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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民国之钢铁狂潮-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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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哎哎,你倒是把话说清楚了啊!这不不下的,诚心吊人胃口的么!”曹翰拿不住架势了,合起折扇一溜烟追下来,给勾的心痒难捱,不搞清楚,他恐怕得几晚睡不好觉。

    朱斌腿快的很,几息的功夫就甩开他十几步,出了会议室,曹老道马恢复道貌岸然的模样,这下就落得更远,等他迈着四方步稳稳当当出了基部大楼,却见朱斌已经到了百来米外的高崖边,正弯腰跟坐在那里的瘦长高个子青年说话。

    曹翰眼睛狠毒,从背影和坐姿就看出来,那是朱斌的小老弟柳半夏,赶紧的刹住步子,摇头叹息一声,转身往另一边走了。

    朱斌从楼里出来就看到了柳半夏孤零零坐在高崖边,望着不远处船来船往的港口发呆,心中觉得好奇,疾步走过来,一拍他肩膀笑问道:“怎么了,有心事?”

    “朱大哥!”柳半夏觉得肩膀一沉,扭头看是朱斌,就想起来,结果给压得根本抬不动屁股,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答道:“没啥心事。”

    朱斌捏了他一把,就势坐在旁边,把两条长腿耷拉到下边石壁,道:“好歹我也是你大哥,有没有当我看不出来吗?怎么,羡慕他们那帮小子去军校?你要想去,我这就能要个名额,短期的,三年的,或者留学外国也行!全世界的军事院校随便你挑!”

    柳半夏给他捏的呲牙咧嘴,但心里暖烘烘的,摇头道:“不是。我心里面清楚,不是当军官指挥打仗的材料,能给大哥打好下手就挺好的。我就是有点想家了。”

    “想家啊!”朱斌轻叹一声,他也有点想家,但隔着不知道是一个时空还是一个宇宙位面,难度比任何人都大多了。抛开自己的不想,貌似小柳到海也快两年了,一直都没回过天津,今年才十八岁,想家不奇怪。

    “也是,你离家这么久,该回去看看。如今你可是我朱某人的兄弟,海各路大亨大佬的座客,往来都是有身份的人,也算是有点本钱了,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该回去看看。嗯,有恩的报恩,有仇的报仇!”

    朱斌却是知道,这小老弟当初是被人逼着呆不下去了才跑到海的,当初是无奈何,如今却不一样,只要他乐意,随便吆喝一声就能纠集千把弟兄,要枪有枪,什么旧仇怨平不下去啊!

    柳半夏尽管跟海的三教九流各路英豪混了两年,年龄终究小,在朱斌面前又藏不住,给他一说,忍不住把拳头捏了起来,犹豫了下,终于下定决心:“大哥允许的话,我想回去一趟,把我爹的仇报了!”

    父仇不共戴天,他能忍这么久,已经算不错了。

    朱斌一拍他肩膀,大声道:“去!必须去!从内卫部多带些人,让张耀祖他们打好前站,风风光光的回去!你是我兄弟,走到哪里,没人能让你低头!管他天王老子,该打打,该杀杀!”未完待续。。

第202章 衣锦还乡(一)

    9月12日,柳半夏乘坐海起飞的中国航空D2客机直达天津,他也没怎么张扬,就是整架飞机从机长到空乘再到其他乘客,清一水都是自己人。

    要说起来,小柳如今也算海名人,黑白两道牌子响当当的,有朱斌的撑腰支持,加天生就有一股子混世道的顽强狠辣劲头,场面大方气派仗义四海,“柳二爷”的名头那可不是随便就能喊出来的。

    如此一来,尽管他成了海各界都想结交的贵宾,各大舞厅戏院夜总会最欢迎的恩客,却也同样的了日本人的花红榜,黑名单,成了需要重点关注的目标,绑架、刺杀种种事端发生不止一次,都给轻巧的化解。今天出行天津,不能不小心再小心。

