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王侯-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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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锦衣卫这条线以外,河南巡抚沈冬魁那边也有了动作,杨承祖拜了宋兆南的码头后,又把名贴投到了河南巡抚衙门。
沈冬魁于正德朝也算一个名臣,他一大特点,就是将衙门的各项政策从制订的初衷,到具体实施方案,都贴在外头供人观看,算是透明办公的先驱人物,也是这个时代一个难得的务实官员。
听到这案子之后,就知道案情重大,耽搁不得,马上点了三百标营人马,由部下一员千户衔实授把总领着,直接带兵到了洛阳动手拿人。
为了防止走漏消息,这支人马是秘密行动,也未惊动地方官府,只是从锦衣衙门里带了些人,主力部队直接扑到巡检衙门里动手。
有了巡抚和自家上官的支持,这干锦衣还怕什么,杨承祖传令道:“弟兄们,大不了把这巡检衙门翻个底朝天,也要把这里搜个彻底,不可遗漏了半点线索。”
第七十九章抄家
这干来办差使的锦衣,都是宋兆南精挑细选的好手,均属卫中百里挑一的精锐,办这等差事,全都是行家里手。他们都知道漕帮财雄势大,如果不能一棒子把金长龄打死,万一让他咸鱼翻身,那便是后患无穷,自己的身家性命也不保险。
再者说来,这次揭贴的事,也让宋兆南被动异常。要知道那揭贴上除了说正德不是天子血脉这一条外,其他的干货,主要就是说他信用奸佞,导致朝政日非,内中主要指的奸佞,就是江彬。
这江彬是众锦衣的顶头上司,所谓君忧臣辱,君辱臣死。这江彬被人打了脸,他们这些做手下的,谁还好意思说自己没责任?
偏生在对付舆论上,宋兆南等人并不擅长,对于揭贴的处置上十分不利。现在河南八府人心惶惶,有不少人都在传着这揭贴上的话,这要是走漏到江彬耳朵里,饶是他宋兆南是祖传锦衣,怕也是不好交代。
杨承祖办的这个案子,无疑是给他找了条明路,靠着这条路,他可以戴罪立功,能够靠着这功劳减少自己的罪过,因此他也特意下了指示,这案子不但要办,也要办好办扎实,必须办成铁案。
有了这个指示在,锦衣们谁敢放水?杨承祖又道:“这里是他漕帮的分舵所在,积蓄少不了,大家用点心,可不能疏漏了啊。”
“说的好啊,兄弟,别看岁数不大,这脑子真好使,想不想当个兵?”那位带队的把总身上也有个千户衔,虽然武官的军衔远不如锦衣值钱,但他是巡抚身边当兵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却又比普通的军汉地位高出不知凡几。
东厂百户侯,锦衣百户狗,锦衣卫的百户实在是不怎么值钱,而他是在巡抚面前能说进去话的,也着实看杨承祖是个人才,想要提拔提拔他。按他想,若是杨承祖这样的人进了军中,立几个战功,日后说不定就能到边关带兵,纵然做不到总兵,但是当个副将或是游击还是不成问题的。
若是某些穿越之后就打了鸡血一般非要进军营不可,哪怕是名门子弟,也非要到边军里去当兵的,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标营不缺刷军功的机会,尤其现在一是有宁王之乱的隐患,二是河南本地就有可能爆发民变,真投了军,还真有可能很快得到提升。
但问题是杨承祖脑子没坏,他家里还有如花美妾等着,怎么可能把自己扔到军营里,去受那刀兵之苦,一刀一枪,去边关和北虏搏出身去?他一笑道:“多谢您的好意,我这锦衣当老了,让我当兵,我可受不了那个辛苦。”
这时,有一名锦衣官校道:“有发现有发现,这孙子藏了不少金子么。这怕是得有不下五百两黄金。发财了,这回发财了。”
金长龄信奉狡兔三窟的道理,将这巡检衙门当做了自己秘密仓库之一。尤其他这巡检位置坐的牢靠,不怕有人来夺他的印把子,经营这衙门也就用心,在衙门下面,挖了好几个地窖,用以藏匿金银财宝。
这些锦衣都是老手,没用太长时间,就把这些地窖都找了出来,除了黄金白银外,还有不少珠宝,这些东西加到一起,怕是能值两万多两银子。这可是正德朝的两万多两银子,这些锦衣的眼睛都在放光,大家心里有数,这次是条大鱼,可不能放过了。
杨承祖道:“这次咱们抄拿金长龄,抚标的弟兄们出力不少,这里给刘把总拿两千两银子,让他犒赏将士。将来咱们走呈文的时候,这钱就不必落下去了。”
