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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大唐狂士-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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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擅长毒药之人却死在毒上,让人不得不感觉到命运的讽刺。
    “李大哥,你打算把他葬了吗?”狄燕在一旁略有点伤感地问道。
    李臻轻轻摇头,“我还需要他替我了结一个隐患。”
    。。。。。。。
    天还没有完全黑尽,夜幕中还有一丝青明之色,李臻拎着一只木箱子出现在靠近皇城旁的麟趾寺大门前。
    麟趾寺已被河内老尼和她的女弟子们占据,没有得到朝廷的拨款安置,他的上万信徒只得暂时离开洛阳。
    寺院门前的空地堆满各种杂物,她们带来的大量物品到现在还没有收拾完,几名女尼正嘻嘻哈哈地打闹嬉戏,忽然看见李臻走近,她们立刻警惕起来。
    “这里已是尼姑庵,男子不宜入内!”几名年轻尼姑态度凶蛮地拦住了他的去路。
    “寺院里有个宫里人在等我!”李臻语气平淡道。
    几名尼姑对望一眼,其中一人问道:“你是李公子。”
    李臻点了点头,“我正是!”
    “你随我来!”
    一名尼姑带着他走进了寺院侧门,来到一间小院里,院子里守着两名宫廷侍卫,拔剑拦住他,警惕地望着他。
    正好这时,一名俊美的少年从房间走出,一眼看见了李臻,连忙回头喊道:“阿姑,他来了!”
    “让他进来吧!”房间里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公子请进屋!”少年带着李臻走进房间,这里原来是僧房,僧人都搬走了,房间空空荡荡,没有任何物品,打扫得非常干净。
    在窗前站着一名头戴帷帽,身着白色宫裙的年轻女子,当李臻走进房间房间,年轻女子立刻转身,掀开脸上的轻纱,露出了一张秀美的脸庞,这个年轻女子正是韦团儿。
    虽然韦团儿今天没有化妆,也没有带什么首饰,看起来似乎天生丽质,但她上次给李臻留下了恶俗印象,使李臻对她没有任何好感。
    韦团儿打量了一下李臻,淡淡问道:“东西带来了吗?”
    李臻把木箱子放在地上,把蓝振玉的剑也放在旁边,“箱子里是他的首级,那封信已经被他烧掉了,信灰也在箱子里,还有他的剑。”
    韦团儿轻轻拍了一下手掌,一名侍卫快步走了进来,向韦团儿施一礼,韦团儿指着箱子道:“你鉴定一下吧!”
    侍卫在箱子前蹲下,慢慢打开了木箱子,他眉头一皱,仔细端详片刻,点点头对韦团儿道:“启禀阿姑,正是此人!”
    “你们都下去吧!”
    俊美少年和侍卫都躬身退了下去,房间里只剩下韦团儿和李臻两人,韦团儿围着李臻慢慢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着他,脸上笑得如桃花灿烂。
    “你确实很能干,比鱼品龙那具臭皮囊要能干得多,我很喜欢,我也该兑现自己的承诺了,李公子,你说吧!想要什么?”
    李臻一指箱子,“我就要这只箱子,来俊臣那边恐怕还得有个交代。”
    “来俊臣不过是条狗,理他做什么!”
    韦团儿不屑地撇了一嘴,柳眉又轻轻挑起,对李臻低声笑道:“如果你愿意效忠我,我想,说不定你还可以取代鱼品龙,你觉得呢?”
    李臻笑着摇了摇头,“韦姑娘,这件事你要去和高府君商量,我让高力士给你送信,我以为你会明白。”
    韦团儿先是一怔,脸色随即便慢慢地阴沉下来,她冷冷注视李臻半晌,才挥了挥手道:“你走吧!”
    李臻抱拳行一礼,拾起箱子和长剑,“在下告辞了!”
