的贱狗,可是,他的狗他宰了都没事,别人踢一脚,不成。”

    花晴风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孟县丞道:“经我再三通融,齐木也考虑到了你的难处,总算做了让步。叶小天不是想审吗,那就审,只不过明日堂审时,你判一个证据不足,无罪开释,齐木有了面子,这事不就解决了吗?”

    花晴风想了想,心中暗忖,这被百姓暗骂昏匮的名声还不是要我来承担?花晴风着实不愿,犹豫半晌,突然眼睛一亮,道:“这样不妥,我倒有个法子,不知是否可行。”

    孟县丞一怔,有些意外地看了花知县一眼,道:“愿听其详。”

    花晴风道:“你看,叶小天根本就是咱们拿来抵充艾典史的,原本就打算近日找个机会结果他的。我们何不就趁机这个机会找人做了他,对外依旧宣称水土不服而死,齐木那边有了交待,此事也可不了了之了。”

    孟县丞面无表情地看着花晴风,一言不发。

    花晴风满脸希冀的笑容看着孟县丞,看了半晌,笑容渐渐凝固,讪然道:“孟县丞可是觉得不妥?”

    孟县丞叹了口气,有些痛苦地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花晴风讷讷地道:“孟县丞?”

    孟县丞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道:“齐夫人想邀请县尊夫人一起去逛庙会呢。”

    花晴风脸色一变,失声道:“什么?”

    孟县丞道:“此事已经被我婉拒了,但愿齐夫人不会再次相邀。”

    孟县丞说着,站起身道:“明日堂审之事,就按我说的做吧,大人你就不用费神多想了。”

    孟县丞说完,就负起手摇着头向外走去,看那样子竟是懒得再跟花知县多说一句。花知县怔怔地看着孟县丞的背影,困惑地自语道:“我的法子有什么不妥?”

    苏雅夫人站在屏风后面,心里一阵难过:“唉!相公当真是读书读坏了脑子,怎么就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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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逼上公堂

    花知县始终没弄明白,为什么本是孟县丞和王主簿出的主意,要让叶小天冒充艾典史,再伺机办他一个“水土不服而死”,从而避免朝廷诸公对葫县现状的不满,如今叶小天把葫县搅得天翻地覆无法收拾,孟县丞反而不肯让他死了。

    苏雅已经明白,但她没和丈夫说起这件事,不明白如何,明白又能如何?她很清楚,自己的丈夫志大才疏,读书在行,做官却不成,在葫县三年,他早已被齐木、孟县丞、王主簿,以及各族山民和朝廷交织而成的大网上压下拱、左挤右顶,弄得心力憔悴,他是无力反抗的。

    第二天是个阴天,天气阴得就像县衙里上下人等的心情一样压抑,所有人都期待着公审的到来,可这一刻真要来了,他们又紧张起来。齐木一直没有动静,齐木越是不出手,他们越是担心,不知道齐木究竟会做什么。

    “艾典史胆子真大!敢跟齐大爷做对。”

    “知道他为什么胆子大吗?”

    “为什么?他有靠山?”

    “屁!听说他有疯病的。”

    街头百姓议论纷纷,正由此经过的县衙清洁工老卢不乐意了,站住脚步,冲那人吼道:“要是当官儿的都有这样的疯病,我们才有好日子过!”

    那人被震住了,讪讪地说不出话来。老卢冷哼一声:“嚼舌根儿,小心下拔舌地狱!”说完背起手继续往县衙门走,原本有些佝偻的腰杆儿,似乎挺拔了许多。

    ……

    昨晚就有捕快到郭家通知,让他们今日一早就去县衙,尸首也不得掩埋,还要抬到县衙为证。郭家人听了心情惶惶,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害怕,没多久就听隔壁徐家妹子徐小雨指桑骂槐的又骂上了,只不过这回调门儿放得很小,说的话也不再肆无忌惮。

    郭家人想不好明天到了县衙后究竟该怎么说,是屈从齐木,任由亲人枉死,还是站在官府一边做证人,甚至……重新做原告。这一宿,郭家人都没睡好,郭老汉守在侧厢停放儿子尸首的房间里,更是一宿没睡。

    天亮的时候,郭家娘子到院子里打水做饭,忽然发出一声尖叫,郭老汉等人闻讯跑出来,却并未见到有什么人闯进来,只见郭家娘子呆呆地站在院中,身子簌簌发抖。

    郭老汉诧异地走过去看了一眼,只一眼,他的脸就变得煞白。郭家娘子手里拿着一个布偶,想必是昨晚被人抛进来的,布偶已经被血浸透了,血渍已干,透着可怖的黑红色。

    更加令人怵目惊心的是,那只布偶没有头,四肢也都被扭得脱离了身体,只剩下几条线连着,软绵绵地耷拉着。郭栎枫的儿子走到爷爷身边,不解地看着那个一点也不可爱的布偶,疑惑地道:“爷爷?”

    郭老汉一把抱住孙子,用尽了全身气力,好象只要一松手,小孙子就会不翼而飞似的……

    ……

    同一天晚上,周班头家也有人去骚扰,但是县衙的捕快们早就有了防备,当晚有六七个捕快住在周家,那些地痞刚刚扒上周家的墙头,迎面就挨了一枷,急急落荒而逃。第二天周家人起来,只看见墙头一滩血,倒没留下什么可怕的东西。

    ……

    县衙三堂,花晴风穿戴整齐,举步往前堂走,脚下沉重的像坠了铅块,当他走到二堂门口时,就见三班六房的胥吏、衙役们齐刷刷地站在那儿,看到大老爷出来,他们不约而同地跪了下去:“大老爷!”

