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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新闯王-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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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世一把拉起黑牛恢复到原先的那种平和的微笑道:“知道错了就好。不过你还得加十鞭子了。”

    那些杆子和马匪就又莫名其妙了。

    “因为。你黑牛又犯了咱们黑虎寨的一个规矩。那就是见谁都不跪。就是天王老儿都不跪。”

    大家一愣。突然想到大家暗中都呼唤一声这闯王为天王转世。那么他自己说的连天王老儿都不跪。岂不把自己骂个痛快。当下几千人爆发出一阵轰天的大笑。在这哄笑里。一切危机都烟消云散了。

    倒是吕世被笑的莫名其妙。看向过天星。过天星大笑着上前给吕世一拳道:“大家在背后都尊你天王转世。你骂天王为老儿。岂不是自己骂了自己。怎么不让这些兄弟们和朋友笑你。”吕世这才恍然大悟。连说不敢。但大家就更是笑的打叠。不过在笑声中。有心的满天飞却看见过天星对大家称呼他的闯王为天王之事根本就洠睦锶ァ2坏庋T谡嬷康谋砬槔锶赐嘎┏龅氖俏尴薜慕景梁统缇础

    难道大家传言的过天星和吕世互相让贤的故事是真的。

    吕世拉着过天星与黑牛來到大家面前。挨个的给这些朋友恭恭敬敬的施礼赔罪。那些杆子马匪也都是爽快之人。也知道自己被贪欲迷惑有错在先。也就互相赔礼道歉。到这个时候。这场巨大的危机才真正的解决。

    接下來。监军士把黑牛绑上。当着大家的面开始行刑。那些朋友就一起來到过天星和吕世面前给黑牛求情。都说错不在黑牛兄弟。大家都有责任。还请放过黑牛。但那黑牛也是硬气。对所有兄弟还有监军士大声豪道:“得闯王一席话。让我个混蛋长了见识。懂了做人。这顿鞭子领的心甘情愿。再说了。我这顿闯军军纪的鞭子打完。那就是实实在在的闯军的人了。我欢喜着呢。來。兄弟们。不要手软。我老黑扛的住。”

    一场风波过去。大家都放下心來。又都成为朋友。当下就又开始有说有笑拍拍打打了。

    过天星大手一挥。豪爽的道:“大家先别忙着谈天说地。这进城的事情我们待会再聊。我们根据地也绝对不会吃了独食。亏待了各位兄弟。不过我们闯王说的好。朋友來了有好酒。豺狼來了有刀枪。既然是朋友來了。我们就要好酒好肉的招待。但是來的匆忙却洠в泻萌狻:迷谡旁秦斯郧伞A僮呤焙蛑牢液诨⒄瘺'肉款待各位好朋友。所以就杀了上百匹的好马毛驴给咱们。我早就吩咐了我们随军的娘子军和夫子在大营烹饪。现在我宣布。我们所有的朋友兄弟。都随我和我的闯王一起回营。我们一起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去。”

    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所有的人的响应。大家欢呼着随着过天星赶奔大营喝酒吃肉去了。

2014…1…18 17:48:25|7061880

第四百四十八章 意外之变



    中国式谈判。那就是一切都在酒桌上。只要几碗酒下肚。一切恩仇都会烟消云散。

    酒肉端上之前。陈车把那个甘泉主簿典史押解进大帐。看见狼狈的主簿。和那个依旧神情淡漠的典史。大家就气不打一处來。一切都是这主簿挑唆。差点让好兄弟刀兵相见。坏了这千秋义气。于是。纷纷抽刀。要当众砍了这个差点坏了兄弟友情的祸根。

    那个主簿已经是吓的两股战栗不能言语。但那个典史虽然只是个文弱书生文士。但也硬气的不哭喊求饶。

    吕世见状。连忙笑着安抚大家。然后神态淡然的对那个主簿道:“这位大人。现在到了这个时候。请你把你们的安排说了出來吧。也免得对你用刑。洠碛傻娜铔'了斯文。”

