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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乱明-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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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役,王光恩和刘哲损失骑士三千余众,再加上半ri前的一千多骑士,一天之内,两人损失兵力四成以上。而荆州军除了一枚开花弹爆炸,炸死炮兵、辅兵三十多名外,别无其他损失!
实际上,当刘哲第一次与荆州军对决时,荆州军并无时间在河边做任何布置,除了扔了一些铁蒺藜和鹿角外,别无他物。
待刘哲被霹雳炮轰走之后,荆州军抓紧时间挖下了陷马坑及壕沟,掩藏在乱草之中。为了防止贼寇提前发现,甚至命令骑兵哨不顾代价地阻止侦骑靠近。后来,又不顾本钱地发she炮弹,杀伤敌骑,遮蔽敌骑的视线。
此计以消耗贼寇的有生力量为根本目标,一环套一环,jing准地把握了贼寇的心理。由于当初骠骑营战场遮断非常出se,贼寇并不知荆州军中拥有大量的火炮,骤然遇到开花弹的猛烈打击,除了撤退,绝无其他可能。摆出个半圆阵,虚中有实,实中有虚,纵然不能吸引贼寇沿河来攻,也能确保大军的安然无恙。
荆州军以极为微弱的损失,杀敌五千余,待刘哲、王光恩退兵后,荆州军几乎陷入癫狂之中。兵丁们几乎把林纯鸿看做了再世的诸葛亮,顶礼膜拜。将领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各种马屁如同chao水一般涌向林纯鸿。
“军门料敌先机,设下重重陷阱,荆州军成军以来,战果以此为甚……”
此种说法还算文雅,还有粗鲁的:“龟儿子的蠢货,老子们要他往竹刺中跳,他们就跳,哈哈……蠢到姥姥家了……军门好算计……狗ri的,要是他们敢再来,绝不让他们有命回去……”
此人显然是川籍将士,还有恶心的:“诸葛亮重生,拍马也赶不上军门!军门就是再世的岳爷爷……不,比岳爷爷厉害一百倍……”
林纯鸿再也听不下去,打断属下的阿谀奉承,苦笑着回道:“贼寇不知咱们的实力,更不知咱们火炮的厉害,方能入彀。不过,仅仅只能来一次,绝不能成为万世之法……”
说完,林纯鸿转头往北方张望一番,叹道:“这次若是有骠骑营在,说不准,这万余贼寇就全军覆没了……”
“传令盛坤山,立即率骠骑营进入南阳城休整……”
……
刘哲、王光恩退兵后,稍一琢磨,就明白了荆州军的算计。两人满腔的怒火无法发泄,把泄愤的目标对准了周边的百姓,一时之间,几个村庄遭到了毁灭xing屠杀,几乎变成了一片白地。
林纯鸿令荆州军保持jing戒,缓缓向南阳城靠近,把刘哲和王光恩不停地向北方挤压。
刘哲恼火不已,试图绕过荆州军南下,切断荆州军的补给,却被王光恩阻止。王光恩知道,荆州军离南阳城已经不过二十里,可以非常方便地从南阳城获得补给,切断补给线于战事无任何助益,还很有可能被桐柏弓兵和荆州军围剿。
待林纯鸿离南阳城还有十里时,林纯鸿令大军安营扎寨,与南阳城形成互为犄角之势。此举彻底断绝了刘哲、王光恩伺机报复的可能,两人不得已,准备率兵北上,与高迎祥的主力汇合后,再做打算。
然而,两人还未出发,却迎来了高迎祥的怒火,高迎祥痛骂两人损兵折将,令两人戴罪立功。同时,高迎祥令两人挡住骠骑营进入南阳城的道路。高迎祥还威胁两人,如果让骠骑营进了城,必新帐老账一起算!
