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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隋朝大老板-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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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不起他们,要不是因为我的自私,他们又怎会就此埋骨异乡?”扶余**喃喃自语着,终是被来雁北拉着离开了坟前。
  金正洪此时虽然留下了老命,但他身上的伤势并不让人看好。
  “没事的,静养几日就能恢复过来了。”苏游看着来雁北和扶余**一脸担忧的样子,终于还是言不由衷地安慰了起来。
  “谢谢你们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逃了。”扶余**看了看苏游,又看了看来雁北,诚恳地低语道。
  “什么都别说了,咱们走吧。”苏游点了点头,说完这话后又补充道,“今晚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到了扬州城之后,苏游凭着张镇周的信物叫开了城门,又在那些护卫的领路下找了间客栈投宿下来。
  一觉醒来后,便已是除夕了。
  因为苏游是低调进城的,杭州城的官员并不知道苏游的悄然到来,所以这年节上下的也并没有官员与苏游互通有无。
  这一年的除夕,竟过得如此清净。
  跟着苏游的四五十人,也全都是第一次在客栈中过年,这个年过得可谓新鲜,又可谓心酸。
  元采薇似乎也猜到了苏游等人会过得不愉快一样,苏游等人进城后的第二日中午她便来到苏游的客栈拜访了苏游。
  这当然只是表面上的意思,实际上她还是想接走扶余**的。
  扶余**看到元采薇的到来,自有些意外之喜,她第一个念头就是答应元采薇的邀请到他的元氏山庄中去过几天安生日子,可一想到到那些为她而死的仆人和现在还躺在病床上的金正洪时,她便只好抵御了元采薇的诱惑。
  元采薇并不知扶余**的心理转变,还以为是苏游对她说了自己什么坏话,至此自然又对苏游厌恶了几分。
  看着元采薇冷脸离去,苏游一时也不知是喜是愁。
  当初接到杨广的旨意南下时,自己还以为自己的任务不过是手到擒来罢了,哪知如今离开东都半月有余,却什么事都没办成,反是惹上了许多是非。
  苏游也知道,中国毕竟是将人情的国度,无论是从前、现在,还是未来,要做事,必须得先搞定人。
  苏游要收商税,要建立市舶司,第一步自然是疏通商路,但这牵扯到两家既得利益者的利益。
  元氏和张氏,如今都是朝廷中的大拿,他们就像横行无忌的螃蟹。
  有钳,所以任性。
  表面上看,苏游已经迫使彭城的郡守张信回东都自辩了,但他又哪里知道现在张信只不过是降了一级,到另一个地方坐郡丞罢了。——不是杨广不想拔出如同张信这样的毒瘤,实在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也别看苏游在扬州城烧掉了张家的船行,实际上烧掉的只不过是几间破仓库罢了,张氏并未因此而伤筋动骨。
  时间总是流逝,街市依旧太平。
  但平静的海面之下的,往往总是暗流涌动。
  此时天刚擦黑,苏游坐在客栈中便能听到爆竹的噼啪之声,杭州如此热闹,东都又何尝不是如此?
  大隋朝的每一处地方,似乎都写着欢庆,欢庆着新年的到来。
  各处的安静,倒显出了宫中的沉闷了。
  皇宫之中并没有放爆竹的,原因是杨广不喜这爆竹之声;除了爆竹之外,宫中还是如同外边一般。
  到处张红挂彩、悬起了各式宫灯,树上都挂了绸缎,花花绿绿煞是好看,让人就像身处琼楼玉宇一般……
  此时正是老百姓吃年夜饭时候,杨广登基之后的每一年的这个时刻都会宴请朝臣,可今年他却似乎开了窍,终于意识到除夕夜该是阖家团聚的日子。
  以往的年节,杨广总是与朝臣同乐,今年却难得把后宫妃子们聚到了一起。
  所是妃子们,似乎也有些夸大其词了,杨广的女人中,有名有姓的无非只有萧皇后和萧妃罢了,诞下子嗣的,也只有他们两个而已。
  杨广并不是不喜欢女人,但也并非妇女之友,他有他的大志向,所以也没有太多的时间花在女人的肚皮之上,尽管他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杨广的一家子聚齐起来,但前年少一杨昭尚有萧妃的新生儿补上来,可今年走了个杨素颜呢?