他这两千两拿给刘把总,至于刘把总分多少给下面的兵卒,就是他自己的事,如此一来,锦衣卫人人分润,上报的数字里就少写了四千两,这也是题中应有之意,自是人人欢喜。
除了金银之外,还有十几面旗帜,却是写着恭营天子的字样,另外就是一封没有落款的委任状,上写加封金长龄为一品左都督衔,实授河南总兵兼领河南水师等字样。
这是伪朝反书啊!大家虽然不认识这份委任状下面的印章是何家的路数,但是也看的出来,这绝对是伪诏,看来金长龄与反贼有勾结,是没什么疑问的。杨承祖道:“漕帮河南分舵,怕不有几万苦力啊。那些都是壮汉,这事,险啊,险啊。”
那位把总也是打老仗的主,点头道:“不错,这些漕帮子弟人多势大,又多是青壮,若是突然发动袭击,怕是连洛阳府城,都不见得能保住。最要紧的是,他们可掌握着粮食运输呢,这可是粮食,是命脉。”
侯敬山头上已经见了汗,自己的治下出了谋反大案,自己这个锦衣百户一无所觉,甚至平日里还和这反贼勾结,这要是追究起来,怕是摘印都是轻的,搞不好自己也要到牢房里走一遭了。
有了这个顾虑,他对于审问金长龄的事也就格外卖力,大家担心洛阳这边审问不安全,将所有人犯嘴里塞了麻核,压上大车,直接向开封而去。
好在漕帮猝然遇袭,全无准备,被拿的又是最高头目,同时被拿的,也是漕帮里平日说了算的人物。这些人一发被擒,结果就是漕帮河南分舵的指挥暂时陷入瘫痪状态。
各分坛的漕帮弟子对于营救大香头的事表现的并不积极,而洛阳这边的漕帮人马则陷入权柄之争,所有人都想着自己该去多拿些权力,而不是想着谁该去把老大救出来,结果这囚车顺利的进入开封。
巡抚沈冬魁听说人已经拿到,二话不说,命令连夜开审,又从巡抚衙门里,直接派了部队保护牢房,并支援了几十种新刑具过去。这边宋兆南亲自上阵动刑,杨承祖这时候就成了配角。
自己在滑县侦破此案,这次又带队拿了金长龄,脸已经露的差不多了。如果继续抢功的话,难免就让上官心里不喜,这时候就该自己让一让了。
因此等到审讯金长龄时,他直接就退出审问,反倒是找宋兆南讨了一支人马,又找巡抚衙门借了一队标兵,开赴洛阳,直接去封金长龄的产业。
洛阳方面这时已经得了开封的招呼,派了整整一卫军户,将金长龄的家包围起来。等到杨承祖到时,天色已黑,见这金家外头点着不少火把灯笼,一卫军户额兵五千六百人,看这包围的兵力大约在八百人上下,不由暗自佩服这带队的指挥确有良心,只缺少了不到五千儿郎。那包围圈虽然围的扎实,但时不时,就有人能向外走。
那名带队的军官见是开封来人,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好笑道:“几位老爷别怪,这金家也不容易,好多女人都是金长龄霸来的,要是跟着官卖,也怪可怜的不是?最重要的是,人家给钱了,我们不能坏了规矩啊。”
第八十章一家哭与一路哭(上)
大明买放犯人的事,也算不上什么新鲜,都在一个圈子里混,谁也不能坏了行里的规矩。再者说来,这前后折腾数日光景,洛阳本地卫所军户在这守了几日,你不让他落些好处,他们又如何肯卖力气?
他们不比抚标营有军饷可拿,平日里过的苦的很,也就找这机会赚点钱使,大家心里也都有数。
那些抚标大半出身军户,与洛阳本卫的军士也算熟识,只笑骂道:“你们倒是会做生意,估计这几天没少赚银子吧。可要是走了要紧的人犯,可要留神自己的脑袋。我们这次是奉了抚台的大令而来,抄金长龄的家,拿他家的人到开封完案,走了紧要人物,可是交代不下去。”
那洛阳本地的指挥一笑道:“说的这是什么话来?我好歹也是熬了半辈子大营,这里的关系还不清楚?只不过是放走了金长龄两个未成丁的儿子,再有的,就是他家的几个远亲和几个爱妾。其他的,就是些不要紧的人物,关键的人,都在我们控制之中。再说那几个走的,其实我们也使人跟着呢,放他是一笔银子,等到把他捉回来,就又是一笔银子,这个帐我们会算。”
本来抄家等工作是该本地锦衣完成,杨承祖一个外府的小旗,有点靠不上前。可是这回金长龄牵扯到谋逆大案之中,侯敬山与他往来太过频繁,已经与本地的另外两个总旗以及几个小旗一并被押到开封待查,洛阳的锦衣卫失去了自己的职能。
宋兆南又给杨承祖发了封手令,给他全权处置之权,这一来,他虽然官小,但是权重,俨然成了这次行动的首领。
本地的指挥使虽然官职比他大的多,但是武官不是锦衣,不值钱的,再说杨承祖是全权,他也不敢得罪。急忙拿了两封银子送过来
“杨老弟,咱们熬大营的人不比你们锦衣卫,有常例可以征收,日子过的困苦的很,这很多事啊,睁一眼闭一眼就过去了。老哥还要跟你讨个人情,这宅子里的八姨娘也是个苦命人,本就是被金长龄强纳过来的,你说这回抄家,她一个女人,难免就是发卖的命。你能不能高高手,把她饶了?”
