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从泰坦尼克号开始-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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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沣不是袁世凯的对手，还被人认为是蠢货软蛋，但他的宽容开明赢得了很多赞誉。
难得的是，他看得开，不用上朝后，爽快地回家做富贵闲人了。
或许是看透了这个国家烂透了吧！
林一民心里想道。
放在二十年前，自己一介小民能跟皇帝般的人物打交道吗？
他迟疑了一会儿，不卑不亢道：“你好，爱新觉罗先生。冒昧拜访，打扰了。”
“爱新觉罗先生？”载沣一愕，又点点头，看了看一派洋气的林一民，感觉这个年轻人作风新派，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不卑不亢，没有什么尊卑作风。
对这个林一民，载沣也知道不少，知道此人很吃得开，跟外国人关系密切，好像还是南洋的那些华人来着？
今天他突然出现在家里，会有什么企图呢？
载沣心里想道。
他个人虽然作风西化，在一堆腐朽的遗老遗少里，算是开明的人物，但对于海外的华人观感不太好，更准确地说是态度冷淡。
或许潜意识里还是认为那些是“弃民”“乱民”，朝廷的江山也是这些人推波助澜搞垮的。
不过，现在都过去了，自己这个昔日显赫的权贵还比不过人家这些势力庞大的家伙呢。
载沣心里轻叹，调整心态，平静而睿智的目光落在林一民的脸上，微微一笑：“不知林先生有何见教？”
“见教谈不上，只是有个小小的建议。”林一民认真道。
“请说！”载沣好些好奇，看着林一民眼神有些玩味，想听听这个一点也不客气的年轻人的想法。
“我是来找你借钱的！”
“哦？”载沣脸色一敛，眼神有些严肃。借钱这个词有很多种解释，难道这个家伙想威胁自己？
不过，他还是耐下心，随口问道：“多少？”
“一千万不多，最好三五千万。”林一民大言不惭道。
“呃？”载沣一愣，看着林一民那不想作伪的表情，真想一巴掌刮过去。本来他料想，如果借个三五万，就直接给了他，三五十万就考虑考虑。
现在这个家伙居然开口要一千万？载沣不能淡定了。要不是知道对方的来头不小，他还以为这个家伙疯了！
“这个笑话不好笑！”载沣严厉地盯着林一民，目光中有种压迫感。
林一民暗暗点头，毕竟是做过“皇帝”的人，身上真有那么一点气势。
他微微一笑，迎着载沣的目光道：“听我说，今日到此，不是谋财害命的，刚才说借钱只是个有趣的说法而已。
当然，如果你能贷款给我，我很高兴，也乐意支付让你满意的利息。”
“有话直说吧！”载沣道，心道：这个家伙原来是为了钱来的。
“好吧。我真正的想说的是，希望你去投资南华，那里大兴土木，机会很好。我没有恶意，只是希望彼此有愉快的合作而已。”
林一民合上双手，十指交叉，一脸坦诚地看着载沣。
见他脸色稍霁，继续解释道：“你可能也听说了，南华打下大片领土，要消化这些土地，没有大量的资金是不行的。资金方面我们已经有所准备，只是希望找到更多的投资，越多越好，有钱大家赚嘛！
不仅是你，其他人我也推荐过他们投资南华，也找过曹锟吴佩孚将军他们，京津的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可以是我们寻找的合作对象。
其实你也不用担心我会骗你，美华公司那么大，南华一个国家，能到处去骗钱吗？我们的原则是，只认钱，不认人。只要有钱，哪怕是杀父仇人想投资，我们也欢迎。”
林一民说完，又拿出一份文件，上面列出了南华的几大投资项目，包括铁路、钢铁、矿产，土地等等，还有南华的工业化计划简介。
这个载沣可真是个有钱人，据美华公司估计，他的身家至少有三四千万。其中在汇丰银行里存有一千多万存款和大量财宝，在美华公司的存款也高大一百多万，在其他外国银行的存款也不会低于百万。
载沣在天津租界的大量房产、商铺，他自己住的这家府邸，价值就不下千万。如果再算上，隐匿的田产和其他财宝，林林总总加起来，三四千万的估计已经非常保守了，绝对可以用富可敌国来形容。至少北洋政府就没有他有钱。
