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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新宋之咏春皇帝-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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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戏!秦阳心中兴奋,脸上却半点喜色都不敢露。他沉思了一会,更加恭敬地答道:“稳字。”

    “为什么不是快、准、狠?”

    “手稳,控弦稳、持弓稳,箭才能射得快,射得准,射得狠。”

    “自作聪明。看你手势,以前从未接触过弓箭?”

    “是。”

    孟老槐盯了他半晌,才问道:“你拜费老鬼为师多长时间了?”

    秦阳答道:“我跟随师父学医已有两年余。”

    孟老槐指叩木桌,道:“若学医与学弓只能选一样,你要选哪样?”

    经过前番对话,秦阳慢慢轻松起来,他厚着脸皮试探道:“二者俱选。”

    孟老槐冷笑道:“好大的口气!医道与弓道都是博大精深,你一辈子都未必能真正学好,还想两样都学?”

    秦阳不为所动,他激将道:“徒弟水平如何,一方面看天分勤奋,另一方面看师父教得怎样。费老是好师父,小子也算勤奋,只要孟老您也教得好,二者兼顾应该可以做到。”

    孟老槐果然勃然变色道:“你是认为我不如费老鬼?”

    秦阳恭敬道:“费老医术高明,孟老箭术了得,小子年幼无知,怎敢妄加评论。费老教我两年有余,教得极好,我是深有感激的。”

    孟老槐呸了一声道:“费老鬼有什么了不起,当年我猎虎时他还拖着鼻涕跟在我后面跑呢。你想要跟我学弓,就不要再跟费老鬼学医了。医术与箭术,二者只可选其一。”

    费大夫在秦阳心中,是亦师亦父的长辈,听得孟老槐左一句“费老鬼”右一句“费老鬼”地骂着,早就一肚子气,只是为了学箭术而一直忍着,此时听他语气傲慢,言语辱及师父,终于忍无可忍。

    你箭术高明又怎样?凭什么侮辱他人?秦阳的倔脾气也上来了,他拍桌而起,怒道:“费师父待我恩重如山,养我教我,我至今未有寸报,怎可为一己私利离他而去。孟老,我之前敬你是前辈未敢得罪,若再侮辱我师父,别怪小子无礼!”

    孟老槐手一扬,已弓开箭上,锋利的箭尖直指秦阳,他冷笑道:“小子,发脾气得有底气,你有把握能在这等距离下躲开我的箭?”

    秦阳心中一寒,在强大的威慑力下,他竟连指头都不敢动。他深吸一口气,默运丹功,瞬间晋入空明状态,无生无死,无我无惧。他淡然道:“小子自问躲不了。但有些话小子不能不说。为人师表需德艺并重,缺一不可,一言不合便恃强凌弱,终究是落了下乘。费师父医术为我所敬,但我更敬他宅心仁厚,待病患如己出,尽心尽责,光明磊落问心无愧!”

    孟老槐脸色极为难看,怒道:“你不怕死?”

    秦阳傲气上涌,他头一仰,吟道:“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孟老槐反复默念了几次,目光奇异地望着秦阳,哼了一声,手里的弓箭重新放回桌上。

    秦阳感觉后背满是冷汗,他一拱手:“孟老保重,晚辈自问无缘跟随孟老学弓,就此告辞。”他转身大步就走。

    眼见他已跨出大门,孟老槐忽然叫住他:“慢着!”

    秦阳不敢再走,止步站定,回首道:“若孟老仍侮辱费师父,请恕小子无礼,不愿逗留。”一半是气话,另一半则是心寒想早早走人了事。他已放弃了跟孟老槐学箭术的打算,昔日孟老槐一箭之威,至今仍在他心中留下着阴影。他实在不愿再被这样的神箭手用箭指着。

    孟老槐咳了几声,缓过口气,怒道:“你师父叫我‘孟老槐’,我叫他一声‘费老鬼’怎么侮辱他了?他比我年纪小几岁,我见过他拖鼻涕跑来跑去又怎么侮辱他了?”

