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明记-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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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子闻听内心大喜,脸上却不没反映,更不伸手去拉瘫坐在地的女子,只是大声喝道:“还坐地上干什么,还不够丢人现眼的。跟我走。”
所有的妇人,内心惊叹高进的判断力,感谢高进为她们洗干净了名声。
坐在地板上的妇人看着自家丈夫背着手,也不和大家道谢,就自顾自的走了。妇人流了着眼泪,和众人道谢,流着眼泪,追着自家男人去了。
众人见了奇葩,也都索然无味,略谈了下,各自散去。三妇人都跟着自家男人回去了,摸着藏在衣角的五两碎银和一根精美的发簪,心里踏实。
三人记得高进出妓院门前的叮嘱:“你们是被捋之人,银子是不可能带多的,散碎银子道是平日节省也还说的过去,一人再取根发簪去,就说是祖传之物。“
“别小看这发簪,上面的宝石均是极品,原价至少三百两银子”,当时胖子脸上满是专家鉴宝的神色,让妇人们欣喜万分,赶紧藏好发簪。
胖子随后郑重的一鞠躬“你们的儿子们都是人才,要好好带养,教育其忠心爱国,不可辱没了祖宗万代”,妇人此时回忆,内心五味杂陈。
三妇人决心回去暗暗给胖子立个长生牌位,可牌位上写啥呢,贼胖子这次真正是做到了事了拂袖去,深藏功与名。
反正被三妇人念叨的时候,贼胖子高进一个喷嚏都没打。
浴桶里水花四溅,不知什么时候,蠢丫头小月月捂着嘴巴看着,春心四溢,情不自禁的扒光了自己跳了进来,啪,浴桶散架了,一桶水哗的一下散去。
倒是本来光着屁股缩在床上的三个烧火劈柴的粗妇,一个个伸长了脑袋出来,手也不捂住胸口,看的是津津有味,间或相互还谈论一下。
真是,缘何人生不八卦,只因未到八卦时!场地变化,众人围观,屋外的哄笑,都未阻住春情满屋——喘息与尖叫齐飞,春水共肉包一色。
。。。。。。。。。。。
世上总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城门下三个骑着跑的口吐白沫的马的骑士,大声叫道:“快开门,紧急军情!”,让城头上以知州段展和别将何世延为首的,等着庆功的人们心头一紧。
段知州向别将何世延道:“验明身份,再用篮子提上来。”
别将何世延应了,令夏国卿千户带人查验。不一会儿,夏国卿千户捧过三张兵士的号牌回报:“确实是尤将军属下,这个张百户,我认得,昨天还曾一起喝过酒。”
何世延听了,道:“即如此,就把人提上来,问是何事?”
知州段展和别将何世延坐在城门楼厅门口内,背后好几桌丰盛的接风酒菜,面前跪了三人,旁边本来等着入席的属官和城中的头面社会人物们一个个黑着脸。
就在刚才知州段展和别将何世延还高兴的坐在这里等着给尤世功接风。
何世延大声的显摆自己下午不但砍到了八十六个鞑坦鞑子的首级,还意外的抓住了三个伤的不是太重的活鞑子,可以准备献俘。
这下全泡汤了!
“今日马战,我和十多名兵士落马,待再上马,尾随尤将军出击方向追击落单的鞑子再战,发现尤将军被大量鞑坦鞑子重围,损失惨重。”
“追击的十多名兵士,就逃脱了我们三个,拼死抢了马跑回来报信”,跑的满头灰尘、盔掉甲乱的张百户声泪俱下,把在场的所有人的人心搞的哇凉哇凉的。
段展脸色发白,浑身冷汗,强打精神看着何世延,这斯,居然两腿在打抖,还不如我这个文官。
“何别将,你看此军情是否为真?”,段展沉声道。
何世延一个哆嗦,向张百户身旁两人喝道:“可是实情?若谎报军情,斩!”
