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明记-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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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长老纷纷附和,毫无战意,看到如此景象的布占泰内心犹豫道:“待努尔哈赤到了阵前再说。”
要和努尔哈赤议和的消息被长老们传了下去,生怕有哪个冒失鬼暗暗射了对方。
很快大阵中所有的战士心情都放轻松起来,一个个拥着挤着看面前穿着整整齐齐,全是铁甲的建州女真战士,列队安静的站在四色的旗帜下。
一个大阵慢慢的在众人眼前逐渐成型,大阵中各色旗帜,只有一片黄盖树立在大阵中央。
努尔哈赤骑马站在黄盖下,穿着明朝的将军铠甲,神气活现的带着二儿子代善、侄子阿敏、大将费英东、额亦都、安费扬古、何和礼、扈尔汉站在阵中,观察着对面布占泰的大阵。
代善轻蔑的看着大阵,拱手向努尔哈赤大声道:“阿玛,除了中间那七千人强点,其他的都不堪一击。”
费英东杠着一柄大斩马刀,大笑:“和去年比,布占泰还是下了点本钱,乌拉的城基本被我们占完了,布占泰从哪里找出这么多人。”
“乌拉是个大国,总会剩点,就好比砍大树,总会留点树枝”(大字不识的努尔哈赤这句话被装点成高瞻远瞩的“岂有伐大国,能遽使之无孑遗”)。
“阿玛,我们还等什么,为什么不杀过去,还要派人去招降布占泰?”,阿敏举着一柄砍刀跃跃欲试。
“对方人太多,这样攻击我们伤亡很大。布占泰投降自然更好,不投降,我们可以再休息下再发动攻击,这叫兵不厌诈”,努尔哈赤姜还是老的辣,信心满满。
安费扬古拉着马缰绳大声进谏:“我们上次来,就是久攻不下,粮草不济。这次我们做了云梯来,可以一鼓而下。我愿意当先锋。”
代善、阿敏,费英东、何和礼、扈尔汉、额亦都一听,立马纷纷请战,请努尔哈赤下令。
努尔哈赤见手下战意十足、士气高昂,高兴道:“即如此,全军披甲,听我号令!代善、安费扬古,带本部五千人,分别攻击乌拉城南门和西门。其余人随我攻击布占泰的大阵。”
努尔哈赤分派命令后,诸军调动。布占泰一看不对,黑着脸叱责诸位长老道:“努尔哈赤阴险狡诈,尔等延误战机,坏了吾的大事!”
长老们心中本已失望,挨了骂,一个个拂袖而去,回到自己的部落,心道是你布占泰和野猪皮有矛盾,我又没有,大多数人琢磨着怎么投降了事。
乌拉那拉云生从拉布那里知道了情况,也知道了大阵中传来的一串消息,问父亲道:“父亲大人,我们怎么办?”
