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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权柄大明-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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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凭自己的老脸,就说动陈风,这明显是不可能的,因为,自己在陈风面前,根本就什么都不是,这个人,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作父亲。

能够打动陈风的,只有利益,陈祖旺早已经看出来,这个风儿,其实也是生意场上的天才。

那么,他就一定喜欢生意。

将陈家的生意,劈成两半,一半给陈风,这已经是最大的筹码了,用这一半生意,换陈守业的一条命,这总值了吧?

看来,为了这个不争气的儿子,陈家老爷子还肯下本钱啊。

陈风说道:“如果换作是我,今天是我被关进了大牢,你愿意用一半的生意,来将我赎出来吗?”

陈风说得声音不大,但是,却非常犀利。

陈祖旺心中一沉。

如果是现在,那么,他还有可能愿意,毕竟,这个儿子即使是坐了牢,随时都可能再度出来,跻身上位。但是,放在以前,他肯定是过问都不会过问的。

“风弟,我们都是亲兄妹,爹爹待谁都是一样的,爹爹当然会了。”陈若兮看要冷场,立刻在一旁说道。

陈风没有说话,就这样等着陈祖旺。

“风儿,之前,我欠你们母子俩的是有些多,以后,我都会补偿上的,人这一辈子,谁不会犯错呢?”陈祖旺说道,对于刚才陈风提出来的问题,他倒是没有回答,因为,那个答案是什么,谁心里都知道。

提到陈风母子,陈风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东西。

“我姆妈的卖身契,我一直都想要赎回来,陈老爷,你开个价吧。”陈风说道:“我赎回了姆妈的卖身契,对于陈守业,可以免去他的死罪。”

第192章 双刀赵

陈风的这个条件,开得很高。

用卖身契,换回的是陈守业的死罪可免,怎么看,怎么不合算。

陈家的家产,对于陈风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兴趣,等到他的地砖和水泥等产品大批量上市的时候,一年就能赚出一个陈家来。他和沈家联手,做的已经是大买卖了。

陈风不在乎钱,但是,却不能不在乎姆妈的卖身契。

只要从陈家,赎回了姆妈的卖身契,那么,从此以后,他们母子,就与陈家再无任何瓜葛,虽然现在陈风即使带走了姆妈,陈家也不会说什么,但是,毕竟从道理上讲,只要有卖身契,姆妈就是陈家的人。

听到陈风这么说,陈祖旺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风儿,这么多年了,难道,你真的就不肯原谅爹爹当初的错误吗?难道,陈家这么大的家业,你一点都不想要吗?难道,你就真的要你的二哥,去送死吗?他只是一时糊涂做错事而已。”

“有的错误,是不能原谅的,一旦走错,那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有一个。”陈风说道:“陈守业今天的做法,根本就没有顾念我们兄弟之情,一心想要让我死,也会让我们整个家族遭受横祸,他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当陈家的二少爷,也不配你去救他。”

话说到这里,已经根本就进行不下去了。

“好,好,还是我老了啊,这个世界,已经是你们年轻人的了。”陈祖旺脸色暗淡,从胸前掏出了一张纸来。

“你姆妈的卖身契,我一直都留在身边的,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俩,今天的事情,也是守业的不对,罢了,罢了。”

说完,陈祖旺将这份卖身契,慢慢地撕做了两半,转身向外走去。

“爹爹…”陈守道跟着走了出去,他已经看出了自己的父亲的没落。

“风弟,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陈若兮没有走,她对于陈风连亲情也不顾,有些看不过去了。

同时,她也觉得,现在唯一能够使上劲的,也只有自己了。

“若兮姐。”陈风在刚才陈祖旺来的时候,一个父亲或者爹爹也没有叫。而现在,等到他们走了,陈风才叫了个若兮姐。

这个姐字,让陈若兮心中一喜。

“在陈家,你对我们母子俩一直都很照顾,这些,风儿都是记得的。”陈风说道:“所以,风儿可以叫你一声姐。但是,你作为陈家的一个小姐,是绝对想象不到,我们母子俩在陈家所受的屈辱的。从小作为一个私生子,被人所漫骂,风儿已经习惯了忍耐。”

“但是现在,爹爹已经有悔意了,你就为什么不能原谅他呢?”陈若兮问道。

“人都说破镜能够重圆,但是,即使是重圆了,还是有裂缝的。”陈风说道:“有了悔意,并不代表着,可以让过去所做的错事得到弥补。”

“那二哥的事,你就不能放过他吗?”陈若兮问道。

“不是我不放过他,是他不放过我。”陈风说道:“当他在达鲁花赤大人面前指责我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要为自己的行动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了。他从小受到了陈家的溺爱,以为陈家永远会为他竖起一柄大伞,让他为所欲为。他已经成年了,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就需要自己承担责任了。”

