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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夜天子-第4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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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又不是从你嘴里打听出来的,凭什么不能抢先弹劾?”刘御史把袍裾一撩,往腰里狠狠地一掖,便大步流星地奔了左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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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第37章 风波左顺门

    山东道监察御史刘桓邑风风火火地赶到到大名鼎鼎的左顺门,“卟通”一声跪倒在地,望着宫中高声大呼道:“皇帝无道!皇帝无道啊!”

    左顺门此时已改称会极门,建于永乐十八年,与东华门相望,这是明代在京文武官员与宫中上下接本、交接公文的地方,换句话说,进宫办事的官员、要从内阁离开的官员,全都从此门进出。

    刘御史掖着袍裾急急赶来时,进进出出的官员们还没太当回事儿,瞧他样子就知道有急事,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些御史什么时候不是喳喳呼呼的?有人早朝的时候没憋住放了个无声的臭屁,他们都能郑重其事地弹劾一圈儿,只是不知道这位刘老大人今天要告谁,告的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

    别看文官集团对外是抱成一团儿,其实内部也是派系林立,言官清流远不像他们自己标榜的那么孚人望,其他派系的文官对这些专门玩笔杆子、动嘴皮子的同行,其实观感并不是特别的好,有时候难免会拿这些穷横穷横的御史开涮。

    不过在左顺门外下跪,还高呼“皇帝无道”这可一下子引起了众官员的兴趣,本该进门的、正要出门的官员们全都不走了,呼啦一下就围了上来。吏部考功员外郎安非谙惊问道:“老道长,发生了什么事情,缘何如此悲愤?”

    刘恒邑老泪纵横,叩阙大呼:“皇帝昏庸!昏庸无道啊!皇帝违背祖宗成法,欲纳诸侯之女为妃,此罪一也!一国之君,不顾社稷安危,贪恋女色,此罪二也!此女已有婚约,皇帝为了把她占为己有。构陷其夫,此罪四也!公器私用,罔视国法,此罪五也……”

    最会给人编排罪名的人是谁?不是李大状一类的讼师之法,而是御史,一件事被刘恒邑拆成了几件事,滔滔不绝一说就是五七八条,听得众官员又惊又怒,工部侍郎查铭哲打断刘恒邑的话道:“老道长,还请说得明白一些。皇帝究竟做了什么?”

    ※※※※※※※※※※※※※※※※※※※※※※※※※※※

    万历被叶小天气得浑身哆嗦,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该拿叶小天怎么办才好了。

    “大胆!竟敢欺君罔上,来啊!把他拖出去,午门斩首!”

    这种台词儿若搁在一个君权至高无上的年代,比如除了我圣明天子某某爷,普天之下皆奴才的大清朝,还是可以用一用的,但大明要处斩一个官员,必须得通过法律程序。皇帝也不能随口杀人。

    但是,皇帝毕竟是皇帝,虽说大明的皇帝相对其它大多数朝代的皇帝来说苦逼了一些,却也只是相对而言。他对抗不了能蚂蚁咬死象的整个文官集团。单独对付某个官员办法还是一大把的,比如…………廷杖。

    只是万历皇帝被叶小天气得头昏眼花,一时没想到这一点。他没想到,候在廊下听墙根的徐伯夷却想到了。徐伯夷把帽子往下压了压,踮着脚尖儿就要进殿,刚到殿门口。旁边却突然闪过一个蓝袍人,一下子把他挡在门外。

    徐伯夷抬头一看,就见三德子微微撇着嘴角,轻蔑地看着他,冷冷地道:“皇上有旨意,任何人不得入内!”

    徐伯夷陪笑道:“三公公,这罪臣大胆,竟敢如此欺君,我等做奴婢的,哪能看得下去。”

    三德子眉梢微微一扬,道:“怎么?你一个普通的御前行走太监,还想干政不成?”