    你不就是叫孟老槐么?直呼其名有什么问题。

    见秦阳一脸呆相,孟老槐怒气冲冲道:“我叫孟淮,‘淮南’的‘淮’!只因这院子里有棵槐树,费老鬼常取笑我孤伶伶一人像是棵老槐树,就叫我孟老槐!你说是我先侮辱他还是他先侮辱我?”

    这两个老爷子还真是爱抬杠,秦阳哭笑不得道:“小子无知,还望孟老恕罪。”

    孟淮怒哼着,拍拍桌子,道:“还站着干嘛,给我上茶!”

    “上茶?”要我上茶赔礼道歉?秦阳苦笑着回到屋子里,见桌子上已有壶和杯,一摸,水还温热,便倒了杯茶,递到孟淮面前,恭敬道:“请孟老喝茶。”

    孟淮不接,咳了两声,又怒道:“费老鬼没教过你,拜师要跪着上茶?”

    拜师?秦阳喜出望外,连忙跪下:“师父在上,请受秦阳一拜!”他恭恭敬敬地行了跪拜礼,这才双手奉上茶水:“师父,请喝茶。”孟淮哼了一声,接过一饮而尽。

    什么医术与弓术只可选其一,孟淮不提,秦阳自然乐得装糊涂。

    待得秦阳坐下,孟淮问道:“‘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这两句话不错,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原来是这句话打动了你。也不管这个世界里文天祥是否会蹦出来,秦阳先在心里感谢了他几百次,讪笑答道:“小子随口而发,让师父见笑了。”

    孟淮目光奇异地打量了他半晌,才道:“听费老鬼说你一年多前便斗联楹斗赢了那魏老头,看来并不是吹牛的。”他将桌上的小黑弓和一个装满箭矢的箭袋递给他:“拿着,以后这就是你的。”

    “谢师父!”一下子就装备了远程武器,秦阳大喜。

    “跟我来。”孟淮带着秦阳到了后院,这后院居然远比前院要大,起码有百步之长。后院的远处立着距离大小不一的箭靶。

    “以后有空就来这里练箭术。学医要懂药物和医理,学弓同样要明白弓箭的构造和原理。我只给你这袋箭,以后你就得自己制作。”

    孟淮虽然性格孤僻易怒,教起徒弟来却极为有耐心。他给秦阳讲解弓箭的制作、构造,包括选材、打磨、保养,连箭头大小、箭杆长度、箭羽的尺寸、镶嵌技巧等细节也无一遗漏。秦阳掏出铅笔,划出弓箭的草图,详细地作了备注。孟淮见铅笔特别,问了几句后,便指导秦阳在草图上写上更多的细节,光是箭就画了五种,大小参数各异,用途也不尽相同,上次秦阳所得的三尖菱箭也在其中,乃最常用的中短距离速射箭,至于制弓的干、角、筋、胶、丝、漆等更是写满了整整两页。秦阳手中的小黑弓乃是上乘柘木所制,涂以黑漆。

    待得秦阳记录完毕,孟淮正色道:“小子,这弓术乃我毕生心血所得,我现在只传你一人,你万万不可随便外传,一旦所传非人,将祸害无穷。”

    秦阳心中一凛,答应下来。他想了想问道:“那少枫呢?他也不能传?”

