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柄大明-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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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玉寒知道,在自己的生命里,已经离不开陈风了。
…………
直到过春节,脱脱也没有再找陈风,不是脱脱忘记了,而是他暂时没有时间。
过春节,对于朝廷来说,是非常隆重的一件事,各方面都要有很多布置,脱脱作为主管东宫事务的太傅,这几天越来越忙碌,顾不上这件事了。再说,如果真的提起来,这宝钞的事务,暂时还不归他管,他也得向皇上提建议才行。
春节,对于现在的蒙古人来说,又是他们的白月的第一天。
这一天,妥欢帖木儿坐在高高的皇位上,看着下面的群臣,听着太监的高声报告,湖广之地,进献绢一千匹,高丽,进贡美人一百名。
下面的群臣,都要在两侧候着,这还不是最麻烦的。
最麻烦的,就是诈马宴。
诈马,指退掉毛的整畜,意思是把牛、羊家畜宰杀后,用热水退毛,去掉内脏,烤制或煮制上席。
这是蒙古人特有的庆典宴席。
脱脱坐在一侧,看着周围的人都穿上了相同颜色的特制的质孙服,脸上的表情却不是那么开心。
刚才,皇上分封众臣,开口就是白银几千两。
本来国库就已经空虚了,皇上好面子,根本就不管国库有多少银子,张口就说出来,这样下去,缺口只会越来越大。
尤其是,右丞相别儿怯不花,被封的银两最多。
想到这里,脱脱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对面别儿怯不花也在向自己看来,于是,他只好装出了笑脸。
在这个时候,要是哭丧个脸,肯定会被别有心计的人利用。
这样的宴席,要持续三天,而他们身上的质孙服,也会有三套,每天换一套,这些,都要耗费资金。
不过,祖上就是如此,这不能改,除非,皇上有勤俭的意思。
在群臣的末位,吴行可也在注视着别儿怯不花,除了是脱脱的幕僚之外,吴行可还是集贤大学士,所以,也有资格来这大殿之上参加这场宴会,只是位置比较靠后。
看着下面热闹的景象,妥欢帖木儿非常高兴,拿起了旁边的一个酒勺,旁边的太监拿起旁边的陶瓷酒瓶,将酒倒入了妥欢帖木儿的酒勺之中。
在诈马宴上喝酒,是不用酒杯的,而是用酒勺,用银制成,勺腹粗大,如同带柄的杯子,他们酒勺用这个来当作酒杯的。
太监斟完了酒,立刻后退三步,跪在了地上。
妥欢帖木儿笑着,将酒勺放入自己的嘴边。
下面,齐刷刷地,两旁众人面向他,跪了下来。
同时,一旁的乐师,也开始演奏音乐。
看着下面众人的动作,妥欢帖木儿感觉到无比的满足,当皇上,这个时候,是最感觉到有乐趣的了。
还是汉人的招数好啊。
当初,在草原上,可没有这么多的礼仪,直到占据了中原之后,他们才开始享受起来,各种礼仪,也都健全起来,天子喝酒,那下面的群臣必须要恭迎,这是汉人的皇帝发明的。
等到他喝完了,下面才返回原来的位置,音乐也结束了,这个时候,该下面的人喝酒了。
…………
“爷爷,喝酒。”刘四二拿着酒杯,给老刘头倒了一杯。
就在几个月前,两个人还食不果腹,不得已,来到这窑坑里烧些碗来卖。
谁知,被人发现了,眼看祖孙俩就要有危险的时候,一名好心人救了他们。
那名好心人,要他们烧两千块炕桌面,给了一百两银子,这可是个大数目。
因此,两人这些天来,日复一日地劳动着,按照那位好心人的要求,将这些炕桌面,全部烧制出来了。
在没有接到货之前,就提前已经给了钱,祖孙两人非常感激,终于,在这春节的时刻,将两千块全部烧制出来了,除了用掉的银两,还剩下不到四十两。
四十两银子,够他们今后十几年的所需了,老刘头非常高兴,看着外面的大雪,终于,让刘四二给打了二两酒。
就着辛辣的酒,吃了几颗花生豆,老刘头满脸很快就变成了红色。
“爷爷,现在,两千块我们都已经烧制出来了,不过,恩人承诺的要来运输走,却总是不见人影。”刘四二说道。
“是啊,恩人肯定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不过,哪怕我们就是等上一年,也要等恩人来了,把这些东西运走。”老刘头说道。
在他们的称呼里,那位在蒙古人中间的汉人男子,就是他们的恩人。
“不过,爷爷,那在这一年里,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吗?”刘四二问道。
“当然了,不用说一年,哪怕三年,五年,我们也绝对不能辜负了恩人。”老刘头说道,脸上更红了,他奇怪着自己的孙子,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是,爷爷,我想说,在这段时间内,我们索性无事,是不是可以多烧出一些炕桌面来?”刘四二问道。
多烧一些?恩人只是要两千块啊?老刘头不解。
“爷爷,恩人既然要两千块,那就代表着,我们的这个炕桌面,对恩人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我们可以多烧出一些来,给恩人备着,而且,我还想在上面烧出一些漂亮的花纹来,等到恩人来了,一同给他。”刘四二说道。
“好,那我们明天就开始!”老刘头同意了。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不管生活如何,这种淳朴的感情,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第95章 十六天魔女
“风哥,敏敏敬你一杯。”在太傅府上,敏敏举起酒杯,向陈风说道。
“敏敏,不用客气,我在贵府上呆了这么久,多有叨扰,应该是我敬你才对。”陈风说道。
说完,陈风举起了酒杯,里面,是红色的,闻起来,还有股葡萄的香味。
陈风将杯子抬起来,一饮而尽,甘甜中带着葡萄的香味,真是好喝!
