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子-第4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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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思来想去,决定把此事透露给大嫂知道,大嫂素来精明,说不定能想出办法。谁料却见口口声声被迫、口口声声为了卧牛岭、为了叶家的叶小安,居然出现在弟妹的闺房之中。
奇耻大辱!
华云飞也红了眼睛,什么小不忍则乱大谋,什么谋而后动,他全然顾不得了。他冷冷地拦住田妙雯,死死地盯着正被大亨殴打的叶小天道:“大嫂,这畜牲不是我大哥,他毁你清白,今天必须死!”
田妙雯又好气又好笑,顿足道:“云飞,快拦下大亨!他……他就是你大哥!我知道现在那个土司是假的,但现在这个,是真的!”
“啊?”华云飞瞪大眼睛,急道:“大嫂,你说真的?他真是我大哥?”
田妙雯用力点头:“对!他就是你大哥!现在做土司的那个,是叶小安,现在这个,是叶小天!”
华云飞吃惊地看看田妙雯,忽然飞身上前,一把拉住罗大亨:“大亨,先别打了,大嫂说,他是真的,是咱们的真大哥!”
“呼~~~”罗大亨一拳击出一半,陡然凝在空中,胖胖的紫红的一张脸扭过去看看华云飞:“真的?”
华云飞霍然扭头看向哭笑不得的叶小天,道:“当初,我与大哥初相识,是在何处?”
“破山神庙!”
“我送了大哥什么东西?”
“四尾鲜鱼!”
华云飞激动地道:“是真的!是真的!”
“我来问他!”罗大亨一把拨开华云飞:“我来问你,我与大哥初相识时,看的是哪篇圣人文章?”
叶小天道:“唐伯虎的春宫话本儿。”
罗大亨挠了挠头,又问:“我与大哥初次去吃花酒,叫了几位姑娘陪侍?”
田妙雯顿时瞪起了杏眼,叶小天怒道:“放屁!我什么时候跟你上过青楼?”
罗大亨展颜道:“啊!果然是我真大哥!”
叶小天没好气地道:“起来,你压得我喘不上气儿来!”
“是是是!”罗大亨赶紧爬起来,看看叶小天,又看看田妙雯,纳罕地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叶小天欲哭无泪:“我才刚刚说了一遍,说的口干舌燥,难道还要再说一遍不成?”
善解人意的田妙雯掩口道:“罢了,我来说罢!”
大半个时辰之后,华云飞和罗大亨异口同声地道:“原来如此!”
叶小天裸着胸膛,往胸上揉着跌打药酒,没好气地道:“可不就是如此了。我没想到,洪老伯居然已经看破了真假。大亨,你得尽快赶回去,告诉你爹稍安勿躁。”
叶小天停了停手,长叹一声道:“你和你爹知道真相也就够了,这个秘密,可再也不要说与他人知道了。”
罗大亨憨态可掬地问道:“于土司那里也不说吗?哚妮那里也不说吗?格哚佬那里也不说吗?冬长老那里也不说吗?伯父伯母那里也不说吗?遥遥那里也不……”
叶小天气得一瓶药酒全洒在了胸上:“人人都说,我还瞒个屁天,过个屁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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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打仗亲兄妹,上阵需夫妻
“李秋池去见掌印夫人了,想必是去告我们的黑状!”灯光下,田天佑听田文博耳语几句,挥手叫他退下,冷笑着对田彬霏道。田彬霏没有说话,只是浅浅地酌了一口酒,又把掀开的蒙面巾放下。
过了一阵,田文博进来,又对田天佑耳语了几句,田天佑搁下筷子,蹙眉道:“华云飞和罗大胖子也去见掌印夫人了。记得今日叶小安说过,这两人似乎对他产生了疑心,还有过试探的举动。”
田彬霏淡淡地道:“证据呢?偶生疑心,毫无证据,他们就敢登堂入室,向掌印夫人直言,说她丈夫是假的?你不必担心,我想,他们只是心里不踏实,拐弯抹脚的想去探一探掌印夫人的反应。”
田天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还是放心不下,冷哼道:“叶小天之父母,村夫土妇而已,不足为惧!哚妮,由妾扶正的一个山里丫头罢了,如今土司为兄守制,她若频频接近恐被人骂作不知廉耻,也不足惧。
其他人在土司面前皆位卑一等,纵然生疑也无法质问,叶小安只要沉得住气,不予理会就好。只有这个田妙雯,人既精明,又是掌印夫人,主掌卧牛内政,就算叶小安以守孝为借口,也无法避免与她接触,太过危险,应该把她除掉才对!”
