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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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张家口人制造压力。
求援的信使到达辽东,皇太极没有像囊囊想想那样派出军队,只是让使者前来安抚,并且命囊囊率部迁徙至阿穆尔部之后,临近辽东地界,留下阿穆尔直面额哲的骚扰。
使者同时向阿穆尔传达命令,张坝草原可以放弃,但朵颜草原必须有游牧的蒙古部落,因为张家口直面张坝草原,处于朵颜草原的边缘。
整个冬天,辽东都很安静。
安静的让整个漠南的蒙古人心悸。
盛京。
皇宫凤凰楼内,皇太极靠在红木大椅上看着案台上堆积的案牍有些发呆。
漠南草原对他来说唾手可得,但没有蒙古人的草原有什么意义?
即使在汉人最强盛的时刻,也无法靠刀剑征服草原的游牧民族,女真还远没有强盛的那种程度。西征失败后,女真大金也处于内外交困中。以辽东一地养那么多的强兵悍将,只有连续的征战胜利才能累积他的威望,不断掠夺的财富才能满足部落的贪欲。
刀子磨的再锋利,也要用在善于驾驭之人的手里,女真的将士英勇,也不能打无谓的战争。
皇太极直起腰板,朝外喊叫。
“传岳托!”
“喳!”门外的小黄门离去时听不见一点脚步声。
约一个时辰后,岳托走进皇宫的大门。
进了凤凰楼,叩拜行礼后,岳托垂目侍立一边,七八年前皇太极还是四大贝勒之一时,他就是态度最恭顺的臣子。
皇太极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眼睛,问:“西征失败后,你对漠南的形势有何主张?”
岳托弯腰恭维道:“大汗英明睿智,必能立下大金不世的基业,征服蒙古!”
“征服蒙古可不容易!”皇太极将手中毛笔丢在案台,在灰黄的垫纸上留下一个拇指头大小的墨迹。
岳托斟酌片刻,用迟缓的语气说:“微臣以为征服蒙古的关键全在土默特和察哈尔两部,漠北蒙古并不足虑。攻城为下,攻心为商,对这两个部落都需要以柔为主,以刚为辅,令其心甘情愿归附我大金!土默特与汉人亲密,不得其它蒙古部落认同,俄木布汗一直首鼠两端,可设计分化为我大金所用。只有降服土默特人,让额哲失去希望,才可能让察哈尔归降。额哲是黄金家族的嫡系子孙,蒙古世袭大汗,又有蒙元的传国玉玺,若让其逃离,终究是我大金的隐患!“
岳托的这番话让皇太极暗自点头,多尔衮的刚和岳托的柔都是大金所需,关键是看他用在什么地方。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讲漠南之事交给你,切记不可操之过急,若再让额哲逃至漠西,又是一场麻烦!”
“微臣明白!”
“西征一战我大金损耗甚大,征伐蒙古得不到多少缴获,大金明年不会再在漠南兴起战事,但决不能让蒙古人的势力穿过张坝草原,汉人的眼中只有利益,但张家口对我大金至关重要!”
“喳!”
岳托悄然告退离去。
整个冬天,皇太极的命令一道道发出皇宫,整个盛京都处于忙碌中。
在催促中过完这个春节,崇祯八年正月,皇太极于盛京称帝,改国号为清,女真为满洲,分封诸臣,并派使者前往漠东蒙古部落和朝鲜,命各部落臣服朝贡。
皇太极奔本想用征服蒙古当做自己的登基大礼,最终未能如愿。
斟酌了几个月后,他还是决定执行原本的计划。
称帝的喜气可冲淡西征失败带来的阴影,更重要的是这是他勃勃雄心中最重要的一环。
“明”者火矣,“清”者水矣。
朝臣皆以为他只要征服蒙古,想不到他的眼光却在瞄着身边那个庞大的帝国。
漠东蒙古诸部都急忙前来朝贺,朵颜草原的阿穆尔、囊囊等人也亲自赶往盛京。令囊囊万万想不到的是,皇太极竟然对她一见中意,娶了她为妃子,并让多尔衮和阿济格分别娶了林丹汗的另外两个遗妃,这给归降的察哈尔部落增添了莫大的荣耀,再少有人逃向额哲。
只有皇太极才知道他内心深处是否真的喜欢上林丹汗这个丰满的遗妃。
二月初,朝鲜也迁来使者庆贺。
皇太极喜出望外,朝鲜一直以来对大明归心。十年前大金兵马临平壤城下时,双方才议和达成“兄弟之盟”,命其断了对大明的朝贡。
崇政殿两侧朝臣使者并立,皇太极有意在朝鲜使者眼前展现大清的声威。
两个使节大剌剌走进来,看不出一点紧张之感。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两个人直站着哇啦哇啦说了一通恭维之话。
龙椅上,皇太极勃然大怒,斥责道:“朝鲜使者何不跪拜!”
