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转自转-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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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我不信,还拿来保罗的签名对照,细看之下,果然不太一样。
这说明什么问题?难道全是威廉的杰作与保罗无关?可是保罗也说过,除非他“特别交代”,不然威廉是不可能以他名义签发文件,这中间究竟藏有什么猫腻,想不明白,照说威廉来公司不长时间呀,跟陈卓更是没有任何交集,为何要陷害陈卓呢?
站在窗前看细小的街道上车来车往,淅淅沥沥的小雨不停的下,连带办公室的空气,都是湿黏的不舒服。艾玛敲门进来,告诉我一切就绪,可以启程赶往总公司,进入电梯才发觉,保罗挺直着身躯,帅的一塌糊涂的站在里面。
艾玛糯嗫着说忘记带了东西,转身出去,狭小的空间里,霎时只剩下我和保罗。
保罗朝我点点头,也不说话,看着电梯数字不断的跳动。
心里紧的难受,什么时间我们就成了陌路了?昨天这个贵胄公子还亲密的亲吻我的脸颊,如今却是没有丝毫温暖,一阵阵的发冷。
他站在我身后,我眼前却浮现他的脸,有时候俏皮,有时候坏痞,更多的时候是多情的凝视。昨天晚上没有他的怀抱,手脚冰冷,再也找不到合适的位置,终于想明白,我把爱保罗的心,估计太轻了,他的容颜如影随形,进入我的梦里,看不清,只听到,他哀哀的说,姐姐,你不信我。几次从梦中惊醒,心头似是铅石重压,透不过气来。
我厌倦,又疲累,心生烦躁,人啊,为什么要熬到老熬到死,轻松一点生活不成么?看我把自己打入无间地狱,保罗才一个晚上不在,我就成了这幅模样。
保罗死气沉沉的站在我身后,以往的多情宠溺,消声匿迹。
我可真是厌恶透了这种无力感觉,明明就在眼前,却是一把空气般抓不住,听到电梯“叮”的一声打开,我无奈走出,保罗越过我,大踏步走到大厅门前,径直上了等待他的车子,把我抛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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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精神糟糕透了,保罗差劲的表现深深打击了我,我进入会议室,看到整整齐齐的各部门主管,一一给我招呼,保罗与老总交头接耳,看也不看我一眼。更狼狈的是,会议中我根本不能集中精力,连老总叫我了几声都没听见,被同事推醒时,还不知道老总说的什么,看我傻傻的站在那里,老总狐疑的问:“小齐啊,是不是不舒服?”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眼角余光看到保罗终于望过来,停留一下,移开。
他因为陈卓终于也要抛弃我了么?他怎么可以如此无情如此无义的忽略我?我悲哀的想,不是我太敏感,这是事实,昨天以前还愿意为了我死掉的男人,今天翻脸无情,看他光鲜的面庞不辨喜怒,低头翻看文件。
老总忍无可忍我的蠢样,摆摆手让我坐下,继续主持会议,一直到保罗讲话,提及陈卓。
我正在放映我和保罗这段时间相爱相处又相分的电影,突听见陈卓的名字,浑身一震,抬眸看向保罗,他正迷人的微微笑看着我:“齐小姐,你有补充么?”
我完全雾里梦里不知所云,保罗了解似的重复:“我们要给陈卓处分,请他自动离职并偿还款项,负法律责任部分,将移交政法部门,你有什么看法?”
我的喉咙里干涩疼痛,看来保罗是要我当众展示有他签署名讳的文件,亲手撕碎我们之间最后的联系,我当然明白,我拿出文件,我和保罗玩完,不拿,陈卓玩完,没有余地可转圜。
保罗此时既然你想翻脸那就翻脸的态度,刺激着我的神经,他一直是高手,想要看我煎熬,只需高高在上俯视。
我该怎么办?看着保罗的双眼鹰目对准猎物一般冷冽的扫视我,我还要为陈卓据理力争么?我想起多年前,陈卓与我并肩,伸手指着太阳温柔的笑看我,对我说,慧慧,成功在即,我们终要打拼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慧慧,别怕,有我;慧慧,跨前一步,不要回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我慢慢站起身,保罗似笑非笑看着我,看着我慢慢拿出文件,清晰的说:“我当然有看法,陈卓虽然有错,但有人故意蒙害。陈卓在公司数十年,有丰功伟绩,有汗马功劳,成绩人人目睹,他有没有罪,我不敢断言,我不是法官,但是,我有信心,深信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这里有一份文件,请保罗先生、老总过目。”
保罗目无表情的紧紧盯视,看我毫不犹豫送出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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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出文件,连同我的幸福快乐,一并离去。
关娜小米坐在我对面,呆楞着看我不停抽烟喝酒,如同被上了发条一般机械的动作。
“真是保罗?”关娜终于问。
我不说话。只喝酒。
“你别喝了,倒是说话呀。”小米拉我的手,夺过酒杯。
“要我说什么?说我为了不爱我的男人与爱我的男人翻脸?”
