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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清平自得-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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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我就知道钮钴禄额娘就是在这呆着,看我说的没错吧”两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子挑了门帘进来了,那个个子稍高的男孩子一进屋就大声的说话,正在变声期的他一开口就惹得屋里的人笑了起来。

    他知道他们笑什么,也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这声音不粗不细的,一张嘴就被人笑,尤其是眼前这两个姐弟最过分,恨恨的瞪了他们一眼。

    润福抬眼笑着看着他们,她知道她到现在都不会后悔她当初做的决定。

    “姐,这几日你可折腾出什么好玩的不?”润福看着眼前的男孩子,眼前还闪过那个扑闪着一双大眼睛;瞳孔是澄明的黑;脸颊是水嫩的粉红;浓密纤长的睫毛遮去眼睛的一半;清风徐来能闻到乳香的男孩子,扯着袖子不让自己走的小男孩,坚定的说姐姐我保护你的模样。

    如今小男孩已经长大了,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润福随手摸摸他的头发,没有回他的话,转头问那高个子的男孩子,

    “弘辉,听说你又被老师罚了啊,今儿个是什么原因?你阿玛要知道非得收拾你。到时候别又跑我这来搬救兵了”润福似笑非笑的调侃着那个高个子的男孩子,尽管他私下总是说她不过比她大两岁而已,但在她眼里不过就是一个孩子,还是个叛逆的小孩子。

    不错,就是弘辉。当初润福隐约记得历史上记载弘晖是在四十三年的六月间因为偷溜出去“王孙纵犬伤书生”,引得胤禛大怒重罚后发现得了天花,两利病并袭引得身亡,润福没办法告诉那拉氏让他注意,她自己也就额外留神,因为具体不知道什么时间的事儿,那段时间她一直草木皆兵的,对弘晖的事儿额外上心,引得绿袖她们暗自焦虑,生怕她想不开犯什么事儿。

    润福那时候也哭笑不得,有些话是没办法说的,就索性当作不知道。六月初六,胤禛从朝上回来后极为愤怒,润福听了他把弘晖喊了去,非要跟着那拉氏去看弘晖。

    等他们到的时候,已经开始举了棒子准备打了,那拉氏当时就哭了,但见胤禛一脸黑色的站在旁边,怒极也不敢劝,弘晖自小贪玩好动,总喜欢偷溜出去,为此胤禛也不知教训了多少次。

    润福一见状,不管他们的表情,上就夺了行刑的人棒子,不顾胤禛的怒气,镇定的说“贝勒爷,这胤禛得了天花,再不救治就来不及了”,话一出满屋子人吸了口气,怎么可能,胤禛更是气急“休得胡说,他不痛不痒的,就知道调皮捣蛋,哪里像是得那冤孽病的样子?”,样子就是以为润福受那拉氏的指使给弘晖求情,但润福坚持,两厢坚持不下,最后还是请来了太医,还好发现的早,在满府几天几夜紧张下,弘晖到底活了过来。

    “钮钴禄额娘,你从哪儿听的啊,我最近特别的乖啊”弘晖转开了眼睛,心里觉得无奈,她

    怎么什么都知道啊,一定是祁逸告的密。弘晖瞪了他一眼,祁逸状似无辜的看着他。

    弘晖觉得自己这眼睛一定眼神不好,以为这姐弟两个是个温顺的主,结果,统统都被骗了,姐弟两个人没都以调侃他为兴趣的。

    “哎,别说我啦,不是祁逸你找钮钴禄额娘拿那个刨冰的方子么?”他也不明白祁逸这么小怎么就对那白闪闪黄灿灿的银子金子感兴趣,现在竟然还开始自己开了酒楼铺子,这个钮钴禄额娘竟然还赞助他!看着钮钴禄额娘对着祁逸那么好,弘晖觉得自己吃醋,自己还叫她额娘呢,嗯,虽然钮钴禄额娘对自己也不差,但,谁嫌好多啊。

    看着润福一脸恬淡的笑意,弘晖觉得脸不自觉的烫了起来。

    祁逸见弘晖盯着姐姐看,好看的眉头扭了起来“别拿我打旗号,你自己和姐姐说”

    弘晖见祁逸叫自己,回了神,暗自唾了自己一口,定神也不含糊的说“这样的,钮钴禄额娘,我也想和祁逸一起做这个事儿,不过他是个狐狸,他负责经营管理,我想出去走走,谈生意,也同样不打贝勒府的旗号”

