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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寻明记-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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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享受人生。陈大儒酒足饭饱,居然也痛快的点了三娘、杏花要听几曲歌舞。

小胖子哀怨的钻进二娘的房间验证自己的性取向,一番软硬兼施,成了好事。二娘杏眼迷离,用手指点点那高进的家伙道:“吓,不知不觉,长这么大了。这多奇怪的招式,偷趴了多少门缝,爬过了多少窗棱,太难为你了。”

高进懒懒的哼哼,心道,硬盘不是一天撑爆的!

“一路南下,从抚顺所经过沈阳中卫、辽阳、海州卫、耀州驿、盖州卫、五十寨驿、复州卫、石河驿,金州卫、木场驿站、旅顺口,大概上千里,我们女眷较多。一路要晚行早宿,每日行不到80里,要十余天才能到达旅顺。路上恐不太平,还需要准备点防身武器。”王启年侃侃而谈。

高进看着面前这幅画在羊皮上的只有些线条的辽东都司驿路分布图,想着王启年当宝贝样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哀叹没有手机定位和电子地图。

李妈道:“女人们俱做男装,8个男丁加9个女人,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张郎中疑惑道:“8个男丁?”

“是啊,你和陈医生,还有王启年、巴雅尔、达春、吉仁泰、高进再加上我。”李妈很自然的说,众人恍然大悟。

“杜二叔,你真的不走?”高进问一边抽旱烟的杜二。

杜二敲了敲烟袋,挠了挠头:“我家在抚顺城里生根到现在都五六代了,祖宗的祖坟都在这里,我能走到哪里去。”

高进考虑了下说:“杜二叔,你家二宝今年也有8岁了,让他跟我走吧,我传他这门手艺。等大了让他来寻你。”

杜二眼睛一亮:“这个,我回去和我娘子商量下。”

张郎中和陈大儒微笑的看着高进,若有所思。

李妈暗道:“兔崽子又在搞什么花样,不过我儿子哪有吃亏的时候。”

其他众人都当高进有情有义,都曾不想高进是为杜二留条根。辽东320万汉人和40万各族女真人,高进心里深深的为他们感到悲哀。

第21节第21章 范楠犯难

第二日,王启年、高进带着巴雅尔到马市选了好马和马车,跑长途,需要好的挽马。

高进发现巴雅尔对马大有研究,多烈的公马在巴雅尔手上基本都乖巧的像个小猫,配合王启年的砍价神功,三人所向披靡。三人赶了三辆马车牵了5匹好马,一路欢畅。

高进笑道:“巴雅尔,那些公马怎么这么听你的话。”

巴雅尔贼贼的笑道:“少爷,我原来可是兽医,煽马可是我的老本行。”

高进恍然大悟,一马当先,轰隆隆车队入城,卷起一地灰尘。

范文程和文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范文程吐了口唾沫,用手把粘在嘴里的鸡毛取了出来,恨恨道:“一出来就遇到这憨货,真是扫兴。”

文寀咬牙道:“上次这死胖子够狠,我兄弟俩迟早要他好看。快走,父亲这次的生意做的不错,看来会很高兴。”

“盔甲当然好卖。”

“小声。”

“怕什么,这辽东各卫,谁敢说没卖过盔甲刀枪给鞑子。对了,你不如回去就装病,我就告诉父亲上次你你被人殴打旧疾复发,让父亲出首告他。这死胖子不死也要剥层皮。”文寀望去,看弟弟文程极度阴险的模样,心里一阵恶心,嗯以后分家产要小心着小弟一点。

高进、巴雅尔围着马屁股研究马的鸡鸡,那匹可怜的马两眼蹬的都要突出来,一动不动,耳朵直立,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深怕下面这两人说着说着就把它给割了。

王启年则在给车做些简单的改装,让马车能够更适应长途的跋涉。

杏花楼这日开始就挂牌,对外说楼里翻修,一众人等都聚集在后院享受难得的清静,达春和吉仁泰正在李妈的监督下认真的熟悉赶马车,在楼里众多善良女子的关照下,两小子现在都白胖了起来,两人也被李妈严格的管教起来,看上去德智体美全面发展中。

萝莉牧仁小球样的快速的滚了出来,好奇的挨着巴雅尔道:“大叔,你和少爷围着马屁股看什么?”