    孟淮望了他一眼,道:“那小子还不争气,等他能开我的黑弓,我自会传他,不用你多管闲事。”说到“多管闲事”,老人似乎是想起了前几天在深山老林的事,嘴角竟露出一丝的笑意,他从怀中掏出四个指套,递给秦阳:“这是蟒蛇皮所制指套,你戴于食指、中指、无名指和小指之上。”秦阳依言戴上。

    孟淮命他从屋里拿出大黑弓,自己也戴上同样的指套,接过大黑弓后,他一边演示着开弓技巧一边解说:“我练弓之术与旁人的颇有不同,别人多数重箭矢的瞄准,我更重开弓的速度和力度,尤其是你日后要修炼我的连珠箭,开弓上更需下苦功。你练开弓时,最初可用四指,习惯后便慢慢减至二指,只用无名指和小指来控弦。只有把弓身、弓弦的每一分力度、每一分变化都了然于胸,才能将箭矢如臂使指,随心所欲地射中目标。”

    秦阳习武多年,使他更能全面细致地观察老人每一个细节动作,腿、腰、臂、手,特别是四指、三指、二指的不同控弦方法,牢记在心中。

    孟淮演示了几遍后,让秦阳试着用四指、三指、二指控弦开弓。经孟淮纠正几个细节后,秦阳已能准确无误地迅速开弓,孟淮满意地点头道:“小子,这小黑弓乃一石弓,今天起你每日开弓千次,以后逐年递增一千次,当你能一日开弓五千次后,就可换我手里的二石大黑弓。”

    他见到秦阳倒抽口凉气的苦闷表情,便似笑非笑道:“你刚才不是说练功勤奋,可以兼顾弓术和医术?如果这点也做不到,后面的弓术就别学下去了。”

    孟老您说漏了,其实我还有武术要练习。秦阳没敢说出来,认真地点头称是。

    晚上,秦阳把学弓之事和费大夫说了,费大夫只是摸摸他的头,叮嘱他注意身体,别太辛苦,两个妹妹则好奇地抚摸着小黑弓,问个不停。

第四十一章 秦阳的免费学堂

    按下秦阳跟孟淮学弓之事暂且不表,两天后,秦阳和“太阳”的成员们携着礼物,到五石村去探望姚老夫人。

    姚老夫人其实尚且年轻,不过五十岁上下。在秦阳一连数番甜死人不偿命的好话攻击下,姚老夫人眉开眼笑,很快便和这群孩子们熟络起来。

    秦阳问起岳飞的近况,姚老夫人轻叹道:“他刚出门数天,哪可能这么快便有音讯?”

    秦阳知她挂念爱子,眼珠一转,转移话题道:“伯母,大哥临走前曾教给我几手绝技,你可想看看?”

    姚老夫人好奇道:“你会什么绝技?”

    秦阳眨眨眼道:“大哥天纵之才,教给我的绝技我只学会了一样,就是翻筋斗。”

    姚老夫人被逗得乐了:“我家鹏举小时候的确喜欢翻筋斗,在你这般年纪,他能一口气翻二十个。”

    秦阳笑嘻嘻道:“我在大哥的指导下,勉强能翻三十个。”

    他话音刚落,已如灵猴般一个后空翻落到院子的空地上,接连翻起筋斗来。

    昔日他在天冲道长的严格训练下,一天翻近千个筋斗,此刻不过数十个筋斗,简直比喝水还容易。

    顷刻间他已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翻完三十个筋斗,双脚一点地,凌空跃起,两手左右一扬,一对对联已从他手中舒展而出,上面写着:

    “不福星真福星即此一言可为君寿,已五十再五十请至百岁再征余文。”

    表演精彩,对联也妙,不但孟少枫、孟虎等人拼命鼓掌,姚老夫人更是乐得笑出了泪花。

    这番拜访既探知姚老夫确是人衣食无忧,又哄得她老人家高高兴兴的,秦阳放下心来,辞别了姚老夫人回到孟家村后,便开始着手准备免费学堂的事了。

    几天后,秦阳在村中小树林里的免费学堂正式开课了。

    秦阳的第一次公开讲课,两个妹妹及“太阳”的成员固然无一缺席,孟小绮等村里的孩子们也有不少聚集到小树林中,二十来个孩子的到来使得林间空地热闹起来,部分大人和照顾孩子的老人也觉得新奇跑来旁听。

