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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锦衣王侯-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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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推辞了一番,最后张寅只好让人把这些重礼都抬出去,走到门口时,还不住的给杨承祖磕头行礼,连声称赞着清官。等到人送走了,杨承祖摇了摇头“蠢材,怪不得官职升不上去,拿这些东西当孝敬,不被兵部的人骂出去,也算命好。”

张寅等出了街口,脸上的神情也渐渐恢复了平常,不过他生的面善,不管什么表情,都让人感觉是在笑。“杨承祖,果然是个贪财如命的,见送的礼少,就直接扔了出来。这样的人,格局有限,不足为患,看来还是我多虑了。”

见路上,百姓们的表情大多正常,并未因为大兵围城而有惊惶之色,各粮行之前,也听不到多少抱怨声。他只好暗自的叹了口气:看来这次在京师,怕是难有什么作为。不过能把大明的眼光吸引在草原上,就可以算做成功,而自己这次的礼,不知道能换来什么前程。

两日之后,不知是哪个地方最先流出的消息,但是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师各处:蒙古大军退了!

这个消息刚刚传开时,朝廷上的诸公只当是北虏使的什么诈术,依旧下令坚守不出,不得浪战不许追击。这也是之前采取收缩战术的恶果,导致对于蒙古人的军情并不掌握,没法做出判断。

不过想抢功劳的人还是有,出城去找人头的越来越多,传来的军情也就多了,虏贼确实在撤退。等到了中午的时候,朝廷方面的情报,也渐渐详细起来。似乎是北虏内部出了什么分歧,有几路人马拔营起寨返回草原,还有一些部落改去抄掠其他地方,不继续在京师附近徘徊。

这些游牧部落的纪律性,远不能与明朝这种农耕文明国家相比,大汗的权威,完全是靠所拥有的武力强行树立起来。像是这次十万铁骑攻破古北口,一方面是过冬的压力,另一方面,则是大板升城的初步完成,为博迪的部落增加的影响力。

可是眼下顿兵于坚城之下,面对高墙厚壁,破城是连想都不要想了。想要和大明谈,但是大明摆出的态度完全是有本事你就来打,就是打不过你也不和你谈。这些部落头人可不想再耗下去,大家是来发财的,不是来耗时间的,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找别的地方发财。

京师城外的虏贼越来越少,而大明军队屡败屡战,势头不减,反正城内有那么多难民,军官想找人补兵也相对容易,于是打的很是积极。

两下比较,蒙古人实际上才是真正的死不起人,这种拼消耗并不符合蒙古人利益,等到京师附近终于出现第一队勤王之师时,这些蒙古人拔营回师,也就在情理之中。

乾清宫内,内阁与皇帝共同发出命令,京营各部并班军严守驻地,不得轻易追击。命九边诸军,于防地痛击虏贼,使其片马不得北归。在这个命令发布之后不久,大明内部的自我整肃也全面开始。这时正值秋季,风起,叶落!

第六百五十五章秋后算帐

虽然天子及内阁有令不许进攻,只让九边诸军于自己的防区进行堵截,但在操作层面上,确定了鞑子撤退的消息后,大明军队反击就已经正式开始。想要立功的军头,想要搞钱的兵弁,乃至于勋贵手上控制的私兵,都开始了名为猎虏贼换赏金的游戏。

北虏围城期间,于京师周边抄掠,发了个盆满钵满,也把京师里权贵的产业祸害了个遍,两边的梁子其实结的很大。如果是蒙古势大,这种梁子也就算了,打落牙齿和血吞而已。可是现在虏贼既然已经要撤退,这种时候,自然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能抢回多少是多少。

