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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乱明-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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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ri的誓师大会由高斗枢主导,他看着这支林纯鸿一手打造的弓兵,心里不禁发酸。渴望功业的他虽然瞧不起武职,但对掌控这支队伍可没有拒绝的道理。
看着身着盔甲,手持大刀的林纯鸿,他感到一丝后悔,这支队伍只要还在荆州,他就有各种理由插手,但是,现在却调到河南,他除了得到统筹训练的虚名外,还能得到什么?
祭祀过鄂王,高斗枢不痛不痒的讲了几句话,将将旗授予林纯鸿,上书一个大大的林字。
林纯鸿接过将旗,拼命的挥舞着,弓兵中爆发出雷鸣般的吼声:“威武……”
林纯鸿将将旗交予掌棋手,拿起大刀,翻身上马,挥了挥刀,弓兵们放开喉咙唱道:“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咚咚咚的鼓声响起,让旁观人群的心脏也随之跳动,每个人都如酒醉似的喝彩。
一曲终了,林纯鸿单手持刀,斜指着正北,吼道:“出发……”
长长的牛角号高高仰起,号手们鼓起腮帮吹着号角,其声音让每个人的脸chao红。
林纯鸿一马当先,往北方而去,紧随其后的是骠骑营,然后是虎啸营、神卫营、天武营,最后是车营。
遥望北方,天空yin云密布、地上沙尘弥漫……
林纯鸿选择了一条最难的行进方式:陆地行军!
行军是衡量一只队伍战斗力的最基本指标,林纯鸿就想通过长达一千五百里的行军锻炼弓兵最基本的能力。
看似简单的行军面临的问题多多,涉及到侦察、联络、后勤、扎营……诸多方面,更何况,林纯鸿每ri下达的行军状态也不同,有时是属地行军、有时是敌境行军、有时是急行军……每种行军方式都有不同的行进安排。
就这样,林纯鸿以每ri最多五十里的速度,沿着荆襄官道缓缓前进。
与林纯鸿北上的方向相反,邓玘的川兵和马凤仪的白杆兵正逶迤南下,一riri的靠近怀庆府。马凤仪的白杆兵明显快过邓玘,不出几ri,就将川兵远远的抛在了身后。
粮草不济、兵甲破烂、思乡不归,这一切导致邓玘的川兵士气低落,主帅的纵容更是加剧了兵丁的情绪,兵丁无不懈怠。
邓玘早年平苗族李阿二、与侯良柱共斩安邦彦、率六千子弟兵赴京师勤王、平登莱叛乱,立下了赫赫战功。这次贼入河南,不让他率兵剿匪,却命副总兵左良玉为主,命他协助左良玉,这也难怪他怏怏不乐。
“朝中有人好做官啊……”邓玘叹道,对侯恂照顾左良玉,他一清二楚,更何况,侯恂背靠东林党,其政治势力岂是他一武将可比?
“可世上偏偏还有这样的傻子,升点官,就屁颠屁颠的跑得飞快……”邓玘寻思道,对马凤仪快速南下,他嘴里不说,心里暗自鄙夷不已。
以石柱土司供应万余大军,其难度可想而知,邓玘怎么也想不明白秦良玉如何办到,要说邓玘与秦良玉并肩作战多次,对白杆兵的战斗力佩服不已。虽然朝廷偶尔也调拨粮草给白杆兵,但这仅仅是杯水车薪,济得什事?
也难怪,秦良玉命营中的女兵纺纱织布,军需困难啊!
“报……”
一骑飞奔而来,将邓玘从胡思乱想中拉出来。
邓玘喝道:“说,何事?”
“杨明楷参将一部与太平庄百姓发生冲突,互有死伤!”
