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子-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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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天把乐遥往车上一放,乐遥才清醒过来,她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猛地跳起来,搂住叶小天的脖子,号啕大哭道:“娘不要我了,娘不要我了,呜呜呜……”
叶小天抱着她小小的身子,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别哭了,你娘不在,小天哥哥还在呢,小天哥哥答应你,早晚一定会把你娘接出来,咱们一家团聚!”
乐遥抽抽答答地道:“那老头儿好凶……”
叶小天笑呵呵地道:“有小天哥哥在呢,小天哥哥本事大,专治凶人恶人!”
乐遥泪眼朦胧地问道:“真的吗?”
叶小天骄傲地扬起了下巴:“我是谁?”
“你是小天哥哥!”
乐遥破啼为笑,紧紧搂住了叶小天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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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父态度这般恶劣,叶小天在弄清他的真正想法之前,势必不能再赖在薛家,两人关系一旦恶化,想要补救可就难了。是以离开薛家之后,叶小天立即赶着马车回了城。
到了客栈,吩咐小二卸套喂马,叶小天牵着乐遥的手,领着福娃儿刚刚走进客堂,就听一个彪乎乎的大嗓门道:“掌柜的,你们这嘎哒儿招人不?俺挺能干的,真滴。”
这特殊的口音和调门儿,使得叶小天下意识地停住脚步转眼望去,只一眼叶小天就认出了此人,这人可不就是当初为了对付孟县丞,苏循天找来的那个“有力证人”?
掌柜的笑着摆手拒绝了那丑陋大汉,大汉也不纠缠,悻悻地往外就走,忽然看见叶小天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正一脸诧异地打量他,顿时把牛眼一瞪,道:“你瞅俺干哈?”
叶小天要是他老家那儿的人,马上就得把脖子一梗,同样瞪起牛眼:“我就瞅你咋滴?”然后两人晃着膀子上前,你一拳我一脚,当即便得大打出手,幸好叶小天这辈子还没出过山海关,所以他只是笑吟吟地说道:“你是毛问智吧?”
毛问智一听顿时大惊失色:“哎呀妈呀,你咋认识俺呢,你是俺狱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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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60章 好事多磨
叶小天心道,我若向你解说身份,少不得又要啰嗦半天,便顺水推舟,认可了毛问智的说法,笑道:“是啊!不过我只关了一个多月。”
毛问智兴奋地道:“那就难怪了,最近关进去的人太多,俺认不过来,不过俺是元老级的人物,就没有不认识俺的,就连新来的狱卒都是向俺请教大牢里的事。小兄弟,你才出来几天,看你这模样混的不错啊。”
叶小天心中忽地一动:“我在三里庄露过脸,不少围观两家争吵的百姓都见过我的模样,再想去了解薛家情形恐怕不太容易,如果能有此人帮忙,他一个生面孔,大概要容易许多。”
想到这里,叶小天便笑道:“你还没地方安顿吧?正好,我这还有一间房空着,你先住下吧。”
毛问智一听大喜,忙不迭谢道:“大哥,一看你就是讲义气的人!到底是一起坐过牢的,咱们这关系铁啊。”
转眼之间,叶小天就从“小兄弟”升级成了“大哥”,这毛问智看着鲁莽,却也有着他的狡黠,叶小天听了只是付之一笑。
毛问智唠唠叼叼地说着,跟着叶小天往里走。薛水舞那间房还没退,如今她被父亲留在家里,叶小天不能让遥遥一个人住,就把自己的行李搬去了她的房间,把自己那间让给了毛问智。
一切安顿妥当,叶小天带着乐遥又来到毛问智的房间,随口问起毛问智的来历,毛问智登时一拍大腿,感慨万分地道:“要说俺这经历,那真是一把辛酸一把泪,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啊!”
