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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锦衣王侯-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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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海盗杀到门上,大家的第一反应都是跑回家去,关门上板。

互相践踏、彼此冲撞,没有人顾的上其他。就算是官府的道队,也一样被冲撞的七零八落,不成样子。一名杭州府来的随员,所骑的马没经过战阵,一声长嘶,将马背上的骑士掀下去,发了疯般的狂奔。

在路当中,一个小女孩茫然的看着左右,喊着“娘……娘……”奔马如同巨兽一般出现在她眼前,对这个孩子来说,如同巨锤一般的马蹄高高抬起……

不过下一刻,这匹马一声悲鸣倒在地上,砸起一片烟尘。一拳打翻奔马的俞大猷步下不停,抱起小孩,向着路旁疾奔,身后,数百新军已经在军官的指挥下列好阵势,恢复秩序。

一排排鸟枪向空中轰打,接着就是成排的兵举起铁喇叭大声吆喝,让百姓各归各位保持秩序。有再敢乱跑者,一律以盗贼论!

这支新军在宁波还是有些人望,再加上刚刚砍了这么多人头,抓了这么多俘虏回来,百姓也知道这是支强军。在部队强有力的弹压下,混乱的局面持续时间不长,就渐渐平稳了下来,百姓们都跪在路边一动不动,官军见到有乱叫的或是乱跑的,就是一鞭子抽过去,然后捆绑起来。

炮声还在响,不过在初时的慌乱之后,仔细听一听就能发觉,这些炮声离的比较远,而且始终没有向前推进的迹象。炮台方面,也没有明军火炮回击的迹象,人心渐渐安定了一些。

负责查探消息的锦衣卫很快回来,大声喊着“大家不要乱,是有人在外洋放炮,离咱们这里远的很。大家不要担心,朝廷水师官健骁勇,更有新军虎贲于此,纵有十万贼兵,也可一鼓而平。区区蟊贼,不足挂齿。敌必不敢正视我宁波……”

宁波知府胡秉章不知从哪钻了出来,乌纱已经不见,身上的官袍也有几处破损,但他终归是这里的府官。有他及衙役疏导,加上新军的震慑,百姓并没有形成骚乱,而是各自寻找自己的亲人,回家里等到消息。那阵炮声也渐渐稀疏,过了一阵就听不到了。

接下来的行程,就显的有些沉闷,三司及黄锦的脸上,也都不是颜色。就连那些新军,也觉得被泼了盆冷水,不复初进城时的气魄。等到了知府衙门之内,杨承祖看着杨慎,脸上似笑非笑“升庵兄,你觉得这新军,是不是该继续练下去?”

第七百六十三章鸣炮(下)

“练!必须要练!不但要练新军,还要造大船,练水师!这群海盗太过目中无人,居然敢开炮示威,简直目无朝廷!”

杨慎的脸色铁青,怒火已经燃烧到了顶点。他是大明第一才子,诗文手段同辈之中少有人及,不代表没有血性和骨气,能在另一个时空里,喊出国朝养士百五年的人,又岂是无胆之辈?几顿排炮,当然吓不倒他。不过这种行为,让他无法接受,海贼居然敢在宁波码头外面鸣炮,这是对大明朝廷,对官府的公开蔑视。不惩治不足以平民愤,也不足以显国威。

大家心里也有数,方才在大街上的发言,只能信一半。如果是陆战,以两营新军的战力,万把海盗上岸,也完全能打回去。但是以朝廷水师目前的情形,即使加上那四大金刚,在海上拿这些炮船也是没什么办法的。

胡秉章道:“许洋,一定是海王许洋!只有他才有这么大胆量,敢来宁波城外放炮,也只有他手上,有这种炮船。听说他与佛夷交好,手中有一艘佛郎机炮舰,船高炮利,一炮下去,可以糜烂十里……”

“住口!”话音未落,浙江布政林水清那里已经变了脸“胡太守,你是一府之长,言行之间切记谨慎,怎可胡言乱语,蛊惑人心。区区一个海盗,也敢称王?你这宁波知府,是怎么做事的?”