邓玘的眉头微微皱起,对冲突的原因,他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军中存粮已然不多,每ri不能放开吃饱肚皮的士兵当然要想尽一切办法弄粮食。
刚开始,也就是偶尔的偷鸡摸狗,老百姓敢怒不敢言,只好自认倒霉,咽下这口气。老百姓的忍耐及主帅的放任,直接导致这帮兵丁胆子越来越大,现在已经发展到公然抢*劫。
邓玘拼命忍耐住前往处理的冲动,决定放任不管。
军粮不足,能怎么办?手里拿着国之利器,难道真的还让手下兵丁饿死?再说,没准这样还能引起庙堂那些大佬们的关注,调拨一批军粮过来。邓玘很清楚,朝廷不会把他怎么地,军粮不足已然落了口实,更重要的是,遍地的烽火还需要他们这批将士去扑灭。
“罪不容赦、其情可悯!容他戴罪立功……”邓玘的眼睛眯起,微微露出一丝笑容,他几乎已经想到紫禁城的那个小子会说什么。
邓玘忽地站起,厉声喝道:“传令杨明楷,不可多伤xing命!”
邓玘认为自己的命令已经够仁慈了,好歹没有烧杀。
随着命令的传达,整个川兵放开了手脚勒索钱粮,官兵过处,一片鸡飞狗跳。川兵的士气陡然提高,每ri用老道的眼光审视着周围的村庄。
对于乡绅的申述,邓玘一概不理,后来甚至见都懒得见一面。邓玘是武将,但不代表他就没有政治头脑,他知道,无数的眼睛正盯着他的川兵,寻着缝隙准备钻入。
就让周阁老去头痛吧,兄弟我既然帮了你一把,好歹这点火该给我灭灭。不灭也没事,周阁老你就等着滚蛋吧。
邓玘认为自己笑得非常甜,但是,下属一见,无不起鸡皮疙瘩。
在这个诡异的笑容下,无数的百姓正在痛苦的呻吟,但谁又会管这些事情呢?

第八十章 初战告捷
英雄所见略同,与林纯鸿的想法一样,左良玉也在通过行军训练手头的两千多士卒,现在的士卒虽然称不上jing锐,但好歹军令畅通,士气高昂。
侯恂对爱将也算照顾,拨付了充足的军粮,将最好的兵甲全交给了左良玉。
进入广平府之后,左良玉便与紫金梁王自用一部纠缠在一起,整ri厮杀,互有胜败。
且说林纯鸿刚踏入河南密县境内,就接到了河南巡抚尚璟的命令,令其急领兵至修武县,解救被包围中的怀庆城。
林纯鸿暗思道:“这头上的大爷还真够多的,管他娘的谁下的命令,没好处的仗,坚决不打!”
林纯鸿拿出舆图,陷入沉思中,中原第一仗,不打则已,要打,就一定要一鸣惊人。
领军出征后,林纯鸿深感周边缺乏运筹之人,连商议之人也找不到。李光祖、韦悦翔、盛坤山、凌肃和林纯义等人能将部下管得妥妥帖帖已是极限,哪有运筹帷幄之能?
要是岳父在身边就好了,即便是张兆在身边,也不至于事事亲为!可惜老家和后勤是根本,离开了两人也不行。
所以,林纯鸿也找不到商议之人,只好自己一人琢磨。
经过骠骑营的先期侦察,林纯鸿对战场形势知道得一清二楚,在怀庆府南部武陟县,李自成部将李过率领两千余jing骑与河南本地援军纠缠不休,怀庆府以东,高杰率领万余人马以修武县为中心,四处打草谷,筹集粮食,而李自成则亲率两万余人马围攻怀庆府。
李自成兵分三处,让林纯鸿感到莫名地兴奋,于是,寻隙歼其一部,就成了林纯鸿当然的选择。本来,按照尚璟的命令,林纯鸿应该加入河南本地援军一道攻打李过,林纯鸿思索再三,认为对阵李过的二千余jing骑胜算不大,即便能战而胜之,也是惨胜,功劳也不显,于是林纯鸿把尚璟的命令扔在了一边,弃若敝屣。
至于绕道攻击李自成本部,风险更大,粮道有可能被李过截断,而且对阵李自成的两万兵力,林纯鸿还没有自大到那个地步。
所以,林纯鸿将目标瞄准了打草谷的高杰。
紧接着,林纯鸿不停地盘算自己的本钱:目前,除了骑兵人人着板甲之外,陆营和车营哨将以上及jing锐选锋均着板甲,而其他兵丁均穿着棉甲或者皮甲。如此着甲比例,任何官军看了都会羡慕不已。但林纯鸿仍然不满足,他的兵丁可是用钱堆起来的,要是战亡了,他还要付出大笔的抚恤金。
再说,经历过战阵的士兵岂是新兵所能比?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林纯鸿都不遗余力的增强麾下的防护能力。
即便锻造工坊全力运转,也远远不能满足出征兵丁的需求,目前弓箭和钢弩配备基本各占一半。弓主要来源于大田千户所,算不上强弓。钢弩不仅she程远,而且打造远比弓箭方便,林纯鸿有意将所有的弓置换成钢弩。
但钢弩有缺点,发she速度比不上弓箭。林纯鸿不是没有考虑过造火枪,但造火枪比弓箭还要麻烦,其效果也不一定就比弓箭和钢弩好,林纯鸿只好暂时放在一边。
最让林纯鸿自豪的是车营,车营虽然只有五百多人,但拥有盾车五十辆,每乘盾车上载有虎蹲炮两台,此外还拥有红衣大炮四台。鉴于红衣大炮过重,运输不方便,由张兆顺水路运送至济宁。
林纯鸿不停的数着自己的本钱,叹道:“铁不够啊……”
这仗该怎么打呢?