虽然他们不具备与蒙古兵正面交战的实力,不过现在虏兵是在撤退,回师恋战的可能性极低。以一部分精锐部队在后追击,抄掠蒙古少数殿后部队的实力还是有的。

尤其这些虏兵后队里,往往携带大批辎重,行动速度固然上不去,也没法维持阵列,战斗力很成问题。打了他们,还有东西可抢,部队的战斗意志比保卫京师强的多。蒙古人归乡心切,殿后的部队被官军冲了几次之后,就有些乱了阵脚,结果终京师保卫前后,反倒是这段时间的斩首最多,死伤也最重。

百姓们倒不会因为鞑子退了,就马上返回家园,在确定战争结束前,还是躲在城里最安全。不过不管怎么样,只一想到虏贼退了,百姓们的情绪还是不错,于朝廷方面,也可以宣称,这是一次大捷。

可是到了庙堂这个高度,并没有多少人是真正高兴的,除了嘉靖以外,没几个人知道这次虏贼的退兵是因为用了盘外招。对于虏贼退兵的原因,大佬们反倒是猜不透,一时间朝廷里众说纷纭。有些消息灵通的,知道虏贼内部出了问题,似乎是有人对博迪汗颇有些不满,还有人听说是衮必里克酋战胜了科尔沁人,入侵博迪的领地,逼的他回师去救。

由于原因搞不清,应对手段,也就说不上有多积极。几位阁臣都是沉稳之人,再者武宗时代武人的功劳太大,地位也高,这些问题也是共识。是以文官们都很有默契的选择压制着武人,不让他们获取军功,在这种方针下,就算是对蒙古的惩罚性反击,也不被人所接受。

杨廷和等人的道理也很正确,现在的国家,不是用武之时。武宗好大喜功,四处征伐,以至国穷民弊,国力疲弱,现在应该修养生息,不能继续对外用武。这次虽然是被蒙古人围了京师,不过大明实际上没吃什么亏,失守的县城屈指可数,府城这一级,全都掌握在朝廷手里。至于说乡村的损失,那就不计入朝廷的统计范畴里,可以忽略不计。

既然没吃什么亏,为了个面子,真去和蒙古人打一仗就不值得,反倒是应该考虑一下蒙古人为什么打仗,针对这一点做出应对,避免将来再打就是。

还是袁宗皋考虑天子的想法,在中间打着圆场“臣等的意见绝不是对虏贼姑息养奸,而是事有轻重缓急,一切以民为本。百姓这些年日子过的太苦,我等需要体恤民力,不可妄言撕杀。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刀兵上,不如通过一些更好的手段,来解决这个问题。”

蒋冕也道“不错,虏贼虽然凶恶,但不过化外蛮夷,于朝廷并非心腹之患。眼下朝内百弊丛生,纲纪不振,民力贫弱,即使出征也难取全功。依臣等之见,应先恢复民力,再行厉兵秣马,等到他日养成力气,再派一二良将犁亭扫穴,则虏贼可擒,胡骑可灭。”

户部、兵部也全都表示府库空虚,兵力不足,现在并不适合对蒙古进行全面开战。即使嘉靖真的想打一仗,也是打不成的,嘉靖到了这时候,也就剩了妥协这一条路。

不过不对蒙古人用武,不代表这事可以当没发生过,不管怎么说,京师被围困了,皇帝的尊严遭受了打击,朝廷需要做点什么,来维护皇帝的颜面。既然不能对外用兵,那就只能对内惩办相关责任人,让一部分人付出足够的代价。

在这个问题上,内阁表现的甚至比皇帝还要激进,牛继学定了个满门抄斩,妻女发卖教坊司,刘守道举家充军云南,蔡广兴、曹子厚两家,也要全家下三法司待查。不过在刑部拿出的名单上,还包括了樊重和那些坚持开市营业的粮商,说是要协助调查。只是前去拿人的衙役,全都被锦衣卫打的落荒而走,一个人也没能锁来。

“为什么啊?这樊重明明是锦衣卫的人,为什么连他都抓,刑部干什么吃,一群饭桶。”杨宅之内,九姐听了这消息之后,一脸的鄙夷,同时撒娇似的将头靠在柳氏的膝上“娘,你说刑部的人,是不是大饭桶?”