叶小天一听这是要“说来话长”的意思,马上就后悔了。但是毛问智已经不给他机会拒绝,马上就讲起了自己的血泪史……
薛父赶走叶小天后,回到堂屋里站定,侧耳听听,就听女儿房中传出一阵嘤嘤的哭泣声,时而还有老妻劝解女儿的声音,薛父皱了皱眉,转身又走回门口,在门槛上坐下来,沉默地想着心事。
当叶小天说他有小二百两的积蓄时。的确曾经打动过薛父,但是只那么一瞬,他就打消了念头。这笔钱叶小天能给他多少?水舞一旦远嫁京城,他们老俩口以后能指望谁?
谢家那个大小子如今可出息了,在水西田氏家里当三管事呢,虽然从道理上说是给人当下人,可下人跟下人不同,宰相门前七品官呐,田家的三管事那是等闲人物么?
薛父早就找过谢家。想要姑爷子跟他一块儿去靖州接女儿回来,可那谢传风却一直推诿,说是田府事务太多走不开,大有悔婚之意。可薛父相信那是因为他没有见过女儿现在的模样。
几年前,女儿还是个没长开的黄毛丫头,虽然眉眼五官挺灵秀的,可毕竟是个小丫头片子。如今则不然了。女儿就像抽了条的柳枝,那可是越长越俊俏了,如果现在让谢家大小子看见。还不迷死了他。对!还是这个女婿得济!
想到这里,薛父长长地吁了口气:“明儿我就去一趟老谢家,让老谢给他家大小子捎个口信儿,叫他回来一趟,只要让他看到我女儿的模样,这个女婿就跑不了他!”
客栈里边,毛问智盘着大腿,正跟叶小天侃大山:“俺吧,本来是沈阳卫的人,沈阳卫你知道不?那可老远啦,在关外呢。俺们家吧,本来是堡子里最穷的一户人家,俺爹娘死得早,俺靠给王老财家放羊混饭吃。可后来俺成了俺们堡子最富的人,你知道为啥不?我就知道你不知道,打破你的头你都想不到……”
叶小天:“……”
毛问智得意洋洋地道:“有一天吧,俺正在山上放羊呢,忽然就听天空咔嚓一声巨响,山谷里头就火光冲天,把俺吓得腿肚子转筋呐,那羊都趴窝了,直窜稀。等了一阵儿吧,就没再出啥动静了,俺就到山谷里去看,你猜咋地,那地上有一个大洞,老深啦,里边闪闪发光,俺就核计,这是有宝啊!俺就刨啊,刨啊,费老鼻子劲了,最后你猜俺挖出个啥?哈哈,我就知道你不知道,打破你的头,你都想不到……”
叶小天无语地看了看遥遥,遥遥掩着口打了个哈欠,对叶小天道:“小天哥哥,我去找福娃儿玩。”
听众少了一位,毛问智兴致不减,手舞足蹈地比划:“俺挖出一块狗头金啊!哎呀妈啊,这么大一块狗头金啊,好几十斤重啊,结果俺一下子就成了俺们堡子最有钱的人了,王老财他们家都比不上俺有钱。”
叶小天疑惑地道:“那你怎么……到了这里,还落到这般田地?”
毛问智道:“横财容易招横祸啊,你知道不?俺们堡子那一带吧,有一股绺子,闹得可凶了。绺子你知道不?就是胡子、土匪,明白了吧?那一阵儿,他们在俺们堡子那一带闹得特别凶。
俺最有钱啊,能不怕吗?俺钻过地窖,请过保镖,都觉得不靠谱,后来俺就想了一个妙计:俺爬房顶。一般来说,绺子闯进你家,翻箱倒柜,掘地三尺都可能,但是往房上找的可没有。
所以吧,俺天天晚上揣着金子睡屋顶,你是不知道啊,那大雪寒冬的,俺穿了三层棉袄,外边又套了一件老羊皮袄,最后再披上被袄,整得跟熊瞎子似的,怀里还得揣上一瓶烈酒御寒。
俺天天晚上睡屋顶,这一睡就是半个月,弄得俺都快疯了,那时候俺的想法就变了,俺就想,要不就让绺子抢一回?他要是抢过了,就不会再来了,俺也不用再受这罪了,结果俺等啊等啊,干等那绺子也不来,把俺愁得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他们咋就不来呢?
