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兽(起点)-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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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那小瓷瓶的碎裂声响起,一股花香味道顿时在算不上太大的堂屋里飘散开来。不过是眨巴眼的功夫,堂屋的房梁上已然传来了悉悉索索的细碎声音。
盯着猫儿爷那充满了恐惧与惶惑意味的眼睛。那壮年汉子脸上的狞笑活脱脱像极了五殿阎罗座下判官的模样,沉着嗓门朝猫儿爷低喝道:“你可给爷听仔细了!这要是没摸明白你这只猫儿的家底儿,爷可还真懒得搭理你这下九流里都排不上字号的人物!这只蜜狗你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是拿这蜜狗换两条小黄鱼,还是拿着这蜜狗换一颗枪子儿,这你还用得着琢磨?!”
翻着眼睛看了看在屋梁上探头探脑的蜜狗,再扭头看了看桌子上拍着的那支手枪和那两根小黄鱼,猫儿爷使劲闭上了眼睛:“这位爷,您这会儿就是开枪崩了我,这只蜜狗可也到不了您手里!哪怕就是您拿走了这只蜜狗,可您顶多也就是拿着这蜜狗当了个解眼馋的玩意!就这只蜜狗身上的用处、好处,可着四九城里数算下来,也就我能使唤明白。。。。。。。”
冷哼一声,那壮年汉子攥着猫儿爷衣襟的巴掌上却又多加了几分力道:“没了你这张屠夫,爷还真就只能吃那带毛儿的猪不成?四九城里能人可多了去了,不差你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碎催!”
虽说是紧闭着双眼,可猫儿爷却是从那壮年汉子话音里听出了一丝拿捏不准主意的意味。狠狠咽了口唾沫,猫儿爷依旧没睁开双眼,却是低声朝着那壮年汉子说道:“这位爷,要论起伺候旁的物件、玩意上的功夫,我还真不敢在您跟前拿大。可就论调教这只蜜狗,四九城里除了我之外。再没旁人能使唤得了这蜜狗身上带着的用处!”
松开了抓在猫儿爷衣襟上的巴掌,那壮年汉子很有些讥笑模样地伸手在猫儿爷肩头一拍:“就你这怂样,平日里也都还敢说是在四九城里场面上走动的人物?这他妈还真就是叫一帮子没见识的碎催给抬举出毛病了!给爷把眼睛睁开,先把这只蜜狗招呼下来,叫爷仔细瞧瞧!”
微微睁开了眼睛,猫儿爷小心翼翼地退后了两步。却是没着急把在房梁上探头探脑的蜜狗给招呼下来,反倒是冲着那壮年汉子一抱拳:“这位爷,左右今儿这屋里都是您拿主意说话,我这只蜜狗也都离不了要交代到您手里头。我这儿就跟您讨一句话——您。。。。。。您到底是哪路的?”
脸上讥讽的神色愈发的浓厚,那壮年汉子伸手抓起了方才拍在桌子上的南部式手枪,漫不经心地将枪口指向了房梁上的那只蜜狗:“你这只猫儿横是真不想活了?都到了这节骨眼上了,还敢跟爷这儿盘道?”
用力摇了摇头,猫儿爷索性横下了一条心,朝着那壮年汉子沉声说道:“这位爷。既然您瞧上我手里头调教的这只蜜狗,那估摸着您也就能明白我手里这只蜜狗能派上啥用场!既然这蜜狗离了我就没人能使唤得动,那迟早我也就得裹进您盘算的那事由里头去!照着四九城里场面上的规矩,咱们这就不算是搭帮结伙做买卖,那我也得是出力分红的短工!这位爷,但凡是您想要成事,那总得给手底下扛活儿的人交个实底不是?要不然真到了节骨眼上坏了您谋算的大事儿,我这一条小命填进去都听不见个响儿?”