杨承祖接了银子,微笑道:“怎么,跟她睡了?”
那指挥一笑“就这两天的事,金长龄那孙子家中一妻十三妾,还有几个闺女和儿媳妇,你要是看中了哪个,我帮你说合去,包准能成。现在人牙子就已经进府挑人了,即便是谋逆的大罪,女人也没有开刀的罪过,不过就是官卖,卖谁不是卖,还不如咱自己落下不是?”
“好说了,这个回头让我们搜一搜,没什么要紧的也就放了。他们家的几个管家,你总没放走吧?若是走了管家和当家大妇,对不住,我就得着落您把人给我逮回来了。”
那指挥见他点头,心内十分痛快,笑道:“你放心吧,我能犯那糊涂?那大管家拿了一千两银子出来,买我放他一条生路。我一看他拿了一千两,就知道他手里起码还得再有两千,银子没敲出来之前,哪能放人,保证没跑。”
“那漕帮可有什么异动没有?几千条汉子呢,若是发作起来,你这几百号人马,怕也是不好对付。”
“好叫老弟放心,漕帮的人最近就是打了几场群架,死了几个人。据说是为了争大香头的位置,打的天翻地覆。咱们军卫里在帮的不少,不过是收钱入帮,图个照应,真若是打架那倒是没说的,杀官造反的事,谁会跟着他干。这次对付的不过是个大香头,又不是整个漕帮,你放心吧,乱不了。”
“那就好了。”杨承祖点点头,朝那位抚标营的刘把总道:“刘老哥,我锦衣卫的人少,这次主要是借助你的标营了,告诉弟兄们,打进去,给我抄家,什么都不要放过。至于金银浮财,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银钱上的事,好商量。”
这些抚标虽然来往奔波很是辛苦,但是上次破了巡检衙门,不动一刀一枪,每人就得了五两银子的犒赏,士气很是旺盛。
这回金家大院前后五进的院落,红墙绿瓦,高大门楼,就看这宅子也能值几百两银子,想来院中浮财必多。还有的想着这院子里必然有美貌的丫鬟养娘,小妾小姐,个个奋勇,人人当先,发一声喊直接就打进了院子之中。
自从金长龄被拿后,官军就封锁了金家内外交通,几日里金家人上下人心惶惶,全都想着要找门路逃跑。几位姨娘勾上了外面的官军,陪着睡了几晚,只求要个出路。
可此时这些抚标打进来时,她们新勾的靠山就全不顶用,不管是谁都被从房间里驱逐出来,在院中凑齐。接着就是一阵乒乒乓乓乱打乱砸之声,显然是锦衣卫与官军开始搜检。
杨承祖搬了把椅子,直接坐在天井里,命几个粗壮军汉将金府大总管捉来,也不准备什么特殊刑具,只命人拿了几条军中打人用的军棍,朝那棍棒一指“大管家,你把金家几处藏金所在一一招出来,就可免了这顿棍棒。若是你说没有,或是不知道的话,我就让他们动手了。”
那管家看看棍棒,再看看杨承祖,跪地磕头道:“总爷英明,小人确实知道金家的几处藏金处,不过小人也有个要求,我与十一姨太情投意合,还请老爷把十一姨太许给我,我就什么都招。”
“打!”杨承祖冷哼一声,两个军汉二话不说,扯过那总管,按在地上就打。杨承祖道:“今天,是我提要求你们做,而不是和你们讲条件,明白了吧。你们先打着,金家的大夫人是哪位,请出来一见,我有话说。”
金长龄原配本是和他一起跑江湖的女子,粗手大脚颇有武勇,只是小门小户上不了台面,后来金长龄发迹了,这个原配明显就跟不上他的步伐,被他寻了个错处休了。现在的夫人,乃是洛阳卫中一位指挥同知的闺女,也算是将门虎女,论年纪也不过是三十里许,却是颇为沉稳,几步走出来,给杨承祖施了个礼。
杨承祖道:“大夫人,您出来就好,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咱们借一步说话,我有话跟您说。”
他说完这话,拉着这大夫人,直接就进了一间厢房,那夫人出身将门,也曾学过些武艺,进房之后,一下甩脱杨承祖的手,正色道:“妾身知道我家老爷犯了大罪,这回谁也保不住他,这个家彻底完了。不过我是他的娘子,须不是那水性扬花的贱人,要杀要剐自有朝廷王法处断,大老爷如果想要辱我,须得想想,我娘家也不是没人的。”
第八十一章一家哭与一路哭(下)
大明朝锦衣卫搜检手段颇有些厉害,在另一个时空里,万历名臣张居正倒台后被抄家时,女眷出府门,锦衣搜其亵衣,亵裤,于这个时代而言,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这几日里有胆大的军士进府中来戏弄丫鬟的事也时有发生,还多亏这夫人娘家颇有势力,才没有更严重的后果。
她见杨承祖少年英俊,又把自己拽到这厢房里,只怕他存了什么歹意,只好先把娘家的势力搬出来。之后又道:“人犯王法身无主这个道理我是懂得,我家中也有几个年轻的姨娘,大老爷看中哪个,就只管讨了去,我这个主母做主,发卖与你就是。只是几个未出闺阁的丫头,希望你保全她们的名节。”
“名节?”杨承祖冷哼一声“我搞不清楚,等她们落到教坊司时,还能有什么名节可言!就是大夫人你,现在是当家主母,若是到了发卖为娼或是发放远瘴之地,与那些守边的军士解搔时,难道还要保留个主母做派?”
