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隋末的王牌特种兵-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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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位萧皇后,性情温婉,且不善妒。当年宣华夫人被送往长安,便是萧皇后迎回宫的,这次选秀女也是萧皇后的主意。昨天她留宿杨广一夜,也是为了防止杨广一回东都便游西苑,惹得朝野非议。她的举动每每切合杨广的心意,因此深得杨广敬重,圣宠不衰。
杨广当即应允,开了宫城西门,直入上林苑。
此番游苑与进城不同。这里是皇宫禁苑,外人很难进来,苑中又多是年轻美貌的女子,也不方便让那些侍卫跟在身边。所以,杨广只带了萧皇后与三名近侍。除了许廷辅,还有马忠、王弘二人。这二人虽然也是太监,却都武艺高强,须臾不离杨广左右,实际上是杨广的两个贴身保镖。
西苑中早有准备,内侍们驾着龙船守候在湖边,船头一面杏黄旗,旗上绣着五爪金龙。杨广和萧皇后登上龙船,端坐在杏黄旗下,早有内侍摆上瓜果糕点,琼浆玉液。
萧皇后举起酒杯,说道:“臣妾恭请皇上先游东湖。”
杨广哈哈笑道:“便依爱卿。”
东湖两岸遍植杨柳,迎风作舞,恍似折腰迎驾。此时已是深秋,然柳叶尚青。太阳刚刚升起,阳光撒在湖面上,波光浩荡。柳色映着波光,绿沉沉一片。
杨广沉吟说道:“此湖波光生翠,便叫翠光湖如何?”
萧皇后与许廷辅齐声称善。
西苑五湖各有长渠相通,十六院分布渠边。杨广乘着龙船,顺渠而下,游遍五湖十六院,各赐名号。五湖名曰翠光、迎阳、银光、洁水、广明。十六院则是景明、迎晖、栖鸾、晨光、明霞、翠华、文安、积珍、影纹、仪凤、仁智、清修、宝林、和明、绮阴、降阳。
每到一院,便有本院的主事夫人带着二十位美人来渠边相迎,说不尽的桃红柳绿,千娇百媚,看得杨广心旌摇荡,恨不得立时登上岸去。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黄昏,萧皇后见状笑道:“宫门将闭,皇上何不去院中稍息,臣妾先请回宫。”
杨广大喜,含笑送走了萧皇后,带着许廷辅、马忠、王弘三人登上长堤,正不知要往哪一院去。
却听许廷辅奏道:“皇上只管信步向前,转到哪一院便是哪一院,岂不有趣。”
杨广果然依言,哈哈一笑,兴冲冲地沿着长渠而走。
一阵风来,只听得琴音清婉。杨广不由循声寻去,却到了绮阴院门前,琴声便由此出。杨广站在门首侧耳细听。起初只觉泠泠风声,恍如推送云儿,渐觉切切磋磋,如相幽语,继又靡靡荡荡,一片春声,末却宛宛悠悠,令人意远。
正听到紧要处,忽听“啪”的一声,弦断琴止,一个二八年华的美人儿迎了出来:“臣妾谢湘纹躬迎圣驾。”
杨广奇道:“你如何知到朕来?”
谢湘纹笑道:“适才瑶琴断了君弦,必是有人窃听,这院中哪有外人敢来,因知皇上至此。”
杨广已经听萧皇后介绍过,知她是绮阴院主事,不由问道:“夫人刚才所操何曲,朕却不曾听过。”
谢湘纹躬身答道:“臣妾所奏之曲名唤襄王梦。”
杨广哈哈大笑:“好一曲襄王梦,却将朕引入巫山,来会夫人这个神女!”
谢湘纹听了这番话,两朵红云飞上粉面,羞得头儿都不敢抬起,慌忙将杨广迎入院中。有那识趣的美人早已经收拾好宴席,美酒盈尊,佳肴满筵。
杨广挽着谢湘纹同入席中,顺势将她揽入怀内,便要与她喝个交杯。
谢湘纹看到众美人都在眼前,还有三个面生的内待,更加害羞,却又不敢推托,只得假意说道:“姐妹们,还不赶紧献上歌舞!”
