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柄大明-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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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过来。”忽都贯木说道,现在,情形发展成了这样,他即使是想要掩盖,恐怕也不行了。
那么,就看一下这封书信,究竟是怎么通红巾匪的好了,如果要是伪造的,那还可以驳斥回去。
说陈风通红巾匪,忽都贯木也不信,否则,当初陈风为什么要救敏敏郡主?还是彭莹玉的徒弟?这个陈风,除了去过大都之外,就没有出过扬州,哪里有机会去拜彭莹玉为师?
“是。”陈守业撇开众人,走到了忽都贯木的身边,将已经湿了的信,递给了这位扬州路官职最大的达鲁花赤大人。
忽都贯木将信摊开,一看,眼里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目光。
只扫了一眼,忽都贯木就将这封信,递给了旁边的李大人。
李大人早已经心急了,接过信来一看,也是同样的表情。
“陈公子,这信你是从哪里发现的?什么时候发现的?”李大人问道。
“就从烟雨楼,二楼,陈风的卧房内找到的,就在一个多时辰之前。”陈守业说道,此时的他,丝毫没有一点当了小偷的愧疚感,倒是像为了正义,前去闯过龙潭虎穴一样。
“那就是你偷来的了?”李大人说道,这话一说,态度就摆明了。
“李大人,小人这是为了找到陈风私通红巾匪的证据,虽然他是我们陈家的人,还位居高官,但是,我们陈家绝对不会容忍这样的人存在的。”陈守业赶紧说道:“这封信,是红巾匪的彭莹玉,刚刚绑在鸟腿上送到的,小人这都是为了我们朝廷…”
“这封信,是绑在鸟腿上的?”李大人对于用这种方式传递消息,倒是知道一些,那都是一张纸条而已,不能太大,得放到封闭的竹管里才行,而现在这张纸,这么大,怎么可能是用鸟儿传递过来的?
“是的,李大人。”陈守业肯定地说道,可惜没有把那只鸟儿抓来。
“那么,现在这信纸湿了。”李大人继续说道。
“都是,都是那个伙计干的。”陈守业说道,他四处找了一下,那个伙计,早就不见踪影了。
“那你想过没有,这张信纸,直接绑到鸟儿的腿上,在飞的过程中,是否也会遇到下雨?现在,徐寿辉所部的红巾匪,离这里近千里,鸟儿要飞两天才能到。”李大人说道:“陈公子,没有想到,你居然敢在忽都大人面前,如此胡言乱语!”
这一封信,体积太大,是用近乎于后世的牛皮纸之类的纸写的,所以,根本就塞不到竹管里去,卷起来,绑到鸽子腿上。陈守业怎么知道,这里面有这种学问,顿时,哑口无言。
第190章 对质
“这,在下的确是从鸟儿腿上扒下来的。”陈守业说道,他心里有些慌了。
“陈守业,你头顶上的那块儿疤,还记得呢么?小的时候,你被老鹰啄过,从此之后,就害怕这种飞禽,连只活鸡都怕,你又怎么敢在鸟儿的腿上,把这封信解下来?那只鸟儿,不会是麻雀吧?不过,以你的身手,麻雀恐怕也逮不住啊。”陈风说道。
听到陈风的话,所有的人都想要笑,陈守业的脑门上,还有一个若隐若现的伤疤,看样子就是被鸟儿啄的。
“陈风,你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掩饰你的罪行了!”陈守业不甘心,说道:“你还没有看这封信吧?你敢把这封信的内容,读出来吗?”
有那封信,陈守业就不信他还能抵赖,就算是达鲁花赤大人和总管李大人都想给他遮掩,那可是实打实的罪证。
“陈守业,你自己读吧。”李大人将信,递回给了陈守业,连陈公子都不叫了,可见对他的态度。
陈守业拿起了信来,一看,顿时大吃一惊。
玉寒卿卿如唔:
转瞬之间,两月已过,吾在人间,十分思念。…
情书,怎么会变成了一封情书!陈守业早就怕人偷换这封信,因此,一直在胸前,用一只手捂住,是绝对不会被人调包的。
“不是这封信!”陈守业喊道:“不是这封信!”他的语言中,已经充满了一丝恐惧。
“那是哪封信?”忽都贯木问道,他的语言中,已经充满了不悦。
作为扬州路的达鲁花赤,忽都贯木是正三品的,从官职上,他的是最高的。
而陈风虽然才是六品官员,但是,他是在大都为官的,天子脚下,哪怕就是一个小官,关键时候,都是能起大作用的。
所以,本来从官官相护的道理上来说,忽都贯木就是向着陈风的,而且,他根本也不相信,陈风会私通红巾军,那简直就是笑话,就像是他忽都贯木会私通红巾军一样。
现在,这个脑残的陈守业,拿着从陈风房间里搜出来的一封陈风写给亡妻的信,居然当作了陈风私通红巾军的证据?单单从作为一个陈家人,而搞这种窝里斗的行为,就让忽都贯木彻底地瞧不起了。
因此,忽都贯木已经给这个案件定了性,完全就是一次污蔑。
赤裸裸的污蔑!