    他慢慢退出了房间,韦团儿只是冷眼看着他离去,至始至终,再没有说一句话。
    。。。。。。。
    夜色中,李臻和狄燕在安业内牵着马缓缓而行,狄燕叹了口气道:“我今天问父亲,为什么要烧掉那封信,父亲只是笑而不答,他说你明白,你明白吗?”
    狄燕一双美眸注视着李臻,月光下,她的美眸十分明亮,闪烁着一种宝石般的光泽。
    李臻笑了笑:“如果你父亲说我明白,那我想他应该是在顾全女皇帝的颜面,或者说这和朝廷的某种权力斗争有关。”
    狄燕轻轻哼了一声,“我父亲倒是想得宽宏,顾全天子颜面,我就怕天子不领情,最终不会饶过他。”
    李臻低下头注视着脚尖,沉吟良久道:“阿燕,其实我觉得女皇帝已经明白了真相,否则她不会下令暂停御史台调查,更不会解除对你父亲的软禁。”
    “但愿吧!可我父亲说,他恐怕要回家种田了。”
    “回家种田不好吗?”
    狄燕摇摇头苦笑道:“我不知道!”
    这时,关闭坊门的鼓声轰隆隆敲响了,李臻笑道:“我得回去了,要不然就赶不上南市关门了。”
    狄燕不耐烦地挥挥手,“去吧!去吧!好像谁稀罕你留下来似的。”
    李臻翻身上马,笑着看了一眼狄燕,催马疾奔而去,狄燕望着他背影远去,笑骂一声道:“臭小子!”
    她长长伸了个懒腰,转过身,欢快地奔跑着向家里跑去。
    。。。。。。
    三天后,武则天下达了圣旨,以政务处置不当为由,免去了狄仁杰的相国之职,贬为彭泽县尉。
    又过了两天,武则天再次下达旨意,魏王武承嗣进献假舍利,欺君罔上,罪不可赦,夺其王爵,免去一切官职,将其囚禁于鹰犬坊。
    。。。。。。。
    【第二卷完】
    。。。
 。。。  

第0091章 东宫之变
    太初宫东北角的隔城内有一片密集的房舍,这里便是宦官们宿舍,近万名宦官便集中住在这里。
    当值时宦官们入宫侍奉,停值时则回宿舍休息,只有高延福这种内侍省高官才可能在宫外开府。
    此时在隔城内的一座小院前,千牛卫将军武攸绪率领数百名侍卫将院子严密包围,校尉鱼品龙则带领十几人在房间内仔细搜查。
    在远处,大群宦官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
    “那不是罗忠诚的住处吗?人都死了,他们还在搜查什么?”
    “你难道不知宫中在排查给佛经下毒的人吗?听说已经抓了不少人。”
    “我听说了,不过这件事莫非和罗忠诚有关,他不是检查进宫寿礼时中毒死了吗?”
    “这就是你消息闭塞了,据说上面已经认定了,就是罗忠诚下的毒,他后来畏罪自杀。”
    。。。。。。。
    这时,房间传来鱼品龙兴奋的喊声,“找到了!”
    只见鱼品龙从罗忠诚的房间里快步奔出,手中捧着一只沾满泥土的铁盒子。
    他上前单膝跪下,将铁盒子呈给武攸绪,“这是在墙角挖出了铁盒子,请将军过目!”
    武攸绪看了一眼旁边的两名御医,“你们查一下吧!”
    两名御医战战兢兢打开铁盒子,里面是三只小瓷瓶,他们小心翼翼检查了片刻,不由惊呼起来,“将军,瓶子里就是金毒!”
