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宋之咏春皇帝-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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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后,南路元帅纪禹脸色阴晴不定,捏着茶杯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首辅黄延和与他向来不睦,设计对付他并不意外,但淮南王却丝毫不闻不问,甚至没找他去王城问话,反倒利用这个机会不断地削他实力,将他软禁在帅府,似乎要将南路帅府一网打尽。种种迹象表明,女儿的猜测完全正确。
淮南王,容不下他哪……(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 高歌
纪禹沉默良久,长叹口气,颓然道:“霜霜,淮南王待我恩重如山,当年若非我救我们一家性命,我们早已成为金兵铁蹄下的血泥。哪怕他要害我,我也不能在这样的关键时期离他而去。他想要削我兵权,我便将兵权全交还给他又如何?明日一早,我就上表请辞,求大王免去我南路元帅一职。”
“爹爹!”纪霜霜没料到爹爹愚忠到这地步,她急道:“都到这样的时候了,他不仁我们何必要讲义气!他曾救我们一家性命不假,但我们这些年来替他平定淮南、守卫王都,什么恩情都已还清了。你以为交出兵权他就会放过我们?光凭你这些年来在军中积累下来的人脉关系、声望名气,他决不会让你这潜在威胁活着,何况黄延和也不可能放过这个斩草除根的机会……”
“霜霜!”纪禹打断女儿的话,布满血丝的眼睛一片晴明:“我知道,正因为这样,我才不能走。我要是一走就坐实了谋反罪名,洛晓、柯律他们必难幸免,那些曾随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也会被人趁机除掉。用我一人之命,换回他们的平安,我认为很值得。”
纪霜霜脸色刷地变白了,她一直不敢向爹爹提起这样的后果,就是怕他不愿逃走。但纪禹显然也想到了。
纪禹能成为淮南王朝中的第一元帅,自然有他独到的目光。这些日子来他在帅府里早已将所有能采取的方法、可能引起的后果盘算得清清楚楚。
“霜霜,你走吧,带着你娘亲逃走。我知道你有本事能逃出帅府、逃出广陵城。你和你娘亲回到我们老家寿春去,那里我尚有两万兵马暗藏在各种村落里。以你的才能。凭这两万兵马足以自保。”
纪霜霜听他的语气就像安排后事,急得眼泪直流。她像是下了某个决心,颤声道:“爹爹……不如……不如我们真的反了吧……”此时淮南乱局已成,金兵已在光州、申州大肆屠戮百姓,夏之章按兵不动,拥兵自重之意显露无遗,而镇江城中的二王兵马已在不断调动,极有可能在这两日内发兵,淮南王的政权已岌岌可危。这时谋反的成功率显然是最高的。
“反?”纪禹苦笑起来,眼角现出深深的鱼尾纹。仿佛苍老了十多岁。
“我们全无准备,怎么反得起来?就算我们能反出广陵城,洛晓、柯律他们都是广陵人氏,家族都在这里,能逃得了?为我一人,害他们全家被灭族,我怎么做得出来?”
纪霜霜银牙紧咬,再次劝道:“爹爹!我手下有数千死士潜伏在百姓中,王城的御林军中有我的人。广陵的守军里我也安插了大量的人,只要洛叔叔和柯将军等将领一起动手,我们未必没有机会成功……”
“霜霜!”纪禹再次打断她的话,“不要再说了。就算真的谋反成功了。广陵城也会元气大伤,我们还能挡得住即将入侵的二王兵马?广陵城里的百姓也会因此而混入战火之中、生灵涂炭。我实在不愿为了一己偷生,害得无数百姓流离失所、麾下的兄弟们伏尸广陵。我和他们都是军人。应该死在战场上,而不是死在内斗中!”
纪霜霜知道爹爹心意已决。急得泪如雨下,她关心则乱。此时束手无策,只得咬牙道:“爹爹,你一定要随我走,我就算绑也要绑你一起走!”