载沣拿起林一民递过来的投资计划书，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越看越惊讶，里面不少措施都跟他曾经摄政时候搞的清末新政类似，不过南华的决心就大多了，而且没有历史包袱，可以从容规划。
看这个林一民一副商人做派就知道，南华的那些人可能就像他说的那样，只认钱不认人了。
载沣放下投资计划，不置可否，打量林一民一眼，沉吟了一会儿，问道：“宣传融资还顺利吗？”
“还行！有不少人都有意向了，他们准备派人去考察，美华公司已经为他们做好了全程安排。相信他们会做出明智的选择的。”
林一民自信道。
“前朝的时候，广州伍家被政府逼迫，家破人亡，不过还是顺利地转移了部分资产到美国，刚好赶上美国的工业大建设，他们的投资获得丰厚的回报。爱新觉罗先生，为什么不给自己多留条后路呢？”
林一民笑道。
这话说到载沣心里去了，辛亥那样，北京政府权力和平交迭，满清皇帝主动让位，载沣是有功劳的。退位后，他不在干涉政治，安心在天津租界做个富贵闲人，与世无争，一般而言，没人再来刁难他。
但这只是一般情况，如果万一某天政府要对他下手呢？租界是个不错的庇护，不过这个林一民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多做一个选择也不错，好像南华的投资前景真的不错，值得一试。
想到这里，载沣神色一凛，问道：“我把钱投资南华，万一南华坑了我怎么办？”
“这个要看你投资多大了。十万八万，我们看不上眼。百万以上，我们会稍微重视。千万以上，我们会考虑一下。如果超过一亿，恭喜你，我们会列为重点保护对象，并把你当成我们的合作伙伴。”
林一民自信道，心里冷笑：这载沣也未免把南华的信誉看得太便宜了吧？
不过他不想把话说得太僵，又笑了笑：“信任是建立在长期的合作上的，需要时间的积累。你的担心，我理解。所以我建议你，先派人去考察一番，然后从小额投资开始，试试水，再确定日后要不要真正大投资。”
“我考虑一下。”
载沣点点头，觉得这林一民说话挺真诚的，那目光不像作伪。有理有据，谈得是实际利益，没许下空洞漂亮去的承诺。
“那打扰了。这是我的名片，有需要的话，可以跟南华使馆的商务参赞嘉道理先生联系。”
说完，林一民起身离。
“真是个奇怪的人，一群人！”载沣听到门口的汽车响，知道对方已经离去了。
“张铁林，你觉着这事靠谱吗？”载沣招来家里的高级奴才，问道。
“王爷，最近他们还找了不少富贵人家，南洋的地产确实很便宜，京城的一些活不下去的奴才，正有南下的心呢。”
张铁林谄笑道。
“这样啊，没想到旗人也要下南洋了？真是——”载沣脸色一黯，沉吟了一下，吩咐道：“这样吧，你去账房支十万大洋，走一趟南洋，买个农场试试水，看看是不是像他说得那样好？”
“嗻！”张铁林躬身伏下。
第137章宋御姐的心事
随着时间推移，南华的发展越来越快，会有更多的人意识到南华是片投资、发展的新去处，不仅一无所有的贫民，手里握有大量资产无处投资坐食山空的有钱人会逐渐踏上南下的船，就像越来越感觉生存困难的欧洲人移民美洲一样。
林一民相信慢慢积累的信任会让不少像载沣这样的人看到南华的好，当他们在南华的投资越来越多，发展越来越好的时候，心中的天平就像南华倾斜，把更多的资产向南华转移。
“仇天，谁给你起的名字？”林一民看着熟悉的上海港，心情不错。
“他起的，说我身上有比天更大的仇恨。”仇天答道，繁华的上海港并没有引起这个少年的眼里的一丝波动。
林一民回头看了看，身边的这个少年，感觉自己面对一块冰似的。
“走吧！我们下船吧！社会很复杂，凡事多听多看多想，报酬要靠脑子。”林一民叮嘱道，大步下来船。
他回到上海不久，美华公司根据傅天的线索，果然找到了一笔价值500多万元的金银，林一民愉快而沉重地收下这笔钱。
黄蕙兰给林一民生了个女儿，这位热衷社交场合的交际花（非贬义），心里多了些牵挂，开始把精力转移到家庭，林一民很满意。
听到汽车声，黄蕙兰快步迎了出来，夫妇两人甜蜜地走进家里。
林一民看见宋美龄坐在厅里，笑问道：“宋小姐，你也在啊？”
“有些事和蕙兰商量。”宋美龄笑道。
“是妇女联合会的事情，最近上海多了不少无依无靠的女人，他们在动乱中失去了男人，不少还带着孩子，我们要为她们做点事情。”黄蕙兰解释道，脸色有些凝重。
“应该的。”