众美人嘻笑一番,奏响笙歌。
袁紫烟看了看杨广,又看了看高秀儿,忍不住“咦”了一声。
却见高秀儿已经走上前去,施礼道:“皇上,谢夫人,奴婢新学得一支剑舞,请献于君前。”
第22章 刺驾
这套剑法高秀儿只学了三天,远未演练精熟,根本不具备行刺的条件。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她也曾经有过一个详尽而稳妥的计划,等哪天杨广临幸绮阴院,趁他熟睡之机,一剑取了他的性命。
可是?当仇人出现在眼前的时候,高秀儿便将所有的计划都抛诸脑后,立时便跳了出来。
杨广虽然残暴无德,却颇有文才,也不失为一名鉴赏家,喜欢欣赏各种美好的事物,包括书法名画,也包括歌舞器乐,还包括美女佳人。
宫中各种歌舞甚多,但为了避嫌,很少有人会在他面前舞剑,杨广一时便来了兴趣。再看眼前这位美人,不施粉黛,清丽出俗,姿色似乎尤在谢湘纹之上,只是身材瘦弱,不由奇道:“你是何人,果会舞剑?”
那日在萧皇后面前,高秀儿分明自承不通才艺,如今却又主动要求献舞,谢湘纹未免心生疑惑。但她只以为高秀儿是为了争宠,却绝对想不到高秀儿要刺杀杨广。
谢湘纹并不是个小气的人,而且她一直记着袁紫烟的话,想要和高秀儿一起劝杨广修德禳灾,于是娇声说道:“皇上,这是本院的美人石慧娘。她的剑舞就连臣妾等平日也不得一见,今天倒要沾皇上的光了。”
杨广笑逐颜开,说道:“好好好,你便舞来。若是舞得好,朕今晚便来个一箭双雕。”
谢湘纹满面娇羞,扭动着腰肢:“嘤咛”一声,娇嗔道:“皇上!你……”
杨广哈哈大笑。
高秀儿想起袁紫烟说过的话,不由心中一凉,额头上微微渗出冷汗,握着剑的双手也开始颤抖起来。但剑已出鞘,不得不舞。她咬咬牙,摆个剑诀。
杨广二十岁被拜为兵马都讨大元帅,统领五十万大军攻灭南陈。后来又担任扬州总管,平定了江南高智慧的叛乱,还曾经在北方与突厥打过仗。本身武功不高,但见识却不差。
高秀儿的招式平庸,动作缓慢,明显是个新学之人。但她身姿曼妙,体态婀娜,舞动起来却别有一番风情。
杨广看得摇头晃脑,双手不知不觉便攀上了谢湘纹的玉峰,肆意地把玩起来。谢湘纹害羞,起身躲闪。杨广正要拉谢湘纹回来,忽见高秀儿身形一晃,右手那口剑直刺过来。
因为谢湘纹的突然起身,杨广又全无防备,胸前门户大开。眼看高秀儿右手这一剑离杨广只有咫尺,却忽然定住了,再也不能前进一寸。只见一双手掌紧紧夹住了她中的宝剑,正是一直站在后面的马忠,谁也没看清楚他是什么时候挡在了杨广的身前。
高秀儿使的是双剑,一剑失手,她娇叱一声,左手剑凌空劈下,直取马忠的双臂。若是马忠撒手,她右手剑便可继续刺过去,纵使杀不了杨广,也可以重创他。
马忠果然撒手,伸指弹在高秀儿左手剑,便听“呛啷”一声,那支剑把捏不住,直向上飞去:“噗”的一声钉在房梁上,兀自晃个不停。
高秀儿不假思索,右手剑向前递去,却听丁丁当当一阵响,那支剑已经断成数截,留在她手里的只剩下空空的剑柄。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直到此时,谢湘纹、袁紫烟和一众美人方才惊呼出声。
许廷辅忽然冲上前来,张开双臂拦在杨广面前,大声喝道:“大胆!竟敢行刺皇上!速速将她拿下!”
