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当权-第3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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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同样很危险,不等于血型一样的人的血就能用,也有不能的,只是极少数个别的案例,发生的几率也小。
但是这种配对方法最原始了,出事的概率也最大,说不好,运气太差,那救人就成了害人了。
“静慧禅师,借一步说话?”
“……”
“这,这样也行?”静慧禅师惊的目瞪口呆。
“这是唯一的办法,如果静慧禅师和众位师父商量之后,不同意,本官自然不会勉强。”孟岩郑重的道。(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八章:借刀杀人!
“孟大人,能容贫尼跟师妹们商量一下吗?”静慧禅师郑重的问道。
“可以,但是时间不能太长。”
孟岩点了点头,不管最后要不要给静怡女尼动手术,孟岩都要做准备。
这一次出来,他没有将沈聪带过来,身边没有一个可用的上的助手,一切都只能他一个人来。
“我需要一个相对宽大的空间,一张长桌子,还有,就是一个这么高的案几,没有通膨,大瓷盘也可以,放入沸水中煮一刻钟……”
“一刻钟是多少?”
“大概半柱香时间。”孟岩解释了一下。
“另外,庵中有药房吗?”
“有!”静慧派了一个手脚麻利的女尼跟着孟岩身边,随时听候吩咐。
“带我去!”
“大人,这里就是我们无定庵的药斋了,每逢初一、十五、还有二十五三天,师姐会待着我们在这里坐诊,免费施药!”
“免费?”
“是的,来我们这里看病的都是附近的山民,他们都是穷苦人家,没有钱治病的。”
“那看病不给钱,你们的开销从何而来?”孟岩有些奇怪。
“我们的药材除了一部分是自己采摘,制备之外,大部分是善男信女的捐赠,还有就是香油钱。”
“那你们平时的生活来源呢?”
“一部分靠香客的捐赠,一部分是我们自给自足,在后山,我们开掘了一些山田,种些蔬菜什么的,基本上足够开销了。”
“原来如此!”孟岩点了点头。无定庵地处深山,如果仅仅靠周围的普通山民的捐赠供养怕是不显示,唯有走自给自足的道理。
好在她们安贫乐道,不喜奢华,倒也能心平气和,生活的十分安逸。
“我这儿有个房子。还要劳烦一下师父帮忙抓一下,煎出来。”孟岩道。
“大人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好!”
孟岩迅速的写下一个药方,交给那女尼。
“大人?”
“方子有问题吗?”
“不是,大人,您的方子里,药斋缺少一味药!”女尼解释道。
“缺什么?”
“这一味鸡血藤,我们药斋暂时没有。”
“哦,没关系。这味不是主药,去掉的话,功效也不差多少。”孟岩道。
“那就没有问题了,大人!”
“速去把药煎好,送过来!”孟岩吩咐一声。
“好的!”
从药斋出来,孟岩去了临时搭建的手术室,静慧禅师和两位女尼在那里等候,看起来是商量好了。
“静慧禅师。商量好了吗?”
“是的,贫尼与众师妹商量了。请孟施主出手救静怡师妹!”静慧禅师双手合十道。
“本官并不能保证一定能救活静怡师父,静慧禅师,您和众位师父最好有这个心理准备。”
“贫尼明白,请孟施主放手去做吧,生死各安天命,阿弥陀佛!”
“好。本官一定竭尽所能,治好静怡师父!”孟岩点了点头。
“多谢!”
“为了节省时间,我需要两个帮手,胆大心细的,最好!”孟岩要求到。
“好。静心和静德可为孟施主的助手!”
“好,时间不多了,我先给诸位师父做血型配对,配对成功者,可在外面待命,等我的下属把药箱取来,马上动手术!”孟岩道。
“一切听从孟施主的安排!”
“除了寺中的师父,我的人也会做一个血型配对,以备用!”孟岩吩咐一声。
“孟施主,男人的血也能给女人用吗?”
“这个是不分男女的,静慧禅师,您放心好了!”孟岩微笑的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
手术前的消毒准备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这,但静怡的气息已经比较微弱,但尚算平稳。
刀口的鲜血也止住了,这为了她的生命的延续增加的时间。
“大人,杨宏回来了!”
“快,让他把药箱抬进来!”已经做好准备的孟岩,急忙命令一声。
沉重的药箱迅速的被抬进了临时手术室。
“静心师父,按照我交给的方法,先去取学,记住,取血的过程中,要不停的晃动,还有每个人,不能取太多,不能超过这个玻璃瓶子!”
