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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夜天子-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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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狭长的锋利短刀。

    两个人都抱着肩膀,正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地互相瞪眼,叶小天忙迎上前,拱手道:“两位,本官艾……”

    一语未了,那苗装少年便霍然转向叶小天,嘲弄地道:“我认识你,上一次不就是你挑着人家展姑娘的裙子,好象攻城陷阵的大将军似的逃下山吗?”

    “哈哈哈哈,哎呀玛雅,笑死我了。”

    死胖子罗大亨在旁边很不给他大哥面子的暴笑起来。

    叶小天狠狠瞪了他一眼,转向那苗装少年,刚又一拱手,那苗装少年便一拍胸脯,大声道:“我姓李,我就是李伯皓!听说你要跟我决斗,好啊,地方你挑,时间我定,就三天之后吧,你说,咱们到哪儿决斗!”

    叶小天一愣,决斗?我吃饱撑的跟你决斗?再说就我现在这伤势……

    还不等他说话,那个英俊的彝家少年便傲然道:“等他和你决斗之后,就成了一具尸体了,我怎么办?今天可是我先到的,我先来!喂,姓艾的,我姓高,我叫高涯,你要跟我决斗?成,时间你定,地方我选,就黄大仙岭吧,你说,什么时候决斗?”

    叶小天又是一呆,隐隐明白了点什么,他转眼看向罗大亨,大亨一脸无辜地摊摊手,道:“不用这理由,怎么把这两头畜牲勾来?”

    李伯皓和高涯大怒,一起瞪向罗大亨,李伯皓对罗大亨道:“你敢侮辱我,我要和你决斗!地方你挑,时间我定,就三天之后吧,你说,咱们到哪儿决斗?”

    高涯则怒道:“时间你定,地方我选,就黄大仙岭吧,你说,什么时候决斗?”

    大亨挠挠头皮,纳罕地道:“伯皓兄,为什么每次你都是选时间呢,莫非三天之后是你的黄道吉日?”

    尽管彼此是同学,李伯皓也有些适应不了大亨这种跳脱的思维,呆了一呆,他才胀红着脸道:“要你管!说,在哪儿决斗?”

    高涯嘿嘿冷笑道:“屁的黄道吉日,他这一房到他这一辈儿生了九个姐姐,就落下这么一根独苗苗,家里宝贝的很,当奶娃娃看着呢,他不先挑好时间,根本出不了家门!”

    李伯浩恼羞成怒,拔刀指向高涯道:“你敢侮辱我,我要和你决斗!地方你挑,时间我定,就三天之后吧,你说,咱们到哪儿决斗?”

    高涯毫不示弱,立即拔出刀来:“我怕你啊,走!咱们上黄大仙岭!”

    好奇宝宝罗大亨不合适宜地插嘴:“啊!说到决斗,何处不可决斗,高涯兄为什么认准了黄大仙岭呢,这其中又有什么道理?莫非黄大仙岭是你的风水宝地?”

    李伯皓抢白道:“屁的风水宝地,这小子认准了黄大仙岭,是因为……”

    高涯马上脸红脖子粗地喝道:“不许说!否则我马上翻脸!”

    李伯皓晒然冷笑:“小爷我翻脸比翻书还快,你跟我比翻脸?”

    李伯皓:“我要和你决斗!”

    高涯:“我接受你的决斗!”

    叶小天一看这两个雄性荷尔蒙过剩的家伙,心中大喜,他要找的正是这么两个人物,还别说,大亨虽然说话不着调儿,这事儿办得还挺靠谱,叶小天马上上前,拱手道:“两位好汉先别忙着决斗,本官……”

    话犹未了,高涯和李伯皓的刀尖就指在了他的鼻尖上。

    高涯道:“对了,你要和我决斗是吧?”

    李伯皓:“你一边儿去!他先和我决斗!”

    罗大亨道:“啊,两位同学,其实我大哥……”

    叶小天笑吟吟地点了点头,道:“不错!我就是要和你们决斗!”

    罗大亨顿时一呆,高涯兴奋的脸颊上两颗不大的青春痘都发出了红光,跟李伯皓异口同声地道:“好!我接受你的决斗!”

    李伯皓道:“时间我……”

    高涯道:“地点我……”

    叶小天抢着说道:“方式我定!嘿嘿,我是说……决斗的方式!”

