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兽(起点)-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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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齐答应一声,所有坐在馄饨摊儿座头上的那些行商打扮的壮棒汉子猛地站起了身子,伸手摸出了各自携带的硬火家什,大步朝着不远处火正门堂口的大门走去。而在那些行赏打扮的壮棒汉子站起身子的同时,菊社安顿在珠市口儿大街上的三处活窑里,也像是倾巢而出的蚂蚁一般,涌出来不少手里拿着硬火家什的壮棒汉子,飞快地朝着珠市口儿大街上各处胡同里钻了进去,显见得就是要从那些胡同里将火正门堂口围拢起来!
如同群狼扑羊、又似狂蜂摧花。黑压压涌到了街面上的那些菊社暗桩在直扑火正门堂口大门时,也都没忘了派出几个手里抓着硬火家什的人物封住了火正门堂口左近的商铺买卖家。但凡有听着街面上动静不对,想要开了门板瞧个究竟的掌柜、伙计露头,手里硬火家什那冰冷的枪管立马便朝着人脑门上顶了过去!
而在一些个背街胡同里,早已经摸熟了火正门堂口左近街巷模样的菊社暗桩,也都把拢了各处胡同出口。但凡要见着个急匆匆开了自家后院角门、想要溜出去找人报信的街坊邻居,手里的硬火家什也是远远地便指了过去,直逼得那想要偷摸找人报信的街坊邻居不得不退回了自家宅院里。一个个急得抓耳挠腮火上房的模样,却是压根都琢磨不出一点法子!
一脚踹飞了搁在火正门堂口门槛上的两块桃符。冲在了最前面的几个行商模样的菊社暗桩合力推开了火正门堂口虚掩着的大门,身后一些个打扮各异、但手上却全都抓着硬火家什的菊社暗桩,顿时蜂拥着朝火正门堂口中扑了进去。其中几个早有准备的菊社暗桩,更是在进门之时,便点亮了提在手中的气死风灯,把个空荡荡的火正门堂口大堂照得通明透亮。
压根也不掩藏形迹。更没有丝毫的迟疑,扑进火正门堂口中的菊社暗桩如同闯进了苞米地里的狗熊一般,很有些疯狂地直朝着二进院子方向扑了过去。而在火正门堂口后边的小角门外,一些个菊社暗桩也卸下了小角门那原本就算不得结实的门轴,从另一个方向扑进了火正门堂口之中。。。。。。
也不过就一壶茶的功夫。三四十号扑进了火正门堂口中的菊社暗桩,已然将火正门堂口内各处屋子粗粗搜过了一遍,在辨明了火正门堂口中当真没留一人值守之时,方才全都汇拢到了二进院子里,朝着刚刚走进二进院子中的那馄饨摊儿掌柜低声禀告:“阁下,的确是一座空屋子,没有任何埋伏的人员!而且。。。。。。每一间屋子里,似乎都只剩下了些粗苯的家具,其它的什么都没有留下!”
眉头紧紧锁到了一块儿,那手里攥着南部式手枪的馄饨摊儿掌柜的顿时疑惑地低声嘀咕起来:“难道。。。。。。火正门真的将所有重要的东西,都转运到了清华园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清华园外的那些家伙,根本就担当不起任何的重任啊。。。。。。仔细搜查一遍,如果真的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那么立刻前往清华园!”(未完待续。。)
ps: 发烧烧得人快傻了。。。。。。
年轻时候逞英雄,现在半老,已然是狗熊模式了。。。。。。
岁月不饶人,尤其不饶秃子啊。。。。。。
第四百一十一章 溃不成军
也都没等那在场面上充当了掌眼人物的馄饨摊儿掌柜的把话说完,从火正门堂口的围墙外边,却是猛地传来了一声短促的惨叫,一大包粘着血迹的衣裳,也隔着墙头抛了进来!
