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子-第5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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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刀正色道:“既如此,我便答应你,小九一俟生了孩子,无论男女,立即交由本官的正室夫人亲自抚养,所有一切,俱与嫡子无二!”
三人虽各有所思各有所图,却也是一拍即合,他们不只门当户对,充分考虑了对方的家世、性格,尤其还考虑到了对方的人品,方能如此痛快。
很多很多年后,粤、桂、川、黔一带仍旧有一股极庞大的地方势力盘根错节、雄踞地方,关于这股庞大势力的构成与起源有种种说法,人们最不相信的就是某些非主流专家所说的简单、轻率、可笑的理由:它源于三个人一时兴起定下的娃娃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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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间之区别
刘挺、叶小天、马千乘借着兴头儿,就此定下了姻亲之约。时人重然诺,虽然没有纸面文章,但是他们三人是何等身份,吐口唾沫就是个钉儿的人物,此事自然再无疑议。
虽然孩子尚未出处,不能确定男女,但哪怕都是同性,也是金兰之交。三人之间的感情自然亲近了许多,于是刘大刀吩咐厨下备酒,将二人和秦良玉延请入后宅款待。
酒席宴前,马千乘旧话重拾,道:“刘大哥,叶二哥,小弟我最小,你们可得让着我点儿,这攻克海龙屯第一攻,你们可不能跟我抢。”
刘大刀身为八路讨逆大军的总指挥,本就没可能去抢先锋官的活儿,反正他是正牌的总指挥使,不管谁立了功,都少不了他那一份儿。
不过,说是三家联姻,其实他和马千乘算是通过叶小天才挂上的亲戚关系,要说远近还得是叶小天,再者叶小天是他本部先锋,有这样立下大功的机会,总要分个远近亲疏,所以便向叶小天看去。
叶小天明白他的意思,略微一想,道:“你既叫我一声二哥,我怎么好与你抢,我不但不抢你的功劳,而且……我还会助你一臂之力。”
马千乘喜道:“这哥哥真是没白认下,二哥打算如何助我?”
叶小天四下扫了一眼,刘挺会意,沉声道:“统统退下,没我吩咐,擅自靠近者,杀无赦!”
刘大刀正在军中,他是正牌的朝廷将领,可比不了叶小天这样的土司老爷随意,身边敢留有女侍,是以此时一旁端茶递水、斟酒侍候的都是兵弁。一听总兵大人如此吩咐。众人称喏一声,纷纷退下。
叶小天看看刘挺、马千乘和秦良玉,道:“这里再没旁人了,我有一个打算,本就要与大哥商议的,此时正好合盘托出。”
叶小天略一沉吟。道:“其实,在我营中,一直藏着一个女人。”
马千乘指着叶小天道:“哈!早知二哥风流,果不其然。你不怕几个嫂子吃醋吗?”
叶小天白了他一眼,马千乘转向秦良玉,啧啧连声地道:“你看看人家。”
秦良玉笑吟吟地看着他,柔声道:“郎君若想纳妾或再娶几位夫人,奴家也无异议的。”
马千乘瞧见她甜美可爱的笑脸,却情不自禁打个哆嗦。此乃诱敌深入之计。一旦中计,必被坑杀得片甲不留,不能上当。
刘挺皱了皱眉,对叶小天道:“这仗一打就是几个月,****行军在外,你嫌乏味,身边留个女子侍奉,我这里睁一眼闭一眼。权当不知道也就算了。你却不必说出来,幸好此间没有外人。切记在别处可不要提起,否则我想偏袒你,也不好对诸将交待。”
叶小天揉了揉鼻子,颇为尴尬,尤其是迎着秦良玉既好奇又好笑的目光,叶小天更是无奈:“老子的名声就这么不好吗?明明从未干过欺男霸女之事。如今贵为一府土司,也不过只有四个夫人,烟花柳巷从不曾去过,除了几位夫人再不曾有过别的女人,连通房丫头都没占过一个。怎么人人都认定了我生性风流。”
叶小天咳嗽一声,道:“大哥、三弟,你们想的岔了。我把这个女人留在军中,实是因为她的身份特殊!”
叶小天严肃起来,一字一句地道:“她是……杨应龙的三夫人,白泥田氏的大小姐,田雌凤!”
厅中寂然,刘大刀和马千乘肃然起敬,就连秦良玉都瞪大了一双杏眼,心里起了些不好启齿的念头:“这个二哥,也不知道是哄人的功夫厉害,还是榻上手段高明,怎么……连杨应龙的三夫人都拐走了。”
马千乘一拍大腿,道:“哎呀!我就说,当初在卧牛岭参加你的婚礼时,就隐约听说这位三夫人和你……,哈哈,果然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呐!解恨!解恨!”
