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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锦衣王侯-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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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承祖点头道:“我就知道差不多是这样,不过这么个女人,你给她留那么一大笔钱,不好。她守不住。”

“我知道,所以我从没告诉她,有这么多钱。只是留给她几百两银子,其他的钱,我给她留了副画。藏宝的地方,就在那个画里,那画画的隐秘,她是猜不出其中关节的。我儿子如果够聪明,就能把钱拿出来,过上好日子。如果不够聪明,参不透那画,这财他也守不住,过穷日子反倒是对他好。帐本还有书信,与那些藏金都在一个地方,其实我并没有想过拿帐本当护身符,只不过那是天家留给我的,不能从我手里,把它丢了。”

“那东西你留着没用,交出来,我保他们娘两个这辈子衣食无忧。汝妻子吾养之,汝无虑也。”

江彬没听出来杨承祖这话里调笑的意思,只是盯着他的脸看了良久,然后道:“你想好了?这个东西,你真的想要?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那里面牵扯到的人,有的位高权重,有的富可敌国,还有的是千年名门。不是好惹的,你个锦衣卫,拿到那些东西,对他们威胁太大了。为了自保,他们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

“江千岁,你也说过了,我们是刀么。刀就是要用来斩人的,管他是达官还是富豪,万岁有旨,咱们就只好一路斩过去了。写出来吧,你也知道的,除了我之外,别人找到他们,结果只会更糟糕。”

江彬摇了摇头“我原本以为,你要很多年后,才会走上我这条路。现在看来,恐怕这个时间要提前了。”他用手指蘸着酒水,在桌上写了地点和人名“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随你便吧。不过答应我一件事,把我家被发卖的人买下来,对她们好一点,江然别给他改姓,我在下面会替你多祷告几回的。”

“放心吧,我会对他们好的。”杨承祖点了点头,将那些字轻轻擦了下去“你的时间不多了,我尽量为你争取个痛苦少一点的死法,还有什么需求尽管说,我尽量帮你。”

“带江然来看我一回,我想看看这个儿子,还有,想点办法,让钱宁跟我一起上路。我可不想他死在我后头。”

“你这人要求真多,真是够麻烦。”杨承祖比了个鄙视的手势,起身向外走去,在身后,传来江彬的声音“杨承祖!如果有机会,真的很想和你交个朋友,可惜啊,没机会了。下辈子如果见到我,记得一刀把我斩了,否则的话,肯定会刺你一刀的。记得答应我的事,把事情做成。”

出了诏狱,杨承祖对王铁头和宋国恩吩咐道:“你们去崇文门,把税监给我盯住,那里是个进钱的地方,必须有自己人看着。把帐的事弄明白,在那里安排咱的心腹,别让那帮老油子把咱骗了。”

等到王铁头等人离开,他又对霍虬道:“我需要用一些人,这些人是要卖命,要送死的。锦衣卫里不缺人,不过这事么,我想最好还是多用一些生面孔,少用一些有牵扯的。你能帮我找到么?不怕花钱,只是要好用。”

霍虬虽然不是本地人,但是他出身江湖,与本地的城狐社鼠,也很快的搭上了关系。他的师门,与北地武林也有着一些交往,说到在绿林中找人,他确实是个合适的人选。

霍虬从一个投降的乱军头目,如今已经得了个六品前程,又傍上了杨承祖这条线,在他眼前,已经展开了一条金光大道。论起行事卖力来,他甚至还在王铁头等起家的旧部之上。

听了命令之后,他点头道:“长官放心,小人一定帮您找一批得用的人手。其实卑职觉得,凤立松的人是可用的,他身边有些不错的人,很可以用。”

“好吧,你只管放手去找,记得要好用的,身手要好,人也要听话。至于钱和前程,都好说。”

“有长官这话,那就更好找人了。小人带着长官过去吧,连帮您引见下,京师这边,听说颇有几个好武功的女人……”

“那就不必了,我现在要进宫见驾,你给我打起精神来,这事一定要抓紧操办,不可耽搁。这次的事不小,乃是一件大富贵,事情办成了,大家都有好处。”

第五百六十章密帐(二)

世子登基之后,再想见驾就不像在兴王府那么容易,尤其现在的朱厚熜还没有正式亲政,而是在翰林以及阁臣的教导下,读书学习,进行君王教育。即使在安陆他已经受过系统的文化教学,可是不是阁老们亲自教授的,显然不被他们信任,这个流程必须要走。

另外一个因素就是,通过这种教学的关系,可以确定一个师徒的名分。在这个时代里,天地君亲师乃是伦理的一部分,固然君为臣纲,可同样,弟子尊敬师长,也是伦理中规定的义务。靠着这种师徒名分,未来的日子里,这些教授天子学问的帝师,就能在最大的程度上,左右天子的决断。

