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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十国千娇-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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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终于渐渐地收住了遐思,开口问道:“铁骑军的那些将领,驻地现在没变?”
  曹泰道:“没有,枢密府的魏、王二人可能现在也忌讳,官家没开口,他们便半个月没对禁军调防了。”他小心地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纸来,说道,“奴家画了张图。”
  符氏眉头一皱:“这东西留着作甚?烧了!那么点人我都记不清楚,还要留凭据?”
  曹泰忙点头道:“是,是。”
  符氏又道:“前两年官家下旨对殿前司诸军整顿,参与的人不少,但铁骑军主要是赵匡胤在主持。他以前手里有一些亲兵,陆续安插到了铁骑军下级武将中,这么久了还查不到么?”
  曹泰无奈道:“指挥使以下的武将,连卷宗都没有。又是在整顿调任频繁的时候干的,一时间实在无从着手……除非叫人去殿前司把以前的旧档翻出来看,一个个猜。又或是……”
  “罢了,现在已来不及。”符氏道。
  她说罢挥了挥手,随口道:“这时候大臣们该见到官家了,你派个面生的宦官去前面瞧瞧,有什么事再来见我。”
  “喏。”曹泰忙静悄悄地退下。
  符氏一个人坐了好一会儿,才见穆尚宫和几个宫女走了过来,穆尚宫说道:“娘娘,外面风凉,可不能呆太久。”


第二百二十七章 怒不可遏
  郭绍出发进宫前,独自坐在客厅里又左思右想了一遍。
  他越想越生气!
  以前他没这么生气,两个原因:其一,对方(皇帝和赵黑脸都被他视作敌手)实力过大,心怀畏惧,知道发怒也没用,所以恼不起来;其二,在此之前他和皇后联手,还能稳住局面。
  但现在,郭绍发现事态已经脱离了掌控,根本找不到妥善的解决法子……这时候,鱼死网破之心渐渐浮上了心头!他寻思:老子为什么要听皇帝的,除了怕被治罪,也因为皇帝还没有要置他死地。
  一旦安全感完全消失,郭绍心中的怒火便不可遏制。
  又想起那赵匡胤,以前还挺尊敬他,但他接二连三欺到头上来。可能当开国皇帝的人就了不起?他兄弟想杀老子,然后赵三自己作死了、又气死他爹,把账算我头上?我还真是欠了他家的!
  在河北处心积虑想把郭绍弄到涿州等死便罢了,连在路便私自骚扰京娘这等事也做得大摇大摆,完全一副吃定了郭绍的做法……这次进言寻丹,又是他们的主意。
  “欺人太甚!”郭绍一掌拍在茶几上,顿时木板面居然裂了。
  附近站着罗猛子等人,也被他忽然发火吓得愣在那里。
  郭绍怒火攻心,一股戾气上头。
  “大哥?”罗猛子诧异地看着郭绍,因为很少见郭绍这么发火、还是一个人坐在那里没人招惹莫名其妙发火。
  就在这时,郭绍忽然摸到了怀里揣着的半块玉佩、符金盏给他的。渐渐地,他怒火稍息……大名府的符二妹、家里的几十口人,还有罗猛子等一干兄弟,他终于想起来了。这世道上还有那么多他关心的人,所以他就算不怕死,也怕皇帝发怒调兵灭他身边的人。
  现在还没有一击而中的时机,因怒而起只会叫仇寇耻笑!
  但郭绍已经有了肆无忌惮胆大妄为的决心,什么规则他都视若无物了。压制他的只有对手的威慑,而不是自身的敬畏之心。
  “出发罢。”郭绍站了起来。留下一张被生生拍裂的几案。
  天空的云层压得很低,叫天地之间十分压抑,雨下个不停,电闪雷鸣、风雨交加。马车的轮子压得积水“哗哗”乱溅,急促清脆的骑兵马蹄声凭空催得人心里发毛。
  及至东华门,着实是巧了,居然遇到了赵匡胤的仪仗。罗猛子在马车后面撑着伞,郭绍刚下来便看见一个黑脸包青天一般的人站在一辆马车旁边。
  两人隔着一条街在雨中对视了片刻,郭绍的脸色泛红,就好像是喝了酒一般的颜色。他没有表现出怒气,反而眯着眼睛露出一丝强笑。
  站在宫门口的一个白胖宦官顿时看起来有些紧张,或许是怕他们俩的卫队在皇宫门口就打起来!