    于是,船就不能坐了,慢还不安全,火车显然也不行,最好莫过于飞机了。出于对他安全的负责,一共二十名乘客,加飞行员等人全都以自己这边各部门的替换,一路他左顾右盼全都是不认识的生面孔,偏偏还都冲着他点头微笑,这个别扭劲就甭提了。

    到了天津一下飞机,那群打扮成各色模样的人立刻跟不认识他了似的,各自说着南腔北调的话,或单人或数人一起,零零散散的自顾自走掉,从表面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破绽。

    柳半夏自己带着两名手下出了门口,顿时一大群等活儿的黄包车夫“呼啦”一下围来,七嘴八舌的吆喝着请他自己的车,有几个混在中间的汉子嘴里吆喝着。手脚很利索的就要去拿行李箱,柳半夏当年也混过几天,一年多历练下来什么手段不熟悉啊,当即眉毛一竖用地道的天津话一嗓子吼过去。

    那几人立马不敢动了,惊叫道:“呦!原来是门里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得罪!您这事打哪儿回来啊?让咱们拉您过去得了,不要钱!”

    这几个货就是混在黄包车中间趁乱拎包的。一般情况下刚来地方的不熟悉,很容易被他们趁乱抢了行李,有的甚至连人带东西一堆儿的拉到偏僻地方给拾掇了,半点不新鲜。

    柳半夏懒得搭理他们,抬胳膊朝远处打个手势,人群后头,一辆外表普通的福特汽车边。抱着胳膊靠在车门抽烟的一名汉子马把烟屁股一丢,大声吆喝着:“起开起开!”两手拨开人群来到近前。

    “二爷!您回来了!快请!”

    司机长得五大三粗,横眉竖眼看去就不是善茬,呆在那里个把钟头了没人敢惹,此时到了柳半夏面前却一脸的谄媚笑容,几个心存不轨的地痞立马傻眼,赶紧摸着冷汗抽身溜了。传更新这个司机他们认识,当地运河帮里有名的头目,却都朝着那瘦高个的小伙儿行礼,这是惹了哪位爷啊。赶紧跑!

    柳半夏根本没把他们放在心,冲着司机点点头,倒背着双手径自头前了汽车后座,两名随从自觉地一前一后坐稳了,手放在小腹前掐着单兵自卫冲锋枪,警惕的关注着两侧动静。汽车发动起来。一溜烟窜出去,直奔天津老城。

    离家两年,周围的一切好似都没什么变化,放眼望去。一股亲切感油然而生。

    想想当初离开时的张煌无助,而今归来却荣华满身。年纪轻轻的,柳半夏的心里竟生出一种慨叹的念头。

    司机大约知道他是本地人,也没敢开口胡说八道,老老实实的把车开到地头儿大栅栏,殷勤的下来拉开车门,探胳膊压着车顶防止碰头,招呼的那叫一个周到。

    柳半夏冲他点点头,下车站定望着街边焕然一新的招牌,脸色顿时沉下来。

    他却没直接过去,而是先转身到了隔壁的杂货铺,冲着柜台后一脸颓唐的老伙计一抱拳,呲牙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笑容,问道:“请问老叔,隔壁原来的那家‘仁和堂’药店怎么还招牌了?难道老东家不在了?”

    老伙计睁开浑浊的眼睛有气无力的打量他一眼,见是个长得俊秀高挑的后生,一身剪裁得体的长衫装扮下,显得格外体面利索,又操着一口熟练地天津话,笑的还格外的暖心,便勉强点了下头问:“你跟老东家认识么?”

