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宋之咏春皇帝-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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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要害,咏春寸劲混着“丹功”内劲爆发出来,伍照离闷哼一声,倒地不起,紧接着“哎哟”“啊”的四声惨叫,徐彪等余下四名兵士一中膝盖、一中后背、一中小腹、一中侧腰,顷刻间已被秦阳打倒在地。
秦阳在这数年内日夜苦练,将天道门的一剑一掌一轻功、咏春门的三拳三棍一桩一刀练到了收发自如之境,此刻身法配合轻功,双棍配以刀法剑法拳理,威力何等惊人。若非他有所忌惮,不想为孟家村带来血兵之灾,此刻地上躺着的已是五具尸体了。
周围兵士眼见袍泽被打倒,惊怒之下纷纷叫嚷着要冲过来报仇,薛让大喝一声:“停!”众兵士顿时收住脚步,望向首领。
薛让寒声道:“秦阳,你师从何人?”他见多识广,但秦阳出手三次,他竟看不出来历。
秦阳不答,见孟虎已恢复过来,便吩咐他和孟少枫道:“一会混战,你们护好其他人,只要撑过一炷香时间便可。”两人见秦阳神勇如斯早就热血沸腾,当下慨然应允。
薛让见秦阳毫不把自己的问话放在眼里,不由大怒,拍马上前举刀就要劈下来。
秦阳暗道来得正好,他正想擒贼先擒王。眼见薛让纵马冲杀过来,刀光如练,凶狠刁钻,威势惊人,秦阳心头微凛,他身材不高,双棍又是短兵器,当下一矮身斜闪而过,右棍护胸,左棍已顺势朝着马的前脚关节劈下去。
薛让骑术极高,一提缰战马前腿提起,险险避过秦阳的短棍,手中大刀已斜削到秦阳的肩膀。秦阳手急,右棍贴着刀身一引一拔,已将大刀引到身后。两人身体交错而过,薛让突然拔马朝孟少枫等人冲去,秦阳暗叫不妙,不敢再轻敌,深吸一口气,体内真气如洪流般急速流转,人已如飞鸟般腾空而起,双棍直击薛让头部。
薛让哈哈大笑,刀光化作一道长虹向半空中的秦阳劈去,眼看秦阳就要被劈成两半,孟少枫等人都不禁脸色大变,孟芷蕾更是惊呼出来。
秦阳神色不动,双棍同时圈转,“啪”的一声,正中刀身,他已借势一个空翻,轻巧地落在孟芷蕾身旁,回身一挥,双棍快如电闪般脱手飞出,直击薛让头部和胸腹要害。
这一招飞棍式夹杂了他近五成劲力,两道黑芒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破空之声。这一下峰回路转,薛让大惊之下回刀护身,奋起全力击飞两道黑芒,手臂却已被震得不断发抖。
秦阳拔出绑于小腿上的双刀,正要和身扑上。孙将领眼中精光暴起,手移到腰间剑柄上,虎视眈眈。
就在此时,从村口传来一阵喧哗,十几个村民大呼着冲过来:“薛将军刀下留情!”
秦阳认出当先一人正是孟虎的父亲,孟家村的村长孟龙,旁边一人正是孟志。
原来孟志颇有急智,他心知与官军冲突可能引起大动乱,马上去找村长孟龙,假借孟虎出事之名引他来平息此事。孟龙最疼爱独子,一听之下再也坐不住,唤上十几个村民便匆匆赶来,见到薛让与人打斗,担心爱子受伤,当下远远便叫嚷起来。
秦阳见到孟志,已明白他的计谋,暗赞一声,收住攻势,双刀护住胸前,守在孟芷蕾和孟小陆身旁,凝神戒备。孟志见秦阳及众人均安然无恙,悄悄和秦阳交换了个眼神,便继续呆在人群里静观其变。
孟虎迎了过去,问道:“爹,你怎么来了?你认识这个恶人?”