林一民点点头，他们居住在租界情况还好，繁华、干净、整洁，跟生活在太平盛世差不多，不过出了租界，情况就不那么理想了。
妇女联合会经常到做慈善活动，把食品分给那些无所依的贫民，同时还介绍他们到码头、火柴厂等地方工作。
威廉基金会和美华公司一直支持上海妇女联合会，提供大量的物资。相对于庞大的需要帮助的人群，这些只是杯水车薪，但一直没有放弃。
妇女联合会在上海越来越有名气，在上海民间团体中很有地位。宋美龄她还经常在自家的报纸里号召人们伸出援助之手，呼吁上海商界关心弱势群体。
在她的带动下，妇女联合会取得不少成绩，换言之，这个女人越来越出风头了。女人出来抛头露面，这是件很难得的事。
“需要我帮忙吗？”林一民笑问道。
“当然。我们准备捐建一所学校，让那些失学儿童上学，免得他们被人送进工厂甚至误入歧途。我想一民你不会袖手旁观吧？”
宋美龄落落大方地看着林一民，眼神里有些期待，让人难以拒绝。
哎呀，这个女人真不是省油的灯啊！那股巾帼不让须眉英气，还有淡淡的妩媚，让人不能拒绝，尽管刚刚上个月她从自己这里拿走了一批价值50万的粮食。
果然是少爷看上的女人！
林一民心里想道。
他微笑道：“怎么会呢？这些事我一向有求必应的。只是——”
“只是什么——”
黄蕙兰看着林一民眼里多了分怒气，好像在说：“你敢？”
这大小姐的派头一点也不输给宋美龄的御姐风范，并且这个女人已经升级为老婆兼孩子他娘，平时把林一民管得死死的，他只能在心底羡慕少爷的艳福了。
“只是我有更好的办法。”
林一民连忙笑道，伸手去拍拍黄蕙兰的柔软的身子，有些讨好地解释道，“不瞒你们，现在公司缺钱啊，我刚从北方借钱回来，在慈善方面，美华公司只能维持目前的水平，不打算再继续扩大了。
不过，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比我们单纯地派发食品，捐建几所学校福利院要好得多。”
“你的意思是——”宋美龄眼神一亮，好像想到了什么。
“没错。就是下南洋，到南华去。”林一民点点头，“美华公司正在各地招工，人数将超过百万，比当年到欧洲去打仗的华工出洋规模更庞大。
这些都是青壮男人，有些细活需要女人来干，南华会为她们提供很多工作机会的。我想也需要更多的女人去留住他们的心，同时也有利于改善南华的人口结构。”
黄蕙兰一听就明白了，感情自己的劳工成了世界最大的人口贩子了。她白了林一民一眼：“你好阴险啊！”
“老婆，别那么说。有美华公司的安排照顾，她们去了南华，有同胞照应，不知道比留在上海不进不退的状况幸福多少倍呢。
想当年，我当年十几岁出洋的时候，一穷二白，几乎什么都是靠自己，日子难过多了。”
林一民感慨道。这个世界有很多人风餐露宿，食不果腹，他们挣扎着，只为了一丝生存的机会。
“好了。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我的老公世界最伟大了。”
黄蕙兰笑道。
这个锦衣玉食的大小姐祖辈也是衣衫褴褛地下南洋的，但凭借祖辈的积累，黄家早已洗干净脚板“上岸”了。虽然有些大小姐脾气，不过人很好，不然也不会热衷参与到妇女联合会了。
黄蕙兰说得没错，林一民就是要构筑南华和祖国大陆的通道，让国内膨胀的人口、无处投资的资金、民族文化精粹等一切用得着的东西都转移到南华去。
不仅是青壮劳工，妙龄女子、上了年纪的大婶、孤儿、养不活的少年，他都要转移走。他最近寻思着，是不是组织上海广州等地的妓女下南洋呢。
那些女人手里有不少钱，去南华继续开拓事业，可以减少社会问题或者抢占日本女人的市场，这样一来就可以减少日本海军用日本女人的身体换来的战舰。
这只是恶毒而现实的想法，很有效，可能也无法避免。不过林一民更多地希望，那些失足妇女能在全新的社会结婚生子，开始新的人生。
这在南华不难实现。
宋美龄心有戚戚，有些羡慕地看着面前恩爱的夫妇，好像那人也对自己说过同样的话，心思一下子就飘走了。
过了一会儿，黄蕙兰跟林一民打情骂俏完后，见宋美龄痴痴地坐在一旁。
“美龄，你在想什么？一民跟你说话呢？”黄蕙兰问道。
“啊？”宋美龄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看着黄蕙兰笑得有些狡黠的眼神，微微躲开，“继续说，我在听呢。”
