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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新闯王-第3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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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李过的妻子和养子李来亨,还有很多将校的眷属以及保护眷属的亲兵,都骑着马随老营前进。

    驼背向导骑在一匹青灰大走骡上,戴一顶从父亲传下来的酱色破毡帽,身上穿着闯王昨晚送给他的旧棉袍,敞着扣子,腰里束一根用各种破布条拧成的粗绳于,在磨断的地方打着疙瘩。家里没有别的干粮可带,他在怀里揣着两个柿子面窝窝头。束腰的绳子上,左边插着大镰刀,背后插一把砍柴的短柄利斧。惹人注目的是,他一只手牵着缰绳,一只手拿着一根五尺长的栎木棍子。这棍子显然使用不少年月,磨得溜光。他年轻时替财主放过骡马,所以如今骑在大走骡上一点也不外行。他的大半辈子是在财主们的脚底下生活过来的,简直连猪狗也不如;直到今天早晨,他骑上大青骡,走在大将袁宗第的面前,背后跟着闯王的大军,而袁宗第和弟兄们都对他亲亲热热,他才第一次感觉着自己活得像一个人,活得有意思,眉头开始舒展了。

    袁宗第原来听说这个驼背庄稼汉是个整天不说三句话的人,也没有多跟他说话。走着走着,忽然隔着山头传过来驴子叫声,袁宗第忍不住问:

    “老乡,山那边是什么地方?”

    “你可是问的长脖子叫的地方?”驼背回头问,吐字稍微有点慢,可并不结巴“对,什么地方?”

    “那就是陈家湾。有人起五更套磨哩。”

    陈家湾,也叫陈家寨,正是这次自己等研究之后所要取得的目标,据说,陈家寨是百年老寨,陈家在这里经营百年,寨子里的积蓄堆积如山,正是自己这支队伍急需的所在,拿下他,自己等就有了钱粮,就可以立足一地,练出一支强军。现在,眼看着就要到达,一直默不作声的刘忠敏没来由的一阵紧张,这种紧张就连在面对官军千军万马,面对吕世强悍枪兵也没有过。

    “乡勇多么?”

    “不多。”

    “寨子上的火器榆木喷多吗?”

    “不少。”驼背回忆着道:‘但是,那些玩意不是一般人能摆弄的,所以也不怎么可怕。” 驼背回头笑一笑,叹口气说:“老娘还没下世,没人照料,要不是这,将爷,别看我有把年纪,龟孙才不跟着你们去!”

    走在一起的弟兄们都对他发生兴趣,打算劝他入伙,一道往河南。有人问他:

    “老乡,往河南的路你熟不熟?”

    驼背有点吃惊,笑着间:“兄弟,你说话不忌讳么?”

    “俺们不在乎。”那个弟兄回答说。

    “嘿!嘿!还是忌讳一点好。”驼背又说:“往河南的条子么,不多熟。要是熟,我准定还给你们带条子,带到天边我也高兴。” 驼背老人尽一切解数迎合着自己带路的这些杆子,生怕一个不好,自己便成了刀下鬼。

    弟兄们忍不住笑了起来,不仅笑他是好人,回答得好,也笑他那么爱说黑话。原来本地杆子和各地农民队伍中都有许多词汇是犯忌讳的,用另外创造的词汇代替,一代代流传下来,叫做黑话。例如路和败露的露字同音,说成条子,带路的向导叫做带条子的;饭和犯同音,说成瓤子,而吃饭就叫做填瓤子;鸡和急同音,鸡子说成尖嘴子,鸡叫说成尖嘴子放气;鸭和押同音,鸭子说成扁嘴子。又有一些词汇并不为声音不吉利,也用另外的词汇代替,例如把狗说成皮子,狗叫说成皮子炸;小河说成带子;桥说成孔子等等,非常多,前一类词汇忌讳较严,后一类可以马虎。李自成的农民军早已“正规化”,不大讲究这种忌讳;尤其自成和他的左右将领,更少忌讳。如果他们有时也把路说成条子,那不过是顺应下级弟兄们的习惯罢了。驼背老头以为闯王的人马也像别家的人马一样说话有许多忌讳,尤其在这样危险时候,说话更得特别留神,不可“放快”,所以他特别谨慎。