  就在这时,只见职位高一点的赵匡胤先抱拳向这边作揖。郭绍沉下心,也执礼回应,并不打算太失了气度。
  赵匡胤也没有多话,向郭绍微微点头,便独身向宫门口大步走去。郭绍等他走了,这才走后面。刚才是强忍着恼怒做做样子,实在还没有“好”到走一路的程度。
  到了金祥殿外,便有一些宦官等在那里,随便搜了一下身确定郭绍没带武器,便放行了。郭绍一进去便发现柴荣已经坐在上面的宝座上,只不过身体倚着靠背,旁边两个宫女扶着。郭绍刚进大殿,离得很远,也不便盯着看,没看太清楚。当下便上前叩拜呼道:“陛下圣寿无疆!”
  柴荣睁开眼睛看了一下,点点头。旁边的白胖宦官道:“官家叫郭将军平身。”
  “谢陛下恩。”郭绍爬起来,见赵匡胤站在一边,自己便到高怀德旁边站着。
  不多时,陆续又来了几个人,被召见的人并不多,总共十余人。侍卫司和殿前司共六个武将,枢密院二人,宰相、文官大臣数人。
  郭绍和赵匡胤都时不时用不经意的目光相互打量着对方,但都没有说话。郭绍的恼怒早被压在心底,表情很淡定,他不觉得赵匡胤能瞧出什么来,更别想给自己施加什么压力,因为压力已经够大。大伙儿都不吭声,各自小心站着。
  就在这时,柴荣咳了两声,竟然开口说话了:“朕身体有恙,诸位都该早有耳闻……”
  立刻有大臣说道:“陛下正当壮年,只要好生调养,定能痊愈。”众人听罢纷纷附和,亲耳听到皇帝还能说话,口齿也很清楚,气氛一下子稍稍有点缓和。
  柴荣的气息确实很微弱,全然不如之前有精神,这时又问:“郭绍何在?”
  “臣在。”郭绍忙走了出来拜道。
  柴荣道:“两年前……你求来的丹药……却把皇后治好了……朕要你再去,寻那仙道求丹,可寻得到?”他的话虽然没有吞吞吐吐,但能听得出来是强忍着,语句十分简短。
  郭绍镇定道:“时隔两年,却不知那人还在华山没有。但臣丁当竭尽全力,愿疾行赶往华山,力求不负陛下之重托!”
