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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夜天子-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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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母挣着衣襟,软弱地解释道:“他大娘,我家只是砌墙……”

    “砌墙?砌墙你砌那么高干嘛,你防贼呢?你这宅子在我家上风头,又是迎着东方,墙头挡了我们家的光,就挡了我们家的风水,我们家可是做生意的,你这不是毁我们么?”

    四下百姓素知这妇人剽悍,也不敢解劝,叶小天适时从人堆里挤出来,一把拉住那妇人挥动的手臂,笑容可掬地道:“大娘,你这么说就不合适了,人家砌自己家的墙,砌高砌矮砌厚砌薄,那不是人家自己说了算么……”

    “什么自己家说了算,他家既然跟我们家挨着,这墙砌的不合我家的意,我就给他推了!”

    妇人一扭头,便下雨般喷了叶小天一脸唾沫星子。叶小天抹了把脸,再接再励道:“人家就说把院墙修高一些,能高到哪儿去?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免得两家人出出入入的都能瞧得见,彼此不方便……”

    “你闭嘴!”邻居妇人继续唾沫横飞:“谁他娘的裤腰带没系紧,把你给露出来了,你充的哪根葱?你是什么东西,我们两家的纠葛,碍着你什么事了,还免得彼此不方便……”

    邻居妇人砰砰地拍着自己的胸脯,泼辣地道:“老娘行得端、坐得正。没做过见不得人的事,就没什么事需要遮遮掩掩。你是她养的野汉子,要替她出头?哦,修高院墙,就是为了方便你们偷偷摸摸干那见不得人的事儿?”

    叶小天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家薛大娘偌大的岁数,再说那是自己丈母娘啊,这泼妇说的什么屁话?面对此等泼妇,叶小天向来不以女人待之。当即就想给她一个大耳光,但是……

    叶小天心动手动,肩膀刚刚一耸,且慢!他看到这个泼妇的三个儿子、四个女儿了,一个个尽皆神色不善,那三个棒小伙子身体强壮的不像话,那三个女儿头上戴的头饰有点儿……

    那头饰有点像苗人的头饰,叶小天忽然想起来了,这妇人说过当年从苗寨嫁到这村里。敢情这一家人不是纯粹的汉人,也不是纯粹的苗人,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和苗家一定有些关系。和山里人有点关系的人家,性情一定格外粗暴了些。

    本来是想在未来的岳父岳母大人面前露一小脸儿的,这要被人打个鼻青脸肿,可不成了丢人现眼了?到时候没有讨好到岳父岳母。反而要被他们看轻了。想到这里,叶小天的手又迅速放下了。

    但那妇人却感觉到了,立即冷笑连连:“怎么着。你还想动手打人,你动动手指试试,老娘还就不怕有人动手。”

    叶小天试图做最后的努力:“大娘……”

    邻居妇人猛一挥手,险些掴在叶小天的脸上:“什么大娘,谁是你大娘,你少跟我套近乎……”

    水舞实在忍不住了,上前劝说道:“这位大娘……”

    薛母看见女儿,失声道:“舞儿,你怎么回来了?”

    薛父这时也看到了女儿,不由大吃一惊。

    那邻居妇人见又有人上前劝说,不耐烦地一推一扯,只听“嗤啦”一声,竟把薛水舞的衣袖扯了下来,登时露出白生生一条胳膊,薛水舞哎呀一声,赶紧伸手去挡胳膊。

    邻居妇人讪笑道:“哟,细皮嫩肉的呢,倒真是有一副卖肉的本钱。你要是多养几个野汉子帮腔作势,倒还能跟老娘叫叫板,要不然……”

    叶小天听她说话实在混账,连薛水舞也污辱上了,登时火往上冲,正要不管不顾,先教训她一顿再说,旁观的人群突然一阵骚动,有人低声道:“嗳嗳嗳,保正来了!”

    众人纷纷扭头望去,又有人道:“保正这是陪的什么人呐,平时保正都是两眼望天的,头一回见他这么低声下气。”叶小天也扭头扫了一眼,只看了一眼,这眼神儿就收不回来了。

    村中道路上,正有一群人往这个方向走来,这些村民所说的那位保正是谁,叶小天并没认出来,因为那一群人几乎都是点头哈腰的,又何从分辨?

    这些人中,只簇拥着一个人,一个周身闪闪发光,戴着各色苗家银饰,打扮得光鲜靓丽、俏美异常的少女,那少女负着双手,挺胸抬头,走在一群点头哈腰的男人中间,仿佛一位骄傲的小公主。

    看到这样一群人,那刁蛮的妇人顿时不吭气儿了,别看保正是小到不能再小、低到无品无阶的一个职务,可是在村子里,那可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而这个土皇帝正向一个苗家少女点头哈腰,这小苗女的身份有多高贵可想而知。

    那邻家泼妇本就出身苗寨,本族内等级森严,对上位者敬畏异常,这时哪还敢放肆,万一惹得贵人不高兴怎么办?