他的亲娘就是被杨应龙诱骗失节,甚而为此害夫陷子,试图投奔情夫的,如今杨应龙遭了现世报,被叶小天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马千乘心中实是快意无比。
刘大刀一拍大腿,道:“这种手段,忒也无耻!不过,想用来打击杨应龙,激他愤然出战,或者确有效果。只是……,哪怕你是为了朝廷,二弟啊,那田雌凤可是谋逆主犯之妻,除非她肯帮你,主动效忠朝廷,不然恐怕逃不过诛族之罪。”
叶小天忍无可忍了,一拍酒案,恼羞成怒道:“够了!你们把我叶小天看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等好色无行之徒么?”
刘挺正色道:“二弟,男儿本‘色’,谁说好色便无行了,大哥头一个不同意!你也不必多想,这等事情,便是承认了又有何妨?人不风流枉少年呐!”
马千乘神秘兮兮地笑道:“我听说,二哥你在葫县时,便与花知县那貌美夫人有些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你要说无行,这不好说。要说好色嘛……”
秦良玉瞧着叶小天,眼神儿有些怪异起来,微微透着些嫌弃。先前要说播州三夫人,因为敌我关系,她勉强还能接受。可花知县夫人……,这人怎么专门勾搭人妇啊。不成,平日里得让千乘少跟他来往,没得学了一身坏毛病。
叶小天怒目瞪向马千乘:“谁告诉你的?”
马千乘毫不犹豫地就把李向荣出卖了:“我去吃你喜酒时,听李经历说的。”
“这个杀材,待我回去,再找他算帐!”叶小天恶狠狠骂了一句,才辩解道:“你们都想岔了,我虽把三夫人带在身边,但我们二人清清白白,可从不曾有过苟且之事!”
刘挺和马千乘看着叶小天,眼神中一副“你说怎样就怎样好啦,不要这么气极败坏的”的神情。叶小天无奈,只好继续解释道:“我特意把她带在营中,原是有所考虑的。不然,你们以为娄山关,我如何一早就布下了伏兵?而这一次,我想再借她一回助力!”
叶小天把他的想法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刘挺和马千乘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拍了一记大腿:“好狠!”秦良玉看向叶小天的目光,也隐隐透着些不忍。
叶小天实在受不了这三个人嫌弃的眼神儿,忍不住道:“这一计,秦始皇用过,宋太祖用过,周公瑾用过,韩世忠用过,就连岳武穆都用过,我用一用,有什么打紧?”
刘大刀和马千乘异口同声道:“可他们间的都是男人,不是女人!你间的不但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美女!我可是一个怜花惜玉的好男人。”
叶小天怒发冲冠:“我呸!再要扯淡,老子就和你们划地绝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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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勾心斗角
叶小天回到自己营中时,脚下虚浮,已经有了七分醉意。两个兵弁连忙上前搀扶。田雌凤闻声迎出帐来,瞧见叶小天模样,不禁嗔道:“身在军中,尚还饮酒。”
叶小天籍着七分酒意,睨着她道:“军中禁酒,你当我不知道?只是能守此约者,自古几人?今日有大喜事,总兵大人尚且醉饮,何况是我。”
田雌凤目光一闪,道:“大喜事?可是马礼英的先锋已然赶来汇合的事么?”
叶小天摆手笑道:“这算甚么喜事,真正的大喜事,哈哈哈……”
田雌凤回身对两个兵弁道:“快去为大人准备醒酒汤。”
田雌凤一直和叶小天厮磨在一起,前些日子更是打得火热,若不是展夫人驾到,还指不定二人双宿双栖的要荒唐到何等地步。这些士兵只得了叶小天吩咐,严密监视此女,切勿令其离开,倒也不曾明说过她的身份,这些士兵哪里晓得底细,只当这是土司老爷新纳的女人,军中带了女人,自然要小心一些。
这时田雌凤一说,二人倒也不敢怠慢,马上便去准备醒酒汤。田雌凤扶着叶小天入帐坐下,轻轻为他按摩额头,柔声道:“什么大喜事,让你这么高兴?”
叶小天得意洋洋地道:“娄山关既破,海龙屯早晚也就成了我们的囊中之物。可要打下海龙屯,却不知要付出多少代价,所以刘总兵与我一直有些犹豫,主攻者固然功劳最大,可这损失……,现在好了!”
叶小天沾沾自喜,顺手取过一盏凉茶一口干了下去:“有人里应外合。欲破海龙屯,不费吹灰之力。这首功,是刘总兵的了。而刘总兵这里……”
叶小天伸手一指自己鼻尖:“生擒杨应龙,立下播州讨逆第一大功者,非我莫属!”