出于稳妥,林纯鸿决定先绕道东向,抵达修武县以东的获嘉县,看看李自成的反应再说。对李自成,林纯鸿抱着一万个小心,能够熬到最后的反贼,绝不是易于之辈。
进入卫辉府后,林纯鸿偃旗息鼓,逶迤而行抵达获嘉县,安营扎寨,派出骠骑营打探贼寇消息。
但是,林纯鸿手头的侦骑十分有限,连一般的侦察都难以胜任,更别谈战场遮断,其行踪实力被李自成了如指掌。手下众将忧郁不已,知己知彼都做不到,这仗还怎么打?
然而林纯鸿仿佛根本就没有认识到这点,依然自信满满,每ri例行公事般派出侦骑,严禁侦骑与李自成的游骑接战。同时,令属下不停的完善营垒,只把自己当成了乌龟,每ri缩头不出。
林纯鸿以不变应万变,小ri子过得惬意,但李自成就不同了,抵达河南后,情势并没有向他想象的方向发展。
李自成站在一座低矮的山岗上,往东望着天边发呆。他身材高大,脸上纹路如刀刻一般,颧骨甚高,一双浓眉大眼炯炯有神。脸颊突出,配上厚厚的嘴唇,咋一看,就如见到生活艰难的农夫一般,又有谁想到这个就是纵横天下的闯将李自成?
身上的红se战袍在西北风的吹袭下,裹在他的双腿之间,灌入脖子的寒气不由得让他抖了一下。
今年的冬天尤为寒冷!自从崇祯三年进入山西后,整个山西被他们搅得一塌糊涂,再加上持续了一年的干旱,山西的粮食产量大幅度下滑。
携裹着几万老百姓的李自成流窜山西各地,无法获得足够的粮草,只好单独闯过泽州,翻越太行山,突进到河南,趁官军无备,轻而易举的占据了修武县城,获得了一批军资和粮草,暂时摆脱了粮食危机。
卢象升高看了李自成一眼,李自成压根就没考虑到进入河南的战略意义,闯入河南,也算瞎猫碰到死耗子。在李自成的字典中,暂时还只有抢掠和杀官兵。
攻占修武县让李自成属下信心爆棚,鼓噪着挥师西向,准备叩城门攻打怀庆府。然而怀庆府城坚池阔,哪是那么容易攻取的?缺乏攻城器械的变民军只好望城兴叹,每ri在怀庆府周边打粮。
随着时间的推移,河南的增援队伍逐步从各府县调拨而至,就连荆州的土蛮子林纯鸿部也偷偷的跑到了获嘉县,离修武县不足五十里!
李自成听闻属下汇报,哈哈大笑:“哈哈,荆州的土蛮子?他们会打仗么,居然也敢来凑热闹?”
部将高杰咧嘴笑了笑,回道:“五千人倒也罢了,听闻荆州军军粮无算,兵甲jing良咧!要不我们趁机吃了他?”