  这也多半是因为杨广感觉这年过得沉闷的原因了。
  一顿饭吃得无比沉闷,杨广甚至感觉这饭还不如何朝臣们一起来吃的好,所以吃完之后便径直走向了书房。
  杨瑓此时尚未续弦,身边又没有杨素颜陪着说话,所以坐在母亲身边也莫名地感觉别扭。
  匆匆吃了几筷子菜,他也跟着杨广到了书房之中。
  “你吃饱了?吃好了?”杨广回头,看见儿子跟着进了书房,不由得奇怪起来。
  杨瑓点了点头,笑着回答道,“这年节上下的,零嘴多吃了些。”
  “没什么事你就回去歇着吧,两个时辰后还要去祭祖呢,这一折腾又是一宿的,可不好熬啊。”说到祭祖,杨广心情说不出的烦躁。
  虽然杨广是九五至尊,但祭祖的时候他就什么都不是了,天大地大,还有灵位上贡着的那些才最大。
  “那,那儿臣这就告退了。”杨瑓原本还有话想问杨广的,但此时看不出父亲心情如何,只好作罢。
  此时王义走到了殿外,朗声对杨广说道,“主子,群臣的贺表送到了。”
  “拿进来吧。”杨广点了点头,当即沉声道。
  杨广语声落下,两个内侍当即用夹杆支起卷帘,便见王义亲自捧着一摞奏章,身后还跟着七八个内侍,每个也都捧着小山似的奏章。
  在王义的指挥下,内侍们将那些红皮奏本整齐的码放在殿中的几案上。
  待小太监退下后,王义又将一份蓝皮奏本呈送御览道:“竟还有这么个粗心的家伙,敢用蓝皮写贺表,看来是皮痒了。”
  “算了,大过年的都浮躁,难免有一两个粗心的;扔一边去,给朕看别的就是了。”杨广毫不在意地一笑,又说道,“念两本吧。阿孩你也可以听听。”
  杨广以往都把这些贺表视作禁脔,此时却不知为何想起要与杨瑓分享了,难道真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吗?
  “是。”王义便将那奏本放在一边,随手拿起:“微臣内史令元寿恭贺皇上新禧……”
  杨广对这种官样文章原本没什么好感,但为了与儿子一同分享这权利的滋味,这才才强忍着不适听下去,谁知听了一半,脸色就不对了。
  这哪是贺表啊?
  除了开头几句算是道贺之外,紧接着便是说,皇上登基三年多来,在您的英明领导和朝臣们的殚精竭虑下,才有了如今的大好局面。但现在有些唯恐天下不乱之人,在暗中搞事,想要把朝廷搅乱,然后浑水摸鱼。
  请皇上务必珍惜眼前的局面,不要受这些人蛊惑,要信任现在的大臣,共同维护朝堂的安宁。最后还大骂那些‘阴谋分子’是是公敌,决心与其势不两立云云……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啊?杨广强忍着不适,勉强听完了一本,让王义再拿一本,换换心情。
  谁知一听,还是这个调调,连说话的语气都大差不差,让杨广以下就气歪了鼻子。
  “换!”还没听完,杨广便拉长着脸道。
  王义赶紧再拿一本,一读,竟还是一个鸟样。
  杨广脸色有些不悦,挥手支走了王义后才对杨瑓说道,“阿孩,你对此有何看法?”
  “儿臣。。。。。。”杨瑓一时倒真还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这些贺表中所指之人,除了苏游还有谁?
  苏游倒还真是个惹祸的根苗啊,他到了哪里,哪里就会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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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广看着儿子那犹豫不决的脸,倒似乎对杨瑓的回答更多了些期待,于是道,“在朕面前,还有什么不可说的?朕不是经常说,‘言者无罪,闻者足戒’吗?”
  杨瑓点了点头,杨广之前倒的确宣扬过这“言者无罪”的说辞,但是否秋后算账,谁敢用生命去验证?
  杨瑓犹豫了一阵,终于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这些人的贺表之中,说的大概是苏游了,臣也听说他到了扬州便端了张家船行的消息,还有小道消息说,元寿的三子死在了他的手上。”
  “这都是天下尽知的事了,也正是因为传得最广,所以也离真相最远,你就没猜测苏游的所谓是朕的手笔?”杨广对杨瑓的回答显然是又好气又好笑。
  杨瑓的泛泛而谈,显然不着边际,杨广并不以为自己有那么多时间来跟他废话。
  “父皇这是要对那几家关陇门阀下手了?”杨瑓听了父亲的表白,终于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他们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苏游显然也知朕的意思了,但处事的格局还是小了些,或者他只是想息事宁人?”杨广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说道。
  今日如何?即便杨广不说,杨瑓也是知道的。
  政治上虽然讲究妥协,但政治斗争却是道统之争,双方的眼中没法糅进沙子,最终不死不休。
  当初又如何?当初便是以柳述元胄为代表的太子党意图阻止杨广的登基而在仁寿宫发动了兵变,元胄畏罪自杀,但还有他身后的元家屹立不倒;张瑾识时务地做了墙头草,但杨广又怎敢相信他在关键时刻不反咬自己一口?