静心十分紧张,但还是点了点头。
“静德师父,把这个静怡师父喝下去!”
这是孟岩特制的麻药,密封保存,虽然不能跟后世的保质期几个月,一年相比,但保存个把月问题不大,所以,他平时制备了一些,放在药箱之中以备不时之需。
这都是口服麻醉药,麻醉的起效时间比较长,效果也很差,但有总比没有好!
先给静怡挂上了孟岩自制的生理盐水,等血瓶一到,手术即将开始!
约莫过了半柱香时间,第一只血瓶被静心抱着送了进来,看她满头大汗的模样,就知道这对她来说,是一次巨大的考验,而且还是从来没有过的。
挂上血瓶,调整滴血的速度,孟岩开始了手术。
战争的情况下,不可能让你等所有设备到齐了,才会给伤员手术,那样,伤员早就一命呜呼了,所以,一个出色的战地外科手术医生,跟在大医院里的外科手术医生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必须冒险,冒险还有希望,可不冒险就只有死亡,你让一个舒舒服服坐在空调房里上班的外科手术医生在再没有任何检测设备的情况下给病人手术,打死他也不敢做。
因为他不敢也负不起这个责任。
“每隔一分钟,把一下脉搏,直接告诉我情况!”孟岩命令道,没有监测设备,中医还可以把脉。西医能行吗?
“一分钟是多少?”静心显然那不太明白这个时间单位。
“就是你心里匀速数六十下,去把一下静怡师父的脉搏!”孟岩顾不上详细解释了。
“哦!”
重新打开伤口,一股污血从里面喷了出来,还好,这股污血的量不多。
脾脏受损,但好在伤口不大。不需要完全切除,但是那破损的一小部分必须切掉。
这要是没有外科手术,靠中医的手段,怕是难以保住静怡的性命,当然,要不是中医以为观念思想的原因,导致外科发展停滞不前,甚至倒退,西医外科恐怕根本没有出头的机会。
就是这个时代。中医还是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医疗技术,西方人,根本还没有形成自己的医疗体系呢。
中华文明的延续和发展,中医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勋,这是无法抹杀的。
看着孟岩手里拿着各种刀具在静怡肚子里掏来掏去的,饶是平素胆大的静心都不敢上前看一眼,那叫一个心惊肉跳。
将破损的脾脏一块切了出来,然后还要清理里面的血污。虽然人体有自动清扫体内垃圾的功能,但是对于受伤的人来说。这种功能是要大打折扣的。
不清理血污,还会引起其他脏器的被污染,甚至衰竭,这都是有可能的。
一旦其他脏器出现衰竭,以现在的手段,那可真是回天无力了。放到后世,静怡的伤已经算不上什么了,但是这是在大明朝,就算有孟岩这位逆天者,她能活下来的几率也就只有百分一。甚至更少!
清理血污花费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然后缝合,这一台手术才算完成了!
第二瓶血已经挂上了,按照孟岩的计算的出血量,只要不在大规模的出血,再挂上一瓶就差不多了。
“好了,现在就看她自己的命了,能不能挺过十二个时辰,就看她求生的意志力了!”孟岩累的也是眼睛发花了。
“静心替静怡谢谢大人了!”
“不用,医者父母心,本官也是一名大夫,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孟岩脱下手术服,无力的摆了摆手道。
“好了,你们照顾静怡师父吧。”
“静慧禅师!”
“多谢孟施主施以援手!”
“此事皆因我起,这也是我应该做的!”孟岩看四下无人,有些歉疚的说道。
静慧一阵默然,她早已喜欢了佛门的生活,本想着会一直这么下去,直到死去,却还是没想到没能逃脱外面的纷争,这是宿命,没有人能轻易的挣脱。
佛家讲究因果,这也是她之前种下的因,而现在必须要承受这个结果。
“少……”
“静慧禅师既然已经是出家人了,以前的一切就不要再提了。”孟岩打断道。
“多谢孟施主!”
“此事一了,无定庵还会恢复以往的平静!”孟岩道。
“寒玉床天下奇珍,放在贫尼这里反而会被外人觊觎,孟施主带走吧,算是贫尼赠送给施主的礼物!”