高进正郁闷着怎么打发了这小丫头,杜二领了本保的王保长带了几个人进来。

王保长用戏台上唱戏般洪亮的腔调大喊:“高进,你的案发了。”喊完,王保长色眼一斜看那李妈,心里很得意今天这声喊的字正腔圆,很正气。那李妈听了却一点也不慌,俏步上前,脸笑的象花一样:“王保长啊,贵客啊!今日又是什么事情啊!乡里乡亲的,上次你那帐免了啊。杜二,上次保长那是几两银子?”

杜二回道:“一共是3两银子。”

王保长清咳了一声,看了看带来的民壮。

李妈又道:“杜二,这来的几个大哥,一路辛苦,鞋底钱是要给的。”

杜二利索的掏了铜板,一人几个一路塞了过去。

那王保长缓声凑到李妈耳边道:“李妈,千户所刚来人到我家,说是沈阳的范家出首,告高进打了他家的大公子,王千户正开堂等着。”

李妈转眼看那高进,高进转了转眼,看着张郎中,张郎中看着那陈大儒。

“犯人高进带到。”那亲兵躬身交令。王百总拿了令牌放回那王千总王命印面前的令筒里。那王命印正在与范文程的父亲范楠喝茶,范文程侍立在父亲身后,听报

拿来了人,抬头一看,却没看到人。

王命印看那亲兵,王百总喝到:“人呢?”

那亲兵双手抱拳:“人在外面。怕千总大人不喜欢,不敢擅自移入。”

王百总道:“带犯人。”那亲兵摸摸衣角的银子暗乐,不是我带进来的,有什么冲撞管我鸟事。

王命印、范楠、范文程抬眼,却看到四人带着帕子捂着鼻子用门板抬了一人进来。一阵腥臊,众人立刻捂着鼻子。范文程看那门板上,死胖子两眼呆滞,神态灰暗。

这时,一女人大声嚎啕:“千户大人,要给小民做主啊!小民儿子被恶徒打伤患上风疾,发作时屎尿都不能自理,老妇就这么一个儿子,这以后怎么活啊。”

那王命印抬头看,知道是名闻抚顺娼界的老鸨李妈,心里暗道范楠什么人不惹,却是惹这泼皮人家。

那范文程大喊:“不对,我晌午还看见这小子赶马车的。”

王命印想了想,道:“唤葛军医来。”不一会,葛军医来到,上前去看那高进,却见那高进嘴一歪,口吐白沫,四肢抽筋,一股热潮的腥骚四面散开。那葛军医,上前看了,回报道:“回禀千户大人,此人确实风疾,引起失禁。”

李妈的女高音立刻配起,王命印烦躁的大声道:“抬出去,那李氏,你儿与人斗殴如此,互有所伤,各负己责,不得吵闹。”王百总一挥手,王保长立刻抬着人下去了。李妈楞楞的样子,被王大麻子拉扯的走了。

王命印看那范楠一副惊讶的样子,顿了一会道:“范楠世兄,那日二位世侄与这泼皮斗殴,我和王百总正好在场。那泼皮被打到了头,伤的更重。若是追究下去,双方都不好说,你看这样处理如何?”

范楠回头喝那范文程:“混账,为什么到处惹是生非,给世叔添麻烦。还不给世叔赔罪。”

范文程讷讷的上前陪了罪。范楠带那范文程回,看那范文程蔫蔫的样子道:“今日只是小挫,郁闷什么。阿四,你派几个人去盯着那小子,看是什么回事,若是有怪,速速报来。”

高进被抬回了寓所,关好大门,二娘先带着去洗澡了。

李妈谢那陈大儒:“今日若非先生好手段,还真过不了关。”

陈大儒呵呵一笑:“那二恶徒打伤我杏林子弟,我等自要仗义出手。”

李妈一愣,这贼胖子啥时就成杏林子弟了。正纳闷呢,王启年鬼祟的突然闪出,李妈捂着胸口嗔道:“死麻子,吓死人了,什么事?”