张百户身边两军士慌忙叩首道:“小人以项上人头担保,张百户所言句句是实。”
何世延身体椅子后软去,感觉身体所有的力气被抽完了,四肢无力。
段展满心鄙夷,就这样的胆小如鼠之人,居然也能掌兵,大声问道:“何别将,当今如何?”
何世延张开嘴,吱吱唔唔道:“城中兵额大量亏空,已是多年。册上说有五千精骑,实际也就一千,平日点检都是临时雇佣新附的鞑子充数。”
“城中所有精骑均在尤将军手下,本将手下只有二百骑兵,加上各千户的亲随,最多三百骑,人少不堪一战。剩下步兵实有八千,久不操练,守城尚可,出战必危。”
段展心思,此人情况倒还掌握,做个随行文书倒可,接着道:“不去救援,朝廷怪罪下来,如何说法?”
何世延闷头不语,段展暗自叹息。
“我有一计,不知可行不可行!”
众人一齐看去,原来是沈阳中卫的老乡绅范家家主范楠说话。
段展心里一阵鄙夷,你爷爷范沉当年因畏惧瓦剌,连兵部尚书都不敢当,被皇上罢免,到你这代靠暗自经商,沟通建州女真,维持了喏大的家业,居然有脸出来,也罢,就听听看。
范楠见众人看着,上前一步,向段知州行礼道:“城中早就听闻有新附的鞑子五百,如果留在城中也是祸害,令一将带他们前去救援。”
“既是派出了援兵,对朝廷有了一个交代,又去了城中一个隐患。至于救成不救成,那就要看时运了”,范楠感觉自己主意很好,笑着请赏的模样,看着段知州。
段展听了,暗道果然刁滑传家,捻着胡须,问众人:“诸位以为如何?”
同知陈辅光(忠臣,后战死沈阳)道:“此计甚好,至少先去了城中的隐患。而且天黑,汝等可以多备火把,列以长队,以吓鞑坦,只是谁去统帅?”
“末将愿率手下五十名护粮骑兵率新依附的鞑子前去救援尤将军,只是末将至少需要十几个锐利的前锋,以防半路就被伏路的鞑子游骑截了”,夏国卿千户单腿跪地道。
段展快慰道:“夏千户忠心为国,吾定当禀告朝廷。何别将,你选十几个前锋调用给夏千户。”
何世延见众人有了主意,心里也安定了些,忽然想到今日入城的胖子,道:“今日下午,率劳役入城的胖子,嗯,不,是……”
何世延想到在一众官员前叫胖子不妥,但又想起自己光顾着去取首级,啥也没问啊,正支吾间。
夏国卿道:“听劳役们送回的负伤的军士道,今日阵上最后那些明军是海州卫吴游击手下的亲卫,不归我们隶属。恐怕多有不便。”
众人下午都在城头看着那队明军,印象颇深。
“无妨,此人现在何处?师爷,你带衙役将此人速速寻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段展说毕,拱手向四周或坐或站的本城头面乡绅道:“各位,辽东的饷银,朝廷又有三个月没发了。诸位都是沈阳城中的大乡绅,要催将士上城舍命守卫,段某还请各位解囊助饷,以安定军心。”
在场的乡绅和属官纷纷表态愿意捐银,连范楠也当场捐助了五十两。
段赞看看一下已经收到现银接近千两,合计府库里的银子,也够抵用一阵。
回头对何世延道:“何别将,速去放炮敲钟,集合军士上城守卫,告诉上城守卫者,明天中午会发一个月饷银。喧哗不从者,斩!城中即时开始宵禁。”
何世延从段展身上找到了主心骨,立刻按令行事。
城墙上号炮齐发,城中钟楼警钟长鸣,街道上满是乱跑的人群,商铺们急忙关门闭户
保长敲着锣鼓大声宣布军士上城,民户闭户,实行宵禁。
满城灯火,满城惶恐。
此时,妓院里,刘贤学等人已经享受过了快乐的人生,正忙着和吃喝完毕的王闻土等人,准备着远行的装备。
十五个人聚在后院,有的人安装火药枪,擦拭刀具,有的人整理着马匹的行囊,和各种物事,不约而同的是,都竖起耳朵听着老…鸨房里传来的动静。
“庄主这么厉害?难道吃过虎鞭。”,王列山大声感叹道。
“虎鞭这么有效,下次我一定要弄条吃吃”,张星火接着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所有人都决定有空去弄条虎鞭试试。
段展的师爷带着衙役,寻了城里包打听的混混,打听到下午入城的军士包了家妓院,指了路就奔过来打门寻人。
砰砰砰,快开门!急促的砸门声响起!