骠骑营在方城混得风生水起,终于惹怒了高迎祥。当高迎祥接到刘哲、王光恩惨败的消息后,他最终放弃了把林纯鸿的头颅当尿壶的远景规划,试图纠集重兵剿灭骠骑营。
势单力薄的骠骑营,终于迎来了最严峻的考验……
(几句废话:非常渴望大伙的红票,要是每ri红票能过百,什么也不说了,拼老命加更)

第二百五十九章 骑兵对决
(虽然今ri红票没有可能过一百,但还是加更一章吧,请读者相信我的诚意)
当骠骑营顺利拖住高迎祥三ri后,就放弃了攻击毫无难度的乱民军。盛坤山非常明白,无论高迎祥损失多少乱民军,都算不上伤筋动骨,只要三万jing锐骑兵还在,就是荆州军巨大的威胁。
况且,骠骑营好不容易找到了肆意挥霍兵力的机会,哪能不纵情驰骋,尽力扩大战果?于是,盛坤山趁着高迎祥着急南下的机会,把目标瞄准了王光泰。
王光泰乃王光恩之弟,与王光恩灵敏机变不同,他的xing情颇为急躁。这厮作战非常勇猛,只要一投入战场,就兴奋不已,不避矢石,冲锋在前。这厮运气好得出奇,在战场上混了好几年,身上几乎找不到一块大的伤疤,堪称奇数。
王光泰奉高迎祥之命,力图剿灭骠骑营。结果,跟在骠骑营身后跑了三天三夜,却连骠骑营的毛都没抓到,这让深得高迎祥喜爱的王光泰情何以堪?
更何况,骠骑营利用熟悉地理的优势,悄悄绕到其身后,she杀了三百多名骑士,这让心高气傲的王光泰如何能够忍受?
于是,王光泰与骠骑营在方城玩起了互相追逐嬉戏的游戏,双方你来我往,跑得好不热闹。
又一次,骠骑营在山头之间绕来绕去,甩掉了王光泰,勇士们终于获得了喘息之机,纷纷跳下马来,拿出珍藏的黑豆,双手捧着喂给马吃。
马匹转瞬之间吃完了黑豆,显然还未吃饱,不停地用舌头舔着勇士的双手。勇士们心有不忍,抚摸着马颈,安慰道:“铁柱子,等干完这仗,哥让你吃个饱……”
马匹甚有灵xing,不再舔舐勇士的手,而是在勇士的双臂上蹭来蹭去。
盛坤山和吴天柱看着此情此景,心里不无所感,吴天柱道:“头儿,连续四ri四夜,每ri休息不过两个时辰,人倒无所谓,马倒受不了了,黑豆不多了……”
说完,吴天柱又拍了拍弩箭囊,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弩箭也不够用了……”
盛坤山不停地梳理着马毛,沉默着不说话。
吴天柱似乎是个天生的唠叨婆,道:“这几ri,两百二十一个兄弟算是长眠了……哎,赶走了贼寇,好歹要寻着他们的尸骨……”
盛坤山心里似乎被重锤猛击了一下,停下了手上的活,望着茫茫青山,决然道:“不寻回兄弟的尸骨,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吴天柱沉默良久,道:“头儿,韩宗岩靠不靠谱?小钉子去了两ri,一点消息都没有……”
盛坤山皱了皱眉,迟疑道:“方城离南召一百多里呢,哪有这么快的?”
说完,盛坤山掏出舆图,观察片刻,道:“不管韩宗岩靠不靠谱,咱们也去太山庙!太山庙离这里不过二十里,眨眼即到!”
顿了顿,盛坤山接着说道:“万一韩宗岩不识时务,咱们就绕道南召,与军门汇合。不管军门与刘哲、王光恩战得如何,现在也应该到南阳了。”
说完,盛坤山拍了拍马颈,下令道:“上马吧,去太山庙!”
