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明记-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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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哪有我们更像明人。”
努尔哈赤插了一句,很是看不起西边的鞑坦人,要知道建州女真是学大明学的最好的,同时对高进算是看的透彻,让在东林书院接受院试魔鬼式应试训练的高进打了好几个大喷嚏。
“小神医高进现在也不在草原,说是去明国江南探母了,为了父汗,儿臣一定带重金再去求见。”,黄台吉见父汗肯定了高进,急忙兜售着消息。
努尔哈赤满意的夸赞道:“吾儿台吉最有孝心!”
众人心思各异的一片附和。
酒宴罢,黄台吉回到自己的帐篷,气鼓鼓的坐在帐中,将面前几案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
达海屁颠颠的跑进来,默默的收拾着被扫到地上的砚台毛笔、纸张和书。
“天天读这些汉人的书,练习这些汉字有什么用,今天我二哥就因为带的兵先冲进这个屁大的寨子,就被夸奖了。父汗就不说那几座大城,都是我收买的人从里面打开的。”黄台吉愤怒的感叹着父汗的不公。
达海将地上的东西一一放回几案,劝慰道:“贝勒天生体胖,武功上不如诸位兄弟,唯有以智胜之,而这些汉人的书,全都是各种胜敌的办法。比如这套《纪效新书》,那可是戚继光戚老虎的必身心血。”
黄台吉摸了一下《纪效新书》的封面,向达海道:“命我们在叶赫东城的人不要动。”
“那让西城吴达哈先开门,明日贝勒爷你拿个首功!”,达海呵呵笑道。
黄台吉在帐内来回走了几个来回,沉思道:“吴达哈也不能动。只要我没有把握接到父汗的位置,叶赫都最好存在。”
达海低头思考了一阵,抚掌低声称道:“妙,妙,妙!”
帐篷里摇曳的烛光中,两个不到二十的少年相对而笑,谁能想到居然密谋着逆天的大事,不得不承认,建州女真的这一代,全是少年英豪!
第二日下午,努尔哈赤穿着大明的将军甲胄威风凛凛的站在叶赫东城外,看着代善、黄台吉、安费扬古带了一万兵,将叶赫西城与东城之间封的严严实实。
“父汗,攻城车已经准备完毕!吾愿意带队攻城!”,阿敏派人将临时打造的粗糙的车推到大阵前方,跑来向努尔哈赤请令。
“叶赫双城怎么一根旌旗都没打?”,何和礼怀疑的看着貌似空无一人的城墙。
扈尔汉鄙视道:“叶赫人都是胆小鬼,一路上几个大城不都是自开了城门投降,我这就派人上去说降!”
努尔哈赤一点头,扈尔汉一招手,派了几个亲信拍马前去说降。
“这叫先礼后兵,原来老帅经常用!”,努尔哈赤追忆道,心中又忍不住想起关于自己身世的秘闻,是不是再去看看老帅,这个秘密,再不问,就让老帅带进棺材里了。
“父汗,父汗!”
努尔哈赤回过神来,屁…眼一阵痛痛,发现自己难得的走神了,看着围拢过来的阿敏、何和礼、扈尔汉等人,干咳了两声。
扈尔汉满面通红的拱手怒道:“这帮不识抬举的奴隶,居然连去了几人劝降都没人应声,扈尔汉愿意去为汗王拿下城门。”
“攻城!”,努尔哈赤额头微微出汗,努力忍受着屁…股下一阵阵的刺痛,开始后悔近日喝酒喝的太多了。
阿敏和扈尔汉相互看了看,今日老汗下的命令有点不明确,但是二人也不敢多问,私下里分了城门,转身回头各自带本队准备。
鼓声响起,六千建筑女真的军士呐喊着,分别朝着东西两座城门压去,几千被抓来的叶赫人被勒令上前填壕沟!
对着城门的好几辆车,也向着城门推了过去,一时间大兵压境,叶赫东城摇摇欲坠!
