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王侯-第3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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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淳却把腰一插,一字一顿“我!不!是!小!孩!子!我才不要去找人呢,我自己就把他们处置了,不是喜欢说闲话么,我让人把他们的舌头都割了,看他们这回还怎么说姐夫的闲话。”
杨承祖是知道永淳的善良和懦弱的,当初就算是宫女偷了她的财物,她也是想息事宁人高拿轻放,这种处置太监的手段,对于这位可爱的姑娘来说,简直就是破天荒的事。显然,在这位少女的心里,自己已经成了她心中最重要的那一部分,为了守护这个最重要的人,少女可以泼出一切。
自己就要把这么一个爱自己的女人,送出去嫁人么?从本心而论,他当然不想如此,但是反过来说,自己又不可能娶了永淳,甚至连和她有什么亲密关系都不能,这中间的取舍,确实让他陷入了两难境地。
聪明的永淳,似乎已经看出了姐夫的情绪,微笑着说道:“姐夫,你不用烦的,我知道啊,肯定是母后让你来劝我,让我安心嫁人是不是?猜也猜的到,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不就是嫁人么,只要姐夫说让我嫁谁,我一定嫁谁。”
“永淳,你听我说,姐夫不会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如果你不想嫁,就不用嫁,不管是谁,姐夫都可以替你挡住。不就是陷害个书生么,小意思,明天我就可以对万岁说,那个张什么丰勾结江洋大盗,把他抓起来再说。”
“是啊,我知道姐夫会替我挡住的,但是一定也挡的很辛苦对不对?你要替陛下守住江山,要替那些穷人争一口饭吃,还要保住和姐姐的秘密,你身上的负担太多了,已经很累了,我不能让你更累,那样就实在太自私了。不就是嫁人么,嫁谁其实也没区别,不管是那个张家的张文丰也好,还是谁也好,我都无所谓。母后一直以为我是在拒绝,其实我只是觉得没意思罢了。嫁谁都是一样的,所以我不会闹,也不会不嫁的。那个文会,去不去的都可以,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啊。只要母后看的好,就嫁了。”
听她小小年纪,语气里居然有一种自暴自弃的无所谓态度,杨承祖忍不住,反握住了永淳的手。就算是被人抓住把柄,也随他去吧……
“永淳,你听姐夫说,这次的文会,你一定要去。姐夫替你把关,不管是谁,只要你不喜欢,我就说他有问题。现在姐夫很厉害的,厂卫一体啊,我说谁有问题谁就一定有问题,你不用担心。再不行,我就找太后去说,让你晚几年再选驸马。”
那又有什么区别么?少女的心里发出一声叹息,不管晚几年选驸马,都不会选到那个让自己满意的,那么早晚,又有什么区别。
“没关系了,早晚都要嫁,随便了。反正有你,有皇姐在,你们肯定会为我选一个好的,不会让坏人中选。能入选的人,也就差不了多少,都是那副样子。其实在出嫁以前,我也有看过那些书啊,画啊什么的,对这些事,也是知道的。没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做那种会生孩子的事,我只要闭上眼睛,把那个人想成自己心里那个人就好了。只要不给姐姐、姐夫添麻烦,不让母后担心,就一切都好了。这么想起来,张文丰其实也不错啊,至少他是张圣母家的亲戚。我和他成亲,圣母就不会找你麻烦了,能为姐夫做一点事,我就很开心了。姐夫,你今天能多陪我玩一会么,我想晚点回宫,也不想去姐姐那里。随便哪里都好,只要跟着你。”
杨承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今天我们不去找姐姐,也不回宫,姐夫带你去玩,你跟着我就好了。”
第九百三十一章永淳公主(三)