当然,忽都贯木唯一的一点疑惑,就是陈守业除非是非常愚蠢,否则,怎么会把这样一封信,当作陈风通匪的证据给自己。但是,就凭着陈守业本来就是陈家子弟,却要检举陈风这样的丧心病狂的行动来看,陈守业的确有这种潜力。
“达鲁花赤大人,陈守业污蔑朝廷命官,更是污蔑我们整个扬州路与红巾匪有关,现在是非已辨,如何惩处,还请达鲁花赤大人为下官主持公道。”陈风静静地说道。
这句话声音不大,但是,代表的意义却非常明确。
陈守业这么做,已经触动了陈风的底线,陈风请忽都贯木主持公道,还提出了陈守业的罪名,这个罪名,可是死罪。
后面的陈守道和陈若兮,两人看着这幅场景,想要相救,却是插不上嘴,他们没有资格,去干扰达鲁花赤的判断。
所有的人都在看着这幅表演,刚刚还以为,占据主动权的是陈守业,而现在,却突然变成了陈风。
不管怎样,这都是陈家内部的事务,两个少爷不合,陈风和陈家不合,虽然很多人知道,却一直都是放在背地下的,像现在这样,拿到明面上来,不管结果如何,对陈家都是不利的。从这点上看,这个陈守业,是个十足的蠢材。
现在,该他倒霉了。
“来人,将陈守业给我拿下,关入府衙大牢!”忽都贯木说道。
作为达鲁花赤,身边随时都是跟着一干手下的,听到忽都贯木的命令,顿时,出来了两个蒙古兵,就要将陈守业拖出去。
陈守业脸色发白,他还没有明白,那张罪证的纸,怎么会变成这样,但是,他也知道,如果现在不拿出新的证据来的话,自己可就真的要被关进大牢里去了。
那种地方,自己是不愿意去的。
“大人,小的还有证据,证明这个陈风,就是红巾军!”陈守业使劲抖开拖住他胳膊的两人,继续说道:“我们陈家的外院管事丁成贤,他的人曾经看到过陈风在徐州城,和李二打得火热,我们可以叫他来当面对质!”
陈守业知道,自己手底下,只有这一张牌了,等丁成贤来了,他要是敢乱说话,自己就把他驱逐出陈家去!
听到陈守业的话,陈风彻底无语了,陈守业这纯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丁成贤敢说自己是红巾军?那丁成贤岂不是和他陈守业一样愚蠢了?
“拖下去!”忽都贯木可不愿意再就这件事牵扯下去。
“大人,不如我们就请这个丁管事过来,当面对质,也好证实下官的清白。”陈风说道:“如果丁管事能够指证下官,下官甘愿接受任何调查,如果丁管事也能够承认绝无此事,那么,这一切,都是陈守业自己的污蔑,他应该罪加一等,数罪共罚。”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陈风声音很阴沉,所有的人,都已经听出了他话语中的愤怒。
“好,那就立刻去把这个丁成贤找来。”忽都贯木说道。
如果不让丁成贤来,陈守业确实没辙了。但是,现在听到陈风不顾死活,居然还同意叫丁成贤来当面对质,陈守业再次充满了信心。虽然不知道这张纸上的字是怎么变掉的,但是,丁成贤是绝对不会受到陈风摆布的。
到时候看你再用什么理由来给自己开脱!陈守业也不知为何,自己就是坚信,陈风绝对与红巾匪有联系。
现场气氛很冷淡,等待的过程是最难熬的,只有陈风两眼望着窗外,似乎那里的风景很好。
陈守业却一直用恶狠狠的眼光望着陈风,似乎信心十足。
“大人,小的来了。”丁成贤几乎是飞奔着,进入了烟雨楼,前后居然没有用一炷香的时间。
“丁成贤,陈守业说你曾经看到过陈风在徐州城和红巾匪来往密切,这件事,究竟是否是真的?”一旁的李大人问道。
谁都没有注意到,李大人的话语中少了两个字,陈守业说的是丁成贤的人看到过,而李大人问的却是丁成贤本人是否看到过。
论为官之道,李大人显然更圆滑,他这么问,更是让陈风立于不败之地。
丁成贤一直都在扬州,怎么会去了徐州?
