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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锦衣王侯-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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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人也要有人可换才行啊,朝廷里如果形成了以和天子对着干为乐趣的氛围,就算你是皇帝,也不好做。你看这次公开和天子顶牛的蒋瑶蒋石庵,就是因为有同僚护着,地面上有士绅保着,折了皇帝的面子,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蒋瑶,这个人,孤其实是知道的。他做过荆州知府,在任上修过黄潭堤,父王还跟我提过,说这人是个贤才。如果不是大哥你说,孤也可能要重用他,现在想想,贤才又怎么样呢?大明朝从来不缺贤才,孤要的是大哥这样,听话,跟孤一条心的贤才,而不是这种诤臣。”

“千岁,我再次说一句,我是个佞臣,可不是什么贤臣。”

“你说你是佞臣,那孤就用你这个佞臣,不管怎么样,你这个人,孤用定了。”朱厚熜边说边站起身来“孤这就去换衣服,你带我出府去,你戏班里那个叫做什么小桃红的,我喜欢她……她的戏已经很久了,你答应过,让孤去认识她的,不能食言。”

那名叫小桃红的旦角,是杨承祖从湖广难民里挑出来的女子,在他看来年纪未免幼了一些,不过算是个美人胚子,更重要的是,眉眼之间很是灵活,总让人感觉到,是在用眼勾着自己。也就是这双眼睛,将看戏的世子吸引了过去。

这个时代的男人,很少真的会一生只爱一个女人,正德的父亲孝宗皇帝得算是异类。而他虽然独宠张后,但是也导致张后的名声差的很,未见得就是个什么好事。

朱厚熜显然没有什么兴趣为孙雪娘守着,一方面他在想着怎么追到雪娘姐,另一方面,也不影响他追求其他的目标。

他与小桃红已经私下见了两面,一个出身流民,小小年纪就混在戏班里的小姑娘来说,能获得一位年少多金的公子垂青,是天大的造化。两人的关系发展的很快,年轻的世子品尝到了所谓爱情,所谓初恋,整个人都沉迷在里面,出府的次数,也就渐渐多了。

这种事如果闹出来,他之前维系的好形象好名声都得毁于一旦,可也正是这种危险,让朱厚熜感到了格外的刺激,越发的热衷于这种冒险的游戏。杨承祖则充当了两人的保护神,一切的安排都由他来操持,保证了世子每一次与小桃红秘密的相见都能有惊无险。

见到两人见面之后那份亲热模样,杨承祖笑了笑,走到了外面,轻轻哼着“孤王夜宿桃花宫,韩素梅生的好面容……”。小桃红颇有些天赋,很懂得如何调弄男人,虽然与朱厚熜打的火热,却不曾让他真的得了手去。而这种欲拒还迎,偏又吊着胃口的这种态度,让朱厚熜更加割舍不下她。

不过今天,看来世子是想突破这一步了,房间里传来了小桃红半声尖叫,只是很快这声音就压抑了下去。杨承祖笑了笑,世子终究是世子,当他认识到自己时间不多时,这场名为恋爱的游戏,也该结束了。而一旦他得到他想要的,这段交往,也就会埋葬在风里了吧。

他准备好了一笔钱,足够买小桃红一个嘴严,这个女人的作用就是让年轻的世子从男孩变成男人,如果她去觊觎一些不该她考虑的东西,就只能让她消失了。

秋风萧瑟,寒意渐来,冬天的脚步悄然而至。在这个冬季里,世子从男孩变成了男人,名为小桃红的女子,消失在安陆的人海中,再也没在戏台上出现过。只是像她这样的女孩的消失,并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而在京师的寒风中,昔日意气风发,可以手格敌人的天子,拖着沉重的病体返回了京师。

第五百一十章重遇至尊·天下无主(二十四)

往日里乘马骑射,豹房演武的皇帝,下车辇时,已经需要数名太监搀扶,饶是如此,也是摇摇晃晃,一阵剧烈的咳嗽,整个人都仿佛要散架。慈宁宫内,寿宁侯张延龄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的姐姐,小声的催促着“姐姐,我已经看到了,陛下的身子是不大成。现在该早下决断,如果当断不断,那怕是追悔莫及了。”

张太后的脸色同样很难看,这里面固然有自己的独生子面临不测的担忧,但更多的,还是对自己家族,对自己未来的恐惧。正德无子,这是最大的问题,即使他有着荒唐好涩等诸多恶名,但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就是他并没有在任何一个女人体内成功播种。

一旦他真的归西,那么张氏这个皇太后连垂帘听政的资格都没有,如果来继统的是与自己不亲厚的藩王,那张氏这个太后,也就没了什么威风。归根到底,大明的皇后实在太过弱势,这种与小门小户联姻的政策,导致后族无权,张家所有的权柄和面子,都是来自正德。等换了新天子,不过一道诏书,就能收回其所拥有的一切。