    柳半夏道:“是啊!柳老爷子是我长辈,有两年不见了,听说他老人家故去了,可祖辈留下的招牌还在的,这才来寻,可一看却成了西医馆,就不敢进去了。”

    老伙计见他能说出老东家的事情姓名,觉得应该不是门胡蒙的,便叹了口气道:“柳大夫是个好人呐!可惜早早去了,大概是去年,他家大公子就把招牌啥的都换了,开成西医馆,医个人都得花几十两,咱们街坊邻居有个头疼脑热捂得却是不敢门了。”

    柳半夏眼睛里闪过一抹愤怒,但仍旧保持脸的笑容,又问:“听您的意思,如今还是柳家老大柳南星在当家掌柜的?”

    “可不!如今他可是抖起来了,出门都有小汽车接送,小妾也纳了俩,惬意着呢……。”说着说着,老伙计猛然醒悟过来,对边这小伙儿可是跟那家有故旧呢,赶紧的住嘴。

    柳半夏知道不能再问了,冲着他抱拳相谢,而后转身出来,拐弯进了改名为“柳氏西医诊所”的店铺,挑开挡风的帘子,迎面而来的却不是记忆中的长柜台,大药橱,却是冷冰冰硬邦邦的两排长椅,后边被新打的隔墙给挡的严严实实,一名身穿白大褂的青年面无表情的懒洋洋坐在窗口后面,对外边人爱答不理。

    柳半夏眉头又是一皱,心中越发的不悦。

    强忍着气,来到窗口前,冲着那白大褂淡淡的问:“请问一下,柳南星大夫在不在?我要见他!”

    那青年眼皮一抬不屑的瞥了他一下,鼻孔眼里哼哼一声道:“柳大夫是你想见就能见的?要看病啊,等着!”

    那模样,神似一个一品宰相家门口的下人,穿着一身白皮,就好似自己成了人人似的。

    柳半夏再也按捺不住,一拳捣过去“喀嚓”把窗户木棱子砸断,镶嵌的玻璃“喀拉啦”全部爆碎,修长的大手揪住那青年的衣领子直接从里面提着拽出来,厉声喝道:“柳南星在哪?叫他滚出来!”

    柳半夏如今可不是刚到海时的干瘦猴子模样,一年多随着王子平伸筋拔骨的苦练,加纳米医疗机器人的修复,营养药物全跟得,身高窜出来近二十公分,已有一米八挂零,长得快了些横向显不出来,看似瘦长,但两手的力气,横劈一百斤跟玩似的,对面这青年在他手里,跟一只鸡差不多!

    白大褂青年早都懵了!在这里呆了一年多,从来没见有人敢这么横的!柳大夫,那可是附近数得着的西医高手,天津卫的达官贵人想要瞧病,那也得车接车送的,谁敢在这里放肆啊!

    两手抓着柳半夏的胳膊一边挣扎,一边威胁:“你是干什么的?!快松手!要不然,柳大夫绝饶不了你!”

    任凭他如何的使劲,都难以撼动柳半夏的铁臂,僵持了足有一分钟,柳半夏忽然觉得跟一个无知的混账置气,凭他今日的身份能力根本犯不,冷哼一声往里一丢,把那白大褂青年重重的砸进原位,“喀嚓”坐烂了椅子。

    这一闹腾动静可就大了,先是两边街坊邻居和来往的行人都凑过来看热闹,转眼就在门口堵了几十号,门帘子和窗户都给掀开来瞪大眼珠子往里瞅,看看谁这么大胆竟然敢找大名鼎鼎的柳大夫的麻烦。

    这年头的西医可不是百年后那么普遍,能够手拿锋利的手术刀在人身横切竖割的乱划拉,开肠破肚做手术,那比传说中活死人肉白骨还神奇,更令人畏惧,寻常人得当爷爷一样供着,更在某些人和势力的刻意操作下,几乎就要供神坛,相形之下,千年传承的中医却被比对的太过平易近人而显得没那么高贵,加政府牵头数次打压,行市越见此消彼长。