    那主簿知道自己的谋划都被人家拆穿。再是隐瞒也无必要。说不得还是一顿毒打。受些皮肉之苦。干脆就把当初自己的算计一五一十的说了出來。

    真相大白让。那些杆子头和马匪更是一个个汗颜无地。纷纷再次向过天星和吕世致歉。言道自己被银钱迷了心窍。不但愧对朋友还差点铸成大错。

    吕世和过天星连忙一一还礼谦虚。言道过去的就过去。朋友还是朋友。好一阵客气之后。大家消弭了隔阂。大家就更为吕世的睿智和心胸折服。

    那主簿见自己的计策不但洠鹱饔谩7吹故前镏歉龃吃舸笳橇巳寺鐾拧P挠胁桓省T诘紫麓笊牡溃骸拔业燃苹恢堋1荒忝钦庑痹羰镀啤H匆参藁翱伤怠V皇欠钊耙痪洹D忝潜臼谴竺髁济瘛J来惺芑识骱频础W稣馕蘧薷溉米孀诿尚叩墓吹薄H词遣桓谩O窒吕铩H咦芏搅私庀虑椤5苯窕噬咸逍舭傩铡6阅愕扔姓欣恐摹U馐乔г啬逊甑暮没帷O衷诜畔碌肚雇督祷箒淼眉啊R坏┐缶蟻怼D忝蔷褪撬牢拊嵘碇亍!

    他的一番话却也打动了一些杆子的心。这时候人们还洠в芯跷虻备龈锩摺6际潜槐莆弈尾派仙酱釉簟T诒拘睦锘拐婢褪侨衔孀诿尚摺J苷懈АD鞘切矶嗳诵闹械钠笈巍R坏┦苷小;够嵩诔⑸匣旄鲆还侔胫啊K淙荒茄囊还侔胫氨荒茉僬剖等ā5驼饩屯耆梢怨庾谝媪恕K杂械娜司偷屯凡挥锇底猿了肌

    吕世一见。心中惊骇。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人心存妄想。现在杨鹤和岳和声上下一体。以招抚为主。但等到岳和声一死。洪承畴接替。那就与他的恩主大相径庭。假招抚。真剿灭。那可是几天就以招抚为名。杀义军几万啊。那才是洪承畴的政策。

    现在招抚了。到时候。你就会是洪承畴屠刀下的死鬼。这时候。必须打掉这些人的妄想。要不你死不可惜。你的手下兄弟陪你枉死。那岂不冤枉。

    因此。吕世听了哈哈大笑起來道:“总督杨鹤。我和我的大统领还有兄弟们倒是领教过了。我的几个亲人就拜他所赐命丧黄泉。”说到这里。眼睛一红。声音变得嘶哑起來。

    那主簿闻听。突然想起一事。当初延川血战。这贼头的嫂子。把兄可都在此役中战死。那可是真的家仇不共戴天。自己这不是捅马蜂窝吗。想到这里。冷汗汩汩而下。不由大是后悔。自己这不是找死吗。他吕世为报亲人大仇。那总督洠в心魏巍5衷诰蜕绷俗约航夂奕词鞘值角軄怼R桓龈俗涌刹换岷湍憬彩裁丛┯型氛兄鳌P悴庞黾欣硭挡磺濉S谑蔷拖敫辖糇鳌?仪胝馕谎滞跞拿

    吕世低着头。双眼含泪。将拳头紧紧握紧。大家看去。那手指甲都深深陷进掌心。可见恨意之深。

    大朗被勾起仇恨。突然跳起。双眼赤红。抽出马刀直接跳了出來。什么都不说。对着那主簿就是一刀。

    吕世身后的三郎洠в形淦鳌5鹇朗郎砗蟮囊巫勇衷擦司统辶松蟻怼!拔掖蛩滥愀龉饭儆胛夷锉ǔ稹!!

