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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寻明记-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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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不正常

???

张金莲闭着眼睛斜斜的向高进来的方向软倒,真是“颦翠娥斜捧金瓯,暗送春山意”,哪曾想高进眼里心里只有那一壶清茶。 

高进伸出的双手未捉到茶壶,忽然迎着见张金莲靠了过来,本能的扶过去,正捉住张金莲倒过来的娇柔玉体。

高进低头,见张金莲粉黛绯红,两眼微微闭着,吐气如兰,勾引出清风一缕,一时心猿意马,伸出咸猪手去……

“嗨嗨!”,身后突然传来两声干咳。

高进条件反射,急剧自金莲的华服内缩手,回头一看,王福、陈智、碧莲、达春四人站在门口,个个面露尴尬之色。

高进胖脸一红,解释道:“来的正好,张金莲忽然晕倒了,我正扶她一把,嗯,快来帮忙。碧莲,快过来帮下。”

碧莲嘴里哼了一声,冷笑道:“扶的起来,怕是放不下来!”

高进一愣,抱着张金莲,放下不是、扶着也不是。

张金莲装醒来,向后自己坐直了,一副无辜的模样。

陈智和王福一看场面诡异,没有好事,各自宣称突然想起有事未做,不等高进反应,一个一个脚底抹油各自溜之大吉。

高进暗骂这些没义气的家伙,惴惴不安的看着碧莲。

碧莲看着张金莲。

张金莲拿着一方丝帕开始不停的哭。

高进傻了,这不正常,哭又是为何?

碧莲递了方帕子给高进,冷冷道:“相公吃完忘记了抹嘴,现如今准备如何打发了此女?”

高进接过帕子擦了几下嘴巴,反应过来,疑惑道:“我只是招她来喝了杯茶,并无他意!”

金莲闻听此语,哭声突然渐大,凄婉道:“我金莲一没有以身殉夫,二未能为夫守节,三没能反抗强暴!碧夫人,你叫我今后怎么活啊!”

高进的嘴巴张的老大,差点跳了起来,强暴!这,这不是冤枉人吗——不对,刚才我……

碧莲满是杀气的一眼向高进横了过来!

高进懊恼的抓起水壶,开始自灌自己茶水。

碧莲向张金莲喝道:“别装哭了,这里没有别人,小骚蹄子。”

金莲声音一顿,眼睛从丝帕的缝里看了看碧莲,又小声的抽泣起来。

碧莲转身喝道:“达春,把这个女人带进府里!”

看达春带护卫带走了张金莲,碧莲恼怒骂高进道:“高进,家中婢女无数,没想到你在外还是沾花惹草,连寡妇都不放过。这毁坏寡妇名节之罪,是你惹的起的吗?你自去向李妈解释!”

碧莲骂完高进,扭屁股走了。

高进一人独坐在熏香的房间里,看装饰的丝带飘舞,水喝饱了,心里郁闷。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封建礼教,自己咋忘了呢?其它穿越者都没遇到啊。

一壶水惹出来的艳情,变成了仙人套!高进心内痛骂,整一个坑货啊!

高进决心在庄内向封建礼教开战!

高进回头,看房门前夏师爷候着,叫道:“夏师爷进来,喝茶!茶不错。”

夏师爷应了,走了进来,大方的坐在高进面前,熟练的举起茶具,继续开始沏茶。

高进奇道:“夏师爷还精通此道?”

夏师爷微笑道:“在江南,读书人哪有不参加茶会的,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虽然不能和沏茶的大家比,自己用用倒也可以应景。”

夏师爷给高进上满一杯自己新沏的茶,又给自己斟上一杯刚才金莲沏的茶,两人喝尽。

“嗯,好茶,刚才这女子沏的茶倒是非常地道,看这里的一套物事,此女子也算是喝茶的行家,难得一遇。”,夏师爷赞道。

高进皱眉,道:“此女子沏的茶艺比夏师爷茶会上喝到的还好?”

