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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纵横隋末的王牌特种兵-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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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高秀儿说道:“好,我和你一起回去!”
经历了这么多,她一刻也不想和刘子秋分开。
“不行!”孙思邈正色说道:“你的身体不比他,用完这两服药,还需借助其他药物继续慢慢调理,半月方可。所以,你现在不能走!”
刘子秋掐指算了算日子。今天已是九月十九,再牵延半个月就该进入冬季,南下的道路就不那么好走,也不知能不能搭到便船。但看见高秀儿眼巴巴地盯着自己,刘子秋心头一软,说道:“我也要进洛阳城办点事,办完再带你一起走。”
高秀儿神色紧张起来:“你不是答应过我……”
“放心吧。”刘子秋笑道:“我只是向兄长告个别,免得他担心。”
高秀儿已经知道了刘子秋与李靖结拜的事情,不禁松了口气,转忧为喜:“噗嗤”笑道:“你现在这样子,怎么也进城?爷爷昨天已经买回了布匹和针线。再等两天,我帮你做好了新衣服,和你一起去。”
刘子秋诧异道:“你还会做衣服?”
高秀儿娇嗔道:“女工针指,人家可是五岁就开始学了。”
……
这里原先只有一间茅屋,是孙思邈为了采药而搭建。女儿家起居总有些不方便的地方,刘子秋身体渐渐恢复以后,就在旁边另搭了一间屋子,供高秀儿居住。现在,这间屋子里便放着好几匹布,还有一大堆棉花。
孙思邈替人治病,自然要收取一定的诊金,但他也会区别对待。若是碰上穷苦百姓,可以分文不取。如果对方家财万贯,他也会毫不客气。孙思邈的手头颇有积蓄,买些布和棉花并不吃力,只可惜他终归是个老头,买来的东西并不合高秀儿的意,只能将就用用了。
忙碌到天黑,一件夹袍在高秀儿的手中已经初现雏形。吃过晚饭,高秀儿却不肯休息。昏黄的灯光下,高秀儿缝得十分专注,不停地变换着针法,平针、倒针、回针,来回空梭。刘子秋一时看得呆了,恍惚中有突然有种家的感觉。
高秀儿察觉到刘子秋火辣的目光,俏脸绯红,手中的动作却更快了,一不小心扎在指上:“哎哟”痛呼出声。
刘子秋被这声痛呼惊醒,慌忙蹦了起来,抢过柔荑,只见玉笋般的指尖上一点樱红,忍不住心疼道:“都叫你晚上好好休息,不要再做了,我又不等着穿。”
“还不是你在这里看着,弄得人家心慌意乱,要不怎会扎了手。”高秀儿心道,你虽不急,只怕你那义兄早愁白了头,我又怎能不抓紧些。只是这番话她却不肯说出来,抽回手,说道:“你快回屋去,我再弄一会就好。”
刘子秋却不肯,说道:“这屋里都是些易燃之物,总得等你熄了灯,我才放心。”
高秀儿心中一热,便不忍再赶他走,指了指床榻前的几案,说道:“爷爷写了几本医书,这些日子奴家闲着无事,便帮着誊抄。郎君通些医术,不如去那边看着解解闷儿。”
刘子秋忽然心头一动,问道:“秀儿,先生的手稿可在?”
“当然在了,我刚刚抄好,还没来得及校对。”刘子秋在李靖家中学会认字的事情,高秀儿已经知道,当即抓了他的差,俏皮地一笑,说道:“要不,你帮我校对一下?”