第136章 赏金
王闻土一行听了撞门,习惯性的操刀而起,拥到前厅。
大茶壶仔细听,门外叫门有保长的声,忙上前打开房门,保长在前一把推开大茶壶,呼啦冲进来七八个衙役和十几个衙役的跟班,最后是段展的师爷。
饿虎一般的衙役习惯性牛气冲天的冲了进来,班头走在前方,高声叫道:“海州卫的军爷在不在?我们大老爷有请!”
十二柄刀,三杆鸟枪,迅速组成了个半月阵。久经沙场,这群庄丁现在已经被磨砺成了精兵,啥都会了。
师爷和班头都是人精中的人精,都不是傻子,一眼看出:此阵,有杀气!立刻驻足。
王闻土等人习惯了高进做主,可是高进正忙着呢,两边只能默不作声拖着。
僵在现场的两边三十个人,一起听“天籁”之音!
不一会,混混们都受不住了,一个个面红耳赤的往后退去,只求远点,不要当众出丑。
师爷没有办法,只好抱拳大声道:“沈阳城段知州,有请海州卫的军爷们到城门一叙,有紧急军情。”
一声女人的凄厉叫喊,余音淼淼,所有的男人寒毛竖起,****跳动,院里的女人们纷纷笑道:“老…鸨今个遇到对手了。”
不一会,老…鸨的房门大开,首先三个样貌枯槁的中年仆妇,光着身子,裹着床帐,红着脸蛋跑了出来。
在场的衙役们一下从火炉掉到了冰窟,生理立刻全部恢复了正常。大伙全被惊呆了,这是什么样的人,连枯树皮一样的货色也要,居然一要就是三个,真是至色无色。
然后老…鸨房门口,出现的是院里的粗蠢小丫头月月。
衣裳不整,头发散乱,红晕一直红到粗短的脖根的小月月,先是用布帕捂了下厚嘴唇,抖动着腮帮笑了笑,然后卷起粗大的兰花指,大声道:“浴桶散架了,大茶壶,快搬个新的来,小茶壶们快打水过来。”
小月月说完,抛了个浓厚的媚眼,道:“臭男人们,看什么看,本姑娘年轻貌美,如花年华,可是很多人想追求,可是很多人在追求的哦!”
看着昂着头扭着肥大的屁股回屋的肥丫头,班头实在忍受不住了,和衙役们一起大口大口的吐了,这位爷,这口味太让人尊重了。
师爷强压住胸中的翻腾,转身看往大门,反复不停的安慰着自己:“奇人有奇事,奇人有怪癖。有才之人的毛病,全部都叫雅趣。嗯,好雅,好雅。”
怕什么来什么,师爷刚自我催眠,有点恢复正常,就听见后面那粗蠢丫头道:“那个刚才说话的人,进来下,这位军爷找你。”
师爷如遭雷轰,捂住迅速翻江倒海的胸口,拖着沉重的脚,低头不敢看笑颜盈盈相迎的小月月,穿过王闻土让开的缝隙,挪进老鸨的房内。
走进屋内,师爷就看见满屋狼藉,虽然焚了香,但是还是掩盖不住那种味道。床上躺了一人,似乎是昏死了过去,身上盖着薄锦被,露出白能光溜的肩膀和大腿。
浴桶里坐了一人,胖乎乎的,但都是实肉。两个刚打水进来的小丫鬟,在替他洗浴。
师爷站在屋中,面向浴桶中的胖子行了一礼,道:“军爷,段知州有请,有紧急军情相商。”
“有何军情,今日不是大胜了吗?刚才还听保长打锣称要宵禁,难道又有鞑子。又有鞑子,尤将军不是在外吗?坏了!”,胖子睁开眼睛,盯着师爷道:“尤将军出事了?”