田彬霏听了夷然一笑,田天佑虽然看不到他笑容,但他感觉得到,看到田彬霏微显鄙夷的眼神,田天佑更是忿然。他讨厌田彬霏这种高高在上,一副比他高明多多的模样。
田彬霏道:“说的好象那田氏长女、卧牛岭掌印夫人就是你我囊中之物,想杀就杀似的。你以为那么容易?自从叶小天出道,多少人想杀他,结果反被他所杀?直到如今,才被我们侥幸得手。叶小天时常抛头露面行走于外。下手的机会还多些,田妙雯则不然,你真以为好下手么?墙上有剑,你现在就往她的居处走一遭试试。”
田彬霏并不怕表现出对田妙雯的维护之意,田雌凤是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他这么做合乎情理。况且,田雌凤也希望能留下田妙雯,如果卧牛岭势力被剥离了叶氏烙印,也剥离了田氏的控制,田氏复兴之路来日纵然有杨应龙支持。也不过是无根浮萍。
田雌凤和田彬霏不约而同地选中了杨应龙做为田氏复兴的机会,二人殊途同归,目的相同,只是方法截然相反:一个欲助杨应龙成事,倚从龙之功,求裂土封侯;另一个却想挫其阴谋,以大功向朝廷请赏。
田天佑被田彬霏噎了一下,怒道:“你……,哼!不要以为三夫人对你青睐有加。就敢跟我如此说话,我可是天王的人!”
田彬霏阴阳怪气地道:“这么说就没意思了,三夫人的人和天王的人,难道不是一家人?来日天王成就大业。一为天子,一为天后,你我也是同殿称臣的人呐。”
“哼!”田天佑重重地搁下酒杯,没好气地道:“酒少喝。免误事,睡了!”
他实际身份虽比田彬霏还要高些,但此刻扮的却是田彬霏的随从。因此只能睡在外间,这时话不投机,借着几分酒意便拂袖而去,往外间随从卧室去休息了。
田彬霏独自喝了两杯,扬声道:“一人独饮无趣,文博,来陪我喝几杯。”
田文博闪了进来,苦笑道:“先生醉了,早些睡吧。”
田彬霏笑道:“无趣!无趣!无趣之人呐!给我沏壶茶来!”说着摇摇晃晃地起了身,脚步虚浮地向自己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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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安躺在榻上,满怀心事,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思想许久,才不知不觉地睡去。他现在打着守制的名义,粗茶淡饭、不进荤腥,住处也是硬床草席,被褥不着锦绣。
但他毕竟是土司的身份,不可能给他间茅屋草棚,这住处卧室也是后宅主卧房群的一处重要组成部分。地上也是铺着地龙,温暖宜人,不用烧炭烘炉,空气干躁。
叶小安只盖了薄衾,睡的并不踏实,他已回到卧牛岭好几天了,可还不太适应现在这个身份。迷迷糊糊地睡了好久,忽然感觉房中灯是亮着的,叶小安猛一睁眼……
眼前所见,令叶小安大吃一惊,一声惊呼张口欲出,但他的嘴马上就被一只手捂住了。
“嘘~~~,大哥噤声!”坐在榻边的另一个他,竖指于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这才轻轻放开掩住他嘴巴的手。
叶小安像患了疟疾似的打起了摆子:“你……你你……,小二,是你托梦来看我么?大哥没做对不起你的事,真的没有……”
……
这一夜,无星、无月,天色阴沉。
风露中宵,一辆轮椅车无声无息地停在门前,门开着,他坐着轮椅,静静地候在那里,仿佛在等待什么。灯从一旁照过来,映着他半边蒙了软巾的脸,只有一双眼睛熠熠放光。
庭院中,忽然出现了一双人影,一前、一后,一个窈窕,一个健硕。坐在轮椅上的田彬霏登时挺拔了腰杆儿,呼吸粗重起来。院子里那道窈窕的身影站住了,后边那道明显是侍卫的健硕身影落后一步,也定在那里。
田彬霏胸膛起伏良久,才哑着嗓子道:“进来吧,我不让他们醒,他们是醒不过来的。”
田彬霏推着轮椅,退回了房中,滑行到另一盏灯下。灯下无疑是这房中光线最昏暗的地方,似乎在他潜意识里,总想找这么一个地方,才觉得心里安稳一些。
那道窈窕的好像春江流水般的身影缓缓走进房中,金色的灯光洒照在她的身上、脸上、发丝上,映得她白玉似的颊上那两颗晶莹的泪珠也变成了透着金色的珍珠。
那双淡金色的“珍珠”从白玉似的颊上缓缓爬过,无声地溅落在地上,消失。田妙雯轻颤的嗓音就像被微风拨动的丝弦:“哥,是你么?”