    花晴风站住,脸色难看地看着他们:“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请大老家为郭家主持公道!”

    “请大老爷为周班头主持公道!”

    “请大老爷为葫县百姓主持公道!”

    “请大老爷为我葫县衙门主持公道!”

    众人异口同声,说到最后一句时,很多人忍不住扑簌簌地流下热泪。

    花晴风沉默了片刻,摆摆手,一句话也没说便向前走去,只是这一次他的脚步更加沉重,就像套了一副百十斤的脚镣。当花晴风出现在大堂门口时,所有的捕快、皂隶就像割倒的麦子,齐刷刷地跪了下去,他们都没有说话,但是他们的目光已经把他们想说的话喊了出来。

    天阴的厉害,连风都显得有些沉闷,花晴风忽然感觉身上一阵噪热,衣服粘在后背上,特别不舒服。

    叶小天和周班头没有让人扶,他们拄着拐杖站在那里,努力让自己的身体站得更直。罗大亨今天没去开店,挎着书包站在叶小天旁边,彪乎乎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别扭。

    孟县丞没有走过来,他远远的站在自己的签押房的屋檐下,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在他身边赫然站着齐木。叶小天刚刚就看到他了,当时叶小天就想发作,但他想了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今天的目的是替郭家、周家主持公道,先把徐林一班人拿下,只要拿下这班人,齐木的气焰就灭了一半,到时再对付他也不迟。这时节外生枝的话,只怕一场混乱之后,堂审又不成了。

    王主簿最近一直没有露面,今天这样的大场合,他难得地出现了,他也站在自己的签押房门口,双手拢在袖内,饶有兴致地远远地看着,脸上却始终没有什么表情。

    郭家人、周家人乃至两家一些当日目睹行凶的邻居路人都被带了来,至于徐林等齐家打手,乃至祥哥等泼皮流氓自然也被带来,大堂门口人山人海,花知县从那窄窄的人墙巷子里走过去,就像是上刑场,还没进大堂,额头就见了汗。

    “威~~~武~~~~”

    今天的堂威,喊得皂隶们自己也是精神一振:“原来我也可以喊出如此庄严的声音!”

    “啪!啪!啪!啪啪啪啪……”

    水火棍敲在大堂的青砖地上,整齐、肃穆,仿佛鼓声,一声声敲在人的心上。

    皂隶们偶尔才上一次堂,平时早就散漫惯了,堂威喊得稀稀落落,这水火大棍“敲山震虎”的仪式更是早就被他们遗忘了,可是今天他们却不约而同地想了起来。

    起初,水火大棍顿在地上,节点还有些乱,仅仅片刻之后就整齐划一了,一种有节奏、有韵律的敲击声,令大堂上一片肃穆,也令所有皂隶乃至堂外捕快们的血沸腾了起来,就连坐在公案旁小几后拈着毛笔等待记录的那个书吏,都不由自主地让坐姿更严肃了些。

    然而,这让花知县不知多少次梦中才可以见到的公堂上的威风,此时却让他如坐针毡,他的心里打着鼓,忐忑不安地咳嗽了一声,虚弱地喊了一句:“升堂!”

    花晴风在案后坐下,这才想起忘了先拍惊堂木,他把惊堂木又拿起来,有心再补一下,又觉得不妥,只好讪讪地再度放下。

    花晴风张了张嘴,发觉嗓子沙哑,他用力咳嗽了两声,才喊道:“带嫌犯!”

    ※※※※※※※※※※※※※※※※※※※※※※※※※

    “轰~~隆隆~~~”

    雷声闷闷地从地面辗过,扶拐而立的叶小天忽然想起在天牢时曾听一位官员说过的话,似乎很契合眼前的情景,忍不住说道:“天雷震震,也发不平之音!”

    周思宇还没轮到上堂,此时依旧站在他身边,闻声赞同道:“大人说的是!”

    大亨把书包往身后一甩,对叶小天道:“大哥,你可别逗了,最近有几天不下雨啊?大大大前天下雨,大大前天下雨,大前天下雨,昨天没下雨,今天……”

    叶小天瞪着罗大亨,没好气地道:“你对天气这么有研究,怎么不去钦天监做事?太屈才了。”

    大亨喜道:“我能做官吗?”

    叶小天气得调转头不再理他,周思宇对叶小天道:“今日公审,大人怎么不上堂听审?”

    叶小天沉默片刻,对周思宇笑了笑,道:“我说我有点怕,你信不信?”

    当然不信!怕?艾典史会怕?他可是连齐木都敢挑战的人。

    周思宇脸上露出了不以为然的表情,叶小天苦笑道:“真的,我真的有点怕。我能做的都已做了,接下来要看县令大人能不能抗得住孟县丞的压力和齐木的威胁,我能不怕么?

    对你们,我可以摆出上官的架子来讲大道理,对县尊大人,我也能这样?再说,即便我说了,他会听么?像他这样的人,饱读诗书,又怎么可能听得进我的说教,总要他自己想通了才行。”

    罗大亨“嗤”道:“大哥,你就别替他遮羞了,他想什么通啊?他什么事儿不明白?他比你都明白,问题是,他没勇气。”

    叶小天道:“他毕竟是一县父母官,今天又是公审,有这么多的百姓看着,即便只是为了不遗人笑柄,风口浪尖儿上,他也该秉公而断吧。”

    周思宇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自二堂至大堂,这一出出的,典史大人这是要把县太爷逼上梁山?”

    周思宇书读得少,成语用的不是很恰当,不过那意思倒也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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