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骑-第3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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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1章 月夜迷踪出奇兵
寒夜,月明星稀。
安邑城东门外三十里,朝阳坡山脚下。
数千名东垣城百姓扶老携幼踩着月光、任凭北风吹拂,背负包裹连夜赶路。
“三子,别只顾着自己赶路,扶着你娘慢慢走,不用着急,过了朝阳坡,就到安邑城了!”
星夜赶路的人群中,一位年逾六旬的老汉一把拉住从自己跑过的小伙子,劝说道。
被老汉拉着的小伙子大约十六七岁左右,已经长大成人,八尺有余的身高,身形颇为健壮。临近入冬,他身上只穿着两件衣服,一件汗衫和一件满是补丁的粗布衣;即便如此,他似乎浑然不觉寒冷,满脸兴奋地超过一个个赶夜路的乡亲。
只是他那青涩稚嫩的脸庞显示出他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半大小子,少年不知愁滋味,将这种抛家舍业的逃亡当成一次刺激旅行,兴冲冲地一路小跑,迫不及待想要尽早赶到安邑城。
“二爷爷,您老就别操心了,我娘有我姐姐搀着呢,没事!”青涩少年笑嘻嘻地对老汉说道。
老汉闻言后,满是皱纹的干瘪脸颊上露出一抹疼爱的微笑,抬手做出打屁股的手势却没舍得真打,笑骂道:“没心没肺的玩意儿!你小子今年满十六了吧,已经是大人了,爷爷当年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持刀上阵杀蛮子了!
眼下俺们李庄的年轻小伙子不多了,就指望着你们这些半大小子保护全庄老少,你这么着急作甚,怎么不知道心疼你娘和你姐姐呢?”
老汉姓李,跟在他周围的两百多名妇孺老幼都是同一个庄子的乡亲,男人大多都姓李。只有寥寥几户人家是外姓,因此整个村子就叫李庄。
李老汉是个孤寡老人,在家里五兄弟当中排行老二,早年当过兵,跟南匈奴打过仗,据说还当过百夫长呢。在二十年前的一次战斗中,他被南蛮子砍断左臂,所幸捡回一条命,此后回到李庄一直孤处独居,声称自己是个残废。不能连累人家姑娘,因此年逾六旬之龄仍是无儿无女,孑然一身。
被他拽住的小伙子名叫李云聪,是他五弟的宝贝孙子。早年他五弟父子俩都被黄巾贼强行拉去加入黄巾造反大军,等到官兵剿灭黄疆乱后。父子二人双双不知音信,生死不知。下落不明。因此。李老汉对李云聪母子三人照顾有加,对李云聪更是疼爱至极,但凡有一口吃的必定留给小云聪,护犊之情难以言表。
“二爷爷,您这次可是错怪孙儿了!”一句话说完,李云聪满脸兴奋地说道:“听说大将军几天前亲自坐镇东垣城。对咱守城郡兵十分赏识,已经下令把我们这些郡兵全部编入长安郡府兵之中。不瞒您老,孙儿三天前通过考校,被编入大将军麾下的亲卫军金猊卫营。这次回家。我就是要带您和我娘、姐姐先去安邑城,然后乘船过河前往长安,等把你们安置好以后,孙儿就是主公身边的亲兵了!”
“金猊卫?”李老汉闻言惊愕,既而一拍大腿,喜不自禁道:“好啊,我孙儿终于出息了!爷爷早就听说过金猊卫,据说有两万多人马,全是骑兵,一个个都是响当当的男子汉,屡立战功,威名赫赫!”
大喜之余,李老汉老怀欣慰地说道:“好,不愧是我独臂李一手调教出来的好孙儿,小小年纪就是大将军身边的亲兵,比爷爷强!难怪你小子跑得这么快,原来你是急于返回军营,这样很好,亲兵就要有个亲兵样儿,不能自由散漫!”
说话间,李老汉拉着李云聪缓缓前行,笑声道:“给爷爷讲讲,你们将军是谁,是不是赫赫有名的飞将军李挚?”