“再等等看,情况不好的话,我们带骑兵先撤”,乌拉那拉云生的父亲低声道。
建州女真的阵中一阵鼓声开始,布占泰的中阵也响起了一阵阵的呐喊声。上万骑兵从建州女真的大阵两侧冲出,向布占泰的大阵围了过去。
布占泰传令,向建州女真的大阵靠拢,弓箭手开始射击,自领着中军,四千步兵列着整齐的方阵,三千骑兵随后缓行,向对面阵中的黄盖方向冲了过去。
双阵迅速的接近,箭雨慢慢的密集起来,再在马上就要冒被射成刺猬的风险。
努尔哈赤急命何和礼、扈尔汉、额亦都带本部士兵下马列阵,准备接战。
趁着战场一片混乱,代善、安费扬古带本部五千人快速的向乌拉城推进。
战场远处的一个小土丘,刘贤学和王闻土带着十名侍卫隐藏在树丛里看六万多人战斗的战场。
刘贤学有点兴奋道:“庄主曾说野猪皮三万对布占泰三万,但是野猪皮轻易取得了胜利,还没有多大的损失。不知为何,原来如此。”
“什么三万对三万,压根就是三万打一万,其它两万都没怎么动嘛?瞧瞧,那边有打白旗的了。布占泰孤单的中路看来顶不了多久”,王闻土摸着胡子评论道。
“如果败的太快,庄主要接的人接不到怎么办?”,刘贤学担忧道。
“庄主说在保全自身力量的情况下行动。”,王闻土说着,忽然指着战场道:“快看,野猪皮亲自动了,铁骑重骑突阵。”
信心满满的布占泰,率领着中军,在箭雨的掩护下,一步一步向建州军中的黄盖挤了过去。
“只要你不跑,我也要让你尝尝吃牢饭的味道!”,布占泰仿佛看见野猪皮被关在可以用马背着移动的木箱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被运到各个地方去展览。
突然,建州军阵中鼓声疾作,步兵阵中分开一个缺口,露出整整齐齐列队的披了三层铁甲的三千黑色重骑。
重骑随着努尔哈赤的命令,向布占泰的步兵方阵冲了过去。虽然布占泰步兵方阵的弓箭射的如暴雨一般,但丝毫不起作用。
努尔哈赤在一众将领的簇拥下,随着铁流轻易的穿通了布占泰四千人组成的方阵,加上旁边轻骑的骚扰攻击。布占泰的步阵奔溃了,乌拉兵四散溃逃。
“败了败了”,乌拉兵丢了手中的武器,慌乱的四散奔逃,后面观望的长老们急忙一个接一个的带着亲信投降。
布占泰带着三千骑兵左冲右支,被费英东带着万名轻骑围的死死的,无计可施!
王闻土拍手道:“庄主要求我们俩想办法观摩此战,写成记略。这段贤学你可一定要写上去。说败就败,战场真是瞬息万变。”
看着建州军开始追杀四散溃逃的乌拉兵,刘贤学道:“我们速回,一方面看看建州军如何攻城,另外还是要到老地方去看能不能接到人。刚才那中间联络人压根就没从阵中出来。”
王闻土和刘贤学带着手下向乌拉城下的老地方骑马奔去。
此时的乌拉城,也已经是战火连天。布占泰次子达穆拉被布占泰命令率兵守城,正在闭门坚守。
代善率部围住了南门,安费扬古率攻城军攻击西门城墙,一方面将带来的云梯从马车上卸下来装配做出要登城的样子,另一方面命路上投靠的乌拉人用准备好的布袋装土,一袋袋的跑去城墙处,抛在城墙下。
达穆拉派弓箭手在西门射箭阻止安费扬古的堆土计,居高临下虽然射倒了不少,可是大都是投降了建州军的乌拉族人,没伤到什么建州军。
看着西门形势急迫,达穆拉又亲带人赶去西门,将城墙附近的战士和男丁全部召集上墙。
城里的百姓也出来一大拨,想来是听到了此处战的紧张,急忙跑出来支援的。
达穆拉心头一暖,在城墙上摆手向百姓示意。眼看到那群人中一大群,拥住城门,取下门栓,推开大门,砍断绳索。
就一眨眼的功夫,轰的一声巨响,乌拉城沉重的吊桥砸下,卷起一阵灰尘。
第199章 破
打开城门的变节百姓,一个个从宽大的衣袍中,摸出刀斧,呐喊着向城墙上冲来。