作为一个小妾出身的女人,柳氏做梦都想不到,有朝一日,会有个国公家的嫡生女,在自己的膝下讨好,仿佛是个宠物似的讨自己喜欢。欢喜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一脸笑意的将九姐拉起来,让她挨着自己坐着“娘是个乡下人,头发长见识短,大道理是不懂的。想来能当刑部尚书,那得是文曲星下界的人物,肯定不会是饭桶了。不过我的好媳妇说他们是饭桶,他们就肯定是饭桶。”

杨承祖看两人亲昵的模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仿佛是自己吃了很大的亏一样。连忙干咳了几声“九姐,你好歹是大户人家的千金,有点坐相,别像没骨头似的。至于你说那个樊重啊,刑部当然不是饭桶了,他们精明着。这帮人要是被拿到衙门里,保证被问成从犯,说不定不明不白就死在监狱里了。谁让他们放粮了,不跟粮商站在一起,你看,坚持死扛到底的刘守道,不就是判个发配么。这套玩意,没什么稀罕的,不过有我在,他们想玩这套,还差的远。”

时间虽然还没到秋后,但是算帐之风已起,前者清查京营的风暴本来以为已经接近尾声,却不想因为北虏进关这事,这风反倒刮的厉害起来,形成了龙卷之势。首当其冲者,就是已经被折腾过一次的兵部,在这股巨风面前,再次被吹的支离破碎,土崩瓦解。

第六百五十六章香山红叶伴金枝(上)

原本兵部的堂官吏员里,就有一小半被拿到了诏狱,不过从上到下,也没人去为难他们。与当初大家劝谏武宗不要亲征时差不多,就是人在监狱里做个样子,住的都是单间,环境整顿的也很好,每天家里送饭,仆人进来伺候,算是个变相放假。如果肯花几个钱,和自己的夫人小妾住在一起,也没什么问题。

可是等到天子开始要追查责任人时,这些人的日子,就渐渐难过起来。北虏围城,这个锅边关固然要背,京营方面御虏无方,一样是要扛责任的。以往京营缺额的问题,算是隐藏在水面之下,这次真到了用人之时,拉不出兵来打战,这个问题怎么压也压不住。

虽然这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问题,甚至未必是这十几年间形成的问题,从三大营到十二团营又重立三营,折腾了几个来回,这个体系肯定是早已经充满问题。但以往问题是按在水面之下,这回浮出来了,就一定得有个说法,得有人为这些事负责。

原本侵占兵额也好,吃空饷也好,是文武内监都在做的事,板子落在谁头上都有可能。不过天子这次是盯住了兵部来搞,杨廷和等人则是想着在勋贵以及八虎身上做文章。两边也私下里拉锯了一下,可最终皇帝拿出了一些来自骆飞红方面提供的证据,让内阁也没办法继续维护下去。

首先是兵部尚书彭泽称病乞休,天子走了个挽留的过场,就准了他的折子,这基本和罢官也没太大的差别。尚书这棵大树一倒,下面的猢狲,自然也就只能散了。

锦衣卫由杨承祖领着,又到兵部衙门里抓了一圈人,这次干脆连一位侍郎都捉了去。接着,就开始了过堂审问,到了这时候,原本诏狱里关的那些兵部的官吏,也就开始享受真正囚犯的待遇。

三餐如果想吃好,就得送钱打点,哪怕是想少受点刑,也得送钱。至于住宿条件,也是与普通的犯人相差无几,按着官职高低,从高到低逐级递减,到了小吏一级,住的就是最烂的苦狱。

这些官员开始还是能死扛一阵,等待着外面的救援,可是几次动刑下来,就开始有人扛不住。等到后来一个郎中被用刑打死,只是拖出去埋了,剩下的人,就有什么说什么,最后就是让说什么就说什么。