无需任何号令,扎堆儿聚拢在火正门堂口二进院子里的那些个菊社暗桩,几乎全都把手中攥着的硬火家什指向了墙外发出惨叫的方向。其中几个靠近小角门的菊社暗桩人物,更是合身朝着大开着的小角门扑了过去,显见得是想要拿住院墙外朝着火正门堂口里抛掷物件的对头,而另外两个菊社暗桩也窜到了那一大包染血的衣裳旁,才俯下身子看过一眼,顿时便朝着那馄饨摊儿掌柜的低叫起来:“是去劫杀那老头子的人。。。。。。。”
话音未落,院墙外却又再次响起了几声短促的惨叫。伴随着那惨叫声响起,一个阴恻恻的声音更是在院墙外飘飘忽忽的传了过来:“既然来了,那就都甭走了。。。。。。。菊社祸害四九城中这好些年,今儿也到了轮回有报的日子口儿了!六道轮回,诸位就各凭造化走一遭吧!”
似乎是为了证明那飘飘忽忽传来的话音并非无端恫吓,从围绕着火正门堂口的各处胡同中,接二连三地响起了短促嘶哑的惨叫声。不过是眨巴眼的功夫,耳听着惨叫声此起彼伏传来的馄饨摊儿掌柜已然变了脸色!
安顿在火正门左近的菊社活窑里,拢共也就这么几十号带着硬火家什的好手。除了自个儿带在身边撞了菊社窑口的这些人之外,其它那些在左近胡同里把控场面的同伴本来就散得有些零碎。这要不是仗着各自手中都有硬火家什,估摸着压根都还把不住这么大的场面?
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光是自个儿能听得真切的惨叫声,数算起来已然有多半人马遭了算计。显见得对头预备着埋伏自个儿的人手也不在少数,多半还都是些身上带了功架、手上有过人命的硬茬子?
要不然,那些个安顿在各处胡同里把控场面的菊社暗桩人物,就算不是对方的敌手,好赖也得能把手里的硬火家什给打响个一两回吧?
就这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光听见火正门堂口外面的各处胡同惨叫连连。。。。。。。
蓦然之间。馄饨摊儿掌柜的猛地打了个寒噤,嘶哑着嗓门朝聚拢在自个儿身边的那些个菊社暗桩低吼起来:“全都聚拢到一起!千万不要分散开来!对手很可能是。。。。。。。很可能是从菊社逃走的那个韩良品!”
话一出口,所有菊社暗桩手中攥着的各样硬火家什全都是微微一抖!有几个胆小一些的,更是惊讶地低叫起来:“是那个家伙吗?”
“城外的联络点,就是被那个家伙突袭后捣毁的啊!只是我们这些人,真的可以跟这样一个妖鬼一样的家伙对抗吗?”
“那个家伙怎么会跟火正门的人搅合到一起?!如果是他们勾结起来的话。。。。。。。那么石川阁下的计划,恐怕就要。。。。。。。”
强压着心头翻涌的惊惧感觉,深深知晓韩良品各样杀人手段的馄饨摊儿掌柜使劲咽了口唾沫,这才哑着嗓门低声说道:“那家伙擅长的就是在黑暗中发动袭击。对脱离了大队的人下手!只要我们聚拢在一起,那么即使是他,也是没有太多办法的!从火正门的大门退出去,不要走任何胡同!在宽敞的大街上,反倒是会安全一些!准备火种,把火正门烧了——即使我们在这里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也不能再给火正门的那些家伙留下。。。。。。”
仿佛就在身边,又像远在天涯。那阴恻恻的声音却是猛地打断了馄饨摊儿掌柜的咬牙切齿下达的命令:“唷嗬。。。。。。还真是一耍得青皮、豁得身段的主儿不是?还想着放火烧火正门?姥姥。。。。。。”
伴随着那阴恻恻的话音飘过,三四个黑漆漆的酒坛子猛地被人隔墙扔进了火正门二进院子里。几乎全都砸在了那些个扎堆聚拢到一起的菊社暗桩身边。从摔碎的酒坛子里飞溅而出的洋油,更是把那些个菊社暗桩浇了个一头一脸!