敏敏也是一饮而尽。
“葡萄美酒夜光杯,果然是好酒啊,好喝。”陈风说道。
他们喝的酒,就是御供的葡萄酒,产自山西安邑。
虽然在唐朝时期,就已经有葡萄酒传入中土,但是,数百年间,中土人士却不得酿造之法,直到金朝末年,才终于悟出了自然发酵的酿造原理,从此,葡萄酒才开始在中土自产自销。
不过,蒙古人更加喜欢喝自己的马奶酒,就连敏敏,也是在陈风的提议下,第一次喝这种酒。
“郡主,风弟在这里,多有打扰,我们兄妹俩,敬你一杯。”一旁的陈守道说道。
“对,敏敏郡主,风弟这些日子,承蒙贵府关照,本来我们应该亲自向脱脱大人道谢的,只可惜,脱脱大人公务繁忙。”另一侧的陈若兮说道。
陈守道和陈若兮两人,也到大都来了,这是让陈风始料未及的。
今天已经是初五,他们俩从扬州出发,肯定是在春节之前的,陈守道的说法,是因为有一趟盐运得比较急,所以只能是在这种时候出发,而这趟盐的目的地,就是大都。
而这趟运盐,陈若兮也跟着来了,想要领略一下北国的风情。
他们将盐运到了大都之后,给脱脱大人送上了一份厚礼,顺便探望一下正在太傅府上的陈风,怎么说,陈风也是他们的弟弟。
当见到两人的时候,陈风心里,就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有了脱脱大人这个关系,他们是绝对会拉住这个绳子往上爬的,正好,各种理由都很充分。他们是顺道来大都的,正好给脱脱大人进贡,也许这点,脱脱大人不在乎,只由管家接收了就够了。但是,陈若兮和敏敏郡主之间,已经有了深厚的友谊,这一下,双方之间的关系就拉近了不少。
陈风本来不想和陈家走得过近,在他心里,那里并不是自己的家。但是,陈守道和陈若兮两人,并没有得罪他,而在这个时候,家里来人探望自己,应该高兴才对。
在太傅府里,陈守道和陈若兮受到了热情的接待,敏敏一定要陈若兮多留几日,领她在大都城内四处转转,尽一下地主之谊。
“哪里啊,风哥在这里,帮了我很多忙,我还得感谢风哥呢。”敏敏说道。
敏敏的这个称呼,陈守道和陈若兮两人都注意到了,这代表着,敏敏和陈风之间的关系,更加亲切了,居然以兄妹相称。
陈风的后四回的笑傲江湖,已经由扬州回来,送给了皇后,皇后非常高兴,而最后的四回,也已经送到了扬州,准备印刷。
而皇后和皇上下旨,让陈风所写的新书,陈风也准备在最近开始下笔,陈风的工作完成得很好,也完成了当初敏敏来找他的目的之一。至于上次不愉快的事情,敏敏已经彻底忘记了。
葡萄酒的味道非常好,就连初次喝酒的陈若兮,也感觉到这是一种美味。
“风弟,明日如果无事,我就要回扬州去了,你要有什么家信之类的,我可以给你捎回去。”陈守道说道。
听到陈守道的话,陈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上次在定州,他帮助了个烧窑的祖孙俩,让他们给自己烧地砖,现在,一个多月过去了,应该烧了有上千块了吧?
“我们的车队,也是跟着一起回去吗?”陈风问道。
“是的。”
本来,运盐主要是靠运河,通过船只来运输的,但是,在寒冷的季节里,向北方运盐并不合适,所以,这几个月里,还是要走陆路,通过马车来运盐。
而走陆路,从大都到扬州,肯定是要过定州的。
“那劳烦你到了定州的时候,到那里的瓷窑里去,找一个老刘头,他帮我烧制了一些东西,给我运回扬州去,我会修书一封,给蓝玉寒,让她按照我的设计,将烟雨楼重新装修一番。”陈风说道。
反正回去也是空车,那些大车都是从扬州雇的,不如,让他们把自己的那些地板砖捎回去,把烟雨楼装修好了,看一下效果如何。
瓷窑,烧制东西?陈风的这些话,让在场的人有些纳闷,什么时候,陈风又在定州烧制瓷器了?