    徐伯夷好不无奈,这种时候,怎么偏偏碰上一个捻酸吃醋的主儿?徐伯夷现在只想让叶小天死,能直接提醒皇帝当然更好,可三德子这一关明显过不去。人家是从小侍候万历天子的人,他的地位可远不及人家,无奈之下,徐伯夷只好答道:“小的哪敢,只是身为奴婢,不忍心看着主子受辱啊。三公公,此獠目无君上,该杀!皇上也是气坏了,怎么就没想到……打他的板子呢?”

    “嗯?”

    三德子正要教训他的话一下子噎在喉咙里,他张大了眼睛,看看徐伯夷,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嗯!不错,还是你小子机灵!”三德子把拂尘一摆,向两边示意了一下,转身便进了乾清宫,两个小太监往门前一横,挡住了徐伯夷的去路。

    “皇上息怒,皇上,您喝口茶顺顺气儿。”

    三德子走进宫中一看,皇上气得面无人色,正像被捞上岸的一条鱼,正徒劳地喘着粗气。三德子赶紧走过去,殷勤地把茶杯凑到万历面前,食指往茶杯中一探,蘸了些茶水,在御案上飞快地写下了“廷杖”两个字。

    “嗯?”

    万历注意到了他的动作,目光落在“廷杖”两字上,双眼顿时一亮。他赞许地看了三德子一眼,霍然看向叶小天,冷笑道:“朕早知西南诸番狂妄自大,目无君上,可今日见了你,才知道你们究竟是如何的猖狂!来人啊,叶小天对朕大不敬,拖出宫去,廷杖二十!”

    “奴婢遵旨!”

    三德子打小侍候万历,一边躬身领旨,一边向万历皇帝偷偷递个眼色,向他示意,自己已经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即便走到殿门口,唤来站殿武士,把叶小天拖了下去。

    二十记廷杖打下去,可以让人啥事没有,站起来拍拍屁股就自己走回家,也可以让人股肉糜烂,抬回家一养就是小半年。如果想要人死,那也容易,施杖刑的锦衣卫都是特意练过的,会用阴劲儿,只要掌刑太监做出暗示,他们几杖下去,就能把人活活打死。

    三德子唤来站殿武士把叶小天拖下去,立即便传监刑太监、施刑锦衣卫宫前候命,徐伯夷原想着自己做掌刑太监,到时候向叶小天亮明身份,看着他又悔又恨的脸色方才快意,不想三德子从中作梗,这掌刑大太监换了主儿。

    可徐伯夷实在不甘心只在事后听到叶小天的死讯,便涎着脸儿对三德子道:“小的入宫晚。还没见过施杖刑呢,公公带小的开开眼界可好?”

    三德子心道:“你入宫晚?咱家七岁就入宫了,也没见过杖刑呢!”

    不过这种怯他自然是不会露给徐伯夷的。廷杖的主意是徐伯夷出的,邀了圣宠的却是他,三德子再瞧徐伯夷也就不那么讨厌了,监刑太监一共八人,其实都是摆设,真正主事的只有掌刑太监,所以他也不担心徐伯夷会再抢了他的风头,便淡淡一笑。道:“你有兴趣,那就一起去瞧瞧吧!”

    徐伯夷大喜,连忙躬身道:“多谢公公提携!”

    三德子瞟了他一眼,一边往前走,一边教训道:“小白啊,你做事还算勤勉,人也还机灵,只要懂得规矩,咱家自然会提携你。宫里头规矩森严。最讨人嫌的就是不知进退、不懂分寸的人,你明白吗?”