轻轻一皱眉头。那壮年汉子倒像是叫猫儿爷这番话说中了心事,一时间竟忘了接应猫儿爷的话茬。手里头的南部式手枪枪管也微微垂了下来,再不指着那只在屋梁上来回蹿动的蜜狗。
趁热打铁、快马加鞭,早在四九城里场面上把察言观色的本事练得精到的猫儿爷略略凑近了那壮年汉子半步,嘴里头轻声细语地说道:“这位爷,您要觉着我这话还有几分道理,那您倒是再细琢磨琢磨?左右我和这只蜜狗的小命都拿捏在您手里头。是进是退、走东奔西,那都是您一言而决!我这儿多嘴打听您这些个原本不该有的事由,那不还是盼着您好么?”
朝着满脸谄媚笑容的猫儿爷把眼一瞪,那壮年汉子略一犹豫,却又大大咧咧地朝着猫儿爷低声喝道:“瞧你也算是个明白事儿的人物。倒也不怕跟你明说了!北府造办处,知道是啥地方么?!”
双膝一软,猫儿爷好悬跪在了那壮年汉子跟前,颤抖着声音急叫道:“北府。。。。。。造办处?那您是皇。。。。。。。”
大拇哥微微一挑,那壮年汉子面带得色地低声说道:“御前一等侍卫统领!”
‘噗通’一声,猫儿爷重重地跪在了那壮年汉子跟前,额头贴着地皮颤声叫道:“草民有眼不识泰山。。。。。。。统领大人赎罪!”
冷哼一声,那壮年汉子倒是慢条斯理地架起了二郎腿,这才拿眼睛盯着跪在自己跟前的猫儿爷哼道:“就你这猫儿这点眼力见儿,倒还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在这四九城里活人的?!怎么着,这会儿知道爷的来路了,心里该是踏实了?”
略一犹豫,跪伏在地上的猫儿爷却又微微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看着那壮年汉子的脸色:“这。。。。。。还请统领大人。。。。。。。”
伸手从怀里摸出一块一眼瞧着就知道有了年头的腰牌,那壮年汉子毫不客气地将那块腰牌扔到了猫儿爷的眼前:“也叫你这没见识的猫儿开开眼!”
直朝着掉落在自己眼前的那腰牌瞧过一眼,猫儿爷立马双手捡起了那块腰牌,毕恭毕敬地举过了自己的头顶:“统领大人赎罪!”
“你可瞧仔细了?”
“错不了!正经的上三旗穿宫腰牌,我在四九城里旗人爷们的腰子上见过,绝错不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刨根问底 (上)
双手抱拳、塌腰耸肩地摆出了恭送的架势,猫儿爷都没敢看一眼那倒背着双手扬长而去的壮年汉子,只等得街面上寒风吹得自己一身冷汗都快成了冰茬子,这才颤巍巍、晃悠悠地直起了腰身,长长地倒了口凉气。
瞧着猫儿爷总算是有了点活泛动静,瑟缩着半蹲在门洞里,生得眉短目细的管事捂着叫抽掉了几颗后槽牙的腮帮子,小心翼翼地凑到了猫儿爷的身边,含混不清地朝着猫儿爷低声叫道:“爷,这到底是哪路的人物啊?怎么就这么豪横的?”
扭头看了看叫打得半边腮帮子肿起老高的管事,猫儿爷很有些嫌恶地哼道:“哪路的?能叫你猫儿爷开了大门低头送出去的主儿,你倒是觉着是哪路的人物?”
很是心虚地朝着已然空无一人的街面上瞧了瞧,管事的试探着朝猫儿爷问道:“能让您这么客气伺候着的主儿。。。。。。北平市市政府里拿主意说话的主儿?还是场面上哪位了不得的爷手底下的人物?”
微微撇了撇嘴,猫儿爷却不搭理满脑门子官司的管事,只是自顾自地朝着院子里走去:“关上大门!寻几个腿脚利落的,上南市把德二爷、魁六爷请过来,就说我这儿有要紧的事儿寻他们说话!嗯。。。。。。也甭叫旁人,就是你自己跑一趟吧!路上给我捂着脸走道儿,嘴上加俩把门的,哪怕见着你亲爹也得给我当不认识!”
