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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锦衣王侯-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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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钱夫人让杨承祖感觉有点看不透,也不敢小看她,甚至觉得,那位张都督与钱夫人比起来,可能更好对付一些。

等两下坐定之后,钱夫人道:“喝点茶吧,我谈生意之前,习惯喝茶。你这次的生意,说实话不算小,眼下又是这个时局,你就不怕事情生了变化,你得把头搭上?你不过是王府的仪卫正,这王府不是你的产业,用的着这么拼么?你自己知道,你得罪了一些什么人,有不少人在盯着你,你如果想改变主意,现在还来得及。”

第三百六十八章手段(一)

“钱夫人说的有道理,我知道,现在外面有不少眼睛看着我,眼睛的主人,很有办法。这个时候,我该做的事,要么是去找人说和,向他们倒茶认错,希望他们高抬贵手放我一马。要么就是低头做人,谨小慎微,不让人抓住一点把柄,以求混个平稳过关。眼下做的这个事,说起来有点……作死。而且也牵连了夫人,不好意思。”

“你倒不必考虑我,我能做这生意,自然有我的门路,也有我的办法。不管生意成或不成,哪怕真的被当场抓了现行,我也有把握脱身。我只想知道,你这么做为的是什么,值得不值得?”

“钱夫人,这似乎和生意,没什么关系吧?”

“是啊,只是随便问问,如果不想说……那就算了。”钱夫人脸上戴着面纱,看不到表情,只是从她的语气里,能感觉到,她似乎是在笑。

她的声音很好听,如同空谷黄莺,这是杨承祖对钱夫人的评断。大概这女人是没有陷害令的,这问题不回答,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直觉告诉他,如果这个问题不解释清楚,对于两人今后的往来,恐怕会有妨碍。

“也没什么不想说的,只是有的话,说起来有点麻烦。仪卫司最近招了些人,他们需要兵器。铠甲么,王府还是有的,可是手上的军械,就不充足了。还有,仪卫司的弓箭,怎么说呢,中看不中用。大家拿来吓唬人还行,真的用来杀人,总是差一些。”

钱夫人指了指茶杯“喝茶,这是咱们安陆州的云雾茶,很有名的。长在大洪山那,直上云霄,很难得的。我和长寿郡主是朋友,从她那拿了一些,等闲不容易喝到,不要浪费。”

杨承祖喝着茶汤,品味着那满口的甘甜,只听钱夫人问道:“杀人?仪卫司用的上杀人么?王府仪卫,是来保护王府安全的,而在安陆,还有人敢打王府的主意么?要说现在城里,是有了一些灾民,也出了些不法之徒,不过若说他们敢打王府的主意,我是不大信的。再说城里有安陆卫,万同又在组建安陆营,听说招募的都是精壮汉子,王府的仪卫,还用的着临阵么?”

“是啊,您说的有道理。”杨承祖胡乱敷衍了一句,并没有说什么。

钱夫人似乎看出他在犹豫什么,用手拿起眼前的茶杯,撩起了面纱的下角,轻轻吹着茶水。洁白玉手与那茶杯几乎形成一色,让人难以区分。由于只露出了嘴的部分,还是看不清楚。但是能依稀看出来,这钱夫人是个瓜子脸,皮肤很好,嵌称吹弹得破,樱唇鲜红,如同玛瑙。

“万嘉树的消息,是我透给你的,你总不会认为,陆炳那个小毛孩,能知道那么多吧?他若是知道万嘉树在清楼有什么相好,范夫人第一个打死他。这回,你该放心了吧。”

她说的范夫人,就是陆炳的母亲,嘉靖的奶娘。杨承祖原本确实顾忌着,不知道钱夫人是谁的白手套,万一她背后站的人就是万同,那自己不是自己作死?等到她这么说,他心里这块石头才落了地。

“好吧,钱夫人确实是明白人,那我也就敢说几句了。万州牧或许是个好的父母官,只是在抓军队上,却不如他抓民政上称职。那安陆营,其实,是没什么资格叫安陆营的。那里面的安陆本地人连三成都占不到,不过是各大族世家的子弟,充当了营里的军官,士兵除了从安陆卫选出来的,就是招募的流民。”

“以工代赈,这确实是个办法,可是招募流民为军,这就有点孟浪了。尤其他招兵是以谁身强力壮为条件,若是有武艺的优先录用,这便……有武艺?这年头有武艺,当流民的,天知道是不是江洋大盗。”

钱夫人似乎对他说的很有兴趣,点头道:“你继续,本……本夫人对这个有点兴趣。”