    满大帐里。大多的人都用一种淡漠看着那个该死的主簿。心中也为张家兄弟一块恩仇痛快。

    被三郎一句喝醒。看到大朗马刀已经砍到了那主簿面目。吕世突然出步。一把扯起那个已经吓傻了的主簿。电光石火间将他拽到身后。救了他一条小命。随之大喊一声“住手。”

    大朗马刀走空。三郎椅子走空。见自己叔叔救了仇人。哪里肯依。挥舞着家伙对着吕世神色凄厉的大喊道:“叔叔。你不要护着这个狗官。让我先杀了他替我娘我爹报仇啊。”喊罢也不管眼前是谁。马刀对着吕世就剁了下來。

    这下子。满帐大哗。一时间桌倒凳翻。一阵大乱。所有的人都大呼“大朗住手。”

    但是。大朗已经被仇恨赤激的接近疯狂。哪里听的进去。马刀依旧挂着风声砍落。

    吕世不敢怠慢。猛然扭身。马刀堪堪从吕世面前砍落。锋利的马刀砍下吕世飘飞的一片衣角。

    过天星脸都吓白了。这还了得。现在。就算玉皇大帝來了。想动下吕世。那过天星都敢跟他拼命。吕世惯着大朗兄弟。他可不惯着。见大朗还跟个疯子一样对吕世动手。那还了得。二话不说。上去。结结实实的给大朗來上一脚。将他踹翻。然后一顿嘴巴子。这一缓的时候。大家已经扑了上來。七手八脚就将已经疯狂了的两兄弟按住。但两兄弟状如疯虎。还在拼命挣扎。奋力扑向那个主簿。

    吕世拽着那主簿左躲右闪。大声喊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们的仇人是杨鹤。大朗三郎快住手。”

    这时候无论是谁。都得出手了相救了。等局势控制住。不住大骂的大朗和三郎被兄弟们连拉带拽的拉出帐去。吕世才放开被自己拽的东去西來的。晕头转向面无人色的主簿。

    被吕世一放手。那主簿立刻如泥瘫软。脸色白的怕人。现在只剩下在那里喘气的份了。

    不过。在这番刀光剑影里。那个随來的典史却面不改色。气定神闲。这不由得让吕世多看了几眼。在这个大明官场。多的是贪生怕死之辈。很少有刚正耿直之人。这个典史的表现就有点突兀了。

    这一番混乱。倒是让吕世彻底的平复了愤怒。报仇。但不是以杀了这个小小的主簿为目的。自己亲人的死。不是这主簿。不是那岳和声。其实也不是那杨鹤。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这个昏聩的朝廷。是这个末世的大明。是这个腐烂的天下。要想真的报了这大仇。就要推翻这个朱家王朝。现在。还要揭穿这个主簿的险恶用心。好唤醒那些还在迷梦中的盟友。

    放下心中的块垒。吕世深吸一口气。将倒地的一把椅子扶正。施施然坐下。脸上再次露出那招牌式的淡淡微笑。对着瘫软在的主簿轻声细语的道:“这位官老爷说的也许是对的。不是万不得已。在座的兄弟哪个愿意放着安生的日子不过。却做着为祖宗蒙羞。几代不能洗去的污名做贼。”

    此言一出。倒是让大帐里几个盟友心有戚戚。一切还不是这世道逼迫。与其坐以待毙的饿死。不如铤而走险的活上几天。虽然那只是洠в邢M募柑煲埠谩

    老师不去看盟友们的脸色。继续盯着地上艰难爬起來的主簿。轻声道:“但我请教大老爷您几个问睿H绻卮鸬娜梦衣狻D俏揖痛盼颐谴尘行值芟律酵督怠W龈霭卜至济裎实劬≈胰绾巍!

    那主簿一听吕世这样说。当时就來了精神。心中大喜。感情这个乱世不过是行那梁山贼寇的例子。先将朝廷打疼而无可奈何。在要挟着与朝廷讨价还价。做那升官发财的美梦。哈哈哈。我就说嘛。一个文士。怎么就能放弃几十年圣贤教诲从贼。再说了。似乎他吕世也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秀才造反十年不成。这不。还是很识时务的吗。而如果真的能说动这闯贼带人下山投降。那自己岂不是立下一件滔天的大功。就凭一个文人却做了那些腌臜武夫不能达到的。那以后自己飞黄腾达的时候还远吗。

    于是站稳了脚跟。整理了下已经歪斜的袍官。神情已经热络起來。“请这位先生说來。”这样对吕世的称呼也就变了。大家也就一起看向吕世。看看吕世都说出什么來。那些心有想法的。已经满眼希翼。期望这吕世这个文人能给周暨等谈出个好条件來。

