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狂士-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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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没有说完;狄燕捂着嘴跑了出去;李臻也拦住了他的话头;“你不要描述了;我来问你;死去之人都很年轻健壮吗?”
“是都是极为壮实之人;看他们的手;虎口老茧很厚;应该都是练武之人。”
“不对啊”
赵秋娘听出了蹊跷;便问:“不是说;死者都被毁容;而且没有四肢吗?你又从哪里看到的手?”
仵作叹口气道:“毁容倒是真的;但断肢没有那么严重;我听说最后的报告是四肢皆断;可我们看到的;只是左臂全部砍掉;其他右手和双脚都完好无损。”
李臻和赵秋娘对望一眼;都有点明白了;这恐怕是州衙为了掩人耳目;才故意将手脚全部砍掉;说明杨刺史已经查出什么了;而且他想隐瞒住这个秘密。
“那块铜牌又怎么回事?”
“那是老刘最后发现的;我们搬尸体去掩埋时;从一名死者口中落下一块铜牌;因为我们都不识字;就把它交上去了;后来我听老刘说;有人认出上面的字;叫做兴唐会。”
李臻取出兴唐会铜牌;递给他;“和这块铜牌一样吧”
仵作仔细看了看;连连点头;“是就和它一模一样;也是刻有刀剑。”
李臻又问了一些其他情报;便让吕晋把仵作带下去了;赵秋娘接过铜牌看了看笑道:“统领觉得那块铜牌是故意放在尸体口中;还是确实是真货?”
“如果是故意留在现场;就不该放在口中;很容易被忽略;我觉得那块铜牌极可能是真的。”
李臻冷笑道:“如果我没有料错;要么那二十名死者是兴唐会的人;要么杀他们的凶手是兴唐会的人;我觉得杨刺史应该猜到这群人的底细了。”
赵秋娘想了想道:“关键就是被斩断的四肢;其实就是为了掩饰左臂;我估计左臂上刻着什么标识;让人一看便知。”
这时;李臻却在想另一件事;既然兴唐会很可能真的存在;那李显会不会知情?
就在这时;一名内卫武士在堂下禀报;“启禀统领;府门外来了一名女道士;她说她姓谢;统领认识她。”
李臻和赵秋娘立刻反应过来;这应该是谢影;李臻连忙迎了出去;只见谢影带着一名手下站在府门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谢影怎么会知道他们的驻扎之处;李臻心里也清楚;吕晋写了一份报告给自己;报告中就有这座大宅的地址;他后来把报告转给了上官婉儿。
不过李臻却没有想到;上官婉儿又另外派了谢影来房州;这又是为了什么?李臻心中着实不解。
“谢道姑;别来无恙?”
“多谢关系;我很好;李统领是今天才到吧?”谢影笑眯眯问道。
“我中午刚到。”
这时;李臻忽然认出了谢影身后的随从;尽管此人化了妆;但他的眉眼还是使李臻感到十分熟悉;竟然是李重润;李臻愣了一下;“怎么是你?”
李重润苦笑一声行礼道:“形势危急;请李统领原谅重润冒昧前来”
“先进去再说吧”
李臻请他们二人进了府;一直来到内堂;这时狄燕也回到了大堂;正和赵秋娘说着什么;见谢影和李重润进来;两人都站了起来。
“原来狄姑娘也来了。”
谢影对狄燕笑着点点头;又注视着赵秋娘;淡淡道:“秋娘;我们好久没见了。”
“是啊希望我们今天暂时忘掉过去不愉快之事。”
“彼此彼此”
两个女人收回了眼中敌意;都变得十分冷淡;不再理睬对方。
李臻感觉她们两人似乎有宿怨;不过现在不是算账之时;他请大家坐下;便对李重润道:“长公子有什么急事找我?”
“不瞒李统领;前几天王宫出了一件大事;武三思的一名卧底逃掉了。”
李重润便将江恩信逃掉之事;详细地告诉了李臻;李臻顿时急道:“既然知道此人是武三思的卧底;为什么不立刻铲除他;居然还被他跑掉了;这会坏大事。”
李重润叹了口气;“是我母亲没有看清形势;想将计就计利用他传假消息;没想到前天中午他忽然逃脱了;现在事情已发生;后悔也来不及;肯请李统领助我们一臂之力。”
旁边谢影也劝道:“当时是我们在洛阳把情报给了长公子;我们也没有想到数天后情况会突变;否则我们也会建议长公子立刻除掉江恩信;这件事大家都有责任;李统领就不要再追究了。”
尽管江恩信逃跑给他们带来极大的被动;但事情已经发生;再恼火也没有意义;他克制住心中不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这个江恩信在宫中做什么事情;我是说;他可能会掌握什么重要情报?”