一个侍郎问斩,几个郎中被判了流行,下面的属官小吏,问斩者二十余人,充军者数倍于此。这一次可算是真正的大动作,大手笔,杨廷和在里面,也起了推动作用。

这位首辅并不是一个软弱或是单纯维护文官体制之人,在杨承祖看来,杨廷和确实想要做事的人而且也有能力,想要做出一番作为。如果君臣同心同力,肯定是能做出一个很不错的成绩。

只是杨廷和做事的能力和决心是有的,但是他走的路和自己或是说皇帝是相反的,大家的终点不同,也就注定速度越快,距离越远。不过这不代表大家事事都要对立,像是这种惩办喝兵血的乃至有里通外国嫌疑的官吏,清查整顿京营,杨廷和一样支持,而且力度之大,甚至要超过皇帝。

他是首辅,又在内阁里说一不二,当他说要下死手时,也就没人能说的了情。从定案到勾决,及到刑部那边钉封,流程走的顺利无比。只等到了日子,押到西四牌楼公开处刑,让百姓们看一看,这些人的下场,也算是杀鸡儆猴。这里面有多少是为了警告一下那些勋贵以及八虎中人,让他们收手,就不好再说了。

除了兵部,边关也好不到哪去,就在彭泽致仕不久,朝廷就发了上谕:原顺天巡抚刘逵、辽东巡抚张宝下诏狱待参,其印绶由他人接掌。顺天、辽东总兵官以降,武职官下狱者,则多达二十六人,蓟辽防线文武大员,除了在蒙古入寇以及后来勤王时战死的几个之外,剩下的,差不多都进了诏狱。

大明朝优待士人的范围,并不包括九边督帅重臣,这些手握兵权的边将,一旦犯了事,掉脑袋也是常事。从民间的角度,把这些人抓了,也算是大快人心,万民欢庆。

街谈巷议的,大多是万岁如何英明,首辅如何清廉,把这些祸国殃民的东西都办掉了。在杨承祖以及朝廷诸公的引导下,大家都把蒙古人破关而入的责任推到了两个巡抚是如何无能或是喝兵血上。却没人在意,把蒙古人吓走的勤王之师,就是由这两位巡抚及其部下的标营。

秋风萧瑟,树叶枯黄,香山上则是红叶成阵,如同火海。距离北虏困城,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京师里的难民已经纷纷出城返乡,重建家园,京师的秩序得到恢复。文人士子们又开始了文会、诗会,抒发一番感慨,表达一下自己的抱负。教坊司前车马盈门,社交活动照常,只是偶尔有人缅怀其杜氏等几个尤物,居然从此不见踪迹,甚为遗憾。

像是这香山,也是达官贵人们狎纪同游的好去处,往年一到这个月份,香山上游客如云,甚至一轮走下来,能把红叶摘走一半。不过今天,香山这里竟是出奇的幽静,并没有多少游人往来,鬼见愁这边,就只有两个年轻公子把臂同游。

这两人年纪相差不大,都是玉树临风,俊美以极,不过态度上委实太过亲昵,让人一见,就难免想起翰林丰月等等情景。

内中年纪略大一些的男子一笑,声音却如珍珠落盘,乃是个十足的女子。“香山每到这个时候,游人是最多的,你今天能把这里弄的人影不见,想来是花了不少气力吧?”

那年龄略轻的将手搭在这人的肩上“秀嫦,难得你想出来看看,我怎么能不为你办到呢?我只是说发现了北虏残部的踪迹,带兵前来会剿,也没说拦着他们进来啊。只是他们自己一听说北虏游骑,就吓的没了胆,也不能怪我不是?”