“想看你笑,想和你闹,想拥你入我怀抱……”杨承祖轻轻哼起了这首来自前世一部电影里的主题歌,永淳歪着头,一脸好奇“姐夫,你唱的什么,跟你平时唱的不一样,也很好听。反正……姐夫唱什么都很好听了。”
“你没听过的,我只是随便乱唱,别往心里去,来,跟姐夫去玩。今天只要你开心就好,随便玩,不管玩的多凶,姐夫都帮你。”
两人边说边走,眼前就是曾显南的宅邸,两人都没有对这所残破的房子有过多的关注,直接从前面走了过去,钻到了一条胡同里。这里开着一处棋馆,一群上了年纪的人,两两一组,在里面捉对撕杀。
这种地方搏彩的事其实发生的不多,棋力高低这种事,日久天长彼此心里有数,加上一盘棋分胜负的时间太长,真正好赌的人,不会在这种游戏里浪费时间。大多数人,都是在这里消磨时间,顺带过过瘾头。只有一些外来人或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才会在这里赌棋,然后被馆主赢去一笔钱。
永淳于棋道上有着极高的修为,即便是永寿,如果不拿出全部的精神,也不是这个妹妹的对手。随着年龄的增加,她的棋力越发高明,大内之中,已然少有敌手。棋馆里这些人的棋力,比起她来,其实都是有差距的,杨承祖和她都是生面孔,穿的也十分华贵,棋馆的人不敢怠慢,由着他们信马游缰的在里面乱转。
永淳嘴里哼哼着学自姐夫的那首歌曲,那些下棋的老人,却多半哼着从戏楼那里学来的京剧,氛围很是有些怪异。一桌的两位老人,都是上了年纪的,身上衣服也颇为考究,显然都是有身份的人。永淳转了一圈下来,发现还是这两人棋力为高,就专心的站到这里,津津有味的看着。
那两个老人初时倒是觉得这后生很有趣,永淳的模样生的可爱,属于不招人讨厌的那种,对于她的观看并没有意见。但是永淳和杨承祖的亲近劲,外加嘴里哼哼的小调,却让两个老人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到这里下棋大约是图个清净的,这种吵人的行为,确实很不招人待见,一个老人抬头看了看永淳“年轻人,你没有事做么?我们两个老人家,在这里下下棋,也不会聊什么,很闷的。你还是和你的……朋友,到别处去转转比较好吧。再不然,让馆主给你们准备一壶茶,老朽请客。你们坐下喝茶,不是也很好么?”
在他看来,两人的关系就是一个英俊后生和一个栾童,这种事,在大明不算什么,相反还叫风雅。倒也没什么意见,对他们的亲近说三道四,只是觉得,两人实在是太不分场合了,在这种地方亲近,不怕影响别人么。
永淳乖巧的一笑“老人家,我只是喜欢看棋而已,喝茶什么的,没什么兴趣。你的茶我也闻到了,味道一般,我不喜欢喝的。还有,您的棋如果这样下,就快输了。”她伸手指了指棋盘一处“您下面应该把子落在这里,这样才有希望扳回来。”
这个老人看了看棋盘的局势,忽然发现,这个栾童说的极有道理,这一子落下,整盘棋的变化,就完全不同。怒气减弱了一些“你棋下的不错?那就乖乖看着就好了,下棋啊,是一件修身养性的事情,都像你这么唧唧喳喳,我们就没办法思考了。”
另一名老人咳嗽一声“观棋不语真君子,落子无悔大丈夫。唐老,你这受人点拨赢的,可不好做数啊。”
“万闲兄,你已经赢了我两盘了,这一盘,老夫扳回一城,也是天意。这位小朋友,也算是急公好义,免得我输的太难看么。”
棋馆的馆主对于这两位老人十分尊敬,似乎担心这里发生冲突,忙客气的过来,要招待杨承祖两人入座,大意就是把他们赶到个没人的地方,不要继续打扰这两位老者。永淳摇摇头“多谢好意,我就不坐了,姐夫,我们走吧。”
听到姐夫二字,馆主的心里一阵恶寒“这个年轻人也太狠了吧,怎么连自己的小舅子也不放过,姐弟两个都被他搞上了,这简直岂有此理。”
杨承祖对于围棋本来就是没兴趣的,永淳说走,他是没什么意见。可是就在他即将迈出棋馆大门时,迎面,却是挡住了几个人,把去路封死。正中是一个三十开外的中年汉子,一身劲装,手上戴着铁护腕,身后之人手中提着棍棒,还有几个人带着单刀,俨然一群跑江湖的汉子,与这间棋馆格格不入。
“朋友,我是旁边铁心武馆的少馆主,武大鹏。这些,都是我的师兄弟。这间棋馆,是我们罩的。唐老和薛老,是这里的老客人,你们今天冒失的过来,打扰人家下棋,然后转身就走,这笔债怎么算啊,是不是故意来捣乱的?”