孟龙见儿子没事,放下心来,喝道:“小畜生别乱说话,怎可对薛将军不敬?”他见秦阳在场,马上怒气冲冲地骂道:“秦阳,又是你,你平日和那些顽劣孩童瞎胡闹我也忍了,今日你竟敢得罪薛将军,还不赶快叩头赔罪?”
秦阳个性倔强,恩怨分明,一向对孟龙不理不睬,此时只是冷笑一声,对他的责问视若无睹,回首吩咐道:“少枫,你先背小陆回家,小伍上山砍柴快回来了,他性子冲动,你要压着他不要让他惹事。”孟少枫应了声,在张缜的帮助下,小心翼翼地背起小陆,往村中跑去。“小缜,你去我家,找我费师父去救治小陆,我随后就到。”张缜领命而去。秦阳又望了望孟芷蕾,柔声道:“小蕾,我先让小青送你回家,迟些再来看你。”
孟芷蕾知道自己留下来只会是累赘,点点头,小声道:“老师……那个……你要小心点。”
秦阳微微一笑,开玩笑道:“我自然会小心,如果弄脏了衣服又要挨月儿训了。”
孟芷蕾见他神色轻松,稍放下心来。孟青领命,护送着孟芷蕾离去了。孟芷蕾临走时还好几次回头,一脸的关切。
薛让在刚才的一番较量中吃了暗亏,心中暗恨秦阳,当下嘲讽道:“孟村长,似乎你的话不怎么灵光了?”
孟龙这些年来一直看秦阳不顺眼,此时恼羞成怒,喝道:“秦阳,还不赶快向薛将军叩头赔罪?”
秦阳依然不理孟龙,转头看着薛让,问道:“薛将军,不知你何事大驾光临孟家村?”
薛让神色倨傲,道:“你们孟村长请我们灭狼患的。”
秦阳这才斜眼望向孟龙,皱眉道:“区区狼患,何需动用到地方军队,我们村里可不缺猎户。”
孟龙见秦阳一再藐视自己的权威,勃然大怒,喝道:“今年狼患可不比往年,你懂什么?来人,去将目中无人的小子捆起来!”众村民你望我,我望你,迟疑着不愿动手。秦阳这些年的公开课使他在村中的威信不断上升,加上他乐于助人,武艺高强,隐然已成为孟家村年轻一代中的翘首、村子里名列前三的威信人物,孟家村中男女老少都对他颇为尊敬。
秦阳不愿村民们为难,便朝孟虎打了个手势,说道:“阿虎,我准备去看看小陆,麻烦你陪着你爹招呼薛将军。”“太阳”里早就商量好一些手语,此时秦阳的手语便是“留下来打探消息”之意。孟虎会意,来到爹爹面前,劝道:“爹,小秦老师也只是因为儿子被欺负才出面的,你不要生气了。”近年来他跟着秦阳,多少学会了些见人讲人话,见鬼讲鬼话的本事。
孟龙素知秦阳的厉害,此时见有台阶下,便训儿子道:“小畜生,原来是你的错!赶紧给薛将军赔礼认错!”
孟虎性子虽倔,心中也看不起爹爹的势利眼,终究狠不下心来当众顶撞他丢他脸面,只好向薛将军拱了拱手便当是赔礼认错。
孟龙早知儿子的脾气,当下也就哈哈一笑蒙混着迎上去,躬身向薛让问好:“麻烦薛将军远道而来,实在辛苦,你大人有大量,请原谅我家小畜生年少不懂事。来来,村中祠堂已备好酒菜,请薛将军和各位壮士跟我进村畅饮。”
秦阳见事情已暂告一段落,转身就走,并悄悄朝人群中的孟志打个手势,示意他“接应孟虎”,孟志继续不动声色地混在村民中。
薛让微微点头,接过手下递来的双棍,手一扬,朝正在大步离去的秦阳掷去,并高声道:“秦阳,但愿我们‘后会有期’,到时再领教你的功夫。”
听得两根短棍夹着劲风飞至身后,秦阳也不回头,微微错步闪开,反手一抄,已捉住双棍,顺手放回腰间棍袋中。他不卑不亢地回话道:“谢薛将军,若有机会,随时恭候薛将军赐教。”
望着秦阳远去的身影,薛让旁边的孙将领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轻声道:“秦阳,秦阳,好!”