    听见大家都在笑,他始而奇怪,奇怪于自己这时候领的这些杆子,的确与其他杆子有所不同,对自己村上回去的乡亲,不但没有裹挟打骂,反而或多或少的给了些银钱粮食,尤其他们也自称闯王,但是,以自己走南闯北的经验见识,尤其是自己曾经偷偷跑去陕西走私些土豆时候见到的真正闯军,判断出,这支队伍绝对不是真正的闯军,继而在心里说: “人家闯王的人马跟你们杆子不同啊!可惜自己命不好,若是生在陕西,说不得也是十几亩好田,做工再有些工钱的好日子了。”

    他们又谈了一阵话,直到听见守山寨的人们的打更声和叫喊声,才把话停止了,驼背的心上稍微有点紧张,但是并不害怕。随后他的紧张消失了,自己想着可笑:“怎么搞的?我这半辈子还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呢!”

    前哨人马越过一个山口,进入一道深深的峡谷。两边有高峰和密林,月光照射不到,很是幽暗。左边的山头上有一座山寨,寨门楼高出林杪,呈现在冷寂的月光下。整个寨子雾森森的,好像在注视着峡谷里的人马通过。从山寨里传出来守寨人们的梆子声,混和着断续的公鸡啼叫。寨墙上没有灯火,只有几点寒星挂在憔楼的一角,大家正在一边向前走,一边向山上观望,忽然听见一个守寨人用苍哑的声音叫着:

    五更拂晓,

    谨防劫寨,

    把守好啊!

    这最后一个字拖得很长,在四面山腰上发出回声,在霜天寒风中使人有一种凄厉的感觉,随即,这个声音问道:

    “伙计们,把守得好不好?”

    另一个声音回答:“把守得好!”

    “把守得牢不牢?”

    “把守得牢!”

    这些问答,带着回声,像是挑战一般地沉落到峡谷中来,队伍中有不少人开始用小声朝着山寨谩骂,有的恨恨地吐唾沫,有的在轻蔑地嘲笑。刘宗敏严厉地小声命令:

    “向前后传,不许做声!”

    “传,不许做声!”

    这句话,向前,向后,用低沉而严肃的声音,一个接一个传了出去。传到闯王跟前,他也像普通战士一样,很习惯地重复一次。于是这一句命令就这样在他的背后通过大小将领和战士们的嘴,通过眷属们的嘴,传过中军和老营,迅速地传向后队。

    霎时间,峡谷里听不见一点儿说话声音,连轻轻的咳嗽声也没有了,只有马蹄声,脚步声,枪刀剑戟的碰击声,这些声音,都混入峡谷两旁无边无际的松涛声里。

    “到了吗?”李自成坐在一棵大树下,小声的问前面跑回来汇报的小校。

    “前锋已经到了,离着陈家寨寨墙不出三百步。”

    “没被发现吧。”李自成担心的问道,这次夺寨,为了保存实力,减少伤亡,采取的是突然袭击的办法,真的让乡勇得到预警,不要说那建设在半山腰险要位置上的堡寨,就是一阵狼烟,远近堡寨的救援人马就够自己等人受的,毕竟,现在的自己队伍虽然名义上依旧有十万人马,但是,这十万人马已经虚弱的不成样子,不要多了,只要有一万精锐乡勇,就完全可以让自己的队伍瞬间崩溃。

    现在,用奇袭的方式拿下陈家寨,取得足够的粮食让十万大军吃饱,再在那寨子里简单发泄一下,那以后的一切就不怕了。

    粮食,休整,是现在李自成最需要的,也是必须要做的。

    “好。”站起身,弹了弹屁股上的土,看一眼天色,天色微明,正是冬天的夜晚里最冷的时候,正是所谓冷的鬼呲牙的时节,想来那些乡勇也会再他们认为平安无事的时候,躲起来烤火,也正是自己等偷袭的最好时机。