    叶小天望着这两个斗志旺盛的像小公鸡似的少年,笑得就像一只偷到了鸡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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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我就是证据

    叶小天在紧张施工的“大亨杂货铺”后院里只待了大约半个时辰,便圆满结束了同李伯皓、高涯两位少酋长的会唔,微笑着和周班头离开了。

    叶小天离开不久,李伯皓和高涯两个人也相继离开,他们两个人依旧像仇人似的,离开时还恶狠狠地对瞪了一眼,但是他们脸上却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喜色,兴冲冲地离开县城后,二人便迅速赶回自己的部落。

    叶小天从杂货铺离开后,在街上买了两匣点心,和周班头又去了叶大娘家,叶小天在叶家待了小半个时辰后,叶大娘就站在院子里,大声招呼邻居家那个半大小子替她跑一趟巡检司,喊他儿子回家一趟,把老婆孩儿都带回来。

    罗巡检接到母亲的口信,就带着婆娘和三岁大的儿子回了家。叶小天在罗家一直待到傍晚,踏着满天的晚霞离开,走出罗家时,他的脸上有一丝令人心悸的笑,在晚霞中仿佛染了血色一般,但是那抹笑意一闪即逝,根本无人发觉。

    第二天一早,叶小天在李云聪和苏循天的陪同下来到了县衙,一进典史签押房里,便喊来马辉、许浩然等几人议事,没过多久,周班头也让家人驾着驴车把他送到了县衙门口,拄着拐,慢腾腾地走进了典史签押房。

    日上三竿的时候孟县丞才来到县衙。他一到县衙,就沉着脸色赶向典史签押房,正在签押房外扫地的老卢头见了他马上用力咳嗽了一声,然后为孟县丞让开了道路,向他点头哈腰的一脸谄笑。

    孟县丞厌恶地看了看这个一口黄板牙的老苍头,以袖掩口蔽着灰尘,走进了签押房。老卢头扶着扫帚站在廊下,看他进去了,这才朝他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用力地挥舞起扫帚来,扫得尘土飞扬。

    叶小天坐在案后,与周班头、苏循天、李云聪、马辉、许浩然等人正商议着什么,声音压得很低,几个今日没有公出的捕快、皂役们在角落里的凳子上坐着,交头接耳,生恐影响了大人。

    “砰”地一声,房门骤开,门是被人一脚踢开的,叶小天愕然抬起头,就见孟县丞阴沉着脸走进来。看到孟县丞进来,周班头等人连忙站起来,向孟县丞抱拳施礼。

    叶小天没有动,只是坐在那儿,向孟县丞虚虚一拱手,道:“呵呵,原来是县丞大人到了,下官身子不便,不能起身行礼,大人勿怪!”

    孟县丞沉着脸走到他案前,用力一捶桌子,吼道:“我们是官,不是匪!”

    孟县丞今日要把徐林等人的死因强栽到叶小天身上,心里也有点发虚,自然要做足姿态,先发制人。他这一拳,捶的砚台、毛笔都跳起来,房间里顿时一片肃静。

    所有捕快、皂隶都站起来,惊骇地看向孟庆唯,不明白孟县丞为何如此大发雷霆。

    叶小天依旧好整以暇地坐在那儿,轻笑道:“我们不是匪?县丞大人确定?我倒是觉得,如果说是那种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很风光的匪,我们的确算不上,不过要说见不得人的细作鬼,倒也勉强够格了,至于说官……,大人,我们还是不要侮辱官这个称呼了。”

    孟县丞勃然大怒道:“本官忍你很久了,当日在公堂之上你直斥本官,本官懒得理会你,想不到你得寸进尺,变本加厉!你说,徐林、祥哥儿那群人一出衙门就暴死街头,这件事你怎么说?”

    “大人问我的看法啊?”

    叶小天摸挲着下巴,沉吟地道:“怎么说呢?按道理讲吧,私相寻仇是万万不应该的,有王法嘛。可是……,如果王法不能主持公道,那怎么办呢?让苦主等上一万年?等咱们王法管用,那也太扯淡了!

    我觉得,这时候如果百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要好过忍气吞声,对于遏制犯罪也是很有效果的。咱们总不能只准恶人作恶,好人就得用王法规矩约束着,这算哪门子道理?徐林等人有没有罪,你我心里都明白,恶有恶报未偿不是好事。”

    孟县丞冷笑道:“所以你就**?”

    叶小天怔了怔,奇道:“我杀人?”

    叶小天心里只一转念,就明白了孟县丞的打算:“啊……原来县丞大人以为是我本人杀了徐林、祥哥儿那帮地痞,又或者是我买凶杀了他们?”

    孟县丞冷笑:“难道不是?”

    “是你妈个头!”

    叶小天突然像只发了疯的小老虎似的跳起来,刚才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全然不见了,他像个**似的跳着脚大骂:“你他娘的想坑我,以为我看不出来?王八蛋!你可真够黑的啊!说我杀人,证据呢,证据呢,你拿证据来!”

    孟县丞被叶小天骂呆了,他是官,而且是一个有后台的官,在葫县还真没被人这么骂过,老百姓不敢这么骂,官场中人总要讲究一下身份,能骂也不会这么自降身价,比如王主簿。至于齐木,虽然对他一向颐指气使的,却也不曾这么辱骂过他,以至他完全反应不过来。

    当他终于反应过来以后,顿时怒不可遏,大喝道:“你好大胆!竟敢如此辱骂上官,你知不知道你是在和谁说话?”