    叶小天见了那小苗女登时双眼放光:“圣人说的好,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劳心的机会来了!”

    叶小天立即把袖子一放,整了整衣冠,快步向那俏丽娇美的小苗女迎去:“凝儿姑娘。”

    展凝儿正要上山,忽然看见叶小天,登时呆住:“这个家伙,怎么又跟到这儿来了,简直是阴魂不散!”

    展凝儿还没看到她表哥安南天,她表哥来了铜仁后,得知展凝儿已经进了山,本想立即也进山去,不想临时得知铜仁张家一位长辈正要过大寿,他作为安家的长子。如果不来也就罢了,到了铜仁却不去拜寿,日后被人知道难免就会生出想法,所以临时赴寿宴去了。

    展凝儿听说表哥来了,在山里也没太多事情,就回来了一趟,谁料安南天赴宴时恰好遇到几个狐朋狗友,于是入山计划再次搁置,几个人不知道跑到哪儿风流去了,展凝儿扑了个空。她在铜仁又没什么朋友,于是又想回山里去,结果就在这里碰上了叶小天,是以她对叶小天在葫县后来发生种种全然不知。

    展凝儿惊奇地道:“艾典史,你怎么在这里?”

    叶小天道:“哎!不要提什么艾典史了,我当初在蟾宫苑和你说的话,三成是假的,倒有七成是真的,我真的是带着家人寻亲来的。只是路经葫县时,受人所托,为了查一桩案子,被人强逼着做了一回官。你也不想想,我若真是官,那晚出现在蟾宫苑干什么?”

    展凝儿撇嘴道:“那谁知道,也许你跟我表哥一样。有些怪异癖好。”

    “你表哥?”

    叶小天忽然想起安南天那邪魅一笑,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总之呢,我现在就是一个平头百姓。你看,这不我媳妇儿,我那闺女都在那儿呢。展小姐,你大人大量,都给我下过疯蛊了,怎么还不罢休,又追我到这儿来了?”

    展凝儿又好气又好笑,道:“我追你到这儿?拜托,我还想问呢,你追我到这儿干什么?”

    叶小天松了口气,笑道:“原来是一场误会,我还以为姑娘是为了我……”

    展凝儿:“啐,你能别这么臭美吗?”

    叶小天打个哈哈,退到路旁,拱手道:“是是是,在下也是松了一口大气啊,既然如此,叶某便不多打扰了,姑娘,告辞!”

    展凝儿白了他一眼,领着那班人扬长而去。叶小天翘首挥手,很亲切地高声喊道:“下次再会,请你喝酒啊!”

    “这个人怎么总是莫名其妙的!”展凝儿心中想道。

    两人这番对答,薛家门前那群人站的远,全都没听见,他们只看见这个青年人笑容满面地走到那个身份地位明显不凡的苗裔贵女面前,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对答了一番,听到了他走过去时高声所喊的那句:“凝儿姑娘”和最后这句请她喝酒。

    邻家泼妇的脸登时变了,尤其是看到叶小天同那贵女说着话,还往这边指点了几下,似乎在告状,心中怯意更浓。

    叶小天暗暗发笑,昂首挺胸地走向来,邻家那泼妇与他目光一碰,马上心虚地避开,不敢与他对视,叶小天向那些看热闹的工匠们用力一挥手,道:“还看什么看,拿了工钱不用做工么,砌墙!”

    邻家泼妇脸胀得通红,就此回去显得丢人,若是不走,又实在不敢跟这样通着天的人物作对,登时僵在那里。

    他那男人做了点小生意,手头有几个闲钱,自觉在村里有些身份,方才这种场合便没露面,由着自己婆娘撒泼,这时他看出不妙,连忙出现在院门口,沉着脸道:“邻里之间当和睦相处。人家修房子砌墙,你瞎掺和什么,回家!”

    那泼妇有了台阶,赶紧领着三个儿子四个女儿,灰溜溜地跟着男人回家了。

    薛父和薛母此时只顾围着女儿问长问短,这几年来的变化和这一路究竟如何到的铜仁,哪是三言两语说的清的,是以也顾不上工匠这边,工匠们也不清楚叶小天的身份,还以为他是薛家的姑爷子呢,不过叶小天也确实把自己当姑爷子了。

    一听叶小天吩咐,那些工匠学徒们便请示:“东家,这墙砌多高啊?”

    叶小天意气风发、挥斥方遵地道:“砌两丈!”