坐在轮椅上的田彬霏默默地坐着,默默地看着她,只有一双眼睛流溢着激动的神采。过了许久,他才用依旧有些沙哑的声音道:“是我!”
田妙雯轻轻走到他的面前,脚下像踩着柔软的花瓣,一双柔荑轻轻贴上了他的脸颊。田彬霏突然伸出双手,抓住了她的手,似乎想阻止她,但是看到田妙雯的眼睛,他突然失去了全身力气似的,又慢慢垂落了手,紧紧地抓住了轮椅扶手。
蒙面巾被摘下来了。露出一张疤痕纵横的、可怖的面孔,田妙雯葱白的手指轻轻抚上去,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地掉下来,再也数不清:“哥,你……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伦理,容不下我!天地,容不下我!我是自作孽啊……”田彬霏的声音飘忽得仿佛来自于另一个世界,啜泣声低低呜咽起来。红红的烛泪盈满了烛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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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的人发现一夜功夫,竟然悄无声息地下了雪。雪不大,有些地方的雪刚落到地上就化了,有些地方却还有一层浅浅的白雪蒙盖着。看起来呈现出灰白色,远不及北方雪后的那种琼宫玉树之美。
田天佑起了个大早,正站在门前观望卧牛风景,忽见远处一行数人向这边走来。几名身形矫健的男子,中间却是一个身形曼妙的女子,田天佑呆了一呆。急忙转身向院中跑去。
他认出了那个女子,那是掌印夫人田妙雯,田妙雯一大早过来,必然是要见土司。田天佑急忙返回报信儿,他远远见了掌印夫人却不上前拜见,反而折身就跑,虽然于理不合,但他现在是山里出来的土豹子,这么做倒也正合他所扮的身份。等田妙雯赶到的时候,叶小天已被他先行叮嘱了一番。
“妾身有事与土司商议,你们退下!”田妙雯淡淡地吩咐了一声,人家两口子要叙话,显然是不想他们与闻。田妙雯带来的几个人立即欠身退下,田彬霏等人无奈,也只得向堂外退去。
田天佑飞快地瞟了叶小天一眼,见他微现惊慌之色,求助的眼神儿正望向他们。田天佑迅速回了一个眼神儿,但是连他也说不清,那是威胁、鼓励,还是别的什么意思。
廊外,田彬霏、田天佑、田文博和田妙雯带来的党延明、李博金、宗华等人自然而然地分成了两群,分别站在廊庑的两侧。田彬霏看了对面一群人一眼,忽然道:“记得还有一位吴大牛先生和许胜兄弟,今日怎么没来?”
田天佑经田彬霏一说,再往对面仔细一看,不由暗叫一声惭愧,对面人群中确实少了两位,他竟全无察觉。这种细致入微的功夫,他比起“田再兴”来确实差的太远,难怪他虽是天王亲信,却由田彬霏来主持其事。
党延明淡淡地道:“那两位啊,受主母差遣,往江南联系良种、农具去了。现在还不张罗,待到开春还来得及么?先生既然受土司大人器重,成为卧牛第一幕僚,这些事以后就该时时放在心上,不能总要主母操心呐!”
田彬霏干笑道:“这些内务以前都是由李先生负责,田某刚得土司大人任命,还来不及……,咳!今后自当小心。”
田彬霏受党延明抢白无言以对的样子,田天佑看在眼里暗生快意。他很讨厌田彬霏一副高高在上、万事皆在掌握的嘴脸,现在看他吃鳖,心里舒坦许多。
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就从田彬霏身上转移到了大厅之内。站在大厅门口两侧的廊庑下,完全看不到厅中情形,田天佑心中不安呐:“田妙雯一早来见叶小安,究竟要谈什么?那个蠢货,不会应付不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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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无数间
半晌,厅上叶小天朗声说道:“你们都进来吧!”