第218章 兵者诡道
代善、黄台吉、安费扬古骑马站在阵中,马匹微微抖着马身,过河时沾上泥水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地上。
看着东城方向热闹了起来,代善豪迈道:“若是布扬古敢跳出来,到了南岸马匹提不了速,只需带人冲一阵,就可以生擒这只老狗给父汗。”
安费扬古看着安静的西城城头,满腹疑问,道:“安静的有点不正常,最近哨马可有什么情报?”
旁边一甲喇额真禀报:“根据马蹄印子,昨日快晌午,有一二千人马进了城,但是跟的近的探子全死了,所以没探到是哪里来的人马。”
“四周附近哨探了没?布扬古有没有带兵出来。”,安费扬古隐约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不安的追问。
甲喇额真很确定的回复:“四周我们昨日哨探过了,没有发现一个人影。哨马从昨晌午起就盯着城门,城门一直没有开过,布扬古还在城内。”
安费扬古挥舞了一下马鞭,看了看战场环境,下令,“我在这里看着布扬古,代善,你带二千人,沿河去叶赫河上流看看;黄台吉,你带二千人沿河去下游看看。”
对父汗身边的这个老资历,代善是毫无办法,心中不快的转身带了一路人沿河去了叶赫河上游去。
黄台吉本来就不想去攻城,高兴的向安费扬古行了一礼,也带着一路人沿着河岸去搜索叶赫河的下游。
虽然就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但是满足了老大臣安费扬古的虚荣心,心思老八要是当了下一任的大汗,是不是对老兄弟们会好一些。
达海骑着一匹小马,跟着黄台吉身旁,低声道:“我们的人昨夜里从城里射了箭带信出来,说是城里来了明军,然后就断了联系。”
“明军!”,黄台吉大吃一惊,从心里上他还没有做好打败自己的偶像军队的准备,不光是他,连努尔哈赤本人都没有做好这样的准备。
在公元1615年前的建州女真面前,大明还是一座只能仰望的大山。
“我们怎么办?”,达海征询黄台吉的意见。
黄台吉冷笑了一声,想到刚才安费扬古嚣张的模样,恨道:“我们巡河,待他们大败而回,再去会和便可。所带部下没有损失,就是大功。”
安费扬古看着黄台吉和代善分别向两边走远,而东城外负责攻击东城的阿敏,已经顺利在三道护城壕间填了一条一车宽的小路出来,正指挥车向东门附近的城墙靠近。
东门的城墙下是一条护城河,也就是三丈宽。阿敏的前锋正躲在车后,监督着二千叶赫奴隶运土填护城河。
努尔哈赤满意的看着面前顺利的进展局面,何和礼笑道:“一点抵抗都没有,叶赫人都吓跑了胆。扈尔汉看着西门二千多奴隶第三道壕沟都没有填完,阿敏办事就是利索,不愧是汗王家里的人。”
努尔哈赤微笑的笑纳了一个不好笑的“马屁”,看着西城方向道:“今年河水水真浅,比往年还要少了很多,原来过河都要抱着马脖子的,今年居然只到马腿根。”
“年成不好,今年春天都还有大雪,又冻死了多少羊,幸亏破了乌拉部,要不哪里补的到这么大的损失。”,何和礼叹气。
“不等了,派壮士准备云梯,蚁附登城,是不是都空城了,一点声音都没有!”,努尔哈赤看着缓慢的填护城河速度,有点不耐烦的下令。
何和礼得令,带着手下指挥辅兵杠着简陋的云梯往上冲,五百重甲步兵,提着巨斧长刀,呐喊着开始上前。
看着五百健儿,努尔哈赤心中踌躇满志!
阿敏看见何和礼带着精锐的重甲步兵上来了,懊恼的很,心内痛骂明明马上就可以拿下东城,老家伙还来争功,同时大声下令,全退下来,让开道路。
“你要争就争吧,老子等你开了城门第一个冲进去也好,省的爬梯子。”阿敏向后撤去,准备集结自己的手下冲门。
重甲步兵后的何和礼见阿敏这么识趣,大声令手下开始登城。
云梯轰的一声落到了城墙上,发出巨大的轰、砰,磅,的轰鸣声,城墙上腾起一团团白色、灰色、黑色烟雾。
何和礼张大着嘴巴,惊诧云梯砸城墙上还能砸出这景象!