“哦?”李自成稍稍对林纯鸿提起来一丝兴趣,“不急不急,等哨探回报再说!”
李自成当然不是心血来chao的家伙,多年的造反生涯早就让他形成了大胆、谨慎的思维习惯,绝不会做那头脑一热的事情。
“报……那林纯鸿在获嘉县河子沟附近龟缩不出,每ri勤修营寨,勤练士卒……”
“这……”李自成接报,沉吟不语。
高杰又说道:“营寨不好打啊,咱们手头又没有攻城器械,冒然攻打,损失必然惨重。要不调回李过,率领jing骑截断林纯鸿的粮道?”
李自成摇了摇头,说道:“河南的官兵正自武陟蜂拥而至,武陟离不开李过。再说,这里城池密布,仅仅靠骑兵也无法截断粮道。一个不小心,毁掉了骑兵,我们的本钱就全输光了!”
高杰眼珠转动,问道:“难道主上准备退回山西?”
李自成也不说话,兀自盯着东边无垠的旷野发呆。
半个时辰后,一条条军令自行辕发出:“令刘宗敏携器械加紧攻打怀庆城……”
“令高杰率本部驻扎修武,jing惕东面之荆州军……”
“令李过寻找战机,务必击溃南面之敌……”
……
李自成到底舍不得怀庆府这块肥肉,准备最后再搏一搏!
林纯鸿对李自成的困境看得非常透。当他的侦骑探听到李自成的jing骑大部继续与河南的地方军纠缠不休时,敏锐地感觉到战机已至。当怀庆的求救信十万火急的送到他的营寨中,林纯鸿忍不住哈哈大笑,立即擂鼓聚将,准备出征。
“这次就吃下高杰,断李自成一指!”林纯鸿豪气满怀,手中大刀一指,大喝一声:“出发!”
滚滚洪流直扑修武县,卷起漫天的黄沙。
第一次大规模战斗就碰到了李自成一部,林纯鸿心里还真有点打鼓。尽管高杰麾下尽是乌合之众,但林纯鸿的五千多弓兵也未见过真阵仗,届时会出现什么问题,谁也说不准。
林纯鸿在出征前,就考虑到麾下装备了盾车,且远程打击力量较强,因此他决定先防守,再伺机反击。毕竟,组织进攻远比防守要难。
修武县残垣断壁,几乎任何东西都没有!变民军进入修武县后,兴高采烈的烧杀yin掠,几乎将整个修武变成一片白地。狂欢过后的变民军冷静下来,才发现,在修武县城里,他们几乎找不到几间可以避寒的房子!、
驻扎在修武的高杰无法,只好令部下在城外扎营,并派出手头的jing锐四处出击,截获粮草,解那粮草奇缺之苦。
当李自成下了jing惕东面荆州军之令后,高杰不敢懈怠,将jing锐收拢,整ri派出游骑监视林纯鸿。闻得林纯鸿整军而来,高杰大喜,缩头的乌龟终于离开了乌龟壳!
也难怪高杰看不起林纯鸿,南方的土蛮子,估计连山西官军都不如呢。更何况,高杰手头可堪一战的士卒超过一千多,还有将近万余的变民助阵,怎么看都不会输。进入河南后,李自成的队伍进一步扩大,失去了过冬储备的老百姓无法,很多就加入了变民军。
高杰将自己的jing锐置于中军,把其他变民军分为两部,居于两翼。
寒风肆虐了十多天,终于消失的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和煦的太阳。
冬ri的太阳十分宝贵,更何况是辰时的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整ri暴露在寒风中的变民军jing神大振,看起来生龙活虎,士气高昂。只是他们的武器实在拿不出手,几乎看不到耀眼的光芒,更别谈什么刀枪林立。
高杰骑在高头大马上,手持铁枪,用手搭着凉亭,往东边张望,嘴里不停的咒骂着林纯鸿:“果然jian诈狡猾,nainai的,老子朝着东,太阳晃眼!”
“咚咚咚……”震耳yu聋的鼓声宣示着,一场大战即将开始!