这时,马忠已经扣住了高秀儿的双肩,将她按跪在地上。而杨广的另一名内侍,自始至终都没有移动一步。
许廷辅见高秀儿已经被控制住,这才转身跪倒,连连叩首道:“奴才不察,令皇上受惊。死罪!死罪!”
谢湘纹也醒悟过来,翻身拜倒,叩首道:“请皇上治罪!”
她是绮阴院的主事夫人,院里的美人出了这样的大事,她也难辞其咎。
袁紫烟和众美人见状,也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
“不干尔等的事。”杨广挥了挥手,让众人起来,却走到高秀儿面前,端详半晌,这才问道:“为何要行刺于朕?”
高秀儿自知必死,瞪着双眼,怒骂道:“你这个昏君,人人得而诛之!本姑娘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杨广最是怜香惜玉,又自恃英俊潇洒,能文能武,身居高位,天底下没有他不能征服的女人。想当年,宣华夫人起初也是百般抗拒,后来还不是承欢于榻上。
现在再细看这高秀儿,模样倒与陈穗有几分想像,但比陈穗还有美上三分,杨广不由起了好胜之心,对谢湘纹等人说道:“你们好好劝劝她,只要她回心转意,朕既往不咎。”
却说景明院主事夫人王桂枝,站在院门外翘首以盼,却得宫女告知,杨广进了绮阴院,不觉有些没情没绪。既已入了宫,谁不希望能得皇上宠幸,早呈雨露。景明院是十六院之首,王桂枝满心巴望着杨广今晚一定先到她这里,却不想被谢湘纹一曲襄王梦占了先。
王桂枝失望地返回院内,让宫女闭了院门,自回房中歇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难以入眠。
忽然,一阵冷风吹来,那扇窗户不知道何时竟自开了。王桂枝慌忙坐起,正待喊叫,却觉得脖子上有什么东西凉飕飕的,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要活命,就别出声!”
王桂枝虽是酒家之女,却颇有胆识,她点了点头,小声说道:“壮士是要劫财还是劫色?若是劫财,这屋值钱的东西,尽可拿去。若是劫色,小女子有死而已,断难从命!”
她进宫之时是有宫娥验过,如果被这贼人破了身,落得个污秽宫闱的罪名,不仅自己活不成,还会拖累家人,倒不如清清白白死了干净。
却听那人压低声音问道:“你是云里西施王桂枝?”
王桂枝在一醉来当垆卖酒,洛阳城中见过她的人成千上万,这人能够认识她并不奇怪。王桂枝丝毫没有惊讶,只淡淡地说道:“是便怎样?”
“不怎样,只是随便问问。”那人忽然将顶在她脖子上的东西撤掉,轻声说道:“你放心,我既不劫财,也不劫色,只向你打听一件事情。杨广在哪里?”
“你问这个做什么?”王桂枝警惕起来,猛地转回头去,忽然吃惊道:“是你!”
此人正是刘子秋,当日许廷辅在一醉来要将王桂枝带走的时候,满堂食客只有刘子秋出言阻拦,因此王桂枝对他印象深刻。
刘子秋脸上本来蒙着黑巾,但在闻到那股若有若无的桂花香气以后,他便确定了被自己挟持的女人是王桂枝,于是主动将黑巾扯了下来的。
西苑比皇宫还要大得多,而且杨广在这里也不会前呼后拥,要想寻到目标必须有个内应才行,而王桂枝就是他认为最合适的内应。既然要请她做内应,就必须开诚布公,所以刘子秋不想隐瞒自己的身份。
“你想做什么?”王桂枝忽然脸一红,说道:“我不能跟你走,我还有家人。”
刘子秋知道她误会了自己,却也不便解释,只得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不带你走。我只想找杨广说点事,你帮我打听一下他在哪里。”
王桂枝紧张起来:“你不会对皇上不利吧。”
“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来过你这里。”刘子秋忽然沉声说道:“只要你帮了这个忙,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虽然刘子秋自认为帮助过王桂枝,但王桂枝显然对他并不信任,依然迟疑道:“你先说是什么秘密。”
“好,我告诉你。”刘子秋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一醉来走水,你爹去了!”