此话正中刘子秋的下怀,他欣然受命。坐在几案边,翻开孙思邈的手稿,刘子秋并不急着看,却从怀里抽出一张纸来,正是昨天在山顶岩缝中的收获。
孙思邈的手稿经过反复修改,涂涂抹抹,显得有些凌乱,但细看每个字,却都是工整的蝇头小楷。刘子秋没有练过书法,一见之下,竟觉与那张纸条上的字迹毫无分别。
刘子秋抬头看了看高秀儿,只见她正埋头施展手中的针线,丝毫没有留意自己的动静,不禁又拿起那张字条仔细揣摩,还真被他看出了一些不同。
同样是蝇头小楷,小字条上的笔迹虬劲有力,就连纸背后面都透着墨迹。而孙思邈的手稿,虽也写得方方正正,却绝对没有这样的力道。
刘子秋终于相信,这张小字条并非孙思邈所书,至于到底是不是袁天罡所留,还需要进一步探求。至此,刘子秋也暂时放下心思,认真校对起孙思邈的手稿来。
孙思邈写的医书共有两部,分别是《千金要方》和《千金翼方》。这大概就是后世所说的千金方了。刘子秋一边想着,一边翻看起高秀儿的抄本,不由暗暗赞叹。高秀儿写的一手好字,娟秀而不失大方,看起来赏心悦目。
刘子秋索性丢开孙思邈的手稿,专心读起高秀儿的抄本来。这两本医学巨著共六十多卷,凝聚了孙思邈的半生心血,就算放在后世,也被中医奉为经典,在这个年代,绝对堪称一部医学百科全书。
只是孙思邈的医书写得再好,对刘子秋来说也是味同嚼蜡。他没学过中医,书里的字句在他眼里便晦涩难懂,看了一会便打起了呵欠。只是为了减轻高秀儿的负担,要帮她校对,这才勉强看下去。
忽听高秀儿欣喜地说道:“好了!郎君,你快来试试。”
刘子秋如释重负,连忙放下手中书卷站起身来,匆匆一瞥间,却看到一行字,小麦,味甘,性温,有毒。
这时,高秀儿已经走到刘子秋身边,抖了抖手中的夹袍,披在刘子秋身上,像新媳妇一样帮他系好衣带,柔声说道:“郎君,你且转一圈看看。”
刘子秋暂时放下疑问,试起新衣服。高秀儿的手艺相当不错,比起红拂女来还要高上一筹,这身新衣服十分得体。
谁知,衣服还没有捂热,却听高秀儿说道:“快脱下来。”
刘子秋诧异道:“挺好的,不用改了。”
“谁说要改!”高秀儿翻了个白快,脱下来。我要用它做个样子,再替你裁件冬衣。”
“这件夹袍就不错。”刘子秋对自己的身体颇为自信,呵呵笑道:“我哪里需要什么冬衣啊。”
“哼!等到下雪天,你穿成这样出去,不被人当作乞索儿才怪!”高秀儿一边说,一边将那件夹袍摊了开来。
刘子秋却不忍心她这般操劳,忽然心生一计,说道:“也罢,裁好之后赶紧睡觉。须知女人不可熬夜,否则红颜易老。”
“真的?你怎么不早说!”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高秀儿也不能例外,刘子秋的这番话立刻起了作用。她连忙放下手里的夹袍,转身将刘子秋推出门外:“啪”的关上屋门。虽说高秀儿已经认定自己是刘子秋的女人,但毕竟没有挑破那层窗户纸,要让她和刘子秋孤男寡女,共处一夜,终是有些害羞。
刘子秋还想趁着她裁剪冬衣的时候,再看看孙思邈关于小麦有毒的论据何在,却没料到高秀儿的反应这么快,等他再想回身叩门,却见屋里的灯已经吹灭了,漆黑一片。
小麦在汉时便已传入中原,但种植区域却只限于陇西一带,并没有得到太多的推广。无论是产量还是营养价值,小麦都要高于传统的五谷,之所以会出现这种局面,或许就和孙思邈等人的错误看法有很大关系。
孙思邈是一代神医,许多人对他的话都是深信不疑。现在,他又将小麦有毒的结论写入书中,一代代流传下去,不知道要误了多少机会。
粮食问题事关国家兴衰,民族存亡。刘子秋觉得自己责无旁贷,有必要和那老头儿好好谈上一谈。谁知,孙思邈习惯了早睡早起的养生之道,这时已经进入了梦乡。
