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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寻明记-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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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们对你有意思,只不过贪图你的美色。扬州盐商程公子,胖的像猪一样,虽然有钱,但真心说你愿意跟他过夜?”

“嗯,妈妈,我的心思还不是为了给你多挣点钱!”,女子扭捏的摇动着妈妈的手撒娇,被老鸨说中的爱慕年轻才子的那点心事,居然面上发红,幸好罩了面纱别人看不到。

妈妈耐心的劝慰不懂事的女子:“别看他们用了强,银子倒是给了双倍。就看这点,也算是合了道上的规矩。这种人老娘看了几十年,是得罪不得的,还是少惹事!”

看着勉强服气了的女子,妈妈心道:“北京来的浪荡公子哥,见多了要是抢了你去,老娘还不亏了老本,还是先让他去找别的女子吧。至于那几个才子,钱财又不是太多。就那个盐商子弟,自然不能让他轻易的得手。这家路过的土包子,自然可以吃一口。”

码头上的两群人,都在等人,一时间安静了下来,互相也打谅一番。

那妈妈见高进一伙,老的老,少的少。老的明显是随从,少的还算潇洒,不知道又是哪家来开眼界的子弟(经过了三年历练和生长,高进的气质可以算是上了很大一台阶,已经很有粗壮如赌侠高进那般男人的味道)。

“庄主,独孤信迎接来迟,还请庄主恕罪!”,众人怡然自得的情绪被独孤信高声唱的一喏打断。

高进转身看了独孤信,做出严肃的样子,道:“刚干什么去了?”

独孤信见庄主严肃,急忙指着身后推着装满了各种食盒小车的几个家丁道:“听灯船上的娼家介绍,金陵小吃,自六朝流传至今,多达八十多个品种,船上的不是很齐全。”

独孤信随手指着身后一车,介绍道:“我特意去采办了些,这是桂花夹心小元宵,那是五色小糕,还有一些酥烧饼和什锦菜,都是娼家介绍的上好土产。我还选了一些可以存的久的,给老夫人等人带回去。”

高进笑了,道:“些许小事,哪里需要你亲自去跑!走一起上船!潘耿还寻你去了,我们寻他去。”

独孤信带着高进一行寻着自己的船而去,走着就遇到正回头的潘耿。

满头大汗的潘耿进见独孤信到了,高兴的道:“独孤院长到就好了,我去那边码头上接人去?”

高进正欲问独孤信,订的灯船的娼家大笑着迎出来:“哎呀,各位爷到了,来客人拉,小厮们,上等的碧螺春泡起来,姑娘们,出来接客拉!”

“大爷!”,十来张握着各色精致手帕的芊芊细手同时从船上伸了出来。

第250章 信义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也不过如此。老宅男高进背手驻足,看着无数伸来的手臂,遥想当年在花都看到整齐迎客的失足妇女,心内意荡神驰。

独孤信一旁呵呵笑道:“知道庄主这几日辛苦,卑职找了些庸脂俗粉聊以助兴,船上已经检查过了,我们的人在上面,庄主可以放心休息。”

高进哈哈大笑着带着兄弟们和老鸨一起登了船。众人进了大厅,高进大喝一声:“船上备好澡水没,我们各自先去洗洗。独孤,各侍从和你的手下安排好,半个时辰后开饭。”

老鸨愕然,这还有一上船就先洗澡的,真是粗人急色,凑上去赔笑道:“澡水是备好了的,不知道公子选择哪位姑娘的房间洗浴!”

“自然是你们船上最好的那间!”,独孤信一旁喝道。

“云樱,带公子回房洗浴!”,老鸨有些不开心的回头叫着,一个梳着高髻穿着华裙的年轻女子应了,款款上前向高进作了个万福,低声道:“公子,请跟我来!”