……
骠骑营北上后,除了大量携带弩箭外,粮食带得并不多,靠着战场上的抢掠,方才支撑了四ri四夜。粮食不是问题,关键是弩箭不够用,马匹需要休息。盛坤山深谋远虑,早在两ri前就派丁奎安率百余骑士前往南召寻求补给,并约定在太山庙汇合。这些年来,韩宗岩紧随包哲东的脚步,大办弓兵,还从荆州购买了一批钢弩,盛坤山估计,南召城内就有弩箭的存货。
出乎盛坤山意料的是,韩宗岩热情异常,不仅将库中的弩箭全部给了丁奎安,而且还派出了四百壮丁前往太山庙助战。
盛坤山大喜,立即分派五十多名骑士会同壮丁在外围jing戒,令其他所有骑士抓紧时间休息,恢复马力。
休息一夜后,骠骑营立即恢复到绝佳状态,志得意满,意气风发地冲出太山庙,到处寻觅王广泰的踪迹。
王广泰离骠骑营并不远,仅仅在三十里之外。王广泰这几ri不停地武装游行,人马也疲累无比,在云阳休息了一夜,恢复巅峰状态。
双方状态都不错,都有强烈的战意,一场硬碰硬的骑兵对决,正式上演。
千余骑兵对阵三千余骑兵,怎么看都是以卵击石,于是,不出王广泰所料,骠骑营看到王光泰后,犹如受惊的兔子一般,唰地一下,逃得没影没踪。
王光泰气急败坏,大骂不止:“娘们!胆子被狗吃了……”
“给老子追……”
三千余骑兵被骠骑营戏弄多ri,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接令后,犹如屁股着了火一般,直接窜了出去,于是,多ri来重复上演的情节再次上演。
追着、追着,王光泰感觉不对劲,骠骑营今ri好像逃得并不快,总是与他保持着三百来步的距离。
而且,骠骑营在奔驰中居然分成了五股,向不同的方向逃奔。
却是何故?
王光泰不管不顾,立即令麾下分为五股,分头追击,务必要全歼骠骑营。
见到王光泰分兵追袭,盛坤山哈哈大笑,拉了拉缰绳,放缓了马速。骑士们紧随着盛坤山,也放慢了马速,散开队形,分成了前中后三拨。
“追吧,追吧……一个个都去死……”
骑士们眉开眼笑,弩箭壶中装得满满的,远不是前几ri拮据的局面,正适合他们挥霍。且见最后面的骑士一边奔驰,一边往后观望,眼见得追兵已经到了七八十步的距离,马上扭腰向后,瞄准飞驰中的追兵,扣动了弩机。
三十多枚弩箭发出尖锐的破空声,she向身后的追兵,只见五六个追兵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掉下马来。还有两匹马被she中,疼痛难忍,四处乱跑,将骑士从马上甩了下来。
she出弩箭的骑士来不及查看战果,一顿猛拍马屁,窜到了队形最前列,变成了前队,开始在奔驰中上弦。
紧接着,刚变成后队的骑士们展示出他们背she的技巧,轻松地结果了七八个追兵。
如此循环往复,骠骑营的将士一阵阵地把弩箭往追兵身上倾泻。
追兵有五六百之多,区区几个几个的损失,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只要是人,如何能忍受只挨打不还手的境地?于是,追兵不由自主地放缓了马速,离目标越来越远,超过了一百五十步。
一百五十步果然是安全距离,弩箭不再飞舞,追兵们安全了。
然而,骠骑营的将士不是石头,他们也放缓了马速,慢慢地等待追兵上前。
最终,双方由疾驰变成缓驰,由缓驰变成了按辔而行,由按辔而行最终变成了静止。
追兵主将犹豫不决,不知道是该继续追,还是放弃对手。
当他犹豫不决时,盛坤山又做出了惊人之举,他从箭壶中掏出一枚响箭,点燃之后,将钢弩朝天,she出了响箭,响箭望天直飞,最终爆出一声巨鸣。
盛坤山捣什么鬼?追兵主将彻底糊涂了!
然而,五里之外的郑国栋可没有糊涂,听到一声巨鸣后,立即加快了马速,迅速甩掉了身后的追兵,向响箭鸣响处飞奔。
不到四分钟,盛坤山隐隐听见了铁蹄的隆隆声,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举手吼道:“准备钢弩,斜向冲击!”
两百多名骑士立即启动了马匹,向着追兵直扑而去。追兵主将心知不妙,立即命令属下向着骠骑营对冲而去。
追兵比骠骑营启动慢,马速自然不及骠骑营。眼见得双方越来越近,只相距八十余步时,骠骑营的骑士转了个弯,向一旁斜插而去。斜插的时候,骑士们不失时机地she出了手头的弩箭,十多个追兵翻身落马。
追兵们气郁于胸,当然不肯放过打击骠骑营的机会,纷纷she出手头的弩箭,骠骑营终于出现了伤亡,一名勇士被受伤的马甩下了马背,被后面的马蹄一脚踩中,立即失去了xing命。
然而,令追兵们目瞪口呆的是,他们的左翼突然出现两百多名全副武装的骑士,正端着钢弩,向着他们的侧面冲击而来。
郑国栋到了!