  众人一听皆面露惊诧,特别是赵匡胤的神情有点意外。或许他们都没料到郭绍那么痛快。
  果然皇帝也十分高兴,说道:“郭绍……咳,忠勇可嘉。”
  郭绍又道:“那仙道据说已经两百多岁。臣见之时,童颜鹤发,如同仙人。若他愿意出山,对陛下之小疾定有妙法。当年皇后服用了仙人的丹药很快痊愈,其道行如何可见一斑……”
  赵匡胤忽然说道:“郭将军,你当着官家的面,先把大话说了,官家和诸公可都听在耳里。”
  “赵将军难道以为我信口雌黄?皇后有恙时凡人御医束手无策,现在不是已经康复如初了吗?”郭绍正色道,回头又拜道,“臣唯一担心的就是那仙道还能不能找到,因此不敢轻易进言。今陛下下旨,微臣打消了担忧,自觉责无旁贷!愿不惜一切代价替陛下求丹。”
  “甚好、甚好。”柴荣一直没动惮的身体挪动了一下。
  传言柴荣是不信那黄老之术的,曾经召见过一些老道方士,却问有没有点石成金的法术。结果方士们没有一个人能做到,于是柴荣也没怪罪,把人放了便不再理会。
  但人得病到了御医都没法治好的份上,郭绍忽然一吹嘘,柴荣一个不信法术的人都可能已有几分信了,听口气是十分期待。郭绍完全理解人的这种心情……前世见闻的事,癌症晚期放弃治疗到处找“偏方”的人不要太多。
  一时间众人摸不着头脑,赵匡胤也不说话了,站在那里似乎在寻思着什么。
  就在这时,文官窦仪从后面站了出来,说道:“臣有事启奏。”
  柴荣没开口,旁边的白胖宦官道:“官家让窦公但说无妨。”
  窦仪从袖袋里掏出一封信,双手捧上道:“微臣今早起床,听闻家奴在门口拾得一封信,是从门缝里丢进来的。便擅自拆开看了一下,看罢一整天都不安生;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呈报陛下。”
  这时白胖宦官走了下来,神情有异,来接窦仪的信时,双手都在颤抖。
  郭绍也很快发现了宦官的异样,顿时注意着他。
  宦官在众目睽睽之下,拿着信返回,走得非常慢,浑身都不自然了。“咦?”柴荣忽然发出了一个声音。
  就在这时,宦官忽然拿起信一撕。众人大惊,别的宦官还没反应过来,赵匡胤率先一个箭步冲上去了。紧接着周围的宦官也围上来。
  宦官已经把撕了两下的信塞进了嘴里,长伸着脖子一边嚼一边拼命往下咽,眼泪都噎了出来!
  郭绍完全没料到有这么一幕,站在那里盯着,心里觉得十分诧异,因为赵匡胤反应实在太快了,动作也最先。这时门口的侍卫见大殿上一乱,也奔了过来。
  “退下!”忽然王朴喝了一声,“东西已经拿到了。”
  人群稍微让开时,果然见另一个强壮的宦官捏住了白胖宦官的嘴,正伸手往嘴里抠。那白胖宦官被折腾得一面流泪,一面干呕。
  这时柴荣的声音道:“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窦仪又掏出一封信来,拜道:“因事涉宦官王忠,微臣就知道他心里有鬼,以防万一便留了一手,请陛下降罪!真正捡到的那封信在这里。”
  刚才那捏住了王忠嘴巴的强壮宦官回头拜道:“官家,奴家请旨去替您拿东西。”
  柴荣微微点头。
  强壮宦官上去接了窦仪上呈的书信,小心朝御座上走去,当着众人的面缓慢地拆开,然后抖了一下没东西了,才将一张信纸展开,轻轻放到柴荣的手里。
  大殿上一些人已经顾不得礼仪,抬头怔怔看着皇帝。
  柴荣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番,忽然“璞”地一声,竟喷出一大口血来!“陛下!”“官家……”宦官和众臣都慌了,紧张地看着那宝座。
  强壮宦官道:“快传御医来!”
  宫女忙拿手帕给柴荣擦嘴和袍袖上的鲜血。忽然大殿上一闪,接着“咔嘣”一声雷鸣巨响,吓得所有人都是一颤。


第二百二十八章 最后的煎熬
  “窦仪!”王朴忽然恼了,指着那文官的鼻子直呼其名骂道,“你拿了什么东西给官家看,气着了官家的龙体,你担得起吗!”
  估摸着窦仪也没料到皇帝会突然喷血,愣在那里不知所措,脸色一片惨白毫无血色。观之,不想是装的,恐怕他真没意料到有这样的后果。忽然“扑通”一声,他伏倒在地,颤声道:“微臣罪该万死!”
  “官家,官家……”御座旁边的宦官还在轻声儿小心地呼唤。
  郭绍站在原地瞪圆了眼睛,只觉得手心里全是汗!但外面的雨声啪啪打在宫室之上、风声呼啸,灌进来的凉风却叫人身体发凉。
  他没太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因为不知道那信是怎样的信。他的喉结一阵蠕动,暗地里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自试图镇定。心道:肯定和宦官王忠有关!不然王忠为何会当着皇帝和众臣的面想把信吞下去……他心里一定有鬼!