他又朝杨承祖一拱手“杨钦差,下官本来是想设酒席为众位有功将士接风洗尘,可是如今看来,这酒席是吃不成了。下官这就回杭州清点藩库,哪怕砸锅卖铁,我们一定要造出几艘自己的大海船。不让这些海盗,能够肆意妄为。”

这时的读书人,总体而言,还是比较可用,有着自己的风骨和尊严,面对这种打脸的情形,固然会想到一些地方上的利益,但是更多的时候,还是会考虑到朝廷体面。现在浙江没有巡抚,名义上以林水清官位最高,他说这话,也就是表态。浙江的地方官府,在一段时间内,会对新军采取支持态度。

杨承祖倒是神色如常“林方伯,消消气,许洋不过一个海盗,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如果因为他带了一帮盗匪,在城外闹了一通,咱们就不吃酒,不庆功,那成什么样子了?等到过年时他来放几炮,难道我们就不过年了?他放他的炮,我们庆我们的功,两不耽搁。他放炮,就是为了恶心咱们,如果真被他恶心了,不是中了他的计?要说火,就算是佛也有火,不过不是这么个发法,有朝一日,咱们多造它几条大船,多装一些火炮,谁敢来海上放炮,就一顿齐射打沉他,那才叫出气!”

他又看看众人“列公,其实你们想一想,在几个月前,一群盗贼还敢在宁波城内烧杀抢掠。我们这座城池里的百姓,只能引颈受戮。而现在,他们只敢在海上打几炮,就连靠近宁波的胆子都没有,这难道不值得庆祝?”

林水清等人的脸色,渐渐好看起来,杨慎一拱手道:“说的不错,我们不但要庆祝,还要搞的隆重一些。让那些人看一看,我们不会被区区几尊炮,一群盗贼吓住!庆功酒席,一概照常!”

杨慎表了态度,就等于是首辅表了态度,接下来的庆贺及犒赏,也就一切如常。杭州方面这次带来大批的精米,肥猪还有白银,诚意十足。

在酒席之中,林水清又重点提到了乌衣谢家,这次的犒赏物资,有八成都是谢家捐助,另外谢遵还表了态度,愿意捐一艘大船,二十门佛郎机,为国剿贼。所求者,只希望杨承祖为他写一个匾额,以为旌表。

虽然从数字上看,六千人吃饭是个相当庞大的数字,但是真以犒赏的角度看,其实也没多少开销。这些士兵很容易打发,每人给二两白银的犒赏,几斤猪肉,大米饭放开供应,加上精制的细盐,就让他们觉得像过年一样。杨承祖又特批,每人二斤猪肉五斤精米一斤细盐,可以带回去给家人吃,就让这帮新军感激涕零。

入伍或是成为杨记的工人后,这些人的直系家小基本都被接了出来,由杨记进行安置,可以保证他们没有后顾之忧,同时也是个人质。谁如果在战场上反水或是违抗军法,那受惩罚的不但是自己,就连家人也要被执行纪律。

有这种奖惩并用,新军在战场上,基本可以做到如臂使指。像这些猪肉等等实惠,与杨记的福利比起来,其实还得算是小头,真正的大头,还是在杨记这边。

知府衙门花厅里,则是浙江三司以及镇守太监黄锦、杨慎、杨承祖等人的专席。这种酒席上,倒是没叫什么清楼的姑娘来陪席,不过杨承祖特意请了宁波商会会长薛氏过来同饮,算是给她抬足了身价。

对于这个太监的夫人,即使有了三品诰命身份,也没人真的会把她当成体制中人看。可是有了这次同桌吃饭的经历,那么今后就算是官府的人跟她打交道时,也得考虑一下,这可是和布政老爷一起吃过饭的,到底能不能得罪啊。