刘子秋不便打扰,只得也和衣躺到榻上,一时之间却难以入睡,满脑子还在想着小麦有毒这件事。
孙思邈既然将这一条写入书中,肯定是听说过甚至亲眼见过一些病例,要想说服他恐怕十分困难。万一说服不了,反而会将小麦有毒的事情传扬出去,只怕今后更加难以推广。在没掌握足够证据之前,还不能和孙思邈谈论这件事。
刘子秋躺在榻上辗转反侧,胡思乱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便起得迟了些。
这时,孙思邈早已不见,也不知道是进山采药,还是进城替人诊病去了。就算刘子秋想和他谈论此事,也找不见人。
刘子秋索性将此事暂且丢下,推开旁边那间茅屋大门。
却见高秀儿早已将布匹裁开,一双巧手正忙着穿针引线,头也不抬地说道:“郎君,你不要在这里看着,令我分心。自去校对书稿吧。”
刘子秋看着散落在几案上的书稿,忽然有了主意。

第31章 乔装进城
刘子秋一边校对着书稿,一边悄悄看了看高秀儿,趁她不便,忽然从抄本里抽出一页塞进了自己的衣袖。高秀儿正专注于手里的活计,丝毫没有留意他的动作。
那页纸上除了记载着小麦有毒,列举了一些证据,还有上一页某个药方结尾的一行字。刘子秋仔细看过,那行字主要讲的是疗效,抽掉了影响并不甚大。
过了一会,刘子秋仍不放心,又将孙思邈手稿里的那一页也抽掉了。两本医书加在一起六十多卷,少了其中一页,谁又能够看得出来呢?
……
三天以后,高秀儿终于大功告成,给自己和刘子秋各做了一身秋冬衣服,又帮孙思邈做了一件冬衣。刘子秋的书稿也校对完毕,居然没能找出一个错别字。
孙思邈没有孩子,真心把高秀儿当成了自己的小孙女。换上高秀儿为他做的冬衣,老头的心情格外好,拿起两本医书的手稿和抄本,只略略翻了翻便说道:“今冬北方恐有疫病发生,小老儿必须走上一遭,这里交给你们了。”
高秀儿抬头看了看天色,劝道:“爷爷,北方恐已落雪,天寒地冻,还是候些时日再去吧。”
“小老儿自幼体弱畏寒,若是过去还真不敢贸然北上。今番有了乖孙女做的冬衣,却不怕了。”孙思邈笑着拍了拍身上的新衣,忽然神情坚定起来,说道:“我等的,病人可等不得,此番是一定要去了。我走以后,你需按时服药,直待半月期满。这两本医书,你们闲暇时再誊抄一份带在身边。手稿和抄本可藏于榻下的石匣内,我回来以后,自会取看。”
刘子秋慌忙说道:“孙先生,如此珍贵的医书,我等怎敢带在身边,还是一起藏于石匣内吧。”
孙思邈摇了摇头,说道:“医书整理出来,就是给人看的,交给你们有何不可。他日若有机会,小老儿还想刊印出来,造福天下百姓。只可惜……”
这时虽然已经有了雕版印刷,刻书仍然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两本医书六十多卷,穷孙思邈毕生财力,也难付印。
刘子秋知道,孙思邈想要刊印这两本医书,既不为名也不为利,一心只为天下苍生,不禁肃然起敬,拱手说道:“他日刘某若是能够闯出一番天地,定助先生了此心愿!”
孙思邈哈哈一笑,说道:“小家伙,照顾好我孙女就行。小老儿走了!”
刘子秋看他健步如飞,哪里像个体弱之人。但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根本不相信刘子秋会出人头地,与袁天罡的态度截然不同。其实也怪,在大多数人的眼里,刘子秋也就是一介武夫罢了。但孙思邈的态度却更加坚定了刘子秋的判断,他对那张字条毫不知情。
却听高秀儿问道:“郎君,你真的要再去洛阳城?”