敏敏心里有些不愿意,又听到了蓝玉寒三个字,他在这里,都没有忘记了那个女子。
也是,毕竟,那个女子是他的未婚妻啊。
“风弟,没有问题,反正我们回去也是空车。”陈守道说道。
“风哥,定窑已经废弃多年了,你在那里,烧制了什么东西?”等到人都散去,敏敏还在想着这个事,试探性地向陈风问道。
面对着敏敏的疑问,陈风犹豫了一下,说道:“地砖。”
本来还以为是什么精致的瓷器,但是,居然就是个地砖?
“我的这个地砖,可以将我们现有的场所改造得美轮美奂,它比现在的地上铺的青砖,要高级得多,而且,上面还可以有花纹,除了波斯的地毯,没有什么能赶得上它。”陈风说道。
“是吗?”敏敏问道:“风哥,那你能否把敏敏的那几间屋子,先改造一下?”
陈风皱了下眉头,在太傅府上动土,不经过脱脱大人的同意,可以吗?到现在为止,陈风还没有想到过要进军大都的建筑业呢。
在大都搞建筑,风险很大啊。
妥欢帖木儿这几天心情很不错。
白天的时候,和群臣娱乐,而晚上的时候,听几回笑傲江湖,仿佛就是一曲催眠剂,他突然发现,自己喜欢听小说了。
今天是初五,妥欢帖木儿兴趣很高,带领着群臣,来到了皇宫的最北面。
这里,是飞天魔女表演的地方。
皇宫的北门为厚载门。厚载门建有高阁,四周建旋梯,称为飞桥,舞台与飞桥连接。
妥欢帖木儿坐在厚载门的高阁之上,看着四周穿着同样颜色的质孙服的群臣,下了命令。
这里,是专门供他欣赏飞天魔女舞姿的一个地方,而在这种时候,要与群臣共同欣赏。
随着他的命令,只见前面的飞桥之上,出现了让人赏心悦目的景象。
虽然天气寒冷,十六名表演的少女依旧头戴象牙佛冠,身穿大红锁金色长裙,云肩鹤袖,锦带凤鞋,她们就是妥欢帖木儿最喜欢欣赏的十六天魔女。
她们手持乐器,一边舞蹈,一边吹奏表演,自飞桥逐渐上升,就仿佛如飞天仙女,这种景象,让妥欢帖木儿非常沉醉。
与此同时,在厚载门的前面的空地上,十几个花炮,也已经摆在了那里,准备在飞天魔女升到了最高的时候,点燃花炮,形成壮丽的景象。
群臣跟在下面,也在津津有味地欣赏着。
领先在最前面的一个魔女,是从西域进贡过来的一名贡女,这名宫女的舞蹈,全身扭动,腰肢仿佛像一条蛇一样,浑身散发着一股魔力。
“咚,咚,咚。”就在这个时候,下面的花炮,开始了点燃,虽然现在是白天,也在天空中形成了美丽的图案。
花炮在中国,历史悠久,这可以上溯到隋唐时期,炼丹士失败的产物,其中有一种就有火药。而传到了元朝,花炮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不过,这个时候,爆竹在民间普及开来,而焰火却只能供宫廷使用,一直到了清朝,才全面普及到民间。
而随着成吉思汗的四处征战,火药传到了西方。
听到了花炮声,所有的人都向天空望去。
此时的气氛,已经到达了最高点,这比在大殿上喝酒要痛快多了。
但是,就在这时,他们却听到了一声惊呼声。再一低头,刚才在最上面的那名宫女,此时仿佛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下飘落。
而她所踩的那一部分飞桥,就在刚刚花炮点燃的时候,断裂了。
在其余的几名少女的惊呼声中,那名少女就这样,从七八丈高的天桥上,跌落了下去。
“脱脱,这是怎么回事?”妥欢帖木儿勃然大怒,本来他还打算,在飞天魔女舞完了之后,到那个舞台上去走走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掉下去的,就是他自己的了。
听到了妥欢帖木儿的怒气,一旁吧别儿怯不花心中一阵高兴,这下,脱脱该倒霉了吧?