使者振振有词:“大清与朝鲜乃是兄弟之国,无需跪拜!”
皇太极眼皮一跳,怒道:“朝鲜国王有意构怨,让尔等前来辱朕吗?”当即命武士将其二人下狱。在朝臣愤怒的眼神中,他心中狂喜,失之桑榆,得之东隅,这真是送上门的良机,现在还有比朝鲜更软的柿子可捏吗?(未完待续)
第172章 来使 山
女真将士从各地汇集,准备踏上新的征途。
这一次他们将越过鸭绿江,彻底将朝鲜变成大清的粮仓。
皇太极命漠东蒙古各部也抽调兵马加入东征的队伍,彻底将他们绑上大清的战车。
蒙古诸部头领态度恭顺,恭送新任大清皇帝御驾亲征。
皇太极挥起厚实的手掌,笑道:“我祖上也是猛哥帖木儿,与蒙古同出一脉,从今往后,大清也是蒙古人的家园!”
阿穆尔低着头,心头暗自唾了一口,“女真野人的后代也敢伪装成蒙古人的后裔,真是连脸也不要了!”
皇太极表现的越宽厚仁慈,他越感到眼前这个人的可怕,在草原上,这个人没有对手。
从今日起,女真不复存在,大金也将逐渐被遗忘。五年、十年,草原上的蒙古人还有多少少人记得大清是女真人的帝国。只要蒙古各部统领认可了爱新觉罗是蒙元猛哥帖木儿的后裔,再得到黄教大师的加持,皇太极也能以蒙古人的身份称汗。不光是蒙古人,恐怕连汉人也会淡忘大清就是曾掳走北宋二帝的女真人的帝国。
皇太极微笑眯眼一路巡视,看上去竟然有点像弥勒佛神态。
沿途的蒙古武士挺胸而来,姿态威武,越来越多的蒙古人投入大清的战车,为大清帝国添砖加瓦。仅靠女真人无法实现他的野心,称帝后他将把现有的蒙古两旗扩编为蒙古八旗,同时增编汉八旗。
何必让女真和金这些旧有的称号禁锢住自己的视线?
皇太极从未想过只靠刀剑来征服蒙古,让一半人认同,让一半人畏惧,如此霸业可成。
相比漠东,漠南要重要的多,只要控制了漠南,不但在战略上完成了对大明北境的包围,也可以彻底让蒙古人成为大清的附庸,但控制漠南同样不能仅用刀剑,急必坏事。
漠南蒙古已成为大清和大明角逐中的重中之重,宣大镇首当其冲。
冬天一天过去,崇祯七年的漠南大战由宣大镇上报朝廷,犹如泥牛入海,没能得到任何回应,大明似乎遗忘了塞外。
汉部的大明战略才拉开帷幕,这里才是汉人的根基。
翟哲在宣大镇上下活动,打通各路官吏的关系,钱财像流水一样从指缝间溜走,加上耿光在京城也开始上下打点,商盟的财政开始吃紧。有些东西短时间内得不到回应,长久的付出才能得到回报,他现在迫切需要给自己在大明制造一个能得到认可的身份。
山野中,萧之言也丢下了清闲。
宣府、大同是边境重地,没有成气候的盗匪,整个冬天他只是收编了自愿投奔的盗匪,对不愿受束缚的强人也只是听之任之。
萧之言是边军出身,知道官府里的道道。大明不是塞外,除非是流民泛滥的地方,杀一两个人还能搪塞过去,无故杀的人多了必然会惹来大麻烦,尤其还都是本地人。有些人不用动手,只要断了他们的财路,不攻自破。
无论他再怎么低调,也阻挡不了自己的声名远扬,因为他掌管的是无数人的财富之路。
过了正月,北方吹过来的风叶没那么刺骨。
太原北四十里外有个叫马家集的地方,这里是山西进入大同必经路口,近几年成了北境有名的马市,逐渐繁荣。
萧之言坐在临街的小酒馆里,要了一盘熟牛肉,萧之言坐在临街的小酒馆里,要了一盘熟牛肉,一碟花生米,一壶老白干,早春的阳光透过空格子窗户洒进来,让他浑身生出一种懒洋洋的感觉。
他一个人自斟自饮,对集子嘈杂吵闹声入耳不闻。
半晌午光景,一个头上扎着布巾的虬须汉子轻步从门外走进来,走到他身边恭敬禀告:“来了!”那是新归附汉部的悍匪谭顺。
“带他们过来!”
谭顺转身出门,盏茶功夫从外面带过来一行十几人。
为首一人进酒馆左右张望,随后大踏步走到萧之言面前,拱手道:“萧兄,别来无恙!”
萧之言扬起笑脸,从手边拿出一个备好的酒杯放在对面,说:“喝一杯吧!”