高进哈哈一笑,向众人笑道:“你们自选,我先去洗洗,都快臭了。”

头一走,众人也都不客气,自找了看得有眼缘的去洗去了。独孤信是不敢去的,安排好手下轮流到几个屋里去洗,带着轮值的侍卫抽了上船的跳板,守住船帮和庄主附近的船舱。

潘耿这时候回来了,后面带的,居然是高进一行在码头上遇到的那伙女子。

独孤信低声向潘耿道:“本来想给庄主一个惊喜,没想到他们已经在码头上遇到了。幸亏她们没记得我,哈哈,还可以搞个意外的哈皮,就是那个庄主喜欢说的哈皮。”

“他们随身带的那几个泼皮也要上船”,潘耿报告。

“上就上来,上来就关到底舱去。不听话就捆起来”,独孤信不在高进面前,说话的时候眼神愈发的阴狠与冷冽了,让熟习的潘耿都感觉到一丝凉意。

“上来居然把我们晾在这里!”,年轻的女子坐在灯船空荡荡的前舱中央,非常恼怒。身后几个侍女也七嘴八舌的叫道:“妈妈,这些人太不像话了,连杯茶都不准备,今日之事传出去会损了我们花满楼的名声!”

“休的嗦,客人没到,就稍事等待,哪里这样没规矩。这船的老鸨子丁龅牙,从来不是善茬,她手里的姑娘在秦淮河上也算一流的。今日她能坐着等,你们就该也能等。能在丁龅牙的船上不花钱有茶喝的青倌人,老娘好像还没听说过。”

青年女子看着一脸铁青的妈妈,站起来凑近了,伸手扶着妈妈的肩膀,温柔的摇晃着笑道:“秋妈,你别生气了。今日我就帮你挫挫丁龅牙的威风,我胡媚娘出道以来,金陵城里还没有对手。”

秋妈抬眼看了看女子,转了温婉的语气道:“媚娘,你可要收收脾气。虽然你技艺已成,但是对世间事情还是知之甚少。妈妈这些年把你保护的太好了。”

“来啊,上壶香茶!”,胡媚娘大声的叫道。

“胡媚娘,在我的船上,上好的香茶可是一两银子一壶!”,丁龅牙转出身形,呵呵的笑着。

“来一壶,这几个银子还不在老娘眼里”,秋妈突然开口,强硬道。

丁龅牙冷哼:“来啊,给她们上壶香茶,记住收现银的。”

胡媚娘随手从怀里荷包里掏了一两银子丢去,丁龅牙接了,无趣的转身走了,心中不悦的嘀咕,算秋老太你运气好找了个好花瓶,不过就这个性子,哼,看她也长不了,还是我们船的云莺性子好。

丁龅牙念着自己的云莺好,自去舱房端了壶好酒,就往云莺的船舱走去,一路被高进的侍卫拦了两次,在门口还被潘耿挡着先把酒喝了一口。

丁龅牙不高兴道:“怎的,这船上的东西都是你们备好的,我们的人从今天早上起就没下船了,还怕毒了你们少爷不成。”

潘耿笑道:“休得聒噪,银子不会少你。只会多不会少,伺候好我们少爷,少不得你的好处!”

丁龅牙敲了敲房门,喊道:“云姑娘,我端了壶合欢酒来。”

一个小丫鬟开了门,将李妈迎了进去,潘耿也跟了进去。房间不大,在屏风后的木澡盆里,高进正舒服的享受云莺的服务。

李妈见一切正常,笑道:“这位公子,对我们云莺姑娘可还满意。”

高进正迷糊着打瞌睡,慵懒的抬着眼皮,道:“尚可!”

“庄主还有什么吩咐,吾在门外,有何事大声叫一声就好!”,潘耿在一旁禀道。

“好!”,高进笑道。

李妈和潘耿退出门外,李妈气鼓鼓的,就看到码头上一大群人走过,其中一人高叫:“丁妈妈,今日你家船可被定了!”