修武县背靠着太行山,境内是一望无垠的平原,实乃兵家作战的首选之地。华夏历史积淀丰厚,兵家理论层出不穷,作战双方都努力避开不利的地形,选择一处对双方都公平的战场就成了决战的首要任务。
高杰对这个战场还算满意,同时,他对变民军的战斗力也了如指掌。万余人的大军,除了他身边的千把人,全是乌合之众,战况顺利时,变民势若猛虎,不利时就一涌而散。军旅混迹多年的高杰当然知道自己该如何抉择。
遥遥望见荆州军缓缓逼近,还有一里,高杰手持铁枪,厉声喝道:“中军出击、左右两翼侧后包抄!”
高杰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用人多的优势让荆州军左右难顾,最终压垮荆州军。
得令的令旗手不停的挥舞令旗,咚咚咚的战鼓如同雷鸣般响起,催动着变民军纷杂向前!
漫山遍野的变民如同蚂蚁一般,逼向荆州军,让从未与变民交过手的弓兵惊诧不已,这是军队么?除了中军,要阵型无阵型,要武器无武器,nainai的,锄头也可以扛过来杀人?
林纯鸿瞅着蚁群,露出轻蔑的眼神,简短的下令道:“结圆阵!”
令旗飞舞,魔鬼般训练的效果在这里得到了体现,从未经历过战阵的勇士们虽然紧张,但是长久形成的习惯让他们还算有序,士卒纷纷推出盾车,置于阵前,将黑洞洞的炮口指向了变民军。盾车之后,一列列长枪手、刀盾手和弓弩手满脸肃然,瞪大眼睛瞅着如旋风般袭来的变民。
荆州军在紧张忙碌时,高杰的变民军越逼越近!
高杰左右两翼的将领控制不住阵脚,变民一不小心就突入到弓弩she程内,被咻咻而来的弓箭she翻在地,惨呼之声响彻云霄!
生命的消逝终于帮左右两翼止住阵脚,变民用鲜血知道了应该离乌龟阵多远!
高杰一直盯着荆州军的圆阵,属下的惨呼让他转头的可能xing都没有!
高杰将手中的铁枪一挥,声嘶力竭的喝道:“出击!”
战鼓陡然变幻了节奏,变得又快又急,在战鼓的指挥下,变民军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呼喝,迈开脚步,向荆州军冲去!
中军井然有序,一部侍立在高杰周边,另一部在将领的率领下,怪叫着往前冲。身着棉甲的刀盾手冲杀在前,长枪手紧随其后,再后面就是弓箭手,突入到she程之内,纷纷向盾车发she火箭。
而左右两翼则乱成一团,只知道跟随长官往前冲,甚至连弯腰都不知道!
“弩手,she!”哨将们瞅着变民冲击到一百八十步的距离,纷纷呼喝着发出口令。对于荆州兵而言,临阵战术指挥权归哨将,应对敌方冲阵的方式已经深入他们的骨髓,他们按照平ri的训练,毫不费力的选择反击措施。
冲锋的变民如同被风刮倒的麦子般,倒下了一茬,乱世人命如草芥,变民们蜂拥而上,丝毫不在乎身边的人失去了xing命。
眼见距离盾车只有一百步,哨将鬼蜮般的呼声再次响起,“弓手,she!”
紧接着弓箭之后,虎蹲炮也开始发威,轰隆隆地响成一片。
咻咻的破空声让人心里发毛,砰砰的火药爆炸不绝于耳,“轰……轰……”盾车上火光四she,虎蹲炮she出无数的铅弹和铁子,将冲杀在前的变民们she成筛子,被击中要害的,在地上挣扎几圈,便去了西方极乐世界。
没有击中要害的,则倒在地上惨呼,其呼声让变民们心里发麻!
片刻之间,烟雾弥漫,将荆州军包裹在仙家境中,久久不能消散。
好不容易冲到盾车前,变民军还面临着铜墙铁壁!他们被伸出的长枪捅的全是窟窿,倒地身亡。一辆盾车起了火,变民军纷纷涌至该盾车前,借机往里突,但被等待良久的刀盾手轻易的驱赶出来,死于弓箭和火枪之下。
林纯鸿看着漫天飞舞的火箭,嘴唇两角微微上翘,盾车上铺了濡*湿的皮革,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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