“也好,晚辈就却之不恭了!”孟岩没有推辞,寒玉床留在无定庵,确实是个安全隐患,就凭静慧这些女尼,如此奇宝,那可是怀璧其罪。
“静慧禅师,今天夜里我们就打扰了,明日一早我们就下山!”孟岩双掌合十道。
“贫尼名人给施主安排住处!”静慧禅师点了点头。
无定庵屋舍不少,静慧禅师将孟岩等人安排住进了西院之中,那里本来就是庵中作为挂单的苦修比丘尼的住处,只不过,无定庵很少挂单的女尼,所以一直空着。
“大人,咱们就这么抓了喜宁,会不会?”
“喜宁,你以为我会让他活着回到京城?”孟岩眼中闪过一丝森冷的杀机。
“大人是想杀掉喜宁?”
“这种人留着,就跟毒蛇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出来咬你一口,还是除掉为妙,不过,不能是我们动手。”孟岩道。
“借刀杀人?”(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九章:扈三娘,来了!
“嗯,等着看吧,今天晚上还有好戏呢!”孟岩有些倦怠的说道,刚做了一台大手术,全神贯注,耗费心力,那比上厮杀一场还要累三分。
“看戏?”
“我先睡一会儿,你盯着点儿,上半夜交给你了,下半夜我来!”孟岩打了一个哈欠吩咐道。
“好的。”郭小超点了点头。
倒在床上,孟岩很快就睡着了,无定庵内十分安全,这一点他完全不用担心。
真以为这无定庵中的女尼都是些弱质女流不成?
错,大错特错,这些女尼,那至少比普通女子强多了,只不过,她们早已皈依佛门,孟岩并不想让她们再一次牵扯进来!
所以,还是让她们回归平静好。
庵中很快恢复了宁静,但是空中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腥的味道,这让人心头不免生出一丝阴霾。
“队长,现在怎么办,孟大人显然早就洞察了喜宁的动机,并且设下这么一个局,令其入彀!”黄一彪、孙富贵等梁松手下心腹都聚集到梁松的房间内。
“孟大人能洞悉喜宁的阴谋,咱们的一切还不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你们以为我们就能骗过他不成?”
“那怎么办,总不能束手待毙吧?”
“就是,队长我们人多,用不着怕他们,大不了我们不干了,亡命天涯,也比在这里等死强?”
“一旦我们跑了,所有的罪名都会加到我们都上,姓孟的还巴不得呢,到时候,我们有嘴都说不清楚!”
“那怎么办?”
“算时间,郭监军大人也快到京城了。我相信,他不会不救我们的,毕竟我们也为他卖命这么多年?”梁松缓缓道。
“对,怎么把监军大人给忘了,瞧我这脑子!”孙福贵一锤脑袋,说道。
“大家先不要轻举妄动。孟大人抓了喜公公,应该不会杀他,一切等回到京城再说。”梁松道,“都回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了!”
“队长,你说这孟大人会不会早就找到了汤夫人母子,不然他怎么能设下这么一个天衣无缝的局,把我们都诓进去了?”黄一彪怀疑的问道。
“你是说,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局。孟大人也是一直在陪咱们在演戏,可这一路上,他……”梁松呆住了,他不敢去相信黄一彪的推断。
因为这个推断对他来说,太可怕了。
“队长,我倒是听到了一些有关孟大人的传说,你要听吗?”黄一彪道。
“什么传说?”梁松对孟岩的了解也只限于这几日,可对于孟岩这个人。他真的是缺乏了解。
“他是从鞑靼王庭逃回来的!”
“他是那个卧底?”梁松惊呼一声,这个他是知道的。只不过当时他并没有参加追杀孟岩的行动,对此了解不深,更加不知道孟岩的真实身份。
“对,孟大人就是那个鞑靼人死士追杀之下,活着返回大明的那名卧底,进入大明境内。又被一群江湖杀手追杀,但是他却奇迹的活着回到了京城!”黄一彪道。
以黄一彪的级别是不可能知道当初追杀孟岩的内幕的,倒是梁松知道一点儿。
暗中收买杀手追杀孟岩人,正是他们口中的监军大人,郭敬!