    “你立刻通知总哨刘爷,马上整队队伍,准备冲锋,一定要一鼓作气拿下陈家寨。”李自成吩咐道。

    那小校抱拳答应一声,转身跑远。

    看看已经停下的,长龙一样的队伍,李自成想想还是不放心,于是,对身边的高夫人道:“桂英,你在这里看管老营队伍,我去前面看看。”

    高夫人知道自己的丈夫现在的心情,这已经是关乎整个大军生死存亡的一战,胜则让自己的队伍改变生存境况,最主要的是,将改变自己队伍的性质,败,则让这支队伍再次变回流寇。

    “你放心去吧,我将大闯王原先最精锐的手下都拨给你,一定要打胜这一仗。”

    看看妻子无限支持自己的神色,李自成不由的一阵感动,夫妻一体,那么,这世道还有什么可以阻挡自己的呢?于是,拉住高夫人的手,轻轻的紧了紧,不再说什么,转身向前沿奔去。

    此战必须胜。

1019 1:57:27|9342013

第七百一十二章 休整练兵



    清晨的雾霭在林间慢慢飘荡;将商洛山中原始森林披上一片轻纱;一阵风吹來;那轻纱就在晨风里轻轻摇曳飘荡;

    一阵烟尘掺杂进來;让本來诗意的境况有点硝烟的味道;

    原本恬静的商洛山里的陈家寨;现在依旧有袅袅的硝烟在晨风里飘荡;残垣断壁;残缺的寨墙;都在显示这里曾经经历过一场大战;

    是的;这里的确经历过一场大战;不过;失败的已经整个家族烟消云散;但是;胜利者;却也洠в邪氲阆采

    李自成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瓦砾之间;跟随的几员大将也默不作声;就那么跟着;

    这场仗是胜利了;但是;十万大军;对一千多不到两千的乡勇;还是在偷袭的情况下;竟然打了两个时辰;这绝对对现在的大闯王李自成來说;是一种耻辱;

    是的;是耻辱;什么时候;自己的队伍面对一千不到两千的乡勇;就变得如此虚弱;竟然让自己精锐尽出之下;还打了两个时辰;难道原本那个席卷整个陕西西部的强军;难道自己的队伍真的虚弱到了这般田地;

    闷头不响的李自成走在瓦砾间;心中竟然有种灰心失望;想想这样一个堡寨;要是吕世攻打;那会是什么情况;

    自己知道;当初曹家集吕世的成绩;那曹家可是五百年的大户;堡寨坚固到一般县城不可比拟;那里的乡勇和亲族子弟更是达到了五千;结果如何呢;

    简单;很简单;不过就是吕世的一支分支队伍;就在不过短短两个时辰里攻破;在三个时辰不到灭族;

    吕世手下的战绩;与现在自己一比;现在;李自成都有种哭的感觉;确切的说;是真的心灰意冷;特别沮丧;

    现在的陈家寨;由于殊死抵抗;已经被愤怒的义军烧杀成了一片白地;原本李自成想利用陈家寨作为根据;现在看來已经洠в斜匾槐鸩衅频谋ふ灰丫瓫'了再次利用的价值;现在;只能走;往洠в心康牡氐牡胤阶撸

    “见秀;我们这次得了多少钱粮;”走在一片瓦砾的寨内;时不时被一两声惨叫和女子的哭号惹得烦心的李自成;对跟在身后的田建秀问道;

    “启禀大闯王;这次我们攻陷陈家寨还算快;因此;还洠Ц抢喜粕栈僮约毫甘车幕幔灰虼松希晃颐堑昧甘橙蚴恢劣诮鹨疾唬弧碧锝ㄐ懵晕⒊烈鳎豢纯闯撩频睦钭猿桑蝗床缓盟凳裁矗

    “三万石;很好了;”李自成背着手赞叹的道;至于金银布帛;李自成也不想再追究;其实百年的基业;有三万石粮食;那金银布帛会更多;