城墙上,守东门的马时楠千户带着五百明军,娴熟的释放着各式火器,不得不承认辽东总兵张承胤还是有真本事的,派出的是自己的正兵营,很有战斗力,让一旁观战的刘贤学也佩服不已。
城墙下三丈距离猬集的建州重甲步兵,人人都是批了三层甲的,排着队正准备登梯,这下好了,可以直接登天。
虽然鸟枪可能一枪打不死,可是还有大铳啊!轰的一发,就将两三个建州重甲步兵身上打出一个大窟窿,哭叫声四起。
明军们早就得了叶赫部的赏格,杀死一个奖银一两,个个卖力争先,不一会儿城墙下就躺倒了一片。
心里在滴血的何和礼大声叫道:“快撤!”
可哪里撤的下来,重甲步兵移动的慢,要逃都逃不动。阿敏看到何和礼受挫,心花怒放,但不得不做出救援的样子,大声喊道:“弓箭手列队,准备上前放箭!”
努尔哈赤面色铁青,看着自己的勇士被一个个被火器击毙,这场景是那么的熟悉明军!
西门与此同时也响起了激烈的火器声,没过过久扈尔汉垂头丧气的骑马跑了回来,远远的就开始大叫:“大汗,不对劲,不像叶赫,像是明军!”
“看西城!”,努尔哈赤的一个亲兵大叫,二人抬头望去。
西城紧闭的城门大开,布扬古的大旗出城了,一队一队的叶赫骑兵源源不断的举着各色的旌旗开始出城列阵。
“布扬古的主力在西城?让安费扬古收拾他。”,努尔哈赤处变不惊道。
这时候何和礼大哭着跑了回来,脱了头盔以头抢地,道:“大汗,全完了,我们的重甲中了城上的埋伏,全完了!”
努尔哈赤看着何和礼满头的白发,心中恼怒,嘴上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哭什么,快去收容部队。西城那边要开打了。”
何和礼扭头一看西城,布扬古的西城出城的的都有两三千了,还一副没有出完的样子,急忙道:“奴才听令!”
安费扬古耐心的等到布扬古出来了二三千人,没想到后面源源不断的还有人从城门里出来,等着不耐烦,大喝一声进攻,带着六千马队就往前冲去。
布扬古带着三千手下,简单的列了阵,见安费扬古挥兵杀过来了,带着手下积极的和建州兵对冲起来。叶赫部有明军做底,心里都自信的很,爆发的战斗力居然和建州兵有的一拼。
被一群精锐围着的安费扬古,骑马在自己的大旗下,顺利的冲破了叶赫的马阵,抬头就是一群红袍骑兵冲了过来。
“明军!”,所有的建州女真骑士全部傻眼了,勒马停住,看着,一脸难以置信的感觉。
王闻土领着红瞳部三百骑士,象一只箭头样,直奔安费扬古的大旗,一百多只三眼铳,开始轰鸣。
一颗侍卫的头颅在安费扬古的脑袋前爆了,尸首晃了一下,直接栽倒在地上。
安费扬古醒过神来,大声呐喊着,“撤!”,自己拍马扭头就往叶赫河跑。
三千穿了明军战袍的叶赫骑士,跟在王闻土的身后,追斩建州女真兵士无数。
王闻土带着手下,抽出马刀,呐喊着“休要走了安费扬古!”
