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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越沧海-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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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4月17日晚间的时候,那是一个无风之夜。一队南唐军水师战船在长江和常浒河口巡夜,结果看到三艘大约载重不过两三百石的小船,船边有四个奇怪的大水轮,和水车轮子一样后来得知,这些船就是吴越人最新发明的车轮舸从秀州方向驶来,船速很快,趁着南唐巡逻船队的空档,插入常浒河口。

南唐楼船赶紧追击,但是吴越人是早就算好了的,在无风之夜,帆船怎么可能追得上车轮舸?于是就眼睁睁看着吴越人把三艘粮船开进了苏州城。

虽然这不过是几百石粮食,从绝对数量上来说不算什么,而且如今苏州城内也不算缺粮,可是这种事件的发生,对于南唐军的士气打击是非常大的,因为这意味着“如果不做出部署上的改进,围再久也不可能围得下苏州城”。

水师行营招讨使何敬洙焦躁异常,最后想尽办法决定用一个新招。

说起来,这个招数还是钱惟昱提醒了他的南唐同行,才让南唐人想到的。

几个月前,吴越水师不是在福州用拖网的铁蒺藜战船,破了南唐建州水师著名的艨艟都水鬼么?既然拖网战术对于防渗透作战有那么好的妙用效果,何敬洙作为南唐水师战将当中难得的福将,侥幸逃脱了福建之辱,怎敢不重视和学习对手的新招呢?

于是,何敬洙学了一招新的在派战船巡逻的同时,分出一部分的战船站桩封堵敌人,那些用于封堵的都是高大的楼船,在船与船之间拉起一根可以解开的粗铁链,铁链下面挂着从吴越人那里学来的铁蒺藜渔网,然后用战船往两边行驶拉紧、而后下碇、抛锚站桩。

二十四浦的全部重要水道和长江南岸常熟段,都被南唐人用这个招数封堵了起来。之所以要加上铁链,是为了防止吴越人的快船见缝插针冲刺,而下面的铁蒺藜渔网顺带还把吴越人的水鬼渗透给防了。

这样一来,苏州城里不但运不进粮食,连送信通消息也会变得困难当然,理论上吴越人还可以使用信鸽通信勾连内外,但是信鸽是不会思考的,只会飞回固定坐标,也就是说只能用于城池之间的通信,无法用于从苏州城里给可能出现的城外援军通信。

而且信鸽这种东西,在战场上如果被敌人射落也不会销毁书信,很容易造成军情泄密,在敌人本来就志在封锁的时候,用信鸽就更危险了,所以这个时代交战时的重要军情通信还是靠斥候为主。

看上去,这一次对苏州城的彻底封锁,开始变得有点盼头了。

……

夏日逐渐炎热起来,杭州城的空气开始变得潮润,有时候白昼的烈日可以晒得蝉鸣如同响雷的回音一般聒噪,但是入夜时分又能有一阵畅快的急雨,给被炎热弄得心烦意乱的人们一丝峰回路转的心理安慰。

住在宫里的钱惟昱和父王的那些妃子们,这些日子都已经喝上了冰镇的酸梅汤;里面用的梅子是秀州进贡的新鲜杨梅和严州进贡的临安乌梅混搭,冰块则是咸宁殿大冰窖里起出来的。不过父王钱弘佐本人却是重度肺痨患者,显然是无福消受这些消暑的佳品了。

原本到了夏天,宫女们都会给大王打起摇扇解暑,今年却也不能用了。炎热的咸宁殿自然是住不得了,钱弘佐只好临时搬到宫中的甘露院起居。

那甘露院原本是吴越王宫里面的佛堂,只有王室供养的个别僧侣居住此处、洒扫维持,不过这也是王宫里唯一一处有引水环绕、浇灌水帘的清凉所在,所以如今不得以只好把那些和尚赶出去,稍微收拾一下给钱弘佐养病。