“是阮公子、马公子啊,哎呦,还有方大公子啊,今个真不巧,船被人包了,各位要定须待明日了”,丁龅牙媚声媚色,声音居然尖巧的如二八女子。

“哎,船头那个不是胡媚娘吗?”,人群中的方世鸿眼尖,一眼就看到船头戴着面纱闻声探出头张望的胡媚娘。

“媚娘,今日你不是说接了酒席,原来是在这里,是何人定下的台面?”,阮大铖大声的叫道,可是那女子嗖的缩回了头,不再露面。

方世鸿咬着牙恨声吩咐随身的管家,“去问问,谁在这里开席,居然敢和我们抢女人。”

四十来岁,一脸横肉的管家屁颠颠的向船跑来。

独孤信一看有麻烦来了,盯着多嘴的丁龅牙,下令道:“开船!”

欢场多年的丁龅牙也知道停下去有祸事,立即躲进船里不再露头。同时,船头的秋妈也埋怨胡媚娘探出脑袋多事。

看着一无所获的管家,方世鸿大笑:“难道是哪家小财主,见了我们就跑了!走,追上去羞辱他们一番!”

方世鸿身边的狐朋狗友簇拥着方世鸿,带着十来个家丁,争先恐后的一哄而起,抢了旁边一条花船就要开船。

有人看着阮大铖和马士英站着还没上来,大声叫道:“阮兄、马兄,还不上来!”

马士英正要迈步,阮大铖拉住马士英,低声道:“莫去,看起来要惹事,能让胡媚娘拒绝的不会是小角色。”

马士英领悟,大声向船上叫道:“忽然想起座师还找我们有一事,明日再和大家相聚。”

“这两个胆小猫。开船!”,方世鸿站在船头大大咧咧的指着高进的船,叫着:“快追。”

夕阳已经落山,沿河十里灯火通明,宛若后世的路灯一般将两岸照的白亮白亮的。满路的客商,满河的灯船,每条路上的酒店、茶坊、妓院、每条灯船都传出丝竹之乐和觥筹交错之声。

男人的哄笑、女子的尖叫,低声的吟唱、高调的叫卖,与船工的吆喝混杂在一起。就连前后追逐着的两条船,都一起构成了一副和谐的明末秦淮河图。

“金陵一梦!”,洗的干干静静,享受按摩后,又睡了半个时辰的高进神清气爽,换了自设计的圆领文化衫,套上短裤,踢踏着人字木屐,从云莺的房里推门出来。

云莺低着头,换了一身新衣服低着头在后面跟着,心内狐疑这位小爷只是让自己服侍洗了个澡,然后在自己的被窝里抱着被子睡了一觉,碰都没碰自己一下,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

高进刚舒坦着站在船头遥看天地,想发出一声龙吟,结果到耳里变成了一声嘶哑无奇的长叹。

潘耿和独孤信很郁闷的在高进身后弯着腰,报告身后那条快贴上来的船准备抢姑娘,扰了大家的雅兴。

两个老鸨都不作声,这是买家力量的较量,反正都是客,谁胜跟谁走,这点倒是和建州女真和明军之间的鞑子们的立场类似。

高进凝视着身后那条船,一帮公子哥带着穷凶极恶的家丁一边在船头喝酒,一边大声叫骂。

丁龅牙和秋妈是看惯了人的主,发现面前这奇装异服的公子,丝毫不惊慌,突然明了这也不是什么好打发的主,联想到那些家丁的恭敬程度,暗自猜测会是哪家的公子。

“对面那船,为首的叫方世鸿,他父亲最近被皇上点了内阁大学士”,秋妈试探的丢了个包袱。

“就停在那片湖水中央,若是他们出的起更高的价,你们就和他们走。你们两个老鸨自己去谈。但是没谈成前,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高进指着一处河道尽头的一大片水色,叫道。

两个老鸨看着前方的玄武湖,心中踌躇,自己若是去说了,今后在金陵城就坐实了毫无信义的名声,那是行业的大忌,要倒台的。

秋妈和丁龅牙权衡再三,互相交换了眼色,秋妈上前道:“这位爷,花满楼既然接了您的单,今日自然要做完。说好的一饭三曲一舞,还请爷开始吧!”