  郭绍事前想过很多、很多;但临时才发现,自己忽略的东西并不少。以至于现在根本摸不清事情的脉络线条。
  只见在场的十几个大周朝最有实权的文武大臣都傻站着,恐怕大部分比郭绍好不了太多。大伙儿了解的内情不一定有郭绍多,更想不到今天会发生什么事。
  一般这种时候,人们的做法是按照惯性听从朝廷的规矩和制度;因为这样风险最小!就像历史上赵匡胤突然兵变过陈桥,守备不让他过,因为没有公文凭据,按律不能放行。事后赵匡胤认为他忠于职守,反而给予嘉奖;当然如果兵变失败,陈桥守备更因受到嘉奖。
  “御医来了,快。”王溥转头看到了人,喊了一声。
  众人纷纷让开路,目送御医过去救治。大家都是皇帝的臣子,皇帝有危险,力图救驾自然是分内之事。
  郭绍精神紧张之下,苦思许久,从惊诧中渐渐恢复,终于摆脱了头脑一片空白的不利处境。一些印象浮现到了脑海。
  第一,这个白胖宦官,在患难时见过!当时和曹泰不太对付,应该是皇帝心腹!
  郭绍联系到皇帝病重、今天这种情况王忠还是御前能说话的人,更加断定这个名叫王忠的宦官是皇帝信任的心腹内侍。
  第二,窦仪这文官极可能已经投靠赵匡胤了。郭绍想起淮南战役时、率军刚到寿州,在路上见到过窦仪和赵普走在一起……这些小事他真的都快忘了,特别是当时他连赵普的印象都不是很深,更不注意窦仪。
  今天此人做了关键的事:上呈一封不知内容的密信。郭绍拼命想着关于他的印象,这才想起了时过境迁的小事儿……能记得起那么偶然一面,说来很巧。当时郭绍部大军过一道石拱桥,突发奇想、为了防止发生“共振现象”震塌桥梁,遂下令诸部打乱行军队列步伐自由过桥。那时便遇到了窦仪和赵普,窦仪见禁军精锐的队伍这般阵容,面有鄙夷之色;后来还寒暄了几句。
  在古代是不可能交流这些东西的,所以偶尔想起这类理论,郭绍有额外的印象。这才记得那么清楚。
  短短的时间内,这时御医疾步才从殿门口走到御座旁,就这么点时间郭绍寻思将一系列信息归纳分析。此时此刻,他不得不大胆推测眼前发生的事:
  宦官王忠是皇帝亲信的内侍,却背叛了柴荣,疑投靠皇后(如此才值得赵匡胤出手,也才值得王忠背叛),而且背叛的把柄落到了赵匡胤一干人手里;赵匡胤指使窦仪上呈凭据。皇帝发现自己身边的亲信居然背叛,气吐血了!
  这样一番推论,好几处地方都缺乏佐证。但通过蛛丝马迹,恰恰这样推测,才能解释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御医一番救治,不断擦着汗。柴荣仍旧睁着眼睛,并未因此神志不醒,只是脸色更加难看。旁边宦官要拿他手里沾上血迹的信纸,却见柴荣指了指自己怀里的袋子。
  宦官看明白了,忙折叠起来,轻轻给他放在袍服里面的口袋里。
  下面的王溥、李谷等人轻轻推了一下王朴,王朴会意,小心靠近了御座,站在下面瞧着。
  “先让陛下找个地方躺着吧,不能再折腾了。”御医擦了一把汗,“得赶紧派人去把老臣的同僚也一并叫来,老臣一个人有点慌……”
  强壮宦官问道:“陛下,要不先散朝了?让奴家等抬您去万岁殿养着。”
  “不!”柴荣居然说话了。众臣顿时屏住呼吸,聚精会神煎熬地等着。
  柴荣闭上眼睛像是呻吟一般沉重喘了两口,有气无力地说道:“传旨……”
  大伙儿好像要听遗照一样,纷纷迈步上前,更近御座,提着一百个小心听着。
  柴荣的声音断断续续道:“朕、就住金祥殿……召见……乔亢、陆轨……”
  郭绍站在下面大概也听见内容了,柴荣的反应同样符合他的推论:皇帝不愿意再回后宫,要留在这里,是对后宫又多了提防心?究竟信上是什么内容,让柴荣能防成这样!