    周围人顿时一片哗然。
    武攸绪却暗暗叹息一声,现在证据确凿,恐怕这次东宫难逃劫难了。
    。。。。。。。
    当天晚上,上千名宫廷侍卫和百余名宫女宦官气势汹汹闯进了东宫。
    他们兵分两路,千牛卫将军武攸绪率领宫廷侍卫搜查皇嗣李旦的书房和起居之所。
    而韦团儿则率领百余名宫女及宦官搜查李旦妃子们的居住之地。
    随着狄仁杰被贬黜和武承嗣被囚禁,一度沸沸扬扬的佛经案便渐渐地不被人提及。
    但这件事并没有完结,武则天始终对宫中下毒者耿耿于怀,她命令韦团儿在宫中密查此事。
    很快,韦团儿便有了结论,宫中下毒之人正是负责检查进宫寿礼的宦官罗忠诚,只有他有机会接触狄仁杰所进献的佛经。
    罗忠诚后来被毒死并非有人杀他灭口,而是他畏罪自杀,随着在罗忠诚房中搜出了金毒,罗忠诚下毒的证据已经确凿无误。
    但罗忠诚曾长期在东宫侍奉,刚调到太初宫不久,他成为下毒者,那么曾经住过东宫的两任皇帝,李显和李旦都难逃嫌疑。
    李显因身在楚州,可以排除嫌疑,而住在东宫的皇嗣李旦就难脱干系了。
    东宫明心殿内,一群群东宫的宫女和宦官被带出了大殿,一名负责搜查的大宦官高声指挥手下,“东宫所有的后妃和宫人都统统送去祈福阁暂避,任何东西都不准携带。”
    韦团儿在几名宫女的簇拥下,站在一座亭子里冷冷地望着惊恐万分的东宫宦官和宫女,她穿着一身雪白的宫裙,脸色铁青、目光阴冷,在月光映照下显得颇为诡异。
    这时皇嗣李旦的两名妃子,皇嗣妃刘氏和德妃窦妃也被几名搜查宦官带了出来,窦妃和刘妃脸色苍白,头发披散着,被几名宦官无礼地推搡。
    窦妃走过花亭,她扭头怒视韦团儿,愤恨道:“韦团儿,你挟私报复,必不得好死!”
    韦团儿不屑地哼了一声,冷冷道:“你先替自己想想吧!你才会不得好死。”
    窦妃狠狠啐了她一口,韦团儿大怒,上前便是一记耳光,喝令宦官道:“把她拖走!”
    在一阵叫骂声中,窦妃和刘妃被宦官推了下去,这时,负责搜查的大宦官上前对韦团儿谄笑道:“阿姑,所有人都走了!”
    韦团儿眼中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意,她缓缓道:“给我仔仔细细的搜查,尤其窦、刘二人的房间,每一寸地方都不准放过,我觉得她们房中必然藏有妖邪之物。”
    。。。。。。。
    这几天由于天气变冷,武则天身体酸痛的症状又有点加重了,只有靠御医沈南谬的推拿和针灸才能减缓她身体疼痛。
    房间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芙蓉帐内温暖如春,御医沈南谬跪在床前,衣袖半卷,全神贯注地为圣上按摩。
    武则天慵懒地躺在铺着厚厚丝绒的象牙榻上,身上盖着一条百翎云锦被,凤目微闭,很舒适地享受着沈南谬在她身上和腿上的推拿。
    “嗯!再上来一点,对了,就是那里,稍稍用点劲!”
    在房间一角,薛怀义面沉如水地望着沈南谬的手,当沈南谬的手稍稍碰到武则天的敏感部位时,薛怀义再也忍不住,重重哼了一声,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武则天凤目睁开,极为不满地看了一眼正大步离去的薛怀义背影。
    这时,韦团儿快步走进了武则天的寝房,她见圣上正在推拿,脚步不由迟疑了一下。
    “团儿,查到什么?”武则天睁开眼缓缓问道。
    “陛下先治疗,奴婢等会儿再向陛下禀报。”
    “你现在就说!”
    武则天示意沈南谬将自己扶坐起来,沈南谬知道圣上只穿了一件丝薄的内衣,他正要退下,武则天却轻轻按住他的手,对他赞许地笑了笑,凤目中流露出了温柔之色。
    沈南谬心中怦地一跳,慌忙退了下去。
    两名宫女上前给武则天穿上了衣服,武则天轻轻舒展了一下身子,觉得身体舒服多了,她便问韦团儿道:“你说吧!查到了什么?”