丁龅牙也不示弱,道:“既然今日我这船包给了公子,自然是听公子的安排!哪里还能再包与别人,虽然我们是娼家,可也是极讲信义的!”

高进看两人表情坚定,心中感叹四百年后,多少商家还不如今日这两个娼妓。

第251章 纨绔

“庄主,独孤信还有一计!”,独孤信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招,低声凑近高进道。

“何计?”,高进好奇的问道。

独孤信抬头望着高进的脸色,腆着脸笑道:“奉老夫人令,为了绝对的保证安全,末将还在后面不远处跟了一条货船,在船上备了几十个兄弟以备不测。末将本不欲让他们扰了庄主的雅兴,既然现在后面那帮家伙没长眼,就让他们去处理,我们继续游玩。”

高进想起自己的情报头子在无锡就干过这样的事情,想来现在的南直隶,至少有二百多自己人,笑道:“让他们和那条船搞场纠纷就好,尽量不要伤了人命,记住不得吃亏。”

言毕,高进站在船帮上负手而立,一旁侍立的独孤信突然发现庄主浑身迸发出一身的豪气,急忙低头派人下令去了。

船尾一根高杆,挑起几个灯笼,闪灭闪灭,犹如夜空的星星。不远处的黑暗中,一个声音道:“杨大人,前方有信号!庄主命我们和那条船搞点麻烦。”

黑暗中杨文鼎从黑压压的货船舱中显出身形,大声笑道:“这帮纨绔子弟,庄主好不容易有个放松的机会,还前来做搅死棍,今日就让他们看看我们科技部的利害!”

“杨大人,我们怎么办?”

杨文鼎很轻松的举起手边的开山大砍刀,“大家把面蒙了,我们就去打个劫!庄主就在前面,大家好好秀下自己的手艺。”

按照高进的情报人员理论,杨文鼎选人的时候,胖胖瘦瘦高高矮矮,丑的俊的凶恶的什么人都留了,一船几十个好手都是选过的,呼啦一下歪七歪八的站起,稀啦拉还真是一群水匪的模样。

货船发力,快速的从黑暗中如一头扑食的鳄鱼一般窜了出来,一头就贴上了正准备靠着高进乘坐灯船船帮的花船。

方世鸿及一帮纨绔正准备指挥家丁们从花船强登高进乘坐的登船,突然轰然一响,船身左右摇晃,又一条黑乎乎的船贴着自己。

方世鸿带的家丁头子直奔来船前,暴跳着正准备大声喝骂,冷不防来船上呼啦一声就丢上来十多个挠勾,将两条船紧紧的钉在一起,然后就是一群拎着刀斧,蒙着面的人跳过船帮,同时大声呐喊着:“打劫!反抗者格杀勿论!”

家丁的头目平日里也是久见世面的,顺手拔了腰刀出来,大喊:“有贼有贼,大家来杀贼啊!”

不说有贼还好,一说有贼,花船上一下就乱了,纨绔公子们慌张的一个个抱头往船舱里鼠窜,花船上的娼家女子恐惧的尖叫都被在杂乱的脚步声湮没。

方世鸿被管家拉进一间舱房,左看看,右冲虫,最后仓促间一起钻进了秀床下。

管家拉着惊恐的瞪着大眼,浑身筛糠哆嗦成一团的方世鸿道:“别打抖,弄出了声引来强人就不妙了,逃得性命要紧!”

方世鸿辩解道:“管家,我实在控制不住啊!”

高进等人坐在灯船的甲板上,一帮厨子正在上菜,眼看着旁边的花船上,热闹的甲板一下就变得空无一人,道:“此地不太平,我们继续开船游走吧!”

两个老鸨刚也听见对面哪船叫嚷有贼,面色苍白,心中打着冷颤,一起附和道:“对了对了,快走快走,我们还是回秦淮,没想到玄武湖里都有水匪!”