师爷真心佩服,知道这个是有真本事的,爽快道:“军爷所料不错。”
“不瞒你说,一盏茶前接到尤将军手下报信,尤将军一部被鞑坦包围,形势危殆,段知州特委派我来请军爷这样的勇士做前锋,带一千精骑前去援救。”
“谁是统帅?”
“夏国卿夏千户,素有勇力。”
“何时出发?”
“已在城门集合,单等军爷和你的手下。段知州说了,有重赏。”
“重赏?有多重。”
“每人十两银子”,师爷咬咬牙,出了平时人头赏两倍高的赏格,心道先把人骗回去再说,给不了不管我的事。
“十两?哈哈哈哈”,高进乐的快背过气去,大声喊道:“十两银子别人要我们去卖命,你们干不干。”
“不干!”,楼下一片哄笑,高家庄普遍较富裕,这些庄丁回庄后,不计已经到手的现银,算立功最少的人,也可以拿到几千两。
师爷面如死灰,高进安慰他道:“你速回去,在城门口备好四匹好马,四百斤上好的火药、一百斤散碎铅子、厚纸、四个麻袋,其它不要了。一盏茶时间后,城门见。”
师爷眼睛一亮,难以置信的看着高进。
高进握住两个顺眼小丫鬟的手,感叹道:“国战国战,人人有责,准备更衣!”
除了还晕倒的那个,一屋子的人俱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这贼胖子。
师爷留了班头带了几个衙役,说是陪着高进到城门去,自己带了些人迅速回去复命。
一盏茶时间后,高进带着准备停当的手下,打马狂奔,来到城门。
师爷笑脸盈盈,牵着四匹驮了火药、铅子和各种物质的马。
高进令人把火药和铅子搅合到了一起,厚纸牢牢包了,套上麻袋捆上,装了引线,牢牢的绑在马上。
每匹马一百斤火药,五十斤铅子,整一个移动火药包。
围着看的师爷和夏国卿都看明白了,给高进深深的鞠了一躬,赞道:“有勇有谋,真是将才。”
段展听师爷禀报准备周全,也带着属官和乡绅们亲自下了城门,为夏千户壮行。
范楠今个儿献计又献钱,跟在段展身后,十分风光。段展对范楠的形象也改观了不少。
段展见了高进,高进马上简单行了一礼。段展从师爷嘴里得知这个是有性格的有才之人,倒是不以为意。
站在段展身后的范楠心里咯噔一下,这抚顺所的大茶壶,小小年纪居然去海州卫混了一身好武艺,这下怎生是好。
范楠脸色一变,大喝道:“大胆,见了正五品的朝廷命官,居然行礼如此怠慢。藐视上官,该如何治罪?”
段展脸色微变,这可是好不容易找来敢打能打的,又不要钱,也做好了战斗准备。范楠,别在这时候犯贱啊!