王启年道:“回来路上有几个人盯梢,看来那范家还是不肯干休。”

李妈叹道:“这都什么事啊,去提醒大家小心,不得出门。叫姑娘们开始把行李装车,我们明日就出发。”

折腾了半宿,大家望着挤满了各种家私的五辆大车,惊叹,原来我们还有这么多东西。

李妈怒道:“叫你们打包,金花,你把马桶也搬上来做什么?二娘,你的屏风,三娘,你的梳妆台,碧莲,你的。。。你们干嘛不把房子放车上,啊。”

众人看着一个人也装不进的马车,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后随着李妈的一声“气死老娘了,先去睡觉”一哄而散。

第22节第22章 钱庄镖行趟子手

抚顺所生意繁忙,做生意北方商贾为多,虽然钱铺钱庄银号不少,兑换银钱、存款给利息、放款放贷都有,但是到南方的汇兑还是没有,所有的银子都要自己带着。

高进和王启年转完一无所获,灰溜溜的回到院子里,心里骂道,这些骗子,不少穿越过来提出来开个钱庄就被人说成睿智无比,那这不是满城都是穿越者了。见面要先问——嗨,你哪穿越来的,然后共唱我们从五湖四海穿越,我们都是一家人,我们都是一家人。。

王启年看着这一院老弱妇孺和手无缚鸡之力的郎中,摇头道:“李妈,这风险太大,还是找个镖行吧。”

李妈道:“也罢,现在不是以前一文没有的烂命了。启年,这样,你去找平日给我们“扛岔”的,让他们出几个规矩点能打的,做我们的杂役。再到虎威镖行去,雇几个镖头和趟子手。”

高进听的明白,哈,又一群骗子,明朝没有“镖局”的叫法,都叫“标行”,直到清末以后才出现了镖局这种说法,所以龙门镖局在明朝是不存在的,如果存在,那就是金钱鼠尾的装扮。

王启发年带着巴雅尔出去了一趟,顺利的找了三个“扛岔”的,二个镖头和三个趟子手带来给李妈过目。

“扛岔”和趟子手每人3两银子,镖头每人5两银子。在整个大明朝的正常时期,1两银子可以买2石大米,一石有188斤,1两银子可以买到376斤米。

明末有个王姓秀才,在一户有钱人家里做私塾教师,一个月的收入是“米三斗,蔬菜银三钱”。当时一两银子是十钱,一钱相当于40文好钱。当时一斗米市价是62文,三斗就有186文钱;三钱银子就是120文,总共月收入306文,7钱多银子。而明朝官府雇佣来服役的壮丁,还有县衙门口的卫兵,每人每年给七两银子,月收入不足240文好钱。所以,高进这么盘算,这些镖头、趟子手、扛岔算这趟是高工资了。

李妈打量着面前8个汉子,扛岔的倒还熟悉,点头见了礼,领了几分银子的定金,就回去准备行程。

那镖头一个姓张,一个姓董,李妈看他们倒还精壮,问王启年:“身手怎么样?”

王启年道:“还不错,虎威镖行在抚顺所也是数一数二的打行了。趟子手是军营的士兵出来兼职的,说是得了营里管事的许可,也算经常弄刀棒的。”

高进看那些趟子手,不能说瘦弱,但有点营养不是很好的样子,身上衣服尚整齐,就是感觉不太合身,一个三十多岁的挎着盾刀,两个20左右的带了两把火铳。

高进小声问王启年:“启年叔,这个火铳也能带出军营。”

王启年笑道:“这不是军营的装备,这个火铳是镖行的装备,比军营的那些强多了。军营出人管营的拿一半银子,趟子手拿一半。”

高进好奇道:“那镖行挣什么?”

