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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锦衣王侯-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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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时,金家的几处粮库内,又有将近两千石的米粮被起获出来。他们又发现,这还不是金家最大的粮仓,金长龄把自己最多的粮食存在开封一处匿名仓库内,如果把那个仓库起获了,少说能收入五千石以上的粮食。

杨承祖满意的点点头“好,好的很,开了金家大院,差不多能救八府不少人了。来人啊,把人犯装车,给我押往开封,仔细看着,不可走脱了一个啊。”

他嘴里这么说,暗中已经将令传下去,以大夫人为首,金家的妻妾小姐,跑了一半有余,不过他上下都使了银子,这些军健只当没看见,大队人马直接往开封而去。

金家的女人平日里养尊处优,享受惯了,如今身受刑法哪里受的了,一路上全是哭哭啼啼,哀求咒骂之声。一位金家的媳妇本也是个闺秀,可是只饿了两顿,就已经愿意用自己的身子换一顿好饭食。

还有个和大夫人关系最差的小姐没走,却是不停的朝杨承祖飞媚眼,甚至喊道:“只要你带我走,我不要名分,我给你当丫头也行啊。”

刘把总骑在马上,笑道:“杨老弟,这人生的精神就是好啊,连女犯都对你动心了。”

“得了刘哥,她那哪是对我动心,是对吃喝动心。她是受不了罪的,这不过是刚一受罪,就受不住了。刘哥你要是有兴趣,只管去跟她好上一好,我只当没看见就是。”

“得了吧,家有老母悍妻,军中多有耳目,老哥我还想多活几天呢。只是我为军多年,撕杀战阵经的多了,自诩铁石心肠。可是今天看了金家这干家小的情景,听这哭声,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了。”

“刘兄菩萨心肠,小弟佩服。只是咱们河南怕是用不了多久,就是比这更惨的情景,一家哭好过一路哭,一路哭好过一省哭,一省哭好过一国哭,为了河南八府不至于发生大乱,像金家这种哭声,我不介意再多几个!”

八十二章坏消息

等大队到了开封,却是接连两个坏消息传过来,第一个消息,就是漕帮大香头,牵扯到谋反大案里的金长龄死了。

按说这种人犯必然是要严加看管,谨防其自杀或是被杀,他日可当重要人证。再者那些旗号委任状来自何处,也得仔细盘查,访出幕后到底是谁想要谋逆。

锦衣卫开封卫所乃是河南锦衣的最高机构,一省精锐大多集中于此,高手如云,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让金长龄出了意外。但结果就是金长龄刚刚有招供的意向,就于饭后七窍流血而亡。而负责送饭的那个锦衣,却也被发现死在了房里,死状与金长龄一样。

这不啻于在宋兆南脸上甩了一记耳光,他刚想把这案子办的漂亮点,好给江彬一个交代,就出了这等事情,他的脸往哪放。现在他已经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在巡抚那里,也着实吃了几顿排头,有点下不来台。

另一个坏消息,就是开封城内的那处粮仓的接管,也遇到了空前的阻力。前去接收粮仓的人马,被另一队人马阻拦住,两下对峙起来,谁也不能说服对方。

要说开封是沈冬魁驻节所在,派去接收粮仓的,又是他的标营人马,一般人谁敢阻拦,直接一顿鞭子就能打散了。可问题在于,这支人马的来头也不小,竟然是河南镇守太监衙门派来的护兵,两下各自身后都有靠山,谁也不能奈何谁。

杨承祖不想掺和到金长龄中毒这种案子里,这种事涉及到谋反,估计就是宁王搞的。可是他又不能跳出来说,然而杨承祖已经看穿了一切,这一切是宁王干的,那不是作死么?

宋兆南正在为难的时候,万一自己去了,他正好把锅甩下来,让自己负责破案,不管最后结果如何,都落不了好。他不是某些穿越小说的主人公,没事也要找事做,仿佛万事不讨一个公道就活不下去。

这种事想想也知道,必然是金长龄一松口,会咬出不少大员,那些大老爷自然不能让他说话,他也就只好去死了。自己要是查出什么端倪,难道自己不用去死么?

事实上他从金家确实发现了几本帐目,这就是金长龄的保命帐,记载了他与不少达官显贵往来的记录,内中也包括宋兆南在内。这份帐本如果捅到都察院去,搞不好会摘到一批人的帽子,又会摘掉一批人的脑袋。

可是他拿到帐本之后,给外面加了个封套,表示这东西是封着的,没人动过,然后直接就送到了河南锦衣千户所,只说案情重大不敢擅专请千户老爷做主。

他心里有数,宋兆南不是笨蛋,自然明白自己的态度,这事爷不掺和,你自己善后就是。眼下这中毒案,他也同样不想参与进去弄一身的搔,反倒是粮仓那边,他倒要过去看看。那可是几千石粮食,如果不能起出来的话,这平抑粮价上,就少了一张王牌。

等他赶过去时,见那片仓库外面,两支人马遥遥对峙,弓上弦刀出鞘,气氛格外的紧张。在粮仓前面,一个歪戴帽子的年轻汉子,吆喝道:“这粮仓里存的是我干爹他老人家买的粮食,我看你们谁敢动?你们谁敢动他老人家的粮食,我们把官司打到御前,也要叫他抄家灭门,株连九族,谁敢不服的就来试试!”