李重润吞吞吐吐道:“此人是一名宦官;武艺高强;一直负责保护我父亲安全;我们也不知道他带走了什么情报;我父亲不肯告诉母亲。”
“那我再问你们;你们去年究竟有没有在灾民中招募武士?”
“好像有这么回事;是我两个表兄韦播和韦颂所为;他们告诉我;招募了一百余人。”
李臻只觉一阵头大;兴唐会、卧底探子、私募武士;庐陵王这些年到底在做什么?既然做了;做周全点也好;竟然漏洞百出;难怪武三思要此时发动;这让他怎么弥补此事?
李重润十分歉疚道:“私募武士我觉得还不算很严重;毕竟那些人不在房州;而且韦氏兄弟也听从了我的劝告;已经暂时离开房陵;即使对方要查;也无从下手;现在最担心就是江恩信;万一他被来俊臣或者武三思的人找到;那麻烦就大了。”
李臻沉思半晌;对赵秋娘道:“烦请赵校尉尽快找到来俊臣的落脚点。”
“卑职这就去”
赵秋娘起身施一礼;快步出去了;谢影也笑道:“需要我做点什么吗?我带来八名上清楼高手;也可以助统领一臂之力。”
“谢道姑不妨在房陵县探查一下;到底有几支势力进入了房陵县;我怀疑太平公主和武三思的人都出动了。”
谢影点点头;“我来安排手下。”
这时;李臻又对李重润道:“我想和令尊谈一谈;最好回避令堂;你能否安排一下?”
李重润想了想道:“我明天一早会陪同父亲去孝恩寺为天子祈福;要不就在孝恩寺见面。”
次日清晨;一辆马车在十几名侍卫的严密保护之下驶出庐陵王宫;向城南孝恩寺而去;马车内;李显微闭双目;默默地念诵金刚经;在他身后坐着新来的贴身女侍卫苏越;韦莲当然不会让上官婉儿派来女侍卫知道自己**;便安排她保护丈夫安全;顶江恩信的空缺。
尽管房州此时已是暗流汹涌;但李显却似乎毫不知觉;他每天的生活很简单;就是祈福和诵经中度过;就连新来的女侍卫;他也不多问一句;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孝恩寺位于南城外十里处;距离白水镇很近;它是五年前专为李显修建的寺院;寺院不大;占地只有十余亩;住着一名主持和二十几名僧人。
寺院平时不对庶民开放;完全由庐陵王宫供奉;当然;房州的达官贵人们也常来这里上香;偶然也会‘无意中;遇到李显。
李显的马车在寺院前缓缓停下;寺院主持弘福大师早已在寺门等候;他迎了上来;合掌施礼笑道:“王爷这么早就过来;辛苦了。”
弘福大师已年过七十;身材高大;目光十分锐利;看起来年轻时也是行武之人;看得出李显对他十分信任;他合掌回一礼;微微笑道:“今天还是和平时一样;我和法师一起为圣上颂经求福。”
“没有问题;王爷请进寺”
李显撩起袍褥向寺院内走去;这时;弘福大师回头看了一眼李重润;放慢脚步对他低声道:“公子的客人已经在贵客房等候了。”
李重润会意;上前对父亲低声说了几句;李显一怔;“怎么在这里见我?”
“父亲;形势十分不妙;事关父亲安危;还是先见见他吧孩儿愿为他担保。”
李显瞪了儿子一眼;“这件事若被你母亲知道了;她非狠狠收拾你不可”
话虽这么说;李显还是答应了儿子的安排;他回头对众侍卫道:“你们在外面等候;有苏侍卫和长公子陪同本王便可。”
侍卫们等候在侍卫;李显则跟着弘福大师快步向后院走去;走进一间小院;只见一名年轻男子在院中沉思踱步;李重润连忙给父亲介绍;“父亲;他就是内卫李统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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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2章 暗会李显
李臻虽然是第一次见到李显;但他已听说过李显的很多传闻;知道他是一个性格懦弱;心地善良之人;也知道他被妻子韦氏牢牢掌控在手中;但不管李显是个怎么无能无用之人;李臻始终相信一点;李显绝不是糊涂之辈;他也有自己的想法。
李臻连忙上前单膝跪下行礼;“微臣李臻;参见殿下”
“原来你就是李臻;我也久闻大名了。”
李显连忙把李臻搀起;又打量他一下笑道:“重润对你的评价很高;今天一日;果然是仪表人才。”
“多谢殿下夸赞;李臻实在不敢当”
“我时间不多;我就不要浪费在无聊的话题之上;请进屋细谈”
“殿下请”
李臻带着李显和李重润进了房间;这时;狄燕却笑嘻嘻走上前对苏越道:“师姐不认识我了吗?”
“你是……狄小妹?”
苏越终于认出了这个身穿男装的俊俏郎君;惊讶地问道:“师妹怎么会在这里?”