三个多月里,钱惟昱的生活很单调,每天读书,健身,练武之所以要开始逐渐习武,主要是因为他不出意外的话,就要面临人质生涯了,到时候身边也就不能和当小王爷的时候这般前呼后拥护卫无数。偷偷有点武艺傍生,万一遇到危险的时候总归是有用的。

然后,剩下的就是每天为父王钱弘佐侍奉汤药,做好一个仁孝王子的角色,顺便还能在父王心情好的时候陪他多聊一会儿天,了解父王对朝中大臣的看法,也好让自己知道哪些人未来可能对自己忠勇可用,哪些人有可能见风使舵,哪些人则完全不对付……毕竟被灵魂附体之前的钱惟昱天真烂漫,对于朝堂上的派系之争众臣特点肯定不如父王那么门清了,这些都是宝贵的政治经验啊。

至于仰妃,应该是父王的妃子当中唯一一个知道他们父子两打算的人,想着自己在钱惟昱身上也算是倾注了三四年冒牌的母爱,还指望着钱惟昱继承大位呢,如今钱惟昱就要去南唐了,未来前途未卜,也是天天伤心不已,隔三差五就要搂着钱惟昱大哭一场,倒是让钱惟昱非常不安,对这个比自己大了七八岁的“母妃”此前拿自己当“备胎”儿子的怨念也就渐渐消散了。

五月廿四这天傍晚,钱惟昱正在给父王喂药,却见水丘昭券老将军匆匆进宫来禀报急事。水丘昭券是一个多月前从福建回来的,当时吴越水师已经把福建各新征服的地区平定了,老将军才率领了剩余的征闽水师主力慢慢回返。

到了杭州之后,水丘昭券把水师的指挥权交割了一番,依然被钱弘佐放回了负责宫禁的“亲从上都指挥使”的位子上,负责指挥三分之一的王宫宿卫军队,可见其忠心实在是深受钱弘佐信任。

“老将军此来,竟是有何要事禀报?见惟昱如见寡人,不必避忌。”钱弘佐喝了一口药,挥手示意水丘昭券有事直接说。

水丘昭券也不见外,拱了拱手就当着大王和小王爷的面禀报了苏州方面的新战况:南唐人用了新的封锁手段,如今吴越水师和苏州城里的沟通算是彻底断了,内外军情不相通,持久下去怕是对战局不利。

“哦?南唐水师居然班门弄斧,把我的铁蒺藜渔网破敌的战术学了个画虎类犬?这种手段又有什么难办,只要……”

钱惟昱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表现欲还是强了一点,偷觑看了一下父王的反应,见父王一点也不惊讶,只是用眼神鼓励着他继续说下去,他也就不再犹豫,当下把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说得钱弘佐连连点头。

“父王,事到如今,孩儿愿意请命随水丘老将军再次出征,增援苏州水师,只不过,如今孩儿的名声已经不宜再造势,不如就由老将军挂帅,孩儿不具名、不露面,从旁参赞即可。”

“也罢,凡事总该有个了断,苏州一战如果不能了结,我国与南唐,终究是难以议和,此事,你就自行裁处吧,父王为你调兵拨粮便是。”

  

。。。

。。。


第40章 水师是个技术活儿



五月将尽,又是一个无风之夜,几艘车轮舸,再一次从长江下游方向逆水而来,逼近了常浒河的河口,似乎是在挑衅嘲讽着旁边那些在此种天候下追击迟缓的南唐军楼船。

河口传来一声“嘭嗵~”地闷响,随后看到河口两侧各两三百步远的两艘南唐楼船也被扯得一阵摇晃,随后河口的吴越车轮舸也被突然阻停。很显然,这是因为缺乏侦察的吴越水师战船仓促冒进,被铁链作为总纲的蒺藜渔网给兜住了。车轮舸不得寸进,船头处木片飞溅,那应该就是被铁链撞损的破口。

好家伙,终于逮到一个不知死的!周围一带的南唐军水师战船上,被持续十几天的无聊围困弄得百无聊赖的水师官兵们,一下子打起了精神,原本追不上此前吴越人来去如飞车轮舸的大船,纷纷利用敌船机动力受限的机会恶狠狠地围裹了上去……