    叶小天比他嗓门还大,喝道:“混帐东西,你踢门而入,指手划脚,你他娘的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

    孟县丞气的浑身发抖:“我是葫县县丞,是本地的司法最高长官,是你的顶头上司!”

    叶小天把胸挺起来,大声道:“县官不如现管,这是我的地盘,在这儿顶头上司算个屁!我是为民作主的官,跟你这个为地主豪强做门下犬的官如此说话已经是大大地看得起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孟县丞指着叶小天大吼道:“你这个疯子,难道你忘了你究竟是谁吗?”

    叶小天乜着他冷笑:“你以为你把老子绑在这个位置上,就想着我会任你搓任你揉?门儿都没有,姓孟的,算你眼瞎,老子生下来就是为了跟人捣蛋的!”

    孟县丞脸色铁青,用力一拍公案,大喝道:“我是本县县丞。”

    叶小天挺直了胸膛,正了正官帽,平心静气地道:“这儿,归我管!”

    孟县丞指着叶小天,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气得发颤:“好!你好!来人呐,把他……把他给我抓起来!”

    签押房里一片肃静,所有的捕快、皂役全都一动不动,不知何时,门口也挤满了闻声赶来看热闹的胥吏、衙役,他们全都默默地站在那儿。孟县丞向周班头大吼道:“你不想干了?本官的吩咐你没听见?你们这些贱役,对本官也敢怠慢了!”

    叶小天对孟县丞道:“大人,在下虽然比你官儿小,可我好歹也是个朝廷命官,你想拿我,罪名呢?”

    孟县丞大吼道:“你为泄私愤,**!徐林、祥哥等六七条人命在身,这个罪名还不够大?”

    叶小天道:“证据呢?”

    孟县丞道:“本官抓你还需要证据?本官的话就是证据!”

    “呼!”

    孟县丞言犹未了,一根拐杖便从天而降,“砰”地一声重重抽在他的头上,抽得孟县丞一阵天旋地转,眼冒金星地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满屋子的胥吏、皂隶、捕快们全都看傻了眼,眼珠子都快瞪到了地上。

    寻常百姓打架他们看多了,可是官场上的人物,哪怕是恨对方入骨,又有谁会干出动拳脚这么有**份的事儿?可……艾典史这个异类偏就这么干了,他一拐杖就把孟县丞打坐在了地上。

    孟县丞也是头一回碰到这种事,他惊愕地看着叶小天,伸手摸了一下头,血染了一手,孟县丞看到一手的血,整个人都要气疯了,指着叶小天嘶吼道:“混帐!你敢打……”

    叶小天举起拐棍儿,一条腿在地上蹦着,像只兴奋求偶的蛤蟆,蹦啊蹦的蹦到他身边,手中拐棍没头没脸地往下抽:“你就是证据!你就是证据!我叫你就是证据!你是你老子的儿子不需要证据,抓人也可以不要证据?你就是证据!我打你个你就是证据!有本事你告我破坏物证啊!”

    孟县丞被他抽得连滚带爬,发髻也散了,头破血流地大叫:“你……竟敢殴打本官?”

    叶小天狠狠抽打了一顿,忽然收住拐杖,调匀呼吸,心平气和、满面祥和地微笑道:“啊……,孟县丞你这叫什么话,下官什么时候打过你啊?”

    孟县丞差点儿没气晕过去,他爬起来,伸出那一手血,颤抖着对叶小天大吼:“你看看!你看看,本官现在一身是伤,满手是血,这就是铁证,难道你还想抵赖不成!”

    叶小天慢条斯理地道:“大人,这只能证明你确实受过伤,但是不能证明是我打的你啊。这是我的签押房,是我的地盘,我说没打你,那就是没打你,还需要证据吗?本官的话就是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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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君子之治人也

    孟县丞浑身发抖,指着叶小天道:“胡搅蛮缠!胡搅蛮缠!此事不是你能狡辩得了的,本官马上就去找县尊大人,你把本官打成这样,本官一定要把你拿下,严加制裁!”

    一直保持沉默的周班头突然跨出一步,大声道:“县丞大人,卑职为典史大人作证,典史大人可没对你动过手。你刚刚走进来的时候就已满身是伤,并**史大人所伤。”

    “对!对啊!”

    苏循天刚一说话时还有点结巴,但只说了两个字语气就顺溜下来了:“县丞大人走进来的时候就已满身是伤,不只周班头看见了,卑职也看见了,你们看见没有?”

    “看见了!我们也看见了,典史大人没有动手!”

