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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十国千娇-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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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确实需要真刀真枪打出来!只要取得几场大的胜利,不服者自然服了。”
  符金盏听罢神色稍缓,伸展了一下上身,挺直脖子轻轻说道:“郭将军能看透王朴,也能瞧明白史彦超。你一说,我确是明白了。”
  郭绍弯腰小声说道:“臣就是太后一手栽培起来的人……太后最近这一番作为,是把身家性命教到臣手里了,这份信任,臣当铭刻在心。”
  “你明白就好。”符金盏神色微变,伸手拂了一下耳际的鬓发,抿了抿朱唇,幽幽说道,“你不会让我后悔的罢……无论怎样我应该都不会后悔,但会……”
  郭绍看着她抬头挺胸、胸脯随着呼吸微微的起伏,终于感受到了她的心情。他沉吟片刻道:“如果臣在主动的位置,也愿意把生杀之权交给太后。”
  符金盏弯弯的眼睛似笑非笑、却带着些许悲凉:“世道人心,人心易变。你不怕我变心了?”
  郭绍不愿意山盟海誓,他很想信誓旦旦地说……但经历稍微一多,觉得那玩意似乎很苍白。他便豁达地笑道:“太后再想想,我们之间还算牢固吧?要产生裂痕需要很多时间和积累,若真的有那一天,或许我们都老了,甚至一生都快过完了。”
  符金盏若有所思。
  郭绍指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木,温和地说道:“春天也许上面还有很多花,现在怎样?我们现在还能年轻,再过几十年又是什么样子?”
  符金盏一听,“唉”地轻轻叹了一气。
  郭绍道:“草木、生命都是短暂的,红颜易逝、人生如梦,甚至一个大一统的王朝也最多数百年之气,中间还有很多动荡不安。但人偏偏要执着永恒,秦始皇经营铜墙铁壁的关中,甚至多方寻找长生之药,结果又如何?”
  “郭将军言下之意,深谋远虑也是枉然?”符金盏幽幽问道。
  郭绍道:“以前符家府上教我射箭的武师,叫我不要想得太多。我每每都有领悟,想得太远也没用。至少现在我愿意为太后做一切事,你信么?”
  “我信。”符金盏明亮的眼睛看着他,“那以后呢?”
  这下该郭绍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却不料符金盏掩嘴“嗤”地笑了一声。
  符金盏转头看了一眼外面,身体向前微微一倾,小声道:“其实无论形势、还是我的心,完全都没有给我选择的余地。缠着你说那些话,不过是想听听你的甜言蜜语,没想到你和我扯什么红颜易逝、人生如梦……”
  她最后那八个字说得最有韵味,本来是郭绍的话,偏偏从她的嘴里复述一遍就婉转动听、如诗如赋。
  郭绍顿时摸了一下后脑勺,一言顿塞。
  “罢了罢了。”符金盏轻叹一口气,不过气色看起来好多了,“现在你掌殿前司,则可名正言顺整顿禁军,有何步骤?”
  郭绍松了一口气,忙抱拳道:“前阵子我遍阅枢密院卷宗,从铁骑军筛选出了一些比较靠得住的建制,抽掉都头以上武将,剩下的骑兵便编入新军‘虎贲军’;再重新任命武将。重组虎贲军之后,最关键的整顿便完成了。此为第一步。
  第二步,可预先安排好侍卫司的大将人选。第三步重组龙捷军、虎捷军建制,要等龙捷军左厢自河北回调,将铁骑军余部和龙捷军左右二厢打散后重组。”
  符金盏微微点头,问道:“侍卫司谁来主持?”
  郭绍道:“臣以为还是韩通比较好。此人资历威望高,可以镇服重组后比较混乱的各部人马。韩通人称‘韩瞪眼’,也是个不会经营党羽的人,虽然不是咱们的人、却可以拉拢重用。还有具体的武将名单,我放在家里了,改天呈报太后过目,让太后决断。”
  符金盏问道:“我就问你一句,你觉得如此安排稳靠吗?”