王桂枝脸色一呆,张嘴便要惊呼出声。刘子秋早有准备,伸出右掌,在她脖子上轻轻一拍,便见她软软地倒了下去。
绮阴院的小楼中,谢湘纹带着一众美人正在劝说高秀儿。高秀儿只是双目紧闭,一言不发。
谢湘纹焦急万分,却看到袁紫烟双眉紧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慌忙说道:“袁美人,你平素与石美人最为交好,今天怎不来劝上一劝。”
袁紫烟却摇了摇头,说道:“命中无缘,不可强求。”
谢湘纹大惊道:“前些日子你可不是这样说的啊。”
袁紫烟叹了口气,却不再说话。
小楼东边有一处水榭,正临着银光湖。虽然被高秀儿的刺杀扰了一场盛筵,杨广依旧兴致不减,坐在湖边静等谢湘纹她们的消息。
忽见许廷辅匆匆走了进来,匍匐在地,叩首道:“启奏皇上,奴才已经查明。石慧娘的父亲叫石顺,在东门开了一间客栈,几天前忽然将客栈盘出,夫妇二人不知去向。”
杨广是睚眦必报的性格,从他事隔那么多年仍然杀掉高颎就可以看得出来。他可以因为美貌饶过“石慧娘”,却不会放过她的家人。所以,那边在派人劝说着“石慧娘”,这边就已经让许廷辅去查抄石家了。
听说石顺一家已经逃走,杨广冷笑道:“传旨各郡,务必将他们捉拿归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第23章 如意车
“等等!”许廷辅正要出去传旨,却听杨广又说道:“先去看看,那边劝得怎么样了。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许廷辅应诺一声,匆匆走了出去,很快又跑了回来,皱眉说道:“启奏皇上,石慧娘只求速死。”
杨广沉吟道:“如果能够抓住她的爹娘,还可以逼她就范。杀了她着实可惜,不杀她……”
许廷辅嘴角露出一丝邪笑,附到杨广耳边小声说道:“皇奴才要个办法,保管让皇上称心如意。”
“哦,快说!”
“太府少卿何稠何大人前日献了一辆如意车,能御室女,皇上还未曾一试,不如……”
杨广大喜道:“不是你提醒,朕差点忘记了。快,叫人把如意车送过来!”
景明院中,刘子秋附在房门上侧耳细听,没有一丝动静。睡在外间的两名宫女,都各自挨了他一掌,没有个把时辰醒不过来,唯一可能泄露他行踪的只有地上的水迹,他是通过洛水潜入西苑的。幸亏王桂枝性淡喜静,不好与人交往,她选的这栋临湖小楼在景明院的最偏僻处,其他美人没有召唤也不会来到这里。
刘子秋确信没有被人发现,又快步回到床前,伸手一探王桂枝的鼻息,不由大吃一惊。王桂枝居然没有了呼吸!
对于自己出手的轻重,刘子秋很有自信,刚才那一掌只能令她短暂昏迷,却不可能致命。现在不是探究原因的时候,必须先救活王桂枝。
刘子秋捏住王桂枝的鼻子,深吸了一口气朝她嘴里吹去,然后便去按压她的胸部。红唇绵软温润,双峰饱满挺翘,还有一阵若有若无的淡淡幽香。刘子秋虽非初哥,却也忍不住心旌一荡,赶紧凝神聚气,按了下去。
反复几次,终于听到王桂枝的喉咙里“咕嘟”一声。
刘子秋明白了,她这是因为骤听噩耗,急火上攻,被痰迷住了心窍。刘子秋不敢迟疑,赶紧将她扶坐起来,暗自运劲,一掌折在她的背后。
王桂枝一张嘴:“啪”的吐出一口浓痰,回头茫然地看了刘子秋一眼,喃喃地说道:“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刘子秋将她扳转过来,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在下绝没有一句谎言,而且在下已经查到凶手就是许廷辅!”