很显然。郭敬肯定拿到了鞑靼人的好处,否则他不敢这么干的,若是让朝廷知晓了,这可是通敌叛国的大罪。
当然,郭敬没敢让自己的麾下参与进来,只是出高价,收买江湖杀手。
这些年郭敬在大同边关,跟瓦剌人和鞑靼人走私,那赚的是盆满钵满。
就凭这一项罪名,就够把脑袋砍上十回八回的。
“就算他是从鞑靼王庭活着回来的,最多也就授个百户,怎么会有如此权势?”
“梁队长,这你就不知道了,咱们这位孟大人回到京城之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揍了一名锦衣卫百户!”
“揍了一名百户?”
“队长,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夸张的成分……”黄一彪娓娓道来。
“官场屠户,好恐怖的外号,这当官的岂不是看见他都得绕着道走?”
“虽说有些夸张,不过,跟他斗的那些官儿最后都没有好下场,最轻也是丢官罢职!”
“这可真是了不得!”梁松倒吸一口凉气。
怪不得人家连“王振”都不怕,敢直呼其名,这满朝官员,就连他们的主子郭敬,也不敢直呼“王振”的名字。
再看喜宁那被孟岩训的跟狗似得,他才明白,喜宁中官的身份在这位孟大人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
年少得志,还成了天子近臣,这谁不都忍让三分?
何况,这孟岩还顶着一顶“青天”的帽子,这可是占据道德至高点的,有了这层身份护驾,谁敢轻易动他?
“喜公公是东翁的人,如果我们任由他被孟大人锁拿,就算我们回到京城,怕也是难辞其咎。”
“队长,很显然,孟大人算计的不是咱们!”
“不是咱们?”
“队长你想一想,就算喜公公的计划成功,跟咱们又有什么关系?”
梁松眉头一皱。
“队长,那些黑衣人的首领是一个女子,明显不是咱们东厂的人马,很显然,就算抓到了汤夫人母子,恐怕也不会落到朝廷手中。”
“你是说东厂不希望汤夫人母子被朝廷抓到?”
“当然,队长,你忘了监军派我们来的时候,说过什么?”
“账册和名单?”
“不错,这两样东西若是让朝廷和皇上看到了,会有什么后果?”黄一彪反问道。
“自然是大祸临头!”
“所以,如果我们真的抓到了汤夫人母子,那才真是祸事儿呢!”黄一彪道。
“不错,一彪兄弟说得对。我们若是抓了汤夫人母子,那势必会落入锦衣卫手中,锦衣卫跟监军和东翁那是敌人,这账册和名单若是落到锦衣卫手中,那就离大祸不远了。”孙福贵也附和一句。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任由孟大人将喜宁押回京城。现在是人证,物证俱在,到时候,恐怕连我们也要牵连进去!”梁松道。
“你们说的非常对!”
“谁?”
“我,一个能够救你们的人!”一个身穿锦衣卫衙役服饰的人走了出来。
“你是施明?”
“不,他不是施明!”
“还是你们队长眼力好,我不是施明!”来人微微一笑。
“你到底是何人,把我们施明兄弟弄哪儿去了?”孙福贵迅速的拔出佩刀,喝问一声。
“放心。施明他没事儿,睡上一觉,醒来之后什么都不会记得的。”来人道。
“你到底是是谁,易容成我们兄弟的模样做什么?”梁松沉声问道。
“你们真是愚蠢,以为姓孟的好对付吗,他从一开始就是在算计利用你们,可笑的是,你们到现在还蒙在鼓里!”来人冷笑一声。
“什么?”
“你没有觉得。你跟那位喜公公的关系越来越恶劣吗?”来人反问道。
“不错,可这跟孟大人有什么关系?”梁松道。
“他在不着痕迹的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而那个喜宁也是个废物,没有容人之量,又眼高于天,很容易就会被他挑唆而心生怨恨!”来人道。
“你说的都是你的推测之词,可有证据?”
“没有,他的手段太高明了。完全不着痕迹,所以也就没有明显的证据。”来人摇头道。
“可笑,没有证据,就凭你这鬼鬼祟祟的几句话,我们岂能相信你。”梁松喝令一声。“拿下你,去见孟大人!”
“可笑,我是来救你们的,你们却要抓我去见那姓孟的!”来人讥讽的大笑一声。
“我们可笑,可笑死你吧,一个藏头露尾之辈,焉能让我等相信?”梁松冷笑一声。
“梁松,相信你也知道了,今晚那些黑人本来由黑虎山的扈三娘统帅,可来的人虽然是一名女子,却并非扈三娘!”来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