那夫人也知道杨承祖说的不差,她娘家已经派关系送话进来,让她找个机会自尽吧。这次的案子基本可以确定为谋反,是洗不清的。就算她爹,现在能够自保就已经不易,保她是保不住了。
她的气势一弱,哀求道:“这位老爷,妾身年老色衰,不足以侍奉君子,我……我可以找一个年轻的姨娘来陪你,若是你非要金家的闺女,那就请答应我,事后给她个归宿,别让她沦落在坊司里就好。”
“大夫人,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杨承祖正色道:“我如果想要女人的话,随时都可以要,何必非要闹的谁都知道?其实我找你来,是想跟你谈谈,咱们做个交易的事。”
“交易,什么交易?”
“我知道,你是金家的当家主母,金家财务上的事,管家知道一部分,你也同样知道一部分。我要你交出金家所有的财产,包括浮财,地产,乃至他的全部藏金存粮。”
“你别想瞒我,金长龄搞了一批湘米进来,要炒粮食,我要的就是那些粮食。你用这些东西,不但可以换你的清白,也可以换金家几个女人的清白,我知道,这里面有一个女儿是你亲生的,我可以保证没人碰她,并且让她不进教坊司。这次的事是我负责,给她报一个暴毙,也不是做不到。但前提是,你要悔罪,我要看到诚意,诚意,就是那些粮食和钱财。”
“你所言当真?”这夫人一听可以不用沦落到坊司那种地方,也不用发配出去给军士为奴,心内一喜。她毕竟也是个武官子弟,自然不想沦落到那等地方去做没廉耻的营生,至于家产,如果人都没了,保住家产又有什么用。
“你除了相信我之外,还有别的选择么?”杨承祖哼了一声“现在唯一肯坐下来跟你谈条件,而不是扯着你家女眷睡觉的,大概只有我一个。要不然的话,我可以抽身不管,让他们负责这事,于我而言也没什么差别。再说,我建议你快一点,你们家的管家可能先熬不住。”
院子里,大总管已经不停的讨饶,与他私下相好的那位十一姨太也哭天抢地道:“别打了,你们要问什么就只管问我好了,求你们别打了。”
“好吧,我说。”夫人知道,时间拖的越久,局面就越可能失控。自己那女儿姿色不错,万一被谁看中了趁乱先行夺了去,那就悔之晚以。“金长龄很是信我,家中财权都交付在我手里,我现在就把他的藏金都说出来,只求你言而有信。”
“夫人放心,你们被官卖了,于我也没什么好处,相反这些金银钱粮,我才有大用。至于你么,我会给你一笔钱,让你和你的女儿不至于饿死。河南很快就要迎来一场饥荒,这场饥荒中,有不知多少女人会被卖到坊司里去做那营生,又有不知多少女人想到坊司里去做那营生而不可得,到时候说不定两个饼子就能换一个大姑娘。而这一切,是你男人一手推动的,我本来该看着你也落入这种命运之中,谁让我心善呢,只要你掏钱,咱们一切好商量。”
这位大夫人确实拿的起放的下,一旦打定了主意,万贯家私全部奉上,却没有继续讨价还价。有了她提供的帐本和指点,搜检工作进行的异常顺利,很快就将金长龄藏在自己家里的金银都起获出来,总价竟是不少于五万两。
而同时,金家的几处粮库内,又有将近两千石的米粮被起获出来。他们又发现,这还不是金家最大的粮仓,金长龄把自己最多的粮食存在开封一处匿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