  “乔亢、陆轨是谁?”宦官回头问众臣,“官家要见这两个人。”
  文官们面面相觑,就在这时张永德说道:“好像是东三班的指挥使。”
  柴荣点点头,目光呆滞地说道:“升乔亢……为东班都指挥使,到朕跟前来!”说罢闭上眼睛养神。
  宦官急忙叫人去去了。周围的人大气不敢出。
  过得一会儿,柴荣睁开眼睛又道:“王朴……枢密使。”
  王朴一愣,忙当场说道:“臣领旨。”
  就在这时,又有四五个御医进殿门来了。柴荣闭上眼睛,缓缓地抬起颤抖的手轻轻一挥。宦官忙小心问道:“官家,您的意思是散朝吗?”
  柴荣微微点头。
  宦官站起身道:“诸公,官家身体不适,先散了;枢密院、政事堂各臣先在宫内官署留守。若是有事召见诸军大将和文臣,枢密院、政事堂会派大臣到东华门接待诸位……官家,奴家这么替您说出意思,没说错罢?”
  柴荣忽然又开口道:“王朴……魏仁溥……郭绍……昝居润。”
  宦官忙道:“王公请留下。郭将军,官家下旨你即刻准备离京去寻丹;另派客省使昝居润为副使。万望郭将军不负陛下之重托。”
  郭绍拜道:“臣领旨,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这时一众十几个大臣们纷纷跪伏于地叩拜道:“臣等告退……恭候陛下龙体早日康复。”
  郭绍爬起来时,忍不住看了一眼仍旧被按在地上的王忠。王忠发现郭绍在看他,也微微抬起头,瞪着惊恐的眼睛看了一眼郭绍。
  众人默默不言退出了金祥殿正殿,及至门口,只见那窦仪垂着头走在最后面。这时,赵匡胤忽然肆无忌惮地转头看着郭绍。
  郭绍感觉到他的目光,也抬起头直视过去,坦然面对。两人一面慢行、一面无言对视。郭绍的脸上是僵的,看到那赵匡胤一张黑脸更看不出玄虚来……此时似乎不是为了看什么,而是在试探对方的底气、以及较量一种气势。赵匡胤有一种给人压力的气度,好像只能他看你、不能你看他的霸道;但郭绍早就豁出去了,当然不怕他。
  周围有的人完全不顾仪表地长吁一口气,十分明显。这些实权大臣,遇到今天这种状况好像也不是那么淡定。
  但郭绍和赵匡胤显然谁也没有觉得能松一口气。对决,才刚刚开始。
  剩下的几个人,主要是武将撑着伞出了东华门,各自找到奴仆随从纷纷上马车,天上下着雨,大伙儿几乎都乘能挡雨的毡车来的。
  罗猛子等人围了上来,纷纷关切地看着郭绍。抬头看去,只见宫门外一片雨伞。郭绍道:“先回府。”说罢从马车后面钻进去。这时一匹战马使劲摆了一下脑袋,甩了郭绍一身的雨水。
  外面的侍卫收了伞,不顾淋雨,翻身上了马,团团护卫着郭绍离开宫门,向马行街过去。
  左攸一直坐在马车上,等马车起步了,他才问道:“宫里发生了何事?”
  郭绍寻思了一番,这时代不能输液、吊命的手段都少得可怜,什么汤药针灸拔罐调养养身他还信,要急救病人觉得有点悬。当下便沉声道:“窦仪可能受了赵匡胤一党的指使,献了一封密信把官家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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