杨承祖远远的下了马,问同来的刘把总道:“刘户侯,你可认得这个小子是谁?他说的干爹,又是哪一个?”

刘把总于地面上的人很是熟悉,看了两眼道:“他啊,本是开封一个泼皮,因他为人刁滑,人送绰号叫油炸鬼,名叫尤条。本是个破落户,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结果龚怀恩到河南后,人地两生,想要刮地皮又没有什么帮手。这尤条主动凑过去,拜了龚怀恩做干爹,帮着他为前导,四处敲诈富户,勒索百姓,很是得龚怀恩的欢喜,居然为他保了个锦衣百户的前程,与你还得算平级。只是你看他这样子,可有一点锦衣百户的样?”

杨承祖笑道:“话不好这么说,我看他这样,倒十足像一个锦衣百户。大家都是干湿活的,可不就得这个德行。龚太监用他,不过在意他爪牙可用,又无根脚,正好拿来冲锋陷阵背锅顶雷,若是他不是这番德行,又哪有今日这般成就。那个他旁边的是谁?”

在这尤条旁边,有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汉子,五短身材,生的白白胖胖,穿绸裹缎,一看是个富翁打扮。按他的模样穿戴,像是个员外模样,可是看着与尤条站在一处,又似乎也是个干脏活的?

“这人啊,是周王府的小管事,名叫臧能,于地面上也是个人物字号。这粮仓里,怕是也有周王千岁的一份股份,这事情有点不好办了啊。”

镇守太监龚怀恩,地位与巡抚沈冬魁并驾齐驱,他的作用同样是天子耳目,加上镇守地方,防范盗贼。河南的镇守太监,还要加一个采办贡物的工作职能,平日里与巡抚的工作不相抵触。但如果发生冲突时,即使是巡抚,也很难有效的奈何他,属于皇权在地方上对文官的有效掣肘。

而周王朱睦木审(此为异体字,左木右审),虽然没了权柄,属于分封而不锡土,列爵而不临民,食禄而不治事。空有王位,对地方上的事务,一般是没什么权力插手过问的。

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天家血脉,是朱家子孙,人家不拿权了,炒粮食发点财总没什么吧。你要是连这点事都不允许,那未免就太不拿老朱家的人当人看,欺人太甚了。

一个周王或许沈冬魁不放在眼里,但一个周王加一个镇守太监,沈冬魁却怎么也得掂量掂量,因此抚标营虽然兵多且精,镇守太监方面来的人马,大多是由泼皮充数,并不堪用,但两下对峙起来,反倒是泼皮这边仗着市井骂架的功夫了得,占了上风。

杨承祖看了一阵,道:“户侯,你且在这观看着,千万不能让他们把粮食运走,兄弟我去想想办法。”

刘把总得了他不少银两,也就要关照几句,轻轻一拉他道:“杨老弟,你一个外地锦衣,又能有什么办法可想?听老哥一句劝,尽人事听天命,你该做的已经做了,至于事情发展到哪一步,不是你自己能做主的,咱们操不着这个心。就且由他们折腾去吧,我们只看就好。”

“多谢刘兄高义,不过我总是想去试一试,万一要是有办法可想呢?现在顶着上,肯定是没好处,如果釜底抽薪,未尝不能解决此事。您只静侯佳音就好。”

第八十三章周王府(一)

杨承祖离了队伍,一路打马,直奔周王府方向。这王府在开封城内占地甚大,且又有高大的牌坊,很是容易找。只见“钦承上命”,“世守齐邦”的牌楼之前,一大群峨冠博带的读书人排成长长的一排,正等着门官喊人进去。

这些读书人未来可能是朝廷栋梁,乃至于国之重臣,不过眼下么,全都是生活不大如意,囊中羞涩的穷措大,想着办法从各处打打秋风过活。当代周王在开封文人中有贤王及冤大头之称,喜欢和人谈论诗文。这些书生拿着自己的作品进去,或是看着周王的作品夸奖几句,不愁不能换几个程仪。

只是他们来人太多,总不能一发进去坏了体统,大家都是孔孟门人,最讲礼法,在外面自动排起长队,倒是显的秩序井然,不失读书人的体面。杨承祖这快马一来,就引得不少读书人观望,见他一身明黄飞鱼,知是锦衣校尉,不少人一拂袖子笑道:

“区区锦衣鹰犬,实在不堪入我辈读书人之眼,这等人该不会也想着求见千岁吧?周王千岁乃是个贤王,哪来的时间见他?”