    徐伯夷点头哈腰地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施刑地点就在左顺门外,因为那道门就是外廷和内廷的界限,用刑杀人自然不能在内廷。见血害命,这是避讳。寻常百姓还忌讳买、租死过人的房子呢,何况是皇家?其实内外廷的界限是左顺门所在的那道宫墙,那道宫墙不只一个门。出了那道宫墙都算内廷之外,不过其它的门平时是不开的,要出去自然只能走左顺门。

    锦衣卫大汉将军被紧急调来。从站殿将军处接收了叶小天,会齐了一干大小太监,便齐刷刷地向左顺门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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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陕西道监察御史李博贤拉着夏莹莹急吼吼地冲进了御史台。御史台的门官见一个新娘子手里还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不禁吓了一跳,有心上前拦阻,可是再一瞧扯着她闯进衙门的是本衙的监察御史李大人,又不禁站住了脚步。

    李博贤根本没理他,拉着夏莹莹一阵风儿地冲进大门,那门官想了想,吩咐几个衙役守着门口,他也跟了进去。这种奇景他一辈子都没见过,哪能没点好奇之心。

    御史台做为朝廷的最高监察机构,三法司之一,其实是一个很严肃的律政机构,不过御史台不像刑部一样直接对外,所以衙门里并没有戒律森严的那种感觉,尤其是二进院落往后,亭台楼阁、轩榭廊舫,跟翰林苑差不多。

    众御史平时也不在自己的签押房里待着,除了四处转悠寻找刷声望的题材,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此处品茗聊天、吟诗作赋。所谓清流,这个清不仅指他们纠察百官,多为清廉、清明之督察官,同时也代表着他们很清闲。

    此时,二进院落一个花池旁边,就有十几位御史言官正散坐廊下,谈笑说话,李博贤拉着夏莹莹刚一进来,就已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夏莹莹那一身红太显眼了,凤冠霞帔,标准的新娘子妆扮,不要说她娇美无俦,就算丑似无盐,如此打扮来到此处,也会吸引所有人目光。

    廊庑下有一张石台,周围梅花状摆着五个石墩,几名御史正坐在廊下聊天,看见李博贤拉着一个娇艳无双的新娘子过来,众御史齐齐站起,讶然看向他们,其中一人忍不住问道:“李兄,你……这是在做什么?”

    李博贤面沉似水,也不答话,他放开夏莹莹的手腕,大步流星地走过去,一抬腿就踏上了石墩,再一迈步就上了石台,站在石台上,向四下讶然围拢过来的御史们振臂高呼道:“诸位同僚,国家养士两百年,仗节死义,就在今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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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奇葩左顺门

    锦衣卫大汉将军押着叶小天赶往左顺门,还没到门口,就发现好多官员胥史把门口围得水泄不通,大汉将军不禁有些发愣,这种场面可不多见。三德子一瞧,连忙赶上前去:“哟!各位大人,这是怎么啦?”

    吏部考功员外郎安非谙扭头看了一眼,认出是御前大伴,忙道:“哦,刘御史伏阙叩宫,向皇上请命呢。”

    三德子皱了皱眉,不过他虽是御前大伴,却没有冯保那份威风,不敢出言训斥,这时他已看见跪在那儿老泪纵横的刘恒邑,刘桓邑正向围观的官员们悲愤地诉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因为太过投入,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三德子暗暗叹了口气,对这些咬住人就不松口的言官,不仅皇上害怕、百官害怕,其实他们太监也挺膈应的,只好佯装没看见,只对安非谙客气地道:“有请各位大人让一让,咱家奉圣谕,要用廷杖!”

    “耶?”

    正说的很投入的刘御史一下子就听到了,廷杖这个词儿太敏感了,他做了一辈子御史,梦寐以求的就是在有生之年能挨一顿廷杖,可惜……廷杖也不是那么好挨的。甭看后世把明朝的廷杖渲染的挺厉害,可是大明的皇帝真正动用廷杖的时候并不多。