打发了管事的出门跑腿儿寻人议事,猫儿爷自顾自地走进了堂屋内,先就对着壶嘴把那还温热的茶水喝了个痛快,这才一屁股跌坐到了椅子上,愣愣地瞧着桌上那小红布包袱发呆。
虽说大清国老早就倒了秧子、散了场面。铁杆庄稼旗人在街面上成了倒卧的也都瞧得不新鲜了,当初住在紫禁城里的那位宣统皇上也早叫冯玉祥派了大兵撵出了宫闱,可人都说虎死不倒架、瘦死的骆驼还得比马大。叫撵出了紫禁城中的宣统皇上先是在四九城中北府驻跸,再又躲到了天津张园、静圆容身。平日里与大清国那些个遗老遗少依旧没能断了往来,明里暗里更是与民国政府官面上的人物打着交道,大清国皇上的架子依旧端得四平八稳。
可真要想端着皇上的架子。那手底下场面上的开销可也不老少。尤其是在冯玉祥断了优待清室皇族的荣养银子之后,这宣统皇上的小日子可就过得一年不如一年。有时候见着了上门磕头的那些个遗老遗少,想要张嘴喊一声赏,那眼睛都得先瞧瞧看一眼身边站着的随侍太监比划出来几个指头?
挑大拇哥,那是身边刚好还有几个银子、几样能拿出手的物件、凑合着能赏一回;伸二拇指,那估摸着这赏赐就得狠狠朝下头打一折扣。再要是瞧见身边随侍太监玩命价比划小指头,那宣统皇上也就只能是把脸一扭——想要旁的也没有,就赏个御前行走的名头吧。。。。。。
世道变了,皇上家可也没了余粮啊!
宣统皇上尚且如此。也就更不提手底下那些个太监杂役了。眼瞅着往后的日子还都不知道能朝着哪儿过,跟在宣统皇上身边的太监、杂役差不离全都转开了活泛心思。
有胆儿大的,御书房里的钧窑笔洗朝着怀里一揣、书架上头的羊脂玉玉净瓶奔着腋下一夹,王右军的字帖叠起来塞进靴筒子,张择端的小件拧成卷儿叠进帽檐,出宫门转眼就奔了当当行换了真金白银。
有胆儿小的,御膳坊里景德镇的碗碟一回拿俩,藏怀里捂得滚热才寻着机会带出宫门。小俩月下来好容易凑齐了一套齐全家什。这还不敢买、不敢当,只能在家里刨个坑小心翼翼藏了起来留于日后有缘时救急救穷。
等得宣统皇上快要叫赶出紫禁城之前。就连御膳坊里备着的几缸大酱,也都叫能沾手的太监悄没声捣腾到了宫墙之外,倒也替全聚德烤鸭那神仙般滋味的烤鸭来了回锦上添花!
眼瞅着自己身边这点家底子叫这些个家贼偷得七零八落,已然移驾北府驻跸的宣统皇帝身边,猛不盯地就冒出来个挂着北府造办处招牌的内廷衙门,专门替宣统皇上在四九城中去寻那些个叫太监、杂役倒卖出去的玩意。
也都不知道这北府造办处到底是打哪儿踅摸来的一些个人物。不但下手凶狠、更兼得对四九城里人面、场面精熟无匹。短短几个月的光景,四九城里好几家当铺里头都进了飞贼悍匪,或是偷走了值钱的玩意、或是将那些个收了皇宫大内物件的当铺洗劫一空,捎带手的还把那见钱不要命的当铺掌柜一家料理了个干净!
四九城里官面上的人物,多多少少的都跟大清国那些个遗老遗少有些勾连。明知道那些叫人灭了全家的当铺苦主是被何人所害。可谁也都不乐意去招惹那死而不僵的百足之虫。更加上那些个北府造办处的人物办事干净利索,从来也都不留下蛛丝马迹,官面上的那些人物索性也就把这些案子做成了无头公案,只等得天长日久、无人过问之后,自然大事化小、不了了之。
既然四九城里官面上的人物不想招惹这些个挂着北府造办处字号的狠角儿,那四九城里场面上的人物也就更对这些个狠角儿敬而远之。哪怕是当真有那北府造办处的人物上门,搁怀里摸出来仨瓜俩枣的金银就要拿走自己当了心尖子收藏起来的宝贝,那多半也都是牙一咬、眼一闭,狠狠心这就拿了自己的心尖子去换了家宅平安。
虽说宣统皇帝现如今都已然逃到了关外、另打旗号戳了个满洲国的招牌,可这北府造办处的狠角儿倒是一直在四九城中活动,神龙见首不见尾一般,隔三差五便在四九城里闹出来些上不得台面的事端!(注1)
只是没想到,这倒是平白无故招惹到了自己身上?