纪禹伸出大手,慈爱地抚摸着女儿的秀发,柔声道:“霜霜,这些年来有你和你娘亲陪伴,我享尽了人间之福。不知不觉间,当年那个还梳着总角的小丫头已出落成这样出色的好姑娘,我已经没什么遗憾了。”
纪霜霜泣不成声,依然苦苦哀求道:“爹爹……你还是随我走吧……”
“你赶紧收拾东西,带上你娘亲走吧,现在徐凡被你擒获,黄延和很快就会发现阴谋败露,他一定会煽动大王动手的。我一早就向大王递交辞呈,希望能拖一拖时间,霜霜,你要尽早安排好出城事宜,带着娘亲逃走。”
纪霜霜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而纪禹的安排无疑也是最为稳妥,使她和娘亲等人可以安然逃出广陵城。她望着爹爹憔悴的脸庞,心如刀绞:“爹爹……”
纪禹忽然咧嘴一笑:“对了,秦阳和夏辛这两个小子都不错,你跟着任意一个都不会吃亏。我知道你们‘鬼谷子’门下有什么‘天下不靖,无以家为’的规定,但女孩儿最重要的是这个年纪,别错过了这段最美好的时光。天下事,还是让男人们去争吧,你一个女儿家的,好好待在家里,相夫教子就行。你可以把这个当成是爹爹最后的心愿。”
他轻轻拭去女儿脸上的泪珠,最后叹口气道:“可惜没能看到外孙出生,这算是你爹唯一的遗憾。”
“爹爹……”纪霜霜终于失声痛哭起来。
这一夜,秦阳与纪霜霜,相距千里,却同样经历了人生中一次极为重要的选择。
秦家军明岗暗哨严加戒备了一整夜,幸而金兵没再来入侵,料来经此一役,完颜斜在短时间内也难以再抽调兵马来进攻新县。
秦家军经过一夜的努力,重新建起营寨,这次前营专门针对骑兵布下了无数的尖刺。
天色大亮时,彻夜站岗的王禀带着神刀卫回营分散休息,由铁甲骑兵换防。
五十多名军医不眠不休地救治伤员,但人手依然紧缺,只能优先救治重伤员,轻伤的由战友们相互照料包扎伤口作紧急处理。
春雨依然绵绵,漫山遍野都是迷雾。积雪消融,寒意更甚,秦家军的伤员里不少都开始发起烧来,一夜未睡的秦阳迅速召集一批年轻的兵士,简明扼要教他们如何煮药、如何帮助战友退烧。
患难与艰难困苦更显真情,秦家军上下人等在这个关键时候,显示出了极大的团结与凝聚力,任劳任怨,特别是秦家军众人见主帅整夜都奔波在营寨各处,与将士们同甘共苦,无不大受感动,伤员固然强忍着伤势一声不吭,早已疲惫不堪的后勤兵们也无人休息,早早埋锅造饭。
袅袅炊烟升起,宣告新的一天开始了。
秦阳揉着困乏的双眼,四处去安抚兵士。夕岚早已醒来,红着眼睛在照顾余化龙等重要将领。余化龙、林希、耿南仲虽然还没苏醒,但得益于夕岚的灵血和秦阳的疗伤真气,身上的伤势已好了五六成,痊愈速度之快让来察看情况的军医们瞠目结舌:这统领大人的医术怎么会高明到如此可怕的地步?
忽然间,前方布防的铁甲骑兵中传来一阵激昂的歌声。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太原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金狗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歌声嘹亮,划破了清晨的绵绵阴雨。却是秦阳昔日曾在木子店镇外筑冰墙时教过兵士们唱的《满江红》。
铁甲骑兵多半都是跟随秦阳征战数月的老兵,此刻正是清晨最困倦的时候,刚完成换防的铁甲骑兵们想起了这首歌,有人带头唱了出来,数千铁甲骑兵跟着高声唱和起来。
豪迈的歌声随着晨风传入营寨里,传遍每一个角落。
刚刚历经数场血战的新兵们都听得入了神,这首略带悲壮,却又气势磅礴、志向高远的战歌仿佛诉说着在场所有秦家军兵士的心声。
越来越多的新兵开始跟着唱了起来。原本萦绕在营寨里的悲伤沉闷气氛逐渐消散,新兵们原本染满悲伤的脸庞上,换上了坚毅与乐观的神色。
历经战火硝烟、鲜血悲伤洗礼的万余名新兵,迅速地向着老兵褪变。
夕岚不知何时已来到秦阳的身边,秦阳见小萝莉脸色苍白,便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两人静静相拥着站在兵士中,任由这用生命谱写出来的歌声洗涤自己的身心、血脉。
良久,夕岚将脸蛋儿从秦阳怀中抬了起来,轻声问:“阳阳,你还生我的气不?”
秦阳见她眼眶发红,知道她还在自责,顿时怜意大生,紧紧抱住她道:“傻瓜,我昨晚说过很多次了,这次的事情与你无关,你不必自责,我也不会生你的气。何况要不是有你的灵血,余军师他们怕难以救回来,我还得感谢你呢。”
夕岚“嗯”了声,依然忧心道:“阳阳……你这次破了小白脸的死劫,这劫难又回到你身上了。你眉宇间有黑气,近来还会有大劫……”
秦阳听着兵士们的引吭高歌,心中豪气顿生,捏捏她的小脸蛋道:“我秦阳一直以来都与厄运作斗争,以前没输过,以后也不会输!难道夕岚姐姐不相信我?”