“我不是说有武艺的一定是贼,而是说,这个时候,不能拣到篮子里就是菜。这么搞,很容易好心办坏事。越是这种时候,其实越要卡的紧一点,以免让坏人混到营兵里。那些人来的太杂,哪里人都有,情况又不了解,想要审核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些我能明白。但是越是这样,越要防着他们,结果反倒让他们进了兵营,这不是把老鼠放到米缸里么。说实话,如果说安陆营组建之前,我对这边的安全担心五分,组建以后,我的担心,就到了八分。”

安陆的世家望族子弟众多,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考科举得功名,走上这条青云之路的。有一部分子弟属于怎么努力,也无法中举的存在,而他们也是这个家族的人,自然也得为他们的前途想想办法。当兵不是什么好前程,但是成为军官,走武职升转也不失为一条出路。

把这些子弟安插到安陆营里当军官,也算符合这些家族的利益,因此他们对组建安陆营也有很大热情。出钱出粮出人手,也正因为有了他们的支持,安陆营的组建才能这么顺利。

于他们而言,如果宁王的部队真的打来,自己家肯定是要逃难,但是家业大多在此,怎么也要留下来人看管,该打还是要打一下的。从某种意义上说,跟宁王的矛盾难以调和,那么怎么也是要打,让子弟混个官身,就算是额外收获了。

再说这些大家族联手,能动员的佃户是个庞大的数字,打宁王一支偏师,问题还是不大。所以对他们而言,把宁王的部队当成了送分怪,是自己家子弟得前程的垫脚石。

现在的安陆营,得算是万同的一个善政,这个营头的组建,也得到了安陆本地士绅的一致好评。也就是在这小小的茶楼之中,杨承祖才敢说这营头的几句坏话。

钱夫人道:“按你的说法,这个安陆营就是不可靠了?听说你在滑县主持过河南粮战,是个有办法的人物,这次为什么不出头,把这事给压下去?只是被动防御,这不像你啊。是不是,你已经有了计划了?”

第三百六十九章手段(二)

“圣女说,杨承祖在滑县主持过河南粮战,圣教在河南的布局,就是坏在他手里。那这次,我们的大事,会不会也被他坏了?要不然,还是先下手为强吧,我手下还是有一些人手的,而他与张嗣宗、万同,似乎都有点过节。即使我们下了手,他们也未必能找的到人。”

与此同时,在安陆城内另一间茶楼内,一间雅室之中,不平王石金梁与白莲圣女对面而坐,白莲圣女全神贯注的拨弄着琴弦,弹奏的,正是一曲“十面埋伏”。

“石香主手上有人手,我是知道的,不过用来杀杨承祖,浪费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当初在河南是锦衣百户,上面有河南巡抚捧他,又机缘巧合搭上了周王府的关系,所以能坏了我的布局。可是现在,他不过是王府仪卫正,并不负责民事。万同不喜欢他,地面上他找不到帮手,至于王府,湖广这么多王爷,一个只有世子的王府,又能有多大影响。他就算想坏我们的事,手里也没有牌可用,我们有什么可担心的?”

“圣女的意思是,不要动他?”

“我的意思是,不能因小失大。”白莲圣女琴音依旧,章法森严丝毫不乱,便是当世一流大师,也不过如此。“现在我们要做的,是要抓紧安陆营,把我们的人,尽可能多的安排进去,把这个营头控制起来。至于其他的事,能少做少做,能不做就不做。杀个仪卫正不是大事,杀了一个有皇帝赐刀的武官,不是小事。如果引来一些不必要的关注,石香主的大事,不怕受到影响么?”

“其实我倒是觉得,乱点不是坏事。”石金梁对于杨承祖了解的并不多,如果说如何忌惮,那其实是谈不到的。只是他觉得,能被白莲圣女记住的人,肯定不会是简单角色。要做大事,就要先把对立方的厉害人物排除掉,不管用什么手段,总之麻烦减到最小,这就是做事的道理。

白莲圣女的反对,出乎他的意料,这个女人虽然年纪不大,还是个女流之辈,可是智谋韬略不逊须眉,石金梁自问也不能强过她。与她的建议,还是尽量听取的,只是她的这个理由,让他觉得难以接受。

“乱起来当然不是坏事,但问题是乱到什么地步,如果王府的仪卫正被杀,下一步是什么?第一个警觉的就是王府,他们会认为,是有人要对王府动手了,肯定要加强戒备。说不定就会向皇帝去哭诉,兴王和正德的关系很近,万一引了标营下来,又或者是虎翼营回防安陆,你觉得我们的起事,会不会受影响呢?”