然而就在此时,变异骤生!几声比此前吴越车轮舸撞网更加巨大的声响,在那些原本站桩不动的南唐战船刚刚提起速度来之后,就从那些南唐战船的船头发出了。

“不好啦!触礁啦!”一些南唐水兵们被巨震震倒在甲板上,随后乱哄哄地嘶吼起来,如同炸窝的蜜蜂一样无序。

“胡说!这都是跑熟极了的航路,哪来的礁石?定是撞到我们自己布置的暗锥上了!混蛋,是谁开的船,怎么不记下暗锥的位置!”船上的校尉则用皮鞭猛力抽打着乱跑乱叫的水兵,一边试图收拾纪律。不过要想彻底收拾,那也是不容易的。

暗锥这种东西,是古代江防的一种工事,其实最早可以追溯到三国末年、西晋讨伐东吴的时候。

当时吴国皇帝孙皓属下的建平太守吾彦发现灭了蜀汉的晋朝在益州广造楼船、有顺江东下吞并东吴的企图。吾彦屡次上奏孙皓整军备战,但是都被昏庸的孙皓无视了。吾彦手头没有更多的军事资源可以调集,只好采用消极手段防备:

吾彦调度了数千钧的生铁,一方面造了许多条几百丈长的大铁链,用大桩子夯固在长江上,以截断江面不让战船通过,同时又造了几千枚大铁锥子沉入长江航道的关键所在,用大石头固定其位置,这样如果有吃水深的战船经过,就会被扎破船底。

当然了,三国的故事妇孺皆知,这种不得已的消极办法最终的结果大家都知道了,也就不再赘述。反正王睿是靠着灌满麻油的油柜烧断了铁链,用巨木筏作为炮灰撞掉了暗锥,最后灭了东吴。

唐朝大诗人刘禹锡的《西塞山怀古》中就有两联名句“王睿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千寻铁锁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讲的就是这晋朝大将杜预、王睿兼并东吴的战例。其中的“千寻铁锁”说的就是这个封锁江面的大铁链和沉在水里扎破战船用的暗锥了,可见自古以来,水师封锁战当中,铁链和暗锥都是配合使用的,此次何敬洙何大帅山寨了吴越水师的反渗透战战术、受其启发之后,也就把苏州围城的战术演变进化到了这步形态。

闲言休絮,明白了这南唐人此前部署的手段,此刻也就不难想见其导致的后果了:在一片混乱之中,只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先后中招的南唐楼船有四五艘之多,其中三艘伤情比较轻,船上的领兵校尉稍微弹压了一下就控制住了,另有一艘楼船似乎是撞得猛了,船头豁开了好几尺宽、将近一丈深度的大口子,江水汹涌地灌入,很快就不可挽救了。

另外两艘中招的不是楼船这般庞大抗沉的大楼船,而是艨艟走舸,因为隔舱少,被撞穿了一个大口子之后,就奄奄地沉没了,江面上一片呼喊求救之声,打乱了南唐水师追击的企图。

……

仅仅一刻钟之后,南唐水师的旗舰上,水师行营招讨使何敬洙满面怒容地来回质问着当事的南唐军官们,以及那几个负责此前督造苏州河道封锁线的匠首。对于这种匪夷所思的挑衅和损失,何大帅实在是恼怒非常,毕竟吴越人的这种行为是非常打脸的。

在何敬洙的旁边,监军魏岑刚刚赶来,显然是要监督何敬洙断定一下事故责任了。

“禀大帅!我军已经查清楚了此前,我军在常浒河与另外数条水通阳澄湖的河浦入口处布下了暗锥,是想用来配合铁索和蒺藜网封锁河道,害怕吴越人用重型战船强行冲突铁链拦不住。