    “哦,这个事儿可不是小事,端不说你的学业还有半年没完成,就算完成了,你阿玛可能允了你?”润福靠在椅子上,看着弘晖亮晶晶的眼睛,有些好笑的问。

    “我同意了”门外想起胤禛的声音,润福一时间有些傻眼,这胤禛最近过来的有些勤快吧。

    祁逸见到胤禛进来,说实话他对这个姐夫总生不起来好感,觉得他配不上姐姐,索性他就淡淡的请了安。

    弘晖倒是愣住了,明明听喜公公说阿玛这几天都陪在年福晋那儿,年福晋要生了呢。他忙请安“儿子给阿玛请安,阿玛吉祥”

    胤禛打量了眼祁逸,这些年也偶有见过,不过怎么也看不出这么个小个子,竟是福满堂的真正老板。过了年,弘晖也不用进学了,跟着历练下也是好事,自己年轻的时候,也喜欢出去走走转转。

    不过他不会在这种事上浪费心神,他淡淡的说“弘晖,你祁逸舅舅不经常过来,你带着他在王府里转转,好生招待”

    弘晖觉得要吐血了,他恨死祁逸这个辈分了,不过他也知道阿玛下了逐客令,示意祁逸走。

    润福开口“那个方子我回头让张公公给你送去”

    祁逸不置可否的点了头,他只是寻个由头进来见见姐姐就是,这人也见了,他索性跟着弘晖离开了。

卷三 大红灯笼高高挂 第九章 生意下

    昼闲人寂,听数声鸟语悠扬,不觉耳根尽彻,阶下几点飞翠落红,窗前一片浮青映白。满室清风满几月,坐中物物见天心,一溪流水一山云,行处时时观妙道。

    弘晖带着祈逸离开了,胤禛也不开口,踱到岸几旁,伸手翻看桌子上的书本账册,逐本翻下去,突然一行蝇头小楷入了眼“钟鼓体虚,为声闻而招击撞;麋鹿性逸,因豢养而受羁糜。可见名为招祸之本,欲乃散志之媒。”,于是他歇了手,似笑非笑的抬了眼,看着润福说“想不到钮钴禄福晋如此才学,可堪称女中诸葛了,好个钟鼓体虚,为声闻而招击撞”。

    润福用着明显的假惺惺的笑容也回应胤禛“贝勒爷谬赞,润福哪里当的起,年福晋才是难出的才女,润福只不过是借前人之话,闲来无事练笔而已”。

    润福坐在了小矮桌旁,桌子上汩汩的滚着开水,一色四只的青花瓷盏绕在了白色描蓝的茶壶旁,润福起手将水冲进壶里,茶香顿时溢满了整个屋子。

    胤禛见状也弃了岸几边的椅子,拉过一个小凳子坐在了矮桌旁。

    “哦,那是什么书?爷怎么没有读过”虽然世上书无数,不能阅尽其中,不过短短几句就尽显禅机的好书,如此默默无闻也是少见。

    润福倒茶的手一僵,这话是来自《菜根谭》的,想必现在还未流传于世,于是含糊的说,“很小的时候读到的一个孤本,寥寥记得几句,也不知尽对与否”。

    胤禛也不追究她话中是否有漏洞,“钮钴禄福晋的记性倒是很好”端起润福放在他面前的茶杯,轻啜了一口“和你泡的茶一样的出众”。

    润福不置可否,她知道胤禛来找她不可能是过来和喝茶拉家常这么简单,这么几年过来,从最初的对峙,到后来两人的相安无事,再到后来的合作,两个人小心翼翼的互相利用信任,找到了属于彼此的相处之道。润福偶尔也会觉得就这么过一辈子倒也不错。

    “贝勒爷有什么事儿要润福去效劳的么?”润福打趣的问。

    胤禛看着面前这个聪慧的女子,这么些年,她在他面前一点点的长大,那副平凡的样貌在岁月的沉淀下逐渐显露出本质的灵动,不自觉间以一种静默的方式绽放在他的面前。从最开始的不耐烦,再到后面见到她偶尔会显露出来的睿智以及隐忍,胤禛会在偶尔想要找人交谈的时候,来到这里。只是单纯的喝喝茶,聊聊天,他会觉得那是一种理解。和福晋的全然信任不同,也和年氏的依赖和乐趣不同,更和其他女人的那种男人对女人情动的感觉也不同,他只是觉得和润福相处有一种轻松的感觉,她能听懂他的话,她能明白他在外面面对的是什么,有些和老十三老十六在一起的感觉类似,但又哪里不同,他也觉得一个花样的女子在自己面前自己竟然能够丝毫没有起冲动很意外,胤禛把这归为润福长得太普通了,但又觉得又不是这个理由。

    “贝勒爷?”润福见胤禛久久不开口,疑惑的问着。

    胤禛有丝狼狈,不过面上丝毫不显,清咳了下掩饰,“是这样的,那些船这个月底将在广州靠岸,事儿你都安排好了?”