白莲圣女不急不徐,只是为石金梁分析着道理,白莲教的组织结构不是很严密,总教之于地方分舵的控制力不算强。像是青龙山最近脱离了掌握,反过来侵夺白莲教原有基本盘,总教气急败坏是有的,但是除了气急败坏,其实也做不了什么,鞭长莫及。

湖广是个大型分舵,石金梁的自主性很强,她的身份再高,也不能替对方拿主意。最多只能当个谋士,分析一下成破厉害而已。至于肯不肯听,如何行动,终归还是石金梁自己的事。

听到虎翼营,石金梁也沉默了一阵,他不在意江南的卫所,但是却无法忽视虎翼营。那是在整个江南都数的上的强兵,能不招惹,还是不要招惹为上。至少在起事之初,还是少惹他的好。

“那圣女的意思是?”

“抓大放小,我们只要控制了安陆营,就控制了力量。只要我们有了力量,任何人挡在我们面前,都会被碾的稀烂。那个时候,一个杨承祖,或者说加上兴王府,都算不得什么。所以我认为,石香主现在要做的是,控制力量,而不是去搞小动作。”

石金梁哈哈一笑“圣女说的不错,力量,确实在力量面前,任何花俏伎俩,都不值一提。安陆营,我一定会拿到手里,安陆城内最强的力量,自始至终,也全都掌握在我们的手里,不论是王府还是衙门又或者是安陆营,在这股力量面前,其实都是……蝼蚁!”

“所以就说了,安陆营那边,万同就是在瞎搞。没事弄什么因材选将,举贤以能,这样搞起来,安陆营不乱才能有鬼。”在另一边的茶室内,听了杨承祖的分析,钱夫人并没做声,只是将万同在安陆营的一些举措说了出来。

万同确实算是个廉吏能员,而且在大明朝内,绝对得算是有良心的地方官,又或者说,称的上爱民如子。比如搞的这个安陆营,他为了换取大家族的支持,不得不将一部分营里的位置做了交易,许给那些本地宗族子弟担任军中军官。

可另一方面,他为了不让一个灾民饿死,部队的主要兵员,都是从灾民中选拔出来,同时还在军中搞比武选将,下层军官乃至部分中层军官,都靠这种方式选拔出来,再向上级汇报备书。

这个安陆营本来就是为了防范宁王叛军而组建的武装,知州对其的干涉力度很大,这种保举基本都能通过。也就是说,他这个安陆营不但给了难民一口饭吃,还给了他们一个前程,在士林中评价起来,都得称一声善政。

可是这种善政在杨承祖看来,就是昏的不能再昏的昏招“安陆营本来应该是为了维护治安防范外敌组建的部队,可是现在看起来,我怕最早出问题的,反倒是那里。只是我刚才说了,我现在的位置,根本干涉不了安陆州的事务,对于这些,我只能看,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把王府的防务加强。我做锦衣卫时,守的是一地平安,如今做了仪卫正,就只能维护一府安危。再多的事,我就管不了了,安陆这一关是能过还是不能过,那就只能自求多福,我也无能为力。”

钱夫人道:“这桩生意,危险很大,对你对我都是如此。不过也不是不能做,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咱们就可以谈。”

第三百七十章手段(三)

“今后的书,都在夫人指定的书坊发?夫人,你这个条件,我有点为难,实不相瞒,在下跟屈山坊那边,是有契约的。”

杨承祖没想到钱夫人居然提出了这么个条件,是要自己今后的话本,都在她指定的书坊刊印发行,至于稿酬费用,则由钱夫人说了算。说实话,现在杨承祖也得算安陆一个小有名气的写手,在重阳诗会那,也积攒了足够高的名声。话本的价值,是一路看涨的,润笔费用比起当初提高了不少。

在明朝,当写手的收入不定,不过只要有了名气,而且有一定的身份,不被书商吃住的话,那么写一部作品带来的收益,相当可观。在另一个时空里,许仲琳写作《封神演义》的原因,就是因为女儿出嫁他拿不出嫁妆,在文本完本之后,闺女就能顺利嫁人。

跟钱夫人合作未必是坏事,只是屈山坊那边,似乎有点对不起人。钱夫人万一开价又不够良心的话,自己不就亏了?可问题是,买军械,练新军的事,全都是王妃批准的。也就是说,这个计划王妃全都掌握,自己如果回去告诉王妃事情被自己搞砸了,这便也不好交代。

钱夫人哼了一声“契约?那算什么东西?在安陆州,不会有人想和我打官司的,如果他想打官司,本夫人不介意教他一些做人的道理。这事,就这么定了,等到过了年,我这有个题目,你帮我写成本子。军械的事,包在我身上,保证都是好货色。这生意,是要和张嗣宗别苗头的,本夫人为你担了这么大的风险,这点小条件,你难道还要拒绝么?”