脑子里琢磨着方才那位北府造办处的狠角儿撂下的话,猫儿爷倒是越琢磨越越觉得心里头没底。直到堂屋门前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时。猫儿爷这才像是如梦初醒一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迎着两个旗人打扮的四九城爷们连连拱手叫道:“德二爷、魁六爷,这大晚上的惊扰了您二位,着实是罪过了!您二位赶紧屋里请!”
大大咧咧地朝着猫儿爷一摆手,生得身高体壮的德二爷很是豪横地大声笑道:“这四九城里旁人叫我,没准我还能拿乔装相的懒得挪动。可猫儿爷您叫我。。。。。。那就是不瞅着您的面子,可也得瞅着我这玩意的面子不是?”
拿着捏在手里头的手绢朝着猫儿爷轻轻一挥,生得唇红齿白、身段上头还带着几分女相的魁六爷也是轻笑着应道:“谁说不是呢?就我跟魁二爷身上带着的这玩意,那可都拿捏在猫儿爷您手里头呢!可也巧了,我伺候着的这宝贝儿这几天老不爱吃食儿,猫儿爷您给瞧瞧?”
强忍心头事,猫儿爷双手接过了魁六爷递过来的一只纯白色的茶盅鼠,托在了掌心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方才抬头朝着翘着兰花指、拿着手绢轻轻掩着嘴角的魁六爷说道:“魁六爷。我这儿问您一句,您这几天横是带着您这宝贝儿去票戏去了不是?”
拿捏着一副笑不露齿的模样,魁六爷忙不迭地点头轻笑道:“这还什么都瞒不过猫儿爷您?没错儿,这两天有一场小叫天的堂会,我也就是闹着玩,上去票了一出《思凡》!”
小心翼翼地将那只纯白色的茶盅鼠送到了魁六爷眼前,猫儿爷强笑着应道:“魁六爷,您这只玩意跟您投缘。也都是蕙质兰心、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家种子,凡间五音惊扰过了。估摸着也就坏了它修行。您要依着我这点儿见识。。。。。您这些天儿让您这宝贝儿清静清静,我一会儿再给您配点儿合适的饵食让它进了,估摸着五七天也就能见好了!”
仔细接过了那只茶盅鼠揣进了怀里,魁六爷却又掩嘴一笑:“猫儿爷,我这倒还真有点儿着急我这宝贝,倒是忘了问您。。。。。。这大晚上的。着急上火让您府里二爷叫我和德二爷过来,您倒是有啥指教?”
双手连摇,猫儿爷拿捏着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急声应道:“搁在您二位四九城里出名的玩家眼前,我倒是也得敢说个指教二字?今儿就是在街面上听过了几句闲话,回家来越琢磨越觉着有意思。也就想着要寻四九城里数得上的明白人来说道说道!您二位家府上当年可都是正经上三旗的根儿,这皇宫大内紫禁城中的事儿,可着四九城里也就只有您二位能说一不二,我这儿向您二位打听一声——这北府造办处。。。。。。。您二位敢情是知道?”
都没等魁六爷说话,倒背着双手站在一旁的德二爷却是抢先洪声应道:“猫儿爷,这事儿您可算是问着了人了!宣统皇上驻跸北府的时候,里外伺候照应的那可就是我家里长辈儿,这北府造办处的事儿。。。。。。。猫儿爷,我这儿倒先问您一句不知深浅的话——您府上今儿可是来了客了?”