“镖行的收费包括人手和货物的估值,他们来也是看看我们的货物。”王启年道。

李妈对那张镖头道:“人手就这样了,我们杏花楼要翻修,趁这机会我们要去旅顺做几月生意,主要是保证楼里人的安全。我们一共五辆马车,都在那里。”

那张镖头和董镖头上前看了,谈论了下,和李妈商量道:“30两银子如何?”

李妈扭头就走:“乡里乡亲的送个人都要30两,20两,多一两我找别人去。”

那张镖头和董镖头又耳语了下,道:“一直听的李妈厉害,今日算是百闻不如一见,这生意我们接下了,只是这个定金要先付一半。”

李妈回头笑道:“张镖头,这就对了,开门做生意,来的都是客,一回生二回熟,来往都是人情,多个朋友多条路。张镖头这么豁达,将来一定能发大财。来啊,杜二,把定金给了。”

张镖头和董镖头,接到了生意,约了后日早上出发,高兴的回了。

趟子手则高兴的回营和管事的汇报、分银,半年没发饷了,欠的债终于可以清下了,借来的衣服和鞋子可以还了,还可买套新衣服和鞋。

那两火铳手不停的谢着中间那刀盾手,“谢大哥,多亏你想出来的好主意,知道我们成天给李把总放马放牛,不会什么武术,让我们带了铳来。你带着我们进了这虎威镖行的门,以后不愁没饭吃了。”

那姓谢的刀盾手呵呵笑道:“虎威镖行里很多都是退役了的老弟兄,知道我功夫好,早想拉我去。王百总对我不错,我怎么能说走就走。我好歹也是个哨官,说不定什么时候立功就可以挂个把总。二毛、三毛你俩是我一村的,我肯定要照应你们,呵呵,回去练练装火铳的方法,第一次出趟,不要出丑。”

“谢大哥功夫这么好,一定可以杀出个荣华富贵。”

半夜,李妈、张郎中、王启年、陈若虚、高进,一起在屋里纠结着快400斤的银子怎么放?最后还是高进想了个主意,融成画轴,刷上漆卷上画放箱子里。当夜五人急忙劳作,画不够,陈大儒字写的方正,就直接写字了。一直忙到第二天中午,一切方妥。

李妈看着整理好的马车,被子垫好了底,各人要带的细软放在两个大箱子里,再加一箱字画和三娘的古琴,还有一箱人参之类零碎的药材玩意。高进的蒸馏器和野外用的着的装具、粮草打捆着放在最后那辆简单搭了个棚子的货车上,干粮已经备好,一切就绪。

月亮穿过树梢,照在高进的脸上,高进仔细的观察那里自己摔下的地方,这里难道是虫洞的一个点,我蹦一下,是不是就回去了。高进跳了两跳,没有反应,呆想着难道一定要爬到三娘的窗下。

二娘推窗,却看着呆立在院中三娘窗下的高进,笑道“明日就要走了,还有什么舍不得?”

高进摇摇头,一丝割不断的苦涩在心中流淌。

小桃和三娘正路过,笑道:“三娘,看看高进,又花痴呢。”

三娘不说话,红着脸走了。碧莲摇着手绢,提着水壶大喇喇道:“吃了二娘,想着三娘。今晚到我屋里来啊!”

高进老脸一红,落荒而逃。

小桃笑道:“高进还会害羞那。”杏花和银花咯咯的笑着。啪,小桃唉的被轻轻敲了下脑袋,回头看,李妈黑着脸道:“没规矩,从今天起记住都叫高少爷,你们回去以后都是要从良的,说话都要注意规矩。”

小桃吐了下舌头,道:“记住了,李奶奶。”

李妈跳起:“小疯丫头片子,看你贫嘴。”一把想揪住那小桃。

小桃娇笑着跑开了去,一边叫道:“李妈,你的银子放好了没?”