安费扬古还没跑到河边,就听见哗啦啦的声音,箭从河流上游涌来一大片水浪,咆哮着向下游而去。
水面上,好几百建州女真的士兵浮浮沉沉,看明显是不行了。
“天绝我也!”,安费扬古勒马停住,转身拍马向黄台吉离开的方向而去。
第219章 一擒代善
安费扬古反应快,带着亲卫沿着叶赫河义无反顾的向下游逃去。
王闻土一马当前,带着三百手下直插到河边。三千穿了明军服饰的叶赫骑兵,跟着穿了进来,将受惊了的建州女真骑兵大阵冲开。大阵的裂口越来越大,直到凌乱、奔溃。
主将已跑,除了个别死脑筋,甲喇额真、牛录额真们领着手下的建州女真骑兵各寻生路。
河是过不了了,和主将一起向下游逃的路被披着明军虎皮的叶赫骑兵堵死,又有王闻土这样的嗜血杀神疯狂的就近收割着一条条生命。
所有的建州骑兵不约而同的拨马向上游逃去。
和建州女真骑兵混战在一起的布扬古见胜局已定,大声呐喊着缠斗追击。
三千明军服侍的叶赫骑兵尾随着掩杀而去。
王闻土倒是挥手让手下一起停住了,清点了人下,一共只有十几个轻伤,开心的自言自语道:“这次挣了!”
一个亲卫张着大嘴道:“队长,挣了为什么我们不追!”
“兔崽子,列好队形,先歇一下马,等会有你砍的。到现在为止,所有情况都在庄主的预判里,等会有你忙的,快把三眼铳填好!”,王闻土大声笑骂,对高进充满了拜神式的崇敬。
“庄主就是厉害啊,当日在高家庄瓮中捉鳖,硬是吃掉了林家和江家那两个老家伙!”,高家庄出来林、江家的家丁赞道。
“那还用说,庄主在台湾,带着百来人就敢往老酋长上万人里冲,当真厉害!”,台湾来的家丁很凑趣。
王闻土跳下马,将自己的三眼铳认真的检查了一遍,装填好弹药。
通过向辽东明军私下购买,现在王闻土的手下已经有一百多杆三眼铳了。拐子铳基本是买不到的,还就是高进当年缴获的那几十杆,只给骨干配了,连王闻土自己也觉得等到关键的时候才能拿出来用。
河对岸,努尔哈赤的心在滴血,大声咆哮着:“哪里跑来的明军,哪里跑来的明军!没有下雨,怎么又发了山洪?”
“大汗,快看城头!”,何和礼突然指着东城的方向大叫。
努尔哈赤扭头看去,城墙上明军的日月旗高挂,旌旗密布。
“万胜!万胜!”,城墙上明人大声的呐喊清晰可闻。
“父汗,阿敏愿意带本部去救援代善贝勒!”,阿敏拱手轻令。
“停止攻城,各部撤回大营。阿敏带五千人沿着河往下走,寻水浅的地方过河接应!”,努尔哈赤不愧久经战阵,迅速下令。
“喳!”,阿敏接令,迅速转身而去。
努尔哈赤忙着派兵布阵,王闻土则坐上马悠闲的守株待兔。
在河边收割被水冲到沙滩上的建州女真首级的几个骑士跑了回来,乐呵呵道:“割到了三十多级,还有很多被水冲走了。”
“我们在刚才马战的战场割了六百级,收到了五百匹马!”,王闻土身边的亲卫笑道,指着旁边的人头堆和马群笑道。
王闻土大声吆喝:“派两个人,把马牵到城里去,剩下的人列队!”
众人嬉笑着跳上马,看叶赫河上游滚滚的尘土奔了过来,看服色是建州女真又跑回来了。
王闻土大喝一声:“儿郎们,该给神干活了!”,催马挥舞着三眼铳带着三百名手下士气高昂的迎面而去。
跑来的建州女真骑兵最前面的一大群是代善贝勒的亲信手下,紧紧围着灰头土脸,一身泥水的代善。
话说代善沿着河边的沙滩一路往上搜索,心中对安费扬古的命令很是不服,走了不远,就跳下马来坐地生闷气,让一个亲信带着五百人马继续向前搜索。
不一会,坐着的代善就听见人喊马嘶和排山倒海般的声响,正疑惑的望着,一人高的浪头就到了,好在代善还会两下狗刨,急忙在众侍卫的拉扯中往岸上挣。
慌了神的代善将好几个亲卫踩进了水底,才气喘嘘嘘的爬上了岸,就看到汹涌的河水将自己派出探路的人马和停下来休息的人么卷了好些,裹在混浊的泥水里冲了下去。
狼狈不堪的代善被手下扶上马,粗粗看了看,身边还剩下不到千把人,正点名的时候,派出去探路的残兵逃了几十个回来大喊:“贝勒爷,上面有埋伏,快跑!”