女扮男装的朱秀嫦嫣然一笑,虽是男儿装束,却依旧挡不得这绝世姿容。迈步来到一棵大树之下,懒洋洋的向树上一靠,将自己的腿抬了起来,指着纤足“从山下走上来,脚都酸了,来,帮我揉揉。”

第六百五十七章香山红叶伴金枝(下)

杨承祖大婚的时间将近,等到入冬时,就要正式的办喜事。虽然男大当婚,不管娶谁,总得娶个正妻,这个正妻,也肯定不会是朱秀嫦,不过于杨承祖而言,依旧是觉得有负佳人。对方一说要来香山看红叶,他自然就要拿出全部的手段来为她安排个安静的空间。

护卫们都派到附近放哨,这里只是二人世界,杨承祖大方的替她除了官靴,手在罗袜上轻轻按着,朱秀嫦玉面微红,用手招呼着,让杨承祖坐到自己身边,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我知道,你心里觉得对不起我,其实真的用不着。我从和你在一起的那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你不可能尚主,我也没法改嫁,再说就算能改嫁,我也不能误了你的前程。所以我注定就是个没名分的女人,不过有个公主当外室,是不是也很威风呢?”

朱秀嫦调皮的一笑,又轻轻的为杨承祖按摩着肩膀“我其实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像那些普通的女子一样,为相公烹茶煮饭,侍奉他,听他跟我讲一天过的有多么辛苦,世道有多么艰辛。又或者是,在外面看上了哪个女孩子,想要买回来做小,问我答应不答应。哪怕是吵一架,也没什么关系,总好过想吵架都找不见人。生在帝王之家,不能与心爱之人厮守,这也是我们要付出的代价,你看二妹,不也是一样可怜?那个陈钊她虽然不喜欢,不过听说人还可以,可生生就被搅黄了婚事,这又该怪谁?”

这陈钊尚主的事,本来是已经议定的,可是没想到,虏贼刚退,就有大臣上本说陈钊的生母是他爹的妾,还是改嫁而来的。这个身份不够资格尚主,而且他家还有遗传恶疾,男人没有一个能活过三十五岁。

不管这些指控是真是假,总是他的身份出现问题,在朝里引发了争论,这个驸马就不能当下去。陈钊的驸马身份被否决,永淳的婚事,就又变的扑朔迷离起来。

杨承祖苦笑一声“这事里,也有我的责任。陈家也是个商人,罢事的时候,是站在我这边的。而张延龄他们,则是刘守道的靠山。虽然不好明着出来打对台,但是现在找后帐恶心人,也是难免的事。说到底,还是我害了永淳,误了她的好姻缘。”

朱秀嫦取了一块果脯放到自己口内,口口相渡,喂到了杨承祖嘴里,顺势就坐在他怀中。“你啊,就是想的太多,二妹我看倒是很欢喜,看不到任何伤心难过的迹象。反正就是这样,驸马不是我们选的,换了陈钊,也许来个更好的呢。到时候我也可以帮她把关,不会让她吃亏,你放心吧。”

两人亲热一阵,朱秀嫦又像个知心大姐似的,说起了杨承祖大婚的事。这事里联姻的对象是世袭勋贵,排场自然小不了,从用度到酒席,乃至排场仪仗,都要符合相关的身份。杨承祖眼下身家虽厚,底蕴却不足,小门小户出身的劣势就在于此,这种大的场面,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布置从何着手。

朱秀嫦倒是个中里手,从基本的用品酒席选择,到客人的接待安排,全都有了妥善的计划,甚至还写了条陈。见她如此热心的帮自己讨老婆。杨承祖心内愧意更盛,轻声叫着“娘子……夫人。”伸手摘下她头上的儒巾,在那满头青丝上轻吻起来。

“你不用这样啊,反正你娶谁都是娶,我帮你娶个好对付的娘子,这个外室才当的安稳。本宫金枝玉叶,若是被个悍妇带着娘子军打上门来捉老公,脸上也无光彩的。九姐就不错,至少没心机,她在京师的名声,总结起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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