“你为了朋友为了正义两肋插刀,没错呀。”
“错在对象是保罗。”
我趴在吧台上侧着脸,转动酒杯,从酒杯里看这个世界,模糊的、变形的,好像我的人生一般样。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或许保罗是太爱你了,总没有安全感,陈卓离开才能让他释怀。”
“那也不至于置人死地吧,这也太狠了。”
“男人的想法跟我们总是不太一样的,没有妇人之仁。”
“这年头,最凄凉的就是为正义而牺牲,被公认为世界第一大傻冒。”
“还真是,看看英雄们的下场,不是家破人亡,就是生死别离。”
“我太累了,想封刀归隐,金盆洗手,提早退休。”我喃喃着,却听见两个女人齐齐失声:“什么?”
“然后呢?”
“回家去,安享晚年。”
“齐慧慧,这可就不是你啦啊,谁说过再过五十年咱还是正值壮年豪气云天呢。”
“自欺欺人罢了,再过五十年,可能连骨灰都找不见了。”
“慧慧,”关娜,看住我,很认真。“真生出这个想法了?跟保罗没有复合的希望了?”
“难道要我死皮赖脸的去求他怜爱我么?说我离开他活不了,没他不行?”
“那你行吗?”
“我不知道。”我把脸孔埋进臂弯里,摇摇头,有眼泪流出,我可真是恨自己总是为了男人流眼泪呵。
“真爱他,就告诉他,别苦了自个,是杀是刮让他给个痛快话。”
“是啊,总不能不尝试就放弃吧,姐妹儿什么时间懦弱了,不是咱性格呀。”
我只是摇头,保罗的性格我太清楚,那么自负骄傲一个人,眼看着自己女人为了不相干的男人再而三的背叛,他的尊严他的骄傲都不允许他低头,回头。
回到冰冷的蜗居,再没有保罗的亲热笑闹,以前这个房间充满热情多情,有男人为我前后忙碌,为我做餐为我吹头发,相依偎看电视喝同一杯咖啡,睡一张床,投入全部激|情的Zuo爱,保罗深情的时候甚至说,姐姐,我们生个孩子吧,叫你妈叫我爸的小孩子,想想都幸福。
现在,这个房间沉寂的如同坟墓。
我颓然在黑暗里坐下,坐在平时保罗坐的地方,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甚至是保罗的脸。我失去男人,对睡眠免疫,一直枯坐到天亮,看着镜中颓丧、满面菜色长发纠结的女人,很是滑稽,以前我也没有男人,怎么就能活得好好的呢?可真是奇怪。
使我最最伤心的,莫过于保罗的表现,他竟然一连几天一个电话都没有,在公司里见到他,依然是光鲜风采,一丝不苟的帅气,没有了我,这个男人活的一样的精彩。我摸摸因失眠已然浮出的黑眼圈,心里悲哀,这女人年龄大了,真是不经折腾,才几天,我就看起来人不人鬼不鬼的,整个人走路都是飘的。再看看保罗,实在太没天理了,长成那模样就算了,如今谈笑风生潇洒倜傥,仿佛我不曾在他的生活里出现过。
可恨的保罗,不可原谅的保罗,以前的誓言难道都是昙花一现、天上云烟,说没就没了?有时候也不知道是太思念还是太恨,只想打个电话给他,哪怕是像以前一样骂他几句,听听他的声音也好过现在的相逢不相识。还没拨出去就赶紧挂掉,想起他似笑非笑的瞧着我,那种高高在上的俯视,我还怎么能再把自己推送到他面前,展示我愚蠢的相思、刻骨的留恋,任他冷眼看我为情挣扎?