    从大前年开始,胤禛和其幕僚在书房见了润福管的内帐,条条笔笔进出皆清晰而明了,哪里有问题,背后经营或许哪里有问题也用笔标注清晰,他们就当即决定让润福协助处理胤禛在外面的产业。润福见推脱不了,也就应承下来,自己倒是清楚,自己在这个棋局里,越陷越深了。

    润福放下茶盏,起身走到书桌旁,从暗格里抽出一本账册,任谁也想不到,胤禛的产业账册竟在一个不受宠的侧福晋这儿,想到这,润福又觉得胤禛这个人实在是老奸巨猾,而且又知人善用,善用致死啊,看她就知道了。

    “这儿是整个的这次货的账目和预期收入,是我们的保底估算,在广州一上岸,就进福昌隆洋行,再由祈逸那面出手将香料部分接下来再设法转手出去,只留少部分工艺品在自己的铺子里,这样一来价格将按照行家出售,其中盈余就是我们的利润部分,而再后期卖出的部分就是用来打点和做为流动资金使用”润福指着账册一一说。

    胤禛听了点了点头,润福又接着说,至于这些,润福指着账册上的书籍及工艺配方类,“我会将其中有用的部分挑选出来给您,不过这方面我会的实在有限,只知一二,你可以去询问下那些天主传教士”不过貌似天主教好像就快被禁了,润福心里想。

    说完了,润福见胤禛没开口,心思转了下,状似不在意的问“爷,润福听说妹妹有了身孕,想趁过几天七巧节去替她祈个福”

    胤禛抬起头凝视了她一下,那眼里的一抹深意让润福不自觉的瑟缩了下,她就是没胆的人,禁不得恐吓。但转念一想,她只不过想出府散散心,也没做什么坏事,干嘛那么怕他?这么一想她又抬眼看着胤禛。

    胤禛看着润福一会佯装害怕,一会又故作不怕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觉得这个润福越相处越觉得有趣。于是难得,他故意板着脸“有你这个福晋替她念叨,她还能没福么?”言下之意就是不允了。

    润福一听,耷拉个脸,垂头丧气的说“哦,知道了”

    胤禛略带无奈,“行了,我的财神爷,我要不允了你,谁知道你会不会故意让我的生意赔的血本无归啊”

    润福一听,眼睛一亮,忙作揖“谢谢贝勒爷,我就知道贝勒爷最为体谅人了”

    胤禛摇了摇头“不知道谁在背后说我冷血无情睚眦必报呢”。

    润福故意装作无辜的问“是谁啊,哪能这么说贝勒爷呢”

    茶渐渐见底,两人偶尔交谈一二,或论佛偈,或说说京城的趣事,也会意见不合各执一词,不过相视一笑,温情脉脉。绿袖进屋子里添水,见状,蹑手蹑脚的下去,生怕扰了这份安逸。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满了整个屋子,水添了三回,茶味都淡了,这时,喜公公在问外喊了胤禛“贝勒爷,年福晋的院子打发了人来,说是年福晋有喜了”

    一听这话,胤禛有些怔愣,接着就是脸上现出欣喜,他子息浅薄,再加上这些年也去了几个,如今这年氏有喜让他很是开心。

    润福开口说,“恭喜贝勒爷了”

    胤禛点头和润福示意后就离开了。

    杏儿将茶壶茶杯拿下去洗净了,见润福坐在那儿,脸上无悲无喜,也不多打扰。

    润福知道,自己听到这个事情,有一点点的不舒服。

    不过随即她甩开心思,喊着绿袖打点些东西送过去,特意嘱咐不要吃的和补品,只送了些用的,这个风口浪尖她怕惹麻烦。

    第二天一大早,一辆马车载着润福和绿袖两个,驶向了京郊的弘法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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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大红灯笼高高挂 第十章 佛门遇见

    这弘法寺年复一年依旧是灰瓦红墙,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庙宇错落其间。

    润福坐在禅房,法宏大师坐在对面,看着润福从总角到梳着妇人发髻,法宏大师爽朗的笑了“润福施主,多年未见,你还是一向可好?”

    润福福了一福,“多谢大师挂念,尘间多琐事,多有不便,久未拜见大师”

    法宏摇摇头,“无妨,一切都是命呢,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啊”。

    润福也笑了,不过倒有些无奈,“大师,这事世如浮云,有些事情,总是不由自主的朝着它命定的方向行驶,挣扎也是徒劳”

    “呵呵,来来,我们再下一盘”法宏大师转了话题。

    “举起不悔真君子”法宏大师落了一子后,慈祥的看着润福。

    “随便反悔是小人”润福跟了一子后,无奈的说“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是不是意思女人可以反悔?”