“我跟大师姐一起来房州游玩。”
苏越眉头一皱;现在房州十分凶险;哪里是游玩的时候;她不由埋怨道:“秋娘真是糊涂;她怎么把你带来了;师妹听我的话;快点回去。”
狄燕挽住她的手臂笑道:“师姐不用担心了;我不会有事;再说。我还要帮李统领的忙。”
苏越虽然在上清楼;但她并不知道狄燕和李臻的关系;她很清楚狄小师妹是师父最宠爱的弟子;又是狄相国的女儿;万一她出点什么事;师父怎么向狄相国交代?
她依旧不高兴地责怪道:“你总是这么任性;到处乱跑;李统领是内卫首领;内卫的事情不是你能参与;都是怪大师姐太宠你;我见到她一定要好好说一说。”
狄燕心中暗笑;拉住她问东问西;要央求她交自己剑法;把她留在了院子里
房间内只有李臻和李显父子二人;李臻也开门见山道:“微臣今天想见殿下;是想问殿下兴唐会之事;事关殿下安危;务必请殿下告诉我实话。”
李显神情十分不自然;半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兴唐会之事何等重大;他第一次和李臻见面;怎么可能坦诚相告;连李重润也变了脸色;李臻怎么能问父亲这件事。
李臻当然明白李显不会相信自己;他取出自己的长剑放在桌上;“殿下认识这柄剑吗?”
李显慢慢拾起剑;仔细看了一遍;眼中惊讶之色越来越重;最后他颤抖着声音道:“这。莫非就是我祖父的。定唐剑?”
“正是”
“你——”
李显抬起头注视着李臻;“你和李敬业是什么关系?”
李臻淡淡笑道:“这柄剑是李敬业兵败后赠给我师父;我师父就是是骆宾王;殿下应该知道吧”
“他……还没有死?”
“我师父逃到敦煌出家为僧了;在敦煌收了我这个徒弟;现在他已回故乡;在离开敦煌时;他把这柄剑给了我;希望我能继承他的大业;殿下;我虽是朝廷内卫副统领;可从不敢忘记师父的教诲。”
李显目光变得柔和起来;他似乎看到了李臻眼中的真诚;当然;李臻这样拥有实权的内卫副统领也是他们极为缺乏的。
李显轻轻点了点头;“你师父也是兴唐会的创始人;我很高兴他还活着;不过李敬业也没有死;他也出家为僧了;刚才你还见到他。”
李臻大吃一惊;难道刚才的弘福大师就是——
这时;身影一闪;弘福大师从侧门走了进来;他一言不发;在小桌前坐下;轻轻抚摸着这柄他曾经无比熟悉长剑;眼中闪烁着喜悦泪光;他低声叹道:“十一年了;终于又听到了故人的消息。”
李臻心中十分震撼;他呆呆望着这个老僧;原来他就是李敬业;十年来;他竟然藏身在房州。
李臻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条;递给弘福大师;“大师;这是我师父现在的出家之处;他法名忘尘。”
弘福大师收起了纸条;合掌施礼;“多谢李统领告诉贫僧故人之信。”
此时;不仅李臻有一种醍醐灌顶之感;连李重润也恍然大悟;原来这个老僧就是李敬业;原来父亲真和兴唐会暗中有往来;原来
李显轻轻握住儿子的手;笑着向他点点头;“为父也一直想找机会告诉你;今天也算是一个机会。”
但不管李显怎么安慰儿子;依然无法消除李重润脸上的震惊表情;他惊讶地看着父亲;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
这时;李臻忽然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座孝恩寺就是兴唐会在房州的据点;还有去年那桩震惊房州的毁容断肢案;应该也是兴唐会所为。”
李臻这番话让李显和弘福法师面面相觑;不是因为李臻猜中这里是兴唐会的据点;而是去年的那件大案;他怎么会知道?
半晌;李显缓缓点头;“去年那件案子确实是兴唐会所为;被杀之人是武三思的手下。”
其实李臻昨天就猜到死者可能是武三思的手下;赵秋娘曾经给他说过;武将府的武士左臂上都纹有一条蛇;所以他们的左臂才会被斩断。
“李统领为何如此关心兴唐会?”李显有些不解地问道。
李臻取出兴唐会的铜牌;放在小桌上;“殿下;前两天大理寺的官员在永清县被伏击;这是伏击者留下的铜牌。
“不可能”
弘福法师一眼认出了兴唐会铜牌;断然否认;“兴唐会的人在一个月前就离开了房州;不可能是他们所为。”
李显慢慢拾起铜牌;眼中露出一丝恐惧;这会是谁在冒充兴唐会?居然知道了他们的秘密;难道是武三思吗?
李臻仿佛明白他的心思;摇了摇头道:“不会是武三思;如果是武三思;他会直接告状;他应该不知道这个秘密;请问殿下;朝中权贵中还有谁知道兴唐会之事?”