“咻……咻……”钢弩如雨,往他们头上倾泻。
这还不算完,郑国栋的骑士们立即换上了斩马刀,直直地冲撞而来!
追兵主将几乎快要崩溃,骠骑营太yin险了,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选择了侧面冲撞!
“哐!”
金属的撞击声响起,郑国栋的骑兵一头猛扎入追兵群,举着斩马刀,与追兵展开了正面对决!
马速不如人!战技不如人!武器也不如人!结果不难预料。
追兵的损失直线上升,一次冲击,七八十人翻身落马……
仅仅一瞬间,郑国栋就把追兵冲了个对穿,跑到远处,开始上弦。
追兵的噩梦还未结束,在郑国栋的冲击下,他们的马几乎停了下来,盛坤山岂能此等绝佳良机?
郑国栋刚远离追兵,盛坤山就令麾下兜了个弯,直直向追兵冲来,一顿弩箭之后,又是一番乱砍!
这次追兵损失更为惨重,几乎有百余人翻身落马……
待郑国栋身后的追兵赶到,这股追兵几乎只剩下了不到两百骑,兵力损失超过了六成……
盛坤山与郑国栋哈哈大笑,合兵一处,往远处奔驰而去……

第二百六十章 辽东魔王
盛坤山与郑国栋杀得高兴,吴天柱与葛文飞不逞多让,几乎复制了盛坤山与郑国栋的jing彩配合,将追兵一部打残。
如此三番五次,骠骑营故技重施,不停地引诱王光泰来追,又不停地集合兵力实施突袭,追兵数量越来越少,骠骑营损失也不少,到了天黑之前,骠骑营仅剩下八百将士,几乎一半骑士身上带伤!
待王光泰收拢队伍,差点吐出鲜血,短短一天功夫,损失率超过了六成,麾下仅余一千两百多名骑士。
王光泰彻底怕了,由自高自大一下子滑入极度恐惧的深渊,他立即命令麾下撤退,望着高迎祥大军前进的方向而去。
骠骑营无力追袭,只好眼睁睁地目送王光泰离去。
盛坤山深恐高迎祥纠集重兵围剿,立即绕道南召,自白河以西返回南阳。哪想到刘哲、王光恩早就在白河以西布置了重兵,四处追袭骠骑营。
骠骑营仗着熟悉地形,与刘哲、王光恩周旋三ri,方才在天武军的接应下,返回了大营,清点之后,盛坤山、吴天柱差点痛哭出声,出去一千两百多名将士,回来的不过七百多名!
林纯鸿心情激荡之下,发誓道:“非十万雄骑,无以告慰英烈在天之灵!”
……
且说包哲东、戴国清听闻林纯鸿大破刘哲、王光恩万余骑兵,并用骠骑营千余将士拖住了高迎祥南下的脚步,忍不住大喜。
戴国清反应明显有点过度,居然老泪纵横,颤抖着叹道:“虎父无犬子啊……虎父无犬子啊……”
包哲东听闻后,心中起疑,问道:“戴将军与林纯鸿之父有旧?”
戴国清坦然道:“曾有一面之缘,当年林德文威震朝鲜时,谁人不识,谁人不仰慕?”
包哲东不疑其他,对戴国清说道:“林纯鸿驻扎于尹庄,不ri必然进城。此厮向来骄横跋扈,唯我独尊,势必强行接管弓兵辖制之权,如之奈何?”
戴国清向包哲东抱了抱拳,迟疑道:“属下深受包大人提拔之恩,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包哲东瞬间变了脸se,不耐烦地挥手道:“说吧!说吧,摊开了说总比背地里耍刀子好!”
戴国清皱了皱眉头,小心地置辞:“属下请问包大人,是林纯鸿抢夺弓兵之权严重,还是贼寇攻破城池严重?”