  郭绍沉吟道:“眼下似乎没有完全可靠的办法……主要的人还是原来那些,能不能服众、还能不能打仗,得上阵试试才行。当年先帝也是明主,高平之战前夕一番部署,到了战场还有临阵大股逃跑的。”
  高平之战郭绍影响很深,他那一战就差点送命了。当时不太清楚具体的部署,但他对前面那些一触即溃的马兵记得很清楚,步营也乱得不成样子战场几乎崩溃的危险也感触很多。
  符金盏道:“要是李继勋、李重进叛乱都平定不下来,局面就要失去控制了。”
  “李重进名声最大,但最有战力的反而是李筠。只要李筠不反,胜算很大。”郭绍道。
  符金盏小声说道:“你帮我渡过这次危机,回来后我想清楚怎么赏你。”
  郭绍微微一愣,自己现在已经是禁军最高的职位,官是升不了了,符金盏还有什么可赏的?


第二百九十一章 兴亡盛衰
  中午前,郭绍便出皇城来到了东面左厢大营驻地。
  “殿前都指挥使,殿前都虞候!”众将无不惊叹,而郭绍升禁军最高武将反倒不是最让人关注的事。因为郭绍本来就是禁军高级武将,又是太后亲信,高升在意料之中。
  但李处耘和杨彪则不同,他们之前还只是军都指挥使,连跳几级、直接飙升成为高级武将几乎不可思议的。郭绍把盖了玉玺的圣旨拿出来,让闹哄哄一片的武将们传递观摩,大伙儿这才确认是真的。
  郭绍心道:早就说过“富贵险中求”,兵变前夕同谋的两个武将只有李处耘和杨彪,两个月后该到了论功行赏。
  “谢主公栽培!”一向比较淡定的李处耘脸上也泛着红光,“卑职敢不鞍前马后,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殿前都指挥使,就是赵匡胤逃跑前的职位。赵匡胤也算升得快,高平之战后第一年就是殿前都虞候;旋即在淮南之战中立功升殿前都指挥使。但李处耘更快,战功还比不上赵匡胤,他靠的是最危险最关键的兵变!
  众将的兴奋完全被刺激起来了,两个大将被天大的封赏便是好榜样。在左厢内部,大家对于如此行赏倒是很服……左厢除了郭绍和厢都指挥使祁驼,最高级的就是军都指挥使,升官本来就该先轮到李处耘这个级别。
  且不论兵变时的功劳高低,便是资历也该他们。杨彪是在郭绍患难时就投奔的最老资历,罗猛子也算可惜才干不够;李处耘等人也是最早投奔的那批人。
  “两个月之前奉旨护驾,咱们是以性命相托的。”郭绍对李处耘道。
  他转头看向杨彪。杨彪拜道:“大哥做殿前都点检,兄弟便跟着做殿前都虞候,有何不可?”
  这厮还是那性子,嘴上是不会说什么好听的。郭绍拍着他的肩膀道:“李将军我比较放心,但二弟见着史彦超、定要忍让一二。”
  杨彪眉头一皱,郭绍见状顿时明白自己的提醒并不多余。当初在晋阳史彦超滥杀无辜,杨彪就看史彦超十分不顺眼;而且杨彪的脾气也不是那么好……对了,郭绍想起来还有一回,史彦超逼杨彪当自己的靶子,就在东京城南墙上。
  郭绍语重心长道:“坐到什么位置就干什么事,二弟想一想殿前都虞候在大周朝是什么分量。既然当了高级武将,就得识大体。”
  杨彪道:“大哥现在有权了,找个由头弄死那厮岂不干脆?”