李妈听了立刻停住,忽又停住“臭丫头,又唬我”,转头去看望守银子的王大麻子了。

第23节第23章 武装与线报

天蒙蒙亮,杏花楼灯火通明,众人立在花厅,女人们穿着男装,抹着眼泪。回望小楼,天保佑大明这些年基本风调雨顺,楼里的生意也好,卖笑虽然凄苦,但至少没有流离失所成为饿殍。

李妈叹气:“又要走了,希望今后不再漂泊!杜二,这房子的房契和地契我带走。这个是我给你留的聘书,聘请你为我的管家。带不走的细软全部锁在秘柜里,你可以全权处理,这个是钥匙。等我们走了一个月后,你就开个旅社,兼着卖点饭食,小富没有问题。不过说好了,账本留好,你七我三。如果我们南边呆不住了,或者将来高进没有什么好去处,也许还是要回来的。这份产业,你可要守好,对你也是大好。”

杜二激动的行了个大礼:“李妈,您放心,我家二宝交给你了,这楼我一定看好,等少爷回来。”

王启年揭开屋子中一个长条的柜子对众人道:“张郎中,你看看你喜欢什么兵器?”众人一看,哇塞,刀枪棍棒,长矛弓箭,种类繁多。

高进皱眉:“启年叔,叫你弄点轻巧点的,怎么都是这粗蠢的东西。”

王启年无奈道:“这个还是从一堆里挑出来的好的。那些军户拿来卖的哪有好东西。时间太紧,找不到好铁匠慢慢打。”

张郎中摸着一把长刀,比划了下,笑道:“无妨无妨,就是个意思,最近几年天下太平,前段时间邸报还说熊巡按三年来在辽东建粮仓十七所,屯积粮谷三十万石。修建边墙七百余里,修建城池七座、墩台一百余座,按劾将吏,军纪大振。按道理此行应该无事,大家何必如此紧张。”

王启年道:“董镖头说千山贼这两年虽然不是很嚣张,但是每年也会出来做几起案子。马匪最近几年听的是少了,但是过了匪的都死了。小心行的万年船。”

陈若虚沾须道:“老夫前来时,是朋友介绍跟了官军运粮的车队,不知道这回可否也跟着一个。”

王启年道:“车队是有,但是我们这里女眷太多,遇到丘八发蛮行凶,如何是好。所以我们只能远远的吊着,但是不能太近。”

陈若虚深以为然,随手取了根长矛笑道:“老夫聊发少年狂。。。”

王启年给众女一人发了把短刀或匕首,教大家藏在车上。巴雅尔取了短刀和弓箭,达春和吉仁泰寻了弯刀都上车准备去了。

李妈看众人热闹着,高进却不声响的坐着:“进儿,你怎么不选个兵刃防身?”

高进添了添嘴唇道:“我怕见血,太残忍了。所以我想了想,让启年叔给我找了这个。”

李妈顺着高进手指一看,原来是一根长刺突出的狼牙棒。

李妈咧了咧嘴,举着手中的丈二朴刀道:“当年你妈就是带着这个进的辽东。小子莫丧了我的志气。”

高进笑着上车。

王启发年着了棉甲在内,骑马跨刀,弓箭,骑枪,英姿飒爽,仿佛一下回到了十多年前。一众女子高声赞美声中,跃马出门。

二马一车,李妈驾车为首,载着书画箱子,带着三娘、牧仁。巴雅尔第二,带着金花、银花、杏花。达春和吉仁泰第三,带着三娘、小桃和碧莲。张郎中第四,带着陈若虚、杜二宝。

高进第五,驾着那杂货车。杂货车装的高高满满,也就是留了杂役和趟子手坐着的位置。高进准备接那三个临时杂役和两个趟子手后。到张郎中车上去歇着。

一行人会和,出城,留杜二和媳妇,眼里全是泪水。

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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