这名少馆主边说,边用凶狠的目光瞪过来,把永淳吓的,向杨承祖身后躲去。铁心武馆算是附近比较有名气的势力,在壬午之变时,馆主武铁心还曾经上城协防过。虽然只是搬运箭矢弹药,充当夫子一级的身份,但终归是上过战场,在街坊里,就获得了较高的威信。
武大鹏也跟着父亲一起去当过力夫,随后就觉得自己是见过血,见过死人的,在附近这一带,就越发骄狂起来。那名馆主皱了皱眉头,上前两步“别胡闹,这两位是客人,年纪轻,性子跳脱一点。唐老薛老都没说什么,你就不要在里面生事了,武馆主知道不会答应的。”
“我爹不在家,去和铁刀堂那边谈判了,这里今天我做主。我怎么知道,他们是不是铁刀堂派来的探子,来砸咱们场子的。我爹说过,最近要小心谨慎,东厂要搞人,铁刀堂也要搞人,我们不能有丝毫大意。这位小倌你别怕,我是不会害你的,只要你说出名字,再说你在哪个堂子里做事,我就放了你。如果你肯陪我去喝一杯呢,我就保你没事怎么样?”
武大鹏显然把永淳当成了相姑堂子里的男人,或者说,先把对方认做这个身份。反正一个文弱书生,看打扮也不是有功名的,加一个相貌很眼生的男人,就算是再能打,也打不过自己这么多人。
他生平最喜的就是这种像女人的男人,加上这种人看上去就没什么根脚,自己差不多是吃定了他们,伸手就要去摸永淳的脸。
两名下棋的老者已经站起身来,准备制止这一场荒唐的闹剧,几名客人围起来看着热闹,棋馆的馆主一脸焦急的要来劝解。一片混乱之中,一声脆响,武大鹏一声怪叫,手捂着头向后退去,鲜血顺着指缝向下流淌,棋子如同断线珍珠撒了一地,导致武大鹏头破血流的石制棋子盒,紧握在一只白生生的小手里。
手的主人似乎也没料到,自己居然能造成这么辉煌的战果,与受袭击一方差不多同时呆住了,随后拉起杨承祖的胳膊,向外就逃。
第九百三十二章永淳公主(四)
几名一起堵门的武馆弟子,怎么也没想到一向身手不错的武大鹏,居然会被这么个一看就是栾童的货色给放倒。随后就暴怒起来,伸手要去抓人,接着就在几声惨叫中,向着外面摔出。
铁心武馆虽然名义上挂着武馆的招牌,实际也不过就是一群组织起来的泼皮,算是有活力的社会青年那一行列,最多是懂一些拳脚。论身手,比起普通人是要强一些,也只是打架的时候厉害一点,在技击这个行列里,还没资格进入圈子。这几名同来的弟子,也就是身高体健,在铁心武馆内都不算精锐,也就谈不到武艺高强。
杨承祖经历过东南杀倭的实战,又有冷飞霜这种大高手的指点,身手几乎可以和当初三关镇时的龙剑飞有一搏之力,对付这种纯粹意义上的大汉,还是可以实现碾压效果的。不过他来这里不是为了打架,只要放倒了人,就没必要纠缠下去,拉起伤人凶手永淳夺门而出,撒腿疾奔。
一名被打飞的保镖,已经吹起了哨子,这是铁心武馆报警的信号,由于他们准备和铁刀堂火并,弟子门人时刻保持着警戒。一声哨子过去,就有十几个人提了刀枪棍棒冲了出来,一名保镖朝着杨承祖的背影指着,那些人随即就大喊着追过来。
杨承祖拉扯着永淳撒腿疾奔,可是刚跑几步,永淳就尖叫了一声,跌坐在地上,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姐夫,我的脚崴了,你背我。”