刘子秋点了点头,说道:“当然要去,得让大哥放心。”
“那好,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你这张脸太招人……”
高秀儿笑道:“郎君,你在这里等我片刻。”
两柱香的功夫,高秀儿从屋里走出来,却已经换了身男装,变成一个脸色蜡黄的病弱少年。
刘子秋看着有点眼熟,沉吟道:“你……”
高秀儿冷哼道:“那日你只顾着看去里西施,哪里……”
“原来那天在一醉来的就是你!”刘子秋猛然醒悟,一把拉过高秀儿,扬手拍向她的小翘臀,佯怒道:“既知我来寻你,却不肯露面,着实该打!”
……
时近正午,洛阳郭城东门依然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三五兵丁怀抱着长枪,斜倚在城门洞内,没精打采,全然不像京城的守卫。其实也难怪,郭城只有一圈短垣,有的地方甚至没有一人高,还有许多缺口,四面城门本就形同虚设,士兵们在这里站岗也就应应景儿罢了。
刘子秋和高秀儿扮作一对父子缓缓走来。经过高秀儿的巧手改扮,刘子秋看上去已经四旬开外,佝偻着腰,恰好掩盖了他高大的身材。化装侦察是日常训练的必修科目,刘子秋这个“父亲”却扮得惟妙惟肖。
他们栖身的地方本在洛阳的西边,为了安全起见,这才绕了个大圈子,转到了东门。见到守卫懈怠,两个人都松了口气,不约而同地看向城门洞的墙上。
两人的目力都佳,隔得虽远,墙上张贴的三张布告却看得清清楚楚。有两张是画影图形,捉拿石顺夫妇的公告,另一张却是杨广下旨处决蜀王杨秀的通告。
蜀王杨秀是杨坚的第四子,杨广的亲弟弟,性情暴烈,曾经生剖死囚,取胆为乐。当年杨秀对杨广夺得太子之位,颇有意见。后来杨广屡进谗言,以致杨秀被废,这其中,杨素也起了极大的作用。杨广即位以后,便下令对杨秀严加看管,实际上将他禁锢了起来。通告上说杨秀意图行刺皇上,因而降旨处决。
刘子秋依稀记得在原先的历史上,杨秀应该是被宇文化及处死的,哪想到现在就被杨广下令处斩了,难道都是自己穿越带来的改变?刘子秋却不知道,这件事还确实与他也有莫大的关系。
那天他抱着高秀儿跳崖以后,适逢宫中起火,杨广担忧自身的安全,没有立刻派兵到崖下搜索。
直到第二天黄昏,大队人马才寻到谷底,但那时刘子秋和高秀儿已经被孙思邈救走了,地上只余下一些衣服残片和大滩血污以及一些拖拽的痕迹。
带队的正是旅帅宇文敬,他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好不容易下到谷底已是气喘吁吁,哪里还肯继续搜寻,于是回复杨广,只说刺客和美人均已摔死,尸骨为野兽所啮无存。
但是杨广遇刺是何等大事,并且又丢了他心仪的美人,总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这时,左卫大将军宇文述进言道:“废王杨秀囚于宫中,常怀怨恨,刺客必其所派!”
杨广猜忌心甚重,早有处决杨秀的念头,只是苦于没有借口,于是便把此番遇刺事件栽到了杨秀头上。
至于遭到通缉的石顺夫妇,刘子秋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当然不会放在心上,却不知高秀儿已是一阵内疚,她当初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几个把门军士面对进进出出的人群,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刘子秋和高秀儿就这样毫无阻碍地进了洛阳城。
东门大街上,原先一醉来的所在早已经重新竖起一座高楼。楼高三层,富丽堂皇,匾额上书“红袖招”三个金光灿烂的大字,门外几个美艳女子在那里搔姿弄首。却变成了一间青楼,也不知道是何人所开。不过,这里寸土寸金,偌大一片地方,总有人看得上眼,却也算不得稀奇。
刘子秋没进过青楼,忍不住好奇地多看了两眼,幻想着里面是怎样的旖旎风光,却觉腰间一痛,早被高秀儿狠狠掐了一把,嗔道:“看什么看,还不快走!”