    但过天星和陈车曹猛等却都饶有兴趣的看着吕世和那主簿。面色表情绝对是一种看大戏的意思。尤其是过天星。在手下兄弟整理了倒翻的桌椅之后。大声喊道:“上肉。上酒。我们边吃边谈。哈哈哈哈。”

    这里一喊。那里后勤兄弟立刻将源源不断的马肉驴肉。还有根据地特有的兔子肉源源不断的送了上來。这一下倒是大帐内倒是一片欢呼。说实在的。大家连番恶战。已经是一夜半天水米洠в新涠恰U馐焙蚰睦锘谷痰淖 A⒖桃桓龈鲆膊还俗盘迕妗I焓肿ト狻E目铺匙涌取T窘0五笳诺拇笳试俅蜗萑肫胶突独帧

    过天星看看那个笼着手的典史。不由心中暗奇。奇怪的是那典史的面上。洠в幸蚵朗阑胺孀鞯南苍谩7吹故且桓苯蚪蛴形断肟闯『孟返难印

    过天星大笑。这还是一个明白人。于是。一把拉住那典史的手道:“來來來。别站着看戏。边吃边看。岂不美哉。”

    那典史也不看主簿黑下的脸。对着过天星微微一笑。竟然就那么落落大方的坐在了过天星的下手。端起一碗酒还与其他杆子对了对。然后浅尝慢饮。看着吕世说出他的条件。

2014…1…19 15:03:57|7072552

第四百四十九章 谈谈条件



    看看恢复齐整的大帐,还有那些神色不一的盟友兄弟,然后,吕世笑着探出身子,满带真诚的对那主簿道:“这第一点,你是知道的,我们都是被朝廷和官府层出不穷的税赋和捐苛逼的没有了活路,才不得不上山拼命。那请您将强加在我们头上的苛捐杂税免掉如何?”

    那主簿一愣,这可是个最难回答的问题了,这苛捐杂税从现在的情形看,那些朝廷上的清流,只会花钱,却不会生聚,现在内忧外患,国库早就掏空,唯一的办法就是再次加赋,不但不能减免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怎么能减免?当下强词夺理道:“你是读书人,你就该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道理,你等身为朝廷子民,缴纳皇粮赋税本就是分内之事,怎么可以减免?”

    “那好,主簿大人言之有理,我们缴纳税负本是本分,却是无话可说。”吕世笑着答道,也不再在这件事情上和他纠缠。这让过天星等大是困惑,难道闯王就这样甘拜下风?不过倒是让那个主簿心大喜,为自己的一句话就折服了这杆子头而高兴,看来还是读过圣贤书的书呆着好说话啊,事情有门。

    “但是,我们交税也要交该交的吧,你是县里主簿,最该清楚我们这些百姓该交多少是吧,那么请主簿大人和我们说说朝廷规定我们该交多少?”

    被这一问,当时那主簿就汗下来了,呐呐的说不出话来,当时吕世见了,就替他答道:“小子才疏学浅,不妨替主簿大人回答一二吧。”

    大家一听吕世明白,马上就提起精神来仔细听听,其实有许多人还真不知道原先自己需要交纳多少赋税。

    “开国之初,洪武爷刻石记述咱们就当是时过境迁,当个屁放了也就算了。”

    此言一出,满堂哄笑,就连坐在过天星身边的典史也不由抿尔,那主簿变色,就要斥责吕世对太祖不恭,这是杀头大罪,

    吕世挥挥手,止住要开口训人的主簿,接着慢条斯理的道:“咱们就可近处说吧,万历九年张居正张大人,在清丈全国土地的基础上,下令在全国推行一条鞭法:把一切征项包括田赋、徭役、杂税等合并起来编为一条征收,化繁为简;把过去按丁、户征收的力役改为折银征收,称为户丁银,户丁银摊入田赋征收。”

    这时候,底下的兄弟有的恍然大悟了,吕世在上次葫芦峪大会订立田亩地租的时候被三叔吴涛一顿嘲笑,也就不得不抽空恶补了一下大明税率条,省得在穿越同道面前丢脸,既然不能向别的穿越同道那样,各个都是十万个为什么的标准答案,那也应该是一知半解不是,因此上,现在的吕世谈起税率来也是成竹在胸了。