现在的张氏固然没有太大的权力,但是有太后这个身份在,在很多问题上,还是可以说话的。即使是谨身殿大学士,首辅杨廷和,一样要在一些事上尊重太后的意见。

尤其在皇帝病重之时,外廷对于内朝的态度,就更为谨慎一些,现在杨廷和那边做出任何决定,都要先来请示一下太后的意见。

这当然不是因为杨廷和真的把她这个太后放在眼里,无非就是靠着皇帝的威严而已。等到换了新君,自己还能有现在的权柄?看着手边还放的几份内阁的奏折,张太后不敢想象,有朝一日,这些东西都离自己而去之后,自己在这深宫大内,还有什么存在价值?

说不定到时候,自己就和那些曾经在冷宫里见到过的妃嫔一样,与草木同朽,成了没人在意的一堆枯骨。

张太后并不是一个大方的人,乃至进宫之后,依旧跋扈善妒,否则也不大可能让丈夫连妃嫔都不立。指望她有一颗仁善之心,显然并不现实,不过说到决断,这个词又未免太严重了一些。

自己该决断什么,又能决断什么?毕竟现在躺在乾清宫养病的,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做母亲的,又能干什么?

比起深宫大内的太后,张延龄显然更焦急一些,张家这些年的收益,都是靠正德这个皇帝外甥的威势换来的。没了这个外甥,张家所拥有的一切,都将在极短的时间内化为乌有。

“姐姐,啊不,太后。这个时候,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万岁的身体,大家都担心的很。我还从乡下找了几个郎中来,那些郎中都是名声很大的,虽然没入太医院,但不代表他们没手段啊。你回头下道懿旨,让那几个人去看看,说不定就真的把人治好了,也不一定呢。不过我们现在得想想,万一要是没好的话,又该如何?咱们得做准备啊。”

“你找的那些江湖郎中,开的都是些草头方,怎么能随便给万岁用。你平时不管如何胡作非为,哀家都当没看到,还可以护着你。就算是外面有多少人说你的坏话,我都替你扛着,在这种大事上,你给我正经一点,不能再乱来了”

张延龄陪着笑脸,不住的向姐姐道歉,最后,还是说出了自己此行的重点诉求。“姐姐,现在不能再拖延了,天家的身体……宜早不宜迟啊。”

“事情到了这一步了么?杨阁老他们,已经请了最好的郎中过来,我知道,那里面是有几位国手的。京里的药,也比外面的药全,或许,万岁还能恢复过来。听说他有时能恢复神智,也许能好了也说不一定。你说的那事,未免也太过……”

张太后犹豫着问道,不管她如何强悍,实际上,她依旧是个出身小门小户之家,并没有受过太多教育的女人。其并没有根基,也没有见识,真正到了危急关头时,她实际上也没有太多的好主意可想。只是靠着太后的身份,和多年的积威,来勉强维系自己的尊严罢了。

张延龄上前一步,施礼道:“姐姐,事情比你想象的严重。你可以去看一看万岁的身体,真的是……没什么指望了。早做准备啊,如果来的是跟我们不对眼的,那咱们张家的日子怕是就难过了。”

张太后沉默了,她忽然发现,自己似乎与自己的儿子,有太长时间没有见面了。自从正德回来之后,自己明知道他病势沉重,却只不过派了宫女太监去探望过几次,本人一直没动地方。无数的奏折,条陈,还有许多私人的信函,这些都占满了她全部的时间。

直到张延龄提醒,她才惊觉,自己如果再不抓紧时间去看一看,两人就真的有可能,再也见不到。自己错了么?这个念头在她心里浮现了一瞬间,随即就被她坚决的否定了。自己并没做错什么,天家无情,太后不是普通的女人,普通人的儿女情长,不该出现在自己身上。自己也是为了国事,老主在的时候,也会体谅自己的。

“姐姐,你听我说。按着世系来说,与万岁血脉最近的,是安陆兴藩。若是让那小畜生继了大位,还有咱们的好日子过么?别忘了,嗣宗就是死在了安陆!若不是他们推搪,不让嗣宗尚主,又何至于害了他的性命?大仇未报,难道还让他继位?再说了,二弟对他姐姐下过手,兴藩那边,未必就会不当一回事。”

张太后哼了一声“还有脸说?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结果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好在兴藩那边没听到什么怨言。也许他继了位,也不会对咱们怎么样,不管怎么说,哀家是太后。有这个名分在,他不敢放肆。”

张延龄面色焦急道:“姐姐,你这时候不能糊涂啊。不管他有没有怨言,有这个过节在,怎么能让他继统?”