得到二爷爷夸奖的李云聪笑得格外灿烂,笑道:“爷爷一猜就中,我们统领就是曾经只身闯长安,飞檐走壁,从吕布手中救走大儒蔡邕的飞将军李挚。不过孙儿现在并不是李挚将军的部曲,而是继续跟随徐晃将军,被编入徐将军的亲兵队,保护大将军安全。听说我们这次之所以能够进入金猊卫,就是徐晃将军主动向大将军提出来的,全营三千多号人经过严格选拔,最终只有包括孙儿在内的两百人入选金猊卫,其他人都被编入长安郡府兵!”
“徐晃?”李老汉沉吟一声,随即恍然说道:“我想起来了,就是杨亭清水河西边徐家屯徐铁牛的儿子!”
李云聪闻言茫然,而李老汉似是想起什么,感怀道:“徐铁牛是条汉子,当年他和我一起参军,还是一个营的兄弟,一身好武艺呀,力大如牛,参军不到半年就被提拔为屯长。可惜时运不济,此后几年屡立战功却得不到应有的赏赐,随后就被南蛮子流矢射中,尚数十箭,扎得像刺猬一样,战死沙场。
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他的儿子已经长大成人,如今已是独领一营人马的统兵大将。徐晃遇到了一个好主公啊,否则凭他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娃儿怎么可能当上将军?当年他爹徐铁牛原本也有做将军的能力,只可惜生不逢时,拼死拼活好多年,直到临死还是个屯长!”
说起往事,李老汉唏嘘不已。但从他的言谈举止中不难看出,他在替徐晃父亲徐铁牛抱不平的同时,对徐晃和西凉主帅李利颇为推崇。
嗒嗒嗒!
就在李老汉和孙儿李云聪边走边说话之际,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待爷孙俩回头张望时,只见一队五六百人的骑兵疾奔而来,眨眼间就追上赶路的百姓。
“尔等没长眼睛啊,快闪开!闪开!”
临近赶路百姓的一刹那,策马疾奔中的甲士根本没有减慢奔行的意思,但见领头的十余名骑兵厉声斥喝,手中挥舞马鞭,肆意抽打挡住骑兵去路的百姓。
“啊啊啊噗!”
在百姓惊慌大叫声中,这六百名骑兵挥鞭跃马冲进人群,一路横冲直撞,其间还有兵士挥刀斩杀挡在道路中间来不及避让的百姓。
“住手!”看到前方兵士肆意残杀百姓,骑兵中间一名身着黑色战甲的将领立即厉声喝止:“将他们赶到道路两旁即可,不可枉造杀戮,以免节外生枝!”
领头开道的小校闻声后,当即收手,喊话道:“曹将军有令,赶路要紧,不得节外生枝!”
“蠢货,闭嘴!”乍听小校之言,黑甲将军顿时神色大变,一边打马狂奔,一边怒不可遏地怒声喝斥道。
“啪!”追上小校的一瞬间,黑甲将军甩手就是一马鞭,低声斥责道:“你这是一头蠢猪!再敢胡言乱言坏我大事,我一刀剁了你!”
“将军息怒,末将再也不敢了!”劈头盖脸挨了一马鞭的小校,脖子上被打得皮开肉绽,脸上也留下一道血淋淋的鞭痕,可他却不敢顶撞黑甲将军,反而连声请罪。
“休要啰嗦,驱逐人群,赶路要紧!”黑甲将军怒斥一声,随即打马疾奔,带领骑兵驱散道路上的百姓,直奔安邑城驰去。
“小心!”就在李老汉和李云聪爷孙俩本能地让开道路之际,李云聪突然瞥见一名骑兵挥鞭抽向自己的母亲和姐姐。霎时,他随手将李老汉推到路边,一面大步飞奔,一面急声大呼,继而险之又险地赶在马鞭落下之前飞身扑到母亲和姐姐身前。
“啪嘭!”随着马鞭结结实实的抽在后背上,李云聪将母亲和姐姐扑倒在地,随之母子三人顺势滚到路边,堪堪躲过紧随其后而来的骑兵的马蹄践踏。
“呼!”不多时,马蹄声渐行渐远,李云聪忍着背上火辣辣的疼痛翻身爬起来,既而俯身拉起惊魂未定的母亲和姐姐。
这时李老汉快步跑过来,怒容满脸地大骂道:“这些杀千刀的畜生,大半夜的这么着急干嘛,赶着奔丧啊!”