“学校和福利院我会继续支持，希望妇女联合会普及南华的情况，让她们有所准备，然后我会派人把她们接走的。
同时，在学校里我们也准备派出志愿者，先让孩子们在上海了解南华的情况，等那边的学校建好，就派人过来把这里的孩子接走。
妇女联合会要发挥重大的作用，把更多需要谋取生路的人组织起来。我建议你们派出代表全程跟踪，一来可以旅途照顾她们，二来我也可以交差，免得被人抱怨阴险，好像真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林一民笑道，感觉腰间一痛，被人掐了一下，他马上抓住那只作恶的手，狠狠地把玩了一下。
“嗯。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宋美龄点点头。
社会慈善只是一种辅助的作用，真正让更多人过上好日子还是要靠国家的力量，但目前的状况，就算上帝是中国人，也无法在短时间内让一切变好起来。
她想了一下，又笑道：“看来，这次我们要好好合作一把了，深入的合作。”
“当然。还有比《大公报》更好宣传南华的平台吗？我们要合计合计如何把南华漂亮地包装起来，让更多的人知道那里有个南华梦。”林一民笑道。
宣传很重要，拉拢人心靠的就是一张嘴，特别是在无数人绝望的情况，如果有人站出来喊着大家跟着他就能过上好日子，哪怕那人说得不切实际，依旧有无数的人义无返顾地追随他。
宋美龄控制的上海报业公司拥有大公报等多家报纸，还有图书出版印刷公司，手中有大量的笔杆子。
不仅是办教育，组织孤儿学生下南洋，还是宣传南华，号召郁郁不得志的知识分子、土财主、商人南下，都是必不可少的一大利器。
利益的诱惑或者生存的压力会让越来越多的人主动或者被迫向南迁徙，越来越多的中国人心中会打开一扇通往南洋的窗口，走进那片他们脑子里熟悉但其实陌生的海洋。
这时，楼上传来一阵清脆的哭声。黄蕙兰“哎呀”一声，趁机抽回那只被丈夫抚摸得有些发热的柔手，在林一民关切的目光中，起身“咯咯”地上楼去了。
“唉！最近被小孩子折腾得够呛，半夜常常被吵醒。”林一民幸福地叹道。
“呵呵。淑仪很可爱，长大了肯定是个大美女。”宋美龄羡慕道。
林淑仪是林一民的女儿，听到宋美龄称赞，林一民坦然接受，继续和宋美龄谈论合作宣传移民的事宜。
宋美龄比黄蕙兰更实际，无论是报业公司还是妇女联合会她都当成自己的事业，而黄蕙兰更多的是带着一点点满足虚荣的炫耀，炫耀自己的仁慈和富有，这种感觉就连当事人也没感觉到。
像美华公司招工，移民妇女儿童，黄大小姐会直言不讳地指出林一民“阴险”，但宋美龄却一下子想到了南华的社会问题。她是从国家大政的角度看问题的，她也很认同这一做法。
末了，宋美龄想起了什么，犹豫了一下又道：“他，也在南华吧？”
林一民愣了一下，看着宋美龄关切的眼神，点点头，笑道：“宋小姐，过些天，我也要过去南华一趟，还有你哥子文，你也去看看吧！”
“好。”宋美龄点点头，有些怅然地离开了。？？？？？？
上海宋家。孔祥熙夫妇来了，宋子文、宋美龄也在，他们商量着孔家下南洋的事情。
宋霭龄看着宋美龄坐在一旁闷闷不乐，心里有些奇怪，平时这个妹妹最爱出风头了，爱用自己的观点说服别人的女强人感觉有点焉。
今天怎么有点反常呢。她坐过去，抓着宋美龄的手，笑问道：“怎么？不舒服？”
“没有。”宋美龄摇摇头。
“有心事？”
“没。”宋美龄勉强地笑道，“只是有点累而已。”
“哦。那确实要好好休息了。你一个人要管理偌大的公司，真是难为你了，有什么事让你哥哥，要不找姐姐姐夫也行。”宋霭龄笑道。
“嗯。我知道了，大姐。”宋美龄心里一暖。
宋霭龄点点头，心里有些安慰，现在宋家除了最小的弟弟宋子安，几个子女各有成就，要是爸爸在世，一定会很欣慰的。
“对了，林一民邀请你姐夫下南洋，你觉得怎么样？”宋霭龄问道。
“他们在那边确实有很大的计划，需要人手，姐夫去了，以他的才华一定能闯出一片天地的。”宋美龄道，把妇女联合会、上海报业公司和美华公司合作，组织移民的事情告诉宋霭龄。
“招工百万？”宋霭龄惊讶道。
“他是这样说的。”宋美龄点点头，转向宋子文道，“你问哥，哥清楚。”
她们的谈话把一旁的宋子文和孔祥熙吸引过来，宋子文点点头，道：“确实是这样，要修铁路，要搞基建，开发南洋的丰富的资源，招工百万不算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