有了白天的那一幕,裁军的事没人提,大家全都商量着该如何造船,如何铸炮,如何多筹措一部分粮饷,保障新军的供应不短缺。杨慎即兴又做了几首诗,作为这次胜利的纪念,也收获了无数掌声与赞扬。

等到酒终人散已经是二更天,杨承祖上了马车,冷飞霜已经靠着车壁陷入假寐。不过武人的反应灵敏,杨承祖刚一上车,她就睁开了眼。

“你今天晚上不去薛娘子那边?你回了宁波,我以为是一定要去她那睡呢。”

“不去了,她今天也累坏了,回家让她休息休息,我回自己的馆驿。再说,虽然是深夜,说不上还有谁来找我,万一没找到人,说不定又要引起什么麻烦。”

“谢遵要匾的事,就这么算了?驳了布政的面子,会不会有麻烦?”

“能有什么麻烦,谢遵是南京人,却肯给浙江布政出钱,他脸上当然有面子。如果我再帮他搞条船,他就更有面子了。可是我不帮忙,他也不会说什么,那船我又得不到好处,凭什么帮他?所以我不接话,他就不说了,都是在官场上混的,这点道理大家都懂,不会真往心里去。”

马车压在石板路上,车内两人沉默片刻,冷飞霜道:“今天许洋来的倒是时候,要没有他这一阵炮击,怕是新军的事,就要成为个麻烦。自古以来,有玩夷养寇之说,也不是没有道理。鸟尽弓藏,兔死狗烹,黑鲨帮刚刚覆灭,海上还有那么多的盗贼,他们就要你把新军裁掉,朝廷中人,鼠目寸光!”

第七百六十四章宝树谢氏(上)

“你看看你,又进入反贼模式了吧?”杨承祖笑着打趣了一句,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盒子“这是我让人买的西洋糕点,你以前在北方行走,这东西估计吃的少。尝尝味道。一晚上在马车里,也没去吃酒席,怕是饿坏了。”

“习武之人,几天不吃也没什么关系,不过……这东西味道不错,居然还是新的?”冷飞霜嘴上说的狠,但还是拿出糕点放入口中轻轻咀嚼,脸上渐渐露出赞许神色。

“当然是新的啊,这个夷人做生意亏了本,回不了家,就沦落在宁波开糕点铺子。不过也就是在宁波而已,去别处就不行了,他是佛郎机人,朝廷有严令,见佛郎机人就杀。他去别处,直接就拉出去砍了,也就是宁波这地方民风开化,对于这种圣旨,也是睁一眼闭一眼的事。他的手艺不错,很多人喜欢,就是可惜出不宁波。你看他用的原料,就是咱们大明产的糖,因为甘蔗来自西方,所以大明出的糖,也叫西洋糖。又白又甜的糖,在西洋,那是有钱人贵族才能享受得到的,可是我们不做生意,卖糖的利润,就被海商赚去了。转过头来,衙门又说没钱,这就是问题。”

他拿起一块糕点,也放到嘴里,“这帮人不光是个鼠目寸光的问题,而是站的角度不一样。新军练的好,这帮人虽然可以分点功劳,但终归是个小头。可是新军花的粮饷,却直接影响到浙江的赋税,而这些赋税原本,可是他们可以抽成,甚至是截留的。再往深里说,新军越强,武人越容易得功,也让一些文人心里不高兴。他们想要撤消新军,也在情理之中,或者说从他们的角度看,没什么大错。不过有了炮击宁波这事,我看谁还敢说,不要新军。”

“那若是许洋不来,你有什么打算?”