“那你的意思是?”

“蜀王世子少而聪慧,落生之时,红光遍地,满室皆香,人都说是有大富贵的。最重要的是,他年纪还幼,若是继了大位,还是离不开太后扶持的。”

太后扶持么?张太后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手边的奏折,深吸了一口气“那蜀王的事,哀家记下了。不过现在这事也不要急,还是先想办法把万岁的身体治好。也许有转机,也说不一定。”

她看了看太庙方向,双手合十的低声祷告着“我大明列祖列宗在上,看在我们孤儿寡母,孤苦无依份上,保佑厚照身体康健,百病不生。”

第五百一十一章群龙夺位·江山谁属(一)

京师纱帽胡同,杨宅。虽然临近年关,可是作为当朝首辅杨廷和的宅邸,新春即将到来的喜庆,似乎与这座大宅门里的人并没有什么关系。

出入的小厮仆人全都神态严肃,而在门房那排队等待拜见的人,也一样是面色凝重,时不时还发出一阵长吁短叹,似乎有什么不幸的事,即将落于这些人身上。

门房两旁,等待拜见的人排成了两条长龙,府里的下人还不时的搬出些长凳来供那些新来之人休息。而这些等候接见的人物,见到这些下人,都低眉顺眼凑上去施礼,抽个没人注意的空子,就要送上自己的孝敬。

“小总管,元翁可曾得空了?几时轮到下官拜见啊?还请您行个方便,帮着通融一下,下官实在是等了几天了。”

这些拜见者中,身份最低的也是七品正堂,百里之侯,在自己的治所皆是颐指气使之人。可是在这座府邸之前,哪怕是二三品的大员,也算不得什么。作为谨身殿大学士加吏部尚书衔、太子太傅、少傅、当朝首辅的杨廷和,现下虽无宰相之名,然有宰相之权。整个大明朝都在他掌握之内,他这座府邸称为相府,并无什么不妥。相府门前七品官,这些官吏于杨府的门子下人面前,亦不过都是群任自己拿捏摆布的肥羊罢了。

当年大明初立时,朱元璋吸收前朝宰相权柄过大,威胁皇权的事实,废宰相而设中书省。所谓大学士,从官职到差遣,都只是个高级秘书的性质,自身的权柄并不算大。

可是到了正德朝时,大学士已经是隐形丞相,六部尚书中,除了吏部尚书外,其他五部尚书遇到内阁学士,需要避道下跪行礼,以示尊敬,地位之重可见一斑。

至于困扰内阁成员的品阶问题,通过加尚书衔的手段,已经得以解决,如今内阁四学士杨廷和、蒋冕、梁储、毛纪四人身上都有尚书衔,另授了一品荣衔。除了可以享受一品官的体统外,从品级到差遣再到实权,都是无可质疑的文官之首。

在正德离京这段时间,整个大明帝国的运转,就全靠杨廷和维持。如今天子病重,时而昏迷时而清醒,并不能处理朝政,整个帝国的权力,已经全数归于内阁。而内阁之内,又全看杨廷和眼色,可以说在这个特殊的时间内,杨廷和与天子,也不过一步之遥。

按说这个时候,他是没什么时间回家的,内阁值房那边,永远有紧要的奏折等着他做出批示。不过年底的时候,本就是官员进京铨叙的时间,在太平年月里各种拜访、参见都忙个没完。

现在天子病重,于官场之中每个人来讲,都是一个巨大的危机,在这样的危机面前,社交活动也就比过去更为频繁。

即使是堂堂首辅,也有不得不接见的人,也有一些推不掉的应酬。何况现在京里情况复杂,杨廷和也不得不拿出一定的时间在家里接待访客,这也是他工作的一部分。

下人们摆脱着官员的纠缠,这时候却听人说道:“新都相公出来了。新都相公亲自送客!”

来相府拜见的客人中,能得到杨廷和陪着走出书房的就已经是天大的面子,这能一路送到门首的,得是何等人物?官员们放开了那些下人,纷纷凑向门口,想要趁着这机会与新都相公拜见一下,说上几句话。

可是这些想法注定不能实现,几十名目光凶狠的彪形大汉形成一条移动的隔离带,将这些拜见者与杨廷和之间分割开来。这些大汉膀大腰圆,外穿玄黄罩甲,头插天鹅翎,手按刀柄,杀气腾腾的模样,让这些大臣都心内都暗自一惊“好一群凶神恶煞。”

有眉眼通挑的已经认出这些士兵的身份:外四家军。这些号称天子亲军的边军儿郎,本就是一群凶恶兵将,再加上到江南走了一遭,杀了人见了血,那股子杀气就更加凌厉。天子病重之后,这些士兵骚扰地方的事少了许多,但是其带来的压力,比起往日反倒是更大了,就连京师的空气,都比别处压抑几分。