    那么大动静折腾,屋里不可能听不到,但直到柳半夏把人丢飞了,里面的门才慢慢打开,一个身材不算高大的三十岁下白大褂打扮的男子沉着脸迈步出来,此人留着两撇浓密的小胡子,四六分的头发抹得油光闪亮,苍蝇站去都能黏住,带着金边眼镜,两道冷飕飕的目光从下往看人,骤然一打眼,以为是个日本人。

    他先朝着破烂的窗户和里面“哎呀哎呀”呻吟的小子看了一眼,再转头瞥了柳半夏一下,甚至都没怎么看清他的面貌,阴阴的道:“你是什么人?我的诊所来,是打算找麻烦的?知道我是谁么?”

    柳半夏仔仔细细下打量了对方一圈,眼神之中掩饰不住的失望,强压着一拳砸过去的冲动,哑声问道:“柳南星,当年柳老爷子送你去日本学医,可没说过让你回来就把祖辈的招牌改了,你这么做,对得起先人么?”

    被人直呼其名,柳大夫的面色更加不虞,但对方既然知道他的名头还找门来大打出手,这就有问题了,还直接问他的旧事……难道是熟人?

    柳南星不由的心中一动,抬头又自己看对方,越看越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却又有点吃不大准,冷哼一声道:“我家的事哪里轮得到你管……你到底是谁?!”

    “怎么,几年不见就不认识了?大哥?”

    柳半夏一声“大哥”叫出来,柳南星心底下尘封了多年的记忆砰然浮起,惊呼道:“你!你是半夏!”未完待续。。

第203章 衣锦还乡(二)

    他认出来了!这是他小弟柳半夏!只不过,当年他离开去日本的时候,这个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学着背“十八反”的小屁孩才十一二岁,完全没长开的模样,在日本他一呆就是六年没回来,去年还是因为得到父亲去世的消息不得不中断那边的生活回来,开了的这家西医诊所,可这个小弟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以为是死了!

    “小弟啊!你这两年到哪里去了!怎么也不来信说一声?快,快到里屋说话!”

    柳南星学过变脸似的,那表情马多云转晴,似乎当真无比想念兄弟似的满脸堆笑,就要来拉手亲近。

    柳半夏后撤一步躲开,冷冷的问道:“大哥!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要把老牌子换了,就算你学了西医,可也先跟着父亲学了二十年的中医,做人不能忘本!”

    柳南星学成之后,不管到那里都是别人好话奉承着,那里有人敢这样驳他的面子,热脸贴在了冷屁股,登时不。了,脸色又是一变,粗暴的挥手喝道:“我要怎么做,轮不到你来教训!哼,出去几年,回来就砸自家的店铺,你眼里有没有我这个大哥?!”

    柳半夏心中很是失望,从小到大,对这个聪明绝顶的大哥就非常崇拜,自己看起来多么难的东西,到了他那里一看就懂,一背就能记住,后来到了日本学医,头两年还写信,后来干脆除了要钱的电报,逢年过节都不来一封信问候。假期也不回来探望,自己写信过去也不回,好像没了这个人一样。

    这也还罢了,血浓于水,都可以忍让,可父亲被气死都半个月了,他居然见信不回。这就让柳半夏心中特别的难受,但当时他才15岁,除了一点家传的医术没别的能耐,更管不了大哥的事情,无奈之下铤而走险,才被迫远走海。哪里料到,这初次见面。竟是见到这样一个人!

    柳半夏缓缓的点头,不悲不喜的道:“好,我不问你怎么干,你是长子长孙,医术学得好,这份家业本来就是传给你的。那我再问你一句,你回来之后,有没有想过为父亲报仇!”

    “报什么仇!”柳南星觉得非常窝火,堂堂有名的柳大夫,居然被自己多年不见的弟弟堵着门口问三问四。外边一大堆街坊看热闹,这很不体面,很没光彩,当下一点点的耐心也磨光了,不耐烦的提高了声调,“取消中医的事情可是汪兆铭院长提出来的。全国都这样。又不单单针对他一人,他自己想不开生闷气,气出病来,找谁报仇?”