我坐在办公室抓着头发,思念一墙之隔的情人,几次三番的想要找借口走到门口去,哪怕装作偶遇也好,只要能瞧上一眼他的模样。
这种相思难耐一直维持到艾玛前来提醒我:“齐小姐,十点您有会议在三十八楼,这是会议资料,是关于信诚置业的绿化承建重启策划。”
我从来没有如此感激艾玛雪中送炭的壮举,只想抱着她狠狠亲一口,我终于有了再次见到保罗的借口,好借口。
可惜,我雀跃的心情在进入会议室的时候一扫而空,保罗黑着脸坐在那里,如一尊佛像般冰冷,不看任何人。
还没有如此这般的沮丧,伤心,疼痛,原来我爱保罗爱的没有了自制,我一直以为他爱的比我深,总是小心翼翼讨好我,纵容我的任性,造成假象,还记得有次深夜他楼抱着我躺在床上,说,喜欢在公司里看见你,想到晚上就能拥有你,可以尽情蹂躏,真是刺激。
说的我一上班看见他,就想起他在床上流汗的模样,还有他高潮的时候战栗着呻吟:姐姐,抱紧我。一天里不知道要把他意淫几百遍。
现在他冷漠的看文件,修长的手指在柔软纸张上刚劲有力,这双手曾带给我无限快感,曾留恋在我身体上,也捧起我的脸,深情拥吻。
如今,冰冷的会议室,冰冷的男人,没有温度,没有感情,放肆的伤心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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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一句句冰冷的问话,使我如坐针毡,这种完全上下属的冷漠太不习惯,那些甜蜜言语总是骚扰我心神,想想真是伤心啊,今非昔比,往日里,我在他办公室汇报工作,他总是要来动手动脚,一边涎着脸悄悄说:“你说你的,我做我的,一看见你,我就忍不住……”
是眼前这个男人么?怎么生出幻觉,他是如此多情的看着我说,姐姐呀,我可真想你。
只听见“啪”的一声,惊醒我,保罗把文件甩在会议桌上,微有怒意的声音乍响耳边:“你们拿着高薪,却做着蠢事,真是令我失望,陈卓的事情还没有结束,你们一个个的践踏公司名誉,眼看着公司股票一路下跌,没有斗志,完全一副萎靡不振,要我如何再相信你们。”
各部门主管你瞧我我瞧你,偷偷抹掉冷汗,不敢言语。
“齐小姐。”
他突然叫我,使我一惊,语调更是冰冷:“你们部门的烂账赶紧整理出一个头绪来,我不希望再看到有蛀虫啃噬公司,这件事必须要快,要狠,刻不容缓。”
心里虽然排山倒海,面上尽量的平静:“是,我们在预期之内,请核计师尽快做一份计划,一定完成任务。”
“谢谢合作。”
客客气气,遥遥远远。
回到办公室,悲从中来,我终是忍不住大哭一场,宣泄心中压抑,事情怎么演变的这样难以控制?是谁造就今天局面?我一手想要撑起天平,还想要一手稳拿幸福,可我毕竟不是自由女神,有平衡世间的魔力。
心里第一次生出辞职不干的想法,这种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触手可及的情人翻脸无情,那坐在冰冷会议室满面不耐又嚣张的男人,还是那个又多情又缠腻的保罗么?几曾何时他还在热情高涨的在我身体里辗转反则,欲仙欲死,一眨眼就成了如今嘴脸。
晚上,我穿着保罗的衬衣躺在床上翻煎饼,深深的思念,深深的眷恋,可望不可即的心灵渴求与生理上急切的需要生生煎熬着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保罗的激|情,想要扯着头发大叫,发泄胸中一股恶气,忍耐不住掀开被子坐起,自言自语:“我不能再这样,我会疯掉。”
我穿上衣服拿起车钥匙,风驰电擎的奔下楼,开启恩佐,疯驰在深夜街头。我想念保罗已经到了沸点,整个身体里血液奔腾,滚热。我需要冷风凉却我对他的思念及渴望,不可否认,保罗如跗骨之蛆般,有融化我毁灭我的本事。
急速的奔驰,窗外扑面的冷风使我喘不过来,停下的时候,发觉对面,就是花莲大酒店,我呆呆的流泪,心里想,真是悲哀,我怎么就来这里了,还有什么用?住在这里的男子不再爱我了。
也想过就此厚着脸皮去敲开他的房门,扑进他的怀里,让他恶狠狠的蹂躏我,却是怕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你看,姐姐,你已经离不开我。
我俯在方向盘上,一直哭啊一直哭,直到缺氧,抽噎着点火,离开,我不能,我也不要,不要看他得意洋洋的看着我,嚣张的对我说,你离不开我。我齐慧慧不是乞爱之人,以前离开陈卓的勇气哪里去了?现在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作为商人,我当然知道机会在我自己手中,看我怎样利用,紧紧握住,失去自我,还是跌跌撞撞,孤独的摸索?
我实在是忍不住想要大醉一场,来忘记一切烦恼,忘记保罗,哪怕只有一刻钟。
这个想法犹如毒瘾泛滥般难以忍受,我把车子开往经常去的酒吧,跻身热闹暧昧的人群里,麻痹自己。
有帅帅的小伙子来搭讪,请我喝酒。我笑嘻嘻的看着他,他可真是年轻,活力四射,我忍不住摸了摸他结实的二头肌,硬硬的,充满力量的。
“姐姐,一个人太没有意思,和我们一起吧,我有好东西,能让人嗨一夜,忘掉所有烦恼。”年轻的帅小伙把胳膊搭在我肩上,我用醉眼迷离的看他,一直笑,这声“姐姐”取悦了我。
“哦?你怎么知道我有烦恼?”