  “谁都弄死,偌大的禁军就靠咱们这些人打仗么?记住我说的话……二弟、三弟我待之如一,但只委二弟以重任,便是相信你更有分寸。”郭绍正色道,“你不去招惹他(史彦超),他也懂规矩,应该不会太过分。”
  郭绍说罢抬起头,回顾在场的数十武将道:“所有人都有安排,不过太后下旨只提几个人而已。很快左厢要改名号,称作‘虎贲军’,分作左右二厢。”
  他转头在人群里找到董遵诲(董遵训在新君宗训登基后避讳,刚刚改名)道:“董遵诲暂领左厢都指挥使……罗猛子暂领右厢都指挥使。”
  董遵诲忙拜道:“承蒙舅舅栽培。”郭绍听罢皱眉微微一皱,这么久了他愣是听那声舅舅很不顺耳。
  这时罗猛子道:“俺就不知道怎么做到这么高位置的……一门心思跟着大哥,稀里糊涂就荣华富贵了!”
  众人愕然唏嘘。郭绍也是无言以对,安排罗猛子做厢都指挥使就是给他一个地位而已,估摸着在杨彪下面也干不了什么事。
  郭绍找到罗彦环:“如果太后以后不否决我的部署,罗将军应该升侍卫马军都指挥使。”他说罢又道:“李处耘、杨彪、董遵诲、罗猛子四人,明日起到殿前司衙署点卯,一起布置整顿‘虎贲军’事宜。”
  ……待军营里庆贺了一番,午膳一过,李处耘便急匆匆地离开了营地,径直回家了。
  他在家里又是一阵高兴,接受了抱着小儿的小妾等一众人的祝贺。等众人离开了,李处耘才和夫人、女儿一家三口说些秘密的话。
  李处耘满脸红光,与平素的语气大不相同,他转头看向李小娘,沉声道,“为父以前认为圆儿(闺名)任性胡闹,今日才明白,为父目光竟比不上小女。”
  李小娘轻轻说道:“父亲此话怎讲?”
  李处耘道:“今后你贵不可言,比嫁给关中那些什么才子、衙内好千百倍。”
  夫人终于听明白了,紧张起来:“阿郎可不能再去做那等吓人的事了!”
  李处耘哈哈笑道:“现在还要作甚么?朝里太后是主公丈人家的人,主公已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局面如此明显,现在瞎子都能看懂。”
  夫人道:“天下那么多人,东京达官贵人也多如牛毛,绍哥儿不怕他们不服?”
  李处耘道:“谁不服?不服也得问问兄弟们答应不答应,大伙儿已经坐上位置,也不是吃素的。”
  李圆儿轻轻说道:“我怎知道他能像现在这样?又不是图他荣华富贵。当年在邠州,他不过是个普通的禁军武将。”
  “非也。圆儿自然没想着图他显贵,但当年你挑来挑去那么多人都看不上,为何独独看上了他?这便是目光见识。”李处耘笑道。
  他站起身来,在窗户前踌躇满志地吟道:“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李圆儿在后面没好气地说道:“这首词被父亲得意洋洋地唱出来,真是糟蹋了。”
  李处耘回头淡然道:“兴亡盛衰,只有上位者才能掌握,才能悲悯苍生。若本就是个草民,百姓如何疾苦管得着么?我家小女知书达理、本性仁厚,将来一定可以辅佐平治天下!”
  李处耘走回来小声叮嘱道:“纳你为妾之前,切勿与他作出失德之事。”
  “父亲!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李圆儿脸一红,神情羞涩就好像恨不得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处耘却一脸正色,十分严肃。单看表情,仍旧是以前严厉的家主表现。


第二百九十二章 炙手可热
  河东潞州,九月的天气已经很冷了。
  但节帅衙署内却是很暖和,门口挂着充填厚实的门帘;里面烧着石炭,火焰正旺,把从高高房梁吊下来的一口铁锅里的水烧得“咕噜咕噜”直响,白烟一直在冲。
  北面背着手正在回顾周围的中年汉子便是昭义军节度使李筠,李筠在这里已经呆了好几年,长期和北汉军作战。
  李筠身穿一身绸袍,长得人高马大,两道剑眉颇有杀气。但也许是他嘴皮长得薄、肤白、皱纹少的关系,仪表看起来不如周围的武将五大三粗。
  下首几个五大三粗的武将穿得非常厚。在这屋子里呆了一会儿,他们已经有点坐不住了,有人脸上开始冒汗……外面很冷,穿着厚衣服进来却很燥热。另外几个幕僚因为没披甲,倒比较方便,有人已经把大衣脱下来。
  “三处都派人来了,父亲先见谁?”一个年轻武将开口问道。
  一个部将纳闷道:“三处?不是只有符彦卿和李继勋派来的人么……还有一处是哪里的?”