    “哈哈;但那就不是我们钮钴禄。润福了啊”法宏畅快的笑着。

    “哎,作茧自缚呢”润福皱了眉头“将!大师你输了”

    “哎,不玩了,不玩了,你个丫头这棋风愈加凌厉和诡异了,来来,看我做的画如何”法宏大师睁着大眼,又输了。

    他起身,将桌子上的一个卷轴抽了出来,润福扯了一边,展开一看“巍峨一座山,云雾不知处,一个佛陀在一片森林里,落叶飘零,阖目而坐”画风平缓,让人见之心稳。

    “大师这画倒是极富意境”润福赞口。

    法宏大师抚了抚胡子,转口不接却说“今儿早上我看到一个苍蝇在直钻窗户纸,不知道怎么的福至心灵,就画出这样的画了”

    润福略一思索,轻轻一笑,“大师是想告诉我,蝇爱寻光纸上钻,不能透出几多难,忽然撞着来时路,始觉半生被眼瞒么”

    法宏哈哈大笑不语。

    拜别了大师,背着简易的画板,润福胡乱打扮下,行至大殿后面,独独看着面前的黑板木,三层蓬裙似的浓汁密叶上,栖息着鸟雀无数在啁啾鸣叫,此起彼落间跳跃欢畅。

    如此愉悦的景色诱的润福席地而坐,取出画具拟作画。

    忽然润福觉得周身气息一冷,一股强烈的杀气从背后袭来,“不许动,不准出声”一个声音恶狠狠的响起,声音急促而喘息,紧接着一把刀贴着润福的颈项,力道重的几乎压进肉里。

    紧贴着的两个身体让润福觉得一股濡湿透过衣衫传了过来,她缓缓开口,“阁下靠近心脏右下方的位置受伤,可能伤及心脉,如果再不包扎医救,恐怕会落成伤疾”

    “你会医术?”声音依旧低沉急喘,但里面的杀气敛去了一点,男人依旧警惕的问着。

    “略懂一二”润福转过身,小心的抬开刀子,一个一身黑衣,黑布罩面单露眼睛的男人出现在面前,润福看着那披散开的头发,心里有了计量,面上不露声色“我知道一处安静的地方,你躺着我给你上药”,她垂下眼帘故作紧张的说。

    “好”黑衣人干脆利落的答应,像是不在意润福这个妇道人家会逃脱一般。

    走到大殿左侧经楼的空地,润福知道这儿一般的游人散客不会过来,而沙弥们也少有涉足,相对比较安全。

    刚让黑衣人躺下,润福就隐隐的听见传来“那面有血迹,在那边”的声音。

    她不闻不问,面不改色的扯开黑衣人的衣服,只见一个长二寸的伤口险险避开心脏的部位,横下来“还好,刀口不深,在略深阁下恐怕性命不好”润福庆幸的说。

    这个时候,男人的额上已经冷汗直冒,脸色苍白。

    她利索的从袖子里掏出金疮药,利落的上好后,刺啦的从男人的衣服扯下一块布给包扎好。看着男人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如何而睁开的眼睛,润福轻声说“我是一个良家妇女”言下之意,不扯你的还扯我的。

    男人又闭上眼睛,感觉伤口火辣辣的疼,忽然,润福极快的朝着他周身点了几下,润福不好意思的一说“这个暂时压制住你的疼痛感,但一刻钟之后会更疼”说完,润福将男人扶起来,又用希冀的眼神看着男人“你现在还能用武功吧”

    看着他点头后,润福瞬间放亮的眼睛“我这人特讨厌麻烦,麻烦找来了又不能不理,现在你也能跑了,我就不送了啊,后会无期”说完润福赶紧往后退,不想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

    “男女授受不亲”润福马上喊到。

    男人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的脑子是不是有些不清楚,那她刚才扯他衣服的时候想什么了?耳听已经有人寻过来了,男人也不啰嗦,刚想开口,不想润福忙不迭的说“别告诉我你叫什么,我也不想知道,后会无期啊,壮士”

    最后一个词眼雷的男人想将润福直接掐死,但看润福这么坚持,一副妇人装束的打扮,也不多言语,做了揖后,就纵上山墙,走了。

    润福见人走了,走到侧殿门口,忙喊“救命,救命”

    当跟着官兵过来寻找主子的绿袖见散落了一地的画具,早就哭开了,这时听到润福的声音,连忙寻了过来,见着润福就抱着润福大声的哭了起来“呜呜,主子,你可吓死我了,这要有个三长两短,绿袖也不活了”

    等松了手,看着手上的血,又哭开了“主子,你哪儿受伤了”

    润福无奈的拍拍绿袖的头,低声说“绿袖,你好成杏儿了。这不是主子我的伤,是那个人的”

    绿袖恍然,背着后身,绿袖知趣的将大氅给润福披了上来,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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