“现在,既然姆妈的卖身契已经拿回,我不再去过问这件事,不过,按照律法,陈守业应该被发配充军。”陈风说道。

对于陈若兮,陈风算是给够了面子,他不再过问,至于陈家怎么使劲,把陈守业捞出来,那就是陈家自己的事了。

“谢谢你,风弟。”陈若兮说道。

“还有一点。”陈风说道:“外院管家丁成贤,绝对有问题,这个人,你们要当心。”

陈守业之所以会出这下三滥的招数,和丁成贤,绝对离不了关系,陈守业是个蠢货,要是没有丁成贤的指点,怎么会知道自己和红巾军有联系?而今天,丁成贤一点都没有帮助陈守业,没有一点忠心,落井下石倒是喜欢做。这种人,留在陈家,就是祸害。因此,陈风向陈若兮提到了这个人。

“知道了,风弟,你放心吧。”陈若兮说道。

陈若兮离去的脚步,有些轻松。

毕竟,以陈家的关系,只要陈风不追究,将陈守业捞出来,还是没有问题的。

刚才风弟还是在生爹爹的气,所以也没有松口,现在,爹爹离开了,果然,风弟还是给了陈家面子的。毕竟,还是亲兄弟。

陈若兮这样想着,出了烟雨楼的门。

“张哥。”陈风也下了楼,进了轿夫所在的房间。

“恩人,有什么吩咐?”张三五问道。

“监视丁成贤的举动,如果他被从陈家里赶出来了,就伺机做掉他。”陈风说道:“同时,等候我的命令,如果陈守业从大牢里被放了出来,那…”

想到陈守业那仇恨的目光,想到他诬陷自己和玉寒之间的感情,想到徐寿辉最终是被陈友谅用大锤子砸死的,陈风知道,这乱世之中,对于这种人,只有一个方式。

“伪装才一场意外,让他和丁成贤同去吧。”陈风说道。

放过陈守业?当他诬陷自己的时候,什么时候想过要放过自己?

陈风才不会那么优柔寡断。

突然,陈风的耳朵里,听到了某种声音。

这里是一楼,他却听到了三楼的楼顶上有动静。

“你们四个,护住烟雨楼的四角,注意观察楼顶上的动静。”陈风说道。

说完,他运遍气流,到达两腿,接着,从窗户上就跳了出去。

“走,出去看看。”张三五跟着说道。

待到他们四个人一出去,就看到此时的陈风,已经从突出的房脊上,跃到了三楼的楼顶。

当然,他不是一下跃上去的,而是一层一层跃上去的,即使这样,他们几个人也佩服不已,哪怕就是武功最高的常遇春,恐怕都没有这本领,这真可以称为是飞了。

同时,他们也看到了楼顶上,似乎多了一个身影,没有想到,恩人在一楼的时候就听到了。

他们分开站在烟雨楼的四个角落上,随时准备待楼顶上的人被打下来之后加入战斗。

陈风其实当然不会飞了,只是他的弹跳力出众,而现在的楼层又低,楼顶又结实,腿和手共同用力,弹跳上去,手就够着了上面的房檐,手再一使劲,就整个身子都上了一层,靠着这样的方式,他很快就上到了三层的房顶上。

一名精壮的中年汉子,此时正站立在楼顶上,夕阳即将落山,将旁边的保扬湖的湖水染成了金黄色,这名汉子,正在望着这谭湖水,默默地出神。

他的身后,背着两柄刀。

这个人没有敌意。

陈风上来之后,对方依旧是在望着河水出神,要么就是装逼,要么就是友非敌。

再看他背着的双刀,陈风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名字。

难道,这个人就是双刀赵普胜?

“敢问这位兄弟,前来烟雨楼,是为了在这楼顶上观赏夕阳?”陈风问道。

“是啊,看这里的景色多美好,可惜,却被鞑子占据了。”来人说着,转过头来,看着陈风。

陈风倾听对方的呼吸,就知道对方也炼了玄功要诀,只是对方可能刚炼不久,也可能是因为资质普通,现在恐怕也还是炼到了第一层,没有突破。

“这位兄弟,你可知道,在下乃是朝廷的六品大官,当着在下的面,称蒙古人为鞑子,就不怕被抓吗?”陈风问道,嘴上依旧笑呵呵的,他对这个人,很有好感。

“风兄弟,你这个朝廷的叛徒。”来人说道:“在徐州城,你当了半日的红巾军,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忠于鞑子朝廷的大官。”

“不知兄台如何称呼?”陈风问道。

“鄙人赵普胜。”来人说道。

果然是赵普胜!陈风心中一惊,随着元末战争的逐渐上演,这一个个历史上有名的人物,都与自己有了交集。

虽然赵普胜不如徐达和常遇春有名,但是实际上,赵普胜也完全是一员大将。

历史上,徐达和常遇春两个共同进攻,都没有拿下赵普胜防守的池州,在赵普胜没有死之前,可以说,朱元璋手下的人在赵普胜这里,没有一个占到便宜。

他善于使用双刀,因此,也有了个双刀赵的称号。

“原来是赵兄弟!”陈风说道:“不知道赵兄弟来烟雨楼,除了赏风景之外,可不可以下去跟兄弟喝一壶酒,彻夜畅谈一番?”