“丁成贤,你快点说啊!两个月前,我们不是就商定过了吗?”陈守业说道。
陈守业当然记得,两个月前,他们是如何商定扳倒陈风,然后霸占整个陈家的,可以说,全部都是丁成贤的指点。
现在,陈守业眼巴巴地望着丁成贤,希望他把当初的密谋说出来,只要说陈风在徐州城出现过,这就够了。
“对不起,二少爷,小人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丁成贤说道。
“什么?丁成贤?”陈守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他最信任的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陈守业顿时感觉到五雷轰顶。
“小人是陈家的管家,小人平时只管理外院的一切,从来没有到徐州去过,又怎么会知道陈大人在徐州出现过,还和红巾军有联系?”丁成贤说道。
丁成贤说的是什么,陈守业没有听清,他的脑子里,已经彻底地乱了。
本来,他最信任的人,就是丁成贤了,现在,就是连丁成贤,怎么也出卖了他?
他作为陈家的二少爷,从来都不知道,要站在对方的角度上考虑问题。当丁成贤被那两名蒙古兵带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二少爷犯下了大错。
找到了证据,那要找到可靠的人,比如,扬州路的同知赵大人,是个一心往上爬的人,为了能够爬上去,不惜将别人踩在脚底下。只有将证据秘密地交给他,那才是正确的选择。
现在,这样公开地闹起来,没有人会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得罪了这位风头正盛的大人。
而至于丁成贤,他要是把曾经的密谋说了,那陈家就绝对容不下他了,身为陈家的管家,不处理好自己分内的事,挑拨陈家兄弟之间的矛盾,陈家老爷子那么精明,一眼就能够看出来。
陈守业犯傻,丁成贤却并不傻,因此,他是当然要矢口否认和这件事有任何关系的。
听到了丁成贤的话,陈守业终于崩溃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两个人像小鸡仔一样拎着,扔到了马车上,然后,一路颠簸,又被扔到了阴湿昏暗的大牢里。
直到进了大牢,他才猛地反应过来:“放我出去!”他在牢门口大喊着。
随后,一名狱卒走了过来,毫不客气地用棍子戳了他几下。他却一直用手抓着牢门,不肯放松。
第191章 求情
闹了这么一出,顿时气氛有些压抑了。
众人在烟雨楼里吃喝了一顿,过了一个时辰,就纷纷告辞。
直到众人都走了,沈惠才出来,向陈风说道:“风哥,今天的事,发生得有些突然了,你也不必在意,不管遇到什么事,惠儿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演出完毕,沈惠并没有再走到前台,现在,等到众人都走了,她怕陈风心情不好,立刻出来安慰。
“惠儿,你看我哪里像红巾军了?”陈风问道。
“风哥,兵也好,匪也好,重要的,是做个实实在在的自己。”沈惠说道。
沈惠的这句话,倒也饱含深意,陈风不由得问道:“惠儿,这句话,是谁教你的?”
“谁也没有教,是惠儿自己想的。以前,惠儿在家里,吃穿不愁,但是,却似乎少了些快乐,而现在,来到了烟雨楼,登到了勾栏之上,心中却一下子就充实了。风哥,一个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开心地活着,该过去的,就让它成为过去好了。”
陈风这才明白,沈惠这么说,其实是在劝自己,不去想蓝玉寒的事情,沈惠虽然在后面,什么都知道,尤其是陈守业拿的那封信,其实是自己写给蓝玉寒的书信。
想到这里,陈风顿时有些索然。
“惠儿,时候不早了,你回去歇息去吧,两日之后,我们还有下一场演出。”陈风说道。
“好,风哥,那惠儿走了。”沈惠说道,她很聪明,知道这个时候,说更多的话,就会适得其反了。
看着沈惠离去的倩影,陈风陷入了短暂的思绪之中。
这次事件,完全就是一个陷阱,是自己给陈守业挖的一个陷阱,陈守业这个蠢货,居然就这样跳下去了。
在得知了陈守业想要搞倒自己之后,陈风就对陈守业和丁成贤进行了监督,两个月过去了,这两人没有什么动静,只是在不停地打探自己的行动。
陈风这才发现,在陈家,还有这样的人存在,丁成贤,他才是陈家最大的祸害,这个人居然能发现自己在徐州的秘密,还能够忍耐两个月,这就说明,这个人有很大的能力。
乱世之中,这样的一个人,就更加具有危险性了。
与其苦苦等着,倒不如自己主动出击,于是,陈风就在这烟雨楼的新的笑傲江湖的演出的时候,导演了另一场戏。
戏的关键,就是那封信,前后居然显示的内容不一样,这是陈风费尽心思才制造出来的。
其实,也很简单,它的主要原料,在后世,叫做隐形墨水。
这封信是半个月前,陈风使用乌贼汁书写的,和普通的墨汁不同,这种乌贼汁中的黑色素是一种蛋白质,时间长了会被分解,因此,字迹只能保持一段时间。时间长了,在空气的作用下发生氧化,字就没有了。
经过他的试验,这半个月的时间,是最合适的,当初用粗笔所写,等陈守业拿到手看的时候,已经比较细了,而就在他放到胸前的这段时间内,由于他把捆扎的信纸解开,进一步分解,结果,字迹就慢慢地没了。
那么,怎么又会出现了新的字迹?