    此时忽然听到“廷杖”二字,刘御史登时不哭了,也顾不及跟围观的官员痛说“血泪史”了,他瞪大眼睛看着,想知道是哪个幸运儿居然有机会挨一顿顷刻间就可以名扬天下的廷杖。

    叶小天手铐脚镣地被锦衣卫大汉将军架了出来,官员们往旁边站了站,继续进入围观状态,刘御史擦擦眼泪站起来,暂时停止了哭诉,抻长脖子加入了围观的队列。

    十六名大汉将军左八右八。呈雁翎状在左顺门外站立停当,八名身着曳撒的监刑太监呈反向的雁翎状站在三德子左右,徐伯夷一脸阴笑地站在右翼最后面的位置,微微低着头,目光贴着卷檐大帽,阴冷地盯着被摁倒在地的叶小天。

    三德子肃然而立,高声宣道:“叶小天,目无君上,口出妄语。奉圣谕,着即责打二十大杖。大汉将军,行刑!”

    锦衣卫大汉将军唱一声喏,四名大汉熟练地一伸大杖,便交叉压住了叶小天的头和双腿,另有两名大汉提着暗红色的施刑大杖走上前来。

    刘恒邑听到“叶小天”三字,身子猛然一震,方才通政司右通政党腾辉跟他说过,皇上所恋那个女子的未婚夫婿,乃贵州卧牛长官司长官。姓叶名小天,毫无疑问,就是眼前此人了。

    叶小天咬紧了牙关,等着廷杖落在身上。他听说过廷杖。嘉靖年间,为了要不要让皇帝认正德他爹为亲爹,皇帝和文官们足足争了三年,最后满朝文武齐集左顺门哭诉。形同逼宫,嘉靖皇帝忍无可忍,动用了大杀器“廷杖”。

    那一场风波。五品以下官员一百四十二人下狱,四品以上官员八十六人停职,因廷杖而死的十六人。次日,再无官员反对议礼,嘉靖皇帝朱厚熜获胜。这场斗争,要不要让嘉靖皇帝改继明孝宗的道统只是表象,真正的斗争本质是皇帝和以杨廷和为首的文官集团争夺话语权。

    那一次较量,铁了心的嘉靖帝赢了。不过之前明宪宗时,百官在文华门前哭宫,与皇帝争议慈懿皇太后下葬礼节的那场较量,却是宪宗皇帝服了软。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总的来,自永乐以后,还是文官集团占上风的时候居多。明朝皇帝虽然大多都很有个性,可是面对尾大不掉的文官集团,还是不得不时常捏着鼻子认输。

    两条暗红色的廷杖高高举在了空中,大汉将军发一声喊,廷杖就重重地劈了下去。他们已经看到了三德子的示意。廷杖分“用心打”和“着实打”,至于采取何种打法由监刑官按皇帝的意思决定。

    如果监刑官脚尖张开,那么就是“着实打”,可能会导致残废,如果监刑官脚尖闭合,那么就是“用心打”,受刑的大臣必死无疑。三德子的脚尖此刻就是闭合的,大汉将军就知道,皇上这是要叶小天死。

    “呯!”

    “啊!”

    “砰!”

    “啊~~~”

    两记重棍,两声惨叫,第一声还比较短促,第二声就带上了颤音儿,叶小天愕然瞪大眼睛扭过头去,他一点都不痛,因为他身上趴着一个人,两记重棍都打在了那人身上。

    两个大汉将军愕然举着杖,他们一时也没应过来。他们高高举起大杖,重重地抽下去时,刘御史突然从围观人群中冲了出来,一个饿狗扑食就趴到了叶小天的身上,两记重棍抽在他的屁股上,登时皮开肉绽,殷红的鲜血迅速染红了衣衫。

    “你们……不许动他!不许动他!”

    刘御史如愿以偿地挨了廷杖,虽说他是被误伤,效果远不如皇帝直接下令责打他,但好歹这也是廷杖,来日告老还乡、荣归故里,也是一份可供炫耀的资历。

    叶小天愕然看着这位疼得花白胡须抖抖瑟瑟的老人家,心头一片茫然:“这老头儿干嘛这么维护我,莫不是要上演一场“孩子,我才是你亲爹”的狗血戏?”