情况突变,看傻了眼的达穆拉,大喊:“建州人的奸细!”,带着身边的侍卫冲去,两群人在城墙上开始混战。
乌拉城门口马蹄声骤然响起,安费扬古带着一千建州军畅通无阻的冲了进来,守住城门,冲上城墙扩大战果。
乱战中达穆拉被不知何处伸来的一刀砍死,剩下的乌拉兵立即做鸟兽散。
安费扬古没花什么力气就夺取了西门,竖起了建州女真的旗帜,立即派亲信禀报大汗。
努尔哈赤站在伏尔哈城和乌拉城之间的一处坡地上,满意的看着混乱的战场。
费英东带着上万骑正在围猎布占泰。何和礼、扈尔汉、额亦都带着本部人马在忙着接收俘虏,追杀残余。
布占泰虽然带的骑兵人少,但确实是乌拉兵的精锐,和建州军游斗了好一阵,箭来箭往,相互冲杀,互有损失,损失的人要多只是输在人少。
努尔哈赤向身边的阿敏道:“布占泰也算是个人物,看他这骑兵,一年时间就从大明骑兵的训练套路里学了不少,和我们骑兵的战斗力不分高下。传令,停止骑兵追击,四面的步兵压上去。”
“喳!”,阿敏恭敬的领命传令下去。
“报!乌拉城西门已破,安费扬古将军已经登城”,一个传令兵骑马跑来,跳下马背,单膝跪下拱手大声禀报。
“谁破的城?”,努尔哈赤道。
“还是黄台吉贝勒派的假装归附布占泰的人,从城里打开了城门!”,传令兵报道。
又是老八,努尔哈赤心道,大声道:“阿敏随我入城,代善在南门注意劫杀布占泰,不得妄动。”
“喳!”,几个传令兵快速而去。
努尔哈赤带着阿敏和五千骑兵,快速的向乌拉城西门而去。
费英东等人得了命令,停止了游斗,就在战场外圈划拉起大圈。扈尔汉、额亦都带着本部人四面驱赶新归降的乌拉军,向布占泰的骑兵们压迫了过去。
布占泰回头看看,手下只剩下一千多人,对方驱赶步兵下一步企图围住自己,而努尔哈赤带着人奔乌拉城而去,急忙指挥手下追着努尔哈赤的马队而去。
费英东急忙带着马队追击布占泰。可怜的布占泰后有追兵,前面追着努尔哈赤。
眼看着努尔哈赤尽然直接跑进了西门,西门上立起了建州女真的旗帜,布占泰是又累又气又火又沮丧,想要回伏尔哈城,却被代善带的骑兵在城下截住。
西门下的乱战中,布占泰带的乌拉骑兵们,就听见城上一阵阵大喊:“恭迎大汗!”,抬头看,努尔哈赤的黄盖出现在乌拉城的城墙上。
布占泰气急败坏的大喊:“随我冲出去!”,举起长刀,带着忠心的护卫,向代善直冲过去。
困兽之斗,布占泰和手下十分凶猛,代善不敌,被手下拥着让一边。
布占泰和手下快要杀通一条血路,乌拉城上响起一片劝降声,“大汗有令!逃走者,家眷杀无赦,投降者,全家得赦免。”
正忙着冲阵的布占泰眼前一空,原来是杀了出来,回头大喊跟我走,却惊讶的看着身后好不容易杀穿出来的一百来手下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布占泰的侍卫队长,用刀把往布占泰的马上使劲一拍,马儿吃痛,带着布占泰而去。
布占泰就听空中侍卫队长大声叫喊:“贝勒爷,你快走。我们的家眷都还在城里。”
孤单的布占泰不敢多留,快马加鞭,向叶赫而去。
看到布占泰走远,拦在路上的百来个侍卫,按照和代善的口头约定,一个个丢刀下马等待安置。
城楼上的安费扬古见了,向努尔哈赤道:“我带兵去追布占泰。”
“不用了,没有了乌拉城的布占泰,还是布占泰吗?我倒要看看他再从哪里变出三万兵”,努尔哈赤自信的大笑。
阿敏快步跑了上来,满脸惭愧报:“阿玛,内城不好打。布占泰的老婆、儿子和十七大臣全部在内城,死硬着不愿投降。”
“和伏尔哈城一样围起来,给他们一个投降的理由,不投降,就将乌拉族人杀光!”,努尔哈赤笑道,“可以给他们三天时间考虑。现在我们首先要收拾好外城和外面的战场。”
“大汗,要埋上万具乌拉军尸首,让投降的乌拉军来做吧”,安费扬古建议道。
“准!”