第五十章 暗潮涌动
秦阳赶到孟小陆家时,费大夫已重新替小陆敷药、包扎好伤口,孟小伍气哼哼地嚷着要报仇雪恨,孟少枫和张缜正劝着他。见秦阳到了,性子急躁鲁莽的孟小伍便叫嚷道:“老大,我弟弟被伤成这样,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秦阳瞪了他一眼道:“冷静点,小陆被打伤你以为我不生气?对方伤了六人,个个比小陆伤得重,这口恶气算是出了,你再去惹事是想让军队来屠村灭门不成?”
孟小伍见秦阳生气,顿时不敢再嚷嚷。他小声问孟少枫道:“少枫哥,对方真的伤了六人?”
孟少枫低声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张缜插嘴道:“小伍哥你没看到,老大那一肘五棍够厉害,想来那六人起码得躺床一两个月,比小陆伤得更重。”孟小伍咋了咋舌,望向秦阳的眼光充满了敬佩与感激。
秦阳和费大夫讨论着小陆的伤势,孟小伍和孟少枫听说小陆伤得虽重,幸运的是没断骨伤筋,一个月左右便能痊愈,都放下心来。
众人正说着话,有村民匆匆赶来请费大夫到村长处,说有伤患要医治。秦阳之前已低声将相关事情简明扼要地告之费大夫,费大夫自然知道是去帮军士们治伤,他望了秦阳一眼,秦阳苦笑道:“徒儿给师父惹麻烦了。”
费大夫轻叹口气,道:“阳儿,这次你做得很对,我不怪你。只是希望你以后做事别再这般冲动,凡事多留后路。”
秦阳心头凛然,回想自己的言行确是冲动了些,且自从武艺精进后,事事都想诉诸武力解决,少用计谋。他又想到义兄岳飞临别时的劝诫,不由得暗自反省。
费大夫拎起药箱离开后,秦阳见小陆已安然入睡,便吩咐孟小伍小心照顾弟弟,切莫惹事,并提醒他警惕军士来寻仇,有事要找自己商量,这才和孟少枫告辞离开。
出了小伍家的院子,孟少枫脸色沉重,道:“老大,今天幸好你赶到,不然我们怕是……”
秦阳轻轻拍拍他的肩膀,道:“别想着靠一个人扛起所有的责任,你已做得很好,要不是你护着大家,估计等不到我赶来,小陆他们都已死于刀枪剑箭之下了。”
孟少枫咬着嘴唇,不甘道:“要是我再努力点练功就好了。”
秦阳仰望着已一片昏暗的天色,摇头道:“是我松懈了。”
徐老三抢夺“无字天书”事件后,他小心翼翼地提防了两年多,后来见风平浪静,战乱也暂时未有波及孟家村之势,便安下心来,自己虽然依然勤练武艺,对“太阳”的兄弟们偷懒不练功却没再多加督促。小伍小陆两兄弟、孟青、张缜至今武功依然处于半桶水水平,少不了他督促不严的责任。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看来自己真的太习惯这和平生活了。秦阳暗自警醒,他和孟少枫商量了好一会关于加强“太阳”日常训练、如何提防军士们报仇的事后,才挥手作别。
秦阳刚走了几步,想起了孟芷蕾,今天这小丫头可吃了不少苦,他苦笑着,转身向孟芷蕾家中走去。
秦阳脚步极快,不一会已来到孟芷蕾家中小院前,见孟青还守在门口,便让他先回家。孟青在“太阳”中年纪最小,今年才十三岁,与年纪近相近的小陆、张缜关系最好,他问了小陆的伤势后,担心道:“我先去看看小陆。”便匆匆离去。
秦阳走进破旧的屋子中,见孟芷蕾正在给娘亲煮药,关切问道:“小蕾,你今天受惊了,怎么不先歇会?”