    “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别人就是这么告诉你的么?那我问你。当初趁乱来打砸铺子,打伤父亲的那帮子混蛋呢?!你有没有找他们!”

    柳半夏几乎要气炸了肺管子。对这个大哥,他是彻底失望了!

    没错,当初声势浩大的取消中医是汪兆铭一手操纵的,余云岫等一帮子西医没学好,中医又不懂的半吊子玩意出谋划策推波助澜,搞得全国下一片沸腾,最后却不了了之,但加前一次汪大燮的取消中医教育事件,对行医的老大夫们打击极大!遭殃的又不止他们这些执业者,关键是广大的老百姓!正经的医生不敢看病了,各种神汉、神婆、大仙和江湖骗子却大行其道!

    父亲作为一个传统医生,代代相传的医术在这老城内外声名卓著,受惠者不计其数,骤然碰这样的打击自然憋屈难受,许多的同行老大夫们灰心丧气之下甚至都不看病,有些还抽起来鸦片。

    但这都不足以让他出事,关键是当时一帮子地痞流氓趁火打劫,借机生事,闹门来,打伤了父亲,内外交煎之下,才吐血身亡的!这,难道不是仇么?!

    柳南星登时语塞,胸口鼓了好几鼓,终于还没彻底的丧尽天良,狠狠一跺脚,长叹道:“嗨!你不明白!父亲人都死了,说这些也没用。那帮人,我们惹不起!”

    “惹不起啊!”柳半夏嘴角浮起狞厉的阴笑,“哼哼,父仇不共戴天,你至少应该试一试?可是你大概根本都没想过要报仇!柳大夫,如今你声名在外,大家都供着,锦衣玉食的日子过着,去招惹那些人,就跟瓷器碰瓦罐一样,不值得,是不是?”

    “我……!”柳南星嘴唇哆嗦着,却无论如何说不出更多的辩解,他的心里,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啊!但,这有什么不对么?人人都会趋利避害,他放着大好前程、精彩人生不奔下去,舍了命跟一帮下三滥的拼,有什么好处?

    “……我那时没有办法!那你呢?一走两年不见踪影,回来就没没下的这般跋扈,难道想过给父亲报仇么?”

    “不为报仇,我回来干什么!”

    柳半夏目光如刀,从里到外把自己这哥哥的心肝脾肺肾看了个通透,这就是个斯文败类啊!空有一副好脑筋,空有一副好皮囊,空有一身的好本事,却懦弱贪婪抠门小气,心里只想着自己,却连自己至亲的人都不肯多用心思,自私!

    柳南星却很是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这个年不过十八的小弟居然变成这个模样,哪里还有小时候的天真烂漫?

    他下意识的重新打量一番,这才发现,眼前的柳半夏已经变得非常不一般!浑身的行头都是时下最流行最昂贵的,穿的戴的都价值不菲,后边跟着的俩随从那种彪悍犀利的气质,鼓鼓囊囊的腰间,都透出一股危险的气息!这小弟,混出头了!

    “你……你不要胡来!”柳南星觉得有点心慌,比他当初第一次手术台时更紧张,额角不停地往下渗汗水,手指头都有点哆嗦,“这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如今那些人都投靠了日本人,势力很大,不是一般人惹得起!”

    “我知道你惹不起!其实你心里,不就是怕一个不好,影响到你现在的好生活吗?我懂!”

    柳半夏慢慢的恢复平静,他想起那帮老家伙们闲聊时提到的,人人都有趋利避害的心里,真正能为了大义而舍弃富贵荣华的,都是极少数。

    这一年多来,他一直都不肯借助集体的力量为自己谋私利,就是不想给朱斌大哥添麻烦,让人觉得他公器私用,影响声誉,但不代表私下里不做功夫。对于这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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