“许洋不来,你手下不还有那么多天女教徒了么,他们本来就是海盗,放一批出来闹一闹就是了……你怎么乱扔东西啊,好歹也圣女来着,讲点风度啊。”他一边躲闪着冷飞霜丢过来的点心,一边举手表示投降

“许洋怎么会不来?他不来,他这个海龙王就不够威风了。我这边答应他交还四大金刚,转头就兵发黑鲨岛,肯定是不给他面子。可是他要是带兵给黑鲨岛帮场子,就成了白痴,什么都不做,又没脸见人。于是在宁波城外放顿炮,也算是表示一下他还很厉害。这条海泥鳅,也就是这个格局了,想投降呢,就该乖乖过来站好让我打,想打架,就带齐人马上门砍人。战不战,和不和,总以为自己和朝廷是平等的,那就只好去死了。所以这次他就算不来,我也会把谈判拖延几天,反正裁撤新军不是一天的事,早晚都会出事,出了事,新军就用用了。我不喜欢玩夷养寇,不过现在的寇不用我养,自己也会上门。”

冷飞霜点点头,她的盘算和杨承祖几乎不谋而合,心中大生知己之感。“那你说,今晚上还会有谁过来?”

“可能会有说客过来吧。毕竟谢昌是谢家嫡长子,落在我手里,谢遵不闻不问显然不可能。至于他用什么手段来救人,我是不太清楚,但总结起来不过文武两道。再不然就狠一点,直接派人把儿子干掉。可惜他未必能下这种决心,至于动武的,我倒是盼着这一点。一动武,就等于又往我手里,递了一柄刀来着。”

夜色之中,传来他一阵得意的笑声,等他刚回到馆驿,就见浙江巡按张嘉胤已经喝了不知多少茶,只等自己回来。随他同来的,则是一个五十开外的老者。通报名姓之下才知,这老者竟然是余姚宝树堂谢家长子:谢正。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个老人,才是今天晚上最有分量的客人,真正的贵宾。

昔日孝宗朝时,内阁有李公谋刘公断谢公尤侃侃之说,其中谢公就是指的余姚四门堂谢氏的谢迁。后谢家重立宗祠,取名宝树堂,与乌衣谢家谢遵,算的上有些渊源。目前而言,余姚谢算是谢遵能找到的官方援助中,最为有力的一个,即使是杨承祖这个新贵,也得给足谢家面子。

谢迁虽然年事已高,但是身体尚佳,嘉靖皇帝也一直希望把他招回京中理事。当然这里面最大的原因,还是要用谢迁的资历和声望,压一压杨廷和。不过谢迁人老成精,未见得有兴趣趟京师的混水,两边还在扯皮之中。

但是谢家的影响,并未因为谢迁的闲居而有所降低,毕竟是在孝宗朝做阁臣的,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就拿张嘉胤来说,他想要算谢家的门生都不够资格,带着谢正前来拜见杨承祖,就得算是谢家给他面子,还要他对谢家感恩戴德才行。

四门堂谢家一样有人出来做生意,不过与杨记目前还没有太多冲突,两下属于互不侵犯状态。杨承祖到东南时,也去谢家拜过码头,谢迁也亲自接待过他。大家不闲不淡的说一阵话,表示一下自己的善意,然后就各行各路。谢迁是四朝元老,自然不会蠢到出来挡杨承祖的路,或是掣他的肘,反之杨承祖也没愚蠢到去招惹这么个庞然大物。

谢氏宗族有十八房之多,成员遍布整个浙江,当初倭寇差点要进犯余姚时,据说谢家一声令下,就动员出几百青壮拿了兵器出来准备打仗。不过后来倭寇被杨承祖打回去,也就没有打起来。新军筹备阶段,谢家也与其他士绅一样出了钱粮,至于其他的,就没太多往来。

谢正是南京礼部的员外郎,从五品官身,不过之前因为身体原因,一直在家告病不出。谢迁年轻时在富家教书,就有那家的千金小姐前来私会,被他正言厉色的给驱逐出去。从这个事例就可看出,谢迁本人的相貌非常出众,谢正继承了其父的优良基因,虽然年过五十,但仪表风范,依旧可以称为潇洒出众。

“杨将军,老朽夤夜前来,多有打扰,还望将军勿怪。只是老朽年事已高,像是这酒席宴饮,实在是有心无力,就不与列公面谈,只好在这里等。”