正在门廊左右等候的众人纷纷进入大厅,施礼已毕,左右落座。
叶小天轻咳一声道:“方才,我与夫人仔细计议了一番。朝廷对司法归朝是非常重视的,我卧牛岭崛起之速,众土官为之侧目,正需朝廷扶持,我们才能站得稳,这件事需要配合朝廷从快从优地做好,以邀圣宠。所以,原定分赴各地先行主持建立司法衙门的人员,就不要留在卧牛岭过年了,三日之内,务必全部成行。”
田天佑和田文博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叶小天又道:“至于李秋池李先生,鉴于卧牛岭诸务杂陈,一时不得头绪,恐田再兴先生一人难以胜任。且田先生不良于行,有些事也不宜要田先生去操办,故而,李先生还是留在卧牛岭,与田先生分执事务。”
叶小天说到这里,似乎有些不太情愿地看了李秋池一眼,又看了田彬霏一眼,道:“李先生主要负责案牍、账房、田庄、商铺、畜牲、矿产等事务,田先生主要负责我卧牛岭对新近拥有领地的治理以及按照朝廷安排设立司法衙门等事务。”
他的表情看在卧牛岭一众人眼中,似乎只是迫于掌印夫人颜面,非常勉强。但是在田天佑等人看来,却是因为忐忑,显然是被田妙雯把话将在那儿,没法拖延下去,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但又担心会引起他们不满。
叶小天此时还系着孝带呢,纵然是他的正牌夫人,也不方便与他私相接触,这样公开的场合谈完了事务,便也起身离开了。田妙雯一走,其他人就卧牛岭上的一些事务又请示了一番。便也纷纷散去。
众人一走,田天佑又沉下脸来:“土司大人,把李秋池赶出卧牛岭,是我们原本的计划。你纵不好拒绝掌印夫人,难道连拖延些时日都做不到?谁给你的权利擅自作主!”
叶小天涨红了脸道:“当时那般情形,她情理道理都说尽了,我不答应,我有什么理由不答应?要么拒绝,要么答应,我有理由拖延么?再说。分赴各地建立法司衙门的名单,已经完全照你们说的办了,便留下那个只会耍嘴皮子的讼师,又济得何事?”
田天佑大怒:“吆喝!这才当了几天土司,你就敢顶嘴了!”
“好啦!天佑,这事怪不得土司,你不必说了!”田彬霏不悦地打断了田天佑的话,对叶小天道:“土司可以去歇息了,太过熟悉的人。尽量不要见!”
叶小天一副敢怒而不敢言的样子,忿忿地看了田天佑一眼,拂袖而去。田彬霏对田天佑道:“天佑,天王并非打算利用完他就算了。他这个土司。要做很久,就算是傀儡,能做一方土司,来日在天王面前。份量怕也未必就比你我低了,不要太过苛刻。”
田天佑不屑地冷笑:“就凭他?”
田彬霏道:“只要他做着这方土司,在天王眼中的作用就比你我更大。凭他如何?”
田天佑一窒,田彬霏又道:“你我最紧要的事,让要确保他卧牛岭土司的身份,要做到这一点,最重要的就是要让他自己都把自己当成真的土司。你一再训斥教训他,他能扮得出叶小天的神韵来?”
田天佑又是一怔,脸上恼怒的神情倒是渐渐平静下来,显然田彬霏这句话他是听进去了。他与田彬霏虽然行事作派不同,所以常常意见相左,但目的毕竟一样,所以听田彬霏说的确实有道理,倒也不会坚执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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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悠悠,听起来有点像女人的名字,不过他却是不折不扣的一个男人。当然,他眉清目秀的,在这连女人风气也异常彪悍的贵州,瞧着也确实柔弱了一些。
不过,他识文断字,他虽然没能成为秀才,却是童生,也是参加过县试和府试的。这样的人前去主持建立司法衙门的事,显然要比一个大老粗要强上许多。所以他投奔卧牛岭不久,就被委以重任了。
陆悠悠当然不是一个人去的,卧牛岭方面还派了些使唤随从给他。这些使唤随从当然是真正属于卧牛岭的人,杨应龙手笔再大,也不至于派出大量人马潜入卧牛岭去充当一般的使唤随从。
这些随从当真蠢笨的很,都是真正的山民,在山里时瞧着倒还精明,懂得许多山外人不懂的生存技能,可一旦到了山外,就变得非常蠢笨了,只是有几把子力气,没什么特别本领。
不过,陆悠悠也不需要他们有什么本领,只要他们听话就好,这样的话,他们越蠢笨,就越合陆悠悠的心意。不过这一来,所有事情就得陆童生亲力亲为了。
他负责的地方方圆三十余里,相当于一座县城的治理范围,分别属于两个头人、三个吏目。陆悠悠持着贵阳巡抚下发的公函,逐一拜访这些土地爷,又亲自择选建衙地址,请匠师设计图纸,雇佣当地百姓建筑衙门,又走访四里八乡的耆老以及有地位有影响的乡绅,忙得不可开交。
不过,他不遗余力地忙碌着,再疲惫也甘之若饴。做为一个内间,和一个正常派来的人心态是截然不同的。如果他真是卧牛岭的人,恐怕反而不会如此不知疲惫的卖力,恰因为他是内奸,所以做得越多他越开心。
在做这些事时,他没有使丝毫手段,更没有丝毫的敷衍。他比任何人都要上心、都要认真,就像一个攒了一辈子钱的人,第一次盖一幢属于他自己的房子。
因为天王交给他的任务,是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