看着可以大方的说出让自己背她,又伸出胳膊的永淳,杨承祖心里暗自叹了口气:终究是长大了啊,不是两年前那个害羞的小姑娘了。
他向四下看看,并没有暗中跟随的护卫出来收拾铁心武馆的杂鱼,心里佩服着那些护卫的专业,居然连自己都没发现。随即也就不管其他,猫下腰去,永淳的胳膊大方的箍住了他的脖子,随即身子离地而起,耳畔生风。
这时的杨承祖并不知道,那些宫里派来跟随的护卫,被霍虬招来的部下挡了一阵,等到摆脱那些人之后,已经跟丢了公主,正在焦急的寻找中。以他和永淳的身份,其实是不可能害怕这些泼皮的,只要他把身上的腰牌丢出来,就能吓死他们所有人。
但是永淳现在的玩心正大,他不想扫她的兴,索性就低着头,背着她飞奔。几名铁心武馆弟子已经追了上来,杨承祖转身跑进一条胡同,随手放倒了胡同里堆着的一捆毛竹。竹子纷纷落下,那些武馆的人只好用胳膊护住头,狼狈的后退。等到竹子落完,就在胡同里形成了一个屏障,只好绕到另一条路上去挡。
两条哨棒扫过来,人腾空而起,双腿飞踢间,两名武馆的伏兵就成了滚地葫芦。劈手夺过哨棒,随手舞了几记,另外几个拦在路上的,被打的不得不左右躲避,趁这个当口,人已经夺路而出。
这样且追且逃,固然逃者背了个人跑不快,但是追的人却发现三五个人根本堵不住,只好又去叫人。当好不容易招集到几十人时,杨承祖和永淳已经跑到了另一路强人的所在,这些铁心武馆的弟子却是不敢冲过去。
“那边是李团头的地盘,冲过去,他们以为我们是来砸场子的,不能过去,一切等馆主回来再说。”
几名比较老成的弟子制止了其他人的冲动,回到棋馆时,武大鹏头上已经包了几层药布,看上去仿佛是受了重伤。他的精神很好,在那里大声的喊着要捉来那两个人,当面给个好看,即使听到李团头的身份,也毫不在意道:
“李瘸子就是个要饭花子,你们怕他有牙啊?又不是动他,只是到他的地头上抓两个人,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不敢去,我敢去,够胆的跟我来!”
“我看谁敢动!连李团头都不放在眼里,你当你是谁?五城兵马司,还是刑部啊?几千丐帮弟子,压也压死了咱们铁心武馆,惹他们,活腻了?”
门首处传来一声大喝,一条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外,这是个五十出头的老人,年纪虽然大一些,头发也白了,但是精神矍铄,面色红润,手中一对铁胆叮当做响。武大鹏过了三十,见到这老人后,依旧像顽童一般扑过去道:“爹,您可算回来了,您的儿子被人打破了头,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咽不下去,也给我忍着。”武铁心并不为儿子的态度所动,武大鹏的伤势,也没能引起他的重视,一种亢奋情绪推动着他,让他已经无暇关注这些小细节。
“现在这些小事都不重要,刚才东厂的任档头传了话过来,霍掌刑有差使给我们做。这可是东厂的差使啊,把这事做好了,咱们就能和东厂搭上关系,到时候铁刀堂啊,李团头啊,我让他们跪他们就要跪,让他们死,他们就要死。”
听到东厂、霍掌刑,武大鹏的情绪也激动起来,几步上前,“爹,到底什么差事?”