灯船迤逦而行,留下一水的琴声,胡媚娘的歌声,在夜空中散发在夜雾中。云莺在甲板中间随着歌声翩翩起舞,裙角飞扬,加上伴舞者的烘托,恰似仙人一般,非常的诱人与好看。

高进和众人享受着十七世纪初地球上最精彩的舞蹈与歌曲,举杯开怀畅饮。

二老叟不时的说些民间的俚事和笑话传奇,逗的一厅人开怀大笑。突然让高进想起纪晓岚的作用,也明了对于传统的领导来说,弄臣真是不可缺的。

快乐逍遥中,潘耿悄悄的进来和独孤信耳语了几句,独孤信向高进指了指。潘耿又来到高进身边低声报告,“后面那船已经控制了。”

高进笑着向独孤信举杯,示意道:“让手下都好好玩玩!”

独孤信坐在角落里开心的举杯,同时悄悄的派人向后传了信号!

杨文鼎坐在船头看着远方,回头大笑:“兄弟们干的很棒,摆酒,吃肉,今晚这船是我们的了!”

“杨大人,要不要抓几个娼妓出来兄弟们取乐?”

“不必了,露了脸就麻烦了。大家吃顿好的,再刮点钱财做出打劫的样子便是。”

“好叻,冬子,你跟我去转一圈。”

叫冬子的属下提着刀,跟着和杨文鼎对话的哨长,挨个舱室搜了过来,看着在明显地方的财物,就一把抓进一个袋子。

船上被发现的男丁,活下来的都被关进了船的底舱里。甲板上的舱室里安静异常。屁股朝外,头朝里,躲在秀床底的方世鸿颤声问:“管家,外面情况怎么样!”

管家趴在出舱室的门前,从门缝里向外张望,道:“水匪们好像在船头喝酒,看来暂时是不会来搜了。”

“我们的家丁们在哪里?平日里总说自己利害的,今个怎么打不过一群水匪”,方世鸿听到水匪不再搜查舱室,心情立刻放松了下来,转身将头从床下探了出来。

“别谈了,一交手就被水匪砍倒了好几个,剩下的就全部丢刀投降了,全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家伙!赶明真要找点有真本事的。回去后,我一定要向老爷告发南京城的知府,水匪如此猖獗,真是尸位素餐”,管家很愤怒。

正说着,管家轻声叫着:“坏了,有水匪过来了”,话音未落就向床下快速的挤进去。

冬子跟着哨长挨个舱胡乱的翻找着财物,间或查到躲在舱中的一些男女,响起一阵阵尖叫和哀嚎,也有打斗声与惨叫声!

方世鸿和管家战栗着,方世鸿将头埋在甲板上,浑身剧烈的抖动着,连床边的布都跟着跳动起来,听到舱室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管家壮着胆子抬眼向床边布幔外看去,发现方世鸿带到了布,轻轻拍了一下方世鸿的屁股。方世鸿再也无法按捺住的大叫一声:“啊……我投降,我投降,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冬子和哨长反倒是吃了一惊,相互对视,抽刀拨开床幔,冬子大叫:“不想死快滚出来!”

管家很无奈,恨恨的从床下爬了出来,趴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一大叠银票和银两,也不抬头大叫:“各位爷爷,这些银子奉上,我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刚出生的婴儿,还请各位爷爷开恩,饶了我吧!”

冬子踢了一脚还在打抖的一个屁股,道:“快出来!”

管家跪着爬过去,将瘫软在地的方世鸿使劲拉了出来。一股腥臭的味道弥漫了一房间,原来方世鸿吓的屎尿全出来了。

冬子和哨长退后了一步,都不愿意挨上去。哨长再示意冬子,冬子很无奈的将地上的现银和银票收了,用刀背一拍管家,喝道:“滚到底舱去!”

船底舱里,黑压压的关着五十号人,挤得满满的。受了勉强算重伤的家丁头子正担心着没下来的主子,居然发现底舱的舱盖开了,管家扶着方世鸿下来,身后跟着几个凶恶的水匪。

“把身上的银子都交出来,不然大爷把你们丢下水里!挨个过来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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