赵普胜望了陈风一眼,说道:“师弟,为兄真是佩服得很,现在外面形势已经发展得如此之好,你居然还在这里享着福,难道,你就不想着投奔师傅去吗?”

师弟,师傅?

赵普胜的话,算是把陈风说糊涂了。

难道,彭和尚除了自己,还收了别的徒弟?再想着听到赵普胜的呼吸,陈风就更加确信了。

“师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陈风说道:“怎么,是师傅的命令下来了么?”

第193章 房顶的窟窿

彭和尚又叫做彭祖,这个称号可不是白来的,因为,这是白莲教里面元老的标志。

而彭和尚一生都在为反元做努力,所以,他到处传播白莲教,而受到他亲传的弟子,在传播的过程中,都将自己的名字改了,毕竟原来按照数字起的名字不好听。

而所有彭和尚的亲传弟子,在改名的过程中,都带了一个普字。除了邹普胜不是之外,其余的,在天完国刚刚诞生了的时候,徐寿辉的六部内,丁普郎、杨普雄、项普略、况普天、欧普祥、陈普文、赵普胜,全部都是带普的。

当然,彭和尚不可能全部传授他们武功,彭和尚主要传授他们的,是白莲教的教义,他们都成了白莲教的人,都有了强烈的反对蒙古鞑子的决心。

而在彭和尚的所有弟子中,武功虽然不是陈风最高,但是陈风的潜力却是最大的。

赵普胜这次,就是受到了师傅彭和尚的命令,前来见陈风。

如果陈守业的检举揭发再晚一些的话,正主可就真的抓到了,这次不仅仅有物证,还有人证。

只可惜,陈守业和陈风斗,只能注定做一个失败者。

陈风还很奇怪,赵普胜能够混进来,这不稀罕,稀奇的是,赵普胜怎么能够把他的招牌的双刀背进来。

当然,这个问题以后再问,先得问问,师傅派他来干吗,不会是因为自己今天的演出很精彩,前来给祝贺了吧?

“是的,师弟。”赵普胜说道:“现在,我们的军队,已经打败了鞑子的威顺王宽撤不花,攻占了圻州和黄州,并决定在圻水建都,国号‘天完’,年号‘治平’,准备设置统军元帅府、中书省、枢密院以及中央六部等军政机构,师傅非常希望你能够到圻水去,毕竟,你在朝廷里当过官,一些事情,你去做比较方便。”

邀请自己去做官?给这个天完国当大臣,可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陈守业要在此的话,一定会大喊冤枉,现在赵普胜说的话,和他看到的那封信几乎一样。

徐寿辉要称帝了!

当然,陈风这是熟知历史的结果,知道为了压住大元,徐寿辉连国号,都要在大元的上面加点东西,陈风只是把历史上的背写下来而已,结果,和事实还很吻合。

陈风眉头一皱,说道:“师兄,我们红巾军,现在才刚刚开始有了起色,这么及早的称皇帝,有好处吗?”

枪打出头鸟,现在,连小明王韩林儿还没有登基呢,徐寿辉就迫不及待了,不是等着挨揍呢么?

“师弟,你这话就有些不对了。”赵普胜说道:“名不正,则言不顺,我们红巾军要打鞑子,那就要展开自己的旗帜,有了这个政权,就更容易发动我们汉人起来斗争了。师弟,你这么说,不会是贪恋现有的地位吧?”

说到这里,赵普胜已经有些不满了,来之前,师傅还对师弟充满信心,现在,怎么有些唯唯诺诺了?

“师兄,师命不可违。”陈风说道:“只是,你也知道,我的妻子,刚刚离开人世不久,按照规矩,我得给她守完三年的灵。所以,现在如果就离开扬州的话,有些不合适啊。”

关于蓝玉寒究竟是生是死的事,其他人并不知,常遇春审问那些兵匪的时候,审问的内容,并没有让毛贵知晓。而即使是毛贵知道了,也不会传到彭和尚的耳朵里,他们虽然都是红巾军,并不是一个派系。

听到陈风说要守灵三年,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恐怕鞑子都已经被赶走了。

“师弟,凡事都该有个变通,现在这种时候,打鞑子,给弟媳报仇,不是更合适吗?再说,你要是守灵,怎么今天还搞这么热闹个杂剧啊?”赵普胜说道。

听到赵普胜这么说,陈风说道:“杀害我妻子的,不是鞑子,而是乱军,也就是徐州的红巾军,师兄,如果我要给我的妻子报仇的话,是不是要去打徐州的红巾军?”