战场上安静下来,脸上抹了一层黑土的乌拉那拉云生混在收拾尸体的本族的步兵里,看着父亲和其他部落的长老被一起带走。
建州军来势汹涌,战场形势变化太快,还没等到乌拉那拉云生的父亲看出胜负的趋势,布占泰就已经败了。
乌拉那拉云生的父亲立即和其它部落学习,打起了白旗,但是要走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想到父亲的叮嘱,“云生,到了晚上,带着侍卫找你大明的朋友走。回部落,带上族人,建州女真征战无度,投靠他们要绝种的。”乌拉那拉云生突然感觉自己肩头的责任重了。
王闻土站在预约的地点,反复的翻看着高进当初给的手令,疑惑道:“庄主是说的这天到啊,怎么我们没接到人,乌拉族就灭了呢?”
“还没灭啊!布占泰跑了,布占泰的大儿子、大女儿和十七大臣的儿子都在叶赫,伏尔哈城没破,乌拉城的内城应该也没破”,刘贤学分析道。
王闻土伸长了脖子,仔细看着乌拉城方向,疑惑道:“何以见得乌拉城内城未破?”
“乌拉城内城破,伏尔哈城必降!但是建州军只是在离伏尔哈城一定的距离监视投降的乌拉军收拾尸体,也不攻击。看来野猪皮也是在等内城是否投降的消息。”
王闻土听完刘贤学的分析,佩服道:“牛!你可以当军师了。”
刘贤学得意道:“庄主说我这是逻辑思维能力强。”
“啥叫逻辑思维能力?难道就是大仙那样的能力”,王闻土不解。
“不知道,既然庄主有吩咐,我们按计划再等一天。我们一人三马,要走也走的了。叫大家不要暴露踪迹。这山坳也选的太好了,庄主又没来过怎么知道的?”,刘贤学环顾了一下左右。
“庄主自然无所不能,你能一晚搞定八个吗,我不行,你不行,你们都不行,庄主行”,王闻土向身边一众侍卫做了个佩服的手势。
周边人群哄然大笑,远在南方,在晃悠的海船船头上躺着的高进不自然的打了个喷嚏。
杨文鼎关切道:“庄主,要不盖上一床棉被!”
“不用了,我马上进船舱,还有两三天航程,很不错了,我们是去年秋后开航,还没遇到过台风,没有翻船的事故。我设计了些新用具,确保今后翻船人能保命”,高进举起手上的纸张,上面画了一些图形。
“庄主真是无所不能”,杨文鼎衷心道。
“我请夏允彝师爷到嘉义开办学堂,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答非所问的高进心中想知道的是夏允彝接到自己躲在东林书院藏书阁里纪录的记忆中的后世各种文化的小册子,是如何研究落实,推开教育的。
海船的船头一片安静,几只海鸟大声的啼叫着,在船头的空中盘旋,又飞了开去。几条巨大的鲸鱼出现在船的附近,巨大的尾鳍拍打着海浪,鲸头喷出高大的水柱,发出呜呜的声音。
船上的蒙汉侍卫们纷纷拥上甲板看热闹,相互之间用汉语交流,没有一丝障碍。
高进笑着对杨文鼎道:“你这个一对一语言教学计划真好,也正好完成了家丁扫盲计划。”
“还是庄主编制的小册子非常实用。其实汉字常用的就那三百个字,学会了就基本不是文盲。反正他们平日里又不用写文章!已经很够用了”,杨文鼎恭敬道。
“不够的,还要深入。只有学习,才能打开民智。你们学习那些小册子里的小故事,有什么感想。例如那些选举,人权,民主的概念”,高进试探道。
“人生来就是平等的,庄主,我很喜欢这句话!大家也都喜欢”,杨文鼎像膜拜偶像一样恭谨道。
第200章 老臣反新主
“人生来也是不平等的,庄主,我也很喜欢这句话!大家也都赞同”,杨文鼎神采飞扬,大声道,“一个人投胎下来,到了富人家和穷人家,今后的生活可是两样的。”
“人生下来是平等的,平等的是生命。人生下来不是平等的,不平等的是环境。每个生命都有追求平等的权利,但是要承认自身能力和所能承担的岗位,做力所能及之事。”
“人格贵贱是以品德之优劣区分,岗位高低是社会分工与自我能力的匹配,在适合自我的岗位上实现自我价值,惠养家人,一起享受高品质的生活才是生活的真谛!”