夏师爷笑道:“要好。”

高进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

夏师爷自言自语道:“以茶会友,以苏州、常州、松江、嘉兴等府的读书人中为盛,游山玩水的山水聚会;熟客至交的园庭茶会;诗文结社茶寮集会。文人嗜茶,朋党相互逢迎。”

夏师爷又给高进和自己上满一杯新沏的茶,

高进看这师爷有点本事,问道:“夏师爷大才,一直只知姓夏,不知大名。夏师爷哪里人士?兄弟几人,家中从何业?”

夏师爷将杯中茶一饮而尽,笑道:“属下名:允彝,字:彝仲,松江华亭(今属上海松江)人,家有兄弟。祖上传下薄田几十亩,靠收地租度日。”

高进乐了:“那你家也是小地主了,夏师爷肯屈就在鄙庄,实在是本庄的荣幸。陈智每月给你多少银子?”

夏允彝笑道:“庄里包吃喝,陈师爷还每月给我算三两银子。算是高薪了,属下非常满意。”

高进笑道:“满意就好,满意就好!对了我想去除一些民间陋习,不知道如何下手,还请夏师爷教我。比如妇人裹脚,寡妇再嫁!”

夏允彝眯着眼睛,思虑良久道:“女子缠足,自唐以来一直有之,已成上流社会习俗;寡妇守节,乃太祖所倡,庄主不可造次。”

高进心内郁闷,然后又是一笑,这个问题对一贯受到传统教育、年仅十五六岁的夏允彝,确实太难了。

高进端起茶杯细细看了茶色,一饮而尽,抿着嘴道:“裹脚起源,初衷仅仅是将女子脚缠的纤细,追求好看。现在搞成三寸金莲,畸形不说,还摧残了女子的肉体。”

夏允彝笑道:“品头论足,品头论足。东坡有云:纤妙说应难,须从掌上看。庄主可曾听人说小脚七美:瘦、小、尖、弯、香、软、正。”

高进耻笑道:“人各有所好,曾闻有小脚狂人爱用女子的小鞋行酒令喝酒,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夏允彝喷了一口茶,大笑道:“往日听人语——山西大同脚最知名;湖南益阳脚——纤瘦短小,脚背平直;广东顺德脚——短小尖生;从北到南,何处都有小脚狂人啊!”

“再说我们江南,扬州脚——细长纤直;苏州脚——尖端微翘,脚身肥;宁波脚——短小背隆,圆如马蹄。饶是各有千秋!品脚之人也是比比皆是啊!这习俗如何得除。”

高进瞪圆了眼,啊呸,整了半天,感情面前这家伙也小脚的粉丝啊!

灌饱水的高进赖在迎客台,最后还是等到了李妈的召唤,吉仁泰过来请高进回府吃晚饭。

高进一颗心七上八下,索性最后将心一横,心道挺多被打几十下屁股,还能耐我何!遂大着胆子,跟着吉仁泰,回府奔后院而来。

   

第66章 海禁

高进随着吉仁泰回府,独自踏进后院。院门口就两个粗使的婆子,坐着闲聊,见了高进站起来行了个礼。

高进驻足,正色道:“可见到李老夫人?”

婆子微微颔首:“少爷,我二人今日轮值在此应门,老夫人和众位夫人在内,只是不知在哪房夫人那里。”

高进没能打探到李妈的状态,只好脚步放缓,边走边探头探脑的东张西望。且行且担心!

整个后院十分安静,空中还隐约传来阵阵琴音。太不正常了,难道有诈!

高进蹑手蹑脚的摸进后院小楼的大厅,空无一人,再顺着琴声悄悄的寻去,远看见后花园的赏花台上,吊着几个灯笼,人影团簇。

高进心中大喜,自己的老娘这么开心,还有闲心赏花听曲,看来今日自己能够混的过去,屁股不用遭罪了!