结果吴越人这几日似乎是提前派遣水鬼侦查了我军站桩拉锁链的战船位置,然后又以水鬼秘密作业,把我们的暗锥移动了位置,部署在我军那些拉网战船周边,间隔数十步一个。如此一来,我军楼船一移动,就撞上了我军自己此前布下了的暗锥当然,都是被吴越水鬼移动了的暗锥。”

这番话,是从一名浑身**的水师都虞候嘴里说出来的,显然他是刚刚到现场勘踏了一番,颇有发言权。

“胡说八道,暗锥高七八尺,又有底座碇石,重数千斤,水下的水鬼无处着力,怎么可能移动得了如此巨大之物!”何敬洙想都没想,就对那个给出勘踏意见的都虞候一阵大骂,这种没脑子的话都说的出来,这不是让老子在魏监军面前丢人么。

“回禀大帅,果是如此啊!您看这个!”

那名都虞候一边说着一边对着舱外挥挥手,十几个壮硕的水兵竭尽全力吭哧吭哧地抬进来几样东西。那是一块大碇石,还有一个大铁锥,形状上完全没有相似性,唯一有相似性的地方是上面都扎了一段粗麻绳,麻绳看上去应该是在水里泡了至少一两天了。除了这两样东西,还有一些明显像是木筏和水蜘蛛的残片。

何敬洙端详了一阵这些从事故现场捞起来的东西,他毕竟是水师行当里面混老了的人,也算是跟上了那名此前勘踏的都虞候的思路。

“你是说,吴越人的水鬼用了巨筏和配重的碇石,从上游把木筏从水下飘过来,利用木筏顺流冲下的冲力,到了暗锥之处后,隔断捆绑碇石的绳索,然后用水鬼重新把另一些绳索绑在暗锥上,好把暗锥移到别处。而一旦到了位置,再隔断暗锥上的麻绳,把暗锥重新落到江底?”

一旁的监军魏岑如同听两人说天书一样,完全不明了其原理,不过光是听听,也能知道这次吴越人派来的水鬼貌似很牛逼很高大上的样子,在水底下还能不动声色玩出这么多的花活儿……想着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魏岑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吴越人的水鬼,倒是好生了得……何帅,我军此前与吴越人交手,吴越水鬼可有如此精锐?”

“监军大人,往常的吴越军水鬼,倒是不曾有如此精锐,只怕是……枢相在建州时,让闽将督训的‘艨艟都’人马,被吴越人招降了。闽人以海为田,自然是比江浙之人更善潜水了。艨艟都精练数年,不可小觑。”

靠!原来是文徽这个专门“英勇闪现送一血”的渣坑!魏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虽然文徽是站在他这边的,算是同为“五鬼”,可是魏岑依然忍不住骂这句话,就好比后世撸啊撸一族的小学生们总是喜欢把“五鬼四坑二十投”挂在嘴边一样。

“不管怎么说,吴越人这次应该是认真的了,不是试试水的,我们也该打起精神,不能和前段时间那样松散地只知围困、不修战备,万一哪天松懈了猝然遇袭,可就麻烦了。”

“谨遵大帅号令!”

众人轰然应诺,随后何敬洙又见招拆招,部署了几步水师作战的细节调整,以应对吴越人的新招,众人各自领命回去准备不提。

……

却说那一日之后,吴越人也消停了两天。南唐兵把暗锥这种东西移除了不少,免得给敌人可乘之机,又改良了战船队巡逻的轨迹,而且对于长期拉网的楼船,也开始了定时变更位置的部署,每隔几个时辰移动一下位置,在不破坏封锁效果的情况下不给吴越人摸清其规律的机会。

最后,何敬洙还让看守封锁线的南唐水兵们轮流换岗,放亮了招子观察水面,一看到有导气管和水蜘蛛露出水面就乱箭射他娘的!