“上官舍人知道”
李显低低叹了口气;她一直在劝我;“不要在房州出现兴唐会;我没有听她的劝告;看来她说得对。”
李臻心中忽然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这么重要之事;上官婉儿竟然一直瞒着他;她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她的心腹;如果自己不涉及这件事倒也罢了;可自己明明要来房州办案;她还不肯说。
李臻又想起谢影出现在房州;他也是没有一点准备;上官婉儿事先并没有告诉他;而且谢影给李重润秘密传递有关房州消息;说明上官婉儿还知道很多房州的秘密;却丝毫没有泄露给他。
李臻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甚至想拂袖而去;不管房州之事了;但理智告诉他;这个李显是将来要登基的皇帝;在这个危难时刻助他一臂之力;对自己只有好处;和上官婉儿没有什么关系。
李臻沉思良久;对李显道:“殿下应该也知道;有人在圣上面前秘密告状;说殿下私募武士;图谋不轨;现在不仅内卫来房州调查;来俊臣和大理寺也来了;微臣怀疑太平公主和武三思的人也不会置身事外。
这里面最危险就是来俊臣;他擅长无中生有;编造证据;微臣也知道江恩信之事;一旦江恩信落入来俊臣手中;后果不堪设想;希望殿下能告诉我一点信息;我尽量抢在来俊臣之前抓住此人。”
李显踌躇良久;才叹息一声说“江恩信早就告诉我;他武三思派来我身边的卧底;我一直很信任他;去年也是他及时告诉我们武三思派人潜入房州;才被我们一网打尽;如果他是武三思的人;那武三思早就知道兴唐会之事了;他这次逃亡;其实是我的意思。”
“父亲;这又是为什么?”李重润愕然道。
“你不觉得他是个很好的诱饵吗?”
李显淡淡笑道:“连李统领也急于要抓住他;何况来俊臣呢?”
李臻这才发现李显确实很有智慧;抛出一个江恩信;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后他再暗中处理兴唐会之事;这就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这时;李显又忧心忡忡对李重润道:“其实我真正担心的是韦家;你母亲太急于求成;做了很多不妥之事;甚至暗中组织武士;正如李统领之言;一旦这件事被来俊臣掌握;他就会夸大事实;将武士变成军队;我有口难辨啊”
“那我们该怎么办?”李重润焦急地问道。
李显的目光转向了李臻;显然;他对李臻的一番掏心之言并非是无的放矢;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要想渡过这次危机;必须得依靠李臻。
李臻也明白他的意思;他沉思片刻道:“我倒觉得来俊臣用韦家来说事;其实问题倒也不大;对于圣上而言;也属于可抓可放。
关键还是兴唐会;圣上绝不会饶恕;伏击大理寺那帮人知道兴唐会的秘密;一旦他们和来俊臣联手;事情真的就麻烦了;所以必须先找出到底是谁伏击了大理寺;另外;还有去年那件案子;知情者一个都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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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3章 百密一疏
李臻从孝恩寺返回了白水镇;一路之上;他心中感概万千;今天和李显的一次见面;彻底颠覆了他对李显的认识;很久以来;李臻一直认为李显是一个懵懵懂懂;生活在妻子淫威之下的无能男人;但没想到他竟然还藏有睿智的一面;甚至连他妻子韦氏都被瞒过了。
果然有兴唐会啊这个以推翻武则天;恢复大唐社稷为重任的组织一直就秘密存在着;除了李显之外;还有多少皇族宗室身在其中;甚至连李敬业;他今天也见到了。
不过李臻对李敬业的出现并不吃惊;既然连被朝廷认为早已死去的骆宾王还活着;那么李敬业并没有死也就不足为奇了;和师父一样;出家是他最好的躲避手段;只是李臻没有想到李敬业就躲在房州;房州一行带给他太多的震撼
“老李;你到底在想什么;一会儿苦笑一会儿冷笑?”旁边的狄燕再也忍不住;心中对李臻有点不满;自己帮他拦住了师姐;一句感谢话没有;甚至连问都不问一声。
李臻歉然一笑;对狄燕道:“我在想;到底是谁伏击了孙礼他们?”
这个疑问立刻转移了狄燕的不满;她立刻说道:“其实我昨天也在想这件事。”
“说说你的想法?”李臻笑道。
“嗯对方能在他们半路休息时伏击;说明伏击人早就掌握了孙礼他们的行程;最后在他们刚进入房州便下手;说明伏击者盯了他们一路;路上一定有很多次下手机会;但都忍住了;就是要等他们进入房州;所以说伏击者不是当地人;必然是从京城跟来。”
李臻点点头赞道:“有道理;然后呢?”
狄燕得到了鼓励;更加兴致勃勃;又得意洋洋道:“然后就是那块铜牌;你先拿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