“我会看相,一看一个准。”
“哦?原来你会看相?呵呵,你真有意思。”
“是呀是呀,跟我走吧姐姐,保证你爽。”
“你比我男朋友可爱。”
“想他做什么?他只会让你烦恼,我能带给你快乐,跟我走,行不?”
“对,他老是让我烦恼,我不要烦恼,我要快乐,我要开心,弟弟,你行不行?”
“行不行得等做了之后由你来告诉我呀,走吧走吧。”
“我还要喝,别拉我。”
“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我请你喝最好的酒。”
“这个好地方在哪里?”
“不远,去了你就知道了。”
“那里有好酒么?”
“还有帅哥。”
“我喜欢帅哥,帅哥好。”
“我就知道,一看你就知道你喜欢,快走吧,不然帅哥不等你走掉了。”
“哇噢,不喜欢帅哥走掉。”
“那得赶快呀。”
虽然我醉,可是我真不喜欢他老是紧紧拉着我,感觉很不好,而且他太急,弄的我疼,我想摆脱,可惜浑身软绵绵的无力气,只能嘟囔着任由他拽着我,把我拖到停车场去。
听见一个声音懒洋洋的说:“嗨,这个美女看来不愿意,你怎么能强人所难?”
身边年轻的帅哥不耐烦的吼:“眼瞎了,她是我老婆。”
“看起来不像吧,你老婆也太老了点。”
我怒,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挥开紧紧握住我的手,冲到不知死活的多管闲事的人面前,叉起腰怒目圆睁,却是什么也看不清,大声嚷嚷:“你瞎了,他是我老公。”
“……你老公?他看起来都能做你儿子了。”
什么什么?活腻了吧,我刚要破口大骂,不想被年轻帅哥毫不温柔的一把拖住:“赶快走吧,别丢人现眼了。”
“你起开,不知死活的东西,是男人就给我狠狠的教训他。”
“好好好,你乖乖的听话,我教训他。”帅哥一边使力气拉拽我,一边敷衍,手上火辣辣的疼,我开始尖叫,扑打,嘴里嚷嚷:“你起开,我不认识你,你弄疼我了,放开。”
多管闲事的人猛地大喝一声:“放开她。”
还有帅哥炸毛的怒喝:“别给脸不要脸,滚远点,不然让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别怪老子的刀子不长眼。”
“呵呵,那我长长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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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丢开我,只听见又有人前来助阵,闹哄哄的,听见帅哥说:“哥们儿几个给你开导开导,省的你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然后就是棍子疾速落下的风声,肉体激烈碰撞的厮打声,骨头碎裂的清脆声,受痛闷哼声……
我想努力看清楚,却是眼前一片人影晃动,分不清谁是谁,直到一片“哎哟”声响起,有人拍拍我的脸,问:“你怎么样?还好么?”
胃里一阵翻腾,我扭头大吐特吐,心肝脾肺肾都要被我吐出来,擦擦眼泪,有人递给我一瓶水,赶紧漱漱口,抬头,看见一张魅惑众生的脸,我指着他开始笑,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一边笑一边说:“哈哈,果真没骗我,原来真有帅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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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狱与天堂之间煎熬,一会儿被人拉扯,有人说,跟我走,我给你快乐。还有人不允许,又拽回来,大吼,他能做你儿子了。头疼,睁开眼睛,舒口气,我还是回到人间,仔细看看,原来是我的蜗居啊,想翻身,身体跟在油锅里煎过一样,简直不是我能控制的疼,扭开脸,撞进一潭深幽的眼仁里,它的主人仿佛空气一般存在却沉默,一瞬不瞬的盯着我。
是保罗。
我做梦?
掐掐自己,挺疼,其实不掐我也疼。
想开口,腾地想起酒吧里的喧闹,帅哥搭讪,停车场里的厮打,生出冷汗。
保罗如雕像般不言不动,沉静的气场压抑,我浑身上下只有眼睛可以来回眨动,心想,要是幻境你就赶快消失,阿弥阿弥吽。
咒语失去魔力,保罗依然存在。
看起来依然傲慢不羁,依然潇潇洒洒,依然气定神闲。
我保持一种下一秒就会断掉我脖子的姿势,眼睛不停眨来眨去,可能他实在受不了我的蠢样子干脆站起身来,走掉。
没有了保罗的凝视,我失去力气,把自己陷进床里,瞪着天花板,等着听见他离去的关门声。可是没有关门声,有他沙哑的嗓音说:“起来,喝掉。”
我不反抗,我喝掉,原来是蜂蜜水,又想掉眼泪,赶紧闭上眼睛。
可是他说:“好好休息一天,公司的事,暂且不用操心。”
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这会儿蜗居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