“谢翁何出此言,若是知道您在,在下定当推掉酒席,前来拜见。谢老翁身体可好?下官一直想去拜会,当面聆听老翁教诲,只可惜俗务繁忙,始终未得抽身拜见。”

明时,老翁为对人的最尊敬称呼,有人称严嵩为老翁,甚至被说是阿谀,就知这个词语的尊敬程度。杨承祖这种新贵,如果卖一些面子给谢迁自然大家都好,如果铁了心的不给脸,谢迁也没什么好说。就如同当初的江彬,到江南时,也不来谢家拜码头,他也不可能真的把江彬如何。

像是杨承祖这种态度,就得算是最会做人那种,谢正倒也颇为赏识,含笑点头“将军,家父身体康健,若是将军有暇,还请光临寒舍。如你这等少年英雄,家父也最是欣赏,平日说起你编练新军之功,家父亦是赞不绝口,说你是国朝东南屏障。”

“谢老翁实在是过奖了,在下实在是愧不敢当。”

两人的气氛很是融洽,冷飞霜则充当侍女,为两人及张嘉胤端了茶及点心果品过来,谢正微微笑着“听说杨将军这次大破倭寇,犁亭扫穴,捉了不少强人。还营救了许多被强人绑去的人质,内中还有南京谢遵谢员外的公子?”

第七百六十五章宝树谢氏(下)

“谢员外的公子是有的,不过他是不是肉票,这还难说的很。现在还在审讯的时候,一些人的身份,一时甄别不出。谢翁此来,莫非是为了谢大公子的事?”

谢正摇摇头“这倒真的不是。我们宝树堂谢家,与乌衣谢家,是有些渊源,但是牵扯也不深。谢世兄乃是东南名士,与老朽及家父有诗文唱合,算是个文友,不过也仅此而已。不久之前,谢世兄到家中来过一趟,说是和杨世兄这边有些误会,希望家父出面,代为说项。你是知道的,家父年事已高,这些俗务,无心料理,何况杨将军是做大事的人,私怨不会放在心上,也就好言把谢世兄劝走了。后来听说他的公子在你这里,我与谢昌兄年岁相若,也有些交情,就想来拜望一下他。杨世兄放心,老朽来时,家父已经再三叮嘱过,绝对不会干涉杨将军平倭大事。”

他看了看窗外,脸上的神色也严肃起来“区区倭寇,仗着自己是洪武天子定下的不征之国,竟敢杀官掠城,欺我泱泱中华无人。家父若在朝中,也要主张给他们一点教训。这一仗,打的好!与倭寇有关的人,也该狠狠的惩办!老朽此来,只是看一看故人,若是不方便,就算了。”

“谢翁太客气了,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来人,请谢大公子过来。”冷飞霜依言退出去,谢正从怀中伸手,取了一叠文书出来。

“谢家本是寒门,家父年轻时,尚要教馆维生。这些年间,蒙天子皇恩浩荡,家中积下些许财富,不过户大人多,也不过勉强糊口而已。然,如今朝廷正值用人之时,无钱何以募勇,无粮何以养兵,谢家不才,也愿意毁家纾难,这里是上田一千七百亩,情愿捐于朝廷,以为新军之军食。”

这个时代家业的象征就是土地,不管生意做的多大,如果没有田地,就让人觉得少了几分积淀,家业不稳妥。大地主或是官员,都是想方设法,都兼并一部分田地,让自己的土地越来越多。谢迁做过阁臣,有天子赏赐再加上投献,早就不是当初的寒门书生。

谢氏宗族十八房,土地过万亩,但是作为东南士绅的一员,一下子肯拿出一千七百亩上田,这绝对是大手笔。更关键的是,这是谢迁捐的田地,他都带头捐了,将来宣传出去,还怕别人不捐?把这些田再变卖掉,那就是一笔很可观的财富。于新军来讲,那就可能是几条大海船上百门佛郎机炮。

杨承祖正要推辞,谢正却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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