孟芷蕾见老师来了,马上局促地站起来,小脸蛋绷得通红,问道:“老师……没……没受伤吧?”她一紧张,声音又结结巴巴。
秦阳扬扬手伸伸腿,眨眨眼道:“你看,好得很,没少胳膊少腿的。”
他说得风趣,孟芷蕾忍不住“噗”地笑了出来,她本来就长得清纯可爱,此时笑起来更显得动人。秦阳调笑道:“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这句诗最适合形容你的笑容。”
孟芷蕾早就跟老师学过这首诗,害羞“呜”的一声,双手捂脸缩到灶台角里躲起来。
秦阳见这内向脸皮薄的小姑娘反应实在有趣,正要逗逗她,孟芷蕾已声音颤抖着道:“老师……那个……那个……”
秦阳见她紧张得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好笑道:“我说,小蕾,平时见你和星儿她们说话都挺正常的,怎么一见到我就结结巴巴?莫非讨厌我?”
孟芷蕾急了,抬起头大声道:“没有!我没有讨厌老师!”她大概极少这般大声说话,连声线都变了。
秦阳见人家小姑娘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不忍再捉弄她,便轻轻抚摸她的秀发道:“好啦好啦,别急,我知道你没有讨厌我,刚才是和你开玩笑。以后尽量别一个人出村子,你现在已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了,很容易遇到危险。这句可不是开玩笑哦。”
孟芷蕾大概也被自己刚才的声音吓着了,耳朵和脖子都涨红了。此时听秦阳说她漂亮,更是低下头不敢看秦阳,好一会,她才问道:“那个……那个……小陆哥的……伤势呢?”
“伤得不重,一个月左右就可以痊愈了。”
孟芷蕾松了口气,可小脸蛋依然绷得紧紧的,低着头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摆。
秦阳见她紧张成这样,嘱咐她有什么事随时可去费大夫家找自己后便挥手告别,出了小院快步往家里走去。
孟芷蕾等老师走了好远,才偷偷地跑到院子里,恋恋不舍地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夜风中传来她轻轻责备自己的声音:“孟芷蕾,你真的好没用哦,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地和老师说话呢……”她又摸着自己滚烫的脸蛋,害羞笑道:“老师……刚才说我漂亮了,还说我的笑容像梨花开。”
她正发着呆,小巷里冲出几个彪形大汉,见孟芷蕾正站在院子里,劈头就问:“孟芷蕾,你娘亲呢?”
孟芷蕾吓了一跳,认出是村里的人,小声答道:“娘亲在屋子里,请问有什么事?”
带头的大汉道:“巫神大人有事找你们母女,快跟我们走!”
孟芷蕾还没来得及答话,一个大汉已冲进院子里,很快,孟芷雷的娘亲就被扶了出来。孟芷蕾急道:“我娘亲还病着哪!”她连忙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娘亲披上。
带头的大汉不耐烦挥手道:“快走,巫神大人等着!”也不管两母女的问话,几个大汉夹着两母女,很快就消失在小巷的黑暗中。
秦阳对孟芷蕾家中的变故毫不知情,他施展轻功,很快回到家中。
他刚踏进了前厅,一个少女已迎了出来,亲昵道:“哥哥,回来了?”