负责通禀的太监乃是从安陆跟来的张佐,自从卫辉大火事件后,张佐提拔的很快,似乎有取代黄锦的趋势。这种变化的原因,作为当事人心里最是有数,因此张佐对杨承祖也就格外的恭敬起来。他虽然同样属于出来乍到没有根基的人,不过由于得宠,已经颇能指挥一些人做事。

几名小火者将茶水、点心、鲜果摆了上来,张佐自己殷勤的伺候着,为杨承祖解释道:

“天家陪着圣母说话,不过奴婢已经让人去传话了,想来用不了太长时间,天家就能过来。杨仪正,你说京师这春天,怎么就这么干啊,比起咱安陆的气候可差远了。不过这果子还是不错的,司苑局那边弄来的,您尝尝味道?若是合口味,回头奴婢让人给您送些过去,给几位如夫人享用。”

“多谢张公公,咱们安陆来的人不多,彼此是得照应着点。不过这东西,我就不用了,我在崇文门收税,什么鲜货都不缺乏。”他知道,张佐故意叫他仪正,就是为了点出大家都来自兴王府这个香火情分希望自己能为他美言几句。司礼监的位置,肯定要空出一批来,内宫许多宦官的眼睛都落在那,为了这个内相的位置,什么招数都想的出来。

可是自己和内廷还是不能走的太近,否则皇帝那边,怕是就要对自己有想法了。离的太远,又容易被宦官误解为自己看不起他们这些阉人。这帮宦官都是小心眼,落下这么个印象,将来的关系就不好相处,只能尽力维持一个平衡。

就在他努力的与张佐保持距离,又不让对方感觉到疏离之时,朱厚熜终于从圣母那边回来,下旨召见杨承祖。

按着杨廷和等人的想法,是希望朱厚熜能够尊奉张氏为太后,把自己算成弘治天子的子嗣,以这个身份继承大统。不过闹了礼仪状那事之后,大家想来也知道,这位世子对于继承孝庙血脉似乎没什么兴趣。

为了不再闹出什么风波,这个话题暂时没什么人提。对于张太后的相处,也是以圣母名号,按伯母侍奉,而不是以生母规格侍奉。

张氏对于这个安排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至少从表面上,看不到她的不满情绪。只是每天会抽出一定的时间与朱厚熜交谈,态度上倒也很是亲近,似乎真的拿这位新君当成自己的子嗣看待,并不介怀对方的态度。朱厚熜表现的也很孝顺,看上去确实是一团和气,母慈子孝。

只是等到宫殿里只剩了君臣两人时,朱厚熜的脸才变的严肃起来“那张氏真的是烦死个人了,每天都要拉着朕说上那么长时间的废话,归根到底的目的只有一个,希望朕能把她当成母亲看。这样一来,张家还能继续过好日子,还能保住自己拥有的一切。白日做梦!就冲他们对皇姐动手那事,这事就没完。”

“万岁慎言,当心隔墙有耳。”

“有大哥在,朕是不怕的。再说了,虽然这宫里不敢说尽在掌握,小小的乾清宫里,朕还是能保证守密的。”朱厚熜一脸的自信“说来还是多亏了大哥你的主意,一句不答应就回去,就挫动了杨廷和那帮人的锐气。因为那事,有一些人主动往朕这边靠拢,手上能用的人,还是有一些的。大哥,那事办的怎么样了?”

“陛下洪福齐天,有您的庇佑,这事自然是能办的成的。地方已经问出来了,臣此来就是向您禀告,这几日内,臣会安排人手,把那些东西都起出来。”

朱厚熜点着头,目光里充满了兴奋“好!满朝文武,只有大哥可为朕分忧解难,有了这批金银,朕的日子总算好过一些了。”

新君登基,九边将士要犒赏,朝内的勋贵也要赏赐,乃至各地的藩王,也全都要有所表示,安抚人心。尤其捉了江彬等人之后,为了防止边军作乱,对于九边将士的犒劳,比以前还要优厚几分。要做到这些,哪一条,都离不开银子。

正德天子即位之后,重视军功,设立东西两官厅,重视外四家军,太仓方面国储无多。原本寄以厚望的内帑,如今也所剩无几,据说是杨廷和主政期间,曾对皇帝的内库进行过清点,然后就把存银清点走了大半。

目前内帑的情况,支付这些犒劳勉强还可以做到,不过做完之后,怕是就剩不下什么了。朱厚熜自己从安陆带来的人,总是要给奖励的,若是没了钱,又拿什么出来慰劳?更别说他心中所图,哪一样都离不开银两,江彬的积蓄若是能拿到手里,多少可以解决一部分燃眉之急。