  李筠冷哼道:“还有一处,北汉的使臣。”
  “哈哈!主公现在炙手可热哩!”那部将大笑道。
  一个幕僚进言道:“砍了北汉使臣献上去,谢绝李继勋的儿子李守恩,与符家联姻乃是上上之策。符家既有大周太后,又与禁军新贵郭绍为姻亲;主公只要和符彦卿联姻,可保高枕无忧。”
  另一个人却沉声道:“先帝驾崩,东京还不知道会怎样……”
  李筠看了一眼刚才说话的人,已然明白幕僚的意思。若要起兵图谋大事,现在李继勋、李重进联合造反,若又有北汉兵来助,声势实力便大了,胜败犹可一争。
  这时部将嚷嚷道:“先砍了北汉的人!他娘的,打了这么多年,咱们死了那么多人,还有脸来和解?”
  不料李筠挥手道:“散了,明日再说。”
  众人只得纷纷告辞。
  等人都走了,李筠对长子李守节道:“李继勋的儿子李守恩安顿在衙署内?”
  儿子道:“是,父亲。为了不让那三人相互见面,我安顿在衙署后面的房子里。”
  “随我去瞧瞧。”李筠当即说道。
  及至待客的地方,李筠见到了李继勋的儿子。相互寒暄了一番,李守恩是替他的弟弟来提亲的,带来了不少礼物。
  李筠很不耐烦地打断了守恩夸赞弟弟如何文武双全的废话,直接问道:“李继勋现在派人来提亲,意下是要我和他们一起谋反罢?”
  守恩愣了愣,回过神来急忙沉声道:“素闻节帅忠义,常念太祖知遇之恩。今东京奸夫淫妇勾结内外,弑君意图篡位,党同伐异大肆屠杀忠正之士;大周太祖传下来的江山危在旦夕。节帅……”
  “怎么起兵?”李筠听到满口大道理越来越不耐烦了。
  守恩只得说道:“淮南节度使李重进乃太祖之甥,我父亲欲拥立为主,仍奉大周国号。”
  李筠一听笑道:“我提着脑袋拥立李重进?哈哈,李重进是我爹还是我什么人?”
  守恩一言顿塞。幸好旁边有个幕僚,立刻说道:“您稍安,自古结盟实力大者为主,我家主公(李继勋)意在自保,无心争权。只要您愿意一同起兵,主公可先以利害劝说李重进;无论李重进什么态度,我家主公都愿意奉您为主!”
  李筠却直接摇头道:“扯!李重进还做侍卫马步司都指挥使的时候,李继勋是步军都指挥使吧?他俩共事多年,挺合得来。李继勋不和李重进一个鼻孔出气,却要和我同心同德?我连李继勋长啥样都没见过。呵,实在太荒谬……你们刚还说奉李重进为主,马上嘴皮一翻轻轻巧巧又变了,问过李继勋了吗、问过李重进了吗?尔等小辈说了能算话?”
  “节帅!禁军势大,无论谁当权都不会把机会留到外镇来;此时我家主公和李重进一心起兵,机遇难得,失之不再来呐!”幕僚急切劝道,“那郭绍年轻小辈,您却要听命于他真的服气?”