“呃!”李云聪闻声顿愕,当即顾不上后背的伤痛,扭头看向百步开外策马疾奔的骑兵。借着月光,他看到这些骑兵穿着暗青色铠甲,看背影与东垣城守军并无二致,几乎一模一样。看着看着,他突然脸色大变,抬手揉揉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既而睁大眼珠,望着远去的骑兵背影怔怔失神。
作为东垣城守军中的一员,李云聪对整个东垣城守军十分熟悉,但凡屯长以上的中低级将领,没有他不认识的。然而刚才那位曹将军恰恰就是他从未见过的将领,更让他感到震惊的是,这些骑兵所乘骑的战马并不是西凉战马,而是来自幽州的乌桓战马。
虽然李云聪此前不过是徐晃身边的一名带领五十人的队率,参军也不到一年,但他打小接触战马,热衷于兵器和战马。或许他涉世未深,不懂人情世故,但要说起战马,他却是无师自通,任何战禄要让他瞧上一眼,便立即能够说出战马的品种和出处。而他之所以能够通过李挚的考核,正是因为他不仅身手敏捷、身体强壮,还有一身精湛的骑术和相马的能力。
“不好!这些人不是东垣守军,而是诸侯敌军!”忽然,回过神来的李云聪惊声疾呼道。
(……)
第642章 为君消得人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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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咚咚叮!”
安邑郡城,后院内堂。
一名身姿绰约的绝美女子跪坐于堂中,面前案几上摆放着一张古色古香的锦瑟,随着她纤纤玉指拨动琴弦,指间发出空灵婉转的声响,顷刻间整个内堂充斥着悠扬琴声,绕梁不绝。
“小姐又在思念大将军,这可怎么得了!”
琴声响起不多时,内堂侧门外出现两个侍女的身影,只见她们二人探头探脑地向堂内张望,却不敢现身,继而满脸愁容地窃窃私语。
这两名侍女容颜姣好,身姿窈窕,一个身穿浅红色罗裙,另一个身穿紫色罗裙,此刻低声轻叹之人就是红裙侍女。
紫裙侍女闻声后,神情忧虑地黯然伤神,轻声道:“自从老夫人遇害后,小姐就将大将军当做世上唯一的亲人,可大将军却很少单独和小姐相处,几乎每次都是匆匆看一眼,问候一声就走。而小姐又拉不下情面,明明有很多话想对大将军倾诉,却始终不肯挽留大将军,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男人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这种情形实在愁人,看得我们俩都替小姐着急。可我们每次劝说小姐,她当面答应得好好的,但一看到大将军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虽然我们是小姐的贴身侍婢,却终究是奴婢下人,根本和大将军说不上话。再这样下去,小姐早晚会忧思成疾,身体会垮掉的!”
红裙侍女轻轻点头,低声道:“其实大将军对小姐很好。甚至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只要小姐开口,大将军每次都是毫不犹豫地满口答应,从来没有拒绝过小姐的要求。就像这次小乔夫人和月儿夫人想陪大将军一起前来安邑大营,大将军当即拒绝,但随后小姐开口要来安邑大营看看,大将军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此外,自从小姐进府后,大夫人和其他几位夫人都对小姐十分照顾,绫罗绸缎和一应开销都比其他几位夫人多出两成。内府扈从和婢女对小姐也是毕恭毕敬,根本没有人敢惹小姐不高兴。可是小姐还是不开心,整天失神发愣,吃饭不思,时常抚琴。却又都是这种忧伤的曲子。真不知道小姐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有什么烦心事折磨着她?”