“仁兄所言正是,现在千岁正和年老夫子谈论文章,便是本地官府来拜,他也是一概不见的。区区一个锦衣卫,算的了什么。诶?这人怎么如此无理,居然插队的。我说你呢,我们这里都排着队伍呢,你怎么敢插队,把他揪回来啊。”

杨承祖自然没时间跟他们一样排队,下了马直接就来到门首,几个门官见他过来,下了台阶道:“你是什么人?这里是周王千岁的王府,不可乱闯!”

“几位王官请了,下官乃是锦衣百户杨承祖,特来王府求见周王千岁,还望几位通传一声。”

那几个门官听他报了家门,面带不屑之色。“锦衣百户,很大么?我们这里还有两总旗呢,一个百户今天没当值,否则你也看见了。我们千岁正和年夫子谈论文章,他未曾说完正事,一概不见外客。千岁的虎威,谁敢惊动于他,你且下站,在下面侯着。你没看那么多人排队么,你怎么就能插队进来,眼里还有没有规矩两字了?”

这个时代的锦衣衙门又称恩荫寄禄之所,因其无定员编制,不少人都把自己的亲信部下安排个锦衣身份,只为多占一份钱粮,多弄一个官身。像这周王身为藩王,虽然眼下没了权柄,但毕竟是天家血脉,给自己的门官搞几个锦衣名额那还不成问题。

这些人听他只是个锦衣百户,也就不放在眼里,锦衣百户狗,若是东厂或是西厂内行厂的,他们可能还要在意在意,锦衣卫的官,太不值钱了,不必往心里去。

杨承祖一见,忙从怀内伸手,取了两张文稿出来,向上一递“几位王官,下官这里还有一份重要公闻,你们只要交到千岁手里,包准他推掉那什么年夫子的文章而接见于我。此事事关重大,于周王千岁身上有莫大干系,还望几位不可耽搁了。”

他递交文稿时,手上已经夹带了一锭二十两的元宝。这次查抄金宅,收获巨金数万两,像这样的元宝,他身上带了好几个,倒是不愁门包钱。那几个王官听说事关重大,用手接过文稿,掂了掂分量,彼此对视一眼,皆想到:确实这分量不轻啊。

周王是个闲散藩王,平日里府上很少来实权人物,除了榨不出半点油水的穷酸措大,就是些商人。像这一出手二十两的门包,在京师或许不算什么,在河南周王府的门官眼里,分量可着实不轻。

一名门官道:“既然如此,你把马交给我,我替你栓上,免得待会走失了或是被哪位才子借了去。你且在门首里坐下,我去给你弄壶茶,咱们千岁的脾气你是不知道,一谈起文章来,什么都顾不得了。我说哪位老哥替这位锦衣官爷跑这一趟……”

他边说边看了杨承祖交来的名刺,这门官是识字的,脸上忙堆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杨承祖杨百宰,失敬失敬。您在我们开封,那可是数的着的人物,在下也是仰慕的很了,这个朋友我是一定要交的。”

那些书生见有人插队成功,不免聒噪起来,那门官将面孔一板“你们嚷嚷个什么,谁若是再胡言乱语多嘴多舌,冲撞了王爷的虎威,就别想从帐房支一文程仪!”

听说孔方兄有难,这些书生就都没了火种,个个做了锯嘴葫芦。只在心里暗骂鹰犬坏事,奸佞误国,堵塞了言路,让自己这等大才子不能得见千岁金面,实在是该死的很。只盼着千岁明查,不见这个锦衣官,或是干脆让门上一通乱棍将人打出,方出了自己心头之气。

过了不到半柱香的光景,却听门内一阵脚步声音,一人高声道:“投书的杨百宰在哪里?快带小王去见他。”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声。

杨承祖方从板凳上站起身来,就见一名门官在前引路,陪出一个头戴束发紫金冠,身穿织锦团花袍的公子来,这人三十出头年纪,生的玉面薄唇,面白如玉,是个极俊的相貌。只是身形瘦削,面带病容,走起路来一步三摇,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人吹倒,说是个男人,不如说是个大姑娘。

“小王爷……没错,就是小王爷。小千岁,我是您的文友戴四海啊,咱们前两个月还说要一起出版诗集的,文稿我已经带来了,您拔冗看一下吧,若是没问题,咱们就能出版了。只要五十两银子,只要五十两银子,我保证您的名字出现在京师的文人之中,河南才子,河南第一才子也没问题啊。”

这名书生嗓音洪亮,喊的声传半里,可是那位公子仿佛连听都没听到,眼里只剩了一个杨承祖这个锦衣武臣,三步并做两步走,两步当做一步行,几步就抢到杨承祖面前道:

“怎么,你就是那位锦衣杨百宰?小王乃是周王世子朱勤熄,父王抽身不便,特命小王前来迎接世兄。这些个奴仆可曾简慢了世兄?若是有的话,您只管开口,我家的家法,绝不宽恕。此地不是讲话之所,来来来,随我里面说话。”

第八十四章周王府(二)

小王爷这个态度,不但杨承祖搞不清,就连几个门官也都搞不清楚情况。再怎么样,这里也是周王千岁府,堂堂天家贵胄,还用的着卖一个小小锦衣官面子么?要是江彬亲至还差不多,他一个百户,用的上?