少女穿着淡黄色碎花衣裙,身材苗条,眉清目秀,肤色白皙,配上漂亮的大眼睛、精巧的嘴唇、小小的瑶鼻,脸蛋一抹健康的桃红,虽尚年幼,倾国倾城的美人风貌已开始显露出来了。她乌黑顺滑的秀发扎成两个小辫子,走路来一晃一荡极是可爱。
一见到可爱的星儿,秦阳顿时心情好转,他笑道:“我家星儿真厉害,远远就知道哥哥回来了。”
星儿脸蛋儿微微一红,羞涩笑道:“我出来帮义父取个箩筐,刚好见到哥哥而已。”
这小丫头年纪渐渐长大后,反而害羞起来,不像过去那般喜欢与哥哥亲近,自从十二岁那年与哥哥分屋子睡后,往日里的抱抱蹭蹭更是越来越少。近一年来最大胆也就是搂住哥哥的手臂。对此秦阳深感寂寞,啊啊,好怀念以前那猫属性的萌妹妹。
秦阳装出失望的样子叹道:“原来如此,哥哥伤心了,感觉星儿越来越不在乎哥哥了。”
星儿“扑哧”一笑,目光如水般温柔,她轻轻搂住哥哥的手臂道:“哥哥又开始撒娇了。明明是应该由妹妹来撒娇的。”
小丫头你这不就在撒娇?好吧,看在你如此可爱的份上我就不揭露了。秦阳撒赖道:“凭妹妹你现在的功力,有心留意的话,半里之外你就能听出我的脚步声了。你小时候总是早早到门口等哥哥的,现在这么冷淡,果然到了不喜欢哥哥的年纪了?哥哥好伤心……妹妹赶紧抱抱哥哥,安慰一下哥哥受伤的心灵。”
星儿早就见惯了哥哥撒赖,掩嘴微笑着不说话。
“我看星儿是越长大越懂分寸,哥哥倒是越来越无赖了,净想着占妹妹的便宜。”淡淡的话语声中,和星儿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少女掀起门帘走了出来。她穿的是浅绿色衣裙,虽是粗布衣服,却难掩她丽质天生和淡雅脱俗。
“月儿你说什么呢,哥哥是这样的人吗?你看我充满正气的眼睛!”秦阳装出正气凛然的样子。
月儿“哼”了一声道:“一看就像是骗财骗色的小白脸。哥哥你今年十五岁了,不要再像孩子般撒赖了,被你的学生们看到,会丢我们秦家的脸。”
一旁的星儿又偷偷地掩嘴笑起来,也不帮哥哥说话。
第五十一章 巫神大人
秦阳叫起屈来:“天地良心!像你家哥哥这样英俊又有英雄气概的脸蛋居然被说成骗财骗色的小白脸?”
月儿忍住笑训道:“别胡闹了,正经点,快准备吃晚饭了,赶紧回屋换上衣服,你看你这衣服又是尘又是草屑的,像什么样子。星儿,义父还在等着你拿箩筐过去呢。”
“哎呀,我差点忘了。”星儿吐吐可爱的舌头,放开哥哥的手臂,柔声道:“哥哥,我先去帮义父干活,你要乖乖哦,我迟些再来陪你说话儿。”
她声音软绵绵,语气又温柔至极,秦阳全身如沐春风,舒服得骨头都要松了。果然还是星儿最贴心了,秦阳泪流满脸地想。啊咧?怎么感觉现在兄妹角色颠倒过来了?嗯,错觉错觉。
星儿离开了后,秦阳正要回屋子,月儿似乎想起什么,叫住哥哥,低声问道:“对了,哥哥,傍晚时我见小缜急匆匆来找费师父,出什么事了?”
秦阳收起嘻皮笑脸,“嗯”了一声,他见徐氏刚好走出来,便低声道:“饭后我告诉你和星儿。”自从那次被月儿识破“太阳”真相后,秦阳有什么大事要事、想法主意,基本上不会再瞒着两个妹妹,一方面固然是不想她们因不知情而担心或伤心,另一方面也想多让妹妹们锻炼下处事应变之道。
月儿会意,朝哥哥点点头,便跑去帮徐氏准备碗筷。秦阳和徐氏打了招呼后,也回到自己的屋子。他两年前多就已搬到了天冲道长原来住过的小屋子里,这小屋子虽小,却收拾得相当干净整洁,其中自然少不了两个妹妹的功劳。
秦阳推门而入,脸上的微笑消失了,他脸色凝重地解下小腿上的双刀,又从床底下拖出小箱子,取几个瓷瓶,小心翼翼地将其中一个瓶子里的汁液涂到双刀上,轻轻吹干,重新插入刀鞘,绑到小腿上。这瓶子装的是从毒蛇、毒花里提炼出来毒液,可短时间内致人全身麻痹、休克而死。他又取出三袋箭,两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