田雌凤蓦然一惊,脱口道:“是谁?何汉良么?”
这何汉良是何恩的侄孙。何恩与宋世臣等人在掌印夫人张氏死后,飞速逃离播州,向朝廷告变,算是叛了杨应龙。杨应龙对这几家自然加以镇压。不过,这些小土司也都有自己治理管辖了多年的地盘,杨应龙造反在即,马上接手总难做到如臂使指,还需要保留这些家族做他的传声筒。
于是,何汉良在被杨应龙降为吏目之后。便让他尽起本族土兵,随同杨应龙一起出战。在最惨烈的綦江之战中,杨应龙亲自督战,何汉良主攻,全歼守军三千人。
并在破城后执行了杨应龙的屠城命令,一时间投尸蔽江,江水为赤,成了震惊全国的一桩大惨案。
何氏家族自此分裂。一支站在朝廷一边,一支却被迫上了贼船。欲罢不能。叶小天说到有人为内应,田雌凤率先想到的,就是这被迫投靠的何汉良。
叶小天不屑地道:“何汉良?何汉良双手沾满血腥,是皇帝下旨必须诛杀的奸恶之一,他岂会降?岂敢降!嘿嘿,你想不到的。绝对想不到……”
叶小天在田雌凤光滑粉润的下巴上轻轻勾了一把,有些轻佻。这时侍卫端了醒酒汤回来,侍奉叶小天服下,又搀他登榻,脱了靴子。田雌凤见状。便退了出去。
叶小天虽然田雌凤不会武,可就算她手无缚鸡之力,在人睡梦中杀人,却也不是那么难。所以只要他睡下,且无特别吩咐,帐中必然不留一人,且帐外会有兵弁守卫,是以田雌凤想留下趁他酒醉再多问一些也不成了。
海龙屯上出了内奸!
这个念头反复盘绕在田雌凤心里,越想越是恐惧。本来,自从娄山关失守,她对守住海龙屯的期望已经不大了。但人的心理就是这样,当她明知有一件事将发生,而这件事将促成海龙屯轻易易主的事情后,她就会忽略掉即便没有这件事,整个时局其实也要朝这个方向发展,只是中间会多一些波折罢了。
她会觉得,解决了这桩危机,海龙屯就保住了。可要解决这件事,必须得由她这个知情人把消息迅速报与杨应龙知道,一定要让天王知道,一定要解决这个心腹大患!
整整一晚,田雌凤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睡。
翌日天明,叶小天一身戎装,吩咐部属道:“今日训练暂停了吧,我去迎候马总兵。大家养精蓄锐,多歇几天,马总兵到了,其他几路人马也就不会远了,早日攻克海龙屯,早日回返铜仁。”
众土兵久离家乡,一听此言,尽皆欢呼。
田雌凤一如既往,目光幽幽地看他离开,毫无异状。但叶小天离开不久,田雌凤就换了一身男装,急匆匆向外走去。
中军侍卫马上拦住了她,道:“田姑娘,军营之中,请勿乱走。”
田雌凤道:“我去关城里买点东西。”
中军侍卫道:“姑娘要买什么,我替你去。”
田雌凤顿时红了脸,顿足道:“你说的什么混帐话,女人家用的东西,怎好要你个大男人去买?”
中军侍卫奇道:“什么应用之物,我买不得?啊……”
那中军侍卫突然想到了一样,若是这姑娘月事来了,一些必用之物倒真是不方便经男人之手。这时节世间还是有许多避讳的,比如男女同床时女人一定要睡在外边,以防晚上起夜要从男人身上爬过去不吉利,更不要说去替女人买月事所用之物了,那是很晦气的。
一听田雌凤这么说,那中军侍卫顿时为难起来,迟疑半晌,才道:“土司大人有过吩咐,小的实在不敢违反。要不然……等土司老爷回来再做决断?”
田雌凤晕着脸儿怒道:“等你的大头鬼!我……我能等,可有些事儿,能等吗?”