这些人哪里知道,现在周王府的书房内,周王朱睦木宣正对着眼前一个白发萧然的老者施礼道:“年夫子救我,年夫子您一定要救我啊。小王糊涂,贪图一点小利,跟着龚怀恩后面,想要发点小财,天知道会惹上这等祸患啊。”

那位年夫子年望久乃是本地宿儒,曾放过一任学政,如今退隐归林,乃是河南文坛泰山北斗般的人物,平日里与这周王算的上一对文友。他在京师内还有不少弟子门人,消息极是灵通,只见他将一封书信放在桌上,用手轻轻敲打着,而一旁放的,就是杨承祖拿来的文稿。

那份文稿其实并不出奇,就是那些丐帮弟子在河南大街小巷里张贴的揭贴,周王原本也见过几份,并没在意,只是命令王府的下人把它们都撕了了事。若是没有年夫子在,这揭贴递上来,他也未必会引起十分的重视,只是眼下年夫子面色凝重,语气也格外的严肃。

“千岁,老朽与你也算是多年交情,有几句话,必须得跟你说在明处,否则就不配称朋友二字了。京师来的书信,你已经看过了,天家震怒啊,那揭贴的内容,实在是犯了天家的忌讳。而且这次的内容,与前次白衣贼的可是不同,内中多涉及天家**,宫闱秘事,非是百姓所能知。这其中的干系,不用我多说吧。”

这个时代的大明,还没有一个系统性的舆论战概念,但是民间对于口水炮的威力,谁也不敢小看,毕竟舌头根子下面压死人,这是谁也不能否认的一点。上次白衣贼之乱时,虽然赵燧也命人到处张贴揭贴,但内容大多是流于表面。比起泼妇骂街的水平并没高明到哪去,最多是说说正德信任奸佞,所用非人等等。

可是这回,却是有鼻子有眼的,说他不是孝宗子嗣,乃是张太后从外面抱养的儿子,冒认帝王血脉。这其中还夹杂了不少宫闱秘事,显的干货十足,越是有文化的,反倒越是要琢磨琢磨,这事怎么感觉看着有点像真的?

要知道眼下血统论还是非常吃香的理论,老百姓臣服天子,是因为他是真龙血脉,如果你的血脉不真了,我们还凭什么拥护你?而能把谎话编的这么有鼻子有眼的,只能说明编谎的,也是圈子里的人,这不是赵燧那等土鳖能搞出来的瞎话。

再者说,光是否定正德的血脉没有什么意义,他不是你也不是,光否定他有什么用?稍微推测一下就能得出结论,这次揭贴事件的幕后黑手,很可能就出在朱家内部,搞臭了正德天子的名声,自己就可趁机出来,取而代之。毕竟藩王也是姓朱的,来个二次靖难,也不是不可能。

据说正德看了这揭贴后大发雷霆,把江彬叫来痛打了一顿之后又赏他黄金百两,玉璧十双,让他抓紧破案,只要将这炮制伪书的人捉出来,必有厚赏。而嫌疑目标,指向的就是各地的藩王。

那位京师里的大员知道自己的恩师与周王交情莫逆,生怕他被卷到谋逆案里,那样的话,天大的手段也救不出人来,恐怕老师这条命都要有危险。因此特意来信说明过往,希望老师能与周王及时切割划清界限。

可是没想到年望久素有古风,不肯背离老友,反倒是特意上门来通风报信,让他做好准备,应付京里的检查。

像周王这种空架子王爷,要说金银财宝是不缺的,但是权柄就有限的很了。最怕的就是被京师里的权贵惦记上,当真是朋友不敢少交,冤家不敢多结。

他也知道,眼下这一系皇帝的正统性来自永乐靖难,最是提防其他王爷有样学样,也篡了自己的江山,因此对藩王防范甚是严密。王府的仪卫司卫队都已经从自有划归军卫指挥,王府的武装只剩了装点门面,防范盗贼的存在意义,真正的战力不值一提。

像这种揭贴的事,一旦沾上就是一层皮,搞不好就要被送到凤阳高墙之内数麻雀去,登时吓出了一身冷汗。等听说他和龚怀恩以及漕帮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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