    一个学徒咋舌道:“东家,你修的这是院墙,不是城墙啊。”

    叶小天冷笑道:“不是有人说挡了他们家风水吗?我就是要砌出一堵城墙来,砌!往上砌!有多高砌多高!能砌多高砌多高!”

    水舞流着眼泪同父母双亲讲着,讲到小姐之死,薛母忍不住也是泪流不止,讲到这几年来带着遥遥度日的艰辛,薛父便唏嘘不已,讲到这一路上所遇到的苦难,父母双亲便提心吊胆。

    那些学徒哪有什么主意,东家姑爷让修,那就修呗,他们也估计这是薛家要跟邻居呕气,修得还挺用心,于是,薛家便竖起了一堵墙,普天之下除了薛家,再也没有一户人家会把自己家的院墙修的这么高,堪称天下第一墙。

    夕阳把温暖的金色阳光铺洒下来,大地凸凹不平,山峦起伏不定,于是那阳光便也一片斑斓,为大地涂抹上一片暖暖的颜色,看起来就有一种恬静的感觉。

    工匠学徒们回家了,怀里揣揣叮当作响的工钱,与潺潺的流水一起快乐地走向村外。叶小天站在院子里,看看那堵高高的墙,再看看薛父那张难看的脸,干笑道:“材料用光……,呃……再买就是了……”

    一幢有些残破的房子,一堵威严耸立的高墙,薛父薛母和叶小天薛水舞,还有小乐遥,被夕阳拖曳出五道长长的影子,影子里,福娃儿坐在那儿,津津有味地啃着竹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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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第59章 你是小天哥哥

    不管怎么说,叶小天千辛万苦地把女儿送回来,这是一份天大的恩情,那堵怎么看怎么别扭、只靠邻居一侧,突兀而起、拔地三丈的高墙也就不好追究了,薛父只能苦笑着上前向叶小天道谢。

    叶小天趁机说明来意,薛父一听顿时沉下了脸色。

    薛父**地道:“小天兄弟……”

    叶小天道:“大叔可别这么称呼,晚辈承受不起。”

    薛父不理这碴儿,继续道:“你费尽周折送我女儿回来,这是一份大恩情,我薛家上下感激不尽。可是没有道理你送我女儿回来,我就得把女儿嫁给你……”

    叶小天道:“道理当然没有这个道理,晚辈和您老说的也不是道理。其实这事儿根本与道理无关,说白了,就是晚辈与令媛一路而行,朝夕相处,患难与共,相濡以沫、日久生情,如今已经两情相悦,所以顺理成章的我们就该……”

    薛父登时脸色大变,僵尸般向前一跳,一把掐住叶小天的脖子,大怒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和我女儿怎么了?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喔……喔……”

    薛父方才与邻家泼妇对敌时都没有此时这般悍勇,一听女儿似乎已被此人占了便宜,登时勇如猛虎,红着眼睛就掐住了叶小天的脖子,叶小天倒是想说话,可他哪里还说得出来啊。

    叶小天憋得脸通红,不断用手指着自己的喉咙,水舞见状,赶紧上前拉开父亲,嗔道:“爹,你胡思乱想什么呀,我和叶大哥怎么样也没怎么样!”

    薛父瞪着眼睛,紧张地问女儿:“怎么样也没怎么样。那到底是怎么样?”

    水舞顿足道:“就是怎么样也没怎么样嘛。”

    薛母此时已经听明白了,连忙上前劝道:“老头子,你别急,咱们的女儿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么?她是不会做出伤风败俗有辱门庭的事来的。”薛母说到这儿,转向叶小天,和颜悦色地道:“小天兄弟,你说是不是呀?”

    叶小天听得一头雾水,茫然道:“啊?怎么样?不是,是什么?”

    薛母摇摇头。叹笑道:“年轻人,你的心思,老身明白。可我这女儿早就许配了人家的,毁婚背诺那不是做人的道理。年轻人,你的恩情,我一家人很感激,可是却不能因此将女儿许配给你。”

    叶小天诚恳地道:“大婶,我是真心喜欢你女儿。水舞虽然不说,可我也看得出。其实她是喜欢我的。你不想毁婚背诺,难道就想让女儿出嫁之后过得不快活?晚辈是诚心诚意向您二老求婚,晚辈如今也算小有积蓄,足有小二百两的银子呢。娶了水舞过门后必能安生度日,叫二老放心。”

    薛父大声道:“不成!我薛家和谢家是几十年的交情,这婚书都下了的,还能悔婚不成?你不要再说了。念在你送我女儿回来,我不想与你恶语相向,可你要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

    叶小天还想再说,薛父已经撵人了:“叶家小哥儿,请你马上离开!”