后宫的事情,是归脱脱所管的,这座飞桥垮了,脱脱有直接的责任啊。
“启禀皇上。”脱脱并没有惊慌,说道:“这座天桥,已经建成了三十载,在前年的时候,负责监管的官员,就曾经发现这座天桥有破损,希望能够修葺,而去年,在微臣接手之后,又催促了两次,但是,却都没有结果。”
早知道坏了,却不修,看着下面将那名掉下去的舞女抢救走,这出演出也宣告终止,妥欢帖木儿更加发怒:“那是为什么?”
第96章 妥欢帖木儿的愤怒
“因为拨款,迟迟没有到位。”脱脱说道。
听到这句话,别儿怯不花突然慌了。
别儿怯不花差点都忘记了,这件事,有他的份。
前年的时候,皇宫申请修飞桥的费用,本来直接拨付过去就可以了,但是,当时别儿怯不花由左丞相升为了右丞相,得彰显一下自己的气势,于是,丞相府进行了大规模的修建,他挪用了很多资金,所以,就暂缓拨付。户部掌管钱粮,不过,也得听他的。
而到去年的时候,本来就应该给资金了,但是,脱脱当了太傅,进了东宫,那么,这个时候,别儿怯不花当然要处处给脱脱下绊子了,这个资金,会不会流进了太傅府?怀着为朝廷着想的原则,别儿怯不花更加不同意了。
于是,就这样,修葺飞桥的这件事,被别儿怯不花给耽误了。而现在,却出了这样的大事!
别儿怯不花感觉脑门上的汗一下就冒出来了。
难怪脱脱不着急,难道,这是脱脱故意整出来的?一瞬间,别儿怯不花就想到了这么多。
自己不能倒,自己要是倒下了,那就只能是让脱脱得势了,而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干脆先将户部尚书陈守谦抛出来算了。
想到这里,别儿怯不花就听到皇上说道:“别儿怯不花,这是怎么回事?”
妥欢帖木儿发火了,后果很严重。
拨款未到,妥欢帖木儿没有先去问户部,而是直接就问了右丞相,这更加显示出了他的愤怒。
听到这话,别儿怯不花立刻上前几步,说道:“禀告皇上,微臣一定会彻查此事,哪怕就是户部尚书的责任,也要严惩不贷!”
听到这里,矛头才终于指向了户部尚书这里,其他人都用怜悯的目光看了眼陈守谦,其实,他们都是明白人,而身在朝廷之中,却是难得糊涂啊。
如果现在就这样搪塞过去,皇上同意下来调查,那么,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陈大人还是安心做他的尚书就好了。但是,要是皇上现在死死揪住不放,恐怕陈大人,得成为了牺牲品啊。
这也难怪,陈大人本来是汉人,能够做到尚书这个位置,简直就是绝无仅有的,现在,别儿怯不花将他抛出来,那也符合常情。
想要怪,那就怪他命不好吧,哪怕就是因为这事,被皇上抄了家,那也得怪他自己。
此时,其他的官员心里,都抱着这样的一种看法。
听到别儿怯不花的话,妥欢帖木儿说道:“一定要查清这些事,连这些款项,都要克扣,酿出了这种事情来,一定要严惩!在此期间,暂停户部尚书的一切职务!”
不管怎样,户部尚书都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因此,妥欢帖木儿把调查的任务交给了别儿怯不花,同时停止了户部尚书的职务,等到调查结果出来,再做决定。
“皇上,微臣有一事不解。”正在这时,座下的左司郎中汝中柏大胆地站了出来,说道:“户部尚书陈大人,一向都克己奉公,现在,居然出现了无法拨付给皇宫的款项,这中间,恐怕有隐情。”
这也是妥欢帖木儿愤怒的地方,前几天他分封群臣,打赏非常多,而现在,却发现,给他修皇宫的钱都无法到位,这怎么能让他不愤怒?而且,还是两次被拒,这里面,问题就很多了。
对,一定有隐情!
听到了汝中柏的话,妥欢帖木儿这才想起把户部尚书叫过来问话。
陈守谦脸色惨白,浑身还在哆嗦着,可见,这件事的后果有多么严重,他是非常清楚的。
“陈守谦,关于修葺飞桥的资金一直没有被拨过来的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妥欢帖木儿问道。
能够让这样一名汉人成了户部尚书,可以说是皇恩浩荡了,现在,妥欢帖木儿虽然发怒,还是给了他解释的机会。
这也是因为妥欢帖木儿受了多年的脱脱的影响,儒家的学说,在他心里占据了一定的地位。
饶是如此,他的话语依旧非常严厉。
陈守谦现在面临着艰难的抉择。如果说自己丝毫不知情,那么,就犯了失职的罪名,给皇宫修葺,那是相当重要的一项工作,如果他连这个都不知道,那他根本就不配当这个户部尚书。
户部,是六部之一,为掌管户籍财经的机关,而户部尚书,掌管全国土地、赋税、户籍、军需、俸禄、粮饷、财政收支等工作,这都是他分内的事。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