叶小天:“……”
毛问智道:“俺都快让他们给逼疯了,俺不要钱了行不?于是俺就把钱都分给堡子里的穷人了,这一下俺又变成穷光蛋了。”
叶小天纳闷儿地道:“那……你继续放羊去就好了,跑到关里来干什么?”
毛问智讪讪地答道:“那不是因为俺有俩糟钱的时候臭显摆么,把王老财给得罪了,他不用俺给他放羊了,俺就一路打着短工往南走,因为关外的冬天贼冷贼冷的,俺核计要是到了暖和地方,冬天不好过点吗?”
叶小天道:“那你又因何入狱呢?”
毛问智道:“因为俺到了葫县以后吧,还是给人家放羊,俺给牢头儿他们家放羊,再后来吧,他媳妇就勾搭俺,你说俺一个壮小伙子,又没有过女人,哪禁得起她勾引啊,所以俺就把她睡了。”
叶小天点了点头,钦佩地道:“大侠好本领!你把牢头儿的老婆都给睡了,他居然没把你弄死在狱里,算是很对得起你啦。”
毛问智道:“你可拉倒吧,他为啥不杀我?因为他得着甜头了,为了让他消气,他老婆给自己妹子喂了药,让他给睡了。他那小姨子长得可水灵呢,比她姐漂亮的多,他偷着乐去吧……”
叶小天两眼发直:“这样一个夯货,真能帮我打听到薛家的情况么?哎!蜀中无大将,权且让他试试吧……”
自从听说了毛问智的悲惨历史,叶小天对这个一条筋的夯货就不抱太大希望了,不过眼下无人可用,也只能先拿他将就着,万一这厮误打误撞,真的查到些什么呢。
毛问智听他一说事由,便很自信地笑起来,毛问智拍着胸脯对叶小天保证道:“这事儿你就交给俺吧,你放心,俺就是穷人呐,俺最明白那些穷人啦,他们一天到晚闲着没事尽搁楞牙玩儿,俺扮成乞丐找他们打听去,俺们乡下人最稀罕穷白活了,肯定能问出来。”
叶小天苦笑道:“但愿吧!”
毛问智这人倒挺仗义,他吃着叶小天的,用着叶小天的,还真给叶小天办事儿,向叶小天打听明白三里庄的位置后,毛问智便揣了三天的饭钱,拎起他的打狗棍直奔三里庄去了。
叶小天暂时把希望寄托在了毛问智的身上,如果他打听不到什么,那时再另想办法不迟,反正水舞也不会马上出嫁。毛问智走后,叶小天在客栈无所事事,便领了乐遥出去游览铜仁城,福娃儿自然是他们的跟屁虫。
这样的“三人组”是很吸引眼球的,不过旁人只是看看,有些好奇而已,暗中却有三个乞丐悄悄地跟了上来。叶小天打发了一个“乞丐”去三里庄,却万万没有想到另有三个“乞丐”正盯着他。
杨三瘦远远地辍着叶小天,因为有福娃儿这么明显的一个目标在,倒也不用担心会跟丢了人。杨三瘦跟踪了一阵子,喃喃地道:“看他们如此悠闲,是打算在铜仁长住么?”
岳明已经不耐烦这么无休止地追下去了,忍不住建议道:“大管事,咱们想找人烟稀少处下手太难了,莫不如快刀斩乱麻,趁街头人群稠密容易脱身,由我出手,用飞刀取她性命,然后回转客栈,再取水舞性命,以免夜长梦多。”
杨三瘦犹豫片刻,沉声道:“机灵一些!”