陈风这么一问,倒让赵普胜哑口无言了。

杀妻之仇,那是一定要报的,但是,如果现在要报,那就会伤了红巾军的元气,所以,陈风也是有很大苦衷啊。

“分别一年,刚刚相逢,却又临了如此变故。”陈风说道:“我早已经心灰意懒,不愿打理烟雨楼,但是,沈惠来到之后,让我有了新的希望,将这个烟雨楼,打理得更好,才能够对得起与我分离的妻子。”

陈风这么说,合情合理,让赵普胜挑不出什么理来,赵普胜就知道,自己这次来,恐怕要无功而返了。

“师兄,反元大业,我是时刻挂在心上的,鞑子占据了我们汉人的花花世界,我们一定是要将鞑子赶出去的。只是,现在我还没有这个精力,分身无术,回去之后,请你向师傅说明此事。”陈风说道:“另外,我会出两千两的银子,给师傅送去,就当是尽一点心意了。”

虽然起事之后,能够以战养战,但是,起义之初,毕竟还是什么都缺乏的,陈风的这两千两银子,虽然不多,也不算少了。

“既然如此,师弟,那我就告辞了。”赵普胜说着,走到了房檐之处,手上突然金光一闪,一个东西,已经飞到檐角的一个小石狮子上,身体接着向下坠去。

飞爪!

以赵普胜的功力,恐怕还无法飞檐走壁,所以,他携带了这种东西,利用机括驱动,正好缠绕到房檐顶部,这样,就能够跟着绳索,上升下降。

还好现在的楼不是豆腐渣工程。

下去之后,赵普胜没有走陆路,而是直接进入了水中。

陈风这才想起,赵普胜勇武,而且,赵普胜最大的优势,就是在水上,他组织了巢湖水师,是一支水上劲旅。

这种人,水里的本事自然很高,那么,通过水门进出扬州城,背着双刀还真没事。

这次,又拒绝了师傅,要不是有这个理由,恐怕还真的得跟着师傅打天下去。

平心而论,陈风不是不愿意去战斗,他知道历史,蒙古人重新回到漠北去的历史大势,是不可避免的。而他现在这一切的准备,都是为了将来的战争,想要在新的朝代中获得地位,那就得有从龙之功。但是,现在就参加进去,为时还早。

用不了多长时间,脱脱大破徐州,就是起义的一个低谷了。

而且,现在连朱重八还没有参军呢,自己着什么急。

夜幕降临,赵普胜也在水面上消失,这个家伙,恐怕要比阮家三兄弟的水上本领还要高,现在和他有了交情,说不定,以后还能有大的用处。

因为陈风知道,这个人,后来一直忠于陈友谅,是陈友谅手下的一员悍将,也是让朱元璋头疼的一个对象,到时候,如果自己能够说服他顺应天意,归顺朱元璋,到时候可是又一件大功。

陈风一边想着,一边向房檐下走去,天下大势,已经占据了他的全部脑海,突然,他却感觉到脚下一空。

和刚才上来的方向相反,陈风是向另一个方向走去的,因为从这边下去,比较方便。

刚才上来的时候,陈风几乎运足了全部的内力,这是因为在面对未知的危险,要是来的人是自己的敌人,他还将全力相搏。

而现在,已经没事了,陈风可不愿意再那样下去了,看起来很牛逼,但是实际上,那是很耗费功力的,而且,要说一点危险也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陈风选择了从另一边,这里走过去,能够走到一扇窗户上,从那里,直接就进了楼内。

谁知到,才走到一半,却突然脚下一空。

这一空,陈风护体的气流顿时开始旋转,只是,他现在全身上下,没有借力的地方,气流再充沛,也无计可施。

这怎么和自己在窑厂的时候,布置的那些陷阱有些类似?那么,下面会不会有竹钉之类的东西在等着自己?

看电视剧上,梁上君子在房顶上,揭开瓦片,就可以看到下面卧房内的人,然后,施加各种手段,比如,将细线吊到对方的嘴上,然后滴下个毒药什么的。

那些都完全是导演的无知,纯粹是吸引观众眼球的,如果房顶真的是那样的话,一阵风吹来,房顶上瓦片一被风吹走,那就成敞篷的了。

横着的是檩条,竖着的是椽子,这样,就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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