  而此时,似乎到了秋后算账的时候。
  “苏游会不会有危险?我听说他到了彭城后便遭遇了暗杀,这才牵扯出元尚柳之事的。”杨瑓听了父亲之语,倒有些担心苏游的安全了。
  杨广摇了摇头,轻松写意地说道,“暗杀之说,或许有,但也说不好便是他放出的烟幕;朕已经交代江都的麦铁杖了,若他苏游安心呆在扬州办事,应当不会有什么危险。”
  “希望苏游能够化险为夷,要不父皇西征之事只怕还得延迟。。。。。。”
  “朕当然不会忘记苏游的用处,朕之前也没想过南方的情况这么复杂,除了一个张信,又弄出来一个元家。。。。。。”杨广点了点头,他当然想尽量多给苏游保护,可一在东都,一在江都,毕竟是鞭长莫及啊。
  杨广父子正在闲聊之际,却见王义又拿了几封贺表进来。
  这次倒是没等王义开口,杨广便有些不悦地说道,“宫门不是早就关了吗?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此时还能传来贺表啊?”
  王义有些惶恐地说道,“这是虎牙郎将来弘带来的杨善会、苏游以及他自己的贺表,还有征东将军陈棱带来的张镇周、裴世清以及他自己的贺表。”
  杨广听了这几个人,倒有些欢喜起来,毕竟这些人离开自己已是为时不短了,更重要的是他们出外办事还办得特别漂亮,明显是给自己争面子的能臣啊。
  “都拿上来。”
  六人的贺表都写得富丽堂皇,尤其是苏游的,这令杨广异常开心;苏游还有心思想着给自己写贺表,说明他的处境不坏啊。
  杨广又想到苏游的贺表是来弘帮忙带来的,想必是他在路上见过苏游了,于是问王义道,“他们两个大概也是刚刚到东都,都还未向朕述职呢,如果他们还在宫外的话,叫他们进来吧。”
  杨广这话有些冠冕堂皇,述职什么的一般都是找自己的顶头上司的,杨广显然是僭越了;不过,最高领导想要单独见见任何一个下属,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吧?
  杨广此刻关心苏游,原本只要让来弘进来也就罢了,但为了平衡陈棱的心理,又想知道张镇周的表章为何是他带来的,所以便一下点了他们两人的名。
  来弘喝陈棱果然是刚刚到东都的,他们原本还以为自己的贺表递不上去了的,哪想偏偏就赶上了末班车?
  不过,对于杨广要见他们,倒是个意外,两人都身着戎装进了宫,但想要见皇帝还是得接受检查的。
  “参见陛下,恭祝陛下新春大吉。”两人一起走进了杨广的书房,当即倒头下拜。
  “都平身吧,两位将军无需拘礼,赐坐。”杨广看见了他们,心情顿时大畅,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杨广仔细看着眼前二将,却有些不解地想道,都是带兵归来,为何来弘神采奕奕,陈棱的脸色却那么憔悴呢?
  “陈将军,扶桑之行,可还顺利?”
  “回陛下,扶桑之行倒是一切顺利,但降服琉球似乎出了点问题。”虽然很不想承认琉球真的出了事,但陈棱也不是个遮遮掩掩的人,而且他也犯不着以自己的谎言来为两个人扛事。
  琉球是张镇周和陈棱两个人一起打的,有功一起得,有过自然也是两人分担了。
  “哦。”杨广点了点头,示意陈棱继续说下去。
  陈棱只好言简意赅地继续说道,“我与张镇周从扶桑返回时,到了江口之后,却遭遇到一艘从杭州湾驶来的商船,据他们说,琉球人最近登陆了杭州湾并肆意抢劫商旅,我们听了都是不敢相信,商议之下,便由张将军带领一千士卒前去查看。。。。。。。”
  “结果呢?”杨广皱了皱眉,张镇周私自带兵继续出征的行为他显然无法理解。
  “现在还没有结果,但我们也是顾及到琉球人的残暴,生怕他们攻入杭州城,这才不得已出此下策,还请陛下恕罪。。。。。。。”
  杨广挥了挥手,平静地说道,“你与张镇周之过,自有兵部和大理寺来议论,朕说的是私自调兵这一条,至于敌人反复,朕倒不会怪你们。”
  陈棱暗暗松了口气,他倒没想到杨广还这么开明,但想想也是,那些不开化的土著反反复复可不就是常事吗?
  “来将军是在哪遇见横波的?”对于来弘,杨广倒客气了许多。
  “是在扬州,扬州那个地方太过繁华了,臣的船队竟然在扬州码头堵船了;而后臣便辗转听说了苏游火烧张家船行的事,臣有些担心他的安全,所以便靠岸到扬州城中寻他去了。”来弘说话也是战战兢兢,毕竟凯旋的战士归来后第一个见的应该是杨广,而不是其他什么人。
  尽管,来弘只是雇佣军,也并没有献俘的流程。
  杨广对此不置可否,反倒饶有兴趣地问他道,“他在扬州还好吗?”