岳明一阵兴奋,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了,他答应一声,暗暗摸出一口飞刀藏在掌心,便向叶小天三人靠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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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求才若渴
杨三瘦之所以带着岳明出来,他是自己的心腹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他是自己那些心腹之中唯一的高手。作为一个家丁护院却会用飞刀,难道他还不是高手?
岳明只盼这一刀下去就能结束苦难,回到杨家继续享清福去,因此抖擞精神,悄然靠近叶小天一行三人,寻找着下手的机会。
发飞刀有旋飞和直飞两种,旋飞当然更远一些,直飞则要近了许多,不过直飞更有准头。发力则有甩臂和抖腕两种,要想旋飞,大多采用甩臂的手法,但那样动作较大,在这大街上人烟稠密的地方很容易会被人发现。
所以岳明只能用抖腕寸劲的方法来发刀,而以寸劲发刀,且刀上没有缨穗定向的柳叶飞刀,有效杀伤距离不会超过三丈,即便如此也非旦夕之功可以练成,岳明对自己的飞刀一向很自傲的。
叶小天负着双手悠哉悠哉地走在前面,乐遥和福娃儿紧随其后,两个小家伙一边走一边还在玩耍,福娃儿走着走着,就会拿头去偷袭乐遥的屁股,虽然用力不大,也会撞得乐遥一个趔趄。福娃儿乐此不疲,乐遥也是咯咯直笑。
旁边出现了一个较气派的门户,门口搭着脚手架,旁边堆着砖瓦和石材,几个匠人正在那里忙活着,叶小天随意看了一眼,见门楣上四个大字“铜仁府学”,这才晓得到了铜仁的官办学堂。
岳明藏身于行人之中越靠越近,渐渐与叶小天三人同行,看看已经进入有效距离,岳明攥紧飞刀,突然一抖腕,柳叶飞刀脱手而出,从人群缝隙中直取乐遥的太阳穴。
乐遥虽只是个小丫头。岳明却毫不手软,这一下直取她的要害,谁料福娃那倒霉孩子假意老实地走了几步,恰好此时撒着欢儿地跳起来,一头拱向遥遥的另一处要害…………屁股。
“哎呀!坏福娃儿!”乐遥被福娃儿拱得咯咯笑着向前一栽,柳叶飞刀险之又险地擦着她的后脑飞了过去,乐遥毫无察觉。
岳明气得一跺脚,有心再补一刀,奈何他已无刀可补,他一共只有三把飞刀。当初被齐木府上护院关进水牢的时候搜走了两把,只有藏在靴底的这把保命飞刀得以幸免。而这口保命飞刀……
飞刀擦着乐遥的后脑飞过,砰地一下打中路旁脚手架上的一个墨盒,黑盒打得粉碎,墨汁流淌出来,飞刀则旋转了两圈反弹回来,刀柄砸在福娃儿肉乎乎的大脑袋上。
飞刀坠地,福娃儿近水楼台,突然发现眼前出现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生怕被别人拿去,于是立即抢也似地探出熊爪,用锋利的爪尖将那飞刀扣住、抓紧,然后塞进了嘴巴……
“嘎嘣嘣!嘎嘣嘣……”
天下吃货虽多。谁能比得上这个熊孩子?三寸长的柳叶飞刀被它吃炒豆似的很欢乐地吃掉了。而福娃儿偷吃东西的时候,旁边脚手架上墨盒刚刚打碎,一个匠人发出惊呼声,叶小天和路人包括遥遥都向那匠人看去。甚至没人发现福娃儿偷吃。
岳明站在街对面,哭丧着脸回过头去,向杨三瘦摇了摇头。杨三瘦恨恨地一跺脚,向他打个手势:“撤!”