    众胥吏、衙役、皂隶、捕快们突然清醒过来,纷纷应和起来。他们的声音一开始还有些七嘴八舌的嘈杂,渐渐就汇成了整齐划一的一个声音:“我们为典史大人作证!”

    “你们……你们……”

    孟县丞惊恐地看着这些一本正经的胥吏捕快,突然有种正在做梦的感觉。他真的希望这是一场梦,一场很快就会醒来的噩梦。

    “啊!这一定是做梦!”

    孟县丞正要伸手掐一把大腿,李云聪探过头来,端详着他道:“县丞大人刚刚进来的时候,喏喏喏,就这儿……”

    李云聪指着孟县丞的脸,认真地说:“县丞大人颧骨这儿一片乌青,一看就是拳脚所伤,而典史大人现在连走路都不方便,怎么可能动拳动脚的打伤县丞大人你呢?”

    孟县丞只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大,愤怒地反问道:“本官的颧骨什么时候乌青了?”

    李云聪挥起一拳,重重地打在他的脸上,打得孟县丞一连退了几步。李云聪道:“你看,这不乌青一片么!”

    马辉突然也大声道:“不错!典史大人后腰这儿还有几个泥脚印呢,你们看!”说着马辉就凌空飞起一脚,踹在孟县丞的屁股上,踹得孟县丞“哎呀”一声飞了出去,摔了一个狗吃屎。

    许浩然等捕快一拥而上,七八只大脚一通猛踹,然后飞快地向四下散开,惊叹道:“哇!果然好多脚印!”

    几个早已忍孟县丞很久的皂隶突然冲上来,摩拳擦掌地对许浩然道:“我们可以补几脚吗?”

    许浩然很慷慨地道:“请!”

    那几个皂隶向许浩然拱拱手,兴高采烈地冲上去,孟县丞刚要爬起来,就被他们按住,蒙头卷脸又是一通打,苏循天道:“看,这么多大小不一的脚印,果然不是典史大人的手笔。县丞大人一定是被人打糊涂了,所以才胡言乱语!”

    孟县丞趴在地上,颤声道:“你……你竟敢颠倒黑白?我头上这伤……分明是……是被他的拐杖抽的!”

    苏循天猛地抓起砚台,狠狠地拍在他的脑门上,孟县丞两眼一翻,登时晕了过去。苏循天弯腰又仔细看看,满意地点头道:“嗯,这回就是拍的了!”

    ※※※※※※※※※※※※※※※※※※※※※※※

    捕快、皂隶们的此番举动,绝非出于叶小天的授意,尤其是苏循天和李云聪这两个人,一个是世人眼中永远也扶不起的阿斗,一个没有出息的纨绔子弟。另一个是前途黯淡、性情偏激、刁钻刻薄的油滑老吏。他们能站在叶小天一边同齐木斗,就已难能可贵,他们还能坚决地站在叶小天一边和本县的县丞大人为敌,这份勇气和决心就更加不一般了。

    其中李云聪的表现尤其出乎叶小天的意料,李云聪是知道他真实身份的,如果叶小天是真典史,李云聪站在一个职位虽然低一些但是很强势的官员一边,也未必会吃亏。可是他选择站在一个早晚必定离职他去的冒牌货一边,去得罪一个本县官场上的地头蛇,那就绝不可能是出于利益方面的衡量,纯粹是叶小天的表现燃起了他心中的血性。

    叶小天深深地望了他们两个一眼,向他们轻轻点点头,得到了叶小天的认可,两人立即挺起了胸膛。苏循天心怀激荡,忽然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废物,他也是有用的人,也可以被人尊重。李云聪却有一种回到了二十年前的感觉,浑身涌动着一种少年人的热血,澎湃着他的身心。

    周班头捡起叶小天的拐,递到他手边,叶小天接过来,“笃笃笃”地走到签押房中间,环顾四周的捕快与皂隶,望着他们那一双双信任支持的目光,笑了笑道:“县丞大人被人殴打至重伤,这事儿,是谁干的呢?”

    众捕快正在热血沸腾的当口,听了这话不由面面相觑,方才在孟县丞面前他们当然要坚决否认是艾典史发彪,可现在……典史大人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李云聪到底是在县衙六房里混久了的老油子,年岁又大些,情绪冷静的快,他的脑筋只是稍稍一转,就明白了叶小天的意思。

    李云聪道:“大人,孟县丞是负责本县司法的,徐林等人横死街头,其余党找不到真凶,就迁怒于本县县丞,将县丞大人打成这般模样,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

    众捕快这才反应过来,立即七嘴八舌地应和,道:“不错!就是徐林、祥哥儿一群人的余党,那些地痞无赖真是太猖狂了!”

    叶小天道:“本官刚刚上任时就说过,要严厉整顿本县治安,不想这些人竟然置若罔闻,变本加厉地制造是非,现在竟然连本县县丞都肆意殴打,其猖狂可见一斑。

    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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