那些字迹,是用淀粉事先书写到上面去的,等到干了之后,字迹就无法显现出来,这个淀粉,可以从粮食中提取出来,而之后,当它碰到碘水的时候,就会再显现出来。
这个碘,是让陈风头疼的一种东西,还好,陈风知道某种东西里面富含碘,那就是海带。
将海带反复萃取,得到其中的汁液,再用淀粉笔迹试验,陈风这个文科生,可算是亲自操刀,干了一次理科生的活计。
虽然给这封书信调包,才是最简单的,但是实际上,陈守业虽然蠢,却知道这封信是最大的证据,一直不肯离手,所以,调包是没有机会的,而这样做,就更合适了。
通过这次事件,成功地把陈守业送到牢里去了。
如果按照原来的设想,最多将这个家伙,发配充军,也就完事了。
但是现在,当陈风听到陈守业诬陷自己是红巾军,还自己杀了蓝玉寒的时候,陈风就动了杀机。
乱世之中,好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徐寿辉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既然陈守业不念兄弟之情,想要将自己置于死地,那么,自己又何必要放过陈守业?
要是真的放过陈守业了,谁知到他以后会怎么样?会不会再报复自己?
还是死人最合适。
陈风正在想着,就看到小翠走了进来,说道:“老爷,外面有人找您。”
看看天色,都快要黑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人来找自己?
“是谁?”陈风问道。
“陈家老爷,还有陈家大公子和小姐。”小翠说道。
刚刚陈守业诬陷陈风的事情,整个烟雨楼都知道了,因此,再看到陈家的人,已经没有什么好脸色了。
陈家老爷子都来了?陈风冷笑了一下,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该面对的,始终是要面对的,从小不知道管教这个儿子,现在闯了祸了,才来这里求自己吗?
陈守道和陈若兮,目睹了整个过程之后,知道这件事现在闹大了,就凭他们两个,要劝说陈风,恐怕还有些不够,因此,他们赶紧回家,将老爷子也请出来了。
当老爷子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差点要晕过去了,不管曾经怎么责骂这个儿子,哪怕给两个耳光,这毕竟是自己的儿子。
现在,为了守业的事情,要去向风儿求情,这个老脸,是必须要拉下来了,总不能看着守业呆在牢房里吧。
陈家老爷子终于来了,他这才想起来,这还是上次脱脱大人来的时候,见过一面之后的第二次见面。
如果早知道这个儿子最发达,当初又怎么会如此对待他们母子俩,陈祖旺早就后悔了。
现在,家门不幸,自己的二儿子,怎么会跑到达鲁花赤大人那里去告风儿?不知天高地厚。
现在,守业被关到牢里去了,陈祖旺立刻多方打点,不过,他也知道,关键的问题,还是陈风。
只要陈风不追究,陈守业从大牢里出来,非常容易,如果陈风要下黑手,那么,用不了几天,陈守业就会被在大牢里折腾死了。
虽然在听了事情前因后果之后,一切都是陈守业自己搞出来的,要陈祖旺放弃自己这个儿子,还是办不到。
“风儿,这一切,都怪守业不好,他鬼迷心窍,才犯下了这样的错误,现在,守业已经被关到了牢里,吃够了苦头,也就够了吧?你看,能不能把他放出来?毕竟,我们还是一家人,你们是亲兄弟。”陈祖旺坐在侧面的椅子上,想着正面上的陈风说道。
如果真是一家人,那么,就该陈祖旺坐正面,陈风坐侧面了,现在的这种坐法,乃是主客之谊。
陈祖旺的身后,陈守道和陈若兮两人,都站在那里,望着陈风,希望他能够答应下来,现在已经让陈守业吃了苦头了,事情就这么过去,还不好吗?
“我也老了,现在,家里只有守道一个人,忙不过来,我打算,将家里的生意,一半还由守道打理,另一半,交由你打理。”陈祖旺说道。
陈祖旺这么说出来,让身后的两人也吃了一惊。
想要凭自己的老脸,就说动陈风,这明显是不可能的,因为,自己在陈风面前,根本就什么都不是,这个人,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作父亲。
能够打动陈风的,只有利益,陈祖旺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