高进看着大声背诵、神采飞扬的杨文鼎,眼睛里露出喜悦,后世多少人拼了命的追求高官,追求巨富,超过了自身能力的控制能力,最后功亏一篑,空留悔恨。
现代文明的种子已经在杨文鼎心中发芽,只要小心呵护,将来也许就有大树。
杨文鼎注意到高进的沉默,突然意识到自己一个人背诵了很多小册子上的内容,也说了很多自己的看法,不好意思的呵呵笑了。
高进问道:“你周围的人也是这样想的吗?”
“有一些也有这样的想法吧!”,杨文鼎不是很肯定的说道。
“好!你把你的想法写出来,给你带的人念。然后让他们也说说看,再把他们的想法也写出来,总结出来给我看。”
“如果可以,就在嘉义和布袋两城推广,在百姓中推开教化。要成立一个科技部。从今天起你就是科技部部长,队官级”,高进发现了宝一样,准备把杨文鼎培养为光明的火炬。
杨文鼎心潮澎湃,推金山、倒玉柱拜服在甲板上,大声道:“谢庄主知遇之恩!文鼎肝脑涂地,也定要为庄主把事情做好。”
高进连忙躲开,伸手拉起,道:“那不行,事情要做,人也要好。”
拉着杨文鼎进舱,两人一直到台湾布袋,都再没再出来。好奇的侍卫们有时到舱门口去打探,就看见杜二宝端着茶水,点心进出,打听情况,二人都是在写东西。
就这三日,高进将后世的宣传方法和科技常识又总结了本小册子,与杨文鼎学习,并解答了大量杨文鼎不懂的问题,紧急进行了填鸭式与传销式相结合的应急教育。
高进感觉,杨文鼎若是做好,仅仅就宣传好这些科技常识和人生与社会的理念,社会文明至少领先世界二百年没有问题。
船队靠岸,自有王福与李得胜接洽货物搬运。高进骑上“老马”(第一次从辽东骑回的那匹马,马龄最长,取名老马),自去给三娘和碧莲一个突然的惊喜。老马第一次到台湾,也是分外活泼。
两个女人笑盈盈的在初具规模的布袋城总管府中,看着面前这个从小在面前嘶闹的小男人,半年不见,又多了点成熟。
在书院读了半年书,高进居然沾染了点书卷气,不但懂礼仪,而且面上也少了过去的刁钻古怪或和凶横暴戾。
高进仿效孟达吴的调子高叫着娘子辛苦了,娘子辛苦了,喜滋滋的将三娘和碧莲左右各一个,搂在怀里,一人给了一个吻。
两女在高进的怀中靠了一会,笑呵呵的推开高进,道:“一见面就不老实,还当进儿你在书院学老实了,原来还是如此。”
高进推着两女入屋,大声道:“几天不见,娘子们就想上房揭瓦,看来还是要我行家法。”
侍女们低头偷笑,推开内院两女的休息屋子的大门,自觉的退到外屋,就听见房中行云流水般的高低起伏的一声声,个个听的面红耳赤,心儿小鹿一般乱撞。
高进这里正爽着,而辽东草原上,王闻土和刘贤学一众正在狂奔。
话说乌拉城之役当夜,肩负着挽救家族命运的乌拉那拉云生,混在侍卫队长带领的所部两千多人假装搬运尸体到远点的山掩埋,特意选在王闻土等人的藏身之处附近挖坑。
尸体太多,干活很慢,自然需要干到深夜。建州军忙着扎营,瓜分缴获的盔甲与武器,也没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