武铁心有意在棋馆的人面前卖弄,自己与东厂已经扯上了关系,即使是档头,也要让自己做事,并没有隐瞒的意思“霍掌刑有两个亲戚来咱们的地盘上转,我们只要负责他们的安全就好。这种小事,我们一定能做好的,对不对。你们都给我过来,我把他们的样子说一遍,你们给我记清楚,然后就去找人,保证他们吃好喝好玩好,然后替他们付帐。他们看谁不顺眼,你们就去把那人往死里打就好了,你们很擅长的。他们的样子是这样的……”
下棋的唐、薛二老,原本是想和武铁心说几句,停止铁心武馆的追击,可是听到他描述两人的样子后,二老的脸上先是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后来又摇摇头,对这件事没了兴趣,向外而行,轻声交谈着“那么好的一个后生,没想到居然是厂卫中人的亲戚,可惜了。武铁心这次,有的难受了。”
片刻之后,棋馆内响起武铁心大嗓门的叫骂,随后就是武大鹏被打的从棋馆摔到了路上。武铁心的外衣脱掉,精赤上身,露出上面猛虎下平冈的刺青。大声吩咐着
“叫上所有人,带上家伙,去李瘸子的地盘。这次就算拼了命,也得把那两人护住。李瘸子和我儿子一个毛病,都他娘喜欢男人,如果霍掌刑的亲戚出了事,大家都要死!所有人,跟我来!”
九百三十三章轻越雷池
京师虽为首善之地,但也不代表,城中全都是琼楼玉宇殿阁楼台,光明与黑暗,永远是共生体。出了宣武门再过了骡马市,房屋就渐渐显示的低矮破败,间或还有许多断壁残垣。京师人口过百万,算是眼下世界范围内人口承载量最大的城市之一,可城市还没到负担不了的地步,也不至于每一处空房子里都能住上人,像是这种人烟稀少的荒凉处依旧存在。
杨承祖背着永淳一路逃到这里,见没了人在后面追才停了下来,把人放在一边,自己喘了一阵粗气,随后又自嘲似的笑笑“在东南上万人的阵仗都见过了,结果被一群泼皮追过来,丢人啊。怎么样秀嫣,害怕不害怕?”
永淳公主的脸上没有丝毫惧意,反倒是带着一种莫名的兴奋“不怕,跟姐夫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不过她只笑了两下,脸上就又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姐夫……我的脚好疼,不知道是不是断了。”
女人的脚是碰不得的,可是她痛苦的样子,杨承祖还是担心不安全,只好抱着她来到一处较为偏僻的角落里,褪下了她的靴子。她穿的是男人穿的官靴,里面塞了东西,保证她能穿着靴子正常行走。奔跑起来就不方便,加上她本就不是那种运动细胞发达的女孩,一下子崴伤了也是正常的。
即使隔着罗袜,这种观察伤势的举动依旧比较过分,杨承祖想了想“你的脚是不是很疼啊,我还是扶你回你姐姐那。罗婆治跌打很有一套,她出手一定没问题的。”
“不要……我不要去姐姐那,也不要罗婆给我看。姐夫,你不是也练武么,也懂得正骨的,帮我揉几下就没事了。”
杨承祖脱下她的靴子,托起小腿观察她的脚时,永淳的脸已经胀的通红,这时候大着胆子说完这句话,就一路红到了耳根。杨承祖看了她一眼,见她羞怯的模样,心里一阵叹息。“永淳,这不方便。”
“我不管,我就要你给我揉。”破天荒