代善已经是惊弓之鸟,带着人手就往回跑,很快就遇到了同样忙于逃命的甲喇额真和牛录额真们,众人合在一处,又往下游冲了过去。
叶赫骑兵追了一阵,杀的顺手,未料到敌人又一致的对冲回来,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幸亏建州女真的骑兵不敢与明军服饰的叶赫骑兵纠缠,凿穿后就直接狂奔而逃。
布扬古只好带着叶赫骑兵扭头追杀。
王闻土这边是休息了好一阵的,二十匹马紧密排了一排,一排三眼铳一排长柄眉尖刀,相互间隔,分了三个小阵,随着王闻土迎着建州女真骑兵杀去。
王闻土在中间小阵的第三排,眼看着前面第一排将迎面来不成阵型的建州骑兵给轰散了,第二排上去一顿补刀,自带第三排点起三眼铳就给后面欲抢上来救援的建州骑兵一顿铅子。
打完拐弯的时候,王闻土就看见一个穿着高档盔甲的建州鞑子骑马夹在几个侍卫马中,就往己方两个小阵中间往外冲。
王闻土掏出拐子铳,嘴里含上火折子,带着手下就追了过去。身边的手下一看头有新目标,拔出长柄眉尖刀跟着追了过去。
附近的一个建州女真的甲喇额真不干了,大声呼喊着:“救贝勒爷”,呼啦啦,带出几百人追着王闻土而去。
王闻土其余的手下一看,这还了得,又扭身催马撵着建州女真的甲喇额真。剩余的建州女真又追上来,最后面是尾追掩杀建州女真的叶赫骑兵。
慌不择路的代善奔向了叶赫西城的方向,像一个粗箭头般身后带着越来越大的队伍。
砰!砰!砰!,不得不说王闻土的枪法大有进步,弹无虚发,将代善身边的侍卫全部轰趴。
苦逼的代善平日使用的大斩马刀,早就被叶赫河收走了,手边只一张弓,被身后狂追的神铳手吓的只有逃的心。
王闻土举着空铳,大声喊:“再跑我就放铳了!”
代善不答话,伏在马背上,双脚上的马刺使劲的扎马肚,马肚被扎的鲜血横流,马儿吃痛,张着吐着白沫的嘴狂奔而去。
王闻土身旁一个有拐子铳的亲卫,愤怒的拔铳连续轰了三下,砰砰砰!代善和马一起被轰倒了。
王闻土拍马上前,呀,这贝勒爷算是命大,居然没死,三铳全打马屁股上了。
一柄眉尖刀架在了代善的脖子上,一根拉马的绳索套住了代善。
尾随而至的几百建州女真骑兵傻眼了,围着王闻土等人打转,甲喇额真大声喊着:“不要杀他,我们用银子赎人!”
“不杀他,那你们投降吧!你看看你们身后,你们完了”,王闻土坐在马上大笑。
甲喇额真看看身后,已经是被围死在西城之下,连马匹转圜的空间都没有了,想着回去可能被暴怒的大汗砍了脑袋,聪明的人们纷纷丢下兵器,准备和贝勒爷一起坐牢,那可是资历啊。
战斗结束了,等阿敏骑着满身泥水的马赶到西城下时,只看到一地无头的尸首。
同样满身泥水的黄台吉看着旌旗密布的西城城头,道:“撤吧,粮草都在对岸,先回大营再说!”
“河水减缓了,我们可以待水再降下些直接从来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