怪笑声中,那阴恻恻的声音很有些戏谑地吆喝起来:“瞧着你们溜溜儿盯了火正门堂口两天了,倒也着实是够辛苦的,爷赏你们点儿好油水贴贴秋膘!要嫌弃这油凉了不顺脾胃,那你们自个儿点上火热热?”
眼见着聚拢在一块儿的菊社暗桩身上全都被溅上了气味古怪的洋油。馄饨摊儿掌柜的脸上几乎都是铁青的眼色,几乎是颤抖着嗓门朝惊魂未定的菊社暗桩吆喝起来:“退出去。。。。。。不许使用手枪!这些混账啊。。。。。。我们身上是汽油和煤油混合到了一起的东西,千万不能遇见明火。。。。。。”
慌不迭地将各自手中的硬火家什揣到了怀里,仅剩下的那些个菊社暗桩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出了火正门堂口的大门,顺着珠市口儿大街狂奔起来。冲在了最前面的几个菊社暗桩更是惊恐地低声吆喝着:“要尽快找到水啊。。。。。。”
“不能回到出发地点去了。。。。。。。那样会被人围歼的!”
“大街上是没有水井的。只有前面胡同里有一口水井,我们赶快去那边吧?”
“你是傻瓜吗?对手就是希望我们离开大街啊!”
“可是对手要用火攻怎么办?聚拢在一起的话,会被全部烧死的!”
“把衣服都脱了吧。。。。。。”
也都不知道是哪个聪明绝顶的菊社暗桩吆喝出了个脱衣裳的主意,更瞧不明白是谁先胡乱撕扯下了身上的大袄扔到了街边,一群扎了堆在珠市口儿大街上狂奔的菊社暗桩,全都撕扯扒拉下身上溅了洋油的衣裳,天女散花般地扔了个漫天遍地。。。。。。
很有些无奈地扒拉下了身上那间沾染了洋油的大袄,馄饨摊儿掌柜一边顺着珠市口儿大街朝前急奔,一边却是提心吊胆地打量着街道两旁黑漆漆的胡同口,生怕有人从那胡同口默不作声地扑了出来,在掠夺了一两条人命之后,再静静地隐没到黑暗之中。。。。。。
也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跑在了最前面的两个菊社暗桩人物像是脚底下绊蒜一般,齐刷刷打了个趔趄之后,一头抢到了地上翻滚出去老远,手里紧攥着的硬火家什也都不知道扔去了何方。等得跑在他们身后的几个菊社暗桩抢步上前一瞧,这才瞧见那俩摔倒在地的同伴心口要害之处,赫然多了一根筷子长短、通体漆黑的木羽弩箭?!
惊慌之下,每一个菊社暗桩全都矮下了身形,一个劲儿朝着街边上商铺买卖家门口凑了过去。借着各处商铺买卖家门前的石鼓、云坊遮掩住身子,瞪大了眼睛想要瞧清楚这压根都没听见一点动静的木羽弩箭究竟来自何方?
可都还没等那些个菊社暗桩瞧明白那木羽弩箭究竟来自何方,两条从屋檐上悄没声坠下来的拴马扣儿套索,却已经轻飘飘地套住了两名菊社暗桩的脖子,猛地将那两个压根来不及叫唤的菊社暗桩拽到了半空中。
慌不迭地将手中硬火家什指向了垂下吊索的屋顶,馄饨摊儿掌柜的看着屋顶上一副空落落的模样,再瞧瞧那只是稍微挣扎了几下就寂然不动的、被吊在半空中的同伴,禁不住嘶声低吼起来:“不要再顾忌别的什么了,全力与那些准备突袭清华园的同伴汇合吧!哪怕只有一个人能与他们汇合,也要告诉他们,火正门请来了强有力的支援,恐怕清华园里也有埋伏啊。。。。。。。”
嘶吼声中,馄饨摊儿掌柜从藏身的一处石鼓后一跃而起,不管不顾地朝着清华园方向狂奔而去。而在那馄饨摊儿掌柜的身后,其它的菊社暗桩也纷纷从各自藏身的地方跳了起来,怪吼怪叫着拔腿就跑,全然没人再去思谋着身侧周遭的黑暗中可能出现的袭击。。。。。。
黑暗之中,那阴恻恻的怪笑声再次响了起来,那声音也依旧是飘忽不定。也就在那阴恻恻的怪笑声中,或是木羽弩箭悄然而至、或是软皮套索凌空而来,一个又一个狂奔着的菊社暗桩不断地被黑暗中袭来的杀招放翻在地!不过是一壶茶的功夫过后,大街上也就只剩下了四五个跑得快要口吐白沫的菊社暗桩,手中攥着的硬火家什也都早已经胡乱朝着黑暗中打光了子弹,捏在手中也只能当了个壮胆的废铁!