包哲东也不答话,只冷冷地说道:“接着说!”
“一旦大人与林纯鸿因弓兵之事生了嫌隙,高贼举兵来攻,还问大人如之奈何?”
包哲东迟疑道:“林纯鸿驻扎城外,高贼胆敢攻城?”
“林纯鸿兵力仅万,且多为步兵,而高贼过十万,高贼只需派兵拖住林纯鸿,便可放手攻城,如此一来,南阳危矣!为今之计,只有城内城外密切配合,方能结成犄角之势,高贼虽多,无能为也!”
包哲东陷入沉思之中,戴国清所言,乃实情,仅仅靠城内的三千多弓兵,连城墙都站不满,何以反击高贼?
更何况,城内还有唐王的千余自募之兵,怎么看都是不稳定因素,要是万一唐王借机兴风作浪,抢夺南阳城,南阳岂不是全完了?
“娘的,太祖爷的龙子龙孙没有一个省心的!”
包哲东忍不住在心里爆了粗口。
想来想去,包哲东下了决心,就参照当年在枝江一般,干脆让林纯鸿控制南阳得了。“哎,人老了,也该退隐了,做个富家翁不是挺好么?”
包哲东萧瑟无比,直接起了退隐的心思……
包哲东正思绪万千的时候,弓兵汇报,林纯鸿率领千余人马,叩城门请求入城。
包哲东看了看戴国清,道:“可惜戴将军辛苦年余,为人做了嫁衣……”
戴国清苦笑道:“乱世人命如狗,能活到现在,夫复何求?”
说完,包哲东带着一众属官,前往迎接林纯鸿。
林纯鸿在尹庄扎营后,立即率虎啸军第三营来到南阳城下,试图接管南阳城防。离城还有里许,林纯鸿止住了脚步,不停地眺望南阳城防。且见南阳城墙上,弓兵来往甚为齐整,镇守颇为得法,忍不住暗暗称奇。
此弓兵头领必为久历战阵之辈,包哲东在哪里搜寻到此等能人异士?林纯鸿大喜,寻思着采用何种手段将弓兵头领纳入荆州军中。
待到进入府衙,与包哲东寒暄已毕,林纯鸿直言不讳地说道:“贼寇过十万,南阳风雨飘摇,城内城外,得统一事权,否则,恐被贼寇所乘。”
包哲东的眼皮跳了跳,道:“统一事权乃理所当然,只是本官发现荆州军规矩与南阳弓兵大不相同,强行捏合在一起,恐怕会出乱子!不如这样,本官令城内弓兵听命于军门,互相协调作战,如何?”
林纯鸿思道,这包哲东乃软弱之人,应该没有捣乱的心思。城内弓兵组织得法,战斗力颇强,还不如就让弓兵头领继续率领。强行收编,一个月内难以形成战斗力,再则逼迫过甚,恐怕会凉了弓兵头领的心。
思到此处,林纯鸿笑道:“包大人言之有理,本将就听包大人的。只是弓兵头领乃何人?本将观之,绝非寻常之人。”
包哲东回道:“弓兵头领叫戴国清,本为朝廷千总,曾在辽东征战,崇祯二年勤王时,战败失师,流落至南阳。”
“哦?”林纯鸿大感兴趣,“原来是个久历沙场的好汉,包大人不如帮本将引见一番?”
包哲东虽然明白林纯鸿准备笼络戴国清,但也没有反对的意思,正准备令人去唤戴国清,结果林纯鸿站起身来,说道:“此等良将,我还是亲自去拜访吧……”
说完,林纯鸿与包哲东告辞,带着一众侍卫,望弓兵大营而去。到了弓兵大营一问,却被告知,戴国清不在营内,至于去向,不便告之。
林纯鸿访贤不遇,自然有点兴致不高,逶迤向着军营而行,离军营还有里许,却发现一老者正在往军营内张望。此老者年约五十多岁,身材甚高,脸上犹如刀削斧刻一般,皱纹甚深。
林纯鸿沙场征战多年,出于直觉,觉得此人必是戴国清无疑。
他驻足良久,见戴国清绝无回头之意,乃走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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