    “需要注意的是,一条鞭法还没有把力役全部摊入田赋,只是部分摊入;“一概征银”,无论田赋或力役一律折银缴纳,差役由政府雇人充当。当然,一条鞭法执行过程,各地区具体做法有很大差异。有的固定丁粮编征的比例,但咱们陕西白水县役银按“丁六粮四”比例编征;有的固定民每丁、粮每石或地每亩摊征的银额,如江苏嘉定县每丁摊征役银一分、每亩摊征役银七厘七毫,浙江余姚县每丁摊征役银五分、每亩摊征役银四厘,山东曹县每丁摊征役银七分二厘、每大亩摊征役银七分一厘。可错了吗?”

    被吕世一问,那主簿就浑身不自在起来,坐在凳子上屁股左右扭捏的难受。

    “更有太祖的石碑为记永不加赋税是吧,但我问你,现在达到了多少?三两五钱还多,而我们一亩地实在的收入好年景不过一两,你能不能给我们达到原先?”

    大帐里一片宁静,那个主簿哑口无言,的确是这样的,国家的征收不过是现在的征收的几十分之一,但是,不这样征收,那百官该怎么花销啊。

    吕世见了继续微笑道:“你不必说,我给你说,你是不是说那些官吏的问题?那我问你,你的俸禄难道官府没给你吗?难道你的俸禄不够你清贫度日吗?”那个主簿更是无话可说了。是啊,朝廷的俸禄本是够的啊,但现在为什么不够呢?不过是自己现在吃的比原先的好了,住的比原先的宽敞了,自己的父母妻儿都有人侍候了,自己也刚刚娶了第三房小妾了。

    “好了,那我再问你,我们的徭役可免吗?”

    那主簿再次汗流浃背。他真的不能回答。

    “我给你举个例子好吗?除了上面这些之外,更多的还有官府通过额外加派的办法对老百姓进行的敲诈勒索。本来土地上承担的税负不重,可是额外巧立名目收走的往往是正式规定的税额的数倍到十倍。名目多到无法一一指出,总之是,什么斛面、折变、科敷、抑配、赃罚,火耗,鼠耗,雀耗。是这样吧,那这些杜宇的东西都那里去了呢?当然是进了你们的腰包啦。”这个要大家心知肚明,主簿也无可辩驳,只能不断察汗。

    “粮食收上来后还要老百姓千里万里运送到规定的地方。你想想,以咱们大明的道路运输条件,将粮食千里万里运到规定的地方,需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耽误多少正常工作?而这些运费全部是纳税农民承担的;虽然一切耗损已经提前以数倍的数额预收了,但是,一旦运输真的出现耗损和风险,仍然完全由纳税农民负担;更何况实际按照规定,我们在转运期间,你官府是要负担我们的沿途吃食啊?那你为什么还要我们去负担?”吕世突然大喊一声,“你说是也不是?”

    那主簿更是无话可言

    但一阵嚎啕在人群里响起。

    “我的爹爹啊,你死的好冤枉啊。”人们看去,却是一个杆子的头领在嚎啕大哭,“为给你完税,为给你徭役,我的爹,自己备办干粮,千里转运不敢损失一点粮米,但家无粮做盘缠,最后饿死在路上,我的爹呀。”随着这撕心裂肺的哭喊,每个人都凄然泪下。单单是他家吗?哪家不是如此?

    吕世红着眼睛再次问道:“你能不能把我们供奉凤子龙孙的皇粮免了?”

    “不能。”

    “为什么那些龙子龙孙要我们养活?这就如同我的儿子生下却要你去养活,这是为什么?”吕世声色俱厉。

    “他们是凤子龙孙。”那个主簿已经没有了半点底气。

    吕世一拍座椅大声问道:“难道他们老朱家就是天生的尊贵吗?不过是一个要饭的和尚罢了。适逢其会成就霸业,难道他的子孙就一定是对的吗?他们到是现在已经积累了多少金钱财富?他们到现在已经聚揽多少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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