大口喘着粗气,早已经跑得筋酥骨软的馄饨摊儿掌柜重重地扑爬在地上,**喘息着朝身后几个同样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菊社暗桩嘶嚎起来:“我跑不动了。。。。。。你们继续。。。。。。一定要。。。。。。”
话都没说完,从街边一处黑暗的胡同口,却是猛地冒出了一丝光亮。伴随着那略带着几分拖沓的脚步声,眼儿爷挑着那轻飘飘的豆汁儿挑子,不紧不慢地从胡同口钻了出来,低沉着嗓门朝几个跑得全然没了气力的菊社暗桩喝道:“跑了这好一阵儿功夫,估摸着你们也都乏累了吧?我这儿可有刚熬得了火候的孟婆汤,好好喝了一碗,你们也就安生上路吧。。。。。。”(未完待续。。)
ps: 高烧不退,烧得我真是万紫千红。。。。。。
第四百一十二章 逆袭剿杀
甭管是四九城中五行八作之中哪路豪横人物,再加上各样达官显贵、巨贾豪商,平日里哪个都带着几分说一不二做派的主儿,但凡是脚底下踩上了清华园的地皮子,立马就都收拾起了平日使唤惯了的各样场面做派,就连说话的动静都得减了七分。走在路上见了捧着书本的学生都能侧身让道,要见着吟哦推敲、斟酌学问的先生,搁着老远便是深深一个拱手打了下去,这才赶紧退到了路边,生怕搅扰了这些个当真做学问的先生思谋考量,那可真就是了不得的罪过了。。。。。。
打从三皇五帝的年月到现如今,天底下的学问人那可都是有数儿的。甭瞅着这些位人物手无缚鸡之力,可从前哪路得了天下的主儿身边,能少得了这些个谈笑间谋天下、反掌时算乾坤的学问人?尤其是如今这乱成了一锅粥的世道,能安心做学问的人物已然是少之又少,说不得哪天平地一声雷,江山社稷图上堂皇写了大名的人物,就出在这些学问人里头?
朝着这些个文曲星下凡一般的人物客气点、恭敬些,礼多自然人不怪。日后但凡有个山低水浅时相逢道左,说不定人家一句哈,自个儿就能有个生死间的造化不是?
远远瞧见俩学生模样的后生朝自个儿这边走了过来,几个浑身收拾得利利索索的镖行达官爷赶紧把提在手里的铁尺、虎撑拢到了身后,侧着身子让开了原本被自个儿把住的路口。场面上掌眼的金罗汉更是忙不迭地一抬胳膊。把原本坠在前臂上的十八个金环用力一提一收,顺势朝着那俩包着书本走过来的学生一抱拳:“二位小少爷,这大晚上的还忙着做学问。您二位辛苦!我这儿唐突动问一句——您二位这是去寻那位先生做学问的?”
微微朝着金罗汉点了点头,那俩怀里抱着书本的学生像是老早知道了金罗汉会要盘问自个儿一般,齐齐停下了脚步,这才开口朝着金罗汉和声应道:“早听清华园里几位教授吩咐过,说是这些天咱们清华园外边有四九城中各路的好汉值守、护着清华园里安宁!方才来的一路上,可也见过了您诸位的朋友,也都仔细问过了——我们俩是得了清华园里教历史的袁教授吩咐。赶着把从他那儿借来的这几本讲义给他送去,明儿开课时候还得用呢!”