这么做,南唐水师每天白吃白喝不干活的时间自然少了不少,引来不少士兵的骂骂咧咧,但是何敬洙久在军中,威望还是有的,士兵们不得不跟着他折腾。

又过了几日,南唐军发现了新问题:似乎有吴越军的水鬼借助了水钟这种水下呼吸器,就是用一个比大木桶更大一些的倒扣容器放在水中,用铜铁镶边收口,让木钟的整体比重和水差不多,然后倒扣着跑的时候水钟里可以存留几十升的新鲜空气,大大强化了水鬼在不上浮换气、也不露出水蜘蛛和导气管的情况下的持续潜航能力。

当然,吴越人开发了这种呼吸器之后,显然是有企图的,南唐军很快发现,他们在铁链下面拖曳的蒺藜渔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得破破烂烂的,显然是被吴越水鬼用大铁剪给从水下剪烂了。

拖网渔船配合铁蒺藜渔网在运动战中因为主动围裹的效果,威力自然是非凡的,但是在静水当中,就太被动了。听说这一问题,何敬洙几乎是七窍生烟,少不得再去部署对付的法子,南唐和吴越水师的封锁战与**战,就这样在你来我往争锋相对的战术互动中交替升级着。

  

。。。

。。。


第41章 诱敌的境界



不出数日,南唐水师的何招讨和属下将校群策群力、死了无数脑细胞,总算是对于吴越人的龌龊战术做出了一番应对。然后,不出意外的,头疼的事情就反射到了吴越军一方。

水丘昭券如今已经是此次增援苏州的吴越水师的主帅,其主力船队的水寨驻在昆山,与苏州间隔六十里水路相望。南唐人变招之后的次日,水丘昭券就收到了不好的消息。

“报!启禀都帅,刘制使率领三百‘艨艟都’降卒水鬼执行破网渗透任务,被唐军水师用新战术所破,战死士卒二十余人!刘制使不敢造次,取消了今日剩下的渗透任务,已经率领余部返回,请都帅进一步示下!”

昆山水寨的中军大帐里,水丘昭券风水轮流转地处理着这些琐碎的噩耗。

“慢慢说,唐人用的什么手段。”

“启禀都帅,据刘制使回报。自从发现我军水鬼用大铁剪破坏蒺藜网、渗透进苏州城之后,唐军水师在蒺藜网的基础上,额外张了纲线和吊绳,上悬铜铃,下捆碇石。

一旦有水鬼触网破坏,渔网纲线上悬挂的铜铃就会摇晃作响,附近战船上的水兵吊绳齐举,即可把水鬼网出水面射杀。今天殉国的弟兄们,都是这般中计的。”

当初吴越军首次使用铁蒺藜拖网对付水鬼的时候,是打的运动战,把这种兵器的威力算是彻底发挥出来了,南唐何敬洙一开始依葫芦画瓢学去,却没有发现“机动”这个要素的重要性,所以一开始的时候被吴越军轻松破了。

但是如今看来何敬洙也不算见机得晚,好歹他学会了在网上装吊绳和铜铃,一有动静就张网,而且渔网下缘配合了碇石,分开几艘船提网,让其抓捕范围变大了很多。

水丘昭券年老知兵不假,对于这种小把戏却是谈不上在行的,略一思索之后,又忍不住要去问这套战术的始作俑者钱惟昱。想了一下,就挥退了报信的斥候,转到偏帐去请教。

……

“这有何难?就算他们的渔网可以一次性兜住方圆数十步的水鬼不得逃脱,也不过是学了个画虎类犬。拖网战术没有机动性,全靠铜铃确保预警,终究是容易破的。只需如此如此便可破解……”

水丘昭券请教了钱惟昱的全套计划之后,自信满满的回去了,噩梦的枕头,再一次抛给了南唐一方。

从这天开始,吴越水鬼经常用车轮舸快船满载了木桶出击,然后在距离封锁苏州的南唐船阵附近几里外放水鬼下水,把木捅抛下。

这种木桶不是普通的木桶,里面塞了一定量的沙子,剩余部分则灌满水,确保抵消木头本身的额外浮力,让其整体比重和水差不多,可以悬浮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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