  “那小日子过的。。。。。。不过,因为臣的倒来,倒给他添了点小麻烦。”来弘说完这话后,又不好意思地继续说道,“有几个百济的贵人听说大隋的繁华后,非要到上国来瞻仰风物,所以随着臣的船队到了扬州。”
  “这是好事啊。”杨广笑了笑,这也不奇怪,谁都喜欢被人夸不是吗?
  来弘借百济人之口夸赞大隋的好,也就是间接地夸杨广治理有功,杨广能不高兴吗?
  来弘只好苦笑道,“问题是,其中之一性子比较活泼,到了扬州才半天时间便走失了。”
  “是嘛,看来苏游这个年过得倒有些纠结了。”杨广随即开心地笑了起来,苏游把二舅哥的朋友搞丢了,不着急才怪呢?
  而想着苏游与自己一样心情七上八下的,杨广自然而然就开心了起来。
  来弘只能附和着笑,说起来他也有些担心扶余**的失踪,这事传出去自己可真的很没面子啊。
  陈棱听着杨广与来弘愉快地聊天,原本打定主意只想听着,然后就可以默默地离开了,但现在却不得不开口道,“回陛下,微臣在路上也见到苏御史了,他当时似乎是在追元氏的船呢。”
  “是吗?到底什么情况?”
  “他当时认出了朱宽,随即与他打了招呼,于是微臣辗转听说他似乎在找人。。。。。。”陈棱说道这时,顿了一顿又道,“如果臣所料不差的话,他要找的人似乎与来将军刚才说的那个走失的是同一个人。”
  杨广随即在心中念叨起来,“百济的人,元氏的船,苏游在追他们。。。。。。。这到底之中有什么联系呢?”
  杨广百思不得其解,也只好说道,“但愿他在杭州能过个好年。”
  杨瑓、来弘以及陈棱自然只能附和着点点头。
  “阿欠!”苏游此时正在火炉边上给王伯当夏子薇兄妹等人说《三国演义》,却不自禁地打了个喷嚏,于是笑骂道,“也不知是谁在想我呢?”
  “先生别闹,再更一章吧,毕竟是大过年的。。。。。。”吕忠肃显然也是个老书友,此时也为老不尊地加入了追书的行列中。
  “真的不行了啊,你们怎么都不想想,难道听众过年,说书的就不过年吗?我原本还以为过年了不用说了呢。”苏游说完这话,又感叹道,“我真傻,我当初就。。。。。。。”
  王伯当当即抗议起来,“去!若不是为了听你这《三国演义》,我也不会不管不顾地就大过年地追随你下江南啊。”
  苏游只好拿起酒杯来拖延时间,先干为敬道,“那好吧,咱们先喝酒,我构思一下,待会就说下一章。”
  众人也知这文章不是原本就有的,只好边喝酒边等他构思。


301张鼎卖茶

  把听故事的人轰走之后,苏游和来雁北终于迎来了难得的二人世界,他们也就此开始放纵了起来。
  反正也不用担心明天早上不能早起,不是吗?
  在开春的头一天,天下再难找到如苏游一样悠闲的人了;连身为天下至尊的杨广,都要为祭祀的事忙得焦头烂额,祭祀之后自然是开年的早朝。
  这一天的早朝自然是以臣子们给皇帝贺年以及皇帝给臣子们封赏为主。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
  杨广在这一天之中宣布了未来一年的国家发展方向,这之中最重要的当然包括从涿郡到东都间这条永济渠的开启,也包括元宵之后就开始的巡视陇右计划,自然,彻底征服吐谷浑的意图杨广也没打算向臣子们隐瞒。
  因为杨广的大业,有人欢喜有人愁,之中最郁闷的,非杨瑓莫属。
  杨瑓原本以为自己晋升太子之事会在这一天有结果了的,结果父皇倒后,竟然对此半句不提,好像这早朝原本就与自己没什么关系似的。
  杨瑓满怀怨恨地离开朝堂,越发变得浑浑噩噩了,苏游倒真还希望每日都如年节上下这般浑浑噩噩才好。
  过年这几天自然是在客栈中闭门谢客,哪怕是张镇周来拜访,苏游也可以很牛气地说,“没空。”
  其实苏游的时间,大部分都用在了来雁北身上,一连七天,苏游可谓是过了最最纯洁的一周了;当然,他也没有落下每日一更的《三国演义》以及偶尔爆发的《白蛇传》。
  这可是双开的节奏啊!
  除了这些,苏游也时常与吕忠肃谈讲些关于出航百济的事儿来,无奈吕忠肃始终只是个落魄的官人,做的买卖不过是给人提供运输服务罢了。
  吕忠肃对于买船之类的倒有些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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