    刘御史放声大呼道:“各位!此人就是我方才所说的叶小天!皇上这哪是要惩治不法,分明是公器私用,意图置其于死地啊!哎哟,好疼!好疼……”

    安非谙等人急忙上前想搀他起来,刘御史却赖在叶小天身上不肯起来:“不成!各位同僚,各位同僚,一定要护住叶小天,一定要阻止皇上啊!如果叶小天有个三长两短,那就是国朝的耻辱!就是皇帝的耻辱!就是我等臣工的耻辱啊!”

    刘御史正大声疾呼着,远处突然一阵鼓噪,众人闻声看去,就见一大票深青色官袍飘扬而来,全都是身着青袍的的言官,御史台集体爆走了!

    英雄救美的情结几乎每个男人都有。这些向来以正义使者自居的御史言官们每一个都曾有过这样的幻想。而今,他们所做的一切既可以满足自己曾经的英雄救美的幻想,又符合他们身为言官的使命,他们如何不群起响应?

    冲在最前面的人是李博贤,李博贤一边走,一边振臂高呼,他呼的不是口号,而是出口成章的一篇“战斗檄文”:

    “君者,天下臣民万物之主也。惟其为天下臣民万物之主,责任至重。天下者。陛下之家也,人未有不顾其家者。天下臣民,陛下之亲也,人未有不爱其亲者。而今陛下坏祖宗之成法,既是毁其家室。假国器于私用,贪女色迫臣工,即是害其亲!”

    李博贤声音朗朗,振臂高呼着,忽然一眼看见左顺门前情形。不由一怔,刘御史这是……

    刘恒邑奋力撑起身子,高声道:“诸位同僚来的正好!博贤老弟来得正好!陛下图谋臣妻,欲杖死其夫。幸被老夫护住!陛下如此作为,何异于桀纣之君?我等臣子安能坐视,当有志一同,匡正君道!”

    刘恒邑抢了李博贤的首倡之功。心中还是有些惭愧的,好在他到了左顺门,正好叶小天被带出来要责打。而他上前阻拦,还抢得了最好的时机,替叶小天挨了两杖。如此一来,倒也不必一定要抢李博贤的功劳。

    所以,他抢先高呼,言外之意,这首功还是李博贤的。不过,他先到了一步,且救下了要被皇帝杖毙的叶小天,这桩名垂青史的大事,无论如何也是绕不过他了,求名得名,大愿得遂,也就不必分得那么清楚了。

    李博贤这才明白被他拔了头筹,好在刘老御史也识趣,既已挨了廷杖,又救下了将要被皇帝迫害而死的叶小天,已经有了极大功劳,又把这首倡之功还给了他。李博贤头脑反应也快,马上响应起了刘恒邑的话:

    “诸位,你们都看到了?皇上如此作为,何异昏君?我等得禄于朝廷,岂能尸位素餐、坐视不理,忠愤所激,鼎镬不避,方能正君道、明臣职,求万世之治!今日在这左顺门外,我等就要伏阙叩请,请天子罪己悔过!”

    众御史纷纷响应:“臣等叩请陛下,忏悔己过!”

    一些正义感爆棚的文官也纷纷加入其中,义愤填膺地跟着呐喊起来。

    徐伯夷眼见群官毕集,群情汹汹,心情也有些忐忑。他忐忑,是担心这么多官员叩宫抗议,皇帝会让步放手,让叶小天再逃过一劫。但紧跟着发生的一幕让他大吃一惊,皇帝的大伴三德子三公公,竟然跑了!

    三德子一见刘御史趴在地上,翘着血淋淋的屁股好象摇着一面战斗的红旗,愤懑而自豪地控诉着、而李博贤率领斗志旺盛的众言官一脸亢奋,就脚底抹油,溜之乎也。不只他跑了,众太监、众锦衣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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