    水舞实在看不下去了,生气地道:“爹!叶大哥是我的大恩人,如果不是他,女儿就算现在还活着,都不知要落到何等可怕的下场,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薛父怒道:“不这样对他又怎样对他?招他当上门女婿!难道知恩图报就得让你以身相许?你这丫头,没羞没臊的,难怪他明知你已定婚还敢找上门来,你若检点些,怎么会招蜂引蝶!”

    薛水舞被老爹劈头盖脸一顿训斥,眼圈儿一红,眼泪就掉了下来,哽咽道:“女儿怎么就招蜂引蝶了,哪有当爹的这么说自己女儿的。”

    薛父怒道:“还敢犟嘴,越大越没规矩,滚回屋去!”

    薛水舞气得一跺脚,转身就进了里屋,叶小天见此番出师不利,不想和薛父弄得关系太僵,以后不好见面,还是暂且撤兵,有了充足准备再来才好,于是赶紧说道:“好好好,晚辈这就走,大叔息怒,晚辈改日再登门拜访。”

    薛父怒气冲冲地道:“走,快走,改日你也不用再来了,我们薛家不欢迎你。”

    薛父说着,忽然看到怯怯地站在一边儿的乐遥,又道:“还有这个小丫头,你也一并带走,她又不是我们薛家的人,我们薛家可养不起闲人。”

    一听这话,薛母不干了,对薛父道:“当家的,你怎么可以这样,这可是小姐的骨血,咱们当初可没少受小姐关照,这份恩情怎么能忘。如今小姐早逝,只留下这么一个孩子,咱们……”

    薛父反感地道:“小姐,小姐又怎么样?小姐家里早就败了,就连小姐的亲生父亲都不认她,咱们只是拿钱做事的府里下人,难道还应该替她抚养孩子,你个老婆子就会心慈面软,回屋去!”

    这时避回屋去的水舞听说父亲要把乐遥赶走,马上又赶了出来。这几年她和遥遥相依为命,虽然遥遥不是她的骨肉,却早已情同骨肉,要把遥遥赶走,她如何能够接受。

    当下母女俩就和薛父争执起来,薛父吹胡子瞪眼拍桌子踢凳子的,可这事儿母女俩根本难以接受,一家人争得不可开交,叶小天见状,说道:“大婶、水舞,你们不要争吵了,遥遥跟着我就好。”

    水舞红着眼睛对他道:“这怎么可以,叶大哥……”

    叶小天打断她的话,微笑道:“没关系,你和遥遥亲,我又何尝不是,这一路下来,我们早就情同一家人了,是不是?”说着他向水舞悄悄递了个眼色,暗示她稍安勿躁。

    叶小天这句话说的是一语双关,可水舞这一次却没有辩驳,她红着眼圈看着叶小天,心中突然萌生了一种要跟他走的冲动,可是……脚下如同坠了铅块,这一步,好难迈。

    叶小天又转向薛父。笑吟吟地道:“气大伤身,大叔偌大年纪了,还是该修身养性的,消消火气吧,水舞千里迢迢刚刚回家,一家人不要闹得不愉快,晚辈这就告辞了。”

    叶小天说完抱起遥遥就走,水舞的眼泪刷地一下就流下来,追到门口,无力地倚在门框上。掩面哭泣起来。

    遥遥已经开始懂事了,眼见水舞和她父亲的这番争吵,已经把她吓着了,一时竟没有丝毫挣扎。福娃儿根本没人招呼,不过它是很聪明的,跟定遥遥不动摇,一见和它最要好的小主人走了,马上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叶小天刚刚走出院门,一丝微笑就浮现在了他的眼中。他来时虽然自信满满。不过如果一切顺利,之后的事根本不用考虑,真正需要考虑的,就是一旦遇到麻烦怎么办。所以他是有心理准备的。

    叶小天担心的是水舞的父亲如果是个认死理的方正君子,认准了既已交换婚书,女儿无论如何也不得另嫁,那这事儿还真就不好办了。人家是水舞的父亲。他再怎么也不能对老丈人用些不妥当的手段,那时就只能从谢家着手。

    但是薛父将乐遥赶走的举动却让叶小天看到了希望,薛父绝对不是一个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方正大丈夫。既然如此,叶小天就可以有的放矢,直至达成自己的目的。

    只是现在叶小天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没有搞清楚,他不清楚薛父究竟想要什么。小二百两的银子,对一户普通人家来说已经是一笔庞大积蓄了,虽然他不可能把这笔钱全给薛家,但是哪怕只拿出五十两做聘礼,那也是寻常百姓人家望尘莫及的,普通人家的聘礼连五两银子都勉强。然而薛父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看来这个条件是无法打动他的。

    叶小天抱着乐遥登上马车,心中暗想:“只要你有所求就好,等我弄清楚,管教你把女儿乖乖送我做老婆。”

    叶小天把乐遥往车上一放,乐遥才清醒过来,她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猛地跳起来,搂住叶小天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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