来人左右巡视,皱眉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无妨,都是自家兄弟!”
来人满心不情愿的坐下,萧之言手执酒壶给来人斟满。
酒珠断线般从半空中落下,在满上酒杯的瞬间收手,萧之言随口问道:“这些年你们当真闹出了大动静,中原的兄弟们都混的怎么样了?“
来人抑制不住兴奋,说:“当真是大动静,连老朱家的祖坟也给抛开了,那里面的金银宝物无数。闯王说大明的气数尽了!”
“是吗?”萧之言不置可否。
“大明的气数尽了,洪承畴也束手无策,将是我们山陕人的天下了!”
萧之言像是听不见似的,举起酒杯,说:“喝酒!”
来人在此被打断话头,有些扫兴,紧跟在萧之言后干了一杯酒。又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嚼吧嚼吧,吞咽下去,抹了一把嘴,又说:“兄弟们十几支兵马……”
“这酒真不错!”萧之言又倒了一杯酒,打断来人的继续吹嘘。
“闯王麾下三万铁骑纵横中原,官军当者俱靡,但也听说了萧兄在草原与杀胡口的马市都有这千丝万缕的联系,对草原的局势也有所耳闻。
萧之言淡淡一笑,自己饮了一杯,说:“威风谈不上,不过是为了活下去!“
来人压低声音说:“听说汉部命你入塞内主事,闯王立刻令我北上,想邀汉部共举大事!“
“我虽然认得高迎祥,但算不上熟识!汉部与他相隔千里,有什么大事可共议?“
来人听萧之言直呼高迎祥的大名,微微有点不快,但很快掩饰过去,说:“闯王与千户大人有过数面之缘,几年前在山西相约后,双方也一直有合作。我此来是代表闯王邀汉部南下!“
“南下?”
来人干笑一声,说:“我当年也在西口闯荡过的,草原再好又怎能比得上关内世界的繁荣,汉部能插手蒙古与女真之间的大战,必然势力不小。明失其鹿,天下共逐,汉部若是入宣大,中原的兄弟必将遥相呼应,如此长江之北,朝廷也就只剩下北京城和山东一地了,何愁大事不成。”
萧之言“嘿嘿”冷笑两声,欲言又止,随后说:“闯王的意思,我会转告给千户大人。”
来人没注意萧之言脸色的不快,说:“如此甚好,我就在此地等千户大人的回应!”(未完待续)
第173章 来使 下
大同府,翟宅。
萧之言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
不远处院门外侧站立两个亲兵扮作的仆从,从漠南大战翟哲入塞后,挑了八个忠心耿耿的亲兵一直留在家中担任警卫。
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角落里几棵直耸上天的杨树的枝桠上才抽出了翠绿的嫩芽。杨树是北境最常见的树种,但很少有人将其养在院子里做观赏,翟哲买下这座宅子时,这几棵杨树就在这里,宁盛曾想让人把它们砍掉换几棵腊梅或者桂花,没想到翟哲一眼看见就爱上了这几棵杨树。那刺向天空的气势,让人望而神往。
翟哲谈正事的时候,范伊会很自觉的回避,绿莹、玉莹也知道老爷在办大事不能打扰,塞外亲兵凶横模样也让她们望而却步。
“高迎祥派来的使者?”翟哲摸了摸才长出来的胡子茬,看向院子里斑驳的光影。
“高迎祥这几年在中原混的确实不错,从王嘉胤战死后,他以闯王之名笼络了最多的部众,能抢掠也舍得花费,仿关宁铁骑打造出三万重骑,虽然抵不过正宗的关宁骑兵,但中原普通官兵确实抵挡不住。”萧之言将自己得到的情报详细相告。
翟哲一直在摩挲自己的下巴,半晌后说:“使者在集吗?带他去陈家庄,我要见他!”
“你真有兴趣与他合作?”萧之言将自己的后背挪离门框,语气惊诧。
“我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
“汉部也想要逐鹿中原,难道那里的人死的还不够多吗?”萧之言的语气有些冲,恐怕只有他才敢这样对翟哲说话。
翟哲皱起眉头,说:“高迎祥为什么想鼓动我入塞?他现在兵强马壮,最欠缺的就是一块地盘,一直掳掠无法持久的获取财富,更何况流贼无火炮,骑兵也无法攻坚城。中原之地事关大明国运,刨开凤阳皇陵更是惹了大麻烦,我听说朝廷又从蓟辽镇调精兵入中原剿贼,紧追在他屁股后面追打。他想让我在宣大动手,朝廷顾此失彼,他的压力顿减,才有时间喘息谋划长远。”
“宣大不比中原积弱,连女真入寇大同也不能如何,汉部只有不到五千骑兵,又能翻出多大浪花?”
翟哲点头,说:“不错,你以为高迎祥只是在邀请我吗?你别忘了汉部是哪里的汉部?他看中的是我背后的蒙古人!”