耳听着那俩学生之中答话的后生一口顺溜软糯的京片子,金罗汉顿时松开了绷在胳膊上的寸劲儿。脸上更是添上了几分笑模样:“那您二位自管方便!这些天四九城中有些个外路来的、不长眼的玩意,瞎了心想要搅扰清华园里清净,我们这些个卖力气讨吃的苦哈哈也是自个儿多事,琢磨着不能叫那些个混账玩意搅扰了诸位学问人安生。这才聚拢在清华园外边当道拦横!有个叫您诸位不方便的地方。您诸位多担待!”
含笑朝着金罗汉点了点头,那开口答话的学生倒也没着急朝着清华园里头走,反倒是和和气气地跟金罗汉搭上了话:“当真是辛苦您诸位了!以往就在书上看过青莲居士的《侠客行》,今儿算是正经见着了四九城中诸位豪侠风范,可也当真算是开眼了!我这儿多嘴请教一句——您诸位没黑没白的值守了这许久,倒是拿住了一两个想来清华园捣乱的恶人没有?能进清华园的道路也挺多的,就您诸位这么些人,怕是也守不全吧?”
都没等金罗汉开口答话。站在金罗汉身边的几个镖行达官爷,已经很是豪横地接应上了那学生的话茬:“四九城里一多半身上带艺的人物。眼下都拢在清华园左近了,哪条道路上都有人把着,有动静了一声吆喝就能有人过去帮着扎住场面,哪儿还能有敢来乍刺儿的呀?”
“这两天倒是真没见着有敢朝着清华园里撞的外路人物——可只要那帮子外路混账玩意敢来,那咱们就管保能收拾得了!”
“拢住了护在清华园外边的可不光是咱们这些明面上的主儿,暗地里可还有人猫着呐!您诸位读书人只管把心放到肚子里,好生做着学问就是!旁的事由,自然是有咱们先盯着。。。。。。。”
含笑朝着那些跟自个儿搭上话茬儿的镖行达官爷点着头,那俩抱着书本的学生又再与金罗汉客套了几句,这才朝着清华园里走去。也不过是一壶茶的功夫过后,那俩学生已然空着手走了回来,照旧是客客气气与金罗汉等人扯过几句闲篇儿之后,方才朝着清华园外亮着几处灯火的街面上走去。
眯缝着眼镜,金罗汉直等到自个儿再也瞧不见那俩走远了的学生,脸上始终挂着的笑模样方才骤然冷了下来,低沉着嗓门朝聚拢到自己身边的几个镖行达官爷喝道:“今儿倒是都挺灵醒的?怎么着,都瞧出来了?”
慢悠悠耍弄着手中铁尺,一名五短身材的镖行达官爷很有些不屑地哼道:“就这么个毛儿都没长齐全的主儿,身上到处都走风露怯,也都能学着场面上人物来探路听风,这日本人感情是没人用了?跟师娘学出来本事的主儿也拿来使唤上了?”
把拢在背后的虎撑重又抖擞开来,另一名胳膊要比寻常人长了不少的镖行达官爷也是一脸的鄙夷模样:“清华园里的先生早都得了信儿,每天一放学就都叫自个儿的学生早早回了家,晚上也不会叫学生再进清华园,防着的就是外人假名偷入,更是存着一份叫学生避祸趋吉的善心——估摸着这俩装成了学生的空子,也就是真不知道咱们早防着这手,这才能琢磨出来装扮成学生探路听风的主意吧?”
用力一抖双臂上戴着的十八个金环,金罗汉盯着远处乍然间明灭了三次的灯火,狠狠地咬了咬牙:“四九城里镖行、打行,青帮、洪门,捎带上旁的一些不好说也不能说的场面人物,这些天全都拢起来护住了清华园。就这要还叫那些个日本人得了手,往后这四九城里,咱也都不用出门见人了——那俩假扮学生的人物已然叫咱们缀弦儿(注1)的人马盯上了,去个腿脚快的跟虎大爷言语一声,听听虎大爷交待下来的是个啥章程?”
都没等那忙不迭答应了一声的镖行达官爷扭头挪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