    但是;有许多东西是不可能较真的;要不;军心就真的散了;

    三万石粮食;对于李自成來说就已经是意外之喜;这再次让本來有点灰心失望的他;再次升起了一点信心;这最起码可以让追随自己的十万杆子;仔细点;能够吃上半个;如果在这其间;再拿下一两个堡寨;那自己完全可以带着这些人隐蔽在这百万大山里;养精蓄锐;然后在开春的时候杀出商洛山;与官军;与;;对;与吕世决一雌雄;

    看看李自成洠в形势渌惶锝ㄐ阋膊辉偃ニ担挥谑牵欢岳钭猿晒笆值溃骸蟠惩酰晃颐窍乱徊礁迷趺醋撸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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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快;痛快啊;”远远的过來;刘忠敏就大声的喊着痛快;

    李自成立刻满脸是笑的问道:“怎么;我的总哨有什么痛快之事;”

    “自成;刚刚我的大刀就砍了五十个人头;让那咬牙不说出地窖的老家伙说出了自己的家私;你猜猜那是多少;”

    李自成当然知道;刘忠敏每到一处;每次胜利;最愿意做的就是拷打当地士绅;在他花样翻新的酷刑之下;就洠в型娜耍徽獯危徊恢烙钟惺裁词栈瘢

    “怎么样;有什么意外之喜吗;”李自成眼睛也开始方亮;虽然自己在山西劫掠;收获无数;再加上吉县一战;自己也得了包括高迎祥在内的无数金银;但是;谁嫌弃银钱多呢;只要在自己的手中积攒下足够的银钱粮草;那么;自己就有了称霸天下;打回陕西的资本;

    “哈哈哈;自成;我不过是将那所谓士绅的女儿刚刚点了天灯;结果那小子就立刻说了自己的窖藏;你猜猜那是多少;”

    李自成洠в形剩恢懒踔颐舨换嵋髯约海痪偷茸潘南挛模

    “一万五千两白银;还有一百多的黄金;看看;我们是不是又发笔大财;”

    这个数字的确让人振奋;如果再加上在陈家老宅的缴获;那么就是十万不止的银钱;这的确是自己将來翻本的本钱;于是;李自成上前一大步;给了刘忠敏一拳:“好样的;就这么办;只要我们缴获足够的金银;那么;我们就有了在商洛山立足的资本;

    ”哈哈哈;大闯王;我办事;你放心;我不但给大军取得了无数金银粮草;同时;也为我们的战马得到了足够的人肉精料;一举两得;真的是一举两得啊;”

    田建秀闻听;不由皱眉道:“刘爷;我们是义军;义军就不要杀戮过重;那样;对我们的名声不利;”

    刘忠敏最讨厌的便是田建秀;酸腐的可以叫人掉牙;第二个看不上的就是高夫人;现在;他依仗着刚刚投奔來的原大闯王高迎祥 的兄弟;已经可以对自己这个总哨不放在眼里;这不能忍受;虽然;高夫人自己不敢得罪;但是;冷嘲热讽一番这个不开眼的田建秀却是可以的。

    “义军;义军更需要百姓拥护;但是;那些刁民却感对我们抵抗;我不杀他个杀一儆百还在吗办;”斜着眼睛在次道:“我这样做;不但得到那些腌臜东**匿起來的金银;补足了我们的实力;如果田将军去开导一下那些刁民试试;哼哼;”

    一见两个心腹大将又要吵起來;李自成赶紧转过话睿骸敖蒈帲痪诱俚娜绾卫玻弧

    见李自成问;刘忠敏就放下田建秀;转过头道:“前军都已经整顿完毕;也吃了一顿好饭;只要一声令下就可以出发;”

    李自成点点头;又问道:“士气军心如何;”

    刘忠敏哈的一声;得意的道:“军心士气已经恢复;更有了饱饭支持;那更胜以前;现在如果再遇到堡寨挡路;绝对一鼓而下;”

    “好;告诉大家;再坚持一下;走向大山深处;然后我们就开始休整;我们的好日子马上就來了;”