萧之言想通,倒吸了一口冷气,汉部若是入侵宣大,无论是察哈尔还是土默特恐怕都会紧随其后。
“那你还要去见草原狼?”草原狼只是使者曾经在西口当马贼时的绰号,与萧之言相识近十年。
“见他并不是要从他!”
萧之言再也忍不住,劝说:“有些路一失足成千古恨,你休要忘了当年出塞时你对我的承诺!”
翟哲微笑,说:“萧兄但请放心!”能有这样的朋友也是他的幸事。
看穿高迎祥的图谋,翟哲当然不会再往坑里跳。但不得不说,若是想入寇大明,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中原流贼眼下最兴旺,洪承畴引咎辞职后,才从湖广巡抚上任的中原剿匪总理卢象升也没拿出什么像样的战绩,东边女真人才兵法朝鲜,无暇西顾。
牵大黑马走出大同城,翟哲一路心思重重。
高迎祥的来使触动了他的心弦,汉部想入大明需要等待一个契机,要么从大明的朝廷那里得到一个身份,要么只能是流贼。
朝廷的招安遥遥无期,翟哲并不排斥流贼的身份,但扪心自问,他知道自己举不起那柄屠刀。
流贼要在血与火中流动,直到将天下局势彻底搅乱,世道崩坏再难挽回,在废墟之上重建一个朗朗乾坤。以史为鉴,黄巾之乱,黄巢之祸,都是如此。
生逢乱世,无可奈何。
哪怕只在碌碌无为中死去,翟哲也不想让自己全身都沾染上擦拭不尽的鲜血。
陈家庄。
草原狼得到翟哲亲自召见,以为大功告成,表情兴奋,一路与心不在焉的萧之言叙旧。
拜见翟哲后,草原狼再次将闯王的意思讲述一遍。
翟哲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说:“闯王在中原的名望让我心驰神往,我也早有这个心思,只是去年漠南一战,汉部折损甚大,短期内恐怕无力攻取宣大!”
草原狼没想到翟哲是这样的答复,一事件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些年来,闯王打造骑兵,我一直鼎力相助,如今我遇到了点难处,不知闯王能否施以援手!”
“千户大人的意思是?”
“闯王曾在草原闯荡,知道草原的缺陷,眼下我们最缺就是铁骑兵备。听说闯王打造了三万铁甲骑兵,我们连降铁制箭头也配不齐。闯王若能低价转手些兵备给我们,再过上几个月,我也好找蒙古各汗商议此事!”
“这个……”草原狼也无法做主。
“你且回去与闯王禀告此事,再做商议!”
商盟今年花费甚大,翟哲想从高迎祥手中捞点油水,从战马的生意走向来看,流贼手中不缺金钱,就看高迎祥舍不舍得掏这个本钱。
宗茂加入商盟掌管大同的生意后,实际上汉部的收支归于一体,翟哲对账目一目了然。与大名的官吏交往后,翟哲才发现钱真是不够花,尤其是耿光在北京城的开支越来越大,但他从未有一点抱怨。
草原狼离去后暂时没有回应,但商盟随后将战马涨价也得到了认同,高迎祥似乎也犹豫不决。
南边的消息迟迟不来,三月底,北边来的一条消息让翟哲心生警惕。
杀胡口守备张广调任偏关,焦渊博从大同守军中提拔新军官李明利任新守备。杀胡口换守备队商盟来说可不是一件小事,翟哲立刻命弓辰探知李明利的底细。
弓辰动作迅捷,两三天内就探明这个李明利原本就是宣大镇得胜堡的百户,在焦渊博初到大同巡视的时候得到赏识,时候连续被推荐提拔,算得上是焦渊博的亲信。从同僚的口中得知,李明利治兵甚严,简而言之,算是个在边军中还有些本事的人。
这对翟哲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四五年来商盟和张广合作愉快,此时突然换一个人肯定有原因。
等待了十几天后,杀胡口果然有了反应。
新任守备李明利新官上任,对杀胡口出塞的商队严格统计人数,出塞多少人,商队返回时有多少人,平日里杀胡口边关许出不许入。这对往返的信使极为不便。但李明利对商队中运出塞的铁甲兵备还是视而不见,任由出塞。
翟哲明白了,这是焦渊博在给他警告。
从漠南大战后,他半数时间呆在塞内,在大同住的时间尤其长,商盟独揽杀胡口商道,焦渊博身为大同巡抚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身份。汉部这几个月来在大同和右玉的动静引起了焦渊博的警觉。
在翟哲眼里,大同巡抚焦渊博是个好官,也算是个有胆识的官。但这个时候可不是一件好事了。
焦渊博能放任蒙古人从大明获取物资,但他绝对不能容忍汉部在大明的渗透。
知人知面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