夕岚听他说得豪气万丈,把脸蛋儿重新埋入他的胸膛,轻声说道:“嗯,我相信我家阳阳。你本来就是天命之人,命硬得很,何况还有我在,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人伤害你!还有七个月……七个月后我就可以完全恢复实力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 将计就计
中午时分,春雨暂歇。
郑宗亲自带了三万兵马和大量军医赶到新县,随同前来的还有马智和张缜。秦家军见援军到来,欢呼声四起。
郑宗迅速安排兵士换防,两百名军医也开始加入救治伤员的队列。
其时余化龙、林希和耿南仲已醒了过来,耿南仲伤势最重依然未能下地,林希和余化龙主要是伤口过多流血过度,本身未受什么致命伤,得夕岚的灵血补充生命元气,已经可以正常走路。
三人不知道是夕岚的灵血功劳,都暗暗称奇。军医正在中军帐里给三人送上粥和药,余化龙等人见秦阳带着郑宗、张缜、马智走进中军帐,都脸露喜色。
秦阳见三人情况好转,心情大好,好言宽慰一番。
张缜眼尖,见床边放着一套沾满血迹的浅蓝色布衣长衫,认出是秦阳的衣服,便关切问道:“老大,听说昨晚战斗很惨烈,你有没有受伤?”
秦阳哈哈大笑道:“我没事,倒是金国大元帅完颜斜被我打伤了,你最好帮我找人打探下他有没有事。”
众人知道秦阳极是爱护兵士,又听说昨晚一战胜得极是惨烈,秦家军伤亡惨重,都怕秦阳难过,此时听他开玩笑,知道他重新振作起来,暗中松了口气。
郑宗也露出了笑容道:“统领大人,我出发前刚刚收到一个好消息。”
秦阳大觉意外,轻捶他一拳,笑骂道:“你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故弄玄虚了。有好事快说,最近我都被坏消息弄得一个脑袋两个大了。”
众人大笑。连余化龙这一向融不入秦家军将领群体的人,嘴角也露出了笑意。开始体会到秦家军里这份独特的轻松氛围与深厚情谊。
郑宗收起笑声,说明道:“昨晚罗延庆将军已一举夺下义阳三关了!”
秦阳大为动容,惊讶至极:“义阳三关易守难攻,罗指挥使居然能在短短数天内就攻下义阳三关?”
郑宗点头道:“统领大人,现在金兵正围困义阳城,何元庆的天庆军被逼回援,留守义阳三关加起来还不到两万兵力,最关键是罗延庆将军在攻关前使人射箭书入关,说明统领大人带兵入光州、申州迁移百姓躲避战火的事。天庆军多半都是光州、申州人氏。听后都大受震撼,武胜关和九里关的守将出关请降,平靖关的兵士也在罗延庆将军攻关时哗变,杀了不肯投降的守将,大开城门放我军入关。所以我军几乎没费一兵一卒便夺下了三关。罗延庆将军连夜送来的书信在此。”说罢逞上书信。
秦阳匆匆看罢,基本上与郑宗所说的差不多,但罗延庆基本上没说自己的功劳,只是说三关将士深明大义,希望统领大人能加上奖赏重用。
罗延庆能与杨再兴结义。果然非同一般,也是个智勇双全的大将之材!秦阳惊喜交集,马上吩咐一旁的苏轼写下回函,大加赞扬一番。令罗延庆全权负责义阳三关的一切事宜,包括人员升降、录用等,让他先记下诸人军功。迟些一并论功行赏,最后补充说若有百姓通过三关入黄州。要尽量放行、给予方便。
郑宗也汇报了麻城三关的防守情况:“统领大人,目前三座关隘都各有一万兵马把守。满布投石车和巨弩车,足以防范数万金兵。”
秦阳满意地点点头。
此时义阳三关、麻城三关都已落入秦家军手中,起码黄州已可确保无恙!
张缜也兴奋地插口道:“老大,我也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派出的情报队人员已联系上岳大哥啦!”
秦阳大喜,握住张缜的肩膀问:“大哥现在在哪?”
“昨天上午已到了光州边境,正要突破金兵的封锁线。他托人传了口讯,说‘小兄弟,你果然没让我失望’,还说会尽快赶来和你会合。”
秦阳想到数年没见的义兄,心中涌起阵阵暖流,喃喃道:“大哥你又何尝有让我失望过?”