    “奴婢不敢说。”
    武则天脸一沉,目光锐利地注视着韦团儿,“说!”
    韦团儿磕了个头,战战兢兢道:“皇嗣那里没有什么异常,但皇嗣妃和德妃的寝房内却意外发现了厌蛊之物。”
    武则天心中一跳,目光变得凌厉起来,“什么厌蛊之物,拿给我看!”
    片刻,一名宦官捧着一只柳木箱子走进了武则天的外房,小心放在地上,武则天从寝房内走出,目光落在了箱子里,那是两个小木人,上面竟写着她的名字,小木人身上密密插着钢针。
    武则天顿时觉得身体愈加疼痛难忍,她忽然明白自己最近为什么身体疼痛了,她银牙咬碎,眼中杀机迸出,半晌才从嘴唇中挤出两个字,“贱人!”
    “传朕口谕,宣皇嗣妃和窦德妃立刻来嘉豫殿见朕!”
    传旨宦官飞奔而去,武则天又冷冷对韦团儿道:“你去处理吧!这两人,朕不想再见到她们了。”
    韦团儿心中暗喜,躬身道:“奴婢遵旨!”
    。。。。。。。
    次日中午,皇嗣李旦在贞观殿外已经跪了一个多时辰,他心中充满了悲哀,他的两个妻子,刘氏和窦氏昨晚被宣去嘉豫殿后便再也没有回来,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再大的悲痛他也只能隐藏在心中。
    这时,内侍高延福手持圣旨匆匆从殿内走出,他面色平静,看了一眼李旦,便展开圣旨,站在台阶上宣读。
    “皇嗣李旦,久承圣恩,却不思忠孝,放纵后宫,乃至后宫失德,其罪难免,朕思社稷之安危,特此下旨,废黜其东宫皇嗣,贬为相王,闭门思过一年,钦此!”
    李旦只觉眼前一黑,昏倒在台阶下。
    。。。。。。。
    在武则天主政时期,皇帝几番变换,太子更如走马灯一般更替频繁,皇嗣只是皇太子替补,连太子都还谈不上,所以李旦被废,在大唐朝野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大家早已习以为常。
    但李旦派系官员的清洗才是大家关注的重点,按照惯例,圣上必然会清洗李旦派系的高官,支持李旦的狄仁杰已先一步被罢相,那么接下来会是谁?
    很快,不到半个月,同平章事任知古、裴行本,司礼卿崔宣礼,文昌左丞卢献,御史中丞魏元忠等等李旦派系的高官纷纷被贬黜为县令。
    一时间朝野不宁,人人自危。
    和朝廷的动荡不安相反,大唐民间却沉浸在庆贺圣神皇帝寿辰的喜悦中,武则天下旨大赦天下,赏七十岁以上老人予酒肉,举国为之欢庆。
    洛阳酒价迅速暴涨了两倍,尤其经营西域葡萄酒的商人,更是获利极为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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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2章 曹文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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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渐渐到了十月中旬,越来越多准备参加科举和武举的士子纷纷进京,来自大唐各地的十万士子云集神都洛阳,各家客栈爆满,大街小巷,酒肆青楼,处处可见风流士子们的身影。
    积善坊高府门外,李臻正在嘱咐姊夫曹文一些注意事项,曹文默默点头,李臻说的这些事情他都懂,不需要李臻再对他嘱咐。
    随即科举渐渐来临,科举背后的人脉竞争也逐渐激烈起来,人人都想托关系、叙乡情、拜高官为门生,以求在科举中能得到朝廷高官的关照,这也是大唐每年科举的一大胜景。
    李臻也受不了大姊李泉给他施加的压力,开始为姊夫曹文奔波,他本来打算让曹文拜为狄仁杰的门生,不料狄仁杰被贬,无奈之下,他只得打上了高延福的主意。
    高延福只是内侍省的四大内侍之一,只管宫中之事,一般不过问朝廷政务,不过高延福在洛阳有很深的人脉,他可以把曹文推荐给某个实权高官。
    正好高延福想给养子高力士找一个教授书法的西席,而曹文的书法极好,在沙州很有名气,李臻便把曹文推荐给高延福。
    这时,高府管家快步走了出来,他早已和李臻熟悉,知道他是老爷极为看重之人,对李臻也十分客气,躬身施礼笑道:“李公子,老爷有请!”