正窥视间,一双大手突然从后抓住高进的领子和腰,一把把高进整个举了起来。

“启年叔,你回来了!”,高进兴奋的在空中喊道。

王启年放下高进,哈哈笑道:“呀,不回头就知道是我,还有点良心,没忘记你启年叔。”

“每次在家能无声无息出现在我身后的,只有启年叔和三娘。但是,能用手举起我来的,只可能是启年叔。”,高进腆着肚子得意的笑道。

王启年摇了摇双手手腕,嗯,挺酸的:“又胖了不少,进儿,我已经举不动你了。”

高进摸了摸肚子,郁闷道:“喝凉水都能胖,我也没招啊!早上的晨操,我可每天都是亲自带队,饮食平日里也都控制,可是没什么效果。”

王启年用力抓了抓高进的胳膊,挺扎实的,证明高进平时训练确实没有偷懒。

“启年叔,通州府最近有什么新鲜事?”高进问道。

“最近没有什么,前些日子街面上传的最多的是御史疏请皇上面见大臣,说当今万历皇帝二十八年没上朝了,太子也没有读书。”

王启年说着递了一张邸报给高进,高进靠近一盏灯笼认真翻看,穿了一年多了,高进在简化字的基础上半猜办蒙,再不时的请教下诸人,居然也达到了阅读无碍的水平。

这份邸报印刷的非常精美,高进疑惑道:“是无锡安家印的?”

“是啊,他们家的铜活字,精细美观,印刷的效果很不错,也只有华家出的能和他们的媲美了。前两日,我在街上还看到了扬州新近出了一种木板彩印,印出的花草,看起来和真的一般。”

王启年眨巴着眼睛,用手摸着下巴的胡子接着回忆道:“那卖货的说是一层层逐色套印出来的,煞是好看。”

高进心道,王启年说的是明朝铜锡铅合金活字印刷和彩色套印,虽然被后世津津乐道,但是后来都失传了。

科学技术发展,没有国家精英集团长远的眼光和财力支持,最终往往成为个人家族传子不传女的独门秘技,然后失传!

邸报不长,高进翻了两翻就看完了。

高进意犹未尽的、遗憾的把邸报折好放进怀里,骂道:“这帮家伙,又贪污了多少条信息!”

“各省各级官吏对邸报都非常重视,不但通过邸报沟通了解、交换情况,还通过邸报掌握关心的信息,并对邸报上政敌的举动进行攻击,发表自己的政见。”

“邸报从北京城里的六科廊房抄出后,各级官吏往往只抄传与自己有关系或自己感兴趣的信息。”

王启年安慰着明显失望的高进,并摸了摸高进的脑袋。

“这期的邸报因为涉及海禁,商家估计海商们会比较关注,出钱请安家印的。否则要是手抄,这信息又要被筛选、被删节,至少还要少上一半。”

高进认同王启年的看法,轻轻的点了点头,两人并肩往前边聊边走。

“启年叔,邸报上又在提海禁的事情了,看来海禁是快了!”

“高家庄没有海贸,所以对庄主暂时影响不大。”

“扶桑国的德川家康已经开始搞锁国政策。”

“他锁他的,边蛮小国。想当年在朝鲜,我随李大帅是狠狠的揍了他们一顿。”

见王启年又欲拉开架势,准备描绘下自己在朝鲜的英雄事迹。领略了多次的高进摇头苦笑,赶忙叉开话题:“对了,和王腊根在通州府,事情都交接完毕了吗?觉得腊根怎么样?”

王启年道:“王腊根干活还不错,人也聪明沉稳,很快就掌握了基本的路数。我感觉他是王福家儿子里最成器的,可以好好培养!”

高进笑:“启年叔的钱铺半年来获益如何?”

“钱铺做的不错,一千两银子的本钱,到现在本钱已经全部收回来了。现在我已经让王腊根一并管理钱铺,做的好每年收个千两银子是没有问题。”

正说着,王启年突然又抓住高进的衣服,急急的拉了,往赏华台那里赶去。

“差点忘记,李妈叫我候你,见你进了园子,就立马抓到她那里。臭小子老实交代,又偷看了谁家媳妇洗澡?”