嗨嗨,段展干咳两声,准备等军士下马告饶,再做胸有大量,就着下坡把事情了了。
谁知,那军士没有作声,倒是把手中的狼牙棒直接举起,重重的砸在范楠脚前,吓的范楠不敢动弹。
高进当日在抚顺所上王命印的千户所,是被抬进抬出的,所以不认识范楠,笑道:“请这位绅士老爷套上甲胄,杠着这棒子骑上马,上上下下行几个礼。”
范楠脸色憋的通红,一句你、你、你,磕巴着后面又不敢说出来。
段展知这军士说的有理,但是又反感军士的做派,暗道这将来定是个跋扈之人,看在大战在前,装没看见,直接不说话的去看夏千户去了。
范楠好汉不吃眼前亏,跟着走了。
段展语夏国卿道:“预祝夏千户此去马到成功,一定要探到尤将军的情况!回来有赏。”
夏国卿千户应了。
城门上,何世延一挥手,城门打开,回来报信的张百户在前,高进紧随其后,跃出了沈阳城。身后马声隆隆,火龙向黑色的远方延伸。
一口气跑了十里,高进停马小歇,马上就发现夏国卿带的是缩水的部队,寻了夏国卿一说道,发现更大的问题。
城中有三百正经的骑兵,但是没派,派出的这只部队是没有战斗力的新依附的鞑子,就是帮牧民。
不但新依附的鞑子,就是夏国卿的手下,很多人都埋怨长官带自己出来送死,吵吵的要回去,队伍鼓噪的很厉害。
夏国卿和各新依附鞑子的百户谈拢条件,各百户带手下跟着领路的张百户到战场二里地,举火策应,不再前行。
高进眼见如此,内心五味杂陈,只能提醒夏国卿,注意多点火把,装出大部队运动的状态。
到达战场附近,在部队前方一里位置做前锋的高进,发现山岗上敌人属于防护,却树立着敌人的将旗,决心发动一场掏心行动。
让刘贤学带六个人拉着“移动炸药包”,遇有情况就立刻出来轰趴一片后,高进带着“嗜血”十人组出发了。
幸运的一击成功!
哈哈哈!
躺在战场火堆旁,等待尤世功和夏国卿收摊子的高进,高进情不自禁的咧着嘴大笑三声。
沈阳城中二个时辰,做局、做人、补充给养,三件事情全部完成。
这几日打了侵略的鞑子,救了忠臣,不过居然也救了辽东三矿徒他妈,真是世事难料,高进一阵苦笑。
又想起范文程,每次对阵范文程都处在上风,这次居然被范文程举着棍子赶,要翻厕所的墙逃跑,高进一阵愤怒。
二盏茶的时间过去,高进坐起,看到坐了一会便四处搜索战利品的王闻土等人,都找了不少好东西,笑道:“这些东西,背的了吗,还是选点好的留下,对了,闻土附耳过来。”
王闻土附耳过去,高进小声吩咐道:“你去……。”
第137章 献捷
王闻土领命行事。不多会尤世功的亲兵从旁边火堆过来过来,向高进恭敬行礼道:“丁哨长,尤将军问丁哨长是否休息好,可否出发?”
高进回头看向尤世功,见尤世功微笑着,看着自己的方向。高进拱手大声喊道:“尤将军,你们准备好了我们就出发,我负责押后。”
尤世功郑重抱拳一礼,向卫兵发令。不多时,队伍出发。
高进带着庄丁行在最后,看一杆破烂、沾满血污的将旗,孤单的举起。
回忆着下午自己带着手下逃向沈阳城时,在夕阳下看到的盛大的红色大阵,一杆将旗居中,各色旌旗围绕,鼓声震天,杀声鼎沸。而只过了几个时辰就是天壤之别,空留萧瑟。
战争的残酷!引起高进一声叹息。
尤世功坐在马背上,手指紧紧抠着自己长枪的枪柄,仿佛要把自己的枪柄抠出洞来。
缺饷少粮下的情况下,尤世功挖空心思的贪污粮饷,喝着兵血,攒下来的一点家当,几个时辰就化为乌有,内心心痛不已,
想着还可能面临文官,特别是谏官的弹劾,尤世功满心死灰。这帮死谏官,打战不出力,知道缺饷也是不闻不问,坑人的时候个个努力。
不给马吃草,又要马儿跑,这怎么可能!
还有那个该死的祖二代,整一个孬种。尤世功咒骂着祖大寿,突然想起祖大寿关于此战大胜的言论,脑海中闪过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