    孩子们基础不同,有些已会识字念诗,有些则连最起码的笔画都不懂,秦阳统一从最基础的拼音、笔画教起,并教他们唱儿歌、玩小游戏、念简单的诗词成语。他教诗词成语时引经据典、详加解释,说明作者的背景、表达感情,中间还穿插些小知识趣闻之类。他在前世便是家教高手,加上两年来给月儿星儿做家教讲故事的经验,教起这些小孩子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

    月儿星儿见惯不怪倒还没什么,其他人都听得滋滋有味,眼界大开,特别是那些大人们和年纪比秦阳大的孩子们最初尚有点瞎起哄看热闹之意,但自从听了秦阳第一次的讲课后都心悦诚服起来,他们只见过那魏老先生古板至极的念四书五经,哪见过秦阳这般深入浅出、引人入胜、趣味迭出的讲解,当天的课程结束后,很多孩子们恋恋不舍,有的缠着秦阳问千奇百怪的问题,有的相互讨论着课堂的内容。

    很快,秦阳的免费学堂名声就传了出去,不但村子里的孩子们几乎全都跑来听课,越来越多的大人、念过几年书的年轻人都闻讯赶来旁听。

    原本村里唯一的教书先生魏先生终于坐不住了,秦阳简直是在摔他的饭碗,这天他气势汹汹地闯到林间空地,推开人群挤到前列,却见秦阳正在教孩子们做体操,不禁傻了眼。

    其时林间空地里已有近百人聚集,都饶有兴致地看秦阳教那几十个小孩子做体操。

    魏先生看了半晌,见秦阳教孩子们的动作古怪奇特,不明所以,正要发问,旁边已有人认出他来,问道:“魏先生也来听小秦老师的课?”

    魏先生哼了一声,也不答腔,走出人群指着秦阳开口便训道:“秦阳,你在胡闹甚么?”

    他这一出声,众人的眼光才落到他身上,顿时小声议论起来。早已有人听闻过他与秦阳斗联楹的事,知他来意不善,一时间周围都静下来,看秦阳如何对答。

    月儿星儿认出这魏老头,不由秀眉微蹙。星儿低声道:“这老先生真不要脸,以前和哥哥斗联楹输了,竟还敢来惹事。”

    月儿不动声色,淡淡道:“妹妹,有哥哥在,我们且看哥哥治他。”

    秦阳一见这老头,便已猜到他的来意,当下挥手示意让孩子们回座位坐下,明知故问道:“不知魏先生来此地有何指教?”

    魏先生指着孩子们,大声训道:“有你这样讲学的?都教孩子们乱七八糟的甚么东西?误人子弟!”

    真是鼠目寸光,秦阳好笑答道:“此乃体操,简单易学,有强身健魄的功用。”

    魏先生哪里知道现代教育学里有体育这一门课程,板着脸孔道:“我从来只听圣贤教学生读书识字,何来教体操之说?”

    孔子不教并不代表体育课无用吧,秦阳本不想当众奚落他,但此刻见他咄咄逼人,便不客气答道:“今逢乱世,外虏入侵,我认为在教会学生读书识字之余,更要以体操强其体魄,壮其胆色,养成不畏强敌、不慑雷霆之志,然后内可以靖国难,外可以拒强敌。”

    魏先生本来就不知道体操是什么,此刻见秦阳说得理直气壮振振有辞,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愣在当场。

    “原来是这样!”“小秦老师真有远见!”“确有道理!”众人这才明白过来,不禁响起一片赞誉声。

    听得周围议论声,魏先生脸色更加不豫,又诘问道:“听说你教学生还教他们艺乐?下等伶人之技,岂可授诸于幼童?儿童尚小,须授以四书五经、三纲五常为专务。”

    秦阳不以为然,反驳道:“我认为,学生尚幼,宜诱之歌诗以发其意志,导之习礼以肃其威仪,教之读书以开其知觉。”

    众人一听,又确有道理,不禁再次叫起好来。

    魏先生脸上挂不住了,他怒哼一声,问道:“秦阳,你今年多大?”这些年来魏先生见到秦阳便躲着走,今天却是抬头挺胸,气势逼人。

    秦阳心中有数,知这魏老头是做好准备来对付自己,他也不着恼,淡然道:“十一有余。”

    魏先生又问:“可曾上私塾?”