其实这只是刘子秋的猜测。洛阳是东都,城中治安一向良好,小偷小摸难免,杀人放火却很少见。如果是有歹徒盯上那五百两银子,行凶抢劫或许有可能,但不至于一把火烧了酒肆。也只有许廷辅才做得出这种毁尸灭迹的事来。
“哇……”王桂枝张嘴便哭,泪流满面。
刘子秋慌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却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过了良久,王桂枝松开嘴,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沉声说道:“我可以告诉你皇上在哪,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刘子秋抽出左手使劲甩了几下。手心现出两排细细牙印,渗出点点血珠。
“杀了许廷辅,替我爹报仇!”
王桂枝自幼丧母,是王小亭一把屎一把尿将她拉扯大的,父女情深。若不是为了在父亲面前尽孝,这些年满店堂的食客,她不可能一个都看不上。随便搭上哪个有钱人家的子弟,她早享富贵去了。
在宫里这些天,王桂枝已经知道,许廷辅是杨广的宠臣。即使她能够得到杨广的临幸,能不能扳倒许廷辅也很难说,何况还不知道杨广哪天才会来到景明院。
眼前这个不知名的大个子,能够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这里,自有常人难以企及的本领,王桂枝已经将报仇的希望寄托在刘子秋身上了。
“好!我答应你!”刘子秋有一个原则,绝不滥杀无辜,但许廷辅显然不在此列。
王桂枝也一直眼着刘子秋的眼睛,没有看出他有一丝犹豫,不禁松了口气,说道:“皇上在绮阴院。”
“绮阴院?在哪里?”
五湖十六院的名字是杨广今天刚取的,门前的匾额还没来得及装上,刘子秋那天看的图样中更没有标示。
王桂枝推开窗户,朝着长渠对面那片灯火通明的楼阁一指,说道:“看,就是那里。”
“原来是第十五院。”西苑的地图早就刻在刘子秋的脑海里,他点点头说道:“多谢!我去了!”
“等等。”王桂枝忽然叫住他,懦懦地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放心,我什么也没做。”
说完,刘子秋已经消失在夜幕中。
王桂枝轻轻摸了摸胸口,那里隐隐作痛,还有丝凉意。她本来已经睡下了,上身只系了一件肚兜,现在却湿漉漉一片,就连脸上也挂着几点水珠。
掀开肚兜,雪白的山包上,两只粗大的手掌印清晰可见。王桂枝忍不住轻声骂道:“原来也是个登徒子!”
骂完了,却又看着窗外幽幽地叹了口气。
绮阴院的水榭中,杨广已经等得不耐烦起来,方才看见许廷辅引着一位官员走了进来。大隋法令,只有奴隶和罪犯需要行跪拜礼。那名官员却与许廷辅一样,三拜九叩,大声说道:“臣何稠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了,行了,起来吧。”杨广没好气地挥了挥手,问道:“何稠,你的如意车呢?”
何稠赶紧爬起来,拍了拍巴掌说道:“快,抬进来!”
八个小太监抬进四口大箱子。
杨广诧异道:“这就是如意车?”
何稠慌忙答道:“回皇上,这些箱子里装的都是如意车的部件,还须组合到一起。”
为了制作如意车,何稠可谓挖空了心思,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功劳落到旁人的手上,所以送进宫来的只是部件,需要由他亲手组装。只是他做好以后,杨广北巡未归,所以一直没有机会展露。
若在平时,杨广还有兴致看他慢慢表现,今天早就心痒难熬,哪里还有半点耐心,忍不住呵斥道:“那你还等什么?要是没有你说的那样神奇,小心你的脑袋!”
何稠大惊,连忙吩咐小太监道:“快,快,把箱子打开!”
这何稠貌不惊人,却生得一双巧手,四箱部件大大小小,好几十种样,在他手里就跟玩具一样,拼拼接接,很快一件奇形怪状的东西便展示在杨广面前。
杨广围着这东西转了半天,问道:“这东西真有你说的那么好用?”
何稠得意洋洋地说道:“回皇上,此车虽小,却奇妙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