高进挣扎着大声唤道:“你若是不帮我,我就把你带我偷看三娘洗澡的事情说出来。”

王启年老脸一红,伸手就去捂高进的嘴:“莫叫这么大声,三娘现在是你老婆,你也不怕吃亏。”

高进得意道:“里子重要还是面子重要?国人大多选择面子,我独要选择里子。你看了我老婆洗澡,挣了我的便宜要补偿我,否则我……”

王启年急道:“若不是你骗我说李妈在里面,我哪里会去看。要不是你小子看的高兴撞开了窗,我们哪里会被三娘抓住。你这个害人精,今日我先修理你,看你小子今后还敢胡说八道。”

王启年拉开架势正欲小小的修理一下高进,身后惊雷般传来一声:“王大麻子!敢欺负我儿子,反了天啊!”

王启年浑身一哆嗦,缓缓的转回头,同时把高进推到身前,呵呵的陪笑道:“李妈,我这不是听你命令把进儿抓来,小小的惩戒他一番吗?”

李妈张圆了眼睛,瞪着王启年:“那偷看三娘洗澡的事情怎么说?”

   

第67章 上梁下梁

王启年脑海里的天空,仿佛平地起了一个惊雷,然后闪电,最后下雨——东窗终于事发,出来偷看女人,总是要还的啊!

王启年两手高举:“娘子,我是被进儿这小子骗了啊!”

“被进儿骗了?”

“还是在抚顺所杏花楼的时候,银莲要我送饭菜过去,我路过到三娘门口,见这小子趴在门窗上,我去楸他,结果他说你在里面洗澡,我一时好奇就趴下一观,结果进儿突然撞开门窗,我们被三娘发现。娘子,我是被骗的啊!”

李妈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怒道:“不知羞耻的家伙!”

王启年转头对高进学舌道:“对,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家伙。”

李妈接着喝道:“两个不知羞耻的家伙。”

高进用手比了个二给王启年看,王启年垂头丧气的做缩头乌龟状。

李妈语重心长道:“王启年你三十好几的人了,居然和十多岁的娃娃一起偷窥,怪不得进儿从小就沉迷女色,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高进咧着嘴笑,这个大帽子扣的!老娘,你太有才了。

王启年心中无语,进儿还算娃娃,尼玛,就算是娃娃也是个成了精的娃娃!

这明显是下梁不正,上梁跟着歪嘛——罢了,下次不能再跟着这混小子胡闹!

王启年正胡思乱想,只见高进摆出诚恳的态度,衷心忏悔的姿态道:“这不怪启年叔,是进儿过去疏于学习圣人之道,今日娘亲的教诲,进儿如醍醐灌顶,如梦初醒!”

高进用力在眼角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然后用手夸张的大力抹去抖开,接着道:“今后,进儿定当痛改前非,做一个光明磊落的人。”

李妈和王启年愕然的看着高进用力过度的表演,心内齐道有这么夸张吗!

高进学着王启年刚才的动作,两手高举:“娘亲在上,今日那张寡妇,可真不是我招惹来的。”

李妈复又愤怒:“不是你招来的,是我招来的。”

高进哀怨道:“我只是喝了她一杯茶?”

“就喝了一杯茶?”

“还摸了一下。”

“还摸了一下!满屋子的妻妾和丫鬟不够你摸,你去外面摸个寡妇!”

李妈说着生气,将身后背着的手掏出,原来手里拿着一根擀面的大棒子,直接朝高进的屁股抡去。

高进绕着王启年边转圈边讨饶:“我只想去喝水,结果她就莫名其妙的倒我怀里了,我就摸了一下,就摸了一下……”

“你就摸了一下。你就摸了一下,人家怎么就寻死觅活的。”

李妈打小鸡仔般的用力的追打,高进哀嚎的脱离王启年开始在回廊上乱窜,一路狼奔豸突窜上了赏花台,慌乱中看到众女围成一群正在张望自己的狼狈模样。

高进将胖躯钻到女人群中,大声叫道:“娘子们,救命啊!”