“杨廷和今天又上了折子,要求清退皇庄,关闭皇店。这是要把朕的产业,全都关了啊。”原本藩王世子,是不愁钱使的,也从不关注这些小问题。可是朱厚熜在杨承祖的教导下,对于金钱格外敏感,这道杨廷和看来随手上的折子,对于朱厚熜来说,却是意义非凡。

杨承祖道:“那些皇庄,皇店,关了就关了吧。据臣所知,那些皇店大多赔钱,至于皇庄,与咱们王府的庄子类似,肥了庄头,宫里没落到多少实惠。等到咱们把新军练成,手上有了兵,再有了人。失去的东西,一样不少,都能夺回来。”

“大哥这么说,朕就放心了。只是让你在崇文门收税抽分,为朕筹集军饷,怕是要让你背上个酷吏骂名,有些对不住。”

“万岁说的哪里话来,为主分忧,乃是人臣之本,为万岁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第五百六十一章密帐(三)

朱厚熜笑了笑“大哥,你总说这话,就让朕觉得咱们关系远了。还是在王府的时候好,我只是你的兄弟,你可以安心做我的大哥。现在一口一个臣的,朕不喜欢听,改口吧。对了,今天杨廷和教朕读书的时候,特意说了一下,明年的时候,要开一次恩科。”

嘉靖虽然现在登基,但是正式改元,将年号公布出去,那是明年的事。包括恩科,也是要明年才能进行。天子登基后第一科的进士,意义非同小可,履历上有这一条,在官场晋升中,就是个有力的凭仗。

按说这种恩科,士子是要感激万岁的,但是这一科的主考是杨廷和,副主考是吏部尚书乔宇。很显然,这些得中的进士,就都成了杨廷和的门生,反倒是为他做了嫁衣裳。在礼仪状事件的冲突后,杨廷和显然是想通过恩科做出回击,让年轻的天子明白,帝国未来的命运,究竟该掌握在谁的手里。

“现在满朝文武,要么是不吭气的,出声的,就大多是杨廷和的人。这朝里朝外,都知道杨首辅,谁的眼里还有皇帝?”朱厚熜恨恨的发着怨言“朕想要亲政,必须要有自己的人,那份帐本如果拿到手的话,朕就可以敲打一部分人,在杨廷和的队伍里,多埋几根钉子了。”

那些书信和帐本,不一定真的要拿来杀人,只要在合适的场合拿出来,总能或多或少,为自己换取一部分利益。所以这东西对于嘉靖天子来说,确实非常重要,而他手上能干这事的人,就只有杨承祖一个。

本来安陆跟着过来的仪卫不少,可是真正能得到朱厚熜信任的并不多,像是新任的锦衣指挥使朱宸,也是当初兴献王身边的亲信护卫,王府老人。可是进京没几天,他就和杨廷和走的比较近,听说是还打算让自己的儿子去考科举,这样的锦衣缇帅,又如何能得到皇帝的信任?

“大哥,办这事你要用多少人?虽然朕新登基,咱们手上能用的力量不多。不过有个好事,就是张氏那边,与杨廷和也并不融洽,最近两天,就几个言官开始上本弹劾张延龄、张鹤龄兄弟。这些言官,按大哥的说法,就都是大佬们用来问路的石子,张氏那边似乎也意识到了,所以对朕格外的好。还张罗着要为朕娶皇后,宫里的人,自然就要往朕身边凑。你要用人,或许还是能挑选一些的。”

除了二十六卫亲军以及三大营人马外,内廷手中始终掌握着一支强大的武力,就是腾骧四卫以及勇士营。这些人归属御马监统辖,名义上为养马,实际上就是内廷手中的一支劲卒。昔日于谦护卫京师,以及日后的夺门之变中,四卫旗军与勇士营,都发挥了重要作用,内中不乏骁勇善战之人。

只是这些人的忠诚,杨承祖并不敢打包票。这些帐本和书信中涉及的人势力太大,很难保证他们不把触角伸到勇士营里,不过这同时也是一个机会,现在谷大用手里还掌握着这张大牌,到底要留他到几时,不妨拿这事试一试他。

“臣这就去和谷大用谈一谈,现在御马监还在他手上,如果用人的话,最终要他拍板。”

“大哥急什么,等吃过饭再走,朕已经吩咐御膳房备酒宴了,事情虽然急,也不差这一顿饭。谷大用对朕倒是殷勤,不过御马监位置要害,肯定不能让他掌管,大哥去试试他,看他能不能留下。将来的御马监,朕的意思是让黄锦来做掌印,大哥觉得如何?”