    李臻拉了一下曹文,“走吧!”
    曹文整了一下衣冠,忐忑不安地跟随李臻进了高府。
    书房内,曹文全神贯注地写了一首诗,高延福在一旁暗暗点头,笔法圆润不失力道,看字如识人,这个曹文果然写的一手好书法。
    虽然曹文是李臻的姊夫,但他有真才实学更让高延福欣赏,这时,曹文放下笔,谦虚地对高延福道:“学生已写完,请府君过目。”
    高延福拾起条幅,读了几遍,赞许道:“不愧是沙州才子,书法真不错。”
    他放下条幅,又把高力士招上前,对他道:“从今天开始,曹先生就是你的西席了,还不拜见先生!”
    高力士跪下,恭恭敬敬给曹文磕了三个头,“学生高力士,拜见先生!”
    自己的第一个学生竟然是个小宦官,多少让曹文心中不太舒服。
    不过想到高延福权势和人脉,这点遗憾也就无足轻重了,他连忙扶起高力士,“不敢!不敢!以后我们互相切磋,一起学习。”
    高延福对曹文的人品很满意,便让高力士带他去学房练字,两人离去了,房间里只剩下高延福和李臻。
    高延福又让人摆了酒,对李臻笑道:“今天无事,你就陪我喝两杯吧!”
    李臻也笑道:“蒙府君看重,晚辈就却之不恭了。”
    “这就对了,随意一点好!”
    虽然高延福最初是对李臻怀有感恩之心,但李臻在佛经案中的表现十分老道,令高延福很是赞赏,无形中,他也愿意和李臻聊一聊心里话。
    李臻给高延福倒了一杯酒,感概道:“不瞒府君,我姊夫是有才华之人,是我祖父最得意的门生,可惜家境贫寒,性格又比较文弱,在县衙中做事也没有出头之日,我大姊对他期望很高,希望他能考上科举。”
    “我看得出来,他的书法确实不错,已隐隐有大家风范,我会把他推荐给高官,贤侄就放心吧!”
    “多谢府君提携!”
    两人喝了几杯酒,高延福有了几分酒意,便笑道:“狄公被贬黜的真正原因,我想你应该明白了吧!”
    李臻默默点头,当初来俊臣在监狱内要狄仁杰揭发任知古、裴行本等人,实际就是武则天的授意。
    只是他没有想到,武则天抓狄仁杰下狱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清洗李旦派系,难怪狄仁杰最后要烧掉那封信。
    高延福喝了口酒又笑道:“圣上本想借狄仁杰案最后牵出皇嗣,没想到这桩案子却杀出一个毛头小子,最后搅了局,她最后只好借韦团儿之手来达到目的了。”
    李臻吓了一跳,“府君是说女皇帝知道我了?”
    高延福笑眯眯道:“圣上知不知道你,我不太清楚,可我想,她就算知道,也不会把你放在心上,不过一些有心人却记住了你。”
    李臻知道高延福所指,比如来俊臣、韦团儿、武承嗣等局内人,他苦笑一声道:“但愿这件事就此为止,不要再生事端了。”
    高延福却摇了摇头,“林欲静而风不止,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朝堂斗争就是这样,有时候你觉得事情结束了,或许它才刚刚开始,有时候你觉得它还在继续,实际上它已经结束了,诡异莫测,也只有局中人才清楚。”
    高延福见李臻有点心情沉重,又笑道:“你不用担心,有我在,来俊臣、韦团儿等人不敢动你。”
    “多谢府君护佑晚辈!”
    这时,李臻又问道:“那武承嗣呢,他就没有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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