李妈凶神恶煞般随后杀到,众女四散奔逃,高进一下剩光杆一个站在台中间。高进环顾,只看到身后最近有一女子跪着。

高进立马跳到那女子身后,李妈跟上一棍抡下,啪,打个正着。

高进摸摸身上,喘着大气,居然还好,是身前的人替自己挨了一棍。高进同情的看去,细眉秀目白净的脸蛋,呀,正是那寡妇张金莲。

张金莲背上挨了一棍,咬着牙忍着痛,拉过高进的脑袋藏在怀中。

“今日确实是我主动勾引庄主,金莲少小被卖与人家为奴,主家全家丧乱海匪,逃了我一人。当时救我的男人,也在上次海匪袭庄中被害。”

金莲自述过去,心中悲凉,多年的伤痛袭上心头,心间阵阵绞痛,放声痛哭,眼泪一滴滴的顺着脸颊流到高进的脸上,高进看的痴了。

“金莲丧夫,本以为生活无着,可是庄主安排我领着一帮同样丧夫的寡妇们一起给庄里做茶水,大家互帮互助,度过了难关。”

“金莲茶技自认尚可,想让庄主品鉴,获取庄主的认可。庄主有几位大他的夫人,金莲这几年过多了颠沛流离的生活,也想如此再过上平静的生活。”

李妈大怒:“无耻****,引诱我儿不提,还想进我高家的门”,抡起棒子就是一棍。

金莲受痛,也不哼一声,边哭边道:“我是寡妇,可是我愿意做寡妇吗?”

李妈一怔,手中停住。

“金莲是残花败柳之身,不敢平齐诸位夫人,若庄主垂怜,金莲自荐枕席也只期能得一媵的身份,老夫人,金莲只期能得一媵的身份。”

金莲推起怀中高进:“庄主,金莲不是水性杨花之人,自小为婢,只会侍候人,今日如此也是因早想委身于你。”

痴呆的高进坐起,摸了把脸上金莲哭泣滴下的泪水。

“老夫人,若庄主肯聘我为媵,金莲此生愿意为庄主做牛做马,好好侍候老夫人、庄主和诸位夫人。若庄主不愿聘我为媵,金莲也再无面目苟活于世。金莲生是高家庄的人,死是高家庄的鬼。”

金莲停止了哭泣,张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高进和李妈。

高进疑惑的看着张金莲,这个艳丽的女人,时而温柔、时而坚强、时而可怕、时而可爱!

女人,真是难以琢磨!

李妈看着面前的张金莲,心内长叹:人才啊!可惜是个寡妇!

李妈看着高进,高进看着李妈,李妈丢了棍子,混乱中挨了两棍的王启年蹒跚着上来扶着李妈坐下。

李妈看了看围着过来的诸女,试探着问道:“你们看怎么办?”

三娘诸女也都是苦出身,心中早是同情不已,虽然有点不快,但早就放了过去,齐齐道:“听老夫人的。”

李妈又看向高进:“进儿,你自己心里怎么想。”

高进歪着脑袋,看着张金莲,问道:“金莲,如果有一天我一无所有,你还会如今天这样随我吗!”

张金莲扬水濛濛的泪眼,道:“金莲在富户家里成长,看遍江南子弟,最工轻薄,而一般农夫走卒,金莲还不放在眼里!跟了亡夫也只是为了报恩。”

“庄主有勇有谋,虽然年纪尚小,但也有了几位大夫人。金莲仰慕庄主,平日看庄主待几位夫人如此赤忱,金莲心羡!金莲若能跟着庄主,是庄主的恩宠,金莲必当竭心尽力服侍庄主,维护高家的门面,不敢有违今日的誓言。”

高进、李妈、王启年和诸位女子心中均是愕然与惊讶。

碧莲尖刻道:“是谁一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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