杨承祖笑了笑“万岁,您是四海之主,任命一个掌印,就像任命一个指挥使一样,由您自己拿主意就好。尤其内廷中的人,臣也并不熟悉,如果随便出主意,反倒是会坏了大事。我相信陛下的目光,您挑的人,肯定能胜任这份差事。”

朱厚熜哈哈大笑道:“大哥,你太狡猾了,这种事上,居然不说话。不行,朕不能让你这么清闲,回头朕就把消息透露出去,谁能做上御马监的掌印,由大哥说了算,看看有多少人给大哥送银子,最后谁送的银子多,谁就做这个位置。大哥带这么多家眷搬到京师来,朕这里没拿出什么像样的赏赐,这笔钱就由他们来出吧。”

地安门内大街东侧的酒醋局胡同,乃是“四司八局十二监”二十四个衙门中酒醋面局所在地。酒醋面局掌管皇家食用的酒、醋、酱、面和豆类的制做加工和供应,而紧挨着北醋胡同的草厂胡同,则是腾骧四卫与勇士营存放草料的地方。

整个胡同里,运输草料的大车昼夜不停,川流不息,草灰飞扬,牲口的叫声乱成一锅粥。大明朝规定,每匹皇家战马,配牧场一百五十亩,而整个腾骧四卫以及勇士营所需要的牧场,则达四千五百顷之多。这些土地上产出的草料,都要运到这里,供皇家马匹使用。

杨承祖问了好几个人,才在称量草料的大秤旁边,找到头上满是草屑的谷大用,他正在那里盯着司秤之人,等到对方喊出分量后,就用那双小眼睛狠狠盯过去。直到确定对方没欺骗自己,才挥手示意,继续称下面的草料。

见杨承祖来了,谷大用才离开大秤,与杨承祖来到后面休息的房间内,又吩咐人泡了茶“不好意思,不知道杨指挥过来,怠慢了,您可别过意。这里一直就是这么脏乱,上不了台面的,可是眼下是收草的时候,如果咱家不在这里盯着,他们说不定又要贪好处,把那草料虚报数字。为天家做事,总是要用点心才行,咱家就只好陪着他们吃草了。”

谷大用边说,边从怀里取出了一叠银票“这份心意,按说早就该给杨指挥送过去了,只是最近勇士营的事多,一直没抽出身来,指挥莫怪。这点小意思,算是给指挥安家的,听说您在灯市口那有了所宅子,这点小意思,就当您安家用吧。”

杨承祖并不看上面的数目,而是随手就将银票放到了袖子里,面上不动声色“谷公公,我今天来,其实不是为了这个,而是有点事找你帮忙,就看公公肯不肯了。你手上有没有可靠的人手,我有点事,需要用一部分人,要信的着的,不知道谷公公肯不肯帮场了。”

第五百六十二章借兵(上)

听到用人,谷大用的神色微微一变,脸上的神情渐渐变的有些严肃。“杨指挥,你现如今执掌锦衣南镇,那里有数万好汉,何必找咱家这里要人手?难道有谁不开眼,要和杨指挥为难?您把名字告诉咱家,咱家找几个人,去吓唬吓唬他,让他放聪明点。”

“不是这么个事情,这事算是点私事,不好用卫里的人。而且我需要用的人不一定很多,但必须都是高手,我刚来京师,人头不熟,卫里谁是真正的好手段还不清楚。谷公公掌握御马监多年,手下谁是真正有本事的,谁又是真听话的,应该比我有数。就是不知道公公,肯不肯出力了。”

谷大用一脸为难道:“御马监这里,确实有一些好本事的,不过他们都是朝廷的兵弁,不好随意拿来做私事。若是杨指挥实在用人,其实可以找张永那里看看。还有安定伯,他们跟团营的关系熟,身边军伴中,不乏健儿,比起咱家来,好用的多。”

“张伯爷算起来,还是我的上司呢,这个我是知道的。只是他们和杨阁关系比较近,而我要办的这事,和杨阁可能有些妨碍。所以,不大好找他们,若是谷公公这里为难,那就算了,就当我没来过吧。”

他说的风轻云淡,仿佛在说闲话,可是谷大用听的明白。杨承祖这是逼自己在他和杨廷和之间选边站了。这位年轻的锦衣官,难道是要杠上权倾朝野的首辅?即便是当初的江彬,也不敢跟杨廷和作对,他到底是有所倚仗,还是单纯的年少无知?

这种问题如果问出来,也肯定不会得到答案,一切都得靠自己去领悟。谷大用毕竟是在内廷这种地方混出来的人精,片刻之间,就有了决断,连忙拉住杨承祖。

“杨指挥说的什么话,咱们两人虽然相识不久,但是一见如故。这份交情不是假的,杨指挥能想到咱家,那是给咱家面子。这腾骧四卫和勇士营,都是朝廷军健,一动的话,就难免被人捉住把柄。不过咱家的军伴里,还是有些人手的,今天晚些时候,咱家带着他们到府上,听凭杨指挥差遣。就算有了折损也没关系,就怪他们自己福薄命浅吧。”

军伴地位类似边军将领所养家丁,其人身依附关系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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