余化龙听在耳中,想到昨夜秦阳率军冒死相救,一直萦绕在胸中的不服气、不甘心竟不翼而飞,他像是认输般在心里道:“统领大人,你也完全没让我失望过。”
张缜又续道:“还有一个重要消息,二王联军兵马调动得越来越频繁,怕这两日内就会兵发广陵城。展昭大哥和志哥都传来消息,到秦府的暗道已挖好,昨天也与王城里的星儿姐姐联络上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晚上就会动手救人,尽量在二王联军即将攻城的时候趁乱潜回太阳城。”
秦阳听得广陵城那边一切顺利,悬在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稍稍放下,吩咐道:“好,传我号令给艾铁将军和韩维将军,随时准备好出兵的事。”
他沉思一会,转头对马智道:“马将军,潜伏在西路军的‘岚影’有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马智答道:“比较重要的一则消息是,石晋亲自带了七万兵马镇守在光州与寿州边境的金寨城,坐视殷城被围困,据闻石晋与副元帅魏兴在抗金上的意见不统一,石晋故意不发兵相救。”
秦阳来回踱步,忽然一拍案桌,沉声道:“昨晚我军被完颜斜突袭,应该是有人事先向他通风报信。石晋一直都探听我军动静,若这次是他‘借刀杀人’,我必定将他碎尸万断!马将军,一定要让‘岚影’着重彻查此事。”
马智郑重领命。
余化龙已大概明白此时军中情况,出声问道:“统领大人,我军伤亡颇重,是否先退回黄州?”
秦阳尚未答话,一名传讯兵满头大汗地冲入中军帐,顾不上行礼,急报道:“报!侦骑刚刚回报,殷城在两个时辰前已失守!”
在场人人无不色变。
……
午后,春日的阳光穿透层层雨云,斑驳地照射在王城里。
郡主府院子里树木早被春雨打湿,枝头上也开始萌发嫩芽。
星儿刚和两个小郡主一起吃过午饭回来房中休息,丫鬟敲门进来,送上热茶,恭敬道:“秦姑娘,这是人参蜂蜜茶,郡主们特意令我送来给您。”
星儿没在意,道谢后接过放在桌上。她见那丫鬟依然站在原地,便奇怪问道:“这位姐姐,还有什么事?”
丫鬟略显紧张道:“秦姑娘,这茶要趁热喝才好。”
星儿无意间见到她手指微抖,似乎有些紧张,心中大奇:这丫鬟经常服侍我,今天怎会这般紧张?
她举起茶杯送到嘴边,隐若嗅到一股淡淡的酸味,这酸味混杂在蜂蜜的甜腻味及人参的药材味里并不明显,若非星儿每天勤练丹功和吞食天地精华之法,五官变得极为敏锐,恐怕也察觉不出来。
她心知这茶水有异,便放下茶杯,吩咐道:“对了,我想洗洗脸,麻烦姐姐帮我送盆热水和毛巾来。”
那丫鬟神情更加紧张,她应了声,迟迟疑疑走了出去,星儿用小指头稍沾了一丁点茶水,放入口里。
微有酸涩味。
应该是带有某些安眠、使用乏力的药物,星儿自幼学医,对药物极是熟悉,心里飞快盘算出几种可能的组合,很快就确定下来了。
是蒙汗药!
“到底是何要暗算我?”星儿暗自恼怒,她略一沉思,决定将计就将。
她将那杯人参蜂蜜茶悄悄倒到床下,又若无其事地坐到椅子上。
那丫鬟很快就回来了,见那茶杯已空了,脸色顿时缓和下来。星儿心里有数,很快便装出困倦的样子,慵懒道:“今天不知怎的特别困……姐姐你帮我和郡主们说声,下午就不过去找她们玩了……”
那丫鬟脸现喜色,连声称诺。
星儿勉强用毛巾洗过脸,似乎清醒了些,摇摇晃晃走回床上,刚到床前,身子一歪,整个人已倒到床上,沉沉入睡。
“秦姑娘,秦姑娘……”那丫鬟小声地唤了两声,星儿毫无反应,她又大着胆子推了推星儿,依然没反应,星儿睡得很沉。
那丫鬟大喜,匆忙捧了热水和毛巾跑出了房门。
半晌后,郡主府外传来一声通报:“世子到!”
假装昏迷的星儿心头大凛。世子?难道是淮南王的儿子要谋害我?她很快想到柳三变日前提醒过她的事宜,顿时又羞又怒,那世子显然是买通了服侍她的丫鬟,打算用蒙汗药迷倒她然后侵犯她。
这贼子,该杀!
星儿性子单纯,不代表她完全不了解男女之事,早在她第一次来月事时师母徐氏就告诉过她不少秘密事情,星儿也是从那时起开始与哥哥分房而睡,并且羞涩地停止了与哥哥过份亲昵的接触。
她在哥哥面前毫无防备是因为她信任哥哥,或者说她心底里不介意哥哥对她做些什么羞人的事,但在对于其他抱有龌蹉想法的男子却保持着极高的警惕。
星儿心思急转,马上想到这是个极好的脱身机会。世子可不同于两个小郡主,就算她胁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