紫裙侍女闻言后。俏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涩难当的红霞。轻轻俯身看向堂内,环顾一周。直到确认没有旁人偷听,她满脸羞红地对红裙侍女俯耳说道:“你有没有发现小姐很长时间都没和大将军同房了?”
“呃!”红裙侍女闻言错愕,既而羞得面红耳赤,脸颊阵阵发烫。好不容易按捺住心神,她轻轻点头。低声道:“你说的没错。我们跟随小姐从扬州前来长安,前后四个多月,却从来没有看到大将军在小姐房里留宿。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上一次小姐和大将军同房还是在扬州步府的时候。也就是老夫人出事的当天夜里。那天夜里,小姐将自己清白的身子交给大将军,却不料夏侯恶贼半夜带人行刺大将军,随后步府上下几十口人全被惨遭毒手,连老夫人也没能幸免。
从那以后,大将军对小姐就特别照顾,甚至很客气,嘘寒问暖,生怕小姐受委屈。可奇怪的是,从那时起大将军就很少与小姐同房,我们住进大将军府这么久,其间只有一次小姐被无瑕夫人叫到房里,那一夜好像和大将军在一起。除此之外,大将军从来不在小姐房里过夜,每次来看望小姐都不会超过半个时辰。想来这么短的时间,他们应该没有同房,据说、、、据说大将军在房事方面特别厉害,经常都是持续半宿,不可能半个时辰就草草完事。”
说完话后,红裙侍女羞得满脸红霞,头低得挨着胸前的一对玉兔,而玉兔则是上下窜动,剧烈起伏。显然,她此时已然心旌摇曳,春心大动。
本来像她们这样容貌和身材俱佳的贴身侍女,只要自家小姐许可,完全可以和小姐一起侍寝,怎奈四个多月下来大将军几乎都没有留宿过一次,这就让她们根本没有侍寝的机会。因此,严格说起来,她们此刻既是替小姐担心,也是替她们自己忧虑,甚至她们对小姐还有些幽怨。
各位看官都看出来了,这两名姿容俏丽的侍女便是步练师的贴身侍女,而堂内抚琴之人正是步练师。
“嗵、嗵、嗵!”
随着堂内琴声戛然而止,躲在门后窃窃私语的两个侍女也随之噤声,恰在此时,一阵稳健厚重的脚步声传进内堂。
“呵呵呵!”未语笑先闻,这是李利的标志性习惯,历来如此,此刻也不例外。
“练师又在抚琴,不知小乔有没有将十五首新曲抄写一份送给你?”
“妾身见过夫君!”眼见李利回府,刚才还愁容满脸的步练师眉宇间流露出一抹浓浓的喜色,不过这种雀跃神情一闪而过,随即又恢复了一副神色平静的样子。
熟练解下李利身上的貂绒大氅,步练师随手将大氅递给快步迎上来的红裙侍女,随即亦步亦趋地跟着李利走到主位坐下,依偎在李利身旁,柔声道:“小乔妹妹新作的曲子我都看过了,都是上乘之作,百年难得一见。奈何妾身手拙,只学会其中两首,余下十二首还很生疏,待妾身熟练之后第一个弹给夫君听。”
李利会心一笑,将步练师揽进怀里,抚摸着她的秀发,微笑道:“如此甚好。琴由心生,琴声亦能左右人的心神,以后不要再弹这种伤感的曲子,听得让人压抑。”
话音稍顿后,李利轻轻抚摸着步练师纤弱的左肩,柔声道:“你最近经常茶不思饭不想,失神发愣,以至于身体消瘦了很多,这些我都知道。其实你有什么心事或者有什么话,都可以跟我说,不要憋在心里,否则时间长了,你的身体受不了。”
步练师闻言后,娇躯轻颤,漂亮的眼睛瞬间湿润,眼中泪光闪动,既而紧紧抱住李利的虎腰,将头埋在李利怀里低声抽泣。
“呵呵呵!”李利舒心而笑,爱抚着步练师的香肩,笑道:“不要流眼泪,你男人这辈子不怕流血,就怕自己的女人流眼泪。因为女人的眼泪就是对男人的惩罚,代表男人做得不够好,不能让自己女人过得幸福,是个失败的男人。是不是这样啊练师?”