  李筠已经失去了兴趣,很无礼地拂袖就走。
  这时幕僚小声劝守恩道:“事不济也,咱们赶紧想办法从潞州逃走!”
  守恩道:“父亲言李筠事关重大,不能畏惧危险。”
  幕僚急劝道:“李筠狂妄自大之人,难以理喻。王饶若是没病逝,他与赵匡胤曾有联姻婚约;咱们先拉拢王饶之后,还能争取一下李筠。现在无计可施了。”
  ……李筠离开后直接去前衙礼馆,那边安顿的是符延卿的长子符昭序。现在李筠还没说要反、仍奉东京诏令,所以接待符延卿的人正大光明。
  李筠先见了李继勋的人之后,心下里承认一句话比较有道理:和李重进、李继勋一同起兵,是一个机遇,这样地盘才宽、兵力才多。
  但这个机遇实在不是很好,这边三李是扯皮的,李筠看不到最大的好处归谁;东边大名府符彦卿离得很近,实力很大,河北还有龙捷军左厢两万人,一旦起事、龙捷军左厢可能会南调交到符彦卿手上壮大实力。
  不如先坐山观虎斗,看看李继勋、李重进和东京禁军干一仗,也好估摸禁军现在是什么状况。
  李筠到了驿馆,符昭序等人迎出大门,一口一个自称晚辈十分恭敬。
  “昭愿从小喜读书,他的大姐(皇太后)和二姐(郭绍妻子)都特别疼爱他。”符昭序三十多岁了,没有多少夸张的言辞,径直就暗示实在的东西。
  李筠观之,笑道:“卫王的儿子比李继勋的儿子懂事。”
  “晚辈谢李公美言。”符昭序拜道。
  李筠又道:“李继勋也派人来提亲了,我觉得一个姓的,联姻怕世人笑话,已经谢绝。”
  符昭序道:“李公英明。我父亲对待紧邻同僚也是满心诚挚,彰德军王节帅病故,父亲专程派人到相州帮助其子女操办丧事,又怜王节帅子女年轻,欲收为义子义女,待之如家眷。”
  “卫王在远近威望很甚,大伙儿都服他。”李筠好言附和道。与刚才见李守恩的态度全然不同。
  李筠起身道:“昭序随我来,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收了卫王的礼,自然应该奉上一份。”
  “那晚辈却之不恭。”符昭序跟着他出门。
  李筠连侍卫都不带,径直和符昭序二人走到衙署后门。李守恩等二人听见禀报,赶紧又出来迎接,他们打量了一番李筠身边符昭序的打扮,顿时有些疑惑。在场的四个人引荐了一番。
  就在这时,李筠忽然从腰间拔出剑,一剑捅了过去。“大公子!”幕僚惊呼。连符昭序也吃惊得脸色变了,刚刚才好好的寒暄说话,完全没有要动武的征兆。
  “啊!”李守恩惨叫一声,捧着腹部蹲了下去。
  李筠往后一抽,猛地把剑拔了出来,顿时血溅得满地都是。他立刻又一脚踢了过去,将李守恩踢翻在地,不顾他痛苦地蜷缩着身体,上去抓住帽子扯掉,一把揪住李守恩的发髻,挥起剑就向其脖子上劈下。
  那幕僚站在那里发抖,忽然转身就跑。“来人!”李筠这才大喊了一声,外面的侍卫涌进来,便下令一个武将道,“那屋子里的人,全部就地杀了丢出城外去。”
  “喏!”武将抱拳应答,随后便一挥手。
  李筠已经把李守恩的脑袋割了下来,递给符昭序道:“李继勋的长子,刚才也引荐过了。这份礼怎样?”符昭序只得伸手抓住血淋淋的发髻,按捺住震惊道:“多谢李公厚礼。这份礼晚辈得送到东京去替您请功才好。”
  李筠谈笑自若道:“一颗脑袋能有多少功劳?我攻辽州等地杀的北汉军何止此数?”
  “李公英雄气概。”符昭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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