狠狠盯了一眼捂着腮帮子站在堂屋门口的管事,猫儿爷赶紧朝着德二爷与魁六爷再一拱手:“这天寒地冻的,二位爷,您二位高升一步,咱们屋里细说?”(未完待续。。)
ps: 注释1:(有关北府造办处的资料仅流传于民间传说,正史上并无记载。笔者以为宣统皇帝虽然落魄,可叫手下人再去把被太监偷走的东西抢回来,这种事情还是干不出来的。
只是当年树倒猢狲散,宣统皇帝尚且过得凄凉,手底下那些小吏、太监能不能做出这种拉大旗做虎皮的事情,这可就还得两说了。
民间口口相传的东西未必全真、可多少也带三分影子。笔者也就把这段民间传说的故事写进书里了吧?
还请诸位读者明鉴、指教)
第二百二十七章 刨根问底 (下)
满人规矩大,旗人讲究多,这话在四九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照着满人的老礼儿,新媳妇都不能上桌跟公婆丈夫同桌吃饭。长辈在吃饭的时候还得在一旁仔细伺候这,否则少说都得叫人指摘个不敬不孝!
大爷伯父辈的不能跟晚辈中的女眷说笑耍闹,晚辈中的女眷也都不能在长辈面前露出来胳膊腿儿。年少者得长者垂问,必须垂手站立、和颜悦色回答长者问话。有人问起家中父母状况时,为人子女者必须起立回话。对家中老人,更是得守着出必告、返必面的规矩。三天一小礼、五天一大礼,哪怕是骑马走在街面上遇见个不认识的长者,年少者也要下马恭请长者先行。
但凡是家里头来个客人,先就得请到了上座坐下,由家中主事父兄接待,家中晚辈也都还得站在一旁伺候着,断然不能乱了规矩礼数。
虽说心里头猫抓一般难熬,可冲着这两位旗人爷们的规矩上头,猫儿爷倒还真不敢缺了应有礼数。恭恭敬敬请两位旗人爷们在堂屋里上座坐了,再喝令管事的上了茶水点心,猫儿爷这才打横了陪在一旁坐下,却又朝着德二爷与魁六爷一拱手:“二位爷,我这儿。。。。。。。。”
哈哈一笑,德二爷一边从自己袖筒里摸出来一只只有拳头大小的象牙鼠托在掌心中逗弄着,一边却是曼声朝着猫儿爷笑道:“我说猫儿爷,您可也甭再拿捏着这些个礼数了!就您家这位二爷今儿刚一上门,我这心里头可就差不离拿捏稳了您琢磨的事由!猫儿爷,这要是依着我说。。。。。。。北府造办处瞧上了您什么玩意,那您也就麻溜儿交出去吧!虽说猫儿爷您在四九城里也算得上是有一号的人物,可要跟北府造办处那些个狠角儿比价起来。您可还真不够人瞧的!”
依旧是拿捏着兰花指拈着手绢半掩嘴角,魁六爷也是轻笑着点头说道:“谁说不是呢?我说猫儿爷,我这可也就是听来的一耳朵闲话,要说得有个对不对的,那您也都甭较真——听说那北府造办处里的狠角儿,要从根儿上头论着。说不好可就是当年雍正爷手底下尚虞备用处的老人留下的香火种子!跟当年这些个粘杆拜唐阿调教出来的人物对上。。。。。。猫儿爷,您可真就得好好掂量掂量!”
眨巴着眼睛,猫儿爷很有些摸不着头脑地朝着魁六爷叫道:“魁六爷,您说的这是。。。。。。。尚虞备用处,这是个啥衙门口儿?还有那粘杆拜唐阿,这又是个什么品衔职位?”
眼睛里闪过了一丝不屑的神色,魁六爷依旧拿捏着那旦角儿般的身段做派,轻笑着把手绢朝着猫儿爷一扬:“嘿哟。。。。。。。倒是忘了猫儿爷您不是在旗的爷们了,有些话您还真听不明白!这尚虞备用处、粘杆拜唐阿您没听过。那粘杆处、血滴子,您横是知道个一星半点儿?”
瞪圆了眼珠子,猫儿爷盯着满脸得意神色的魁六爷,老半天都没能说出来一句话!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