    秦阳想起昔日他那嫌贫爱富的样子,当下嘴角带着讽嘲道:“因家贫,请不起先生,未曾上私塾。”

    魏先生装作听不出他的言外之音,冷笑一声,高声嘲道:“未诵四书五经不识三纲五常小小稚童也敢教书实在大胆!”

    哗!众人见他果然发难,而且出口便是一副极难对的讽刺联,均耸然而动,目光全都集中在秦阳身上。

    人群中的孟小绮凝神苦思一会也想不出如何反讽,不禁担心地望向秦阳。

    只听得秦阳已出声反问道:“魏先生是否只教四书五经,三纲五常?”

    魏先生昂首答道:“正是,孔孟之道乃国之根本,哪里像你只会教些稀里古怪的东西。”

    秦阳也不反驳,含笑问道:“请教魏先生一个问题,何谓语助?”

    魏先生不屑道:“之乎者也,居然连这个也不懂?”

    “哦哦,厉害厉害。”秦阳讽道:“只懂之乎者也仅会咬文嚼字耄耄老头有胆训人确是厉害!”

    “阳哥哥对得真好!”孟小绮首先兴奋地鼓起掌来。众人也掌声如潮,都赞秦阳才思敏捷。

    魏先生脸色一黑,捋起袖子,再次对道:“小子无才,诗书礼易乐春秋样样不懂。”

    这对联比上一联更难,特别是那“诗书礼易乐春秋”极是难对。

    秦阳却淡然一笑,对道:“先生有德,仁义忠孝礼仪廉事事皆齐。”

    魏先生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暗道这小子怎么赞起我来了?

    那边月儿已“扑哧”地笑出来了,星儿也很快醒悟过来,躲到姐姐身后笑个不停。

    众人和魏先生都莫名其妙。

    孟小绮拉拉月儿的衣袖,问道:“喂,如月,阳哥哥的话是什么意思?”

    月儿忍住笑,低声问道:“仁义忠孝礼仪廉耻,刚才哥哥少说了哪个字?”

    孟小绮冲口而出:“无耻!”

    她声音颇大,周围人都听明白了,也不知是谁先笑了出来,其余村民孩童都笑成一团。

    魏先生这才发觉吃了大亏,羞怒之下满脸红如猪肝,额上青筋暴起。

    秦阳嘴角含笑,又道:“魏先生既出了两个对子,刚好我这也有个对儿,不知魏先生能对否?”

    魏先生怒道:“有什么不敢对的,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秦阳眼珠一圈,出题道:“在上就是南北。”

    魏先生松了口气,不过只是这等简单的对儿,他得意答道:“在下不是东西——”他话音刚落便已发觉不对,这不是骂自己嘛!

    众人又是哄堂大笑。

    魏先生心知对联楹实在不是秦阳的对手,便道:“呸,会几个对子便很了不起么?有本事来斗诗!”

    秦阳见他还不肯罢休,便问道:“好,要如何斗诗?”

    魏先生显是有备而来,他道:“我们任挑一动物为题作诗,看谁作得更好。我先来。我以虎为题!”他张口便吟道:“生气须眉惊爪尾,金睛宽额锦毛披。一声长啸万谷应,轻抖雄风九州靡。”

    此诗无一字言虎,却威势处处,尽展猛虎王者之风,众人都暗自叫好,这魏先生倒是有几分本事。魏先生面有得色,斜眼睥睨着秦阳。

第四十二章 名声鹊起

    秦阳听得村外小溪传来一阵蛙鸣,心中一动,便道:“你以虎为题,威势是有了,但稍俗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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