说到这里,田雌凤一张俏脸变成了红苹果,说不出的可爱。一则,那中军侍卫误以为田雌凤是土司大人的女人,之所以限制她的行动,只是怕人知道军中携有女人,二来,也是因为田雌凤丽质天生,对于美丽的女子,男人总是难于坚持原则。
那中军侍卫迟疑了一下,道:“既如此,姑娘请稍待。我去请示一下上官。”中军侍卫急匆匆而去,他去请示的上官不是别人,正是华云飞。叶小天的中军大帐安全防卫工作,可是由他负责的。
华云飞听了侍卫禀报,便是微微一笑,心道:“大哥所说不错,这女人机警的很,果然想得到合理的借口。如果我们故意制造松懈,放她离开,只怕反而弄巧成拙,引她怀疑了。”
华云飞想了想,道:“可以,准备几套土服,不要穿着战袍去。不然叫商家看见,难免还是会有风言风语。”
那侍卫领命,回去对忐忑等待的田雌凤一说,田雌凤不禁大喜,若是换了便装,显然更方便她逃走。田雌凤一口答应下来,等那侍卫为她取了一套土服来换上,便在四个侍卫陪同下急急离开了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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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此凤雌凤
有一件事,是男人最不喜欢做的,那就是陪女人逛街。哪怕这个女人千娇百媚,人比花娇。如果这样一个女人又是自己碰都碰不得的,那陪她逛街就更无聊了。
娄山关关城是进出播州的重要门户,这里的商业自然发达。虽说目前正处于战争之中,但是门户已经开了,而且驻守娄山关的是官兵,这样的话商贾们就觉得更多了一层安全保障。
商人逐利,是不怕风险的。一百个商贾中哪怕只有十个肯冒风险以逐重利,这关城来来往往的商贾便也如云了。所以这关城内的商业,竟是有些畸形的繁荣。
既然要逛街,买的东西当然就不只是“女人要用”的那点东西了,但凡女人感兴趣的东西可能都要买一点:胭脂水粉、首饰头面、鲜艳的布料、甚至一些街头小吃……
田雌凤穿着一身靛青色的略显中性的彝家服装,这儿看看、那儿瞧瞧,不一会儿就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由四个彝家汉子模样打扮的军士提着。走到一家女性用品的专门店铺时,田雌凤站住了身子,微现忸怩地道:“你们等在这儿吧,我进去瞧瞧。”
四人也知她要买的东西恐怕不方便叫他们看见或听见,便在门口站住了。走了这一路,他们的提防之心本就淡了,再加上走这一路,真比打一场仗还要筋疲力尽,也是真没了力气。
这关城内的商业虽然繁荣,可是由于它是处于深山中的一个关隘,而且以往客商都只是由此经过,现在则是至此而止,所以没有门面豪绰的大店,不管卖的东西贵贱。那店铺都曲曲仄仄,仿佛杂货铺子。
田雌凤侧着身子走进去,铺子里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黎黑的肤色,瞧见生意上门,便满脸堆笑地站起来。田雌凤随手捡看着东西。悄声对那妇人道:“大婶儿,你救救我,我是被外面那四个男人掳来的。”
妇人一听大惊失色,马上向外面看了一眼,又骇然看向田雌凤。田雌凤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道:“大婶,他们都是穷凶极恶的大恶人,我一个弱女子,落入他们手中。后果不堪设想。大婶找个借口,引我去后边,我从后边逃走,这里有些银两,算是对你的酬谢。”
田雌凤摊开手掌,露出一些散碎银子。那妇人低头看看银子,抬头看看田雌凤,扭头看看外面四个百无聊赖的汉子。眼神忽然一变。
田雌凤何等警觉,登时便知不妙。这妇人怕事,根本不想救她出火坑。田雌凤想也不想,顺手抄起案上一柄剪刀,死死抵在了那妇人小腹上。
她用的力大了些,这一下子就刺破了衣衫,刺伤了那妇人。但她动作太过果决,那妇人闷哼一声,瞧见她冷厉的眼神,竟然不敢作声。
田雌凤用威慑的眼神儿盯着她,直到她胆寒地低下头去。才扭头羞颜道:“我……我已经有些不适了,大婶陪我去后边。”
田雌凤说完,顺手抓起几条布带,恰好遮住了那剪刀,抵着那妇人向后边走去。外面四个大男人目光涣散地蹲在那里,等二人进了后面,其中一人道:“什么有些不适了?”
有个略懂的汉子道:“来了月事,想是已经流了。”
先前那人唇上还只有一抹绒毛,显然不太明白:“啥流出来了,啥月事?”
先前那汉子不耐烦地道:“二炎,这是妇人之事,你不懂。”
那二炎继续追问:“那为啥要去后边?”
先前那汉子道:“难不成当众脱给你看?”
田雌凤抵着那妇人到了后院,她就知道这些人家前后院必是相通的,一瞧后边果然有个小院儿,后院门儿是半掩着的。田雌凤冷冷地看向那妇人,那妇人战战兢兢地道:“姑娘,你……你不要杀我。我一个孤苦无依的普通妇人,独自做点小生意过活,实在不敢招惹那些恶人呐!”
田雌凤冷笑一声道:“所以,你就要推我下火坑?”
田雌凤手中剪刀一划,就划破了那妇人的脸,随即举起剪刀,刺向她的胸膛。那妇人吓得尖叫一声,撒腿就跑,田雌凤恨恨地一跺脚,也向后门逃去。
那妇人逃进房中,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