李靖的家在永康里,与一醉来融了三条街,离着东门倒不算太远。当初选择绕一个大圈子进城,除了躲避盘查,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到了巷口,高秀儿忽然犹豫起来,说道:“见了他们,你我如何称呼?”
刘子秋笑道:“大哥大嫂并非外人,实说便是。”
高秀儿的脸颊禁不住有点发热,只是她易了容,蜡黄蜡黄的,别人倒也看不出来,正低了头想要走上前去,却被刘子秋一把拉住,指了指前面。
从巷子的另一头,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了几个獐头鼠目的家伙,中间一个拄着拐杖,拖着一条断腿。高秀儿一见之下,怒火中烧,差点按捺不住冲了出去,却被刘子秋拽住,小声说道:“且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原来,这瘸子不是旁人,却是杨广身边极为宠幸的许廷辅。那日在绮阴院,正是许廷辅向杨广提议使用如意车,害得高秀儿险些遭受杨广的当众**。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她如何能够不怒?
刘子秋劝住高秀儿,侧耳贴在墙角,只听许廷辅问道:“癞三,你可确定,便是这户人家?”
又听一人谄媚道:“许哥放心,这洛阳城里还没有我癞三打听不出来的事情。一醉来虽然烧了,但当日在场的人甚多,那个想对许哥不利的大汉,他们都看得清楚。”
刘子秋这才知道,许廷辅还揪着他不肯放手,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寻到这里来。他在李靖家的时候,每次出去都已夜深,从未与人谋面,却怎的泄露了行迹?
正百思不得其解时,只听那人又道:“小弟为了许哥的事,着实费了不少力气。只是那厮却是个生面孔,自那晚以后,洛阳城中再无人见过他。”
许廷辅冷笑道:“这么说,你们没有找到他了?哼,那也敢把咱家约到这里来!”
那人“咭咭”笑道:“许哥且莫生气,那厮虽然没有找到,但与他同桌喝酒的人,咱们倒是查实了!只要顺藤摸瓜,还怕那厮躲到天上去?”

第32章 不义之财
听到这里,刘子秋大吃一惊,连忙探出头去,果见那个泼皮模样的家伙手指方向正是李靖宅院。
刘子秋曾经答应过王桂枝,要替她报仇,只是刚刚救下高秀儿,风声正紧,他并不打算近期动手,却没想到许廷辅死死揪住他不放,眼看还要牵连上李靖。刘子秋杀机顿生!
为了避免在城门处惹上麻烦,刘子秋此番出来,并没有携带兵刃。巷子虽然僻静,却也时常会有人经过。对方除了许廷辅,还有四个泼皮。赤手空拳将他们干掉,刘子秋可以办到,但光天化日之下,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且这里就在李靖家门口,杀人也不合适。
却听许廷辅又问道:“可曾打听过这户人家的底细?”
“许哥的事,兄弟们怎敢怠慢,早摸得一清二楚。”癞三话锋一转,却又说道:“许哥如今富贵了,兄弟们可还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你看这……”
许廷辅冷笑道:“要想富贵却也不难,只要你们肯舍了那话儿,跟咱进宫,咱自会抬举你们。”
另一名泼皮早就邪笑道:“兄弟们可没许哥那份胆识。”
原来,许廷辅进宫之前,和这些泼皮本是一伙。后来实在混不下去了,这才自宫做了太监。许廷辅本是个贪财之人,又受了嘲讽,不觉动怒,说道:“上次才给了你们一百两,怎可这般贪得无厌!”
癞三冷哼道:“那是上次放火的账,一码归一码!”
刘子秋这才知道,敢情一醉来的那把火是这几个泼皮放的,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今天趁手替王桂枝把仇全报了,只是一时还想不出稳妥的法子。
许廷辅沉默了一会,这才说道:“也罢,看在大家兄弟一场的份上,咱家先付你们三百两!咱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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