她这么一说,就没了杨承祖拒绝的余地,至于屈山坊那边,那就只好说一句对不住。大明朝的商业环境就是如此,大家比的不是谁能做生意,而是谁更有办法。既然办法不够多,输了也是天经地义。

朝廷大军征南,湖广作为产粮区,朝廷的军需官采办军粮主要都在这边。张嗣宗这次到安陆,既是想着尚主,另一方面,也是在遥控湖广的军粮交易。虽然交易的重点是在武昌,可是如果张嗣宗在武昌露面的话,那张家坐庄操纵粮价的事就太过明显了。要知道从他手中卖出的粮食,价格远比市价贵出数倍,这事如果闹大了,建昌侯的日子也不好过。

钱夫人作为本地豪商,算是狙击张嗣宗的主力,她的粮食价格比张嗣宗手里发卖粮食的价格低两成,并且也有自己的门路,保证能把粮食按时卖到部队里。靠着这个,她和军中也建立了关系,再说现在安陆营组建之后,同样需要大批兵器来武装部队,有这个因素,她要搞一批兵器,也不是什么难事。

“既然是这样,那我也有一个要求。王府的兵器,必须比安陆营的兵器要好。同时,王府里有一批库存的软弓轻箭钝刀锈枪,夫人能不能想想办法,把这些东西都卖到安陆营里。把该给他们武装的强弓重箭,精良兵器都弄到王府来?”

“一言为定。”钱夫人说完这话,主动伸出了自己的纤纤玉手。皮肤洁白光滑,手指细长如同水葱,上面找不到半点瑕疵。一看就知道,手的主人从未受过风吹日晒,也没受过什么苦。

杨承祖愣了愣,然后伸出手,与对方的手在空中击在一处,只觉得对方的手:很凉。

等到杨承祖走了,那名奉茶婆子趴在钱夫人耳边说了些什么,钱夫人哼了一声“盯我的梢么?随他的便,我倒要看看,他能闹出什么风波去。”

在安陆城南一座府邸内,病床上的人,一阵剧烈的咳嗽,吓得伺候的丫鬟急忙过来帮他拍着后背。

“贱人!不守妇道的贱人,等我痊愈之后,一定要跟你算总帐!”这阵哀号在宽大的府邸内盘旋,似乎想要一路冲上九霄,在整个安陆回响,可惜终究是被深宅大院,高门大户挡住,只在这大宅内转来转去,如同怨灵。

王府外面,已经出现了一些流民的影子,王妃再仁厚这时候也不敢开粥场舍粥,否则一个收买人心的罪名怎么也逃不掉。只能拿出一部分粮食交给官府,由地方官负责赈济,至于这些粮食最后的去向,那就只有天知道。

可是对流民来说,安陆城内第一大富户终究还是兴王府,自己肚里没饭,自然而然的看着王府眼红。不知几时,难民中开始流传着王府发馒头救人的消息,还有的说,王府要买丫头。于是难民们开始在王府周围晃荡,还有的主动带着女儿过来,求条活命。

杨承祖回来时,见到一些身有残缺或是年纪老迈的,已经在牌坊那边跪下,开始哭号着,诉说着自己的可怜。每个人似乎都有许多的冤枉和委屈,如果细问的话,说不定能牵连出许多官府的情弊,或是什么六月飞雪的奇冤。

门上的护卫对于这种情况也不知如何处置,见杨承祖回来,急忙上前见礼,“仪正,您看看,这可怎么是好。王妃那边倒是想舍他们点干粮,让他们走了,可是后来又下了命令,说等一等再说。他们在牌坊那边,咱们不好说什么,可是就在这,似乎也不大好看。”

杨承祖看了几眼,转头对一名士兵道:“你去拿皮鞭来,要车把势赶牲口那条。把王铁头、宋国恩他们叫来,让他们带上棍棒。”

皮鞭带风,如同蛟龙出海,棍棒乱挥,似猛虎下山。各种器械呼啸着,在那些流民中制造着惨叫和求饶。那些身有残缺的动作本就不快,见一群人如狼似虎的杀出来,吓的魂飞魄散,慌乱逃窜下自相践踏,这下伤的比被打的还多。

至于那些年老的,也并未享受到什么优待。当到烟尘散去,几十人在地上躺着惨叫,似乎伤的不轻。

几名佩刀的衙役已经朝这边过来,杨承祖将鞭子朝铁头手里一递,手按宝刀朝那些衙役迎了上去。

带头的捕快自然不是梁威,而是一个四十开外的汉子,杨承祖记得见过他,好象是京山县衙门的,不过叫什么已经记不得了。那衙役远远的给杨承祖跪下磕头行了礼,然后问道:“仪正,你这是?”

“没什么,这些人堵在王府前面,影响不好,所以我只是维持秩序。如果你们衙役能够维持,就把这些人都弄走。如果不能维持秩序,那我们就用我们的方法维持。如果你阻拦的话,那这事就是衙门的事了,你能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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