步练师闻声摇头,却舍不得离开李利的怀抱,轻声细语道:“不,人家是喜极而泣,并不是埋怨夫君。妾瑟道,自从母亲遇害后,夫君一直很自责,认为她老人家蒙难是被你连累的。其实我早就想告诉夫君,虽然母亲与夫君仅是一面之缘,但她老人家第一眼看到你就打心眼里喜欢你,不管发生任何事情,她都不会怪你。何况母亲遇害后,夫君不顾自身安危手刃恶贼,为此险些遭遇不测。若是母亲泉下有知,一定十分欣慰,足可含笑九泉。因此夫君切莫自责,不要再想此事,否则妾身于心不忍,实难心安。”
说话间,步练师轻轻抬头,满脸神情地柔声说道:“夫君或许不知道,每次看到你黯淡伤神的眼神,妾身心痛如绞,却又不知如何才能让你忘掉此事。后来我发现你每次看到妾身的时候就会暗暗自责,如果没有看到我的身影,夫君就不会伤神。为此,我曾想过悄悄离开你,这辈子都不让你看到我,或谢有这样,夫君才能真正开心起来。
可是、、、可是我舍不得夫君,更不想离开你,一刻也不想。只要每天能远远看你一眼,我就很满足,很开心,可我却很害怕你看到我,怕你伤心自责,闷闷不乐。为此我一直很矛盾,犹豫不决,好几次都想悄然离去,却生怕一转身就再也见不到夫君了。呜呜呜!”
倾诉之中步练师泪流满面,这让李利心疼不已,伸出双臂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内心深处却在责怪自己自尊心作祟,无形中伤害了这个全心全意深爱着自己的女人。
事实上,正如步练师所说,李利每次看到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步老夫人,既而黯然伤神,情绪低落,再也无心顾及男女私情。
与此同时,恰恰是步府惨剧时常徘徊在李利脑海里,悄无声息中促使他的性格慢慢改变。曾经他对待很多事情都很宽容,轻易不会重罚犯错的将领,做事总是留有余地,很少赶尽杀绝,但他现在的处事风格越来越果决,心思越来越重,甚至有些不近人情。这样的变化无所谓好坏,也不是李利原有的性格,但是对于乱世争霸而言,却无疑是枭雄才有的处事手段,更加适应这个混乱的时代。
“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今夜来此,李利原本有很多话想说,但此刻却突然感觉说什么都显得太苍白,只有这句诚恳的道歉才是最合时宜的话语。
随后步练师又说了很多藏在心里很久的话,而李利则是侧耳倾听,话语很少,却始终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这个挚爱自己的好女人。
(……)
第643章 一击致命劫粮王
月夜三更,安邑郡城内院一片寂静。
在此之前,内堂后方寝室中持续喧闹,前后将近两个时辰。
其中细节,不可为外人道。
惟有寝室旁边的两名侍女听得一清二楚,以至于她们二人面红耳赤,全身燥热难耐。
直到整个后院彻底安静后,她们仍是心旌摇曳,辗转难眠。
尽管她们不能参与其中,饱受噪音滋扰之苦,却仍然很高兴。因为这是她们最想看到也是最想听到的声音,这是一个好兆头,好的开端,或许不久之后她们就能如愿以偿,分享恩泽,如久旱逢甘霖般得到灌溉。
“咚咚咚!”
一阵紧促的敲门声打破后院的沉寂,紧接着又传来一片凌乱而斑杂的脚步声响。
“主公!末将有紧急军情禀报,事关重大,需主公速速决断!”
这个时候还敢前来打扰李利歇息之人,除了金猊卫统领李挚,没有第二个人。
急切说完话后,李挚在内堂门外来回踱步。而此刻站在门外等候李利接见之人远不止他一个,台阶下还有十余名安邑大营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