在这些大汉中间簇拥的,一个白面长须的老人,另一个则是个虎体狼腰面上有疤的大汉。这老人已近花甲之年,但精神矍铄二目有神,边走边对那些等候的官员点头示意,每个人都觉得,这老人是在看着自己。

来到门外处,那大汉对着老人一礼道:“首揆,请回吧,劳您送到这,实在是江某死罪。那些土特产是江某的老乡送来的,您若是吃着顺口,就托人捎个话,我再从老家给您弄点。”

那位老人便是当今首辅杨廷和,他身上似乎看不到任何架子,态度和蔼,点头笑道:“千岁有心了。说来惭愧,人老了,嘴就变谗了,说不定吃你那土特产吃的口滑,到时候少不得还要有劳千岁。”

“好说好说,只要是大学士喜欢,这点东西算不了什么。”江彬哈哈笑着,与杨廷和拱手话别,在一众士兵的护卫下离开。在纱帽胡同外面,两匹高头骏马拉着一部宽大的马车,江彬方到车前,两个中年汉子就上前施了个礼,然后小声问道:“千岁,怎么样?”

“上车再说。”

马车上,早就垫了厚厚的几层被褥,将整个车箱垫的既舒适又暖和,神周、李琮两人一脸焦急的问着情形。神周道:

“千岁,儿郎们已经准备好了,虽然这事不能说出去,可是我们的亲信也有几千人马。只要一声令下,他们就能跟着咱干。这几年他们好吃好喝,足粮足饷,享受的也多了,自己惹下多少祸事心里清楚的很。若是万岁有个闪失,他们也就没了好日子,只要您发个话,大家都会跟着您去清君侧。”

“我看这事成。”李琮的话不多,不过每一句话都格外有力,目光中也多了几分坚定。

“不必担心各地勤王之师,现在大家心里都没数,不知道将来是什么情形。只要我们能控制京师的局势,那些人都好解决。至于三大营么,精锐之士之前已经调派到九边轮戍,驻守京师的人马都是群废物,很好对付。千岁不可错了算盘,若是失了先机,怕是反倒要被那干文人所制了。”

江彬懒洋洋的将头靠在厢壁上,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你们说的,我心里清楚的很,只是这事实在太大了。这种事败了固然要灭九族,纵然成了,又能怎么样,这个天下,能轮的到我们来坐么?宁王造反的事,大家又不是没看到结果,这个江山终归是要姓朱的,其他人坐那个位子没人会服气。他是藩王,最后都是这个结果,我们搞这种事,又能怎么样?当然,要是杨介夫对咱们赶尽杀绝,我也只能拼出性命反了再说,可是今天我拜访的情况看,局面还没那么糟。大家先别妄动,这步要是迈出去,可就回不了头了。”

第五百一十二章群龙夺位·江山谁属(二)

李琮、神周对视一眼,目光中都流露出几丝失望的神色,江彬终究还是色厉胆薄之人。以往他背后站着皇帝,所以表现的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眼下皇帝岌岌可危,他们这干靠着正德吃饭的宠臣,真到了决定生死存亡的关头,就暴露了缺乏决断,优柔寡断的本相。

李琮向前探探身子,“千岁,现在可不能动摇啊。那些文人心眼多脑子活,咱们斗智,是斗不过他们的。眼下趁着军心可用,正好清君侧,诛乱贼。等到迎益王世子进京继统,咱们依旧是大功臣,可以安享富贵。那益王世子我们在江西也见过,年纪小,也没什么主见,连他爹都是个窝囊废。只要他进了京,还不是随着咱拿捏?与杨介夫合作,我看这事不大妥当,搞不好被他卖了也说不定。”

“你懂个球!”江彬不耐烦道:“我今天给杨介夫送去的那批土特产,他说了,他很喜欢,以后可能还要。我就没见过不喜欢钱的人,只要他收了咱的钱,就一切都好商量。以往咱们是跟他不大对,可是说到底,我们也没惹过他吧?两下里并没有结仇,没什么过不去的。清君侧那种事,搞不好是要族灭的,就算是将来新君即了位,也会防着咱们弟兄一手,等他再长大一点,就该想着把咱们清理掉了。那是最后一条路,不要轻易走,听我的没错。”

他睁开眼睛,安慰两人道:“你们担心的,我心里有数。可是你们看看,今天是杨介夫亲自把我送出门的,满朝文武,有资格享受这个待遇的有几个?就是那些世袭勋贵,他可曾亲送出府门?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也知道,我江彬不是好对付的。大家一文一武,井水不犯河水,闷声大发财就好了。他如果真想动我,到时候再调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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