飞刀弹射回来时,已经沾了点墨汁,福娃儿嗅觉何等灵敏,那口飞刀只够它塞牙缝的,实在不够吃,这时嗅着味道就走过去,捡起一块碎掉的砚台塞进嘴巴:“嘎嘣嘣……”
味道不好,福娃儿泄气地吐出一口碎石头渣子。那匠人以为找到了罪魁祸首,立即扯住叶小天的袖子,大叫道:“你不要走!你家养的这只貔貅打烂了我们的东西。”
“哟!这倒是个识货的,认得这是貔貅!”叶小天见这匠人认识自家这个吃货,心中大生好感。
福娃儿一向很乖的,他可不认为是自家福娃儿惹祸,不过小家伙淘气,也说不定……,现场也没有别的“凶手”,大概真是自家福娃儿惹事,匠人用的墨盒也不值几文钱,赔了他就是,免得再生口角。
想到这里,叶小天连忙赔罪道:“是是是,这位大叔,你别生气。畜牲哪懂人事儿,你这墨盒值几文钱,小可赔给你就是了。”
这时周围匠人都围拢过来,其中一个匠人道:“哎哟,不好,黎老爷写的这幅字都给染了。”
那是一幅用宣纸写好的字,本来叠着放在脚手架上,就用墨盒压着,此时有匠人将那张纸打开,就见纸张已被墨汁浸透,黑乎乎一片,除了最后一个字,什么都看不见了。
那匠人师傅一看也急了,嚷道:“墨盒打碎了也就算了,这字可是黎老爷写了叫我们刻在门楣上的,黎老爷可不是好脾气的人,这字没了,我们可不敢去找黎老爷再讨一副。”
叶小天听的大皱眉头,本以为是几文钱的事,却不想惹出了大麻烦,也不知这黎老爷是什么人,既能为府学大门题对联,想必是当地士林中的名宿或者就是这府学的训导、教谕。
这些文人对自己的墨宝最是重视,虽然只是几个字,你说它一文不值也成,说它价值千金也成,万一这个不是好脾气的黎老爷狮子大开口,我全部银子赔给他都不够。
“有了!”
叶小天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马上对那匠人道:“不要喊,不要喊,这字刚刚浸染,还认得出来。”
叶小天说完抢过那幅纸,刷地一下展开,迎着阳光照照,点点头道:“哦,原来是这副字,认得了,你们看出来没有?”
旁边那几个匠人只看到纸上一片黑,什么都没看出来,匠人师傅道:“黎老爷这副字我们还没看过呢,写的什么?”
叶小天指点道:“喏,你看,这里颜色深些,迎着阳光一照,马上就显现出来了。好了,这副对联我已认出来了。”说着话,他一展一收,把那幅宣纸一团就扔到了一边。
既然这些工匠还没看过这幅联,随手编一幅给他们也就是了,叶小天心中大定,道:“大叔莫急,取笔墨来,我把黎老爷这幅字给你写出来不就完了么?如此一来我少了麻烦,大叔你也不必被黎老爷责骂。”
那匠人听了不由意动。旁边有个徒弟提醒道:“师傅,这人……写的字和黎老爷笔迹一样吗?要是不同,让黎老爷看出来……”
匠人对了猛然惊醒,道:“对啊!我们是要把黎老爷这副字雕在门柱上的,你的字迹与黎老爷不同,黎老爷一看就穿梆了。”
叶小天沉着地道:“什么笔体,是王体颜体还是三宋,亦或是苏黄米蔡,把那幅字取来。我再看看。”当下就有人去把那团成一团的宣纸取来,上边只有最后一个字:“瞧!”
叶小天心道:“瞧什么瞧,这他娘的究竟是要瞧什么?”
那匠人紧张地问道:“黎老爷这笔体,你模仿得了吗?”
叶小天打个哈哈。道:“既非自创字体,有何模仿不得,这是……唔,这是瘦金体嘛。且待我把这副对联写出来,你原样比对一下就是。”那匠人没法,只得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