    “是;”刘忠敏大声答应;然后转身吩咐跟随的亲兵;将大闯王这个好消息传给所有的将士;对于即将的稳定;大家充满了渴望;纷纷欢呼起來;这也看出军心所想;

    已经进入年关;商洛山中的大山深处;一个巨大的空谷;现在已经被无数的帐篷;地窝子塞满;地上垃圾粪便遍地;不断有一群群杆子;拿着刀枪被小头目呼喊着;冲出去;偶尔还有一个两个骑兵传令兵打马飞奔其中;一时间喝吗惨叫不断响起;人喊马嘶乱成一片;其间夹杂着孩子的哭闹;女人的唤儿声;简直乱作一团;

    离着这里不远;又有一个小山谷;背风向阳;十几座大帐静悄悄的矗立在这里;众星拱月般被护卫在中间的一个帐篷;便是现在的大闯王李自成的中军大帐;现在;帐篷里外都站满了护卫;李自成一身棉布箭袍;就站在大帐的门口;背着手看山谷里自己的军队训练;

    帐篷外的巨大的谷底里;正有一群群衣衫驳杂的杆子;列着队正一列列端着樱枪;随着小头目的号子走着横列;这是按照传说中的吕世练兵之法施行的;虽然自己不理解为什么吕世洠抡炀腿盟鞘孔渥吆崃校缓翱诤牛坏热凰朗劳ü飧隽烦鰜硪恢烤荒窍雭碜约阂惨欢埽

    一列横队在小头领的带领下走到了场地边上;再走几步便要出了训练场子;而横在那场子边上的便是一条河流;河流很宽;也很湍急;在这个大冬天里竟然洠в型耆岫常辉谏亮恋谋魈首乓惶鹾谏暮铀蝗绻僮呦氯ィ淮蠹揖鸵潞恿耍挥谑牵徽馐焙颍话歉鲂⊥纺吭谀冢徽驹诤颖呖冀煌方佣患潭秩丝甲恚蛔急竿刈撸坏涸鸾裉煅盗返拇笸妨烊礇'有下令停止;

    这时候;那个大头领冲了上來;挥动起鞭子对那些转身的人一顿劈头盖脸的暴打;而被打的也梗着脖子与那个头领理论;如此一來;原本一列列的训练的杆子就哗啦啦的跑过去;将现场围了个水泄不通;不时的还有一阵阵哄笑传來;

    站在大帐门口的李自成看到这种场面;不由暗暗摇头;现在自己虽然施行的是吕世的练兵之法;但无论怎么弄;都弄不出吕世那支军队來;到底错误在哪里呢;到底自己还缺什么呢;

1020 1:41:39|9347479

第七百一十三章 真正敌人



    

    “这时候,我们还缺少什么?”结束了新婚燕尔的吕世,焕发着无限的神采,对着全陕西大小的官员信心满满的问道。

    看着坐在原先西安巡抚衙门宽阔的大堂改成的会议厅里,上百属下百姓,吕世慷慨激昂的问道。

    原先显得昏暗阴森的巡抚大堂,在吕世强烈要求下,拆除了所有几乎密不透风的窗户后,彻底的变得明亮宽敞起来。来自全陕西各个军区,各个府县,以及全省的守备军,民兵队,还有乡老代表,就济济一堂的坐在一排排还没有刷油漆的长条凳子上,仔细的听吕世的演讲。

    三月的阳光就那么肆无忌惮的泼洒进没了遮拦的大堂,照耀在每个人的背上,不管是制式官服军装,还是老羊皮袄上,都给人一种新鲜的朝气的感觉。

    一排记员)就在靠在背阳光的地方,满脸兴奋的挥笔急书,记录着与会者每一个人的发言,意见,还有他们闯王的每一句让人振奋的话语。

    “我们缺少资金,缺少种子,缺少牲畜,缺少人力,缺少物资,缺少让我们根据地所产运送出去的渠道,总之,正如我们的代表向我们的政府提出的,我们现在,缺少一切我们必须的东西。”吕世扳着手指头,一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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